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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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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贵妃知道自己的儿子祁蘅一直都在盘算着什么,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由于陈佩青和宁芸不自量力而引火**最终落得眼下满盘皆是输字的下场,她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宁馥已经不再可能成为祁蘅的助力,就算她以贵妃的身份压下来强制也是不能――因为韩尘。

    她甚至于已经能想象到,一旦自己摆出身份来让宁馥从了这件事,韩尘必然有他的办法――他是和宁馥一起出现的,现在只说他是人证,但随时都可以改口为是他与宁馥有私情而私下相处,只要这句话说出来,别说她不可能强扭着让宁馥做这个陪嫁,她还得当场就得允了韩尘和宁馥促成一对,到时宁馥反而会成为韩尘的助力。

    她真是恨。

    弄成这样的局面,皆因面前跪着的这一对母女。

    她又怎么可以就这样甘心让宁芸成为祁蘅的侧妃,让这对母女如愿以偿!

    “让宁三姑娘去后面休息一下。”她很是头痛的挥了挥手,姑姑立刻恭谨点头,上前带着宁馥去了后方。

    一旁的林清之也是耳聪目明,他冷冷地瞥了陈贵妃一眼,目光里满是冷厉之色。

    未过多久,林月晴便被带到近前来,林月晴一直垂着首,行完大礼后也不敢抬眼多视,但她的身子在起身之后,便微微颤了一颤。

    纵然余光轻睨,也瞧得见长跪伏地不起一身白衫长裙的――宁馥。

    是的,她认为那就是宁馥。

    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宁馥之前的穿着上。

    她身旁的嬷嬷也如是。

    主仆二人都是身子一颤,显然二人根本就没料到眼下是这么一副局面。

    不过在周围人的眼里和她们二人的认知自然是不同的,这二人的细微反应落在陈贵妃的眼里,心下更加笃定――林月晴肯定是知情,并且极有可能是和陈佩青早就串通好的,眼下看见陈佩青母女一副伏罪之相,以为一切都已经败露而吓的魂不守舍。

    林月晴下意识就信心贯穿了全身,眼前的局面简直就是她求都求不来的。

    她当即就再次跪了下去,跪在陈佩青与宁芸的身后,目光带着几分怨毒,道:“方才听到贵妃娘娘的香扇丢了,惊惧交加,这才明白她叫臣妇去凉亭人却不在,只放着一个扇子盒是什么意思。”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扇子盒交给一旁的宫女递给那姑姑,那姑姑一边打开往陈贵妃的面前送去察看,她在一旁便续道:“她这是诚心栽赃陷害于臣妇,臣妇是无辜的,臣妇并不知这把扇子是贵妃娘娘的,她只当作是礼物送与我这个与她从未有过任何往来的舅母,我还当她是一片孝心不好拒绝这才收下,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恶毒,想让我们乔家背上这么一个罪名,好狠毒的心肠……”

    众人向她看来的目光皆是惊诧,就连陈贵妃都被她这一番话给惊的坐直了身子。

    唯有韩尘不露痕迹微微一笑。

    陈贵妃伸手往下摁了摁,这才止住了林月晴的哭诉剖白,随后她便召了姑姑到身边,悄声道:“她说的……是宁芸?”

    那姑姑一时竟也说不准了,看了看宁芸又看了看林月晴,压低声道:“好像也对,宁二姑娘唤她一声舅母的话也不是说不通……”

    但是姑姑还是不能完全肯定,朝着陈贵妃点了点头后便到了林月晴的跟前,指着宁芸道:“你看清楚了,你说的是她么?”

    林月晴瞪了过去,咬牙道:“就是她,这身衣服我怎会不认得!就是她让我去凉亭的!”

    一直如同木偶的宁芸猛的回过了头来,泪流满面的面容让众人震了一惊,谁也没想到她一直默不作声,却是伏地如此。

    “乔四夫人,您这话从何而来,我什么时候见过你,我从踏入御花园就没有与你言语过一个字,更没有和你打过照面,你怎能这般坑害我!”

    她这么一扭过来,以为自己与林月晴这么对视过去,总不可能林月晴还能这么咬死了说,却没想到林月晴竟是瞪着眼直直的指着她的脸,道:“就是你,就是这张脸,你竟然还说不曾与我说过话不曾和我打过照面?你也说得出口?我怎会认错!”

    (未完待续。)
………………………………

第325章 看穿

    陈佩青目光森色,当即大声道:“乔四夫人请慎言!您看清楚了再说”

    如同一语棒喝,陈佩青的声音成功的让林月晴收了声,她的心头突的一跳。

    是了,在把一切罪责推到宁馥的身上之时,也得顾忌还有陈佩青和宁家这个背景在。

    乔家确然很想与宁家脱离关系,但这也是要建立在好聚好散别扯破面皮的基础上的,就算乔家有权又有势,可宁家也绝非无名无姓之辈,若是在这种情况下和宁家断了往来,那她回到乔家,也会被上下苛责!

    大惊之下也瞬间便就清醒了,一抬头,也不管那么许多,先前说过的话不可能收得回更不可能反口,唯有顺着往下说下去!

    “启禀贵妃娘娘,今日之事全都是她一人所为,与宁家上下绝无半丝瓜葛,宁家清白绝对不曾参与其中!”她伏地下去,再起身的时候,直直的指着宁芸道:“据臣妇所知,宁家一直还肯让她住在府内只是看在以前血脉亲人一场,而实际上宁馥与宁家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关联,宁馥早就因为在外私自经商又不听长辈之言被遂出族谱,贵妃娘娘可以立刻让人明查!”

    头前还好,之后这一席话的无异于一个响雷在御花园的上空炸裂了开来,纱帐外的人声早就不知什么时候静谧下来只为听这里的动静,纱帐外的人不知道林月晴错把宁芸认做宁馥,只震惊这宁家竟然早就已经将宁馥从族内除名。

    而纱帐内的人不仅为此而惊,更为她指着宁芸认做是宁馥而倒吸一口气。

    陈佩青只觉脑袋轰的一声,跪在原地的身影晃了晃,险些没栽倒过去。

    宁芸却是觉得一口气瞬间逆涌到胸肺间,正要开口之时突然浑身麻木,一股外力不知从何而来,仅在一个呼吸之间就将她的喉咙封了住,就这一瞬而已,她竟然连张一张口这般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到了。

    她来不及思考自己这是跪得太久而全身发麻不能动弹又或是病了,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身体里响起。

    是的,不是耳边,是身体里。

    “好好跪着,不然一辈子也别想成为侧妃。”

    她想反抗,可是身体的反映不仅让她动弹不得,更让她万般惊恐。

    能做到如此的人,无论是谁,所说的话,也必然能够做得到吧!

    随之她就发现,自己的脖颈很听话的转了回去,继续伏倒在地。

    而这时陈贵妃已经彻底坐直了身子,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在祁蘅上前一步要开口之前,看都没看过去就直接挥手止了他的动作,她的目光不离林月晴,后而俯下身去,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确定,是这张脸?”

    林月晴重重的点了点头,仍然不觉周围人的惊诧反应有哪里不对,只当这些人震惊于宁家把宁馥除名之事,坚定的点头,直视陈贵妃的目光,道:“臣妇以死明誓,就是她!”

    “呵呵哈哈”陈贵妃突然笑了起来,后而一挥手:“都起来说话吧!”

    陈贵妃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不仅让众人摸不着头脑不敢揣测,同时也难以揣测,纷纷站起的同时,宁芸也惊异的发觉纵然身体不受自己支配,双膝却也自行而跟着众人站起,而就在这时,陈贵妃突然话锋一厉:“除了你!”

    砰的一声,宁芸只觉自己双膝剧痛,身体如同砸向地板一般,跪了下去。

    “贵妃娘娘”祁蘅忧色上前。

    “你住嘴。”陈贵妃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祁蘅被这目光一望立即退了半步回去,垂首再不言语,陈贵妃这才恢复了些许笑意,可这笑意却未及到眼角半分,她望向林月晴:“乔四夫人辛苦了,你不是身体不适吗?这一来一回也耽搁不少,这便就出宫回去看症休养好了。”

    这话一出,就有宫女嬷嬷上前请送,林月晴还不能确定陈贵妃会不会因为此事而牵怒乔家,还欲再言之时,陈贵妃又道:“这里,没你们乔家的事。”

    林月晴当即如获大赦,立即跪拜而去。

    面前清静了之后,陈贵妃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盏,抿了一口方才道:“宁二夫人还有什么话要说?”

    陈佩青浑身发抖,早就伏地不敢起身,声音也是抖的:“民妇不敢”

    “瑾王。”不等陈佩青说完,陈贵妃就对着祁蘅道:“方才乔四夫人的话你也听到了?”

    “母妃”祁蘅深吸一口气上前道:“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陈贵妃懒懒地道:“香扇的事不管有没有隐情,我可以不再追究就这么揭过去只当不曾发生过,有人刻意想借此兴风作浪也好,一场误会也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高兴的日子就别让所有人都不高兴。”

    这话有些隐喻,但是也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个明白,意思直指所有的事情都要揭过,不止是眼下。

    由林月晴口中所言,宁馥已经从宁家的族谱上除名,便就再不是宁家的人,等同于彻底绝了宁馥做宁芸陪嫁的路。诚然,林月晴根本就不知道宁馥长什么模样,但却清晰无比的认定了就是宁芸这张脸,为了把乔家脱离出来,又为了不与宁家决裂,把这么一档子也揭了出来,不过这些现在看来却像是个笑话,更像是被陈佩青母女给耍了。

    陈贵妃现在对陈佩青母女的厌恶已经不足以用语言来形容,为了拉宁馥下马,这对母女无所不用其极,若非宁馥的确有些能力,她是绝不可能让宁芸这样的出身和门第踏入祁蘅的府门的,但是这对母女却是什么都做了两手的准备,很显然,这对母女的算盘,恐怕就只是让宁芸做侧妃,而至于宁馥,她们是铁了心的要将其至于死地绝境,并且绝不牵连他们宁家了。

    没有什么比被人这样摆一道更愤怒的。

    更何况还是被这样低贱的妇人算计。

    而她,在看穿了这对母女之后,还怎么可能会甘愿让自己的亲生儿子白白受损,在得不到任何好处的情况下,成全这对母女?!

    未完待续。
………………………………

第326章 报应

    祁蘅断不能再说什么,只深深看了一眼陈贵妃之后,这便就半退了回去。

    陈佩青则如同魂飞魄散,失神伏地,泪流满面。

    宴席开到这一步,陈贵妃再没什么心情,准备摆驾离席之时,韩尘上前了一步。

    “高兴的日子就别让所有人都不高兴,贵妃娘娘所言甚是,该罚的人没能受罚,是娘娘宽泽,但是该抚慰的却不能就这么白白蒙了委屈。”

    陈贵妃起身起了一半,听闻这话之后目光一厉,她明白韩尘是什么意思,但是在宁馥在眼下不可能成为祁蘅助力的时候,让她去给宁馥一个好处,她却是断然打心底里不愿意的。

    秀眉一挑,她道:“封赏之事不在本宫的权利范围。”

    韩尘一笑,稍稍躬身:“下官并非此意,只是想向贵妃娘娘要一句话而已,今天的事情既然不再追究,那便就是与宁馥并无关系,既然如此,宁馥是做为今天的女侍存在在这里的,素缨楼做生意一直都有个习惯,一笔生意做完,总要问一问客人可否满意。”

    陈贵妃听闻此言心里立即就是一松,笑了笑:“满意,很好。”

    随后她立即便就后悔了,她清晰的看见韩尘唇角所露出的一抹诡谲的笑。

    “贵妃娘娘满意,很好。”随之,韩尘一个眼神过去,四周立即有人上前将遮掩的纱帐齐齐撤去,与此同时,韩尘扬高声调,对着满座的女眷高声宣告:“本官奉皇上口喻,此次宴会得贵妃娘娘称好,即封宁馥女官,自立女户开府,封女爵,世袭承继!”

    言罢,他再不看陈贵妃以及祁蘅还有陈佩青的震惊模样,扶着额头浅笑着让人带宁馥到前来受封。

    陈贵妃抚了抚心口,狠狠的咬了咬牙。

    一场宴会最后竟是以这般结果收场,众人瞠目结舌,没人瞧见陈贵妃是何时离席,也没人瞧见祁蘅拂袖追其而去,更没人去关注陈佩青母女是怎样灰溜溜心如死灰的退去,所有人的目光只集中在那个年纪尚幼,却扶摇直上一步跃为女爵的女子身上。

    此女,年芳十四,却已是京中风云。

    ……

    陈贵妃的寝宫。

    “都给我滚下去!”

    一声怒喝,陈贵妃大步踏入殿门,将所有宫女一并的赶了出去,人才一肃清,立即回头对着自己的儿子狂怒起来:“这都是他设计好的!这都是他早就设计好的!”

    祁蘅再没了方才在御花园时的恭敬拘礼,径自到桌前倒了盏茶,仰头一饮而尽,却仍未能将他心头的怒火消去,攥着杯盏的指节都泛了青白。

    啪啦!

    杯盏尽碎在手中。

    碎片扎到手掌,陈贵妃连忙就要唤来人,他却面不改色,眉间的阴戾之气越发的浓重,只接过陈贵妃的帕子随意的将手掌缠了缠。

    “我要娶宁芸做侧妃。”

    半晌,他突然再次提起了这件事。

    陈贵妃的怒火再次涌了上来,怒道:“娶她干什么?一个废人,一个毫无是处的人!她不仅帮不了你,还处处算计你!娶她还有什么好处?宁馥现在成了女爵,更不可能进你的门,原本肯让她过门就是因为宁馥而已,现在还要她有何用!”

    祁蘅冷冷一笑,目光深深的望着某处,道:“我有我的理由。”

    “如果是因为别人撞见,这件事又不是压不下去……”

    “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祁蘅打断了她:“如果在宁芸和陈佩青已经心如死灰的情况下,我仍然把她娶为侧妃,她心里也会明白她对我来说毫无用处,一个毫无用处的人,就算做了我的侧妃也不会有什么将来可言,你说,她会不会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而努力争取一切她想要的?”

    陈贵妃一怔,情绪稍稍收了些许,但仍旧打心底里对这对母女厌恶至极,道:“可她又能争得到什么,宁馥已经与宁家毫无瓜葛,她就算想争取,也没机会了。”

    “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祁蘅又是一笑,道:“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不仅仅对我毫无用处,我还打心底里对她厌恶之极,成为侧妃不是她最终的目的,她最终的目的过了今天已经不再仅仅如此,今日她所咽下的恶果和下场,全都会转化为她对宁馥深不见底的憎恨,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宁馥踩在脚下,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仇恨,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陈贵妃有一刹的哑然,但随后她又道:“但她未必就有这个机会。”

    “所以我才给她这个机会,宁馥已经上位了,她如果不上来,怎么跟宁馥斗?”

    陈贵妃摇头:“你这样也不过是成全她罢了,这是她们之间的事,与你又有什么好处?”

    “怎么没有好处?”祁蘅道:“宁馥已经上了韩尘的船,她现在就是韩尘的助力,如果没有人时时刻刻都想着怎么把宁馥拉下马,宁馥只会越来越强大,她强大就等于壮大韩尘,有个人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宁馥,就等于在宁馥成为韩尘的左膀右臂之前就有极大的机会把她拉下来,这,还不是好处?”

    陈贵妃愣了。

    许久,她咬牙,点头。

    出宫门的时候,宫门处有宫女查身,宁馥终于与陈佩青和宁芸碰上。

    在宫门内,再大的仇怨也不敢乱来。

    彼此相互无话,前后随着人潮出了宫门。

    门外,微冷的寒风刮来,将宁馥的乌发吹起,露出她如霜雪一般冰冷的容颜,她垂下眸子,甚至都没有回头,从陈佩青和宁芸的身边穿过而去。

    “你会有报应的!”

    听着身后陈佩青阴冷又带着深重的诅咒之声,宁馥的唇角露出一丝冷嘲的笑。

    她回过头来。

    “报应?”她的声音被风吹去,清晰的钻进陈佩青母女的耳朵:“宁二夫人,您现在所承受的,不就叫做报应么?”

    听着身后传来宁芸再也抑制不住的低吼与哭泣,宁馥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再不回头。

    秦航浅笑着迎上前来半躬了身相请:“宁姑娘请上车,太傅大人有请。”

    看着前方静谧的车帘,依旧是韩尘那奢华的座驾,深吸一口气。

    这一次,她主动上去。

    (未完待续。)
………………………………

第327章 赏赐

    “都上了我的车,为什么不说话?”

    温和的男声,当然,宁馥绝对不认为他很温和。

    自上车之后,她就一副累了乏力之相歪靠在车厢一角半阖着目养神,听了韩尘这话她睁开眼来,瞄了一眼坐在对角的正服秀容的男子,望了半天似乎才听到他这句话,于是耸了耸肩,比他的语气还要惊讶,反问道:“是你请我来,不应该是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韩尘怔了怔,没想到她一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竟然如此,然而她这话虽然与以往与他的交流方式看似并无不同,但是细微之处还是可以被他发觉她现在情绪非常不好。

    想起从见到陈贵妃起她就没有说过一个字,所有的局面不仅不在她的掌握之中,一切还只能听之任之,对她这种要强又嘴硬的性子来说,想必心中难为,是以,他不由的没与她像往常那般计较,一偏头,随手拿起桌几上的蜜饯,然后硬邦邦的递了过去。

    “是给我吃的吗?”宁馥的声音很是阴阳怪气,指着自己的鼻尖满是嘲讽的笑着,而后却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又向靠枕里深歪了歪,懒声道:“太傅大人您在我面前向来是花丛圣手的,现在递个蜜饯倒这么生硬,我可不敢吃,这东西是你车里的,想必你好这一口,不如还是你自己吃的好,免得我吃了你的东西,回头有个好歹连累到你那就不好了。”

    韩尘忍不住一笑,后而又立即收敛了笑容,淡淡道:“现在在所有人的眼里,你和我都是一条船的,你吃了我的东西回头反说是我害你,现在可不是以前,你这么说倒也好,没准大家反而觉得这是你和我二人在打情骂俏。”

    “是,将来如果真有人能和太傅大人成为良配,打情骂俏的方式肯定是相互喂毒。”宁馥一笑,睁开眼看他,“你还有没有话要说?如果没有正经事就麻烦你把我送到素缨楼或者让我就近下车。”

    韩尘又是微微一怔,他身份尊贵,无论出现在何时何地,且不说有没有人敢像她这么大胆这样与他说话,他人向来都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更何况像她这般不敬的直视。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女子,既贪婪又重义,既大胆又谨慎,狡猾精明中又透着直率和坦诚,说真话的时候像是在说假话,说假话的时候又仿佛带着丝丝真心,就像是眼下,说话这般大胆如同不要命,但是他却万分肯定,她,比谁都惜命。

    真是极其特别又复杂难测。

    他突然之间又不想和她在嘴皮子上争个高下了,竟是伸手捻了一颗蜜饯来吃,然后再次递了过去,道:“要死就一起死,敢不敢?”

    宁馥还从没见过阴晴不定但次次都没什么好事的韩尘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看着他递过来的手臂,只要她一伸手就会够到的距离,她不说话,他就一直这么举着,平淡无波地看着她。

    就好像他们从来都不曾有过那些让她无语的交集,就好像他们彼此从很久以前就是很平和温静的朋友关系,朋友吃蜜饯,递来与她共享,她想都不用想拿起就应该放入口中。

    须臾,她还是伸了手出去,本来也不是真的认为他会投毒,但她其实本人并不爱吃这种甜食小食,是以意思了一下也就顺手放到了一边。

    他看着她吃,道:“等下带你去看新府邸。”

    宁馥一顿,后而点点头道:“装修好了吗?”

    “装修?”韩尘重复了一遍,倒不是不明白这意思,只是觉得这叫法新奇,后而随口道:“好了,而且还和我家打通了。”

    宁馥又是一顿,重重的点了点头:“打通的地方有门么?”

    “没有。”韩尘答的很随意,唇角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笑:“都打通了,还要门干什么。”

    宁馥终于深深的连着做了几个呼吸,好半晌才抬起眼,上上下下看看他,又转过身,正好旁边的简易书柜上有一柄铜镜,她拿起照了照自己,叹了口气。

    韩尘实在是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是又不想让她瞧出他的好奇张口去问,显得自己好像比她低一些似的,可忍了好半天,想到这里除了他们二人再无第三个,还是终于开了口:“你叹什么气?怕啊?怕的话求一求我,也许我会考虑让工人建一道门。”

    宁馥抬眼瞅了瞅他,又瞅了瞅镜中的自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道:“想我这个年纪和在京中的名声,如今已经不剩什么了,今天以后恐怕也没人相信我背后没有靠山了,反正你今天在御花园也替我出尽了风头,门不门的打通不打通的都多此一举,不如这样,我家和你家直接合并,方便的时候我直接从你家大门出入,这更方便。”

    这回终于轮到韩尘怔住了,下意识的失声问:“你说真的?”

    宁馥半笑着看着他脸上古怪的表情,道:“你怕啊?怕什么啊?怕别人在朝上参你一本?参你官商勾结私相授受?别怕啊,我抬着一箱一箱的东西进你的大门的时候,你直接跟别人说我是回我自己家,绝对没有对你有受贿之行啊”

    韩尘脸色一黯,但转瞬就又轻轻一笑:“安一道门也不是不可以。”

    宁馥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突然马车一停,外面一阵小动之后,秦航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让他们二人下车一趟。

    韩尘脸色不悦也瞬间正了神色,宁馥上下睨着他:“我还以为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想到也有别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的时候。”

    韩尘懒得在这个时候和她理论争辩,若不是外面的人他非下车见不可的话,秦航也不会过来打扰出言。

    一出车厢,宁馥先怔了怔。

    二人前后下车,还未站稳,那打首的太监便就挥了拂尘笑躬下去:“打扰太傅大人了,查知宁馥在您的车辇上,这才不得不打扰。”

    韩尘点了点头,宁馥心头一跳。

    随之,那太监便就往旁边递了个眼色,立即有小太监上前来躬身呈着一个拖盘,上面覆着锦绣花卉,太监将其掀开,一盏粥盅现于光天白日的长街上。

    “陈贵妃特赏,贺宁馥升官封爵,谢今日宴会的铺陈。”宣告完毕,便笑看向宁馥:“喝完,我们这就回宫复命。”

    未完待续。
………………………………

第328章 试探

    “赏赐?”宁馥皱眉,重复了一遍,“贵妃娘娘的恩赏?”

    韩尘盯着她的神情,那太监也盯着她的神情,很清晰和不太相信的疑问,神情语气,真实得任谁也在她的脸上找不出有半分质疑之处。

    韩尘突然心中一跳,这个女子,是真的不知道这‘赏赐’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知道,这种猝然而降不及防却能如此急变的应对能力,就太厉害了。

    “是的,正是贵妃娘娘的恩赏。”太监道,同时让小太监又往前走了两步,“贵妃娘娘亲自嘱咐,一定要看着宁馥姑娘用完,我们才可以回宫复命。”

    “既是赏赐,我心喜还来不及。”宁馥笑逐颜开,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拿过盅盏之后还四下里兴奋的看了看,看起来就像是巴不得四周的平头百姓都望过来,以此来向众人无声宣布,她宁馥得了宫中陈贵妃的恩赏,随后执着汤匙,一点点饮了干净,将盅盏放回拖盘,她道:“感恩不尽。”

    太监的目光落在干净的盅底上,然后笑着躬了身,向二人告别之后便立即摇身离去。

    待这几位太监走远,宁馥的身子原地晃了晃。

    韩尘立即扶了她,随后赶紧把她带回车辇之内,秦航立即驾车而去,车辇内,宁馥也毫不客气,浑身半丝力气也无,软软的靠在了韩尘的身上,由着韩尘抓着她的脉。

    韩尘抓着她的脉,眉心一直拧着,手握着她的胳膊,隔着薄衣也似乎能感觉得出那份细腻与柔滑,隐约有淡而凉的清香之气迤逦而来,待要仔细去嗅却又难寻,让人不禁的在这个紧要的关头都要微微失神,想起掠过残夏荷叶的秋日蝴蝶,而她此时正脱力无靠,脸半倚在他的肩头锁骨之处,纤长的睫毛在夜明珠的映照之下打出婉转而温柔的弧影。

    须臾,他眉心的折皱微平,诧异的问:“你竟然没有内力?”

    “太傅大人这话好生奇怪,我是宁家的三小姐,怎么可能会习武,怎么可能会有内力?”她咕哝着笑答,很自然的把手掌搭在了他的另一侧肩头,一瞬间韩尘全身连同表情,一起僵住了。

    斜眼睨了睨那只纤细弱白的手,他很想大力挥开,不知为什么,看见那白皙到有些透明的淡粉指尖,竟然忘了。

    “明知有问题,你为什么毫不犹豫的就喝了。”

    “嗯?”她抬起头来,脸上微微泛着淡红色,倒像是难为情不好意思一般,随即娇笑了一声:“我拒绝得了吗?”

    韩尘又是一顿,旋即垂了目,将她从自己的身上移开,扳正她的身体与自己面对面而坐,随即一字一句地道:“你没有内力驱散不出,那你就乖乖的别动,如果觉得身体不舒服,也不要挣扎,一会儿就好。”

    “为什么要挣扎,为什么要抵抗?”宁馥四下里看了看,目光几乎迷离,再次伏上了他的胸前,低低地道:“我现在很好啊,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太傅大人不习惯我这样吗?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让我求你吗?那也就是不喜欢我以前那样冷冰冰的天天和你吵架了,怎么现在我这样跟你说话,你也不高兴?”

    她的回答与反问与他所言完全不是一事,脑子似乎都不清醒了。

    韩尘一怔,低头看她,她抿着嘴却不看他,只是伏在他的胸前玩着他垂下的一缕发丝,韩尘这才发现,她看起来好像是中了陈贵妃下的迷情药物,但是腰处始终还是有些许的僵硬,就如同――今日在宫中那处偏厢里,他伸手挽着她腰肢时的僵硬如出一辙。

    忽然之间他的心情似乎黯了黯,但转瞬不知想到了何处又好像好了起来,但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你若是一会儿还能如此对我,我一定成全你。”

    “嗯?”她抬起头来,脸上有一瞬的惊讶一闪即过,瞬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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