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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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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起来干什么?等着他回来亲自扶你吗?!”
极其冷漠,居然还带着浓浓的鄙视。未完待续。
………………………………
第320章 连环
天高云阔之下,和煦的秋风伴着这良辰美景。
整个世界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不幸而有过一丝一毫的改变。
宁馥出口的那句话之后,四周皆默了。
来此的十余人中,大半都是被牵连进来,没有哪个妇人单纯到认为今天的事情只是巧合。
而宁馥这句话的语气更加提醒了他们――
陈佩青在为宁芸嫁入瑾王府做侧妃的传言,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真的了。
先前或许会让人觉得这是个完全不可能的笑话让人大笑一场便就作罢,眼下被众人撞见这样的场景,宁芸嫁入瑾王府,指日可待。
众人只觉宁馥这话有些酸溜溜并且不希望此事能达成,毕竟,陈佩青以后就是祁蘅的岳母,以后宁馥在宁家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唯一让他们意外的是,恐怕之间传言陈佩青在为宁芸嫁给祁蘅奔忙是假,宁芸与祁蘅早就暗通款曲才是真。
再是身份高贵,也抵不过世俗的眼光和深扎入人心的封建教条,这个时代,男女在婚前就有私情不轨的举动,永远不会被人看得起。
宁芸知道,所以她此刻才会这般寥落。
她未答话,却有宫女上前将她扶起,她似乎抬不起头来,垂着脑袋踌躇了半晌,才弱声道:“这里有衣服,我想换一件。”
“不妥。”人群中突然有妇人出声制止,随后便上前劝宁芸:“这衣衫虽然破了个小口子,但却并不防事,宁二姑娘别嫌我说话直了些,但是不换衣服才是为你好,看方才瑾王的样子似乎生气了,这也难怪,我们这么多人在场着实尴尬,可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怎么也得有个说法,你就穿着这件衣服去宴上,让贵妃娘娘在众人面前给你做这个主。”
宁芸猛地抬头:“那也不必一定要穿着这件……”
这时已经有人半劝半催的让宁芸快点追上祁蘅的脚步往席面上回了:“都这个时候了,可不能让你自作主张,你还是个姑娘,我们都是过来人,这都是为了你好,快快跟我们回席上去吧……”
这内位命妇一说完就朝着宫女瞪眼,宫女们哪还敢再问,立即便就把宁芸往外带引,顺手就将这殿门合了上,宁芸无法,面上有些焦虑,一步三回头,眉心深深的拧着。
“别管那么多了,宁三姑娘也肯定会跟着来的,这个时候你就只管顾好你自己,想想一会儿怎么在贵妃娘娘面前说话吧!”
望着宁芸被那些人拥着往席面上急回的身影,宁馥的心里更加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韩尘已经放了她自由都未曾察觉。
韩尘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目中隐隐透出的关切很是不可思议。
宁芸马上就要成为侧王妃了。
只是这一切,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成就了她,虽然结果一样,可是未来的生活却与她的想象完全脱离,纵然她成了侧王妃如了愿,可终究,永远也不可能过上她心目中的王妃生活了。
不知不觉,宁馥幽幽地叹了一声。
此时,一个太监匆匆过来,朝着韩尘一拜,又有些忌讳的看了宁馥一眼。
宁馥正想让开给他们个方便,韩尘便皱眉肃声道:“有什么就直说,没人需要回避。”
那太监立即应是,恭敬道:“皇上送给贵妃娘娘的香扇不见了,瑾王回到席上后便提出要娶宁二姑娘为侧妃的话,本来贵妃娘娘还没太把扇子的事放在心上,一听要娶的是宁二姑娘立即就发火了,说她的扇子被宁三姑娘拿了一会就连人带扇子都不见了,手脚不干净还这么没规矩想去哪就去哪,说宁三姑娘的姐姐也好不到哪里去,坚决不同意……”
宁馥还未怎的,韩尘的脸色就是嗤了一声,目光如钩一般锐利的射向前方早已瞧不见人影的空落之处。
站在一旁的太监也看见了韩尘那刺目而又诡谲的笑容,目光竟突露恍然之色。
“你现在明白为什么让你和你的人把衣服都换了吗?”
宁馥自然是明白并且在听完这一句话之后已经可以在心里确定了。
她惊诧的望着韩尘,倒不是惊诧听到的这些事情,她惊诧的是韩尘竟然会这么帮她。
须臾,韩尘又道:“宁芸、陈佩青……这一对母女,真是不想用不知天高地厚这句话来形容她们,可是一时又想不到更贴切的,真是……怎么说呢,这对母女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在皇宫大内也敢乱动手脚这么不规矩,真是有点嫌命长了。”
而此时的陈佩青,正在陈贵妃面前长跪着,原本看似待罪惊怕,实则胸有成竹,却是朗朗白日之下忽然浑身一抖,一股寒气莫名地卷过了她的背脊。
她下意识的就想回头向身后看一看,这一侧目,却是瞧见站在旁边垂着目的祁蘅――正压抑着胸腹之中的怒火,如看仇敌一般的――看着她。
她心中一咯噔。
祁蘅这目光……怎么会这样?
被人撞见宁馥被他轻薄,宁馥而不得不做为宁芸的陪嫁而进入瑾王府,祁蘅不是应该高兴的很吗?
哪里不对了?
可是不应该啊,祁蘅明明是按计划回来的,当时也是承诺过的,只要计划成功了,祁蘅回到席上立即就会向陈贵妃提出要娶宁芸为侧妃的事情,关于宁馥,就一口咬定是宁馥把他骗出去并且勾引他,无论怎样,他都会承担起一个男人应当承担的,让宁馥随同宁芸一起进入瑾王府。
祁蘅回来后,确实是直接向陈贵妃提出要娶宁芸为侧妃……
陈佩青反复回忆着所有安排好的流程,无论是哪个环节都没有出过差错,难道……
难道因为她们母女诬陷宁馥而让她在陈贵妃面前落个失职又不恭敬的印象,他在生气?
思及此,陈佩青这颗心也就放下了。
若是因为这样,那也怨不得谁了。
祁蘅也只说过想要宁馥手里的东西而已,顶多还有宁馥捞钱的本事,但他可没说过还想要宁馥将来的前程所为他带来的好处。
那么,她们母女在这里把私怨和宁馥了结一下,也算不得过分。
更算不上违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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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辩解
整个席面都是在御花园中举办的,完全露天敞开式,便就是没有什么意外之事发生,陈贵妃的面前也是众人关注的方位,更甭论眼下此次宴会中最为扎眼的陈佩青跪在这里了。s
既不是宴会所请的女眷,又不是亲眷,更不是在这里的侍奉的女子,能进入深宫之地这样身份的生意场上的女人,早就被今天到来的女眷在私下不知议论过多少次,再加上宁芸与祁蘅之间微妙不经传的流言,一大半的人瞧望过来,目光中都是带着瞧好戏的意思的。
这时一对年轻男女从后方走了过来,陈佩青抬眼一瞥,当即面色一喜,如释重负般的连忙向陈贵妃道:“贵妃娘娘,宁馥正好过来了,有什么事情,贵妃娘娘直接问她就好……”
陈贵妃顺着往后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就垂了眼帘,道:“用不着你在这里呼来喝去的,闭嘴!”
陈佩青一哆嗦,头垂的更低了些。
没人看得见她唇角却在勾着浅浅的笑意。
陈贵妃越是不满意她,那宁馥就会被连带着被陈贵妃厌恶,连坐这种事情是女人的强项,爱乌不一定及乌,但是恨,却一定会连坐。s
陈贵妃越是讨厌宁馥,那宁馥的声誉必然就会折损,谁以后若想再和宁馥做什么大买卖,无异于与陈贵妃过不去,宁馥以后若是还想爬得更高,只怕是不大可能了。
宁馥远远的就看见跪在那里的陈佩青,自然也看到一身黑气的祁蘅,两人就那么杵在陈贵妃的面前,而陈贵妃则眼皮子也没抬,倚在榻上垂着眼帘,面上似笑非笑,那笑容在她妖冶的妆容下反而显得更加阴冷。
参拜完了之后,陈贵妃许久也没说话,意思自然是不准备让宁馥起来,韩尘不必行跪礼,行完礼后陈贵妃随意的点了点头,意思也很明显只让他一个人平身而已。
“陈贵妃有话要问,今天这场合也不适合跪成这样吧。”韩尘轻轻一笑,就像完全不知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似的,道:“这么多女眷都在,别让大家都吓着。”
“皇上送我的香扇被这丫头随意乱丢,这事还不够大么?”陈贵妃的厉目望了过来,立即便将韩尘这避重就轻的话给否了:“在韩太傅的眼里,这种事情也算是小事?”
这话说的相当诛心,若有谁在这句话后还说是小事,那她当场就可以判其一个蔑视君威之名,扇子事小,但是也得看是谁送给谁的。
韩尘一诧,当即肃了面:“竟有此事?皇上送给贵妃娘娘的扇子也有人敢乱动?若是找出这个人来,便就是仗毙也是轻的。”
陈贵妃一笑,对韩尘这个反应很是满意,还未开口,韩尘便立即下令:“来人,此事立即彻查下去,所有相关人等一个个单独拷问,若有人言不属实立即重刑……”
陈贵妃目光立即一缩,道:“还有什么可查?韩太傅没听本宫刚刚说过什么吗?香扇是我亲手交给宁馥的,本宫今天就只问她!”
韩尘听罢这话眉梢很是惊愕一挑:“恕下官斗胆一问,既然贵妃娘娘如此说话,那么且问贵妃娘娘是何时交给宁馥的?”
“本宫一入席,宁馥便就过来,说是为了方便宫女们侍候赴宴,暂时先把香扇收起,等席面开了再拿来给本宫……”
“问题就在这里了。”韩尘抢过话来,笑道:“据我所知,从贵妃娘娘千金贵体踏入御花园之后,宁馥本人就没有再进过这个园子,直到席面开了起来,她也从未曾靠近过贵妃娘娘的千金贵体,那么又何来她向您提出要保管香扇的话呢……”
陈贵妃噌的坐起,瞪视过去:“你的意思是质疑本宫在撒谎?!”
一语出,一怒出,贵妃怒,全场噤若寒蝉。
须臾,满座皆是人却静到落针可闻的气氛之下,韩尘垂首一笑,态度不仅看不出半丝惊惧,竟是不卑不亢。
“贵妃千金贵体,宁馥又是什么人?她无品无级民间出身,自然不可能入得了贵妃娘娘的眼,下官只是陈述事实,以宁馥这样的出身和她之所以能够出现在这场宴席的凭仗来看,若不是身份稍稍有些特别,贵妃娘娘自然连她这样的人都不可能多看一眼。”
这话又是一抬,陈贵妃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
韩尘紧接着又续道:“所以,错认不是没有可能的,就比方说眼下,不看容貌的话,贵妃娘娘能记得住几人呢?但是如果只凭衣饰的话那就好辨别了,就好像今天跟着宁馥而进宫做侍应的人,所穿衣物都很统一,但是贵妃娘娘再向下面看一看,是不是与之前不太一样了?”
陈贵妃没什么心情跟他耗,心里本就还挂着祁蘅和宁芸的事,听了这话也只是随意向下扫了一眼而已,但这一扫,她也立即便发现了不同。
“什么……怎么好像……换衣服了?”
韩尘笑了:“宴席开始之前,这些侍应所穿是淡白宫纱,是为了配合四处搭建的轻纱,这是宁馥设计这次宫宴的一项细微的安排,为的就是一个仙字,以求达到让踏入园中的宾客更有身入仙境之感,但是宴席摆上之后就不同了,这些侍应连带着宁馥本人都会换上带有荷花清莲暗绣纹的淡绿裙袍,为的是让人如同置身花海湖中之感,据我所知,在贵妃娘娘入席的时候,这些侍应就已经将衣衫更换了,所以,贵妃娘娘所遇到的那个人,应当是有心人做了无心或者有心之事。”
最后一句的总结,既巧妙又看似不得罪谁,全看最后被揪出来的是谁,这话相当活,在座的都是七巧玲珑心,谁也都听得出来,这话看似轻描淡写有意将事情化小,但是最终事情是不是会化小,还是一句话
就看揪出来的人,是谁。
陈贵妃深深的看了看韩尘,好半晌才道:“那这个人就得好好的问上一问了,若是有人想借本宫的手做些什么,本宫也要好好的看看她是谁。”
未完待续。
………………………………
第322章 愚蠢
陈贵妃这话一出,韩尘立即就隔空拍了拍手,立即后方就有人影流动引了众人的目光望了过去,韩尘却不曾向后方看过一眼,只笑道:“那就请贵妃娘娘辩认一下,是不是这位。”
宁馥始终未言一字一语,直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扑嗵一声跪地之响,一袭淡白宫纱裙角在余光显现,她跪在原地,目光更黯了几分。
“民女宁芸,叩见贵妃娘娘。”
宁芸伏地。
场内的内眷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贵妃就这么看着跪在地上的宁芸,看着她一身淡白宫纱,乍一看去,真是让人觉得就是今天在御花园伺候的侍女。
祁蘅在旁边冷冷的看着,始终未发一言的他,这时眉心深深的凝起,就这么瞥着,目光甚是复杂。
陈佩青瞠目结舌,之前韩尘和陈贵妃辩论的时候她就已经暗道无数声不妙,可奈何身份太低,不到最后一刻她断然不敢插言,此时在韩尘将所有的问题都已经引向是有人装扮成宁馥的模样来栽赃的时候,宁芸便就被韩尘的人带了上来,她心里最后一丝侥幸心理终于破碎了个干净。
这一切都是一早就安排好的戏码,可是所有的发展却完全脱离了她们的计划。
这一切,已经全盘掌握在韩尘的手中。
而韩尘,是绝对不可能和她们一条线的。
宁芸就这么伏首贴地,没有得到陈贵妃的任何只字片语,旁边跪着的便是宁馥,可好歹宁馥是直着半身,而她的女儿,那么优秀――却行着如此耻辱大礼。
此处无声胜有声,陈贵妃一言不出,却反而无声的向众人暗示着她承认了眼前跪着的宁芸,才是向她要走香扇的人。
半晌,她的目光落到了祁蘅的身上,目中的愤怒已经不需要任何语言来说明。
祁蘅深吸了一口气,拱手躬身:“望贵妃娘娘成全……”
“成全什么?”韩尘突然挑声,面上永远都是那般半笑不笑,眼神却是锋利的很,道:“现在说的不是香扇的事吗?”
祁蘅目不斜视,听了韩尘这话也只是眼波稍稍有动而已,随后就如同未闻,再次向陈贵妃道:“请娘娘……”
“且慢。”突然一声制止,从人群后方再次响起,这一举动就连场上的韩尘也稍稍挑了挑眉,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就见林清之肃面恭敬的上得前来,对着陈贵妃跪拜下去。
虽然他也无品无级,又是随着宁馥而进的宫,但到底不容轻视,陈贵妃立即就让他起了身。
林清之一起身,便就对着陈贵妃半躬身禀道:“听闻贵妃娘娘的香扇丢了,在下已经彻查,并且有了眉目。”
韩尘一笑:“一个香扇,林公子倒是积极。”
“别说这是皇上送给贵妃娘娘的香扇,便就算只是一把普通的香扇,又或者是今天到来的任何一位女眷的香扇,只要是在我们的席面上丢的,我们就有这个义务找回。”林清之冷声回应:“只是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宴席上的事情了,只怕已经超出御花园的范围,还要借贵妃娘娘的权利将香扇追回才是。”
所有人一惊,陈贵妃也是一诧:“这是什么意思?我的香扇现在竟然都不在这御花园了?”
林清之一笑,四下里一望,道:“贵妃娘娘千金贵体,今日来赴宴的女眷甚多,这一眼望去,也看不出有谁已经离席了吧?”
韩尘一听这话立即在席上扫了一圈,随即目光在一处缩了缩,微不可察的翘了嘴角。
祁蘅回过身来:“一个香扇,谁敢如此大胆?”
林清之道:“这恐怕不能说大胆或者不大胆,便就是现在那人还未出得皇宫,就算立即被拦下来,她也有诸多借口来澄清她与此事断无半点关系,但是至于她是不是知道那把香扇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她说不知,谁也不能奈她如何,只是,事情这般的凑巧,刚好香扇到了她的手里,她又刚刚好身体不适提前离席出宫,这么多凑巧之事,就算不能奈她如何,是不是也值得大家深思一二?”
陈贵妃面色沉了下来:“是谁?”
林清之深躬了下去:“贵妃娘娘下令追回那人便知。”
陈贵妃当即一个眼色递了过去,太监内侍立即会意,小跑着便出去下令,众人在席上,哪里还有半分赴宴的好心情,个个不敢出声,静候结果。
陈佩青的身子晃了晃,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宁芸始终伏地,宛如一个木偶。
静下来之后,祁蘅的目光就越来越冷。
他就这么着僵站在那里,看着伏在地上的宁芸。
他越来越不耐烦。
和宁芸的事情被人撞破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事情完全不对劲了,没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当韩尘和宁馥双双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完全明朗了。
韩尘和宁馥是怎么破解的,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经完全扭转,不可能再像原定计划那样发展下去。
他是一个很直接的人,思考问题也是直击结果,如果事情已经完全不在自己控制的范围,那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让自己尽快的脱离对方的掌握。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打心底里对宁芸已经厌恶至极,可就算他再是厌恶,被人撞见他与宁芸拥在一起也是铁证,他若是现在赖账,他的声名就毁个干净了。
懂得止损,这是他的本能。
就像是被野兽咬到了手臂,是不能挣扎着反抗的,应当把手臂砍掉,再是疼痛也得当断则断,否则,丢掉的就不止是手臂。
他厌恶,是因为他厌恶宁芸这种女人争斗的伎俩。
她若是想把宁馥的地位拉低,总也不至于要在今天!最重要的是她并没有这个本事把宁馥一拉到底,现在引火**到这种地步,他也连带着受累!
就算陈贵妃不再明挑此事,所有人也都认定是宁芸诬陷宁馥了,而他还就得必须把宁芸娶进门做侧妃,还未进门,他就已经因为这个女子而蒙上污点。
而且,宁馥也是不可能一同进入他的门了。
宁芸这个女人,愚蠢至极。(未完待续。)
………………………………
第323章 忐忑
林月晴一路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御花园。
原本已经借口身体不适,太监周到请了轿子过来,眼看着一路穿穿绕绕好不容易快要出了宫门,竟是被人截了住,原封不动她连轿子都不用下就原路折回,又往御花园回了。
这回去的一路时间过的特别快,比起先前急不可待要出宫的心情而言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心情激动澎湃到此时的忐忑不安,真真磨心。
在被陈佩青引入那个凉亭的时候,陈佩青就离去了,她踏进凉亭什么人也没瞧见,就只瞧见石桌上放着的一个长盒,左右四下再无别人,打开那长盒后她脑子就是一片空白,旋即容不得多想,拿了长盒便就借口离了席。
软轿停了下来,轿帘有宫女打起躬身相迎,她深吸了一口气迈了下去,觉得万分疲惫。
旁边的嬷嬷陪伴她多年,见她上轿与下轿之间竟差别如此之大,便低声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月晴很是心慌意乱。
她问嬷嬷:“你能不能认得出宁馥?”
嬷嬷一怔,很是诧异她竟问这么一个问题,但还是老实作答:“打小的时候见过她几次,那时候也是她母亲还在世的时候,那时候她也太小了,作不得数的。后来乔大老爷一家仙游也远远的见过这孩子一眼,但是到底太远了些,她披麻戴孝的一直都没怎么抬过头,现在想想,要是面对面,恐怕还真的不太好认得出来。”
林月晴听了这话之后心里更加不安了些,她是认不出宁馥来的,就如嬷嬷所说,她对宁馥的印象也就停留在此,而今天这次的宫宴,她就怕宁馥和她攀亲认故的,是以之前入园的时候就刻意避开着宁馥所在的方向,加上打心底里不大瞧得上,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宁馥。
见林月晴听了这话后似乎更加忐忑,嬷嬷有些意外,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了?这可是在深宫,还有陈贵妃和瑾王在,别是为了宁芸和瑾王的事情宁二、奶奶在中间做了什么手脚”
“我也不知道”听嬷嬷这么一说,正正中了她的下怀,不仅没能让她感觉安慰,反倒心乱如鼓,当即就把这事的前后简单快速的低声跟嬷嬷说了,道:“我现在觉得自己当时真是猪油蒙了心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能相信陈佩青那个女人能把宁馥给治办了!现在我们还没出宫就被叫了回来,我想我想陈贵妃肯定已经知道香扇在我的手里了,我是不是应该坦白这件事都是陈佩青的安排”
“这样不太好吧?”嬷嬷也是心惊肉跳,后而踌躇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未可知,也许宁二、奶奶计谋成了呢?然后您现在出现突然说这一切都是宁二、奶奶设计的陷阱,坏事是惹怒了陈贵妃罪责下来就糟了!况且夫人想一想,陈贵妃的香扇丢了,谁又有确凿的证据就是宁二、奶奶所为?依我看这件事极有可能就只有咱们知道!而且宁馥是这次宫宴的主办,事无巨细,只要出问题她就有责在身,左右她都逃不过这个罪责,您又何必急着上前说明真相?不防到跟前看一看再说,再说了,这个香扇就算在您这里又怎么了?您不过是在凉亭里捡到的,这又和您有什么关系?”
一席话说出来,林月晴当即有种拨开云雾之感,顿时觉得心胸开阔不说,连之前的忐忑也轻了大半,信心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对着嬷嬷含笑,重重的点了点头。
二人在后方走着,御花园偌大,传话的还未能送到前方去,而这边宴席上也不好因为林月晴就将今天的宫宴的大喜之事给搅和了,陈贵妃亲自吩咐下去给各个桌席赐赏糕点,并且让人将自己榻前一片地圈围了起来,从外看不到里面,从里也看不清外面,就像是一方小公堂一般等人过来审问,这样一隔开之后,再加上陈贵妃的意思就是不要影响了气氛,众女眷纵然再无什么谈笑的心情也断然不敢忤逆,只得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闲聊,生怕被宫人瞧见自己不安之后上报给陈贵妃,而后再惊扰了圣驾怪责陈贵妃一个办事不利惹众官眷不快的罪名。
众女眷在纱帐之外的谈笑之语声,隔着这几层纱帐自然是传的清清楚楚,宁芸伏首在地,中间隔着宁馥,最边上才是陈佩青,陈佩青的额头已隐隐有冷汗往外涔了出来,心中的念头也是转得飞快。
将宁馥骂个狗血淋头是肯定的,最重要的还是在担心林月晴见到陈贵妃之后,又会怎么说。
对于乔家的人而言,有多想与宁家的人划清界限已经不需要再提醒了,先前林月晴肯把那盒子里的香扇拿走,虽然是合作,但是也是因为林月晴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宁馥往下踩一踩而已。
不得不说的是林月晴肯这么做,前提是她能保全她自己。
现在被陈贵妃给抓了回来,林月晴在不能确定自保的前提下,能不能继续撒谎,真的不好说。
陈贵妃已经半阖着双目静等林月晴归来,这期间再没有说过一个字,关于祁蘅所提的关于要迎娶宁芸为侧妃之事也只回应表示等香扇的事情解决了再提。
就这么跪到现在一直未曾发过一言却是以她为中心的宁馥,就像完全感觉不到这些暗潮汹涌一般,只专心地跪在那里。
纱帐之外的谈笑与纱帐之内的静谧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宁馥有些累乏,不经意间抬了眼帘,这一瞥,竟无意中与一道视线直直的撞了上去。
红尘软帐之间,那些沉静如水一般清立在那里的身影,目光不知从何时起,就一直在她的身上,而她这般的迎望而去,也未惊扰其分毫。
那目光
“乔四夫人如果一会儿回来瞧见夫家外甥女这般”那目光的主人突然一收,朝着陈贵妃道:“到时稍一联想说与乔大人,之后再传入侯府难免让乔老侯爷心酸些。”
陈贵妃原本就像睡着了一样,听了这话之后眉心突地一皱,半晌后她抬了抬眼帘,目无表情地一挥手。
“宁馥且先起来吧。”
未完待续。
………………………………
第324章 脸
身旁伺候的姑姑是陈贵妃多年心腹,陈贵妃这随便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她便知晓陈贵妃的心思和情绪,悄然俯下了身子对着陈贵妃道:“看这位宁三姑娘从跪在这里到现在不曾发过一字一言,也不为自己出声辩解,通常这种情况不是心如死灰就是非常自信,依奴婢看这宁三姑娘倒不像是前者,相反,她气度沉静,早前就听说过在应对各种急变之事上,她虽然年轻却是游刃有余面面俱到,与其等乔四夫人过来之后让她见着自家人有了主意,不如暂且将她和乔四夫人隔开,以免让她钻了空子。”
现在场面上已经十分明朗,韩尘是向着宁馥的,林清之也是向着宁馥的,瑾王对这件事根本就不想参与,撑到现在面上也只是在等一个结果,至于结果如何似乎根本就不是他所关心的,在这香扇的事情上,他倒更像是希望这件事早点了结才好将宁芸做他侧妃的事情提上来,而不是在这里等一个所谓的结果如何。
虽然乔家似乎对这位外孙女的态度有些微妙,但是这笔账还是不难算清的,无论乔家有多想与宁馥划清界限,但是毕竟还是沾亲带故打断了骨头也连着筋的,便就算真的是宁馥的错处,那林月晴被叫到近前也断然是不可能站到陈佩青的身边与宁馥敌对的。
宁馥可以有错也可以犯错,但是陈佩青和宁芸的错处就一定要比宁馥大才可以,宁馥如果今日有功,乔家未必面上光鲜,乔家那样的勋贵是恨不得没有这一门做生意做到这种地步的亲戚的,但是如果宁馥出了大差错,那么乔家就算不会被牵连,也定然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在这样的利弊面前,就算真是宁馥的错,林月晴又怎么可能会真的说出来。
也就是说,便就是林月晴来了,最后的结果也是一面倒向从未开过口说过一个字的宁馥。
陈贵妃知道自己的儿子祁蘅一直都在盘算着什么,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由于陈佩青和宁芸不自量力而引火**最终落得眼下满盘皆是输字的下场,她又怎么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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