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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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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宁君洁能有机会翻身的是宁馥,让宁家公中出这个绸缎庄的也是宁馥,宁家产业遍布不少,曲曲一个绸缎庄其实算不了什么,重要的是这件事不占个理字,而且有了这个先例,以后难保不会再有类似之事,白白便宜了长房是一回事,陈佩青还因此与杨氏的关系裂了一条大缝,今天陈佩青终于算是忍无可忍,见了宁馥的面时,这连日来压下的气还夹杂着她这些天忍受着杨氏的奚落,语气是相当的不善。
“就这几天,你把宁君洁从绸缎庄里拉下来。”她开门见山,语气与面容表情很是吻合,甚是阴冷。
宁馥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湖面上,看着早初的阳光将水波映的银光幽闪,道:“二、奶奶这是说笑呢?我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绸缎庄是宁家公中的产业,让我把她从绸缎庄拉出来,首先我没在绸缎庄里做事,便就是栽赃嫁祸这种事,你做起来也比我更方便些。再者,你也别说这事是我造成的就得由我来收拾摊子,那天在怡松院时我是什么态度,眼下就仍旧是什么态度,我没必要收拾这个摊子。”
“将来如果绸缎庄落到宁君洁的名下,就等于长房白白多分了一笔产业!”陈佩青厉目争执:“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利益,这影响到除了长房之外所有姓宁的人的利益!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在怡松院说的那些话,你早晚也会是你几个叔叔们的眼中钉!”
宁馥不以为然,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后,目光又落回了水面上,道:“二、奶奶到底是要跟我讲利益还是要跟我讲亲情?讲利益的话,我肯定是不会收拾这个摊子的,宁君洁好不容易从素缨楼出来,如果现在没了绸缎庄给她使唤,谁知道老太爷会不会把主意打到别苑上?我是最不想让她进别苑的,与其让她进了别苑,我宁愿她影响到我的利益,把绸缎庄带走。”
“你……”陈佩青又惊又震,她几乎就要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寸土不让的人竟然就是宁馥,“那你就让这么多人为了你的利益而连带受损?!”
宁馥默了默,后而转了身面对向她,面容与声音始终平静无波:“二、奶奶这话就是要跟我讲亲情了?若是讲亲情的话,请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对于宁家来说,对于我个人来说,除了这点血脉之余,我和寄人篱下有什么区别吗?我姓宁,在自己的家中生存都是问题,我还有什么资格谈利益?难道二、奶奶的计划里,宁家的利益是有我一份的?”
陈佩青被震的大退一步,后背被亭柱抵住,她身子一晃。
宁馥如刀一般的目光又收了回去,似笑非笑的模样将她嘲笑到极点:“说这些没有意义,现在的关键是宁君洁很本事很有能耐,能和林清之攀上交情不说,还差一点攀上不可分割的关系,而且收藏展的事有目共睹,不仅是府内,就连府外也都一致认同她是很有能力的,二、奶奶如果还想握着不放或者是收回她在绸缎庄的权利的话,那就真的会给别人说三道四,说二房仗着持着家中大权而强压大房的意思了。”
在陈佩青死咬着嘴唇硬忍的狰狞面容下,宁馥的浅笑与她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二、奶奶,”她声音无比轻柔:“不过是给晚辈一个锻炼的机会而已,宁君洁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姑娘,你这么能耐,在她出嫁之前怎会做不到把绸缎庄握在自己的手里?眼下又何必做这个恶人招人不待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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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光鲜
陈佩青怔怔的看着她离去,觉得自己脑子似乎一片空白,并且嗡嗡作响。脸色更是由白转红,红了之后再白,最后咬着唇,盯着早就不见人影宁馥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宁馥居然这么硬气!而且句句都让她招架不及?
她究竟错过了什么,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为什么一切能颠覆至此?
陈佩青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双眼望着地下,却似能盯出血来。
她再也不能拿记忆中的宁馥与眼前的宁馥看作是同一个人了,这些日子以来她无数次想着以前那个懦弱任人揉圆搓扁的宁家三姑娘,从不曾真正的把宁馥放在眼里,今日她终于不能再这样麻痹自己,她十万分的确定,宁馥绝对是一条蛇,一条毒蛇!能在无声无息之中出现在你的身后,趁你不设防之时,狠狠的咬上一口!
但是现在再想把这条蛇解决掉,显然不再似以前那么容易,现在连船舫制造也有宁馥的股份,素缨楼和别苑也是她的,她已经站到了人前,挤身进了京中生意圈。
赵嬷嬷不知何时到了跟前来,看着她这般艰难咬牙的模样,胸脯也是气的深深起伏了一下,她望着呆立着的陈佩青,微微垂了垂首:“虽然有些事此时言之太早,但是三姑娘的生母毕竟已经不在了,遇到一门好的亲事,便就是在二小姐之前操办好,外人也不会说三道四,蒋家非京中人氏,早些定下来两家的亲事,也许蒋夫人会有办法让三姑娘随他们离京也不是不可能。”
几句话不愠不火没有火上浇油,却让陈佩青莫名的下了破釜沉舟之心。
宁馥坐在驶向别苑的马车内,一路上云淡风轻,天气真的见暖了。
与陈佩青见这一面是意外之中的事,但是这一席话却并非意外,自此之后,陈佩青必然会想尽办法把这口气出出来,眼下最现成的莫过于蒋虚舟。
蒋家到得现在,与宁家长房结亲是半点可能都不会有了,换言之也就是说,无论现在用什么办法,也不可能让宁君洁进得了蒋家的门不说,蒋夫人退掉宁君洁的亲事,竟也不用伤到他们蒋家半分脸面,就已经被宁君洁自己搅黄了。
但这也意味着,没有退路。
如果没有发生宁君洁和刘安仁的事,也许宁心卿那边还能帮上忙从中周旋一二劝蒋夫人不要在宁君洁和她之间左右摇摆,现在显而易见,宁君洁出局,蒋家只有她这一个选择了。
而她,自然是绝对不可能让这件事成的。
这边厢望了烟珑一眼,很快她便吩咐下去:“从今天开始,周睿和锦嬷嬷就住在别苑,别苑有什么重要的事,全部都要经过他们二人同意。”
马车行了一段之后,宁馥发觉车速慢了下来,估摸着应该离别苑不远了,宁馥挑开了车帘刚要问程衍,程衍就已经凑到车帘边,说是打远看着别苑门口好像停着长房的马车。
行到跟前下了车之后,宁馥目光望了望树下那没有人看守的马车,李妈妈这时也迎了出来,面容虽然笑着,但难掩几分无奈之意。
“大奶奶等了有一会儿了。”
烟珑几人不由的就向门内望了过去,然后纷纷无奈的向宁馥看来。
杨氏?宁馥心头一动,这外面停着的马车不是宁君洁的,但是她方才还在想着也许宁君洁今天没用她自己的马车也不一定,此番一听竟是杨氏来了此处,心中略一思量,心底也不由产生一种恍然之感。
宁君洁今天能有绸缎行的掌事可做,并能有这个机会洗干净,这个机会是她在宁家上下的面前头一个提出来的,杨氏就算心里明白她是怕宁君洁被宁家的人安排到别苑来祸害她才支出了这招,这私下里也仍旧是要打个照面,对绸缎庄的事给个谢字的。
杨氏已经在花厅里饮了两盏茶,她并不急,面上的表情比起往日面对宁馥时的虚情假意很明显收敛了些许,宁馥踏进厅内的时候,她这个做大伯母的还亲自起了身,笑着拉着她往里进。
不等杨氏说什么,宁馥懒得与她周旋,只笑道:“不知大伯母特地来别苑所为何事?这两天我都在别苑来着,这里看起来冷冷清清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是我还真的有点忙……”
杨氏抿唇一笑,让婆子和丫环一件件的把礼盒拿进来,一边道:“以前你还小,现在也长大了,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宁家上下,君洁有你这个明眼儿的妹妹也是她这次不幸中的万幸,你肯在这个时候拉她一把,想来也明白君洁并非池中之物,我们长房不是忘恩之人,这些薄礼不值什么钱,只想着借着这个机会谢谢你。”
宁馥的目光不露痕迹的往礼盒上扫了一遍,随后就朝着烟珑递了个眼色,烟珑带着茵妙下去,不一会折了回来,拿了几匹绸缎和一个不小的首饰盒来,宁馥笑了笑,作为回礼让杨氏收下。
杨氏见那绸缎不凡,先是一喜,目光再看向那首饰盒时就有些保留了,想着也不过如此。
烟珑瞧着她的脸色,心下冷哼,随后就站在她的面前当场把首饰盒打了开。
一排金玉钗,五副耳铛,两只雕经文的银镯,虽然是银子却做工极其精巧,眼不瞎的人都明白此物可遇不可求,而盒中央依次展开的全部都是当下素缨楼最为畅销抢都难抢得到的胭脂水粉。
杨氏的眼睛立即就直了。
对比之下,她送来的那些所谓的“新”茶,绢帕,团扇,何等的天差地别。
她立即就把首饰盒推了推,脸上的笑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道:“这怎么使得……”
宁馥道:“大伯母这是瞧不上侄女回的礼不成?”
杨氏就等着宁馥这句话,再不敢推拒,生怕宁馥真的把这些再收回,脸上的笑意是彻底的没了半些的虚伪,高高兴兴的让婆子收下,半盏茶过后急急的起了身:“我这就回去了,你忙,我可不好意思再耽误你的正事!”
烟珑送完杨氏回来,拨弄了几下杨氏送来的物件,眼中的鄙视再也忍无可忍。
“这是打发谁呢?这些破烂,就连咱们素缨楼的扫地丫头用的都比她送的强上百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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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离间
杨氏之所以专程从宁府里出来先一步到别苑才来给宁馥送这个礼,确实也是有示好的意思,但是宁馥又不是住在别苑,宁馥也是从宁府出来到别苑这里的,这么些天过去,长房没有一个人去荷松园送过任何东西不说,连句话都没有让人传达过。
那天在怡松院,杨氏与陈佩青交锋到那般境地就已经是杨氏的极限更是陈佩青的底线,如果杨氏真是打心底里记得宁馥这份人情并真心想要联好,早就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登到荷松园的门上了。
杨氏并不是真的就想要与宁馥结什么真正的好关系,或者说,表面上还不想让陈佩青认为他们长房有意与宁馥结好,只不过无论长房是想要左右逢源也好,又或者今天杨氏走这一趟完全是为了面子好看也罢,宁馥根本就不在乎。
与此同时,宁家三房的院子里就没那么平静了。
宁君洁一出府往绸缎庄去,宁碧思就在厅里对着曹氏又吐委屈又抱怨,看着是在向曹氏诉苦,这娘儿俩的眼风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宁立善。
宁碧思的眼泪说掉就掉:“我以后也不要去素缨楼了,我还有什么颜面再回素缨楼?头前我刚刚跟宁馥说了,宁君洁这事管不管的自有大伯父大伯母帮她张罗,好在刘家是敢做敢认的,那刘安仁又打小就对宁君洁喜欢的不得了,这以后嫁过去,天长日久的,以宁君洁的性子不可能过不上体面的日子,嫁到刘家去天高皇帝远,离开京都还有谁会叨叨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宁馥当时倒是跟着我附合,可却看不出她是个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年纪不大心眼倒是忒多,说好了大家都不言语此事她也不会管,可转头她就让老太爷分了个绸缎庄给宁君洁,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好像咱们家里的几个姐妹,就只有她宁馥不记宁君洁的前仇以德报怨似的,但是谁不知道她不过就是动了动嘴皮子?出绸缎庄的不还是宁家?她宁馥倒是会慷他人之慨……”
宁立善十分意外,皱眉放下茶盏:“你是说之前你和馥丫头谈起过这事?她跟你说的是都不会管,结果回头她就到老太爷面前说了那么一出话?”
宁碧思看了眼宁立善,又点头又抹泪的。
曹氏看了看宁立善微怒的表情,扯了扯宁碧思的袖子:“你也别净往不好的地方去想,馥丫头实诚,依我看保不准是你们俩聊天的时候没说清楚,你自己误会她的意思了……”
宁碧思立即跺脚:“误会?怎么可能误会?我看她根本就是故意的,估计就是怕大伯父大伯母他们把主意打到她的别苑上去,就先发制人索性让府里把绸缎行让出来给宁君洁!”
曹氏一逼劝说不动的模样,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宁立善:“我也没辙了,碧思若是不想去素缨楼便也罢了。”
“我就是不去了!”宁碧思愤声道:“反正当初她本来就不想让我去来着,别以为我不知道……”
宁立善甚是头疼:“你也长大了,别说这些任性的话……”
他这话还没落,曹氏就不乐意了,道:“碧思任性过吗?若不是这次的事情实在太挤兑,碧思会说出这样的话吗?好多事我们娘儿俩都没跟你言语过,就是不想让你多想,更不想让人觉得好像是我们娘儿俩小肚鸡肠,今天既然把话说到这儿了,那就索性都说开了好了,要是就这么一件事便也罢了,就是碧思不想去,我也会抽着打着让她非去不可,可是你不知道,碧思从进了素缨楼到现在,她什么都没有管过,那馥丫头根本就没有给她安排过任何职位和权利,她在素缨楼,只不过是白白拿个那少的可怜的月钱,馥丫头防她跟防什么似的,除了那三思轩,碧思哪都没碰过!”
宁立善愣了愣。
后而曹氏让丫头带宁碧思下去洗漱添妆,屋里就剩了他们夫妻二人,她才将这些事情一股脑儿的都跟宁立善说了,然后道:“如果不是这次绸缎庄的事,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绸缎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生意,我们一家三口根本不缺这点进项,但是这事的的确确是个事,馥丫头答应了碧思,说的也好听,转头就是另一副模样了,这孩子才多大?这也忒两面三刀了!再有,有些话我若是再不说的话,我咽不咽得下这口气是一回事,你这个当她亲三叔的,我可看不下去你再被蒙在鼓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宁立善的眉深深的皱了起来,道:“鸡毛蒜皮而已,算了算了……”
“算了?”曹氏一瞪眼:“宁馥是你当初亲自过去把她接回府里来的,要是没有你宁三老爷,她宁馥指不定都在哪里投胎了,可她回来这么久了,你也亲眼看着她现在是怎么风声水起,她有没有回报过你什么?是,你是她亲三叔,你不求她回报,你什么都不缺,你也不是那种惦记着侄女财产的人,但是我们不求她帮衬,也不求她知恩图报,可也用不着这样把碧思给夹在中间这么尴尬吧?”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就是想说她和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有什么区别?你当初把她接回府里,这府里这么多老爷,谁像你这样实诚去把她接回来了?她怎么能那么快就忘了当初的体面是谁给她的?”曹氏大喘着气,看起来相当为宁立善抱不平,让婆子去取了烟袋来,后而道:“现在可好,她不仅从来都没想起过你这个三叔,已经开始拉拢府里其他的老爷了,这是为什么?因为宁君洁在素缨楼天天让她不痛快,她自然就寻机会和长房打好关系,让宁君洁以后不会再向以前那么对她!到头来,我们三房从一开始就待她好的,她倒觉得理所当然,不用记挂了,真是好人不能做,恶人却处处能落着便宜!”
她话说完后,婆子也把烟袋送了过来,点了之后她一边嘬着烟一边瞧着宁立善的脸色由白转黑,黑中又透着微不可察的怒意来,须臾,她半垂着目,不露痕迹的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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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交道
别苑因为出了宁君洁和刘安仁的丑闻,不得不暂时封闭不对外开放,虽然现在为宁君洁安排了一条出路,但宁馥终究不是那种把自己的事情寄托在他人身上的人,这其中一旦宁君洁洗白不成,别苑随时会受到更不好的影响。
她必须让别苑的存在,在世人的眼里完全与宁君洁那件不好看的事情脱离干净才好。
这种事情放在现代根本算不上什么了不得之事,但偏偏放在这个时代,人言可畏不说,还被各项封建教条所束缚,周凡和周睿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到如今这一步,宁馥心里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如果真的搬出来实施,连她也觉得恐怕要面对不小的压力。
她想过索性让别苑在这个机会转型,成立一家不一样的私人会所,请一些有些名气的清倌儿过来,平日卖卖酒水,另外再卖卖文房四宝,有书卷压阵,就不怕人们是为风月之事而来。
但是就算她是实打实的经营着正经生意,外人只怕也未必会这么认为,到时那些未曾亲眼见过这私人会所的人,也只会说她这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年纪小小竟做着皮肉买卖,这……就真的不大好了。
而且,现在乔家的人还没真的对她如何,可是如果这样的名声一旦扬起来,乔家的人一定不可能再坐视不理。
还有宁家,与陈佩青说得再是清楚不过,也终究挂着血缘二字,别苑现在到了她的手里,转头就做起了这样的买卖,她不是曹氏,宁家不能控制曹氏,但是就算也同样控制不了她,也一定会麻烦不断,更何况转型之事是由宁君洁而起,岂不是以后也一并的将宁君洁的名声拖累?
她并不在意宁君洁如何,只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连着这么多天下来,她也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了,越想就越来气,如果宁君洁那天不算计林清之,现在别苑这个烂摊子也不用让她这样绞尽脑汁!
“程衍,去素缨楼把林清之接过来,现在就让他给我过来!”
她阖了目,靠在椅背里,面色甚是凝重,带着重重的怒气。
程衍看了烟珑一眼,后而抿了抿唇,道:“我……我以什么理由请林公子来?”
宁馥冷笑着,道:“就说我有好东西让他看!”
回想着当初宁君洁设计林清之,用的就是这么个由头,此时宁馥拿话原封不动的再说给林清之听,等同于直接宣告宁馥要借此事声讨林清之了,就是不知林清之听了这话之后……
会不会冲过来跟宁馥大吵一架?
当初宁馥去田庄避开收藏展之前,可专程提醒过让林清之别太过分来着……
想到林清之一会冲过来后兴许就是一场恶战,程衍打了个哆嗦,后而硬着头皮驾车去了。
不出一个时辰,林清之如风一般下了车就往宁馥所在的抱厦怨气冲冲的行来。倒是宁馥,悠闲的半靠在椅背里,正端着茶慢慢的饮着,半分等人的气息也看不出来。
相比之下,林清之这怒目横视的模样,倒像是来寻仇的。
宁馥一面让他看座一面说:“有生意找你,你先看看报酬。”眼皮子抬了抬,示意他看看座椅旁小杌上搁置的几本无名的卷书。
林清之扫了一眼却没伸手,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宁馥还真是有东西让他看,但是经此一事倒是火气退了不少,坐下后慢声道:“什么生意?我不做生意。”
宁馥挑眼斜睨:“你不防先看看报酬。”
林清之的目光这才又不屑的往那几本书上落去:“你说要跟我做生意,就拿这几本破书做报酬……”
“你先看,看完再说生意。”
林清之这才万般抵触的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敷衍了事的翻了翻。
然则没翻几下,他的动作突然一僵,后而目光全都集中在手里的卷书上,一下比一下更重,一下比一下更让他震惊。
“你要跟我谈什么生意?!”他噌的将手上的卷书合上,后而将剩下的几本一起抱在怀里,道:“别太过份啊……”
宁馥笑了,道:“简单的很,一点也不会让你难做,不过是让你从素缨楼搬出来……”
“我不搬!”林清之当场就拒绝,但后而似乎很不想放弃,又道:“说点别的,别的我都答应……”
宁馥无奈地道:“只是让你从素缨楼搬到别苑来住而已,房钱不再另算,还按素缨楼的价钱给你,等租期到了你退了也行,但在租期未到之前,你不能从别苑搬出去。”
林清之似乎很不相信,看了看怀里的书卷,又狐疑的看向她:“就这么点要求,你就把这些卷书送我?”
宁馥道:“当然了。”
林清之不信:“你会有这么好心?你还有什么阴谋你一次性说出来,我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只要你人住在这里,有人来看你找你什么的,你就让他们都进来消费就行了,然后就是有事没事你就在这里请请客什么的,把这里的人气给旺一旺……”
林清之愣了:“就这么简单?”
宁馥无比真诚的点头:“就这么简单,绝对没有阴谋。”
林清之抿唇不语,垂着目光看着手里的卷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厢寂声了一会儿,林清之抬头看向她:“好,我答应。”
“那今天就……”
“但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林清之突然道。
“你说。”
林清之吸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是在面对宁馥时从未有过的肃严,他牢牢的望进她的眼里:“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书?”
烟珑拿了新协议让他签,他一边签字一边道:“据我所知,至今为止还没有人编撰过关于机械制造的书籍,更何况是这么全面的,这种书卷,我都不知道世上竟然会有,你从何而来?”
他的语气充满了对宁家的不肯定,连他林清之都不知道竟然会在世上存在的东西,以宁家的地位和本事,他当然不认为宁家会比他林清之更有这个本事。
宁馥笑了笑,道:“这是我大舅留下的,我一直藏着,没人知道。”
(未完待续。)
………………………………
第262章 解惑
林清之在别苑住下,别苑在城郊少了太多的人来人往,自从他住在别苑之后,经常会陆续有人往别苑里搬搬抬抬,大多都是些木材与铁器等物,他向宁馥又要了一间院子,用来搁置这些物件,再后来有些低调不爱言语的工匠早进晚出,在院子里敲敲打打。
显然,宁馥给他的那些古典机械制造的书籍,他着手开始实践了。
四月打头的时候,林清之邀了宁馥去别苑,宁馥一进别苑的门,李妈妈就笑着跟她言语起这半个月来别苑的变化。
林清之带来的那些工匠不必多提,值得一提并让人高兴的是,京中的人已经知道林清之搬来了宁馥的别苑长住,隔三差五的便就有人来别苑小住,打着给林清之解闷儿的旗号,连带着将别苑的营业额提了上来。
宁馥见到林清之的时候,他很兴奋的让人搬出一只一米左右长短的船舫来给宁馥看。
宁馥眼前一亮,心头一震。
她围着桌台打量,道:“试水了吗?”
林清之眼中的光芒更盛:“叫你来就是要试水,一起看!”
言罢他让人把船舫往水榭处抬去,两人在后面边走边聊,让宁馥稍有刮目相看的是她也没想到林清之在面对他个人喜好之事上竟然与以往待人处事之时的性情完全判若两人。
看着他眉间的得意与期待,眼角虽然依旧灿若桃花,却寻不到半丝脂粉气,此时比手划脚的模样,激动兴奋的完全不似京中那个花丛盛手。
船舫被放入水中的时候,宁馥清晰的感觉得到他的呼吸都凝重了,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水中的精致小船,就像是生怕自己的气息会将船给拂沉了似的。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一柱香的时间又过去了。
小船依然稳稳的停在水面,随着轻风的吹拂也只有浅浅的摇摆。
很稳。
晚上的庆贺,其实宁馥觉得很没有必要,但是看在林清之这么激动的模样上,她也不好扫他的兴,浅酌了两杯之后,她看着林清之喜悦之心不减,也淡淡的笑了。
她突然间在想,其实人和人之间,无论是多么的天生敌对互相戒备,但是总有能将人与人之间彼此的矛盾化解掉的方法。
就比如她问起李妈妈等人关于林清之收藏展上都有些什么东西比较特别时,说起的无非是一些字画和典籍等物,唯有一样东西是只许欣赏不许动手,并且展示台四周被绳子围起防止有人靠近动手的,周围几步外还专程站着人,提醒来赏的宾客不要靠得太近。
李妈妈说,那个台子上展示的东西并不能看出来有多特别,不过是一本残破的旧书,看样子不仅不完整,甚至连页角都损坏了大半,只怕仅剩的内容也看不全面。
李妈妈说,那本残本好像是叫什么鲁家秘藏。
宁馥当时也不确定是不是就是鲁班的那个鲁家,后来叫了香洒院的丫头问起林清之是否有这方面的喜好之时,从丫头口中得知林清之手边把玩之物经常是些木制却重重机关的小盒,或者就是研究一些手工机弩等物,她才有了几分的确定。
然后凭着记忆,她让人把空间内的古典机械制造给手抄下来赠送给了林清之。
她本也没想别的,其实别苑就算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有机会的话,她也会把这样的礼物送给林清之。
也许林清之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好事,但是没有恶意并且隐隐是向着她的这种感觉,她心里是有数的。
小饮了一会儿之后,兴许是借着酒意,又兴许是她心底一直悬着的那件事到了她觉得可以说出口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后,索性不管后果,看向了林清之。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她道:“一件我好奇了很久的事。”
林清之自然是向她看来,示意她说下去。
他目光里有一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之感,这让宁馥觉得自己头前送他礼,后脚就问他这件事,是不是有点套路了。
但她还是开了口,道:“韩尘的那场拍卖会让我很震惊,你说我是土包子没见过世面也好,我就想知道,那不过是半把钥匙,到底是做何用的,竟能让你们那么多人趋之若鹜,砸下天价?”
宁馥看得很清楚,林清之听到问起的是有关钥匙之事,不仅没有翻脸,也没有防备,甚至于没有抵触。
须臾,他的目光轻眯了起来,似乎提到了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事,但却并没有让他想要隐瞒不可对她言之,长叹了一声。
“这天下,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暗中收集这些钥匙。”
宁馥一震,收集?!?
“你是说……不止是一把?”
林清之没回答,后而道:“坦言告诉你,我手里也有一把,从有记忆以来,我就知道关于钥匙的来历,本朝应当有不少人在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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