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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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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妙和芍芝躬身相送。

    这一走,不知不觉的就晃到了香洒院。

    香洒院的大门敞着,她仰首看着门匾,站在原地半晌。

    月如的面容从站在廊下的时候就已经在忍泪,素若虽然也是一语未发,但是心情却与宁君洁不约而同,只不过她庆幸的是还好宁君洁放弃了蒋虚舟这个三心两意的人渣。

    晴鹤出来笑着将宁君洁往里迎的时候,宁君洁向前一迈,这才发觉自己浑身冻的冰凉,不知自己站了多久,脚都麻了。

    院里有茶台,茶水还冒着热气,但却空无一人。

    走到厅中正看见林清之亲手烫着一壶酒,听见动静他回过头来:“看你站在外面要进不进的,也不好让晴鹤去请你,可想着你总站在外面这不得冻着?快进来喝点烫酒暖暖,今儿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不用在素缨楼做事,我这香洒院的大门可是永远都为你敞开的,怎么就过门而不入……”

    他这一长篇大论下来,还没喝上烫酒,宁君洁的眼眶就烫了。

    只觉得就连自己的心,也如沸水滚烫。

    有越来越沉越来越重的情感像是蚂蚁般爬满她的心肺。

    她从未曾有过的感情,皆因林清之而起。

    她想,老天为什么不让她早一点认识林清之,这样的话那有关于她和蒋虚舟的一切就不会发生,她就不会因为今天亲耳听到的那些事实而觉得自己竟然不如一直被自己视为脚底泥的宁馥。

    似乎是因为她并未回答,林清之很体贴的不再继续追问,而是说些高兴的事来哄她,道:“我要办一个私人收藏展,准备在别苑举办,想请你来办。”他目光一正,道:“你可不许拒绝。”

    宁君洁怔了。

    素缨楼再没她施展的地方,她以为自己以后就只能待在府里待嫁,没有了素缨楼,她就没有了再去与京中权贵攀交的机会,这个事情她还没来得及去深想以后怎么应对,此时林清之突然告诉她这样的消息。

    从他投来的信任目光下,将她从那些飘渺的儿女私情中又抽回了现实问题上来,是的,蒋虚舟是她抛下不要的,她早在今天之前就已经将希望投放在她与林清之的将来之事上,她不应该再为一个她不要的东西伤春悲秋,而是应该抓住眼前的这个人。

    也就等于抓住了自己的未来。

    一直到午饭过后,宁君洁也没从香洒院出来,直到来人传话说孔无喧已经到了香洒院,宁馥这才稍稍抬了眼。

    “去香洒院。”

    林清之打的是茶话的由头,是以天气到底稍稍暖了些许,又是午饭才过,正是一天中最暖的时辰,宁馥到的时候,那三人已经坐于茶台前,茶的第一泡还没洗完。

    林清之很意外,连忙就让人再搬个茶凳,宁馥含笑止了:“我只是过来转一转,还生怕扰了你们的兴致,与孔公子打个照面,这就走了。”

    孔无喧似乎突然之间拘谨了起来,打从宁馥一进来,他就慌不迭的站了起来,不仅没觉得另外两人都坐着使得他一人站在那里很是突兀,此时更是嘴巴张了又张,欲言又止要留又不敢出声留。

    而眼神更是早就乱了,想看,又不敢直视,就这么半躬着身子。

    相比之下宁馥甚是自然,笑道:“孔公子太客气了,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礼数,你看林公子哪里有客气的迹象,你们直管继续就好。”

    言罢,她别有深意的看了宁君洁一眼,转身走去。

    “且慢。”宁君洁突然出声喊住,而后起身到了孔无喧的身旁,扬高了几分声音道:“上次在君岳楼,孔公子说想向我三妹问一问关于楼里的事,至今也没个合适的机会,我也没有把这句话转达,要不是今天三妹来了,我还想不起来这事。”而后她笑了笑,就像没有半分用意一般,道:“香洒院终究是客院,我现在对素缨楼来说也是外人,有我和林公子在,孔公子你也不方便问些什么,如果三妹没有要紧事的话,不防带着孔公子四下转一转,他有什么问题,你斟酌着聊聊也是不错的。”

    宁馥笑了:“难得孔公子抬爱看得上素缨楼,那就请吧。”

    二人带着各自的跟随出了香洒院,宁君洁微不可察的笑了。

    林清之看着她:“有什么高兴事?”

    宁君洁收了笑,但面上的喜意掩盖不住,摇头道:“把孔公子暂时支开,只是想方便和你商讨你要在别苑举办私人收藏展之事罢了。”

    林清之端着茶,也笑了笑。

    而宁馥这边与孔无喧在各处院落以及水榭等处走动,过了水榭之后是一处不低的盘高小山坡,这处不住人,只供人歇脚,宁馥提议去喝喝茶,孔无喧连连点头又相让又应是,两方人便就前后进了花厅。

    茵妙和烟珑去负责茶水,烟珑很是不痛快。

    “孔无喧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你刚刚有没有瞧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

    茵妙也觉得不对劲,很少说是非的她也忍不住了些:“何止,姑娘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头都不敢抬,紧张的跟什么似的,等姑娘转头不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姑娘,还偷偷摸摸的看,简直……”

    烟珑瞪眼:“还有这回事?简直什么?下流?!”

    茵妙赶紧摆手:“别说的这么难听,他看的可是咱们姑娘!”

    烟珑连忙捂嘴。

    茵妙思量了一番才道:“下流倒不置于,但是眼神很有想法倒是真的,不过话说回来,他对姑娘很是恭敬有加,咱们姑娘这么优秀,这也不奇怪。”

    烟珑的目光有些深了起来,道:“咱们都能察觉得到,姑娘更应该感觉得到才是,这次很明显是大姑娘有意撮合,这孔无喧心里指不定多感谢她给的这个机会,姑娘到底怎么想的呢……”

    茵妙道:“话说回来,相比之下,我倒觉得这孔无喧比蒋虚舟强多了。”

    烟珑嗤了一声:“那也不是他能配得上的!”

    (未完待续。)
………………………………

第234章 礼尚往来

    烟珑和茵妙端着茶盏进花厅的时候,正看见程衍从周凡手里接过锦盒,对着孔无喧打了开来。

    那颗放在库里存着的老参,让烟珑和茵妙目光微微一诧。

    宁馥微笑对孔无喧道:“这颗参算是我们素缨楼送给令尊的,你可千万不要拒绝我的好意,虽然我的这点小生意与你们孔家无甚交集更加比不起,但是同在京中,以前没机会得门相送,现在既与孔公子有幸相识,哪怕是当作我个人对孔家的敬慕之礼也好。”

    孔无喧今年十四五岁,比宁馥大上一两岁,之前他与宁馥见也见过,也坐在一起过,却没有哪次比眼下这次实在。

    他以为好看美丽的女子,一大半也都是虚有其表,尤其是京中这些非富则贵的千金小姐,谈论起胭脂水粉比谁都在行,事关其他就样样都不怎么样。

    早前他在素缨楼远远的看过她一眼之后,回去便就不由自主的对她有着各种猜想,想着她能把素缨楼撑得起来,背后定然有家族的支持,但是回去稍稍一打听,很容易便查出宁馥在宁家的地位似乎不是很能让人提起。

    再然后他又悄悄的让人查一查她的外祖乔家,不查不知道,一查下去也是不太好看,事后他想了想,亲生母亲去世,而其若是在自己本家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根基的话,即便是血亲外家,不管不顾的大把皆是,宁馥不过是众多这样的姑娘中的其中之一罢了。

    再之后宁君洁就和他联系上了,他这才渐渐了解了些,宁家上一辈虽然顾及不到宁馥,但是从宁君洁的言辞中不难看出,宁馥这一辈儿的几个姐妹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而宁君洁和宁碧思又都在素缨楼里做事,想来素缨楼有今日之成绩,正是姐妹们齐心之故。

    这些都是近期之间过去的事,此时他的目光落在那颗老参上,心头当即就起了些微妙的感觉。

    他的父亲常年需要靠参养身,这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却未必人人都会放在心上,宁馥与他们孔家无甚交情,与他认识也并无多久,这颗参也不是了不得的罕见稀有物,但是这份诚意却是十分满不说,还说明了一点。

    宁馥至少在他的身上应当也像他当初一样――做过功课了。

    他心头砰砰的跳。

    他查她,是因为……他有些好感。

    他自然而然的推论下去,那她查他,一定也是如此了。

    按常规来说,任何人都应该拒绝一下,此时孔无喧心里已认定自己与宁馥之间不再平常,直接大大方方的笑着收下,同时叫来跟随低语了两句,跟随点了点头便出了去。

    这一下茵妙和烟珑更震惊了,二人睁着眼睛向宁馥看去,宁馥却是见他收了很高兴似的,让孔无喧快喝茶。

    二人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话题大多离不开素缨楼的建筑风格以及人员编排等事,宁馥都简洁扼要的一一答了,不仅答了,在回答完之后必然还要再问上两句你来我往,这么一来两人就一直都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烟珑的脸都有点青了。

    似是二人说话太投机,竟是不知不觉在这里坐了许久,直到孔无喧的跟随折了回来,宁馥似乎才意识到在此地休息的时间不短了。

    “只顾着说话,都忘了还有几处风景不错的地方要让你去瞧瞧了。”她说着就起了身。

    孔无喧今日已经相当满足,看风景本来就是个借口,能和她说上这么多话,便就算身处断垣破瓦也是高兴的,听了她这句话后也起了身,却不是往外走,而是接过小厮手里的一副卷轴,笑着打了开来。

    先不说宁馥,霜容和烟珑几人看到画像上的宁馥,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了。

    迄今到现在,宁馥从来没让人给她画过像,就连蒋虚舟那么缠着不放也没有动过要给宁馥画幅画像的心思,而烟珑虽然早就快要不能忍了,在看到这幅活灵活现美丽如同花中仙子一般脱俗的宁馥的画像时,精神上虽然觉得天要坍塌,也由不得她不赞一句好画功。

    而且,绝不仅仅只是好画功,如果没有细致的观察,不可能画得这般入骨,如果不是真正的用了心,不可能画中人眼角眉梢皆是流不尽的情意。

    宁馥也怔了。

    她这次真不是装的。

    她知道宁君洁打的什么算盘,也知道孔无喧对她隐隐有种好感,但是好感归好感,在今天之前,她与孔无喧的交情绝对不至于让孔无喧做出这样疯狂大胆的事。

    可能性只有一个――宁君洁暗中对孔无喧已经表达过她对孔无喧也有好感的意思。

    她静静的看着这幅画许久,后而抬眼的时候目光中已再无什么笑意,道:“孔公子可否把这幅画送给我?”

    孔无喧将卷轴让人收起,亲手递上:“三姑娘送我老参,我也当有所表示才是,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宁馥伸手,她知道自己接过之后意味着半接受了孔无喧,但是这幅画绝对不能留在孔家,更不能再让除了这里的人之外的任何人知道。

    “孔公子画技了得,我怎会嫌弃。”

    烟珑几人目瞪口呆。她们读的书不多,但是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们的姑娘,难道真的看上了孔无喧?

    孔无喧走了,从送完画之后也没再逛其他地界,折回香洒院的时候宁馥没再陪着,回到办公间的时候没多久,来人就说孔无喧在香洒院只坐了半盏茶的时间就离去了。

    烟珑拿着那幅画展开合上,合上再展开,默默的沉思了许久,也不言语。

    她不言语不是因为她没话可说,恰恰相反,她一肚子的话想说,可宁馥从回来之后就坐在椅中凝思着什么,她才没上前打扰。

    “把画给我。”半晌后宁馥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的静谧,道:“你们都先出去。”

    几人目光担忧的退了下去,留得她一人在,她将画再一次展开,沉沉吁了口气。

    “别怨怪我不地道,要怨,就怨你不懂得戴眼识人,只知道用耳朵去听。”

    话音落的时候,随身空间展了开来,她面无表情的将画轴放了进去。

    (未完待续。)
………………………………

第235章 退步

    话说孔无喧收了宁馥的那颗参之后,出府的次数多了不说,还总要逛一些女子爱吃的食品小店,不知从何处打听来宁馥常买的零嘴是糖莲子,而后他虽然再没与宁馥见面,但是他身边的人却来过了几次,隔三差五的送些蜜饯,次次都有糖莲子。

    对此,烟珑又有话说。

    “孔家好歹也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富户,他出手要不要这么小家子气,还不如蒋虚舟,至少蒋虚舟次次都是挑着稀罕玩艺儿送来,夜明珠啊画眉啊万花筒的,怎么他一送就是不花钱的画,然后就是这些街头小零嘴儿……”

    霜容赶紧就瞪她,示意万万不要再提那画幅的事。

    那天送完画之后,她们几人虽然没深问,但是看宁馥的模样也猜得出来并非是真的对孔无喧有感,而霜容知晓她在为船舫制造上的事情而劳心,推测下来,不难猜得到宁馥与孔无喧走近为的实际是此事。

    而宁馥听了烟珑这话,心下却反而又沉了几分。

    若是像蒋虚舟那样送礼,倒还好了。

    蒋虚舟所送之物,都并非生活必须品,这种东西可有可无,再加上像他们这些家底丰厚的人家,对那些东西更是挑剔的很,不入眼的可能性才更大。

    但是孔无喧很不同,这些小食,哪个女子不喜欢,她就算是从现代来的见多吃多了那些花样零食,但到了这个时代,也是仍旧改不掉女孩子身上的劣根性――再不喜欢也会偶尔吃一吃。

    孔无喧不是没钱才送这些,而是因为用了心才送这些。他对人的暖,和蒋虚舟不同。

    便是这二人放到现代,在大家都知道彼此家底的情况下,一个本身就什么都不缺的女子,纵然会对送自己价值不匪的礼物的人有好感,但是天天给她送早餐的那个,未必就会因为礼轻而在她心里的地位就轻。

    一个只关心你好看不好看,另一个关心的却是你喜不喜欢。

    不得不说,如果宁馥不是用了这个身体重生,也许这身体原本的主人选择孔无喧是个不错的选择,唯一麻烦不舒服的是孔无喧兴许此时已经将宁君洁视为第一大恩人,既把他引荐给了林清之,又让宁馥和他的关系非同寻常了起来。

    在这些天里,宁府没有动静,陈佩青也没有在府里公开提过任何关于蒋家的事情,唯一一件大事就是林清之的收藏展在府里公布开来,宁立良与有荣蔫,反复在府里强调这次的收藏展是在宁家以前的那所别苑举办,而操办这次收藏展的人,是林清之指名点姓的宁君洁。

    宁馥再也没有找过林清之让他改变主意。

    她已经越来越相信,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矛盾与仇恨是不可能改变的,林清之摆明了会给宁君洁一个深刻的教训,虽然她不太能理解林清之为什么要这样对宁君洁,但是一想到宁君洁在她与孔无喧之间做过些什么,她就一点也不想在旁提点什么了。

    看各自的造化吧。

    而宁君洁这边已经从自己的母亲那里得知到蒋夫人和陈佩青之间提过的那件两家联姻之事。

    杨氏说这件事的时候,宁君洁自然是那天已经在素缨楼知道之后了,陈佩青说给杨氏的当然是另一个版本,言之是她将宁馥推到前面来,费尽了口舌才说动了蒋夫人放弃了宁君洁,改而促成蒋虚舟和宁馥。

    杨氏这么说着,宁君洁也没有跟她说自己知道了什么,只认定杨氏这么跟自己说,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心里不要难过罢了。

    明明是蒋虚舟改变了主意,杨氏告诉她却是自己家这边先提起,反正已经如此,那就这样吧。

    杨氏见她面色无碍也就放了心不再提。

    她却不知自己的女儿心里已经暗到了底。

    当时宁君洁的目光是幽沉的,只知道一件事――就算是自己不要了蒋虚舟,她也绝对不会让蒋虚舟娶了宁馥。

    宁立良夫妇现在重点关注的就是收藏展的事,事关林清之,又事关自己的女儿真正的好好表现的时候,心里乐开了花是肯定的,但是担忧也是不能避免。

    操办各项事务,宁立良夫妇也参与了其中,宁君洁这边人手本来就不多,别苑的下人本身就不是很喜欢她的脾性,再加上他们只是别苑守苑人而已,职责一直都是照顾别苑和来别苑住的下人,根本就没有做这种事情的经验,宁君洁每天都很疲累,付出了比在素缨楼多出多少倍的体力和心力,得到的成绩却还不如以前在素缨楼时的一半。

    是以,搭进去的钱不少,可铺设下来的效果,真是让她无法满意。

    此时的心情与最先接手这收藏展时的心情天差地别。

    这天她回到府里的时候都是后半夜了,杨氏披衣起来过来瞧她,也是心疼的不行:“要不跟馥丫头借几个人用用……”

    宁君洁心里纵然已经想过自己这次没有宁馥八成是不行了,但是一听这话那性子就又上来了,怎么就不行,宁馥能行,她怎么就不行!

    “素缨楼的人一个也不用!不止如此,只要是她的人,就一个也不用!”

    杨氏劝道:“是你主持,又不是让她过来主持……”

    宁君洁皱眉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道:“只要用心去做,就没有办不成的事!这次的收藏展绝对不可以跟宁馥扯上半点关系,那么多张嘴,只要有一个人乱说话,这收藏展到时候就会被宁馥分去我的功劳和声名!”

    杨氏叹了口气:“可你也确实太累了……”

    “这事你别管!”最后,宁君洁以这句话做了决定收尾。

    孔无喧这些日子和林清之也见了几次,有时宁君洁去与林清之说起收藏展的细节问题时会遇上,但都没有很多的对话,而宁馥再没踏足过香洒院。

    后来周凡问过宁馥一次。

    “姑娘只要再努努力,从孔公子的手上拿到股分一定不在话下,既然已经起了那个头,为什么又退步了?”

    (未完待续。)
………………………………

第236章 认了

    这些天宁馥没再在他们面前提过孔无喧这个人,不是没了主意,而是一想到此人,她的手腕就觉得不舒服。

    手腕是随身空间的开关,一提到孔无喧,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副画。

    “等外面的风声再劲一些再说,我们这边不好太主动。”半晌后,她如此回答。

    说完这事,周凡又道:“那天蒋公子回去之后,似乎并没有与蒋夫人言语这件事,我担心他打算让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

    这并没有太出乎宁馥的意料,蒋虚舟的性子四六不通,不难看得出他这个人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有人给他张罗着寻来,现在到了婚姻之事上显然他也不可能想明白,俗话说宁与明白人打一架,不与智障患者吵三天,那天把蒋虚舟叫过来,她的目的本来也就不是通过蒋虚舟把婚姻的事情毁了。

    但是蒋虚舟听到她当时那般的言语,竟然还能坚持这件事,可见脑子的神经得堵塞到什么程度。

    “这事我有主意,最近这些日子让霜容留在素缨楼里,你们俩把事务都打理一下,让锦嬷嬷和周睿松闲一些,好随叫随到也不影响楼里。”宁馥道。

    周凡应是,立即下去安排。

    而蒋虚舟那边,已经把自己闷在房里好些天了。

    这么些天过去,他如同被惊着吓着一般,夜里从梦中要惊醒数次,每次都是梦见宁馥在各种不同的环境下与他说着那些让他如刀剜心一般的话语。

    这自然不可能瞒得过蒋夫人的眼睛,可无论她怎么问怎么哭求,他就是闭口不言。

    儿子成了这副模样,她哪还有心情再去宁府与陈佩青商议,天天陪在旁边,索性这小半个月过去,似乎是精神好了些许,她见他面容好了些,便又试探去问。

    “儿啊,你到底是怎么了,打从那天你出去一趟回来后就成了这样子,周越那孩子也不肯跟我说,你若是再不告诉为娘,你是想让为娘操心死不成……”

    蒋虚舟愣愣的抬了抬眼,嘴巴张了又张,却是半个字也没能说得出来。

    蒋夫人见状,眼泪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了起来,哭着就要上前,却被身边的嬷嬷一把给拉了住。

    她把蒋夫人半拉半劝的带到门外,低声道:“夫人这样问,小少爷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不如让我去试试,这样他也没那么大压力。”

    然后她往窗口打了个眼色,蒋夫人立即会意,装作离去的模样,悄悄猫身到了窗下,把耳朵贴了上去。

    屋内嬷嬷将门关了好,这才坐到蒋虚舟的身边,叹了一大口气才道:“你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心伤成这样,我看了都心疼,更别说你母亲。”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道:“你忍着不说,你也看见夫人着急成什么模样,早晚得把她给操心出病来啊……”

    对着蒋夫人他说不出口,对着嬷嬷就不同了,他的眼泪瞬间就淌了下来,哽咽着把事情经过说了,宁馥那些伤人的话他倒不曾再复述一遍,只简单带过:“三姑娘并不愿意,我也,不想强求了。”

    嬷嬷早就心惊的砰砰跳了,忍着等他把话说到这最后一句,她才失声道:“你是说,夫人她当时误会了你的意思,你后来是想娶宁大姑娘?!”

    蒋虚舟僵硬的点了点头。

    嬷嬷抚着额,不敢置信。

    与其说是不敢相信,倒不如说是她不知道这个场子该怎么收了。

    好半晌,她才抬起头来,问道:“你刚刚说你后来想娶的人是宁大姑娘,可我听着你这几日心伤成这样好像不是因为夫人向宁二、奶奶提亲?少爷你是因为三姑娘不愿意这门亲事才心伤?”

    被嬷嬷这么当头一问,蒋虚舟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好像嬷嬷说的很对。

    一见他这副模样,嬷嬷心里便又清明了几分,眼珠转了几转,劝慰道:“少爷,婚姻之事最忌讳左右摇摆,多少年来你和宁大姑娘感情都一直很好,咱们家和宁家也就是奔着将来看着你们俩成亲交往的,临到跟前,是你亲口跟夫人说你要娶三姑娘,夫人这边是顶着什么压力去找的宁二、奶奶,不用我多说了吧?不论怎么说,误会已经造成,现在夫人是断断不可能再去宁家跟宁大奶奶提亲了!”

    蒋虚舟的身子晃了晃,似乎又更晕眩了些,闭了闭眼,道:“可不可以先跟宁二、奶奶把这事否了,我和君洁的事先不提,等过上一阵子再说……”

    嬷嬷大叹:“少爷,你怎么还不明白,你这心里装的是三姑娘?你现在这副模样,不就是因为三姑娘不愿意这门亲事吗?”

    蒋虚舟的目光飘忽了起来。

    嬷嬷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傻孩子,你还小,很多事情你只能听见看见很表面的一层,三姑娘无论面上表现的多不愿意,那也是因为不想让大姑娘因为这件事伤了脸面,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进去,但是有一点是绝对的――”她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她说不愿意就能拒绝的?更何况现在夫人已经和宁二、奶奶商议了这件事,那就是泼出去的水绝对收不回来了!女子的心思你不明白,这姑娘家一旦成了亲,都是一样的,当年夫人也是一百个不愿嫁,可你这么多年可曾见过夫人和老爷不和睦?夫人的心里装着蒋家装着老爷和你们兄弟,这就是女子出嫁后的改变!”

    蒋虚舟的目光渐渐的有了些精神。

    这些天周越来过很多次,说了无数的安慰话,却远远比不及嬷嬷这一番点拨。

    那种得不到够不着的心情,此时一点一点的在他的心里起到了完全不同的影响。

    宁馥现在说不愿意,但是当时她也说了,婚后不会待他多好云云,他当时只想着宁馥心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却没想过宁馥能这么说,就意味着宁馥也拿这件事没有办法,只能由着这门亲事把她嫁给他。

    再加上嬷嬷所说的女子出嫁之后与出嫁之前的改变……

    他的心突然又活了过来。

    脑海中那个清冷的女子再一次浮现起来。

    如果……

    如果只能用这种连他自己也有些不耻的方式才能拥有她的话。

    那他也认了!

    (未完待续。)
………………………………

第237章 走着瞧

    “一切……听从母亲的安排……”

    末了,蒋虚舟垂了目,一字一句地道。

    嬷嬷的心终于彻底放进肚中,又好生劝慰了他几句,合上门出去了。

    廊下蒋夫人压抑着抽泣,嬷嬷赶紧上前扶了,主仆二人未言,赶紧回了房内,关上门来将此事又好一番商议。

    桃花渐开的时候,冬天的气息越来越薄,林清之那场私人收藏展也到了近前,宁君洁终于在香洒院从他手里拿到了宴客名单。

    一大半她连认识都不认识,想着赶紧回去让宁立良看看品级之事,马车内一晃一晃的,翻了三四页后,一个扎眼的人名刺到了她的眼睛。

    宁馥。

    她凭什么?

    “停!”她一声低喝,马车渐停了下来。

    月如还没来得及问,她就将手里的人名册递了过去:“拿回去给大老爷过目,让他标注一二。”看着月如下了车,她立即喝令:“回素缨楼。”

    宁馥今天很高兴,因为卓家和易家那边有了些进展不说,先前传出去的事情也在城内小范围的扬了开,她估摸着宁家的人最迟晚上就会知道别苑现在已经在她的手中,而孔家那边在周凡特意的安排下,孔无喧应当已经收到了风声,周凡赶回来之前,亲眼看见孔无喧急急的出府向马家而去了。

    “就这两天,替我约一下易夫人。”宁馥道。

    霜容正在记录东西,听到这话顿了笔,道:“易夫人脾气不是很好,听说不喜欢与不熟悉的人打交道,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儿,易夫人未必肯见你。”

    周凡也面色微重的点了点头。

    宁馥默了默,后而道:“我进不了易家的门,但是易夫人不可能不出门。”她望向周凡:“她平日有什么经常去的地方?”

    “易夫人她……”周凡吞了吞口水,道:“去的最多的地方是……”

    “武倌。”霜容沉声。

    宁馥一惊,脑海中很快与某个人的资料对上号来,曾经翻过些京中人氏的资料,好像这位易夫人曾经是武将之女,习武世家的出身会些功夫很正常,但是到底出嫁多年,渐渐的她会武的这件事就被人们所淡忘,平日里自是没有她施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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