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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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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自是没有她施展之地,但是人但凡有一技在身,长时间不动一动,定然技痒。

    武倌,便就是易夫人偶尔去一去过过瘾的地方,而那间武倌也是易家的产业,听说并不怎么盈利,想来便就是为了易夫人而设了。

    她正准备细门,外面突然响起很不正常的动静,茵妙和芍芝似乎与人争执了起来,周凡过去开了门,宁君洁一把就将他推了开,直踏而入。

    “林清之的私人展,你不能去!”

    她这样闯,距离上一次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宁馥听了这话也有些惊讶。

    怎么林清之还请了她?

    但这也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事,以林清之对她的态度,这私人收藏展不请她才叫奇怪。

    “我不能去?”宁馥当即就笑了,对宁君洁这般不客气的擅闯一点也没有生气一般,道:“开玩笑,下帖子的人是林清之,你只是经办人,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别去?”

    宁君洁也不与她拐弯陌角,道:“这次收藏展里里外外全都是我一个人操办……”

    “没人说不是啊!”宁馥笑着截了话。

    “但是你一去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大家一看到你,岂不是觉得收藏展也有素缨楼的参与……”

    “你这话好没道理,我又不是代表素缨楼去的,再说了,林清之就算是请的素缨楼的我,我就算是真的代表素缨楼去又怎么了?我难道还会见人就说林清之的收藏展与我素缨楼无关与我无关?”

    宁君洁忍着气瞪她:“只要你出现,别人就会这么以为!”

    宁馥往椅背里一靠,收了笑,道:“那这件事你还真得去香洒院,让林清之把我从人名册上除名,不然我收到了帖子人却不到,岂不是我不给他面子?”

    宁君洁当然知道她说的才是解决办法,也是道理,但是事情不能这么办,且不说她做为主办人没有干涉客人请谁的资格,单单是冲着她与宁馥这种姐妹关系,到时候林清之若问起她为什么不可以让宁馥去的话,她怎么答?!

    末了,她眯眼问道:“你这是非去不可了?”

    宁馥毫不退让:“我对这私藏展没什么兴趣,这得看我是不是能收得到请帖。”

    宁君洁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既然非要跟我对着干,到时候就别怨我做事做的绝!”

    宁馥一听这话立即挑眉,目光犀利的射了过去,同时语气也是甚有所指:“怎么,你会让人绑了我不成?”

    宁君洁的心砰的就是一跳,头前那件含含糊糊的绑架事件立即从她的脑海里翻涌了上来,让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一怯。

    那件事她当然不会提,只想在此时把话题快点移开,心思一乱声音也就弱了大半,道:“我们毕竟是姐妹,你已经有素缨楼这么大的产业了,什么风头都出过了,这次就不能不去吗?”

    宁馥却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而且你也完全不用在我的面前软硬兼施,打这种亲情牌没用,你和我之间根本早就没可能姐妹情深,就更没必要做些粉饰太平的事。”

    宁君洁的面容一寸寸的寒了下去。

    末了,她扭身便走,才迈开两步突然顿住,目光落在那道屏风上。

    才要抬腿,宁馥厉声将她喝止。

    “宁君洁!”宁馥起都没起身,眼看着宁君洁被她这直呼其名的架势给震了一震,后而她才冷声道:“做事情前动动你的脑子,你现在不是素缨楼的人,擅闯我的办公间我没跟你计较已是极限,你若是敢动这屋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宁君洁已经抬起的腿晃了晃,终究没有踹下去。

    “宁馥。”她回过头来,“你也记住了,今天是你把事情先做绝的,他日我手下不留情的时候,你可别后悔。”

    宁馥淡淡的看着她:“那就大家都走着瞧。”

    (未完待续。)
………………………………

第238章 难堪

    宁君洁走了之后,宁馥与周凡几人继续讨论。

    “卓云飞和易若耀不是争的很厉害么?”宁馥勾唇一笑,一点也没有因为宁君洁的插曲而有半分不快,很快便就进入了状态,道:“这两个二世祖前阵子巴巴的守着孔无喧,现在就给他们来个猛的。”

    霜容与周凡的目光现出些兴奋来,办公间内,连同宁馥在内,几人急速又积极的讨论起具体的实施方案来。

    此后过了几日,就在林清之的私人收藏展在京中传扬开来的时候,宁家别苑已经从林清之手里转手到了宁馥名下的风声随之而起,风头丝毫不输林清之这富家子的私人收藏展,而就在这风声扬起的两天之前,宁馥已经谢绝了所有拜访与邀请,只闭门在素缨楼做她该做的事。

    所谓该做的事,不过是对外的一番说辞,而周凡将素缨楼的事务重新归整过后也忙的脚不沾地,是以那些见不着宁馥的人就算进了素缨楼想找他问上一二也没这个机会,而周睿和锦嬷嬷更是在素缨楼深居浅出,往日里偶尔会在楼里巡视的霜容和烟珑,也难见到她们二人的身影。

    外人问不出个什么来,无非就是暂时不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大家都是京中小有头脸的生意人,这时宁馥避避风头也都能理解,他日总有见面的一天,但是有一部分见不到宁馥的人,就难咽下心头的这口气了。

    比如宁君洁。

    宁立良和杨氏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浑身发抖。

    不敢告诉宁政,但这种事情宁政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两人斟酌着这事等着宁政找到头上来就会更加难堪,索性苦着脸主动去了怡松院请罪,宁政的老脸黑如锅底,对这二人劈头盖脸的痛骂不提。

    是以,宁君洁人在别苑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脸色别提有多尴尬,多难堪。

    她脚踩的这个别苑,不属于宁家了,也不属于林清之,现在是属于宁馥的!

    她觉得自己的心头血都在往喉咙上翻涌,脑海中刹那间就浮现出自己那日去宁馥的办公间施威的画面来,现在再一回想,只怕宁馥当时在心里指不定是怎么着拿她当一个跳梁小丑。

    她找到宁馥,让宁馥不许来别苑……

    这别苑却早就属于宁馥的名下!

    天是暖了,可到底还有丝丝凉意,她却急怒攻心额头都冒出细汗来,忍着胸口这口恶气,抚着心口让人套车,一路直奔素缨楼,直冲香洒院而去。

    林清之正在和孔无喧喝茶。

    孔无喧的身边是有一阵子没见着的卓云飞和易若耀。

    她一肚子的话登时就有些不合时宜。

    林清之就像完全看不出她的情绪,竟是有几分惊讶,道:“想着你这几天定要为我的事忙的不可开交,刚刚还跟孔兄提起暂时不可能跟你坐在一起喝茶,你这就赶来了。”

    宁君洁咬了咬唇。

    她觉得老天真的很不眷顾她,如果只有孔无喧在倒也罢了,怎么这卓云飞和易若耀也跑到这里来了?

    他们二人不是最近都没缠着孔无喧吗?

    她心不在蔫的答了几句后,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卓云飞和易若耀的身上,这一细看就更加的有几分纳闷:这两人怎么又开始缠着孔无喧不放了?真是古怪,要缠就一起缠,要不来就一起都不来,突然消失了几天,怎么又一起回来?

    疑惑的同时就不由的又看了孔无喧几眼,这才发现从她进来到现在,孔无喧也就只和她点了点头而已,笑容都是有几分牵强的,此时更是垂着首面色凝重,似乎心事很重的样子。

    而从她进来之后,这几人除了林清之依旧那副悠闲的模样之外,其他人都不再说话了。

    她想起孔无喧从一开始就是想要与林清之结识的,只怕他们正在谈正事。

    这就尴尬了,而后她对着林清之道:“是收藏展的事有些细节和你商量,不过也不急,我回去先操办其他的事项,回头等你方便了我再过来。”

    林清之头一回没有拦着她,温声谢了几句,并让晴鹤代他相送,宁君洁这便就出了香洒院。

    出了香洒院后,宁君洁低声问起晴鹤是怎么回事,是否方便告诉她一二。

    晴鹤往身后看了几眼,觉得后方的人应该不会听到,这才把宁君洁往边上带了带,声音压的很低,道:“孔公子有心事啊,前些天与三姑娘游了一回楼院挺高兴的,但是在那天之后三姑娘就以各种理由推辞不再与孔公子相见了,他想打听打听问问我们主子,是不是哪里惹得三姑娘不高兴,招了三姑娘的讨厌了……”

    宁君洁眉一皱:“他怎么不来问我?”

    晴鹤尴尬的咳了一声,道:“孔公子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而我们主子到底也在这里住了不少日子,他想从我们主子这里打听打听,而且大姑娘你现在一直忙着收藏展的事,他也不好去打扰,毕竟……毕竟你现在也不常在素缨楼不是?”

    宁君洁沉着面点了点头,后而随意说了些有的没的,这就出了素缨楼。

    马车往别苑的方向折回,路上宁君洁没了什么怒意,换上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素若观察了一会,问道:“姑娘在担心别苑现在到了三姑娘的手里,收藏展的那天三姑娘一定会到吗?”

    这是十分现实的问题,先前想过下帖子的时候不写宁馥的,也想过如果宁馥不请自来,她也准备到时想尽办法不让宁馥在收藏展上露脸,当初乔小黛在拍卖会的那次虽然进了素缨楼,最后也有的是法子没让她进去现场,现在轮到自己的身上,她很有信心不让宁馥出现在收藏展的几个厅里。

    现在情况完全不同,别苑不再是林清之的,她做为主办人,也只是借用宁馥的地盘,之前不曾签过任何协议,宁馥做为业主完全自由。

    她本来在想的是关于孔无喧的事情,此时被素若提醒拉回到现实问题上,她脑中突然有什么一闪即过。

    须臾,车厢内半暗的光线下她勾唇一笑:“我有办法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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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耻辱

    而宁君洁离开了的香洒院内,孔无喧头疼的对着身边两个跟屁虫道:“你们两个好歹四处逛一逛也好,我人在这里又不会长出翅膀飞了,连让我和林公子单独说两句话的机会都不给是不是?”

    卓云飞和易若耀相互一对视,两人心知肚明孔无喧要跟林清之说的是什么,而他们二人就是为了这事才又把孔无喧缠上的,怎么肯离开孔无喧寸步?

    卓云飞撇了撇嘴,道:“你若是嫌我们碍眼,我们站远一便是。”

    易若耀与他最是不对付,在这事上两人倒是一拍即合:“就是就是,我们俩去那颗树下,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畅所欲言!”

    两人很利索的移步过去了,一边打着公子扇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目光却时不时的往这边飘来,孔无喧甚是无语,看着他们距离这边不过就几步之远,叹了口气又垂下了头来。

    林清之笑了笑,道:“不如我来说好了,其实那件事我本人真的不怎么感兴趣,便就是没有现在风声传言那般我转而喜欢上在产业倒卖的生意,我也没想淌你们的混水。”

    孔无喧脸色有些许微微的涨红,道:“我知道你瞧不上……”

    “非也。”林清之笑:“不是瞧上瞧不上的事,而是你们人太多,这么多人分吃一块饼,我就不喜欢了。或者……”他高深的一笑,不说了。

    孔无喧被他吊着胃口怎能不追问,这个时候就算有一线的希望他也是毫不犹豫的要抓住的:“或者什么?林兄请直言。”

    林清之摇了摇头:“或者这件事上你们商量一下,缩减一下,如果只有两三个人分吃的话,我就会考虑考虑了。”

    孔无喧瞠目结舌。

    天色快黑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孔无喧终于有些颓唐的起身离去了,卓云飞和易若耀二人赶紧小跑着跟上一并出了香洒院,一路没拐半个弯,直接各自坐着各自的车驾,直回孔家。

    晴鹤把宁君洁问起的事情向林清之报了一遍,而后道:“你既然没打算插手船舫生意,又何必给孔无喧这个希望?”他默了一默,又道:“但其实他们这么上赶着,换而言之也是给你送钱来的,稳赚不赔的生意,又能让他们值你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林清之往椅内一靠,拿着公子扇呼了两下,笑道:“我的爱好是赚钱吗?是花钱!”

    “……”

    晚上宁馥回府,宁府的气氛已经要爆棚。

    怡松院的管事-宁政的亲信薛宁亲自在门口等着迎她把她往怡松院请。

    她当然不意外。

    象征性的问了两句,薛宁很官方的只温声恭敬的说他并不知详情,等宁馥到了怡松院便就知晓。

    踏进怡松院的议事厅,长房和二房还有三房的几位长辈全都已经入座,就等她了。

    宁立武又是如往常一样不出席。

    宁立善夫妇说不出是什么表情,这件事对他们而言看笑话居多,此时坐在这里,八成也就是为了看个热闹,因为曹氏一见她进来,就笑着把烟斗一放,是屋里头一个不等她行礼就先给她打了招呼的:“馥丫头回来了?快坐!辛苦了吧?”

    宁馥谢过,头还没回过来,宁政就已经在上首厉喝:“坐?你给我跪下!”

    曹氏讪讪的收了笑,满是嘲笑的朝着上首撇了一眼。

    宁立亭夫妇倒是崩着脸很严肃,没说什么也没看宁馥一眼,这件事如果不是出在宁馥的身上,他们也不至于这般无奈――委实冤枉受累。便宜没落到他们的头上,宁政却把他们夫妇骂了个劈头盖脸,这全都是因为宁馥到底是二房所出。

    宁立良夫妇就更尴尬了,一副罪人的脸,但是杵在那里瞪着宁馥,又好像他们之所以成为宁家的罪人,就是因为宁馥而已。

    视线从这些人的身上扫过之后,宁馥就仰了仰头,对着上方的宁政道:“请老太爷给我一个跪的理由。”

    “反了!”宁政一拍桌子:“我是你亲祖父,让你跪你就得跪,还要理由?”

    宁馥半点不弱,道:“跪是可以,但是没人希望对方是为了身份而不得不跪,你也想让我跪的心服口服吧?”

    陈佩青皱眉厉声道:“翅膀硬了!还不快跪下!”

    “别!”宁政气极反笑,看向宁馥就像在看一个极其厌恶的家族之耻,道:“我问你,别苑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宁馥似乎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道:“原来是为了别苑的事情?很简单,有人卖,而我有钱又肯买,到我的手里有什么可奇怪?”

    宁立良抢白:“当时林清之买下别苑,是不是就是你让林清之来买的?!”

    难得他能想得到这么一个弯,宁馥看向他,道:“我说不是你们会信吗?但是我做得正做得直没什么不能说的,如果别苑是我找林清之从咱们家来买,就不会用那么高的价钱,别苑估价是多少,我再是年纪小,也知道怎么算这笔账。”

    “前脚林清之从我们家把别苑买走,后脚你就把别苑弄到自己手中,好,且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宁政把话截过来,他心里也明白,别苑卖的价位不低,宁家并不亏什么,他气的是这别苑扭头又让宁馥从外人的手里买了回来,这不是打宁家的脸吗?

    当初别苑脱手以后,为了面子为了里子,对外说的是奔着林清之对别苑的喜欢才出手割爱,价钱真的不重要,这话说的含糊,但是人都听得出来这意思就是宁家把别苑便宜卖给了林清之,为的只是交个朋友。

    既然是贱卖,那现在别苑是宁馥的,外人岂不是认为是宁馥与林清之私下下套,借着林清之的名义,好低价把别苑拿到她自己的手里?!

    这简直就是家丑!!

    耻辱!!

    宁政半天才缓过这口气,才又道:“照你所说,你是知道林清之花了不少钱,那你怎么还肯从他的手里买回?岂不是用更多的钱?你口口声声说你会算这笔账,你既然会算,那你怎么肯花更多的钱把别苑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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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不让

    “你问我为什么?”宁馥深深的看了宁政一眼,而后目光一寸寸的移到了宁立良的脸上,话却是对着在座所有的人说的,一字一句,一声更比一声沉,一声更比一声高:“老太爷也觉得别苑是我们宁家的脸面,既然是脸面,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便就是我们家资金真的周转有难,也绝对不能让这张脸面不在!”

    她一步一步的往厅的更中央而去,目光依旧钉在宁立良夫妇的身上:“但是有人竟然会把主意打到宁家脸面上来,而且还是我们自家人!既是脸面,那便就是无论外人出多少钱,都不应该卖掉!现在我花钱把别苑买了回来,不仅上下没有一人觉得这件事妥当,办得好,还把所有人集中到议事厅来对我审问?!难道任由宁家的脸面泼在外人的手里,这才是做的对?!”

    陈佩青目光甚是复杂,自宁馥入厅以来,她的目光就没有一刻从宁馥的面容上移开过。

    宁馥每个字都没有错,当初宁立良夫妇怂恿宁政把别苑卖给林清之的时候她就已经觉得这件事荒唐,但是别苑说是宁家的脸面,但到底归属于宁政个人的名下,而她也看得出来宁政并不是不愿意,价位合理又能赚一笔,而且又不是找不到地方再置办一处,他没有什么必要为了别苑的事情而失去与林清之结好的机会。

    她只是很意外,意外宁馥现在竟然如此有钱。

    她更意外的是,在她所看不到的地方,在她稍稍打了个盹,还将宁馥视作以前那个软弱的孩子的期间,宁馥整个人竟然与以前真的截然不同了!

    若是放在一年前……

    不,准确的说,如果放在宁馥为乔松柏陪葬之前,她死也不敢相信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个从坟墓里走出来的丫头,竟然会有今天。

    她垂了垂目。

    从宁馥进来议事厅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隐隐的预感到――宁馥不会让步的。

    这里也不会有人真的因为这件事而拿宁馥如何。

    她站在那里,身子微微的晃了晃。

    她不由的想到与蒋夫人商议的婚事来,现在亲眼看见宁馥这般强势,等到婚事被宁馥知道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一副画面?

    而此时此刻杨氏的脸早就白里泛青了,宁馥虽然没有指名点姓,但句句都是在指责他们夫妇,他们已经被宁政骂过了,现在若是不把形势扭转过来让大家把枪口对准宁馥的话,他们长房以后就再也别想在宁政身上图谋什么了!

    她当即就噔了眼,指着宁馥道:“这么说你还有理了?你意思是你把别苑从林清之的手里买回来,还是为宁家找回面子了?!”

    宁馥一笑,反讽:“不然呢?难道为宁家争光的是怂恿着老太爷把别苑卖给林清之的你们?”

    “你……”宁立良也急眼了,气道:“好,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你这是为了宁家,那你就把别苑让出来,归到宁家的产业下!这才叫为宁家找回面子!”

    宁馥早有准备,立即从袖内拿出一张契子来,展开示意给各位在场的人看,指着某处清晰无比地道:“大家看清楚了,这上面签的字虽然是我的名字,但是落的印却是素缨楼的,现在别苑是属于素缨楼,而不是我个人。”

    宁政的头嗡的一下快要炸开了,先前宁馥说什么也好,或者下午的时候他有多气也罢,都不曾像现在这样让他跳脚。

    一开始他确实是生气,但是高兴也是有的,想着自己发了脾气发了难,到时以家主的身份让宁馥把别苑还回来,他还能白捞个当初卖别苑的钱。

    现在看到那契子竟然落的是素缨楼的,他气的要疯!

    “素缨楼的不就是你的?!你这是故意……”

    “老太爷说话要小心了。”宁馥不客气地将契子妥善收了起来,当仁不让:“我个人哪有这么多钱,花那么多的钱去林清之手里买东西?我还没这个本事。用的全部都是素缨楼的钱,只不过对外大家给面子,说是我个人而已,但外人这么误会正合我意,因为我本身想把别苑买回来――目的就是为了让人都知道是我们宁家的人买回来的,把我们宁家的脸面拿回来。”

    “宁馥!”宁政心知她根本就是故意的,竟是拿起了茶盏就准备扔。

    “老太爷!”宁馥一个眼风射了过去,生生的将宁政的动作给震的顿了住,她眯了眯眼,指着自己的额头:“老太爷若真的不信孙女,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您今天就是真摔了我,我也不能怎么样。但是有一句话我还是要说――把宁家脸面往外卖的人能若无其事,并且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颠倒黑白,竟要让把宁家脸面找回的人受长辈的责骂,老太爷真该擦亮自己的眼睛,别被人蒙了心窍了!”

    宁政满面涨红,浑身发抖,挥起的手臂还拿着那个茶盏,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最后怒目一狰,手腕偏了个角度,啪啦一声瓷响,茶盏碎在宁馥身前几步开外。

    “给我滚!”

    宁馥看了看地上的碎瓷,再抬眼时就见宁立良夫妇抖如筛糠,她冷冷一笑,再也没回头看上一眼,直回荷松园。

    翌日,府内似乎恢复如常,中午宁馥在素缨楼用午饭,听人来报信说宁立良夫妇昨儿一夜没回长房的院落,被宁政罚在怡松院的议事厅跪了整整一夜,直到今天上午日上三竿才放了他们夫妇二人。

    宁馥“嗯”了一声,而后周凡让人送信过来,说孔无喧今天又来找林清之了。

    “卓云飞和易若耀还跟着他?”宁馥垂目问道。

    丫环点头。

    “好,我知道了,让周凡把孔公子叫到正楼贵宾厅去。”宁馥道。

    丫环领命下去了。

    霜容上前伺候着收拾,一边有意无意地道:“姑娘这又改变主意肯见他了?”

    宁馥抬眼淡笑:“谁说我要见他了?”

    霜容一诧:“让周凡把孔公子请去正楼贵宾厅,那意思不就是您要去那里见他?”让周凡亲自去请,并且还是去的正楼贵宾厅,自然是只有宁馥才有这个权利号令。

    宁馥笑意深了些:“连你也这么想,那孔无喧肯定也会这么想,这就没跑了。”言罢她起了身往外走:“让人注意一下,把卓云飞和易若耀分开,我要单独见见他们两个。”

    (未完待续。)
………………………………

第241章 说客

    孔无喧被楼里的丫头带着往正楼的贵宾厅而去,卓云飞和易若耀自是巴搭巴搭的跟着,丫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笑道:“只怕不大方便了。”

    卓云飞和易若耀听了这话想的是宁馥极有可能是在帮着孔无喧把他们二人甩掉,当下便有不从之意,而孔无喧一听这话,噔时便就心花怒放。

    宁馥让他去正楼贵宾厅,还对卓易二人说不大方便,多少天来宁馥都没和他再见过面,这次终于是准备见他了。

    他怎么能再带着这两个多余的人!

    当下他就冷了脸,对着身后的二人道:“我人在素缨楼,还能跑了不成?又不是身在香洒院面对着林清之,你们俩若是再胡闹跟着,别怪我翻脸无情!”

    卓云飞撇了撇嘴。

    易若耀抿了抿唇。

    后而两人终于是止了步子,没再好意思跟着。

    倒不是真怕孔无喧翻脸无情,而是孔无喧的话有理,他只要不瞒着他们两人去见林清之,那就不能与林清之单独私下商议船舫生意的事,这一时半会儿的瞧不见倒也不怕什么。

    孔无喧进了正楼贵宾厅,一进门发现周凡已经给他斟好了茶,正笑盈盈的迎了上来。

    他笑着客气了几句,然后坐下,还没端起茶来,周凡突然福了一福。

    “是我们姑娘故意寻这个借口让你好把易公子和卓公子给甩下的,我们姑娘让我向你转达几句话。”

    孔无喧一怔:“你们姑娘人呢?”

    他关心的并不是要带什么话,周凡只当不曾察觉,笑着道:“孔公子先听我说几句也不迟。”

    孔无喧这才敛了笑容,认真的看了过去。

    “卓公子和易公子为了什么事而这样缠着孔公子不放,我们姑娘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虽然这些天不曾与公子见面,但是也是因为知道公子近期在为一些生意上的事忧心,她想出了一个法子,既能让卓公子和易公子不再对你纠缠,也能把眼下令你愁眉的事解决,就看公子是不是愿意了。”

    孔无喧的目光比方才更加认真了些许,但是船舫生意的事情到底缠绕他心头太久,这么些日子来他都没想到完美的解决办法,其他人也没有想到,宁馥并不是身在局中的人,本来了解的就极其有限,她能想出什么办法?

    他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点头示意周凡道来。

    而卓云飞和易若耀二人在楼下的厅堂内面对面,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模样,你瞪着我,我剜着你。

    茵妙和芍芝分别走到他们二人跟前,含笑低语了两句什么。

    卓云飞先是面色踌躇,后而犹豫着还是站起了身,狠瞪了一眼易若耀之后这才甩袖跟着茵妙往楼后的方向而去。

    易若耀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楼上贵宾厅的方向,似乎觉得自己在这里守着孔无喧就万无一失,而卓云飞的离去,让他大有一种斗赢之感,面上分外得瑟。

    而后他对芍芝道:“现在走了一个,我坐在这里就不那么突兀了,去厢房歇着就不必了,替我谢过你家姑娘的美意。”

    芍芝也不坚持,含笑唤来丫头备上好茶,自行下去。

    卓云飞跟着茵妙在楼里穿廊绕栋了好一会儿,方才觉得不大对劲,道:“往香洒院的方向好像不是这边?林公子要见我,不是在香洒院?”

    茵妙道:“卓公子只管跟着我便是,等一下公子就明白了。”

    荷花池的角亭下,宁馥正等着他,卓云飞打远瞧见后一怔:“你们姑娘怎么在这……”

    “公子请吧。”茵妙浅笑行礼。

    卓云飞一脸不懂,脚下也没犹豫,拾步上阶进入角亭。

    “时间不多,借着林公子的大名把卓公子请来,委实是有件事想跟卓公子商议。”宁馥客气的让座,而后亲自给他斟了茶。

    卓云飞与她不熟,纵然来这素缨楼也不少回了,但都是跟着孔无喧才会来此,冷不丁这楼里的主人这般热情还与他有事相商,他实在猜不出有什么事值得宁馥这样大费周章。

    他的疏离落在宁馥的眼里,宁馥也不尴尬,直言道:“若非要紧之事我肯定不会这样打扰,想来定然也不会在卓公子的心里留下什么好印象,但是我实在是受人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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