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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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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若却是畏缩的垂下了头,不敢抬眼:“回姑娘,全都找过了,确实是不见了,而且当时我和月如明明把貂领披风收在柜子里的,这期间一直没有动过,也没有拿来熏香,不应该……”
宁君洁一愣,道:“但是没道理会丢啊!”
“当然不是丢!”
蒋虚舟一声沉喝,惊得站在门边的素若双肩一颤。
“宁大姑娘,你就是不喜欢,就算你心里有怨有气,你要是个有骨气的,有本事就像宁馥那样当面说清楚讲明白,人前一幅喜欢得不得了的模样,转头背着人就弃若敝履,你也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你不喜欢,你不稀罕,你有什么不能直说的,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把人耍得团团转!”
宁君洁足足反应了半晌,后而缓缓移了目光落在桌上的手炉上,她好像明白蒋虚舟哪来的这么大的气了,敢情儿他以为她把披风扔了?
可是披风不见了,她也是才知道的事,他又是从哪里得知披风已经不在她手里的?
但是这些不是眼下思考的时候。
她只是突然觉得,在他刚刚进门时,自己心头的那仅剩下的一股暖意,也彻底消失了。
原来,他根本就不是为了她不能再去素缨楼而去找宁馥理论。
或许,他还是从宁馥那里得知她这里已经没有了他送来的披风。
是了,他一定是从宁馥那里知道的,他这一来一回,也就只见过宁馥一人而已。
她突然有一股恶寒之感,让她恨的攥紧了双拳。
宁馥现在已经这么本事了,竟然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安排了人进她房里把蒋虚舟送的礼物偷走。
然而一码归一码。
她心里越来越凉。
凉的是面前的这个男子。
(未完待续。)
………………………………
第225章 来强的
他和宁馥才有多少交情。
他和宁馥才认识多久。
宁馥几句话而已,他竟然就信了,她现在无论怎么解释,他都不会信了。
他一点都没有关心过她再也不去素缨楼的原因吗?他一点都没有想过她被宁馥赶出素缨楼是什么心情吗?
她突然觉得有点累。
突然间就连争辩一二也不想了。
她往蒋虚舟处看了两眼,目光就一寸一寸的收了回来。
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想起来了,我突然之间就不喜欢那个披风了,就随便叫了个人随便丢到哪去,不想再看见了。”她声音极其清淡,就像这根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至于你说我什么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喜欢一样东西也是很奇怪的,当时第一眼喜欢,第二眼就未必也喜欢,不喜欢的自然就扔。”
而后她的视线凉薄的从他的面上划过,觉得只有这样说话,才能够将自己这些年对他身上的付出连本带利的讨回来,道:“对人也是一样。”
素若和月如噤若寒蝉,心中震惊,但不敢发出一丁半点的声音。
蒋虚舟恍惚中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突然之间,心头所有的怒火都在这一番话中灭了个干净。
这是宁君洁说的话吗?这凉薄到寒冷的目光,真的是宁君洁看向自己的吗?
她……
她不是应该哭着吵着闹着的向他解释清楚,并且让他相信她吗?
她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他晃了晃脑袋,不敢相信。
是以声音不由的就有些退意,低声道:“你,你不用这样说气话的,你跟我说清楚就是了……”
“说清楚?”宁君洁不怒反笑,“说清楚的话,那就是我没有丢,只是现在找不到了而已,不如等我找到了,我再让你过来看?”
这本是宁君洁原本的心理话,但此时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蒋虚舟听在耳里却只觉得她很是凉薄。
她,比宁馥还要凉薄。
心头的闷堵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想着自己这次一定是真的惹到她生气了,便很是无奈的道:“你别这样,你以前都不会这样跟我说话的……”
“那以后你就要适应一下了。”
蒋虚舟的唇还张着,却被她把话都堵回去了。
半晌他才正视向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君洁有些苦涩的笑了,但声音还是那般的嘲讽:“还不明显吗?”
蒋虚舟愣愣的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气息吞吐的声音仿似急速抽动的风箱。
然而无论他再是坚持在这里耗着,宁君洁却是疏离的不给他这个机会了,对素若道:“送蒋公子出府,天晚了再回别苑就不妥当了。”
他瞪大眼抬头看她,脸上的神情仿似死过一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别苑的,这与他先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素缨楼回到宁府不一样。
宁馥对他的凉薄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次两次,宁馥对他,一次更比一次凉薄,一次更比一次如刀。
但是宁君洁不同。
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个自己以前似乎并不在意的宝物,一个自己在前两天还想要抛弃的宝物。
彼时从不觉得,甚至于还很盼望有一天能够远离宁君洁的控制。
可是,在他还没有做出把她抛下的时候,她竟然早就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渐渐的把他抛弃了。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从来不曾真正的珍惜过她吗?
为什么这种感受,比宁馥对他说的那些如刀般的话更难以承受?
蒋夫人惊慌的把他迎进厅里的时候,暖意一点点将他的身子恢复知觉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母亲握着他的手在哭。
“母亲?”
见他终于回过神来,蒋夫人的眼泪瞬间决堤。
他叹了口气,不知今夜的事要怎么跟母亲言说才好。
好半晌,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把宁馥的态度说清楚才好,趁现在还没有跟宁家的人谈起。
“今天,宁馥跟我说了一些话。”他有些踌躇,虽然面对的是自己的母亲,可是宁馥当时说的那些话,实在让他无法一字不落的再复述一遍,是以这一句话过后,他又默了好半晌,才有些难堪地道:“她是个有本事的姑娘,自己经营着素缨楼,小小年纪就如此有成就,是我追都追不上的,我……我确实配不上她……”
蒋夫人的身子一僵,瞬间止了哭声,回想着他回来后失魂落魄的模样,必定是宁馥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一想到宁馥的身世,竟然还会对她的儿子说出过分的话来,她心里的火就要压抑不下。
“她跟你说了什么?她有什么资格……”
“母亲。”蒋虚舟有些脱力的打断了她,现在困扰他的已经不是宁馥对他如何,眼下他只想好好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宁君洁的事情,若不是先前自己鬼迷了心窍说要娶宁馥,这个时候他是断然不想提到宁馥的,“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不管什么资格不资格的,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她有她的选择,她也有她的志向,算了,算了吧……”
蒋夫人还想再说什么,他却心情恹恹,摆了摆手,拖着步子回房去了。
蒋夫人看着他这幅模样的离去,心里疼的滴出血来。
她恨宁馥。
她的儿子,那么优秀,要什么有什么,宁馥呢?一个丧妇之女,在宁家毫无地位的一个姑娘,竟然还端架子?!
可是她心里再是恨,却也只能咬牙忍住。
她真的很心疼,很难过自己的儿子眼下这般模样。
她从来不曾见过自己的儿子这样,她这个做母亲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血肉都掏出来,来换回自己儿子以前的笑容。
宁馥纵然可恶可恨,可是没有办法,自己的儿子被宁馥给伤成这样,她……
她这个做母亲的,只有豁出去这张脸皮不要了,也得成全了自己的儿子啊……
静默了不知多久后,她叫来了嬷嬷。
嬷嬷也很心疼,道:“夫人……”
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道:“这两天准备一下,我要去向二房提亲。”
嬷嬷叹道:“可是三姑娘她如果坚持不同意……”
蒋夫人的目光又冷又硬,声音也是如此:“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只要我开得出条件给陈佩青,陈佩青拿了好处,不是她亲生的,她巴不得刀切豆腐两面光,收了我的好处还能把宁馥嫁的体面,里外她都赚足,我就不信这门亲事会成不了!”(未完待续。)
………………………………
第226章 母女
赵嬷嬷去打探消息,陈佩青已经有了困意,但还是撑着额头在厅里等着,宁立亭又起了一次夜,睡眼朦胧的往她身上披了件外衣。
“有什么事也等天亮再说也不迟,这么熬着可怎么行。”
陈佩青笑了笑,端起茶喝了一口才发现茶已经凉了,这便放下,道:“大嫂今晚说的话太惊人,我怎么都不相信林清之竟然会对君洁青眼有加。”
宁立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许只是奔着别苑来的,结果让君洁真以为被林清之看上了。”
陈佩青点了点头,但后而又道:“虽然说这种可能性极大,但是林清之想要别苑的话,就算不使这一招,你大哥他们也会为了讨好他而答应把别苑让给他的,何至于多此一举?而且这事如果有假,岂不是到最后他和宁家也得翻了脸面?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我总觉得未必就有这么简单。”
宁立亭思量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
陈佩青见他很困乏了,心里不禁有些心疼,“所以才去打探打探我才安心,你先睡去,这些终归是内宅之事,如果真的牵动到生意上,我们再商量着怎么办。”
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赵嬷嬷终于折了回来,宁立亭便起身回内室去,走前叮嘱她早些休息。
赵嬷嬷进来后,陈佩青见她神色不大对,一颗心也提到了喉咙口。
“打听到什么了?”
“奶奶!”赵嬷嬷躬身凑近她身前,压低声道:“我问过在致远茶楼上工的茶水丫头了,林公子正月里在素缨楼里住着的时候,与大姑娘往来并不怎么亲近,关系就是从大老爷给林公子操办送行宴的时候开始的,那丫头和素缨楼的站厅丫头关系不错,听说今天大姑娘被三姑娘辞退赶出楼里,好像就是因为林公子。具体细节她不敢说得太明显,只说现在素缨楼也好致远茶楼也好,都知道大姑娘和林公子关系不错就是了,而且头前孔家小公子孔无喧还是通过大姑娘的关系被引荐给林公子认识的,具体说些什么,也不好打探……但是孔无喧与大姑娘的关系看起来也有些交情。”
陈佩青惊道:“孔无喧?君洁怎么会和孔无喧认识?还把他引荐给了林清之?”
“这种事现在看来还真是诚心瞒着府里的人的,早前大姑娘就在君岳楼请孔无喧喝过一次茶,那件事连这些小丫头们都知道,可咱们府里的人竟然一个人也不知晓!若不是诚心瞒着,奶奶您怎会一直被蒙在鼓里!船舫制造这件事,您可得盯住了!”
说着,她又悄悄地道:“据说,大姑娘在素缨楼,已经不止一次和林公子单独相处了……”
林清之、孔无喧……马家……
无端端的,孔无喧不会想要与林清之结识,无端端的,宁君洁也不会与孔无喧有什么交集,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孔无喧是主动要通过宁君洁与林清之搭上交情的,那也就是说,孔无喧有意让林清之加入船舫制造的生意里面来!
但是孔无喧把林清之拉进来,那是孔无喧的意思,这船舫制造的事她再清楚不过了,林家从来没有过这个打算,根本不屑于参与掺和进来,但是既然如此,那林清之为什么还要见孔无喧?
一定不会去做的事情,还要去见当事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一想到宁君洁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已经这般有交际手腕了,陈佩青突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她的脸顿时一片灰白。
“林家不会真的接下马家的股分。”她气的胸膛一起一伏,“我们都错了,不是林清之对君洁有意,而是君洁想利用林清之,从林清之的手里把马家的股分争到手里!”
“奶奶小声些!”赵嬷嬷连忙安抚,赶紧起身不住地抚她的背:“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把自己气坏了,这不是还有个蒋虚舟吗?大奶奶想和林家结下亲事,林家到底如何还不知道呢,但是蒋老爷和蒋夫人这次进京可是为了这个婚事来的,只要把这件事在眼下促成,再把这喜事往外一扬,大姑娘就算想再和林清之攀上什么,那也不可能了不是?”
陈佩青一肚子的气没处发,宁君洁如果是她的女儿,她真的会一巴掌抽醒她。
“君洁真是傻得透顶!林清之是什么人物,他会真的看上她?只会让她自己越陷越深,而林清之还不知道背地里挖了个什么坑给她跳!我看君洁这次不像是玩假的利用林清之,倒像是真的对那林清之动了心了!今儿晚上蒋虚舟和她在大门口撞上明说了要去素缨楼,那明摆着就是去找宁馥的,可君洁竟然一点都没发火,若不是心里有了别人,怎么可能就那样任由蒋虚舟往素缨楼去?!”
一面说着,她一面腾地站起来,在屋里气的来回踱步,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声担忧的轻唤。
“母亲?”
宁芸进来的时候看着这厅里不对劲的气氛,也不多说什么,让赵嬷嬷去换一壶热茶来。
屋里就剩了她们娘儿俩后,宁芸拉着陈佩青坐下。
“我刚刚在门外全都听见了,母亲也不必瞒着我。”她低低地道,在陈佩青欲言又止中,她又道:“方才赵嬷嬷说让蒋家和大姐姐把亲事定下来就好,但女儿可不这么认为。”
陈佩青眉心一凝:“怎么说?”
“听母亲的意思,今天大伯母在怡松院已经跟祖父和您挑明了想要促成大姐姐和林公子,若是母亲不知道这件事,那在大姐姐和蒋虚舟的婚事上助一下力自然没人说什么,但是现在母亲是知道大伯母和大伯父的意思的,若是再帮着这件事,岂不是落人话柄,太明显了?”
陈佩青方才是气昏了头了,这道理浅显易懂,就算宁芸不来这一趟,她也很快就会思量得到。
见她冷静下来,宁芸拍了拍她的手背,这让她安心了许多。
“母亲,其实您也说了,林清之是不可能和大姐姐有什么真感情的,既然如此,那为何不由着大伯母大伯父去折腾?到时和蒋家的事也黄了,林家这边又不成,谁也不会怨怪到我们的头上,而大姐姐的性子,一旦事情发展到那一步,她还怎么冷静?自然和林清之翻了脸,到时什么好处也别想从林清之手里得到,更别说是船舫制造上那马家的股份了。”
(未完待续。)
………………………………
第227章 说亲
陈佩青的目光中隐隐透出些明亮来,道:“那我……”
“那母亲就应该顺势而为,里外好生的和大伯母配合。”宁芸一笑。
陈佩青看着自己的女儿,心头一激一荡的舒坦。
当初宁君洁看上蒋虚舟,这件事足足耗了多少年才让蒋夫人终于接受了此事,蒋家看中的就是宁君洁对蒋虚舟的死心塌地,但其实这门亲事并不是十分的让宁政二老满意,宁家一直想和官家结亲是多少年来的愿望,相比之下,如果不是蒋虚舟家底不薄再加上蒋家和宁心卿的夫家是亲戚,而蒋虚舟的两个哥哥也有官职在身的话,他们二老也不会同意把刘家的人拒绝掉。
现在,很明显宁君洁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从蒋虚舟的身上移开,只要蒋家的人看到这一点,那么这件事就并不难办。
她攥紧拳头,猛的一下挺直身子:“就这么办!”
日子看似平淡的过了半个月,眼看天气渐渐少了寒意,换季的天气总是晴空朗朗,快入三月的时节里,人们的心情似乎也从冬日的阴霾中渐渐苏醒,街上的行人也渐多了起来。
宁家别苑的契子交到林清之手上的那天,是宁立良和宁君洁亲自去素缨楼在香洒院做的交易。
卖家比买家更高兴,用烟珑的话来说就是――大老爷高兴的嘴都合不拢,简直就像是进贡似的,生怕林公子不收。
而这些天来蒋虚舟也没闲着,知道宁君洁不再去素缨楼做事,竟是天天的往长房的院落里去寻宁君洁,只要露面从来都不会空着手,听说还拿了两颗夜明珠给宁君洁。
但是换来的,却是宁君洁一次又一次的冷笑,尤其是在见到那两颗夜明珠后。
收是收了,等蒋虚舟一走,她转头就让素若把夜明珠收起来再也不要拿出来:“现在送我夜明珠?殊不知夜明珠这种东西我早就恨之入骨,此生这一辈子都再也不想看见夜明珠了!”
冬天的蒲扇,夏天的棉袄,大抵如此。
蒋虚舟总是往宁君洁那里跑又一直送东送西的事情,蒋夫自然也都清清楚楚,但是每回蒋虚舟回来别苑的时候模样都不大好看,为此与嬷嬷也私下里讨论过几回。
“少爷心善,知道这样做对大姑娘不住,想着法子补偿……”
蒋夫人没有拦着蒋虚舟给宁君洁送礼,就是因为她也和嬷嬷想的一样,她一点都没有想到这是蒋虚舟想要试图重新赢回宁君洁的芳心,见他这般殷勤,只当他心中必定十分愧疚。
但不拦着不代表她心里就好受。
“宁君洁也忒过分了,就算虚舟有愧于她,但也算不上是负了她,亲事本来就没定下来,虚舟就算是以后再不与她有任何往来都是理所应当,她要是大度一些倒还显得她娴淑大气,如此这般拿着架子,真是小家子气!”
但是说归说,到底是自己这一方理亏,她也不会真的找上门去说宁君洁的不是。
估摸着蒋虚舟也做的足够了,而别苑又也转到了他人的名下,宁政想让他们一家搬回宁府去住被她婉言拒绝了。
从别苑搬去了宁心卿府里后,蒋夫人和蒋老爷这才觉得心头的这口气终于算是暂时放了下去。
到底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之前住在宁家别苑,无论怎么都觉得不好意思开口否了宁君洁和他们儿子的婚事,现在搬回自己哥哥府里,那就不一样了。
没过几天,三月初一的这一天天气极好,蒋夫人独自一人登门来了。
这些日子陈佩青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是以蒋夫人前脚才进宁府的大门,后脚她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她正准备寻个由头去长房的院落,就听外面有人来报,说是蒋夫人来她们二房来拜访了。
“什么?!”
陈佩青显然有些弄不明白蒋夫人怎么会跑到二房。
赵嬷嬷进来给蒋夫人上了茶,见她神色淡然,一时也吃不准她来是干什么,给陈佩青上茶的时候,也是微不可察的皱眉摇头,示意先听听蒋夫人的意思再开口也不迟。
蒋夫人既已到了这里,颜面什么的也早就放置一旁,朝着陈佩青垂了垂首:“宁二奶奶,我就不拐弯陌角了,你是个爽快人,我在你面前也没什么可绕圈子的,想问问你,三姑娘虽然年纪不大,而且上面还有姐姐未出闺,但是现在给她说亲也不算什么不合理的事情,不知你心里可对她有什么妥善的安排了没?”
陈佩青心头大震,不禁的向赵嬷嬷看去,只见赵嬷嬷也是一脸的震惊,正向她望来。
这主仆二人震惊互视落在蒋夫人的眼里,当即觉得脸有些烫,但是她既然来了,就没有不达成目的的道理。
陈佩青忍着心头的震惊,想着还是确定一下,“馥丫头年纪还太小,就像你说的,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不曾出阁,自然就还没有为她打算,但是……”她笑了笑,别有深意的看向蒋夫人:“你也说了,就算现在给她打算,也算不上不合理的事情,只要门庭匹配,对得起她死去的娘亲,我肯定也会替她张罗的。”
蒋夫人一听这话立即心领神会,心头的喜意一下子就窜上来了,就差没拉上陈佩青的手来以示自己的激动之情了。
“那我就厚着脸皮再问一句……”她压抑着心头的激动,望向陈佩青:“宁二奶奶觉得……我们蒋家的门庭可配得上?”
别说她压抑着心头的激动了,陈佩青听了这话就差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么些天来,蒋家虽然一直没有过来商议蒋虚舟和宁君洁的亲事,但是她一直都很发愁要怎么在蒋夫人的面前把宁君洁给否掉,而且纵然知道宁君洁对蒋虚舟已经大不如前,可到底他们俩是打小到大青梅竹马的情分,蒋家二老既然是为了这事而来,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怎么也不可能到了跟前说变就变。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蒋夫人竟然自己临时变卦,改而将目标投到宁馥身上了!
不用自己费任何力气,这事就妥了!
她眼睛一亮的同时,面上也知道要做足,很快也就黯了下来,道:“蒋夫人这话说的,哪有我们挑你们家门庭的,只是你膝下的三个儿子就只有虚舟这孩子未说亲,你这话……让我想不到蒋家还有哪个公子可以和馥丫头促成一对儿的。”
蒋夫人一拍大腿:“就是虚舟!”
(未完待续。)
………………………………
第228章 借手打脸
“这是你们别苑的地契。”
与此同时,林清之正坐在宁馥的办公间内,很是有些得意非常的将地契往宁馥的面前推了推。
宁馥没碰,却是目光在那契子上来回扫了几扫。
后而她唇角突然勾起古怪一笑,道:“你用高出市价三成的价格买来这别苑,现在倒手给我,我可不会掏这个价出来。”
林清之本来就没这个打算。
他先前认准了宁家长房对他有着算计,这别苑的事情本来就是要借着宁馥的手打一打宁家长房的脸的,是以,价格多少根本不是他的首要考虑条件,他不怕宁馥给的少,他就怕宁馥不肯要。
试问,以宁馥先前在宁家的地位,还有宁君洁对宁馥的怨恨,还有什么能比这别苑转头到了宁馥的手中能更让宁家长房丢尽脸面?
是以,他忍着心头的焦急道:“咱们的关系不必谈钱,这多伤感情,我又不是要趁机敲诈你一笔,只要你开的价钱合理,我都能接受,你随便开!”
宁馥看着他,心叹有钱任性这个道理真是放在哪个时代都行得通,做为一个富二代,林清之这种挥霍的方式真是放在现代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架势。
她很高兴。
“那就……市价的七成吧。”
别苑到了林清之的手还没热乎,转手就搭进去这么多钱,明摆着就是要让他放血,宁馥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不仅没有半点的震惊,甚至还相当高兴。
“行行行,你说了算!”
宁馥的面容猛的一收,目光落在他递来的笔上,收了袖不动了。
看他这模样顿时便知他心中定有打算,虽然她隐隐知道这不是冲她而来,但还是肃了面。
“怎么了?”林清之问。
“看你这个模样,若说没有什么谋划,那我真是白活了。”宁馥也不拆穿他,只道:“你想借我的手打宁家长房的脸?宁君洁待你不薄,为了你还甘愿放弃留在素缨楼,你转头就这样把她卖了?”
林清之眨眼道:“你话不能这么说,别苑也是你想要的,你怎么不往好的地方去想?”
宁馥冷笑:“比如?”
“比如……比如我买下别苑,就是为了和你的关系友好一些。”
“是?”
“不然呢?”林清之很是坦然:“如果宁君洁真的觉得我这种拿到了别苑就转手的行为是在打他们长房的脸,那就是他们自己心里阴暗,要知道我买下别苑并没有坑谁,这是真金白银换来的地契,宁家不仅没有给我优惠,还高了三成的价钱,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的话,那我也可以认为是宁君洁联合你们宁家的人在敲我的钱不是?”
宁馥一笑,接过笔来,在签下自己的名字之前,她笑道:“那我也可以跟你说清楚,我用七成的价钱从你手里买下,这不能算是我压价,看起来确实是我占了便宜,但是我的损失不是金钱上能看得出来的,同样也不是金钱能够弥补的。”
“哦?”这次轮到林清之似笑非笑了。
“当然,我接手别苑的同时,也就同时接手了宁君洁甚至于整个宁家上一辈人对我的憎恨,别苑到了我的手,他们心里的这口气也就被激上来了,还不知道将来会对我做出什么样的连环报复,甚至于极有可能……这种怨恨没有尽头更无法估量,所以……”
林清之道:“所以,这是一次非常公平的交易。”
宁馥笑的好看:“你明白就好。”
提笔,落字。
交接过后,宁馥也没打算向外声张,之前就已经交待过周凡他们几个,别苑到了手之后一切也暂时不要动,先让别苑里的人把心安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让他们明白就算别苑换了新主子,他们的未来也和以前一样没有区别,然后等到她想好要怎么用别苑再说。
晚上让人把晚饭摆在了办公间,她想好好想一想怎么把别苑利用起来,晚饭用到一半的时候,锦嬷嬷被人叫出去了一趟,再折回来的时候,面色有些凝重地道:“香檀过来了。”
若非急事,锦嬷嬷不会在她吃饭的时候就禀报,定然会等她用完晚饭再说,而且如果不是十分紧急,香檀冒险过来这里。
而且普通的事情交待给锦嬷嬷也就可以了,现在锦嬷嬷却一反常态,神色看起来竟有些忧虑焦急,她立即便就把碗筷放下,让烟珑她们收了去。
香檀很快被人带了进来,她一进来便就直接说了白天的事。
“蒋夫人今天过府来了,却是连长房的门都不曾进,也没去怡松院,直接来二房见的二、奶奶!”
锦嬷嬷方才就听香檀说过了,是以这时面上并无什么震惊,只是忧虑,道:“蒋夫人和蒋老爷这次进京就是为了蒋公子和大姑娘的亲事来的,而且蒋夫人和二、奶奶从无过深的交情,便就是以前过府来,也都是几位奶奶在一起说几句后,蒋夫人就随大奶奶去长房坐着去了,这次竟然……”她默了默,有些事情她不敢深想,连深想都不敢的事情,她更不敢说,“我总觉得不像是聊聊天而已。”
“当时都谁在跟前?”宁馥凝眉问道。
香檀抿唇道:“当时身边没人,蒋夫人一进厅里就朝着二、奶奶打了眼色,二、奶奶就让我们几个都出去了,就连门口站着的几个也都谴了下去,我在院子里扫地,也实在听不到厅里说了些什么,就是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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