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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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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朕立为北汉储君之前,朕十年生活在南唐,后来她做了南唐长公主,朕做了南唐大将军,原本一切都很好。”萧昱忆起自己离开南唐的那一年,眉眼间满是沉重,“那一年,大夏发兵南唐,十万大军兵临玉霞关,也是在那个时候就在这宫里,朕的父皇也陷入困境,危在旦夕,朕草草安顿了玉霞关的事赶回了丰都救驾,可朕救下了父皇,南唐因为朕的擅离职守亡了国,那个时候她以为朕死了,她到大夏是为了复国,是为了给朕报仇,可她直到大业将成才知道朕并没有死,这个时候她已经在大夏皇帝身边成了最受宠的皇妃。”

    没有人料到,一国之君竟然会将这等的事,当着这么多人的亲口说出来,没有人敢出声,都只是静静地听着。

    “三年,她用了三年夺回了现在的南唐,这样的事放在你们任何一个人身上,你们谁能做到得到?”

    “那么,皇后娘娘生下的孩子是大夏皇帝的孩子,也是真事?”一名官员出声问道。

    萧昱痛苦地阖目,咬牙切齿道,“是,是真的,可那个时候,她若不生下那个孩子,她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有为朕生育子嗣的能力。”

    “陛下,皇后娘娘为国为民确实令人敬佩,可她与大夏的瓜葛要成为北汉国母,母仪天下,到底有些不合适。”高太尉上前出声道。

    “她不合适?”萧昱望向说话的人,目光沉冷而锐利,“当年朕流落南唐的时候,没有她,朕也活不到现在,南唐亡国之事也是朕负了她的信任,因为北汉,因为朕的父亲,朕在大敌当年之前,丢下了她。”

    “可是,事情到了如此地步,皇后娘娘继续在位,只会累及陛下声名。”武安侯道。

    看来,皇帝是铁了心不肯废后了。

    “声名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朕若是顾及,当初就不会与她成婚。”萧昱抬手抵着唇,咳了一阵说道,“你们也都知道,朕先前大病了一场,朕不是重病,朕是中了奇毒。”

    “这……”一时间,众人惊震,纷纷出声议论开来。

    萧昱抬了抬手,周围的声音沉寂下去,他方才道,“前些日,就在皇后刚刚为朕寻到解药回宫之时,丰都城里就传出了关于皇后的种种谣言,朕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一半,但若寻不回解药,朕便还只有半年寿命,此事太医院都可以做证。”

    霎时间,朝臣们都个个惊惶起来,哪还顾得上什么废后之事。

    “就在你们天天跪在乾坤殿下请求朕废黜皇后之时,她现在还冒着风雪奔波在外为朕寻找救命的解药,可是在这样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求着朕,逼着朕,要朕废了她!”他沉声说完便忍不住阵阵咳嗽,崔英连忙带着人上去搀扶。

    半晌,他才平息了下来,只是面色比之方才更加苍白了几分。

    “你们要朕给你们交待,朕就在这里告诉你,朕不会废后,就算你们再有人跪死在这里,就算你们一个个都在背后指着朕的脊梁骨嘲笑朕,朕也不可能废了他。”萧昱说着,声音沉重而响亮地道,“朕是北汉的皇帝,可朕更是个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那等无情无义之事,朕做不出来,也不会做。”

    他说罢,人便有些站不稳了,崔英连忙带了人扶住催促道,“快扶陛下回去!”

    一场朝会,在北汉王的病发中结束,事后竟查出,那些在丰都城说皇后私生子之事的人,都是收了人好处故意而为。

    再者因着北汉王中毒之事,朝野民间也开始人心惶惶,废后的风波便也渐渐平息了下去。
………………………………

一生一次一心动18

    自离开凤凰台,凤婧衣按照青湮等人传回的线索一路向北,因为担心会被冥王教的人盯上,所以都是到了一个地方,寻到她们所留下的暗号才会知道下一步要去的地方。

    虽然从丰都出来之时有被人盯上,好在一路小心谨慎甩掉了,辗转到了北汉与北狄国的边境。

    北狄国是处于大夏和北汉更北方的游牧民族,民风彪悍。

    之前接到的消息说,星辰和沐烟会来这里跟她碰面,可是她已经到了一天一夜,也并未见到她们的人,而这边境之地混乱,北狄人劫掠杀人之事简直比比皆是,且也得到消息说北狄也与冥王教勾结一气,她现在孤身一人又有要事在身不能惹下麻烦,只得小心行踪藏身在城中继续等着。

    因着怕被人查到行踪,所以一路都是住在隐月楼提前安排的民居,这一次所住的周家是靠放牧为生的,家里有个两岁的小姑娘叫月牙儿,性子跟瑞瑞一样的活泼可爱,即便家里住进了她这样的生人,她也很快跟她熟络了起来畛。

    只是,她看着她,总不免想起已经送到了盛京的瑞瑞,他在那里可有听话,可有乖乖吃饭,好好睡觉,越想就越是心酸难舍。

    午后,她正准备去镇上看看有没有星辰她们的消息,月牙儿就跑到了她房里来,“凤姑姑,给你这个。”

    凤婧衣蹲下身,接过小姑娘递来的半块饼,“哪来的?钫”

    “小姑姑悄悄给我的喜饼。”小姑娘咬了一口,笑得眉眼弯弯,煞是可爱。

    凤婧衣笑了笑,周家的小女儿周秀明天要出嫁,这两日家里上下都在忙着准备。

    “你要出去吗?”月牙儿看了看她问道。

    “嗯。”凤婧衣微笑点头。

    “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爹娘还有爷爷他们都忙着,都没有人跟我玩。”小姑娘说着,噘着嘴哼道。

    凤婧衣想了想,道,“好吧。”

    原本就是打算去打探一下消息,顺便给周家置办份贺礼的,虽然萍水相逢,但这几日周家也算对她照顾。

    她牵着她出去,给周家人打了招呼方才出门,小姑娘牵着她的手蹦蹦跳跳的走着,好不欢乐的样子。

    “凤姑姑来这里做什么的?”

    “找东西。”她笑着说道。

    “你要找什么,月牙儿最喜欢找东西,我帮你找。”小姑娘扬着笑脸问道。

    凤婧衣笑了笑,说道,“是月牙儿找不到的东西。”

    “我们可以让爷爷,爹爹娘亲,还有小姑姑小姑父一起找。”月牙儿小脸满是认真地说道。

    凤婧衣指了指前面的店铺,扯开话题道,“走吧,我们给你小姑姑挑件礼物回去。”

    小孩子到底心思单纯,一看琳琅满目的东西就不再追问了,挑来挑去挑了一件玉镯子,不算特别出挑名贵,但是送礼也正合适。

    周家不算富贵之家,她送太贵重也不太合适,挑了个一般人家女子会戴的买了下来。

    两人买完了东西,她牵着月牙儿到与星辰她们碰头的地方附近等了两个时辰也没等到人,眼见天色不早了,便带着她先回了周家。

    第二天是出嫁的日子,今日周家就已经摆了筵席,街坊邻居也都过来吃酒了。

    因着人太多不便露面,她过去将东西留在了周秀房便回了自己房里休息,好在她住的地方比较僻静,倒也没有那么吵闹。

    一个人躺在床上摩挲着熙熙的长命锁片不由闭上了眼睛,与星辰她们会合了要先去见淳于越,空青只给了她萧昱一段时间的脉像和症状,还拿不准另一半毒是何毒,让她带给淳于越看了才有定论。

    如果这毒是傅锦凰让人下的,空青说只要找到了毒,金花谷就能找到解药,只是如今她一走数日,也不知丰都那边是何情形。

    虽然她也不想不辞而别,但以萧昱的性子,她若是实话实说了,他势必不会放她一个人上路,加之朝中上下又闹着那样的事,她更不好入宫去见他了。

    如今瑞瑞已经安全送到了盛京,南唐也有了凤景,只要寻回解药解了萧昱身上另一半的毒,她能做的事便也都尽力做了。

    唯一遗憾的便是两个孩子,一个她未能保护好失去了性命,一个她生下了他却不能让她在一个完整的家庭成长。

    不过她相信,夏侯彻应该会是一个好的父亲,瑞瑞在她身边,总好过跟着她在北汉受尽指责和白眼。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外面原本喜庆的热闹声沉寂了下去,传来的却是孩子的哭叫的声音,好像是月牙儿的声音。

    天生对于危险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事,从床上翻身坐起,拿起了随身的短刀悄悄打开了房门前往前院查看究竟。

    可是,过去的时候,原本喜气洋洋的筵席不知何闯来了一帮子北狄人,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打着火把围在周家附近,有冲进去的人将周家的聘礼和嫁妆都给抢去了,周老爹去阻拦却被人一脚踢开了。

    “爹!”

    “爷爷!”

    周秀和月牙儿跑过去搀扶,带着人闯进来的人彪形大汉却一把抓住了周秀,“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周家还有你这个标致的女儿。”

    “你放开我妹妹!”月牙儿的父亲冲上前去,却又哪是那一帮武夫的对手,不过两招便被人拧断了手,痛得一阵惨叫。

    前来周家吃席的人个个都缩院子角落里,想要走却又碍于门口守着的一帮子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彪形大汉拖着周秀就往外走,周秀又是咬他,又是哭叫,却也逃脱不得。

    凤婧衣站在暗处紧握着手中的短剑,却又碍于院中有太多的人,即便她明里动起手来,也不一定能在这些人手里取胜,更有胜者还会累及院子里的无辜之人。

    “爹,大哥,救我!救我!”周秀哭叫着求救道。

    月牙儿的爹和周老爹冲出门想要救人,却还是被人给打伤了,月牙儿和她娘扶住两人,看着带着周秀策马而去的一行人,哭着叫道,“小姑姑,小姑姑……”

    北狄人一走,前来吃席的宾客也都陆续走了,一个时辰前还喜气洋洋的周家,一下冷清了下来。

    凤婧衣从暗处现身,上前扶住周老爹坐下,帮着给月牙儿他爹接上了手骨,两个人却冲进柴房提着柴刀又要出去救人。

    她疾步上前去拦了下来,“你们两个人再去,也不是对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嫂子和月牙儿怎么办?”

    “秀儿被他们掳去了,明天她就要嫁人了,这若是有了事,可让她怎么活,让我们老周家怎么活……”周老爹痛苦含恨地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望了望惊惶失措的一家人,道,“你们赶紧收拾东西,我去帮你们救人回来,秀姑娘一回来,即刻起程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你……你能救秀儿回来?”周老爹紧张地问道。

    “我尽力而为,你们快收拾东西,我带她一回来就赶紧走,往丰都的方向走,他们再怎么样也不敢到北汉内地去找你们。”凤婧衣交待完,拿起周家的弓驽和箭囊快步出了门,朝着那伙人离开的方向而去。

    按理说,现在这样的时候,她不该插手这些闲事,可是事情在她眼前发生了,她怎么能真的不管不顾。

    一个姑娘家在出嫁的前一天出了这样的事,即便还能活着,这一辈子也就毁了。

    她一个人要从二十多个人手里救人,虽不说是高手,但也都是身怀武艺之人,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只能追上他们伺机偷袭。

    但是,这里也是北狄的边境,若是让他们回了部落,她就更难下手了,所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而且这周围都多平原,她想偷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夜色中尽是一群人得意的狂笑声,还有周秀惊恐的哭叫声,镇上的人因为北狄人的出现,都已经个个紧闭门户,安静得像一座无人的死城。

    她眼看着一行人要出镇子了,纵身跃下了房顶快速搭箭拉弓射杀了为首的三个人。

    “什么人!”抓着周秀的彪形大汗,愤怒地勒马四下张望。

    凤婧衣伏在房顶上,手悄然从箭囊取出箭矢,看着下方一行人中也有人取了弓箭迅速先一步出手将对方射杀。

    “在那里!”有人看清楚出箭的方向,扬手一指房顶上叫道。

    其余几人一听,一拔刀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上了房顶,凤婧衣早料到对方会如此,快如闪电地出手,手起刀落将追上来的三人毙命。

    下方的人看到自己人吃了亏,又有几个人纵身一跃而起,准备上房顶与她交手,她迅速搭箭拉弓,不待对方靠近便已出箭,三个人还在半空便中箭坠了下去,剩下两人上了房顶挥刀便砍了过来,她身形灵敏地闪避到其身后,反手一刀划破了对方脖劲将其毙命,最后一个人怒吼着狂挥着手中大刀冲了过来……

    她足尖一点身轻如燕的后退,绑在手碗上的袖箭机关一动,一枚短箭直射入对方眉心,公子准备的这些东西,还真是好用至极。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对方叽里咕噜说着北狄语。

    她对异族语言虽不算精通,但也不这是懂些的,以他们的话回了句,“取你命的人!”

    说罢,纵身从房顶上一跃而下。

    虽然已经杀了十来个,但还有十几个,自己所带的箭矢已经用光了,现下也只能近身交手,她一向是以灵巧迅捷取胜,但一下子要应对这么多个,难免有些吃力,而且其中也不乏有身手过人的高手。

    带头的那彪开大汉眼看着自己人在她手上连连丢了性命,将周秀扔给旁边一人,一拔刀便准备亲自动手了,凤婧衣以剑相抵却被强大的力道逼得后退数步,眼看着周围的人也欲趁机从后背偷袭,顿时心下一沉,暗叫不好。

    这个时候她若收剑对付后面的人,前面这一个就会趁机一刀取了她性命,可若她不去挡,这么多人围攻而上,自己怕也难逃一死。

    然而,最先攻近前来的一人,刀锋都快落到她的后背被突如其来的薄如柳叶暗器给射在了喉间,顷刻之间倒了下去。

    星辰迅如光影地掠近到了她身旁,“没事吧?”

    她本是寻到周家跟她会合的,哪知道一到那里只看到片混乱,周家的人说她出来救人了,她就赶紧赶了过来。

    这还好是赶上了,不然可就真要出了大事。

    “这三个我的,那边的交给你了。”凤婧衣朝她斜了一眼道。

    星辰以轻巧见长,若遇上这边三个这样的对手,难免是有些吃力的,但要对付那边的那几个却是绰绰有余的。

    两两联手,一个时辰终于将一伙悉数解决了干净。

    “你先送她回去吧,我把这里处理干净了去找你。”星辰扫着一地尸首道。

    这里毕竟是在北狄边境,那边部落里的人要是知道二十多个人在这里被杀了,不定会来更多的人到镇上寻仇,还是先把这些尸首处理了再说。

    “好。”凤婧衣扶着周秀起来先回了周家。

    周老爹几人一看到她们回来,连忙迎了出来,一家伙感激地跪了下来,“凤姑娘,您真是老周家的救命恩人了。”

    凤婧衣将几人扶了起来,道,“东西收拾好了就赶紧上路,这里你们是不能再住了。”

    “好,我们已经收拾好了,马上就走。”周老爹扶着哭泣不已的女儿说道。

    “我想,秀姑娘的那件婚事最好也退了,即便你再嫁过去了,今日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要去那里找到你,也是易如反掌的。”凤婧衣道。

    周秀要嫁的人家,就在隔壁的镇子,离这里也不过十几里路,北狄人要找过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明日一早他们都要过来迎亲了。”

    “当务之急,还是身家性命重要,我一会儿骑马过去替你们把事情说清楚就是,你们即刻上路走吧。”凤婧衣催促道。

    男方家里若是知道周家招了这样的事,只怕是躲还来不及的,又岂会再与周家结亲了。

    “那就有劳凤姑娘了。”周老爹千恩万谢道。

    “好了,快走吧。”凤婧衣道。

    周秀扶着老人上了马车,月牙儿哭着站在边上,道,“凤姑姑,你还会去看月牙儿吗?”

    “等姑姑办完事,再去看你们,快跟你娘走吧。”凤婧衣说着,将她抱着放上了马车。

    她看着马车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方才暗自松了口气,如今人虽然是救了,只怕还是惹来了更大的麻烦。

    北狄那边一下失踪了二十多个人,只怕用不了两天就会找到这里来,若是找不到凶手,恐怕整个镇子上的人都要遭殃了,可她一时之间也不可能让全镇上的人都逃走。

    如今看来,也只有去找边境的北汉守军,看能不能抵挡住北狄来寻仇,可是这样一来,萧昱便也就知道了她在这里。

    可眼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若是她不救人也许遭殃的是周氏一家,可她救了人也会给镇子上所有人都惹来麻烦……

    ――――

    皇桑,你女人又惹麻烦了。

    (这样英雄救美的时候,最适合你登场了,有木有?)
………………………………

一念成痴一念狂

    看小说“”正月,随着夏侯彻病情的日渐好转,宫里也渐渐热闹起来了。舒悫鹉琻ai緷赟騋

    过完了正月十五,他自素雪园搬回了皇极殿,派了容弈前去北汉打探凤婧衣的消息,于是自己开始处理政务。

    由于不靠谱的小皇帝又一次在上朝打瞌睡,朝臣们便开始纷纷上奏,请其归政洽。

    夏侯彻翻了翻新上奏的折子,望了望坐在地毯上玩耍的两个孩子,现在正是他们贪玩的年纪,让他们去参与朝政大事,也确实是太小了钤。

    可是,这天天上朝不是叫下朝,就是打瞌睡的,也实在太不像话了。

    “瑞儿,熙儿,过来。”夏侯彻冲着他们招了招手唤道。

    兄弟两个扭头看了看他,爬起来走到了桌边,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瑞儿你上朝又睡着了?”夏侯彻盯着小的训道。

    瑞瑞一听低着头玩着手指,嗫嚅道,“一群老头说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听着就直想睡觉,我也不想睡的,可听他们说话就是想睡。”

    夏侯彻叹了叹气,这两个家伙,以后大夏的江山终究还是要交给他们的,一个个完全没有想当皇帝的意思,以后可怎么办?

    “又不是我想去上朝,是哥哥跑了,原叔把我抓去的。”小家伙委屈地扁着嘴咕哝道。

    夏侯彻头疼地抚了抚额,瞥了一眼熙熙,这家伙鬼灵精似的,明明挂着名号的皇帝是他,他却每天早早就起来跑出去玩了,贪睡的瑞瑞就每次被原泓逮着上朝去了。

    小孩子现在又正是好动的年纪,让他们在朝上一坐一两个时辰,也确实是坐不住的。

    可他还想着,好不容易后继有人了,自己可以清闲下来了,结果这两个家伙一个都不让人省心的。

    “皇帝一点儿都不好玩,我不要玩了。”瑞瑞可怜兮兮地瞅着他说道。

    “我也不要。”熙熙跟着说道。

    夏侯彻看着两个儿子一脸委屈的样子,又不忍再责备下去,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头道,“好了,明天开始你不用去早朝。”

    他们现在到底还小,确实不适合现在就将皇位交给他们,还是等他们长大些再说吧。

    再者,他现在要设法把她再接回来,也需要手握实权,否则下旨发兵总归名不正言不顺。

    “真的吗?”两个小家伙一听,惊喜不已地问道。

    “真的。”夏侯彻薄唇微勾,笑语道。

    兄弟两个一个抱住他一腿,兴奋地叫道,“父皇你真好。”

    孙平进来,瞧着父子三人抱成一团的样子不由失笑,虽然两个孩子这一年来跟着他们一起,但却从来不会像对夏侯彻一般,对他们这些人这般亲近,父子终归是父子。

    “容弈有消息回来吗?”夏侯彻见他时来,便追问道。

    整整一年了,他也不知道她在北汉如何了,一年的时光她和那个人又会变成什么样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光,却让他感觉好似是隔了一辈子。

    “还没有。”孙平如实说道。

    其实,他们也都大约知道那个人在北汉的状况,只是现在还不是让这个人知道的时候。

    他身体刚刚恢复一点,若是得知她被软禁在凤凰台,又哪里还能待得住再养伤了。

    夏侯彻皱了皱眉,走了这些日子,算算脚程也早该到北汉了,怎么这么慢了?

    最后一别之时,他清楚地记得她说了要跟他走的,只是已然过了一年,她答应的话,不知道还作数吗?

    纵然那日险些丢了性命,但能听到她那一番发自心底的肺腑之言,这一年的罪倒也没有白受的。

    只可惜,自己这一伤便是一年昏迷不醒,一年她在北汉会发生什么,会和萧昱变成什么样子,他都难以去想。

    自认识她,也不过短短数载,却历经了他曾经二十多年都不曾历经的种种,即便其中伤痛多过幸福,他还是想要与她相守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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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结局

    回到盛京的第三天早朝,夏侯彻宣布了册立顾氏为新后,但并未举行册封礼。舒悫鹉琻

    册封礼是凤婧衣拒绝的,其实只要能和他跟孩子在一起就够了,虽然已经除去了南唐长公主身份,若是举行册封礼,朝中许多臣子也是见过她的,难免不会多加猜疑,多一事不如少事。

    她肯定地知道他的心意,这些俗套有没有又何必计较呢揠。

    夏侯彻禁不住她一再坚持,便也答应了只下旨册封,并未举行册封礼花。

    午后,夏侯彻与一般臣子在书房议政,她从孙平口中知道了沐烟重开了隐月楼,青湮她们也都在那里,于是便带了两个孩子出宫去看看。

    两个小家伙一听要出宫去玩很是兴奋,用完午膳就兴冲冲地催着她走,孙平给他们安排了马车,将他们送到了隐月湖。

    兄弟俩大约是头一次坐船,高兴得不亦乐乎,瑞瑞指着湖里大叫道,“哥,你看,鱼,有鱼!”

    熙熙顺着她指的方向,兴奋地趴在船边瞪大了眼睛看着。

    “坐好了,小心点。”凤婧衣拉了拉两个兴奋地快把脖子伸到湖里的儿子。

    船到了湖心的岛屿上,因着隐月楼毕竟有风月之地和赌场,她不好将两个孩子带过去看到那些,便直接带着他们去了隐月楼议事的茶楼。

    青湮远远瞧见有人牵着两个孩子上了岛,便知是他们到了,出门迎了过来。

    她到盛京的时候,宫里也派了人过来说,只是他们也不好随便进宫去探望,想着同在盛京总是会见面的,便就安心在这里等着了。

    “青姨。”两个小家伙甜甜地唤道。

    青湮含笑点了点头,看到走在最后的人,纵使一向性薄凉却也忍不住眼眶泛酸,先前也是听到了北汉皇后的病逝的消息,真以为她就那么走了。

    也深深懊悔没有去救她出来,就任由她一个人孤立无缘地待在凤凰台,最后郁郁而终。

    万万没想到,还能这样活生生地再看到她。

    “你……还好吧?”她开口,声音不自觉有些哽咽。

    “这不是都好好的。”凤婧衣浅然笑道。

    青湮点了点头,她现在能到这里,想必一切都好了。

    “找到宸月了吗?”凤婧衣道。

    她只知道公子宸自雪域之后就一个人走了,之后在凤凰台对外面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找到她没有。

    她当时一个人身怀有孕,到底会去哪里也不知道。

    青湮叹息摇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那便是她有意要躲着咱们的。”凤婧衣道。

    若非如此,隐月楼又岂会找不到她,她对隐月楼了解太多,要想躲着不被她们找到,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也是如此,可她一个人,总归让人放心不下。”青湮道。

    “她那么做,自有她的道理吧,若是能找到她最好,实在找不到,也不要太勉强。”凤婧衣淡然笑语道。

    他们认为找到她好照应,可公子宸可能并不觉得这样好,所以才故意躲着他们。

    到底,当初也是因为要救她,她才与夏侯渊闹到了那样的地步。

    “嗯。”青湮应声,带着她上了楼。

    淳于越正被两个孩子围着,瞅着后面上楼的凤婧衣道,“你们还真是祸害遗千年,怎么都死不了。”

    夏侯彻成了那副鬼样子竟然还活过来了,这一个都说她死了,结果又活蹦乱跳地跑回来了。

    凤婧衣笑了笑,望了望青湮道,“你们还没成亲?”

    一语直中要害,看到淳于越顿时垮下来的脸色,心中忍不住偷笑。

    淳于越一脸幽怨地看着青湮,青湮却全当没看到,给客人倒了茶问道,“你手伤好了吗?”

    “好多了。”凤婧衣笑了笑,望了望周围问道,“沐烟怎么不在?”

    她不是一向爱凑热闹的,没道理不过来的。

    青湮无奈地皱了皱眉道,“闯了点祸,出京避风头去了,不过已经让人告诉她你回来了,这几日可能她会回来一趟吧。

    tang”

    “闯祸?”凤婧衣不解道。

    淳于越转着手中的杯子,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谁让她起了色心,把人家丞相大人给睡了,睡了也就罢了,人家要负责任娶她了,她倒还跑了。”

    凤婧衣正喝着茶,一听她淳于越的话被呛了一阵,沐烟怎么招惹上原泓了?

    原泓看似平日里没个正形,但其实那肚子里的弯弯绕可不比夏侯彻少了去,沐烟招惹上他,又岂是能玩得过他的。

    若真能凑成个欢喜冤家倒也不失一桩美事,可若不成,这可够她受得了。

    星辰也是听人回报说是有人带着孩子过来了,猜想到是她,接着了也赶过来了,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怎么,姓原的又来闹场子了。”淳于越道。

    沐烟是把人睡了拍拍屁股走人了,姓原的三天两头跑来隐月楼搜人,生意都快没法做了。

    “已经打发走了。”星辰道。

    “要我说,你直接把她供出来,让姓原找她麻烦去。”淳于越道。

    “那她回头还不来要了我的命。”星辰缩了缩脖子道。

    她们当然知道她躲在哪里,可也不能出卖了她。

    她当时闯祸也就闯祸了,头晚才把人原大人给睡了,第二天又在楼里对着一大群男人跳艳舞,好死不死地还被来要对她负责的原泓给撞个正着,想起当天的混乱场面就叫人头疼。

    “算了,由他们去吧。”凤婧衣有些哭笑不得道。

    “墨嫣说安顿好南唐的事情,也准备来盛京了。”星辰望了望凤婧衣,又道,“不过她没有告诉凤景你的事。”

    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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