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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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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候彻抿唇失笑,很难想象她那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这臭小子会走了,就老是捡些奇怪的东西回来,给他养了只小兔子,他去喂兔子吃草,都能自己坐在一块也拿着草吃。”紫苏越说,越是兴奋,继续道,“还喜欢把红红黄黄的树叶子捡回去给他娘,凤凰台有个果园,一到秋天他就特别喜欢去那里,也就是从那里喜欢甜葡萄的,所以刚开口说话,到现在就学了三句,娘娘,果果,饭饭……”

    瑞瑞一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才喂他吃完,紫苏将个食盒留了下来,有已经剥好的甜葡萄,还有刚做的小糕点。

    “这些留着,等过一两个时辰再让他们吃,这个小糕点入口即化的,公主和沁芳专门做出来给瑞瑞吃的。”紫苏说着,将食盒交给了孙平收着。

    “难为紫苏姑娘,如此细心准备了。”孙平道。

    紫苏望了望又凑在一块儿玩的兄弟两,说道,“记得给他们喝水,我回去睡觉了,昨天被那臭小子闹腾得大半夜才睡。”

    “行,你路上慢点。”孙平将人送了出去,一进了回来就看到里面父子三个就不由好笑。

    熙熙趴在夏候彻背上玩,瑞瑞则站在边上一直拉扯着他腰间的玉佩玩,拉了一会儿扯不下来,也跟着要往龙椅上爬,夏候彻顺手把他拎了上去,结果两个小家伙都在他背上爬着玩。

    孙来端着水过来,喂着两个人喝了水,道,“皇上,两个小皇子该午睡了。”

    夏候彻搁下手头的事,拉着还玩闹不休的两个小家伙准备哄他两睡觉,结果一个也没哄下,不由头疼地抚了抚额。

    “对了,紫苏姑娘留了什么故事书,说读给他们听的。”孙平想起方才紫苏和食盒一起交给他的书,连忙去拿了过来。

    夏候彻接了过去,书面上写着,宝贝的故事书。

    那笔记,是他再熟不过的。

    他翻开瞧了瞧,里面也都是她的笔迹一字一字写出来的,故事简单温馨又充满童趣。

    瑞瑞瞧见他拿的书,伸着手就要拿,“娘娘的……”

    夏候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微笑道,“乖乖坐好了,我们就讲。”

    熙熙乖乖地在他边上坐着了,倚在他的身上,兴奋地等着。

    瑞瑞睁着圆圆地大眼睛望了望他手里的书,又望了望他,然后一屁股坐就在了他脚边的地上……

    夏候彻笑了笑,翻开书声音温和地给两个小家伙念着,熙熙听着听着就渐渐靠在他身上睡着了,瑞瑞却坚持着听完了。

    他心情复杂地合上书,低头一看坐在脚边的小家伙,也抱着他的腿睡着了。

    他将熙熙扶着躺下来,这才弯腰将坐在地上的小家伙给抱了起来放在宽敞的龙椅上,接过孙平递来的毯子给两人盖好了,看着两个孩子香甜的睡颜,伸手拿过搁在桌上的故事书。

    她在孩子被送走孤身去寻他们回来,她给瑞瑞做布球,给他做饭团子,给他一字一句地写这故事书,从紫苏偶尔的话语中也知道,她是有多么疼爱这个孩子……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仅仅只是因为那样的原因生下他们,怎么可能不喜爱他们。

    他怎么就忘了,她就是那样的人,真正想说的话从来不会说出口,而说出口的话也从来不是她心中真正所想……

    可是一直以来,他一直只看到她的无情冷硬,却根本不曾想过自己的一意孤行,让她的处境是多么艰难。
………………………………

一生一次一心动16

    两个孩子一睡下,原本喧闹的皇极殿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孙平到书桌边换茶,侧头瞅了一眼夏候彻边上还睡着的两个孩子,笑着说道,“这仔细看,大皇子倒是像娘些,小皇子那眉眼简直跟皇上快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夏候彻闻声也侧头看了看,薄唇勾起微微的笑意,在见到他们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两个儿子。

    一个像他,一个像她。

    只可惜,孩子回到了他的身边,她却又不在畛。

    从很久以前,他一直想要有一个他自己的家,有他心爱的女人,有他们的孩子。

    只是后来,他君临天下,知道自己不该有那样的奢望,对着六宫众人也不再存那样的心思,直到遇到了她,他们互相猜疑又互相试探,可他却又因为她,而再一次生出这样的想法,且随着时间一天比一天强烈。

    然而,她却嫁给了别人,无论他怎么求,怎么争,她也不愿再回头看他一眼钕。

    瑞瑞翻了身,踢开了盖着的毯子,手脚都搭在了熙熙身上。

    夏候彻回过神来,伸手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脚放回去,以免压在熙熙身上会让他睡不安稳,好不容易才将他手脚拉开了。

    他也趁着他两还睡着,赶忙处理积压的政务,免得等到他们醒了,自己又没有空闲了。

    “原泓去了好些天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许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吧,也没让人送信回来。”孙平低声回道。

    夏候彻没有再询问,低头忙起了自己的事,唯恐瑞瑞再踢了毯子,不时回头去看一眼。

    这几日,看着这两个孩子,他似乎突然之间想明白了很多事,自己口口声声说着爱他,想要和她在一起,可是他却还未真正懂她。

    他爱她,他要她离开南唐,离开她的亲人故土,离开她原本的一切跟他在一起。

    也许那些人,那些东西在他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对她而言却是难以舍弃的,而他要她舍弃这一切,根本就是给她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若是她真能舍下那一切,那她也就不是她了。

    因为那一切她奋起反击做了南唐长公主,也因为那一切她来到了他身边,还是因为那一切她又离开了他,可见那些人和事对她是多么重要的,那要重要的东西她又如何会为了一个不过相识三年的他而抛却不顾。

    他恨她的无情冷漠,可她却一直在以她自己的方式坚持着自己所能坚持的责任与信念,纵然他恨透了她那样与他背道而驰的坚持。

    他总是忿恨着那三年自己倾心相付,她却无情无义,他希望那三年,她是如他深爱她这般深爱着自己,可是又何曾去想过,如果那时候她真的对自己动了心,那三年她过得又时何等的痛苦?

    即便是他自己,若是早知道身边的人是他一直要杀之而后快的仇人,他也绝不可能爱上她,而那个时候,她一直都知道他是谁,一直都知道他日日夜夜地在盘算把她找出来杀死,天天面对着这样的他,她又怎么敢动心,怎么敢爱他?

    可是如今他知道,她有动过心的,可也是他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摧毁了她萌动的心意,就在他一次又一次要杀了南唐长公主时,就在他一次又一次要把她身边的人赶尽杀绝的时候……

    他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可是那个时候,他又如何会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这么喜欢她,喜欢上自己一直要置于死地的仇敌。

    瑞瑞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看着坐在边上的他愣了愣,然后小嘴一扁,眼中缓缓就涌出泪花,“娘娘……”

    夏候彻搁下手头的事,连忙将他抱了起来,看了看还在睡着的熙熙,嘱咐了孙平一句,抱着他快出去了。

    瑞瑞来了这里好几日了,可是每次要是睡觉前,或是睡觉醒来看不到他娘就会大哭……

    他哄了半晌还是没哄住,看到外面的雪停了,便将他抱了出去,一边拍着他的背安抚,一边念叨的,“再等等,父皇一定给你把你娘找回来……”

    他认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他认定了的人也一定要得到。

    父子两在雪地里走了好一阵,不知不觉就到了碧花亭附近,瑞瑞哭得没那么厉害了,只是还趴在他肩头不停的抽噎着。

    夏候彻抬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珠子,带着他绕着湖边一圈一圈地走着,就如当年他背着她在这里走过一样……

    瑞瑞渐渐安静下来了,没有哭闹,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宫人冒着雪跑来,禀报道,“皇上,原大人回来了。”

    夏候彻抱着瑞瑞往回走,快步进了皇极殿暖阁,原泓坐在暖榻上逗着刚醒的熙熙,抬头一看抱着孩子进来的人,总有些忍不住发笑。

    一直以来,这个人手里拿刀拿剑都觉得挺顺眼,猛一看他抱着个孩子,这画面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也好在怀里那小家伙长得像他些,细细一看也没那么差劲。

    “信送过去了?她有说什么?”夏侯彻急切地问道。

    原泓从袖子里将信掏出来,递给她道,“她不在丰都,你从北汉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连姓萧的也没告诉一声。”

    “走了?”夏候彻剑眉一沉。

    “嗯。”原泓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沐烟说大约是追查冥王教的事了,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孩子还活着的事,只怕是找傅家的人报仇去了,也可能是去帮姓萧的找另一半解药去了,她带回去的解药只解了那人身上一半的毒,说是能给他保命半年,半年之内要是拿不到解药,也一样会死。”

    夏候彻紧紧攥着手中的信,全然没想到,她已经离开了丰都。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原泓望了望他,直言问道。

    相识多年,他很清楚,以他的脾气,知道了这些不可能还在这里待得住。

    其实到了这一步,他再阻止他与凤婧衣也没什么意义了,索性便也不再做些那余的事了。

    再者,冥王教一天不除,这两个孩子只怕还是有危险的。

    不管是报仇也好,对付冥王教也罢,这样的事总不该只让一个女人家去办,所以他就算现在就走,他也懒得劝了。

    夏候彻沉默了好久,似是在凝神思量着什么,直到许久之后道,“如果,我将这两个孩子托付给你,你能让他们毫发无伤直到朕回来吗?”

    虽然他舍不下两个孩子,可是他更希望在他遇到困境的时候,在她身边的人是他,而不是萧昱。

    也许以前是他,但以后只能是他夏候彻。

    “只要你能活着回来,我就能让他们毫发无伤。”原泓望向他,神色认真而坚定。

    说起来,这两个孩子几番遇险,他和姓容的都有责任,如今保护他们也是应当的。

    只是他更担心,冥王教的势力太过庞大,而他们也了解不多,冒然前去,无疑是艰险重重,纵然是一向无往不胜的他,他也忍不住担忧。

    他不反对他去,可要是他有命去没命回来,可就真的给他丢了个烂摊子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夏候彻沉声道。

    原泓顺手接过他怀里的瑞瑞,念叨道,“来吧,两个可怜的家伙,爹不疼娘不爱的,一个个都丢下你们跑了,还是跟着干爹我吧……”

    夏候彻瞪了他一眼,转身到了书案边写下密旨,交给孙平道,“差人送到方湛那里,要他见“旨意立即回京。”

    “是。”孙平接过,连忙出去安排人快马送出宫。

    “你把他带去,你就不怕他公报私仇,暗中使绊子杀了孩子他娘。”原泓抬头瞥了他一眼道。

    因为方潜的死,方湛对南唐皇室一直怀有敌意,跟着他去救人,还是去救南唐长公主,心里自然是不甘心的。

    “有朕在,他还没那个胆子。”夏侯彻道。

    方湛留下才更有隐患,正是他一直对南唐皇室怀恨伺机报仇,他才不能将他留下,若是他一时心生偏激,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对付了孩子,或是对付了南唐皇帝凤景,那才会给他惹来更大的麻烦。

    虽然他也并不怎么喜欢那个南唐小皇帝,但那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为了那个弟弟这些年她也付诸太多心血,若是死在了方湛手上,她们之间即便解除了孩子的误会,也会再添一笔血仇。

    所以,他不得不将方湛给带走,帮他一起去对付冥王教。

    “要是南唐那皇帝,趁着你不在的时候造反怎么办?”原泓问道。

    若是以往,肯定二话不说地往死里打啊。

    可现在好歹那也算是皇亲国戚了,是这两个小家伙的亲舅舅,要是把他杀了,回头凤婧衣再恨上他了,他还不被他给恨死了。

    所以说,凤婧衣那女人是个祸水,是个大麻烦,沾上了就是无尽的麻烦。

    “不取他性命便是。”夏侯彻道。

    若非是看在她的份上,就凭他把他两个初生的孩子送走,让她遭了那些罪的事,他也容不得他。

    可是,因为她,他愿意退让,愿意容忍他本不愿容忍的人和事。

    如今,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她能回来,她们的孩子的母亲能重新回到这里。

    “好。”原泓爽快的点了点头,意思就是只要不杀了,教训一下也是可以的。

    夏侯彻望了望榻上玩耍的两个孩子,沉默地走回了书案边,落笔迅速地写着什么,然后交给了孙平,“将这几封密旨送出去,三天之后这上面的人,朕要在承天门看到他们。”

    既然要对付的对手非同小可,他要扎带去的人也必然要是非同一般的人,召回京中的人都是好多跟着他身经百战的人。

    原泓陪着两个孩子玩,背对着忙碌的人念叨道,“你一甩手走了,就不怕我趁着你不在谋权吗,这可是大好时机啊。”

    “一个连早朝都睡懒觉的人,你要谋什么权?”夏候彻没好气地哼道。

    原泓无奈地叹了叹气,好吧,他也就是那么没志气的人。

    光是看着他这当皇帝的人都累死了,莫说没那样的心思,就是他送给他,他也懒得要。

    三天,夏侯彻忙着安顿朝中,以及边关军中的事务,连陪伴孩子的时间都少了。

    原泓一想到他这一走,自己又要帮他看孩子,又要代理朝政大事,根本不愿插手帮忙。

    三天后,各地接到密旨回京的将领都入了宫,方湛也跟着回来了。

    夏侯彻夜里等到孩子睡了,才动身走的,原泓陪他从素雪园前往承天门准备起程,一边走一边道,“从丰都回来的时候,我留了人跟着沐烟,估摸着她和隐月楼会找到凤婧衣,要是有消息,我会让人通知你。”

    “多谢。”夏侯彻道。

    “你要真谢我,就自己活着回来,抱得美人归,也不枉我留在这里给你又带孩子又守江山的。”原泓道。

    他只怕,这一去即便他再找到了那个人,以凤婧衣的禀性也难以跟她回来,况且还有一个萧昱,人家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横竖他这情路也是够坎坷的,他也就不跟着再添堵了。

    虽然他是有些看不顺眼凤婧衣那女人,不过看在那两个孩子的份上,他要带回来也没什么,反正跟着过日子的人又不是他。

    夏候彻瞥了他一眼,道,“朕回来了,可以给你放一年假,带俸银的。”

    “可以休一辈子吗?”

    一年太少了。

    “天还没亮,别做梦了。”夏侯彻冷哼道。

    他当年费了那么多功夫,才把他拉到入朝为官,哪能随随便便又让他闲着。

    “其实,要是凤婧衣那女人还是不识趣,你就看开点吧,反正现在儿子也有了,苏妙风做后娘也没什么不好,你就别老跟个跟屁虫似的,人家到哪里,你跟到哪里,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别尽做些有份的事,让我们这些身为大夏的臣子都怪没面子的。”原泓笑着劝道。

    夏侯彻脚步一顿,冷冷地瞪着他,“朕怎么越来越发现,你这张嘴长得那么不顺眼呢。”

    “我这是忠言逆耳,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凤婧衣那女人也一样,你两再这么折腾上几年,她都成昨日黄花了,还追回来有什么用。”原泓毫不客气地继续说道。

    夏侯彻懒得理会他,到了承天门接过孙平递来的缰绳上了马,扫了一眼两人道,“皇宫里外我都布了守卫和暗卫,你们别让孩子出宫就是。”

    “行了,走你的,最好早去早回,否则等你回来,你孩子该叫我爹了。”原泓颇为得意地说道。

    “真有那时候,朕回来第一件事,就会让你彻底消失。”夏侯彻冷冷扫了他一眼,一掉马头出了宫门,与侯在外面的人会合。

    原泓和孙平站在承天广场内,看不到外面的人,只听到阵阵马蹄如雷,渐去渐远,最后彻底湮灭在了夜色中。

    “这去了,还能回来吗?”孙平担忧地叹道。

    这些年一直在追查冥王教的事,可也没追查出什么头绪来,可见这是个万分棘手的对手,不管是皇上,还是那个人,哪一个有了闪失,可怜的就是这两个孩子了。

    “他会回来。”

    他的儿子还在这里,他要的幸福已经唾手可得,他怎会舍得下。

    ――

    瑞瑞:粑粑,粑粑,你要去哪里呀?

    皇桑:窝要去找你麻麻。
………………………………

一生一次一心动17

    北汉,丰都。

    请旨废后的风波并没有因为凤婧衣的离开而平息下来,反而愈演愈烈,朝臣纷纷在乾坤殿外长跪不起,更有甚者上奏若不废后,便辞官归隐。

    只是萧昱初登大位,朝中许多事情还不曾稳定下来,只得双方僵持了下来。

    一方坚持不肯废后,一方坚持不肯退让。

    因着凤婧衣的离去,沁芳也从凤凰台回到了宫里,午后煎好了空青开的药,带着宫人准备送往乾坤殿,却与入宫探望高太后的灵犀郡主不期而遇畛。

    虽然对她没什么好印象,但身为奴婢,礼数还是不可少的。

    “见过郡主千岁。”

    灵犀郡主与几位族中贵女停下,打量了一行礼的人,笑意难掩嘲弄之意,“哟,这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沁芳姑娘嘛,听说皇后娘娘走了,怎么没带上你?钕”

    “皇后娘娘自有要事,奴婢跟在身边只会碍手碍脚的,自然不便同行。”沁芳回道。

    “听说,你家主子在大夏做皇妃的时候,你也是跟在身边的,她如今到底是办事了,还是没脸再待在大夏,回去投奔旧情人去了?”一个年青姑娘掩唇笑语道。

    沁芳咬了咬牙,道,“不知说话的是哪家的千金,皇后娘娘到底还是皇后娘娘,这样冒犯的话,就不怕传到陛下耳中吗?”

    “若不是因为皇后的丑事,陛下如今才这般烦忧。”那人说着,指了指远处乾坤殿外雪地里跪了一地请旨的朝臣们,“这些,也都是皇后娘娘造成的,她若是识趣了,就自己不要再回来丢人现眼才好。”

    灵犀郡主没说话,只是望了望乾坤殿外还跪着的一众朝臣,近日已经接连有人病倒了,陛下却一直没有松口,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知结果会如何了。

    “真不知道有些人一天是想些什么,陛下的家事也要插手,陛下与娘娘数十年的感情,也不是有些人逼着说断就断的了的,即便退一万步讲,这跪着的众位大人逼着陛下废了后位,陛下的皇后就会是你们吗?”沁芳笑着问道。

    灵犀郡主闻言,秀眉微沉,“即便不是我们,也不能是她这样不干不净的人。”

    “那也比有些人心不干不净的好。”沁芳懒得纠缠,不等对方叫自己起身,便道,“若是没什么事,奴婢该送药去乾坤殿了。”

    “你……谁叫你起来的?”之前说话的那女子道。

    沁芳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道,“奴婢是跟着皇后娘娘来宫里的,是南唐人,不是北汉百姓,你要教训,也去问问陛下和皇后娘娘,若是他们应下了,奴婢再来聆听训诫。”

    说罢,带着宫人快步走了。

    高家和武安侯府那里费尽心思的煽动朝臣要陛下废后,还不是想把灵犀郡主扶上后位,莫说陛下与主子多年感情不会下那样的旨意,即便真有那么一天,谁又会去立这样一股势力背后的人为后。

    说是请旨废后,可闹到如今的地步,跟胁迫又有什么两样。

    一进暖阁,便听到里面传出阵阵咳嗽声,她连忙端着药赶了进去,“陛下,药好了。”

    空青站在边上把了脉,道,“你本就大伤初愈,一直这样心有郁结,很难好。”

    萧昱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嘲弄地道,“看着外面那一个个,朕能心情好到哪里去。”

    阿婧衣孤身离开凤凰台,至今音讯全无,外面这一个个又想尽了办法地要逼着她废后。

    只是如今,朝中的事全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况青也一直没有查到阿婧的行踪,他便是去找,也是不知该去往何方。

    北汉这么些年一直追查着冥王教,不说有多深的了解,起码也是知道那是一个何等可怕的对手,北汉和大夏这些年交手也没占得什么好年,她和隐月楼即便找到了又能有多大的胜算。

    空青收了药箱,扫了一眼堆了一桌子的折子,声音平淡地说道,“这些人闹成这样,无非是想换个皇后让自己或自己家族的前途更好点,可有时候人太贪心了也不见的是好事,不定鸡飞蛋打什么都捞不着了。”

    萧昱闻言望了望他,道,“你倒是看得通透。”

    “带头闹腾的也就那么几个,不废后就要辞官归隐,那就赏他一亩三分地,成全他好好安享晚年。”空青道。

    这些本不是他插手的事,可继续这么下去,他的病人病情只会继续恶化,身为金花谷的弟子,这是决计不能容忍的事。

    “崔英,把高太尉最近上奏的折子都找出来。”萧昱道。

    崔英吩咐了宫人去拿,自己上前回道,“陛下,前日高大人在外面跪着病倒了,这两日在府内休养呢。”

    萧昱一边提笔写着旨意,一边道:“这道圣旨,明日朝会之后,便到太尉府宣了吧。”

    崔英站在边上,看着黄帛上落上的一字一句,担忧地问道,“高太尉毕竟为官数十年,又是太后娘娘的生父,皇上下这样的旨意,只怕会招人非议?”

    “如今非议朕的还少了?不差这一桩?”萧昱说着,盖上了玺印交给他道,“他毕竟已经到了这把年纪了,这一病身体怕也不怎么好了,带上太医好好给他看看。”

    原本,高家他也不想再多留的,如今是他们自己一再不肯退让,也怪不得他不念情面。

    他若今日被他们逼着下了废后诏书,他日还不定被他们逼着下了退位诏书了,这样的风气决计不能助长。

    “是。”崔英应声道。

    “那些在丰都散播谣言的人,也都有人盯着的吗?”萧昱问道。

    “一直让人看着呢。”崔英道。

    萧昱点了点头,道,“明日朝会之时,将他们都给朕带进宫来。”

    他们所说的是有真话,可却万万不该被人安排着说出这些话来。

    “这……”崔英有些为难地望了望他,道,“宫外的人放进来,若是有不轨之徒,只怕不好收拾。”

    “无碍。”萧昱微微摇头道。

    崔英收起写好的圣旨,没有再多问什么,不过想来到了这一步,他也是不打算废后的。

    他在这个时候想平息这场风波,想来也是不放心皇后娘娘那边,想要尽快安顿好朝事,出宫寻人去的吧。

    他安排好了事情,带着宫人出了乾坤殿,看着雪地里还跪着的朝臣们,道,“各位大人,这天儿也怪冷的,都先出宫回府吧,省得再伤了身子,皇上了说了明个儿朝会,定给大家一个交待。”

    跪了一地的大臣们听了,相互望了望,为首的武安侯追问道,“崔公公说的话,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的,侯爷和众位大人都先回府歇着吧,明日朝会总会有个结果的。”崔英道。

    武安侯一起来,后面的人六才纷纷起来了,大约是跪得太久了,好些个都站不稳了。

    “崔公公可知,陛下是什么意思?”武安侯询问道。

    一直僵持了这么些天,陛下也没下任何旨意,今日突然说要交待了,他一时也摸不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若是能知道一二,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这个陛下倒是没说,只说了让众位大人先出宫,明日朝会再议。”崔英道。

    他要问的,他当然知道,可又怎么会跟他实话实说。

    “那陛下这两日可是有什么异常举动?”武安侯继续追问道。

    崔英不耐烦地叹了叹气,略一沉吟,说道,“只是收到皇后娘娘留下的一封信,近几日面色不怎么好的样子。”

    “崔公公可知是什么信?”

    “这哪是我能看的,不过大约不是什么好事。”崔英面色沉重地叹了叹气,道,“当年先帝本就反对立南唐长公主为太子妃的,陛下执意而为,如今……”

    武安侯听了,不由思量了一番,待再要追问一抬头崔英已经带着宫人离去了。

    原本跪在乾坤殿外的朝臣们,也都纷纷散去了,崔英到了殿门口回头望了望,唇角掠过一丝冷笑。

    武安侯只怕是以为陛下会下旨废后,明日可就有的热闹了。

    乾坤殿一夜灯火明亮,等着朝会时辰的到来,宫外各个官员的府里亦是没几个安眠的,都暗自猜测着朝会之上,皇帝到底是要如何交待。

    天色渐渐亮了,乾坤殿的宫人纷纷忙碌起来,今日的朝会是设在宫门广场,圣驾仪仗和护驾的侍卫都要早做安排,马虎不得。

    萧昱早早地换上了朝服朝冠,坐在暖阁里静静等着,各部的官员也都陆续入了宫,在宫门处的广场等着,就连闻讯的城中百姓也都纷纷聚集到了广场,等着看新皇帝如何处置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新皇后。

    朝阳初升,乾坤殿外的广场上朝臣们已经分列而立,周围放进来的一部分城中百姓也聚集在宫门口,随着圣驾从乾坤殿出来,纷纷跪拜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排山倒海,回荡在乾坤殿的上空。

    萧昱淡淡地扫了一眼,微微抬了抬手,边上的崔英高声宣道,“众臣平身。”

    众臣纷纷起身,望向已经数日不曾露面的北汉王,等着他交待关于废后之事。

    萧昱以拳抵着唇咳了一阵,拒绝了崔英等人搀扶入坐,漫步在长毯上走着,行至中间方才开口,“今日的朝会是要议什么,相信各位都比朕还清楚。”

    周围一片肃静,静静地等着他的话。

    “今日的朝会是要议废后之事,至于为何废黜皇后,你们也比朕清楚。”萧昱说着,冷冷地扫了一眼,道,“对,皇后是曾经在大夏宫里待了三年,朕都知道,可是朕还是娶了她。”

    武安侯和高太后相互望了望,似是感觉到有些不妙。

    “在朕立为北汉储君之前,朕十年生活在南唐,后来她做了南唐长公主,朕做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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