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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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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毕反应过来后,连告饶都忘却了,只是目光空洞的凝着地面――
否则他还能怎样,誓言是他自己个儿起的,若不就范,便推翻了他之前的信誓旦旦,若要验证供词的真假――他就必须赴死。两端皆是死路,叫他如何挽回。
齐胜一言不发将任毕拖出了营帐外,昭王则云淡风轻抿着茶水等着齐胜回来复命,徒剩刘威一人跪在地上百爪挠心一般难受,他还无暇顾及身体上的痛楚,就被昭王下了最后通牒。
刘威不停的以眼角的余光窥探昭王的面色,绞尽脑汁去琢磨昭王放弃寻找黎落是否当真――若只是试探,那么他终归有苟且偷生的希望,若昭王着实不愿再在此事上下工夫,那么他的死期便到了。
刘威的后背已被汗水浸透――昭王越是沉着冷静,越是不拿他当回事,他便越发忐忑。原本――他还有同昭王周旋的本钱,可这余地愣是让刘威自己给生生磨得消耗殆尽。
刘威渐渐有些后悔:为何他要这般执迷不悟,为何他非得豁出命去也要包庇真正的罪犯,他明明只是泼过黎煜一身凉水啊,其他何事都不曾做过,难道真要为了心中的嫉恨而拿性命做代价,值不值当?
昭王翻阅着兵书,看都不朝刘威看一眼,他就是要将刘威逼入绝境,让他于生死一线间做出抉择――是俯首认罪,还是冥顽不灵。
其实――昭王的目的:并非要从刘威、任毕二人口中套出黎落的下落。通过对任毕屡次的严刑逼供,昭王已然通析――黎落失踪,任毕、刘威确实不知情,不过是被指认成替罪羔羊罢了。
可刘威的抵死不从、拒不认错,让昭王震怒:黎落那般良善,刘威凭何认为黎落遭难是罪有应得?所以才借此机会让孙武、何生二人放松警惕,好好惩治了刘威再问罪于其他。
其二,纵使刘威、任毕二人不曾伤害黎落,但黎落音讯全无――不得不说是归功于他们听信小人挑拨,做了接应之事。总而言之――昭王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刘威面色踟蹰,犹豫着要不要认罪画押,更让他忌惮的是――若认了罪,岂不是摆明了他之前糊弄昭王,两起重罪加身,会比眼下的情况好得了多少?
“齐参将饶命啊!救――”
营外传来任毕临死前的哀求,话都没说完便草草结束,昭王闻声抬眸睨了眼刘威,眼神晦涩。
刘威正在权衡罪责轻重之际,忽闻任毕一声嚎叫,险些被吓得小便失禁。
不大会儿工夫,齐胜手执一把血淋淋的匕首走至昭王近前复命:
“殿下!任毕已伏法。”
昭王面上依旧无甚波动,只缓缓道了句“嗯”,便朝刘威睇了眼,示意齐胜该处置下一个了。
刘威的双眼被那把匕首上刺目的鲜血晃得浑浑噩噩,他哆嗦着身子,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被吓糊涂了。
只见刘威瑟缩着身躯躲在了拐角,倏地高声道:
“王爷!小人知错了!小人不该满口谎言!王爷!小人一时鬼迷心窍!王爷!小人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刘威的嘴唇泛白,一张一合的重复着同样的话――不想死,知错了。神志不清的他目空一切,只是一味的认错。
昭王见状与齐胜对视一眼,两人神色俱为冷清,可见刘威确实是活该,并不值得同情。
齐胜抬手击掌,营外的侍卫闻声忙将一名以黑布罩头之人带了进来。齐胜揪着那人的后脖领推到了刘威跟前,一把掀开彼人的面罩――
那人赫然是――任毕:活生生的任毕,一脸错愕的任毕。
刘威被身边的动静惊扰后,抬头看了眼任毕,只听他表情惊悚的惊叫道:
“鬼啊!”
便即刻晕厥过去。齐胜见此冷冷一笑,鄙夷道:
“咎由自取!”
面色懵懂的任毕瞧着刘威裤脚处有不明液体流出来,也被吓得不轻――他还以为昭王对刘威施了极刑,这才使得他神经错乱,看上去疯疯傻傻。
于是,任毕一个箭步扑倒在昭王脚下,一边指着任毕一边抱着昭王的长靴痛哭:
“殿下!您饶了小人罢!小人不曾伤过黎煜一根头发,罪不至死啊!小人……小人也不曾诓骗殿下!殿下啊――呜呜……”
昭王蹙眉瞥了任毕一眼,抽出了被任毕抱在怀中的右腿,适才缓缓道:
“念在你如实招供的份上,本王姑且留你一命――待黎煜归来,自有他做主,彼时你是生是死……本王不会插手。”
言毕,昭王径自看向侍卫发令:
“押下去,好生看着!不许任何人探望!”
“是!”
任毕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便不再计较接下来的待遇,他连连向昭王叩谢,而后老老实实由侍卫押了出去。
昭王所说的不许任何人探望――正是防患于未然,孙武、何生奸猾狡诈,昭王当然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若他二人旁敲侧击出什么,岂会不知昭王对他们另有打算。
任毕被带走,齐胜又指着尿了一裤子的刘威,满脸嫌恶的询问:
“殿下――是否灭口?”
昭王慢悠悠的摇头,邪笑着看向齐胜道:
“放了他。灭口――哪用得着咱们动手?”
齐胜闻言垂眉思忖了片刻,而后眼波流转,这才领悟了昭王的意图――
若有人伺机而动,等同于昭然若揭。
“殿下高明!只是……”
昭王见齐胜眉宇间仍然充斥着担忧,便搁下手中的兵书轻声发问:
“怎么?”
“殿下打算何时召孙武、何生二人前来审讯?眼下他二人逍遥法外,快活的很!阿煜却……卑职恨不能此时就去抓了他二人!”
昭王闻言面色一沉,听到齐胜提起黎落,他何尝不揪心。但昭王不敢拿这唯一的线索去冒险,便起身面向齐胜,宽慰道:(未完待续。)
………………………………
第一零三章:话不投机
“你我皆在军营,还怕他二人能于你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不成?齐胜――若任毕的供词准确无误:那苏秦、何生便是主使,孙武……更是主犯!苏秦逃之夭夭,唯一知晓黎落去向的则只余孙武、何生。你懂我的心思吗?”
齐胜不甘心一般的抬头,正对上昭王讳莫如深的目光,最终妥协道:
“卑职明白。”
昭王面露赞赏,拍了拍齐胜的肩膀又道:
“沉住气,此事不可着急逞能。”
齐胜闻言垂下眼睑,不发一语的点头回应。昭王满意的颔首,继而回到座位执起茶盅,吹了吹气吮了一口,方才眯起双目,藏住危险的光芒嘱咐齐胜说:
“盯紧他们,有何风吹草动速来禀报。”
“卑职遵命!”
……
时至深夜,后勤大营内却有两人睡不踏实,相约来到无人处议事。
但见土灶后方蹲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两颗脑袋靠在一起耳语,也不知在商量何等惊天秘闻,竟如此小心谨慎。
“此话当真?昭王放了刘威?”
或许是太过匪夷所思,两人其中的一个不禁惊呼出声,使得另一人虎躯一震,剜了对方一眼后,这才答道:
“我还能骗你不成?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不说你也知道!”
“咳咳!咳咳……”
问话之人被灶火里的浓烟呛住,猛咳了好一阵子,才拽着同伴转过身――
原来这两人是孙武、何生。
那孙武被浓烟熏出了眼泪,适才咒骂说:
“特娘的,你们后勤干活儿也太敷衍了些,哪个狗崽子捡的柴禾?湿的都能往里塞?差点呛死老子!”
何生黑着一张脸并不愿搭茬儿,但他在心里腹诽起娇气的孙武:武夫就是武夫,都火烧眉毛了还要在意这等小事。
见何生脸色难看,孙武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将话题扯远了,便讪笑道:
“嘿嘿!同舟共济嘛,我懂!我懂!”
何生白了孙武一眼,垂眉思索了一会儿,面色狐疑的询问孙武:
“也不知昭王为何会放过刘威?咱俩揭发他们时――说的有鼻子有眼,还往苏秦头上扣了一瓢……彼时昭王也不曾怀疑。可他竟然对刘威如此宽容,让我着实纳闷儿,诶!你能猜透昭王是怎么想的吗?”
孙武不以为意的掏着耳朵,好像对这些性命攸关之事一点都不曾上心,他觉得何生太过大惊小怪,为了芝麻大点事就把他叫出来,扰了他的清梦不说,还选了这么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但孙武不会傻到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他知晓何生精明,论谋略确实在他之上。所以为了避免出现棘手的情况,孙武才愿意与何生为伍,但近几日明明天下太平,何生却神神叨叨起来,这让孙武暗暗有些不快。
孙武瞥了眼何生,嗤笑道:
“切!他黎煜不过是昭王寂寞时的玩伴――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你也太把那小子当回事了!丢了一个黎煜,还有千千万万个有姿色的。你觉得昭王会为了无足轻重之人殚精竭虑?心虚什么?我看哪――这昭王是于心不安,才做做样子罢了,还真把你唬住了?”
何生并不认同孙武的见解,觉得孙武没有居安思危的潜意识,便出言反驳:
“你倒是不当回事!咱现在可是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悬着呢!你这高枕无忧的姿态也不知哪来的底气!”
孙武听出了何生话里的嘲讽,很是不服气,觉的何生未免小瞧了他,便一脸高傲的宣告:
“哼!老子若有一官半职傍身――莫说黎煜,连齐胜那厮都一并处置了又有何难?娘的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不就是个新兵参将吗?拽个屁!”
孙武不着边际的大话气得何生笑了起来,他捶了捶孙武的心口,又反复瞅了孙武好几眼,才道:
“啧啧啧!好大的口气,齐胜的本事你难道不曾见识过?惩治他?你还真是夸的下海口。”
何生朝孙武竖起大拇指,讽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说来也不奇怪:何生与孙武二人,前者因胸怀大志而自负,后者又自恃武功高强,齐胜与昭王对他们而言――齐胜武艺超群,昭王文武双全。所以何生忌惮这两人主要是源于齐胜同昭王皆是以一当百的好手,至于计谋,何生当然会自信的以为昭王并非他的对手。
后者孙武,恰恰与何生相反,最让他得意的就是一身蛮力,所以并不惧怕齐胜和昭王,就自然会口出狂言来博得何生的信服。
“不识货!老子考核当日被黎煜摆了一道,否则老子定然比齐胜还要风光!”
孙武拍着胸脯藐视着齐胜的能力,何生却不会因为他的大言不惭而信以为真,孙武有多少斤两他怎会不心知肚明,所以何生觉得多说无益,便不再搭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何生找孙武前来是为了分析眼前的局势,可孙武却一心一意想要出人头地,完全不在意自身的安危。因此两人闲聊了几句,便不欢而散。
躲在帐外窃听了孙武与何生谈话的齐胜挑唇一笑,继而向昭王灯火通明的大营走去。
……
――无龄山
某处烟雾缭绕的险峰之巅,屹立着一座古朴而清雅的庙宇,那庙宇一侧的巨石上,刻着苍劲有力的几句话:
远观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静修于无龄。
无龄观坐落在无龄山的顶峰,上山之路艰险异常,寻常人难以登顶,也就不曾有人打扰无龄观的羽士清修,但纵使如此,也挡不住天外来客――
一声清幽的鹊啼由远及近,白衣男子驾着耳鼠飞至无龄山,直奔无龄观。
守门的两名小道童相貌清秀,周身透着股灵气,他们先是瞧见了腾云驾雾的耳鼠,随后才发现乘着耳鼠,容貌惊为天人的白衣男子。
飞至道馆门口,白衣男子一跃而下,站在耳鼠一侧静立,随后启唇询问:
“青坞仙人何在?”
那两名道童闻言面面相觑,似乎不曾耳闻过白衣男子所说之人,但见其中一个略消瘦些的幼童皱眉苦思了半晌,这才不客气的瞪着白衣男子发问:(未完待续。)
………………………………
第一零四章:故人在无龄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无龄观!”
白衣男子脚下一顿,侧身朝问话的男子瞥了一眼,又扫视了众人一圈,不禁蹙眉再次发问:
“青坞仙人何在?”
或许是觉得眼前这些个毛头小儿太过青涩,也不似无龄道观的主事者,所以白衣男子同他们对话时,显得有些敷衍――不回答疑问便罢了,只打听故人在否。
“你究竟是何人?擅闯本派清修之地不算,还敢直呼尊太祖的名讳!来找茬儿的吗?”
明显那质问白衣男子的青年――是这一众道观弟子中地位偏高的,虽则其中几位女羽士已被白衣男子的一举一动勾走了魂魄,却也不敢提醒那青年何为待客之道。
白衣男子的神色有些不耐烦,好像是懒得同那青年解释,他收回了视线,打算继续深入,并不准备理会干扰。
白衣男子正欲抬步向前,内堂的侧门内走出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老者一眼便瞧见了鹤立鸡群的白衣男子,便慈眉善目的上前,同白衣男子打起招呼:
“不知有贵客到访,失礼失礼――”
白衣男子循声望去,微微颔首算作回应,瞧见道观内终于出现个年长些的,他冷凝的面色舒缓许多。
“弟子拜见清玄师祖――”
原本怒冲冲与白衣男子对峙的众人,见老者到来,忙躬身行礼。礼毕,那名与白衣男子有过简短交流的青年走到了老者近旁,指着白衣男子忿忿不平的告状:
“师祖,此人硬闯我派净地,还不怀好意的直呼尊太祖名讳!我看他这是来者不善!”
老者闻言不着痕迹的拂下了青年指着白衣男子的手指,锁眉沉吟了片刻,倏地抬眼打量起白衣男子,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最终他晃晃脑袋,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白衣男子面色淡然,也不管老者在默默思量何事,只顾着向他探听故人的下落:
“青坞仙人乃我旧时相识,此番前来只为寻他,他是否还留于此处静修?”
老者闻言面色狐疑,他不仅看不出白衣男子的修为,就连白衣男子多大年纪都算不出,若按白衣男子所说――他而今至少四百余岁,可他青丝未白,面容未衰,如何都不像年近四百岁的修道者。即使修道可得延年益寿,但容貌上的变迁会留下痕迹,不可能保养的如此完美。
“施主,青坞师祖早已仙逝,若师祖与你相识,你该知晓才对,毕竟――师祖仙去已有百年又半……”
老者抚须回答了白衣男子的问题,他的双眸清润和煦,可话里却暗含深意――
假若白衣男子当真与青坞相识,那么白衣男子的修为最次也与青坞不分伯仲。但青坞都已不再人间,白衣男子却还是风华正茂的翩翩立于此处,这道理――怕有些说不通,也算老者不想给白衣男子难堪,所以没有直接戳穿,仅仅是暗示白衣男子莫打诳语。
白衣男子听说了青坞驾鹤西归,面上并无多大触动,许是同青坞交情略浅,抑或是白衣男子本就凉薄,早就看淡了生死离别。同时――白衣男子也窥察了老者的心声,得知了老者怀疑他满口胡言。
既然指望不了青坞,那么换个人也罢,白衣男子此行的目的甚是简单――只需要无龄观主事者现身即可大功告成。如此一来:白衣男子便不得不证实他确实是青坞的故人,这样才有理由托付给现任的观内主事者。
白衣男子于怀中掏出一块碎玉,那玉上刻有半只麒麟,是他当年顺手搭救走火入魔的青坞时所得――
彼时青坞为了报恩,赠以通灵宝玉,此玉可辅助修道者吸纳日月精华,提升修为。然而白衣男子无需灵物庇佑,便多番推辞,最终这玉被直爽的青坞道人一分为二当作信物,承诺白衣男子何时皆能带着宝玉登门拜访,但凡白衣男子有什么困扰,他定然不说二话献上绵薄之力。
白衣男子拿出宝物之际,那老者显然有些震惊,他接过白衣男子递来的宝玉端详了半晌――确实是和供奉在青坞牌位前的半块碎玉外形相似。
但形状相像并不能表明什么,老者仍然心存犹疑,因为如果此玉为真玉,那么白衣男子的修为就不可估量,在青坞之上是肯定的,但超出青坞多少还无从估计,可最保守的猜测――白衣男子也起码修到了准圣之境:这于老者而言是想都不敢想,可望而不可及的。
白衣男子得悉了老者的心思后,坦然发话说:
“道长若不信,取来青坞遗物即可――我相信那玉他应该保留着,不会遗失。当年他为了报答我的举手之劳,在这玉上施了法术,碎玉相连时,麒麟会发出萤萤绿光,并且可以展示出他藏在玉中的诺言。”
老者闻言表情凝重,凭他一人难以决策――若白衣男子说谎,此举便会玷污了祖师遗物。若白衣男子所言不假,那更得合众拜以大礼,替祖师叩谢白衣男子的恩情。
“烦请施主移步内室,此事关系重大,老道得同师兄弟们商洽过后再行定夺。”
白衣男子闻言点头,随老者离去,耳鼠也欢快的跟随着白衣男子轻盈的脚步。
余下一众道观弟子面面相觑,纷纷是傻眼的表情,只因那白衣男子来历不明,却出语惊人,所以当老者带着白衣男子走远后,这些还做不到清心寡欲的青年们开始叽叽喳喳的谈论此事:
“诶诶诶!方才那人说得有鼻子有眼,我都快被他骗了!”
“可万一那人是世外高人,说的也是事实呢?”
“我觉得他肯定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浪荡子!别看他生得那模样确实人间少有,但也不能证明他的修行和面相一样人间少有啊,吹牛也不打草稿!”
“就是啊,你们也不想想――咱才多大年纪,他瞧着和咱相差无几,却妄言自己认识尊太祖,这还不算信口开河吗?”
……
这些无龄观的修士争吵了半晌也没有得出明确的结论――比如白衣男子的来历,又或者白衣男子姓甚名谁,包括他们感知不出白衣男子拥有任何灵力,到底是凡人还是深藏不露,以至于他们探知未果――(未完待续。)
………………………………
第一零五章:怠慢上神
总而言之,大多是贬义的揣测,至于那些对白衣男子一见倾心的女修士,对白衣男子各方面的品头论足也只是浮于表面。
白衣男子被清玄领到了内室后,清玄让白衣男子稍候片刻,他去召集其余四位道观长者,既有资历,也不乏威望,容他几人商洽一番后,再决定是否要验玉。
不多时,一行五人前前后后步入内室,个个都是精神矍铄,流露出一种仙风道气――这几人乃是无龄道观德高望重、修行深厚的五大长老,分别为:无为道长、望舒道长、清玄道长、平笙道长、莫逆道长。
清玄已将白衣男子拜访的原因向其余四人概述过,那四位老道压根不信白衣男子曾见过青坞仙人,故而一方面怀揣好奇,一方面为了维护青坞名誉,所以都放下了手边的事宜,飞快的赶了回来――
最爱凑热闹的还属莫逆道长,彼时他正带领着入室弟子登临绝壁采药炼丹,收到了清玄的千里传音时,他竟一扭头就御剑东去了,余下两名内门弟子面色抽搐的望着他且行且挥别。
白衣男子随意自在的坐在上座,丝毫没有客人不可居主位的意识,且面对陆续到来的五位老道,他不起身,也不敬礼,让一直陪坐的清玄很是尴尬,只能冲着几位师兄弟干笑。
“这位施主,贫道莫逆,听我师兄提及――师祖曾赠你半块通灵宝玉,可否借宝玉一看?”
白衣男子默默点头,那原本揣在白衣男子怀中的宝玉竟自己飞到了莫逆老道的手中,再观白衣男子――神色如常,身形未动,表明他既没有启唇念咒,也没有以灵力传输,完全靠念力驱使宝玉,让清玄等人不禁乍舌。
将念力施展的如此顺畅且不露痕迹,确实让清玄等人不敢小瞧了白衣男子,虽说这宝玉小而轻盈,可纵观整个无龄道观――能把念力修炼到此等阶段的不出三人,所以清玄等人何其诧异便不必再说。
此时此刻,那白衣男子气定神闲抚摸着身边长相奇特的小兽,一直细细观察他的清玄甚至开始相信白衣男子不曾撒谎。
莫逆拿过宝玉翻来覆去查看着,而后又将宝玉传递给其他几位长老,他们检验宝玉时的神情,俱是半信半疑,眉头紧锁。
最后,五人中最为年长的无为老道起身看向白衣男子发话了:
“施主,这玉真能在重合之际乍现异彩吗?”
白衣男子平视着无为老道的眼睛,不发一语,似乎在说:我有何必要哄骗你?
见白衣男子不愿答话,无为老道便一直站着等候,气氛着实有些古怪,清玄老道就连忙起身打圆场:
“师兄,依我之见――不妨一试,适才这块碎玉经我手时,已被我试过,没有蹊跷,想来该不至于损坏师祖的遗物。”
无为老道皱眉思忖了片刻,终是被白衣男子方才的身手给说服,这才愿意一试,若白衣男子真是世外高人,且有恩于青坞,他们此举岂非苛待了眼前的上仙。
无为吩咐莫逆去祠堂将青坞仙人的遗物取来,当着大家伙的面儿,也当着白衣男子的面来验证,既光明正大,也不会扰了仙人灵位。
不一会儿,莫逆便恭恭谨谨捧着残次的玉身来到了内室,紧闭房门后,无为将两块宝玉合在了一起――
不料居然真能对上,两块残玉的破损处契合的不差分毫,须臾之际:被无为捧在手心的宝玉又泛起了一圈淡淡的萤绿色光晕,看到这里时,清玄已经不再质疑白衣男子――只因白衣男子之前所说的都被一一应证了。
清玄凝了白衣男子一眼,不由得揣测起白衣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并且好奇对方的修为已经到达了何等高度。
无为等人确认了玉的真假后,渐渐明白了眼前的后生为何那般年轻和傲慢,不禁面色羞愧的正欲向白衣男子请罪――
哪知莫逆陡然高呼一声:
“快看!师祖留的字!”
众人满面惭愧之际,又被莫逆的喊叫拉回了注意力,他们朝莫逆所指的方向探去:
原是那块玉射出了一笼修长的光泽,正处在无为的头顶,光晕之中清晰的印着几行小字――
贫道青坞,修炼之际一时大意,幸得上神搭救,才捡回一条微命。
此恩此德,无以回报,故赠玉为证:来日若有效力之时,贫道定当竭尽全力!门人见玉如见人,若逢上神携玉来访,怠慢者逐出师门!
――青坞亲留
等众人看完了这段青坞本人的留字,赶忙诚惶诚恐对着宝玉一通跪拜,且齐声道:
“门下弟子拜见师祖!”
礼毕后,众人不敢起身,又朝神色淡漠坐于远处的白衣男子连连叩谢:
“上神救助师祖于危难之际,大恩大德,没齿不忘!”
被当做祖先一般朝奉和敬畏的白衣男子,面上有些不自然,似乎很是不适应类似的场景,便朝众人轻声道:
“起身罢,偶逢青坞仙人施之援手,与我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尔等不必拘礼。”
清玄等人抹了抹额间的细汗,再不敢认为白衣男子耸人听闻的话语是大言不惭,口若悬河。
起身后,清玄赔笑立在白衣男子近前,拱手道歉:
“在下有眼无珠,适才招待的不周到,还望上神莫要见怪!”
清玄心里十分忐忑,毕竟在青坞仙人的遗言当中――怠慢白衣男子的门人要被逐出师门。清玄之所以言辞谨慎,就是不敢和“怠慢”二字沾上边儿,他可不会愚笨到自己把罪名给落实了,眼下众师兄弟同在,且无为最是刚正不阿,从不行包庇之举,若被无为知晓还得了。
果不其然,无为面色不快的睨了清玄一眼,清玄面带苦笑的受着,并不敢贸然起身――若白衣男子同他计较,只怕他没有好果子吃。
“无碍。”
白衣男子平静的回视清玄,清玄总算松了口气,更暗暗赞叹白衣男子海纳百川,可无为那厢――清玄还得顾及,所以清玄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看向无为。
见无为拉下脸点点头,清玄这才直起腰板,退到了无为身后。
(未完待续。)
………………………………
第一零六章:托付一人
“敢问上神,今日前来,是否有事嘱托?”
白衣男子听了无为老道的询问,抬眸望向众人,见他们毕恭毕敬,想来是时候开口道明来意了:
“嗯,我素来飘无定所,故而不知青坞已去。原本打算借此机会与故人叙旧,且要将一人托付于他。”
无为闻言面色慎重,诚惶诚恐回应道:
“此等小事,还劳烦上神亲自走一遭,实属我辈疏忽。虽先师祖已逝,可师祖生前所立誓言便是我辈必须信守的门规,上神不必忧虑,只管吩咐即可!”
白衣男子抿唇颔首,伸出食指于无人处描画出一枚圆圈,那圆圈周遭泛出金色的光晕,紧接着由虚变实,由模糊变为清晰,像一面可以窥探天机的仙镜。
镜中的景象与白衣男子褐色瞳仁中的景象一模一样,原是他将自己开天眼所看到的一切场景映到镜中,好让无为等人瞧个清清楚楚――
镜面里:身着戎装狼狈又憔悴,正一步一个脚印跋山涉水之人正是黎落。
无为等人还没来得及惊叹对方身怀如此玄妙、高超的法术,又闻白衣男子嘱咐道:
“此人便是我要托付之人――女子,名为黎落,额间有一块苍色云形胎记。尔等瞧仔细了吗?”
无为等人忙点头表示已将黎落的长相特征记清楚了,话多的莫逆长老看了看黎落所走的路径,不禁困惑的默念出声:
“这不就是通往我派道观的路吗?难道不用我等亲自将人接来……”
“我施了障眼法,她并不知晓此行只能到达无龄山。”
莫逆刚念叨完,白衣男子就回答了他的疑问,可当莫逆听到障眼法三字,顿时眼冒绿光,只见他讨好的上前,凑在白衣男子身边,询问说:
“贫道知晓上神法力通天,可您身处无龄,又如何使那障眼法在黎姑娘行路途中皆能生效?”
无为瞪了莫逆一眼,莫逆讪笑一声,却厚着脸皮依旧杵在那里,似乎不问出个所以然他是不能死心的。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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