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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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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落闻言嘴角抽搐,很是汗颜,一时不知该如何将话题继续下去,便将目光移至耳鼠身上。
虽然耳鼠的相貌格外凶戾,且齐聚了各种猛兽的外观特征,黎落却毫无缘由的怕不起来,初见耳鼠时――黎落只是猝然一瞥,所以才显得慌乱,再多看上几眼后,竟觉得耳鼠亦有可爱之处。
黎落大着胆子走上前,那耳鼠似乎读懂了黎落的心意,忙把脑袋垂下来,让黎落顺势抚摸。
耳鼠自觉的举动,逗得黎落娇笑连连,她揉揉耳鼠的一对长耳,挠挠耳鼠的下颚,让耳鼠很是享受的摇起了蓬松的尾巴。
“它叫什么名字?”
白衣男子凝着一人一兽玩得不亦乐乎,面上依旧毫无表情,却很快回应了黎落的疑问:
“耳鼠。”
黎落聆听答案的同时,正因饥饿而吞咽口水,谁料被这白衣男子一噎,黎落猛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白衣男子见黎落咳喘的面红耳赤,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眸中浮起一丝迷惑,且抬手于无形中帮黎落顺了顺气。
黎落停止了咳嗽,面上有些狐疑:怎莫名其妙的,这口气就通了呢……
黎落看向了不着痕迹收回素手的白衣男子,神色略显不自然,心下颇觉失礼――毕竟是她提问在前,别人一本正经回答了,她却如此反应。
干笑过后,黎落又有些词穷,不知应当如何同那不说寻常话的白衣男子进行交流,可她思虑着――沉默的气氛反而更显古怪,便指着耳鼠进一步阐释:
“我知晓它是耳鼠,但你喂养它多年,应当给它起了名字罢。否则:怎与一般的耳鼠区分开来?”
白衣男子循着黎落的手指瞥了耳鼠一眼,淡淡道:
“不必区分,据我所知,现存的仅此一只。耳鼠之名――已是唯一。”
黎落睁大了眸子,一脸稀奇的模样,显然她丝毫不怀疑白衣男子话语的真实性,只顾着多蹭蹭这罕见的神兽,好沾沾福气。
黎落逗弄了耳鼠半晌,使得耳鼠不再怕生,更不再拘谨,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
只见耳鼠正欲钻到黎落的怀里撒娇,却因为用力过猛将黎落扑倒在地。
黎落的肩部和后脑勺重击地面,疼的她龇牙咧嘴,肩胛的伤口许是因为屡次拉扯,开始往外渗血。
白衣男子见状,侧过头去看耳鼠,且面带薄怒。耳鼠接收到男子的视线后,一脸委屈的躲在了深渊的一角,不敢再靠近男子,更不敢再同黎落嬉闹。
继而,那白衣男子走向黎落,朝她伸出一只通透如玉的手,黎落一脸茫然的盯着对方的手看了半天,心中直叹这手比女子还白嫩,是故对于男子想要拉她起来的举止浑然不觉。
白衣男子的手悬在空中良久,都不见黎落有任何反应,他便径自去牵黎落撑在石头上的手掌,缓力将黎落拉了起来。
二人肌肤相触的瞬间,黎落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她毫无察觉的滑下了一颗泪,心中只觉着哀伤和无奈。
感觉到脸颊的湿润,黎落抬手去探,适才发现自己居然鬼使神差的落泪了。
抬眸的时候,黎落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对上了白衣男子深邃的视线,恍惚间好似听到了对方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可当她集中精神去追寻那缕飘渺的声音时,却捕捉不到分毫的踪迹。
难道是错觉?可眼泪是实实在在的啊,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遇到他,就接连发生了一系列奇绝的事――黎落素来是寻根究底的人,所以格外在意细节,然而任她如何聪慧,都不可能猜透这其中的缘由。
琢磨了半天,也不曾推究出个结论,又累又饿的黎落此时才注意到:
她和白衣男子对视了许久,两人隔着一指的距离,这气氛着实有些缱绻暧昧了些。
黎落别扭的退了几步,和白衣男子拉开距离后,不经意间看到了耳鼠一脸苦大仇深的凝视着她,黎落这才反应过来,便指了指自己的削肩和后脑为耳鼠洗冤:
“方才不过是小打小闹,耳鼠很是谨慎,并未弄伤我。这些伤――原来就有的。”
“嗯。”
白衣男子仍然目不斜视的凝着黎落,简短快速的答复。
黎落通过和白衣男子一问一答的一番对话,发现白衣男子极其的少言寡语――虽然回复的速度很快,却简明扼要到惜字如金的地步,似乎多吐出口一个字都嫌浪费精力。
耳鼠好似是听懂了黎落在袒护她,便朝黎落吐吐舌头,表情也格外温顺,不遗余力的表现着它对黎落的喜欢。
不知白衣男子是凭借何种神通知晓了黎落伤痕累累,他一双清雅的眸子分别扫向了黎落不同的负伤之处――须臾之际,黎落的伤痛即刻好转,淌血的肩胛骨也被止住了血,不能不叹一句诡异之极。
然则黎落只顾着与耳鼠挤眉弄眼,倒不曾感知出身上的伤口极速恢复,该是白衣男子干扰了她的注意力。
稍微摸清了对方的脾性后,黎落也渐渐习惯了白衣男子的说话方式。
抬头看了看天色,临近日落,黎落适才想起来问路一事,便再度和白衣男子请教。
谁料,这回白衣男子没有三言两语就搪塞了她,而是反问:
“如若双方止戈,你还要前去吗。”
黎落闻言,脸上写着满满的诧异:
“爪洼不依不饶,何来休战一说?敢问公子是从何处道听途说来的,我于军中数日,也不曾得悉此类消息,该是流言矣。”
白衣男子望着黎落严肃的面色不为所动,思忖了片刻后示意黎落去瞧耳鼠:
“耳鼠是上古神兽,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且有预见未来的本领,你若不信,问它便是。”
黎落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耳鼠,随后又伸出指头指了指自己,找出了白衣男子言辞中的漏洞后,她黑着脸应道:
“公子莫不是在说笑,我问它?即便耳鼠真是上古神兽,本领通天,可我听不懂它的语言,又有何用?”
白衣男子蹙了蹙根根分明的墨眉,沉思了一会儿,侧过身子朝耳鼠招手。(未完待续。)
………………………………
第九十七章:神通广大
耳鼠见状连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一步步踏在地面上,爪印深陷,黎落摇摇晃晃险些站不稳,心下腹诽这耳鼠制造出的响动骇人,饲养这等神兽只怕并不轻松,便抬眼打量白衣男子――
见那厮悠然自在,翩然若仙,遗世而独立,如何都不像凡人。
黎落看得有些痴了,正逢白衣男子回眸,一双没有内容的眸子静静的对上黎落迷离的眼神,让黎落心悸发慌。
黎落撇开了视线,忸怩的揪了揪衣角,继而抬头看向耳鼠,轻颤着嗓音问道:
“嗯……耳鼠……当真能预测战事?”
白衣男子平淡如水的回了句“嗯”,如此气定神闲的笃定,却还是说服不了黎落。
黎落皱起秀眉思索着该如何验证此事,白衣男子却在此时朝耳鼠抛去一记警示的眼神,那耳鼠了然后,郑重的看向白衣男子,好像在说:放心,我不会搞砸的。
可惜黎落不曾留心到耳鼠与白衣男子之间的眉来眼去,不然定能看出蹊跷。
“你还是不信?”
黎落苦着脸点点头,面色为难的回复:
“公子,你单凭一句耳鼠乃上古神兽,我便坚定不移的去当一名逃兵?这说不通……”
白衣男子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认可了黎落的质疑,随后他抬头看向耳鼠,不发一语,却引来耳鼠一连串的鸣叫。
耳鼠的嚎叫虽清脆、悦耳,可声响太大,黎落唯有捂住双耳方能不被震伤耳膜。
等待耳鼠叫完,黎落睁大了清亮的眼珠盯着白衣男子,她知道白衣男子是在以一种少见的方式和耳鼠交流,因此她想知晓耳鼠究竟告知了白衣男子哪些信息,更想借机看看耳鼠是否称得上所谓的上古神兽。
白衣男子怎能看不透黎落的心思,只要他愿意,黎落的任何想法他皆能了如指掌,只是他不会,也不想去窥探黎落的内心世界罢了。
“黎落,日兆国掌书令之女,母亲早逝,今年方十七,数日前替兄出征。”
白衣男子怕透露太多,黎落会将他当作妖物,便暂缓片刻,先看看黎落是何反应――
黎落颦眉瞪眼,脸上是匪夷所思的神情,她瞅瞅耳鼠又看看白衣男子,惊愕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白衣男子也不催促,他默默等候黎落回神。
耳鼠很是配合,朝黎落傲娇的昂起脖颈,仿佛在问:如何?本鼠厉不厉害?
黎落叹服的朝耳鼠伸出大拇指,面上不再有怀疑的痕迹,但偶遇神兽的运气让黎落玩心大起,且想借此机会弄清一些让她头疼的事:
“公子果真没有说大话,耳鼠的本事确实让人大开眼界!”
白衣男子未曾应答,眸中却闪过一丝促狭的神采,他转头瞥了眼耳鼠,一人一兽对视间,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只是……”
黎落的眼珠滴溜乱转,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犹豫着如此利用耳鼠的本领是否有些不合适,并且担心会否惹怒神灵。
“但说无妨。”
黎落讶异的昂头,心下暗叹:这耳鼠的本领出神入化就算了,连带着主人都精明的让人自惭形秽,何解?
其实:此番白衣男子并未读心,着实是黎落那忸怩的模样分明表现出意犹未尽之意,即便换到别人身上,也能勘破黎落心中的小九九。
“既然公子如此坦率,眼下我有个不情之请。”
黎落朝白衣男子腼腆一笑,坦然面对着白衣男子温润和煦的视线。白衣男子抬手作请状,示意黎落直说即可。
“昨夜骁勇军驻扎在距离此处并不远的小树林,我被人欺哄至深渊上方,险些丢了性命。喏!那边的麻袋害苦了我,连仇人是何相貌姓甚名谁都毫无线索,这一身伤也拜他们所赐。但我可以肯定:此时他们大约依旧潜藏在军中。我估摸着――耳鼠既能预测未来,也定能回溯过去,烦请公子拔刀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白衣男子听着黎落的叙说,脸色愈发沉静和冰冷:
“举手之劳。”
言毕,白衣男子立即看向耳鼠,耳鼠忙又鸣叫起来。
实则:耳鼠仅是胡乱嚎叫一通,以便掩饰白衣男子对着它开天眼,白衣男子若对着黎落或看向别处来施展法术,他眸中射出的清辉恐怕会吓到黎落。
也不知这白衣男子究竟看到了什么,他的表情寒彻骨髓,让正对他的耳鼠气息紊乱,或许是见过白衣男子发怒前的征兆,这耳鼠才会如此不安。
白衣男子窥知了一切后,适才转回身子,那耳鼠见状不着痕迹的远离了白衣男子,如临大赦一般有些无精打采。
黎落瞧着耳鼠不比之前活泼,看上去蔫儿了不少,不禁面色关切的发问:
“公子,耳鼠似乎有些不适,若它吃力,便莫要劳烦它了,绑架一事我亦可以自行调查!”
白衣男子看向黎落的时候,神色方才和缓不少,只见他斜了眼耳鼠,耳鼠接收到警告后脊椎一挺,立马又装模作样的活蹦乱跳,让黎落哭笑不得。
“无碍,若连此事都嫌费力,养它作甚?”
“呃……呵呵,呵呵……”
黎落朝耳鼠投去同情的目光,心里腹诽起白衣男子有神兽傍身,还满不在乎的样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耳鼠发出一声哀嚎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后,赶快躲向了远处,生怕白衣男子问责它似的。
黎落总算瞧明白了:这耳鼠极其惧怕白衣男子,这么大的个头被驯养的服服帖帖,可见白衣男子的本事非同凡响。
“苏秦、孙武、刘威、任毕、何生。”
黎落听着白衣男子简洁明了的答复,忙作揖道谢,而后默念起这几人的名字,将昨夜听到的声音对号入座。
算来算去,还差一人――那名将她引去匪窝的小青年,黎落不禁面容苦恼,唉声叹气。
白衣男子见黎落依旧愁眉不展,似乎对于他的回答不太满意,便适时追问:
“有疏漏?”
黎落闻声连连捣头,眼珠发亮,同时也对白衣男子敏锐的洞察力佩服不已:
“昨夜为我带路的同僚,长相稚嫩,面相也不似坏人,若不是轻信他,我就不会遭难。但后来,我又发现他不在其中,所以有些想不通……”
黎落言毕,又思及白衣男子刚才提到的人中,有两人她并不熟知,便补问了句:
“刘威、任毕二人之中是否有他?”
(未完待续。)
………………………………
第九十八章:山人指路
白衣男子闻言思忖了片刻,朝黎落摇摇头,因为根据黎落所描述的小青年的相貌,那五人皆不相象,所以白衣男子能够肯定黎落所说之人并不在歹人之列。
黎落见状沉吟道:
“这便怪了……”
若说那小青年并未与孙武等人为伍,那么他又为何要替那帮人跑腿,还堂而皇之借了昭王的名义,是否太过大胆了些。
白衣男子见黎落埋头苦思,正要再开天眼帮黎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窥察个清清楚楚,忽而意识到忘了唤耳鼠过来打掩护,于是他回身朝耳鼠睇了一眼,耳鼠见状连忙凑了过来。
又是一阵嘶鸣,惊扰了黎落的思绪,见白衣男子这般不计回报的帮助自己,黎落的眼神由疑惑转为温婉,她安静的呆在白衣男子的对面,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去打扰一人一兽的神交。
耳鼠演完戏,分外俏皮的朝白衣男子挤挤眼,随后才装出怡然自得的样子看向黎落。
白衣男子睨了耳鼠一眼,眸色凌厉,耳鼠安分后,白衣男子适才把他看到的前因后果告知给黎落:
“彼人亦被蒙骗,全无加害你之意。”
依旧是短小精辟的总结,但对于七窍玲珑的黎落来说――这两句话语中包含的信息已经帮她拨云见日,解开了困惑――
必然是那后勤兵苏秦扮作了昭王,孙武等人又配合着将那名小青年带到了假昭王的身边,交给他将黎落带来的差事。或许那小青年也是一时失察,又或者那假昭王根本就不曾同小青年对话过,仅凭着孙武等人的演技,那小青年也不敢妄加揣测,所以就被无端端牵扯进绑人一事中――
如此一来,那小青年为黎落带了路,却不属于孙武一行人的同伙,也就说得通了。
黎落理清了这些烦扰她的忧虑后,总算是不再纠结于案件中的盲点,心里对白衣男子和耳鼠的感激也更为深重:
“多谢公子费心费力,黎落在此谢过!”
黎落朝白衣男子施了一礼,抬头之际瞥见了耳鼠像是吃醋的模样,它生气的看着黎落,鼻孔里喷出一团团白雾。
黎落被耳鼠的举动逗得忍俊不禁,走上前去帮耳鼠挠起痒痒,且失笑着道谢:
“你是大功臣!黎落如何敢忘?哈哈……”
耳鼠听了黎落的称赞,神情之间竟有些不好意思,它垂下脑袋往黎落的怀中拱了拱,争宠一般调皮。
白衣男子眼看耳鼠与黎落相处的愈加亲昵,眼神温软的缓缓开口:
“你倒不怕她。”
听了这句话,耳鼠略显羞涩,它细长的羽睫耷拉下来,神态颇为有趣。
黎落却弄错了对象,以为白衣男子说的是她:
“为何要怕?它虽身形奇大、相貌不善,但温顺的紧,又如此通人性,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哪里会怕?”
白衣男子闻言抿唇,深深凝了眼黎落,按捺住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心道眼下并非好时机。
黎落以为白衣男子认为她觊觎耳鼠,毕竟耳鼠是罕见的宝物,便不再继续表达对耳鼠的喜爱。她昂头观看天色,见浩瀚的晚空已经有几颗明星冉冉升起,不禁发愁何时才能走出深渊――
虽说她今日邂逅山人和神兽,是难得的奇遇,但她还有未完成的使命,和需要有所交代的人等待她回去,因此长久逗留于深渊并非明智之举。
“耳鼠能带你出去,不必忧心。”
黎落闻声瞄了白衣男子一眼,不是怀疑耳鼠的能力,而是奇怪为何白衣男子如此通晓她的心事。
“我方才所说――日兆同爪洼不日便会休战,你可信了?”
黎落拍拍脑门,这才想起耳鼠关于战事的预测,可随后她又一脸的惘然――
不打仗了,她该何去何从?原本为了逃离纷扰去从军,继而满腔热血的随军出征,若此时戛然而止,往后的打算,在她为自己规划的蓝图中还不曾提笔描画……
难道要继续女扮男装的留在军队中,将自己完全融进那个大集体?黎落不知……
白衣男子见状,故作不经意的提起:
“我曾听闻很多避世者――会登上无龄山,洗尽铅华,皈依道门。”
黎落皱起秀眉眨眨眼,面上有些恍然,脑海中回想起黎晟曾经说到过想去茯苓山修仙问道。
“公子,那你可曾听说过茯苓山?”
白衣男子眼神清朗,面上宁静致远,启唇答道:
“茯苓山,正是世人对无龄山的误传。”
黎落惊奇的看向白衣男子求证,见白衣男子缓缓颔首,黎落方才惊叹道:
“不料世间真有此山……”
沉默了片刻,黎落再度追问:
“但何为修仙证道?我一无所知。”
白衣男子继续引导说:
“万事万物皆有规律可循――日出日落、潮涨潮退、生老病死、爱恨情仇,都蕴藏在大道三千中,若你能潜心悟道,勘破红尘,便已得到。掌握了大道的法门和规律,世上既再无难事,亦无人可扰之。”
黎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因她的关注点全在白衣男子竟一口气说了一大段的话,所以忽略了重点。但黎落怕白衣男子笑话她没有慧根,故而装作不求甚解的样子又问:
“若真能如此,岂不是超凡脱俗,步入仙人的境界?”
白衣男子点点头,并未驳斥黎落的观点,反而认可道:
“相差无几。”
黎落的眸中闪过一丝庆幸:居然蒙对了。
黎落能将白衣男子口述的道理概括出来,也得益于以往黎晟对她谈过修仙的向往和徜徉,因此才能搭上话,否则黎落还真是难以理解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多谢公子指引方向,待我处理完凡尘俗事,定会寻那无龄山拜师求教!”
白衣男子的眸中闪过稍纵即逝的欣然,可他仍有些不放心,便把耳鼠唤到了一边,佯装同耳鼠密语,实则是再开天眼。
收了法术后,白衣男子面色沉重,倒是耳鼠精明,他读懂了白衣男子心底的忧患,朝白衣男子古灵精怪的做着鬼脸,但眼神中的内容却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传达给了他的主人。
耳鼠并非每次都能知晓白衣男子的想法,因为白衣男子几乎心无杂念,连清心寡欲这个词都不足以用来形容他的心境,唯有空洞二字较为合适。(未完待续。)
………………………………
第一百章:一次别离
。
“耳鼠――”
黎落高声呼唤起耳鼠的名字,可山谷中静谧的连风吹落叶都清晰可闻,却就是得不到任何回应。
转念一想,黎落再次抬手作喇叭状,正欲呼喊耳鼠的主人,只见当她刚要张口,忽又黯然失色的垂下手臂,面上是无尽的遗憾和失落。
白衣男子连名字都不曾让黎落知道,且不告而别,黎落还赶不及向他道一声谢,他便同昨夜的弦月一起销声匿迹,让黎落怎能不怅然若失。
环视着周围葱郁的树木,和枝叶间隙上方的万里晴空,黎落蓦然间多愁善感起来,她不知自己同那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过客会否有重逢之日,也不知再见之时该是何年何月,心下竟有些凄然。
不经意间,黎落瞧见了脚边铺着几片碧绿的树叶――树叶上堆放着几条大小适中的白鱼,恰好能顶上一顿饭食。
黎落的眼眸不禁湿润,她俯身摸了摸那些冰冰凉凉的鱼儿,心中却暖得好似饮下了一壶热茶。
将白鱼烤好后,黎落坐在地上,默默享用着自己的午膳,想起耳鼠嘴馋时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
空旷的树林里,仅余黎落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风中,让黎落顿然食之无味,难以下咽。黎落找了片干净的蓼叶,把没能吃完的烤鱼包裹起来揣进怀中,便踏上了追赶骁勇军的征程。
一路行来,黎落仿佛进入了荒无人烟的绝境,没有碰到一位路人便罢了,就连一缕炊烟都不曾看见。也不知走了多久,黎落抬头见天色已暗,便靠在树边坐下,随意用了些早间没有用完的烤鱼,不多时已进入梦乡。
实则:黎落现在走的这条路,被白衣男子施过了障眼法,只是黎落肉眼凡胎看不出,所以她还以为自己仍旧被困在树林中艰难跋涉。
又一轮明日升起,黎落再次踏上遥遥无期的旅途,累了便就地打盹,渴了便找些山泉水来饮,饿了便去寻觅野味儿果腹。这期间――黎落穿越了广袤无边的森林,走过了渺无人烟的绝地,翻过了四座高低不等的山岭。她磨穿了靴底,衣带渐宽,面容憔悴,只一心为了撵上骁勇军。
然而任黎落如何脚不沾地的追赶,前路却仅有一条,她只会到达一个让她别无选择的目的地,那是她意想不到的世外仙境……
骁勇军这厢行了三日,终于赶到了前线,摩拳擦掌的新兵们一个个精神奕奕,只等开战来大杀四方。
但不知为何,爪洼这几日迟迟不挂军旗,既不偷袭,更不挑衅,似乎有握手言和之意。宋将军与昭王采取了按兵不动的策略――因此:两军此时陷入对峙状态,日兆也能因损失惨重值此之际喘息片刻。
同宋将军商议完爪洼为何不再恋战,昭王行色匆匆的赶回了营帐,远观齐胜早已在帐外等候多时。
“走罢。”
昭王阴沉着脸同齐胜一起步入营中,脸色一样难看的齐胜沉着眉眼,目光直逼被昭王囚禁在营帐里的新兵――
原是刘威、任毕。
昭王大步走向榻边拂开前襟落座,眸色狠历的盯着哆哆嗦嗦、一脸鞭痕的刘威、任毕,温吞吞发话:
“本王耐心有限――”
齐胜就立在刘威二人的三步开外,随时准备好当对方不听话时好生伺候他们。
刘威正是那名毁了容貌的新兵,他比任毕稍有骨气,毕竟他对黎落的嫉恨更深。而任毕几乎只是参与了作案,根本没对黎落动过手,他是因为看不惯黎落宠命优渥,才贸然参加了苏秦的报复计划,谁料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未完待续。)
………………………………
第一零一章:审问
!”
昭王闻言不怒反笑,他勾唇的同时敲打案几的手指一滞:
“刘威呀刘威,你让本王很是为难啊――你的供词与任毕的供词不切合不说,还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本王该夸你精明呢?还是该骂你愚蠢?”
刘威一直埋着头不曾与昭王对视,虽然明显在说假话,可刘威却并不惊慌,任凭昭王如何撬,都撬不开他的口。
齐胜见刘威如此态度――倔强的眼神里甚至隐隐有些不服气,便怒从心起,准备让嘴硬的刘威开开眼。
齐胜二话不说挪步到刘威的跟前,一个勾拳重击在刘威的左侧脸颊,只瞧一颗粘满血污的牙齿从刘威歪着的脑袋中飞向地面,刘威也瞬间倒地,捂着嘴一脸痛苦的神情,叫都叫不出声。
任毕亲眼目睹了刘威堂而皇之诓骗昭王的下场,即使是跪着也蹭着膝盖远离了他,且一脸忌惮的瞄了眼齐胜,脑中飞速运转着如何答话才能让昭王满意。
刘威之所以敢如此嚣张,只因被抓时昭王就瞧出他不似任毕一般心思单纯,所已昭王琢磨或许施行对刘威无效,便没有朝他下过狠手,仅是小打小闹唬唬他――
可刘威见昭王不动真格的,竟觉得自己英勇无敌,受得了这些皮肉苦,所以打死不说实话,认准了昭王拿他没有办法。
但他错估了昭王的耐心,随着一日、两日、三日的时光飞逝,黎落的生死未卜让昭王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怎还会任由刘威拖延。所以昭王这才把采取怀柔政策的主意打消,且喊来了纠缠他多日的齐胜同来审问――
齐胜下手可就是不是隔靴搔痒那般简单,更不像执刑的兵士一样手法单一、不痛不痒。且看刘威还如何死撑着不认罪。
刘威半晌爬不起来,伏在地上低声惨嚎,齐胜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还欲上前收拾刘威,但被昭王的眼神给阻止,他这才肯让刘威缓一口气。
“任毕,前两日尚在行军途中,本王无暇亲自审问,派了下属来问罪――已经是本王最大的宽容,也是本王忍耐的底线。可你二人好不知足,拒不认罪不说,还非要让本王亲力亲为才可,你觉得本王就如此没脾气?可以随你们玩弄?”
昭王表面上是在苦口婆心的对任毕训话,实则全是说给刘威听。
“王爷!小人不敢不敬!更没有要麻烦王爷的意思!小人口述的全是实情!可王爷您不信,小人真的没有办法啊!即使您杀了小人,小人也只知晓这些啊王爷!呜呜……”
任毕蠕动到昭王的脚下,苦苦征求昭王的信任,末了,像是无能为力一般呜咽低泣。
昭王闻言缓缓颔首,仿佛非常认可任毕的提议,他故意挑眉看向齐胜,朝齐胜使了一记眼色后,含笑询问:
“咦?这法子倒不错,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嘛,况且本王当真没有功夫再陪你二人玩下去,就这么定了吧?你觉得如何――齐参将?”
齐胜冷笑一声,躬身答道:
“卑职认为此乃可行之法!殿下精力有限,早早了结最为妥当!”
齐胜的声音异常洪亮,让刘威与任毕想不听都不行,并且齐胜与昭王故意作出死心的神情,表示对这个结果无可奈何――似乎不再打算继续追查黎落的下落。
既然昭王认命放弃,那刘威与任毕二人的存在也就毫无意义,唯一能让昭王眼不见、心不烦的法子就是处死他们――
这一层意思――哪怕刘威与任毕再愚笨,也能揣摩出来。(未完待续。)
………………………………
第一零二章:疏而非漏
“齐参将所言甚是,那就先将任毕带去处决了罢……”
昭王轻描淡写的决定了刘威和任毕的生死,他杀伐果断又冷血无情的模样让任毕和刘威难以置信――平常何其如沐春风的人,怎能如此轻视人命。
任毕反应过来后,连告饶都忘却了,只是目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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