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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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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瞪了莫逆一眼,莫逆讪笑一声,却厚着脸皮依旧杵在那里,似乎不问出个所以然他是不能死心的。
莫逆素来喜爱钻研各种偏门法术,障眼法他也有所涉猎,但仅限小范围之内,且时效有限,因而来了兴致,他思虑着若能被白衣男子指点一二,必能有所长进。
白衣男子本不愿多言,可思及自己终归欠了人情,这才看向莫逆开了口:
“障眼法,无需因地适宜,以幻术迷惑心智,便可。”
莫逆听了白衣男子的教诲,可谓是豁然开朗――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障眼法是设置路障与迷雾,从而干扰对方的视线,却从不曾思考过:障眼等同于障心,心都迷失了方向,一双眼还有何用处。
于是,莫逆像是领会了神谕一般喜不自禁,暗自琢磨着待会子试试换个方向修习障眼法,可不过片刻他的眼神又瞬间黯淡了,只因他适才想到――障心的难度,比起障眼的难度,提升了不止一丁点,且以他目前的修为,完全无从下手。
见莫逆脸上的惊喜被失望取代,白衣男子垂下眼睑,毫不藏私的接着点拨了几句:
“所思即所梦,若能勘透对方的心思,制造幻境便容易许多。所谓障术――并非是你想让对方看到什么,而是对方本身想看到什么,由此施术,执念强烈的:你能让他一辈子走不出来,这才是幻术的极致境界。”
莫逆猛地抬头,而后扑通跪地:
“听君一席话,胜悟十年道!贫道谢过上神不吝赐教!”
莫逆的眸中又有了光彩,且比之前更为闪亮,聆听了白衣男子的教导,他竟有些迫不及待的去寻弟子尝试尝试。
虽说无为等人看似比白衣男子年长许多,实则并非如此,内室里的人觉得莫逆老道下跪道谢无可厚非,只因经由白衣男子点拨一二,便可省去十余年的时日去研习,要知道常人能有多少个十余年去蹉跎。但若让旁人瞧见了这一幕――
一位耄耋老者给一名年轻人行跪拜大礼,怕要惊得眼珠子都得掉地下。
白衣男子抬手示意莫逆起身,和风细雨的打起了小算盘:
“谢就不必了,贵观门下弟子众多,估计并不能一一照料周全。到时――还望莫逆道人多多挂心。”
莫逆领悟了白衣男子的心思后,连连应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再观其他几位长老,颇有些艳羡莫逆老道能与白衣男子攀上交情,真真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上神,还恕贫道适才忘却了――本派掌门正于密室闭关,上神大驾光临,贫道还未能禀报给掌门师弟,烦请上神稍坐休息,贫道去去就来!”
无为的面上显出自责的恼怒,更斜了清玄等人几眼,似乎在说:我年岁大了不记事,你们也健忘不成?竟不提醒我!
清玄等人一个接一个垂下头来,不敢同无为对视,倒是偶得白衣男子金玉良言的莫逆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
“师兄,此刻还不到出关之时,便莫要打扰掌门师弟了吧?即便掌门师弟得知贵客到访,也不可能即刻出关不是?倒叫掌门师弟为难。”
无为闻声气得火冒三丈,却不好当着白衣男子的面就发作,他只能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轻声斥责道:
“糊涂!此等大事,怎可知而不报?待掌门师弟出关之日,这罪责你来担吗?”
莫逆被无为训得臊眉耷眼,闷声道了声“是我考虑不周”,便噤声闭口,再不敢嬉皮笑脸。
见莫逆老实许多,无为方才不再吹胡子瞪眼,他换了张亲和的面孔,赔笑看向白衣男子道歉:
“让上神见笑了,上神乃百年不遇的贵客,贫道必须告知掌门师弟一声,烦请上神多留片刻。”
“好说。”
白衣男子本就不着急,只是厌烦长久的呆在同一个地方,他觉得闲来无事瞧瞧当今的无龄观掌门也无妨,顺带观摩观摩此人是否及得上当年的青坞。
无为走后,这内室里的气氛就显得活跃起来,没有先前那般严整,清玄等人也朝白衣男子求教起自己所修法术停滞不前的问题。
白衣男子耐着性子一一解答过后,让清玄等人乐得合不拢嘴,恨不能哄得白衣男子留在府上,也方便****讨教。
莫逆更是有拜师的心思,奈何他已入无龄一门,又见白衣男子如此淡逸出尘,肯定不会给自己找些累赘,是故莫逆便十分扼腕的打消了这个大胆的念头。(未完待续。)
………………………………
第一零七章:烫手山芋
清玄等人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座位,方能使得内室里有片刻安宁,静下心来,白衣男子蓦然蹙眉,发现自己遗漏了一点:
“莫逆道人,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
莫逆闻言连忙起身,一脸的殷勤,惹得清玄他们纷纷朝他白了一眼,且目露鄙夷,确实――这莫逆好歹是无龄道派的尊贵长老,却在面对白衣男子时不曾保留一丁点的矜持。
“上神言重了,用麻烦一词岂不显得你我生分,不论何事,上神言语一声就好,贫道自当为您办得妥妥当当!”
莫逆竭尽全力套近乎的行为使得他又平白遭了一顿鄙视,但他毫不在乎,笑呵呵的回视清玄他们,面上略显得意。
“既如此,我便直言不讳了――前往无龄山时,我大致看了看登山路径,山路上尽是悬崖峭壁,我那挚友乃肉骨凡胎,对她而言怕是有些不好攀援。”
白衣男子给出了暗示,并未明显的说出恳请莫逆如何帮衬,一切全看莫逆对他怀揣了多少敬谢。
谁料,不止莫逆,清玄等人也不约而同的站起来表示此事不劳白衣男子费心,他们会亲自下山迎接,定将黎落安然无恙的带回无龄观。
白衣男子用了“挚友”一词来形容他与黎落的关系,让清玄等人岂敢轻视,可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白衣男子至少有五百年的仙龄,怎会同一凡人结为良友。
还属莫逆不拿自己当外人,将五大长老共同的疑问提了出来:
“原谅贫道多嘴问一句:上神如何会同凡夫俗子关系匪浅?”
白衣男子睨了莫逆一眼,眸色顷刻间变得清冷,继而淡淡敷衍道:
“有时,好奇并非好事。”
白衣男子的语气中既没有威胁,也没有恐吓,只是面上不比之前温和了,但莫逆却在瞟见了白衣男子冷冽的眼神后,感到莫名的恐惧和说不出的压抑,他吞了吞口水,声音有些音哑和颤抖的向白衣男子表达歉疚:
“是贫道唐突了!上神莫要见怪!”
莫逆吃了闭门羹,让之前眼红他的清玄等人不禁窃喜,一个两个都故意忽视他,径自询问起白衣男子还有没有别的事要交待。
白衣男子思忖了一会儿,才道:
“除却下山为她引路,务必要说服她留在山上――将她纳为徒儿,好生待她。便只剩一条:莫要将我来过无龄的消息透露给她。”
白衣男子话音刚落,那清玄就一脸苦恼,欲言又止的拌拌嘴,白衣男子瞥了他一眼,轻声问道:
“清玄道人,是有何为难处吗?”
清玄闻言犹豫了半晌,终究害怕搞砸了此事,便先把顾虑说了出来:
“上神,听你之意――那位姑娘不是自己要来无龄修道,其他所有事宜我等皆能安排周到,只是若那姑娘不想留在无龄,这可如何是好?”
听了清玄的发问,莫逆等人才知这看似简单的条件实则一点也不好办――
黎落是白衣男子的挚友,当然得厚待,可黎落明显是被白衣男子施法引来此处的,并非是黎落自己愿意断绝前尘,皈依道门。万一哪日黎落呆腻了,闹着要走,清玄他们总不能动粗也要拦住人家的去路吧。
且观方才的状况,莫逆不过是打听了一句白衣男子同黎落有何渊源,便被震慑得够呛。足以想见那黎落于白衣男子来说何等重要。要是在无龄山受了一星半点的委屈,只怕屠了十个无龄观都不够白衣男子解气的。
于是――清玄等人此刻才懂――他们哪里是承接了美差,这明显是被白衣男子强行塞了个烫手的山芋。
即使抛开这一切不论,单单就无龄观需得收下黎落为内门弟子之事,就很让清玄头疼了:修仙何其不易,枯燥乏味不说,短时间内根本修不成正果,黎落身份特殊,定然不可对她严厉教学,那等到黎落厌烦之日,且还学无所成,让无龄观怎么向白衣男子交差?
清玄发愁的一切,已然被白衣男子一览无余。只见白衣男子低头扬了扬唇,这才看向清玄:
“清玄道人,我让道观收黎落为徒,并未指望你们能将她培育成大器,只是寻个借口留住她罢了,她的修行自有我来调教。至于能否留住人,你看――”
既然这些人中最为睿智的当属清玄,那么白衣男子则认为不必言明,清玄也能读懂。
“若这点小事还不能让上神满意,岂不令师祖蒙羞?还请上神宽心!”
清玄这个弯儿转的莫逆等人有些措手不及,素来谨小慎微的望舒道人拧眉看向清玄,以灵力传音告诫他――
师弟,你莫不是疯了?那姑娘若要走人,你还能强留不成!
清玄面上含笑,实则有苦难言,当他听到望舒老道的心声后,一时间忽略了白衣男子的法力,只黑着一张脸回答对方:
师兄,不然你让我如何?上神所有的要求总结起来仅有一点,那便是留住黎落姑娘。就连传授道法之事都无需我等劳心,上神言明会亲力亲为。假若这一个要求还推辞的话,反正我是难以启齿,想来掌门师兄也不好拒绝。
望舒老道听了清玄的分析,只能叹气作罢。
白衣男子听完了他二人的对话,难免莞尔,清玄不经意间瞧到了白衣男子的笑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在上神面前班门弄斧,因此面色羞愧的垂下头去,半晌不好意思抬眸。
“上神久等了!”
恰逢无为步入内室,这才打破了凝滞的氛围,众人抬头之际,才发现无为并非只身前来,居然真的把无龄掌门带来了。
白衣男子打量着现任无龄掌门――
那人比及无龄观的五大长老要年轻许多,从面容上看,该是正值不惑的年纪。但那清玄称此人为师兄,可见此人在修为上高于这些老道,故而才能胜任掌门一职。
“上神,此乃我派第九代掌门人,道号明空。今闻上神到访,愿停止修炼出关相迎,以示敬意!”
无为介绍了明空掌门的身份后,退到了明空身侧。
明空神清气朗的走向白衣男子,尽管有些难以置信,膝下却不曾怠慢,与五位长老一般先向白衣男子行了大礼,诚诚恳恳表达了对白衣男子当年搭救青坞仙人的不胜感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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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掌门生平憾事
“曾闻青坞谈及凡间修道,有三重十二阶一说。明空掌门现已跨进二重天,第六阶。再进一阶,便可企及青坞仙人的入神之境,可喜可贺。若青坞在天之灵能看到门人如此发奋,想来也会欣慰至极――”
明空闻言面上大惊失色,起先被无为告知有一年轻人到访,其修为深不可测时,明空还以为是无稽之谈;可他又觉得――无为好歹是破了一重天的真人,怎会看走眼。
明空决意要出关,也并非由于对白衣男子的好奇,而是因着白衣男子同青坞仙人有莫大的交情,他这才自愿前功尽弃。
然而两人只是打个照面的间隙,白衣男子便轻易探知出明空的修为,让明空着实诧异又拜服,他此刻才信了无为的转述完全是事实。
“上神屈尊而来,才属幸甚至哉!”
明空面色和蔼,语气敬重且真诚。同白衣男子寒暄了几句,明空面向白衣男子静静站立,似乎做好了随时恭候白衣男子差遣的准备。
清玄、无为、望舒和平笙四位长老见自家掌门都如此拘谨,当然不敢堂而皇之的坐着,也连忙起身陪同明空站起身来,独独莫逆道长坐的安逸又舒适。
白衣男子挑眉看了眼莫逆,并不是觉得莫逆对他不敬,确实是因为衬托和对比,莫逆略显特别。
明空循着白衣男子的视线望过去,羞得他朝莫逆老道猛使眼色,心大的莫逆适才发觉为何气氛有些别扭――原是自己失礼,便立刻挺身而起。
“明空掌门不必如此拘束,请坐。”
白衣男子不习惯与人客套,也从未招待过人,若非明空等人十分刻板,怕是白衣男子懒得去费口舌。
白衣男子开了金口,明空等人方才一一落座。坐下后,明空一时兴起,也感测起白衣男子的修为。可让他纳闷儿的是――他如何都探查不出白衣男子身上具有灵力,比平常人还要再普通些,唯一能捕捉到的:就只是白衣男子平稳的气息而已。
“上神,不瞒您说――在下苦修多年,明朝已然百年圆满,可我停留在升龙之境……算下来也有十余年了!其实:我一心修道,观中大小事宜,皆交由无为师兄打理,就是为了腾出时间潜心悟道,早日突破这二重天的第三阶,可结果不尽如人意。多次闭关,效果甚微,依旧是停滞不前的状态……”
明空原本打算直接询问白衣男子而今已经步入第几阶,说着说着却不禁感慨起他修行中的瓶颈。或许他觉得即便他感知不出白衣男子的灵力强弱,对方的修为也绝对在他之上,是故借机向白衣男子请教,便中途改了心思。
白衣男子闻言径自发问:
“你是想让我帮你找找――止步不前的问题究竟出在何处?”
“咳咳!咳……”
白衣男子如此直白,让在座的几大长老乍舌不已,却只能假装干咳来掩饰被白衣男子呛到的不淡定。
明空的表情很是尴尬,可痴迷修道的他,终归是豁出了身为一派掌门的尊严,坦然回视着白衣男子点点头。
白衣男子接触到明空渴求的视线后,起身走到了明空对面,继而抬手覆盖在明空的天灵骨,片刻后,白衣男子收回了白皙的手掌,又施施然回了座位。
不愿错过白衣男子施法的莫逆等人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将刚才的场景尽收眼底,可让他们失望的是――眼前并没有发生奇特的一幕,白衣男子的周遭甚至连灵气都不曾散发出来。
明空接收到了莫逆等人询问的视线后,暗暗摇头,示意自己并未察觉出身体上的异样,表明白衣男子确实没有在他身上施法。
明空有些失落,却终究心怀希冀,于是便期盼的看向白衣男子。
目不斜视的白衣男子抚摸着耳鼠光滑的毛发,感知到明空的眼神定在他身上好一会儿,他这才抬头疑惑的发问:
“何事?”
明空被这话噎得一脸迷茫,错愕的看向无为老道,似乎在问:这就完了?
“上神,您是否帮掌门师弟找到了原因?”
无为见明空脸皮儿薄,便走上前替明空开了口,要说这六人中――最为从容的,当属无为,他极少被白衣男子不寻常的交流方式和怪异的性格堵的说不出话来,且能同白衣男子对付一阵儿。
白衣男子闻言点头,明空见状眸色异常惊喜,抢在无为之前追问说:
“那敢问上神,是何缘由?”
白衣男子迎视着明空急切的眼神,只安之若素的回了句:
“你且试试眼下感觉如何。”
明空连连点头,而后站到了内室中央,阖上双目,凝神聚气,不出片刻,明空猝然收手,睁开了双眼的他,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让自己沉静了片刻,明空径直走到白衣男子近前,扑通跪地。
无为等人见自家掌门突然来这么一出,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掌门为大,他们万万没有坐着干瞪眼的道理,便一拥而上,屈膝于明空身后。
“上神!请受在下一拜!”
明空重重叩首,莫逆等人也不敢迟疑,紧随明空磕了响头。待明空抬起头来,莫逆不禁低声询问:
“掌门师弟,你这是……意欲为何?”
明空转过头来,目光盈盈的看向自己的师兄弟们,缓缓道:
“上神帮我破解了困局,现在我已踏进了入神之境!”
众人闻言,半天缓不过神,望舒道长先于无为等人发出了惊叹之声,引得他们异口同声的恭贺明空:
“恭喜掌门!贺喜掌门!”
明空闻声笑逐颜开,看白衣男子的神情更是不言而喻的崇拜和感恩。庆贺完毕,莫逆仍旧一脸的瞠目结舌,他抬头看向白衣男子,语气敬仰又小心的询问:
“上神竟能不费吹灰之力将掌门师弟送进入神之境,法力实乃登峰造极。敢问上神――今以步至第几阶?”
白衣男子俯视着跪成一排瞻仰他的老道们,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真实修为,但也不预备全部告知,只见他思忖了顷刻,才道:
“三重天开外,可还有说法?”
白衣男子此言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莫逆使力眨了眨眼,似乎尚在震惊:(未完待续。)
………………………………
第一零九章:无敌
“上神,三重天第四境准圣――足矣飞升成仙,但三重天外还有一阶,乃是大圣之境。此阶因无人登临,所以不能详解。依我看:大圣之境,怕是痴人说梦的妄言,只是为了鼓励修道者学无止境罢了。”
无为等人听了莫逆给出的见解,也逐一颔首表示认可。但反观白衣男子的神情,他似乎不太不认同,他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些画面,流动间被他截取了一帧,接着又闭目回想了一阵,这才出言反驳:
“五百年前,曾有一人达大圣之境,彼人不是无龄一脉。”
“五百年前!”
莫逆一声惊呼,明空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消化白衣男子不以为意间所透露的讯息。
“上神,您怕是早已登临大圣之境了吧?”
不知不觉中,莫逆对白衣男子的称谓越发的尊敬,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白衣男子平和的看向莫逆,一边点头一边应道:
“若再无其他分支可以作为衡量标准,便是如此了。”
白衣男子言毕,明空等人的内心则久久不能平静――这般寿与天齐的存在,这般睥睨天下的至尊,竟能与他们相逢,只能叹一声缘分何其绝妙吧。
明空等人中的平笙长老,实则早在白衣男子夸赞明空后生可畏之时,就有所惊悟,只因白衣男子一句“凡间修道”――凡间修道,若本是仙身又何来修道一说,修道一词,针对的是期望有朝一日倚靠勤苦修炼而得道升天的凡人。白衣男子――不是凡人。
“上神,您帮我突破修为,会否耗损您的功力?其实――您只消帮我寻出纰漏,我可以自行弥补,修道之人最不怕的就是耗。”
明空知晓他和白衣男子之间犹如云泥之别,也许白衣男子帮扶他一把仅需动动手指。但明空不敢走捷径,更因为沾了白衣男子的光而惭愧。
白衣男子见明空的脸色由大喜过望转为忧虑重重,就窥知了他的想法,得悉了明空为何情绪低落后,白衣男子这才向明空解释了自己不和他商量便解决了问题,而不单单是帮他寻找问题的原因。
“你之所以停滞不前,与你的天分、功法、心法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眼下你的量变不足以累积达成质变,我只是帮你把闭关所能获取的成效提升了而已,相当于你自行闭关多次,所以你无需置疑自己的能力。”
即使白衣男子面无表情,语气也不甚亲和,但明空得到了不少安慰,也释然许多,就连白衣男子都不曾轻视他,他又何苦要轻视自己。
“那上神何不让掌门师弟自行修炼。”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莫逆插了句嘴,即刻就使得眸中恢复了光彩的明空瞬间被打回原形。
无为剜了莫逆一眼,气得直撇嘴,清玄也朝莫逆瞪了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掌门师弟能更上一层楼将我派发扬光大乃是天大的好事,你此时计较这些个旁枝末节作甚!
莫逆见此面上有些悔恨,暗暗怨怪自己的嘴上没个把门的。
“若让明空掌门自行修炼,那么他得不吃不喝整整闭关二十年。当年青坞也是由于停滞在升龙之境三十余年毫无突破,才导致他急火攻心、走火入魔。假如我不出手,只怕明空掌门会重蹈覆辙,又是何必?”
白衣男子一席话让众人噤若寒蝉,好半晌,明空眼眶猩红的又朝白衣男子行一大礼,后又扭头平视着无为等人郑重立誓:
“上神两次搭救我派门人,济世之情撼天动地!此后我无龄一脉若有幸世代传承,便不敢忘怀上神恩情一日!若有违背,逐出师门!”
清玄等人闻令,俱是神色肃穆异口同声道:
“谨记掌门训令!”
白衣男子见这几位老道伏地许久,便挥手邀他们起身,接着又看向一脸动容的明空:
“明空掌门不必过分感恩戴德,众生皆能脱离疾苦,才是大道所向。再者言――我交付无龄观的事,确实有些难度,也算略表回馈。”
清玄等人听了此话,才觉得心中负担没有那么重,毕竟――亏欠之感很不好受。但不知情的无为和明空就有些不明所以了。
清玄把白衣男子托付黎落的事告给明空后,明空大手一挥应下了白衣男子提出的所有要求,他觉得此等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清玄碍于白衣男子在场只能点头称是,打算等白衣男子离去后再为明空分析此事难在何处,最好事无巨细的商榷一番――毕竟白衣男子实实在在渡给了明空二十年的功力,他们若敷衍了事,岂非不厚道。
白衣男子走前,嘱咐莫逆黎落会于明日凌晨到达山脚,这才驾着忽而变大的耳鼠西去。
白衣男子走的太潇洒,忘了被他定在道观门口的小道童必须由他破解法术,等临近午夜想起时,又懒得再跑一趟,就派了耳鼠前去捻诀。
耳鼠并不喜欢无龄山上的氛围,还有那些对白衣男子不恭不敬的青年羽士,所以故意优哉游哉的翱翔,一点也不着急。
这厢,无龄山众弟子围着两名小道童束手无策,连五大长老都一一试过了,根本解不开这定身术。于是全道观都把希望放在了进阶不久的无龄掌门身上。
哪成想无龄掌门对着一双小道童捏决念咒,鼓捣了好一阵子也无用,整个无龄观便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
和白衣男子有过一面之缘的道观弟子们见状忿忿不平,都将矛头指向了拜访无龄观的来历不明之人――白衣男子,且埋怨的言辞极其不入耳,明空掌门怎能容许这些年轻气盛的小辈们对上神不敬,竟将解咒之事暂缓,板着脸责罚起出言不逊的门人。
恰逢耳鼠飞向峰顶,正好瞧见了这一幕,它乐得躲在浓雾里看起了笑话,等白衣男子传音催促时,它这才一脸不情愿的降落。
只见耳鼠摇头摆尾、得意洋洋的走向两个被定住的小道童,随后张开血盆大口叽里咕噜好一会儿,那两名道童就这样被解开了。
最让无龄观众弟子目瞪口呆的是――自家掌门朝区区畜生致谢行礼,简直让他们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未完待续。)
………………………………
第一一零章:刘威被杀
解开了定身术,耳鼠视若无睹的越过明空老道,展翅蹬蹄,于众人眼前飞离,明空神情尴尬的收回了作揖的双手,随无为等人进了道观,余下一众无龄弟子留在道馆门口,面色激愤……
――日兆边境
齐胜揪着何生的脖领一把推进了昭王的大营,昭王正在查阅地形图,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回眸――原是那后勤的厨子灰头土脸的摔倒在地。
齐胜面色沉着的行至昭王近前,眸色凌厉的剜了何生一眼后,适才转过头来拱手回禀:
“启禀四殿下,方才卑职巡视营地,发现此人偷偷摸摸的搬运着被麻袋裹的严严实实的物体,卑职瞧着他形迹可疑,就尾随在后,想看看他到底耍什么把戏。不成想――他拖着麻袋扔进了十里开外的黑湖,卑职打捞上来后进行查看――麻袋里竟是刘威的尸体!这才拿他前来问罪。”
昭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继而放下了手中的地图,踱步到何生跟前,和颜悦色的询问道:
“你是……何生?本王不曾记错吧?”
何生强壮镇定,呼吸急促的点点头,且心有余悸的瞄了眼昭王身后的齐胜。
见何生还算从容,也不知昭王作何心思,居然漫不经心的同何生唠起了家常,仿佛并不在意对方杀人抛尸一事。
“何生,何生……”
昭王沉吟了一会儿,锁眉看向何生感叹道:
“你却是个苦命之人。”
何生闻言猛的盯向昭王,不仅因为昭王一语中的,更因为他不明白昭王为何不急着追究刘威的死。
“殿下聪明绝顶――小人此名拜家中老父所赐:何生――何苦要生下来,何必要生下来。小人家境贫寒,弟兄又多,家父确实负累得紧。”
昭王闻言缓缓颔首,瞧了眼何生的衣角――上面布满了油渍和污垢:
“本王常听闻:越是清苦之家越是人才辈出,你该是吃过不少苦头,想来不会觉得军旅生活不易吧?怎被分配到后勤去了?”
何生的注意力渐渐被昭王领到了别处,一谈及他的不得志,何生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
“殿下有所不知――小人虽然饱受贫瘠折辱,却酷爱读书,有句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小人的种种不如意,皆能在经史子集上得到满足,有时贪看一整天,都不觉口渴肚饿。”
昭王平视着何生的双目,看出了他极力压制的不甘和郁郁,了然道:
“所以,你认为军营埋没了你的才华,军营乃武夫的天下?”
昭王坦率的总结,直击何生的心底,同时也让何生暗自琢磨到:若认可了昭王的话,会否显得自大。但何生自认,壮志未酬全因征兵令而起,否则他便可寻个慧眼识英的伯乐,成就一番功业,因此迟疑了一会儿,终究眼神坚定的点点头。
昭王轻笑出声,可那笑意不达眼底:
“纵使你觉得身在军营空有抱负却无处施展,但也不该如此搪塞和敷衍,书中亦有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依稀记得……你好似在骁勇军第一次考核中偷奸耍滑,这岂能算作大丈夫之举?”
经由昭王不动声色的引导,何生已将杀人之事暂抛脑后,他慢慢放松警惕,向昭王抒发着壮志未酬的苦闷之情。
昭王道出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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