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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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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

    领头的那名男子头竖武冠,身穿黑甲,隔了老远就怒吼起来,骑至吕布三丈处,勒住了马绳。

    “哥,救我”

    见到这人,郑牧眼泪哗哗的就往下流,心里头甭提有多激动了,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给盼来了。

    宋宪没有听到吕布叫停,“砰”的又是一拳打在郑牧的脸上。

    “啊啊”

    郑牧痛叫了一声,嘴里吐出口血水,右侧的两颗牙齿直接飞了出去。

    惨叫之后,郑牧当场就晕了过去。

    “竖子,敢尔”

    郑攸气得哇哇大叫,他都叫了住手,对方居然还将他弟弟打得昏死过去,这让他如何不气。尽管郑牧平日里游手好闲,但他们始终是亲兄弟,血脉相连。

    郑攸怒了,指着吕布等人近乎咆哮道:“来人,给我把这几个刁民统统抓起来”

    在崞县,郑攸绝不允许有可以挑战郑家权威的存在。

    两百骑听令,从郑攸身后散开,将吕布几人给围了起来,手中长枪齐齐指向吕布宋宪。

    “横都校尉郑攸?”

    吕布狐疑了一声,丝毫不觉身陷重围,面不改色的对郑攸说了起来,“提醒你一句,鲜卑人已经攻破马邑,下一站就是你这崞县了。”

    郑攸脸色一变,这才注意到吕布的军士打扮。郑攸抬手先让士卒们暂停动手,问向吕布:“你是北广校尉成廉的部下?”

    问完这话,郑攸就在心里泛起了嘀咕:不可能的,我在马邑安插了眼线,鲜卑人攻下马邑,怎么可能没有消息,但此人一身并州军士的打扮,也不像是在说谎。

    郑攸能够出任横都校尉一职,靠得就是郑家的势力,领兵打仗他几乎不会,只是来崞县混些时日,届时好升任将军,调往他父亲所在的晋阳。

    倘若鲜卑人真的攻向崞县,那可该如何是好,打,肯定是打不过的。

    郑攸当下有些焦灼,全然已经忘了他弟弟挨打的事情。

    侯成抓了药回来,一见这么大的阵势,赶紧快步走到吕布身旁,准备迎战。

    街上百姓在郑攸带兵赶到时,就钻回了各自家中,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掺和的事情了。

    郑牧昏死过去,吕布也没有杀死他的打算,只是吩咐侯成,将曹性和那青年扶上马背。

    吕布牵了一匹走在前面开路,侯成牵着背有祭品的那两匹马在中间,宋宪殿后,三人呈竖写的一字前行。

    “让开。”

    吕布挑起眉头,对面前挡路的士卒低喝了一声。

    郑攸此时也已经回过神来,让随从将郑牧扶向一旁,语气不善的朝吕布说着:“我不管你刚刚说的是真是假,但你们将我弟弟打成这样,今天谁也别想离开”

    郑攸的话音一落,挡住道路的那士卒猛地一枪刺向吕布心窝。

    吕布身形一侧,枪尖从胸前划过,伸手一把攥住那枪杆,稍一用力,便将那士卒给拖下马来,随即夺过铁枪,朝那士卒的大腿处狠地一扎。

    鲜血瞬间从裤腿里流了出来,那士卒条件反射的坐起身子,按着大腿吃痛的大叫了起来。

    吕布右手松开枪柄,看向郑攸说道:“你品阶比我高,我就叫你一声郑将军。如果你想强行留下我们,能不能走出这个城门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你肯定会先一步比我倒下。”

    随后吕布又补充了一句:不信,你可以试试。

    威胁,**裸的威胁。

    郑攸本以为最难对付是那个身材孔武的宋宪,没想到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冷峻青年才最为扎手。

    郑攸与郑牧不同,他学过些武艺,刚刚吕布那一招,速度之快超乎寻常,换做是他就绝对做不到,所以吕布那一句威胁至极的话,就绝非空穴来风。

    但被吕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此狠话,郑攸若是放过了,今后岂不是颜面尽失。

    郑攸心里做起了斗争,他本以为不过区区两三人,两百骑就足已应付得了,谁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早知道就应该把营中的弓箭手全都调来。

    吕布牵着马,就那么一直向前走。

    郑攸不下令,士卒们谁也不敢动手,况且前车之鉴还在,谁也不想去当炮灰,就那么看着吕布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郑攸最后还是放弃了围杀吕布,他不敢赌,毕竟性命要紧,况且弟弟郑牧也只是晕死过去,并无性命之危。

    郑攸眼巴巴看着吕布等人从城门处离去,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记在心中,你给我等着。

    出了崞县十余里,侯成的后背早已打湿一片。

    “将军,你说刚刚郑攸那厮要是动手的话,我们还出得来吗?”习惯把吕布称作将军的侯成很好奇的问了起来。

    吕布摇了摇头,“如果我一个人,或许还有希望。”

    步行对上两百骑,外加方天画戟也没带,吕布要想从两百骑的围杀中走出城,也绝非易事。

    侯成“哦”了一声,心头有些失落,这次让吕布身陷危境,他很是自责。以前在瓦牛山当山贼的时候,侯成觉得自己武艺还凑合,现在看来,自己那丁点儿武艺只会给吕布拖后腿。

    宋宪勇猛过人,曹性天生神射,而自己,却什么都不会。

    以后,得努力练武才是啊

    看着前方的那个高大身影,侯成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

    吕布走了两步后,突然开口:“小鬼,你跟了我一路,想要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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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颍川戏志才

    宋宪侯成心头皆是一惊,有人尾随在身后,他两居然丝毫没有察觉。

    道路后方的深丛中,走出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拍着身上的尘土,眉清目秀,手中提有一把八尺长的玄铁刀。

    少年正是一路从雁门关赶来的张辽。

    张辽自认潜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吕布发现了,而且听吕布这口气好像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跟随他。

    张辽年少,知道这个高个青年是吕布后,便存了比试的心思,结果哪曾想第一回就输给了吕布。

    张辽性子沉稳,不似张飞那般暴躁,但他又想不通自己在哪露出了破绽,只好问向吕布:“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宋宪的步子停下了,眼中杀机四起。

    前方的吕布微微摇了摇头,倘若这个少年心怀不轨的话,吕布早就将其拿下了。

    吕布没有回答,牵着马继续前行。

    张辽见吕布不理睬自己,也不恼怒,一路小跑到吕布身边,语气笃定道:“你是吕布吧。”

    吕布侧过头看了张辽一眼,表情之中带有几分好奇,他并未透露过自己名字,这个小鬼又如何知道。

    张辽刚刚也在崞县,他恰好听见吕布说鲜卑人攻下马邑,准备进攻崞县。再加上吕布刚刚展露的武艺,张辽稍一分析就猜出了吕布的身份。

    “你真的只带了几十个人就击败了近二十倍的鲜卑人?”张辽仰着脑袋,稚嫩的脸庞上透出些许天真,望向吕布的眼神中满是忽闪忽闪的小星星。

    十三四岁,正值崇拜偶像的年龄。

    然而吕布并没有搭理张辽的意思,只是自顾的往前走。

    “马邑丢了,你们是准备回雁门关内吗?”张辽再次一语中的,刚刚吕布跟郑攸闹了那么大的矛盾,留守崞县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后路就只能是回到雁门关去。

    “那我可以同你们一路吗?”

    张辽又一次问了起来,不过却没有透露他的身份。

    或许是被张辽聒噪得烦了,吕布没好气的说了声,不怕死就跟着吧。

    回到西郊大营的时候,已是酉时三刻,太阳已经彻底沉入了山底。

    这片大地很快迎来了黑暗,今夜无月。

    位置靠西的某个营帐中,地上铺了好几层厚厚的棉絮,看着就觉得格外暖和。

    “哎哟,疼死老子了”

    悠悠醒来的曹性,刚想翻身,身体的各处骨头就立马发出抗议,疼得他一阵呲牙咧嘴。

    “大人,你醒了。”

    此时,旁边传来一道虚弱却温和的声音,“戏策在此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帐内一片漆黑,曹性也看不见是谁在说话,但听这语气,曹性就猜到了是白天的那个青年。

    他怎么在这里?

    曹性有些纳闷儿,随即便说了起来:“你要谢的话,也不应该谢我,我敬你是条汉子,况且我也看不惯郑牧那家伙拽得跟个二百五似得。”

    曹性说完后,戏策没有搭腔,帐内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一阵阵哭号声从帐外传进了帐内,曹性叹了口气,原来弟兄们都去祭奠逝去的亲人了。

    戏策自然也听到了这悲痛沉重的哀号声,心有不忍,问了句:“这是出了何事?”

    曹性也不隐瞒,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都说与了戏策。

    戏策听完,不见其有何表情变化,只是淡淡的问了曹性一句:“你想不想报仇雪恨?”

    “驴草的才不想”

    曹性愤恨无比的回了句,将手拳头握得咔咔作响,可是现在他们这点儿兵力别说报仇了,就算正面碰上鲜卑人的军队,也只能逃。

    “你可认得这军中管事?”戏策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曹性点了点头,现在管事的不就是吕布么,他自然认得。

    戏策轻轻打了个呵欠,又朝曹性说道:“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你带我去见他,就说我能破马邑的鲜卑军。”

    “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曹性全然不信的回了一声,鲜卑人的凶狠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何况戏策不过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青年,连郑牧的随从都对付不了,更别说鲜卑人了。

    戏策料到曹性不信,只好说道:“戏策别无他意,只为一报救命之恩而已。”

    曹性听完,半信半疑的将帐外守卫叫了进来,让他去通知吕布。

    守卫见曹性醒来,亦是高兴不已,立马跑去报知了吕布。

    半刻钟的功夫,吕布就掀帐而入,将帐内的火烛点燃,神色之中掩饰不住喜悦:“曹性,你醒了。”

    曹性低着脑袋,不敢去对视吕布的双眼,十分内疚的说道:“头儿,让你跟着冒这么大的险,对不住了。”

    吕布对此倒没太放在心上,过去轻拍曹性的肩膀,安慰道:“好好养伤,等你养好了,我们再并肩作战。”

    曹性揉了把发红的眼睛,重重“嗯”了一声。

    吕布起身走到戏策身前,当初他还以为这青年是曹性的朋友,所以才一股脑儿的全带回了营中,没曾想到两人居然压根儿就不认识。

    戏策的身子骨较弱,至今仍然脸色苍白,整个人平平躺着,头发有些散乱。

    吕布轻声问道:“听说先生能破鲜卑,不知有何良策。”

    戏策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轻咳了两声,不以为意的说了起来:“鲜卑人行军作战固然勇猛,但终究不过是一群莽夫而已,要破其军,易如反掌。”

    破鲜卑,易如反掌?

    一旁的曹性听到这话,忍不住咧咧了一句:“喂,你这家伙小心牛皮吹破天啦”

    吕布盯着戏策,似乎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从而辨知戏策所说的真假。

    好一会儿后,什么都没看出来的吕布只好换了个话题:“听先生这口气,不像是北方人呐。”

    戏策也不隐瞒,如实说道:“我是颍川郡人,欲效孔子周游,游经此处却得罪了郑家。”

    至于是怎么得罪的郑家,戏策没说,吕布自然也不会多问。

    “还请先生教我破鲜卑之策。”吕布拱手朝戏策行了一礼,不论戏策说得行不行得通,倒不妨先听听再说。

    戏策为了报恩,自然没有丝毫隐瞒,“将军可知,马邑到崞县途中有一山谷,名曰袋口。”

    吕布自然知晓那处山谷,三面环山,只有一处两丈宽的入口,并无出口,因此被才称作袋口谷。

    只是这袋口谷跟破鲜卑人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时辰后,吕布从帐内走出。

    平缓了下心情后,吕布深呼口气,手中拳头攥紧。

    驱逐鲜卑人的战斗,终于要开始了。
………………………………

第二十五章 狼和羊

    清晨,初阳升起。

    袋口谷的山坡上响起了一片号子声。

    “一二三啰,加把劲勒~”

    “二二三啰,嘿咗嘿咗~”

    有近百名士卒**着上半身,露出壮硕的胸肌,虽才清晨,却已是汗水流淌。每十人为一组,各自肩头搭着长担,抬着数百斤的长石或圆石,正往山谷上方运去。

    山谷的四周,斧头撞击树木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

    侯成将一棵已经干枯的大树几斧头砍倒后,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杵着斧头微微喘息,只听得周围的士卒们胡天侃地的瞎咧咧了起来。

    “光这几天砍的柴火也有好几百斤了吧,还要砍,当兵的不打仗,倒干起农夫的活儿来了”

    “你就别埋怨了,你看看人家抬大石的,从早抬到晚,指不定抬了多少呢。让你砍柴,你就偷着乐吧”

    “我他娘的就想不明白了,我打了这么些年的仗,还从没听说过靠砍柴搬石头,就能够杀死鲜卑人的。”

    “说得可不是吗,驴草的戏志才竟他娘的瞎整些幺蛾子”

    这些士卒聊天打屁是一码事,但手头的动作却没丝毫停滞,呼哧呼哧的挥着手头的斧头,当起了伐木工。

    太阳渐渐升至高空,好在现在四月天,阳光并不毒辣,晒在人的身上还有些暖洋洋的。

    曹性的伤未痊愈,但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只是不能进行剧烈运动而已。此刻的他正躺在草地上,舒爽无比的晒着太阳。

    “喂,宋蛮子,你得把劲儿啊,平日里的力气哪儿去了”

    “侯成,你别老杵着啊,拿起斧头用力抡啊。”

    “还有那谁谁谁……”

    曹性也在一旁也跟着热火朝天的指挥起来,唾沫直飞。

    “曹百夫长看样子已经伤势痊愈了,正好吕军侯他们那还队还差个人。”

    戏策不知何时走到了曹性身边,嘴角挂起笑意,脸色也不像最开始那般惨白了。

    曹性自然知道戏策是在同他开玩笑,侧过头笑脸嘻嘻的问了起来,“戏策,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让我们在这里又是伐木,又是抬石头的,你就不怕鲜卑人突然来个袭击?”

    戏策望了眼那个亲自去抬石头的高大男子,随后在曹性身旁坐了下来,闲来无事般的说着:“马邑距崞县不过一日功夫,但哈蚩怙率领的部队大半都是步卒,行军速度较缓,再加上他们粮草不足,肯定会先等云中郡的运粮部队到了以后,才会进攻崞县。我算了算时间,估计就在今儿个下午的申时末刻。”

    “怪不得魏木生那小子隔三差五的就带着人往马邑方向跑,我算是明白了。”

    曹性顿时间恍然大悟,朝着戏策下意识的说道:“你们这些个,额,这些个读书人,还真是,阴险得很。”

    对读书人,曹性习惯性的想骂上声“狗东西”,只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吕布几天前就下过令,不得对戏策出言不逊,违令者重仗三十。

    还好老子机灵,不然这三十军棍肯定是逃不了的了。

    曹性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

    戏策站起身子,对不远处的张辽招了招手,等张辽靠近时,便吩咐道:“去告诉吕军侯,差不多了。”

    张辽领命,径直朝吕布那边跑去。

    戏策看着张辽奔跑的身影,面露笑容。他很喜欢张辽这孩子,天资聪颖过人,性子沉稳,倘若给他一二十年的发展时间,必能成为一代名将。

    张辽那天同吕布回到营后,吕布随便给他安排了个营帐,张辽也没拒绝。

    营帐里的老兵痞们不干了,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鬼跟他们住一起,这不是存心膈应他们吗?

    于是就有人出言嘲笑张辽,让他滚回家去喝奶。

    再然后,张辽就把这些个兵痞子们挨个胖揍了一通。打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说张辽是小鬼了。

    一个时辰后,吕布和其余诸人换好了军服,前往大帐议事。

    大帐里一共有十一个人,七个百夫长,三个军侯,一个军司马。吕布虽然只是军侯之一,但他同时也是这支军队的暂代头领。

    吕布出帐,亲自将戏策迎接至主帅处。

    其他人一见戏策要坐主帅的位置,一个个都阴沉着脸,更有脾气火爆的直接站了起来,朝吕布说道:“吕头领,你让我们砍树捡柴挑石头,我们没有二话,但你非要让这个瘦不拉几的家伙坐在主帅的位置上,我陈褐第一个不服”

    “对,陈百夫长这话说得有理。”

    “没错,凭什么该这小子坐主帅的位置”

    陈褐的话一说完,就得到了大伙儿的支持。

    出现这种局面,吕布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唯有戏策充耳不闻,对诸人笑了笑,“诸位大人,可还想报马邑之仇?”

    想当然想

    在座的没有一个人不想把鲜卑人碎尸万段,但光凭想就行了吗,战争靠的是实力,而不是空想的天方夜谭。

    “倘若在下能帮你们报仇,不知是否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戏策又问了一句,脸上笑意不变。

    脾气最为暴躁的陈褐第一个开口,大声说道:“要是你能帮我们报仇,别说坐这儿,让老子天天给你磕头都没问题。”

    戏策摸了摸下巴,“那我们就赌一赌,倘若我不能帮你们报仇,你们就摘了我的脑袋如何?”

    “好,老子跟你赌了”

    “你说吧,怎么干”

    众人一听戏策放下此话,一个个都大声答应了下来,算是暂时默认了戏策。

    吕布急道:“先生不可……”

    戏策伸手制止了吕布还没说完的话,将衣摆一掀,缓缓的跪坐了下去,拿起了竹筒里的令箭,开始发号施令。

    “宋宪,我令你为先锋,领一百骑,今天下午申时去拦截哈蚩怙,只需败不许胜,务必把他引向袋口谷。”

    “领命”宋宪起身,抱拳沉声答道。

    “吕布,你领五十骑于半道增援宋宪,不可恋战,只管出言激将哈蚩怙即可。”

    吕布上前接过令箭,点了点头,“吕布领命”

    “陈褐许跃,你两各领五十人埋伏山谷上方左右,放过鲜卑人前军,待其全军入谷,将准备好的石头推下,彻底封死出口。”

    “领命”陈褐和另一名汉子起身答道。

    “其余诸位,只管带人在山谷中布置火油及其他易燃之物,届时将所有士卒都埋伏于山谷上方四周。”

    其余众人皆是大声应命。

    戏策伸出两指,往身后地图上的袋口谷处一指,“今晚,我们就让鲜卑人瞧瞧,到底谁是狼,谁是羊”
………………………………

第二十六章 请君入瓮

    崞县的城门处,停有辆长一丈二高九尺的奢华马车。

    郑牧自上次被打后,至今还不能下床行走。

    横都校尉郑攸命人将弟弟郑牧抬上了马车,并对身旁的彪勇汉子说道:“冯虎,我弟弟这一路上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今天一早,撒出去的斥候来报,云中郡的粮草抵达马邑,哈蚩怙已经率军朝崞县赶奔而来。

    为了郑牧的安全着想,郑攸自然不会让他在待在崞县。

    名叫“冯虎”的汉子显然是郑攸的心腹,端坐在一匹黑色骏马上,抱拳沉声应道:“将军放心,二公子若有任何差池,属下提头来见”

    郑攸很满意冯虎的态度,给他拨了三百军士随行。

    被抬进马车的郑牧打开车帘,看向郑攸目露疑惑,“大哥,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郑攸摇了摇头,“你先去往父亲那里,我过几天就来。”

    郑攸作为驻守此处的校尉,如果未战而逃,一旦传了出去,必定会受到军法处置。郑攸的想法很简单,先假装跟鲜卑人交锋两次,然后再选择撤退。这样即使传了出去,最多也就被上面呵斥几句,绝不会受到任何处罚。

    “而且吕布的手下将你伤成这样,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

    郑攸眼中寒光闪烁,对于当初吕布等人打伤郑牧之事,一直耿耿于怀。

    当初郑牧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让郑攸带人去给他报仇。然而郑攸却说,吕布手下的士卒猛如虎豹,硬碰硬未必有十足把握。

    “难不成现在就有把握了?”郑牧有些搞不明白。

    郑攸则脸带笑意,对自己的亲弟弟没有丝毫隐瞒,竹筒倒豆子般的全说了出来:“我每天都派了斥候去监视吕布军的动向,然而这厮却在袋口谷抬石头砍树伐木,估摸着是想搭房子。我虽然奈何不了他,但鲜卑人呢?我听说吕布在平峰口可是打得哈蚩怙落荒而逃,你说哈蚩怙要知道吕布在袋口谷,他会怎么做?”

    郑牧虽然行事跋扈,却也不是傻子,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冲郑攸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道:“大哥,你这一招真是太绝了”

    郑攸也跟着笑了起来,我倒要看看这吕布能有几条命,挡得住多少鲜卑人,还真是期待鲜卑人屠戮吕布军的场面啊

    …………

    前往崞县的宽广大道上,哈蚩怙领军走在最前,身后是八百骑卒和三千步甲,押运粮草的走在最后。

    哈蚩怙的计划是,先在崞县郊外三十里处扎营,待士卒们吃饱喝足,休息一夜,明天再一鼓作气拿下崞县。

    行至酉时,天空中的太阳落下西山。

    鲜卑人分三路并进雁门关,先到者封左大都尉,其他两路人马离雁门关仅剩数十里,唯独哈蚩怙这路,如今最为遥远。

    “要不是在平峰口被偷袭了一次,老子早已到了雁门关下,哪还有其他两路的份儿,该死的狡诈汉人”

    哈蚩怙在心头大骂,并且决定了要一路杀往雁门关,但凡遇见汉人统统杀死,不然不足以泄他心头之恨。

    “将军快看,前方有汉军”

    一名眼尖的将官发现了前方数十道身影,立马朝哈蚩怙禀报起来。

    汉军?

    哈蚩怙随着那方向看去,果然有一群并州士卒,个个骑马,人数在百人左右。

    本将军正愁马匹不够,你们居然就主动送上门儿来了

    哈蚩怙双腿用力一夹胯下战马,挺枪一马当先杀了过去,口中大喊:“儿郎们,随本将军杀了这帮汉贼”

    这百余骑正是前来诱敌的宋宪等人。

    哈蚩怙撇下大军率先杀来,宋宪也提刀迎面冲了上去。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二十合后,宋宪拨马掉头,叫了声:“这贼将好本事,我们撤”

    身后百骑听到宋宪这么一喊,也立马调转马头,往袋口谷方向狂奔而去。

    煮熟的鸭子还能让你飞了?

    哈蚩怙嗤笑一声,拍马直追宋宪,口中大吼道:“懦夫,休走”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不知不觉已有十余里。

    此时哈蚩怙的副将追了上来,对哈蚩怙劝谏道:“将军,别追了,现在天色渐晚,汉人恐有埋伏。”

    副将的话音刚落,前方又一队人马杀出,领头那人高坐褐色骏马,手握一干方天画戟,威风凛凛,正是前来接应宋宪的吕布。

    吕布朝宋宪点了点头,示意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宋宪道了声“小心”,便带着人拨马往山谷处逃出。

    哈蚩怙手下有不少人都认出了吕布,当即向哈蚩怙禀报道:“将军,那天晚上在平峰口就是此人,是他杀死了图木将军。”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哈蚩怙一听,心头火气蹭蹭蹭的往上窜,哪里还听得进去副将的劝谏,将手中长枪遥指吕布,怒气冲天的大吼一声:“儿郎们,杀此贼者,赏百金”

    说完,哈蚩怙再一次率先杀了上去。

    吕布听到哈蚩怙的悬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面带笑意,“想不到我这个小小的军侯都能值百金了,我这脑袋未免太值钱了点。”

    不过也好,哈蚩怙如今已经发了狂,也省去了自己激将他的口舌功夫。

    吕布思索之间,哈蚩怙已经挺枪杀了过来,手中长枪对准吕布心窝就是一刺。

    吕布自然不会任由哈蚩怙刺伤自己,身形一闪,那杆散发着寒芒的枪尖从他咽喉旁边迅速划过。

    哈蚩怙能够作为鲜卑人的主将,自然有几分真本事,就武艺而言,实打实的可以算是个沙场猛将。

    吕布的任务只是将鲜卑人引入谷中,而并非杀死哈蚩怙,所以也并未使出全力。

    两人就那么缠斗在了一起,你一枪我一戟,斗了近三十回合,吕布见鲜卑人的大军已经跟上,故意卖了个破绽,被哈蚩怙一枪挑破肩甲。

    吕布在马背上晃了晃,虚晃一戟后,拍马径直往后方不远的袋口谷撤离。

    哈蚩怙刚刚差点就将吕布挑下马去,如今见吕布又跑了,哈蚩怙心头彻底暴怒,刚刚跑掉了一个,现在还想跑,你真当我是吃素的,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哈蚩怙的脾气上来了,提着嗓门儿,近乎咆哮的命令道,“都给我追,不抓到这家伙,本将军誓不罢休”

    吕布带着五十骑只顾往谷中跑,哈蚩怙在后面发了狂的往前追。

    夜色降临,哈蚩怙却浑然不觉,一股脑儿的冲进了袋口谷内。

    “嘿,这些蠢货还真进来了”

    趴在入口上方的百夫长陈褐见此情景,捂嘴偷笑了起来。

    戏策早已是成竹在胸,对周围众人低声吩咐起来:“侯成,把准备的麻绳扔下去,接应吕军侯他们上来。陈褐,放过前方人马,等他们全部进来,我们再关门打狗”

    哈蚩怙跟着吕布冲进了谷内,而刚刚还在前面的吕布居然没了踪影。

    愤恨无比的哈蚩怙自然是心有不甘,将手中长枪猛地插进地里,咬牙大吼了一声:“可恶”

    随后而来的副将骑马赶到哈蚩怙身前,皱着眉头,脸色有些愁苦的说道:“将军,这山谷中怎么有股怪怪的味道。”

    哈蚩怙听到这话,伸出食指按住一边鼻孔,使劲一嗅。

    刚刚还怒火朝天的哈蚩怙勃然色变,入伍多年的他瞬间就闻出了这是火油的气味,当即扯开喉咙朝身后大吼起来:“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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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大火

    “隆~隆隆~”

    沉沉的声响似夏天里的闷雷,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谷口左右上方源源不断的有巨石落下,顷刻间就将这唯一的出口给彻底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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