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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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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口左右上方源源不断的有巨石落下,顷刻间就将这唯一的出口给彻底堵死。

    看着谷中的鲜卑人后队变前队想要撤离,戏策面带笑意,鬓角飞扬,进来不难,可想要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出口被堵死,鲜卑人惊慌失措的乱作一团,胯下战马更是受到惊吓,不断有骑卒被掀翻在地。

    哈蚩怙哪还不知中了人家的圈套,心头是又急又恨,谷中埋有这么多的火油,分明是想将他们全都活活烧死,当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在谷内勘寻了一圈的副将跑回哈蚩怙身旁,哭丧着一张脸,“将军,这山谷只有这一个出口,我们出不去了”

    哈蚩怙见手下士卒已经慌作一团,瞪着双目大吼了声:“慌什么,老子还没死”

    显然,哈蚩怙在军中有着很高的威望。

    士卒们听到哈蚩怙这一声巨喝,如同就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将目光望向哈蚩怙,安静下来,停止了躁动。

    哈蚩怙左手握住马绳,右手紧握铁枪,在原地转了个圈后,陡然喝道:“汉人小儿,我知道你们就在周围,倘若是真英雄的话,可敢出来与本将军来个一对一的单挑。”

    山谷上方亮起了一根火把,火光摇曳之下,吕布的脸庞时明时暗,看向哈蚩怙的眼神更是与死人无异。

    紧接着,吕布左右的火把一个接一个的亮了起来,围了整整一圈,将整个山谷上方照得通明。

    哈蚩怙仰头四顾上方的汉军士卒,心头自是愤恨无比。可如今已是瓮中之鳖,最后的一点理智告诉他,绝不能再鲁莽了,否则,今晚上他和他的四千鲜卑儿郎必定全都得死在这里。

    “你们使用这些奸诈的小人手段,算什么本事”

    哈蚩怙满脸不甘,在下方大声质问起来。

    吕布听到这话,语气冷漠的反问道:“那你在黄凉道设伏,屠杀手无寸铁的马邑百姓,就算本事了?”

    听见吕布答话,哈蚩怙心头顿时有了计较,便又说了起来:“好,咱们抛开过去不谈,今晚上就你跟我,咱两单挑。你赢了,我任你处置;我赢了,你就得承认汉人全是孬种,你敢不敢”

    吕布虽然重生,但他桀傲的性子却没丝毫的改变,一听哈蚩怙竟如此小看于他,当下眉头一挑,提起方天画戟就准备下去跟他一决生死。

    只是刚提起画戟,旁边就伸出只纤瘦的手,带着丝丝凉意,轻轻搭住了吕布的手腕。

    那个青年微微摇头,额前几缕青丝飞舞。

    吕布身子一顿,反应了过来。

    原来哈蚩怙只是想激他下去,等吕布下去了,就算哈蚩怙打不过,也还有几千鲜卑士卒。到时一拥而上,吕布就是再能打,也顶不住这上千人的冲锋。

    作为主将,自己居然如此沉不住气,贼将出言相激,自己就差点上当,致使这大好的局面沦为泡影。

    吕布在心里自责了一声,同时重新看向哈蚩怙,不屑的笑了起来,“想单挑?可以啊,等你出了这谷再说吧”

    哈蚩怙见吕布关键时刻居然醒悟过来,浑圆的脸上目露凶光:“汉人小儿,等本将军出了这谷,定将你们挫骨扬灰”

    吕布笑容依旧,丝毫没将哈蚩怙的威胁放在心上,手中的火把从上方扔向谷中,其他士卒也都跟着将火把扔了出去。如果说吕布那根火把似一颗流星划过,那随后而来的这数百根火把,就着着实实是在袋口谷下起了一场流星雨。

    看着并州军将火把扔向谷中,下方的鲜卑士卒再一次乱了阵脚,四处逃散,寻求着能够逃生的机会。

    火把触及地面,“轰”的一下就燃了起来。

    运气不好的鲜卑人更是被火把直接砸中身体,在地上不断翻滚灭火,近千匹战马受惊,嘶鸣着发了疯似的在谷内乱跑,不少的士卒直接被踩踏至死。

    大火越烧越旺,再加上这几日天气晴朗,致使谷中的树木草叶干燥易燃,还有鲜卑人自带的辎重粮草,很快谷中就成了火海一片。

    数千的鲜卑士卒在火海中抱头鼠窜,却又逃不出去,到最后只能任由身后的熊熊大火将自己活活烧死。

    昔日草长莺飞的袋口谷,如今俨然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直跟在哈蚩怙身边的副将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

    哈蚩怙此刻也是焦头土脸,心头急躁之余,胯下的战马也不见了踪影。他堂堂的鲜卑将军,居然被一群卑贱的汉人当做瓮中之鳖来玩耍,当真是可恨至极。

    吕布等人在上方冷眼看着谷内被大火吞噬的鲜卑士卒,那些士卒们表情狰狞的痛苦哀嚎,请求着周围的同伴前去救他,但却无人搭理,直至最后被大火焚为一块焦尸。

    但凡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人,都不会对敌人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如果他们不死,死的就只能是自己了。

    “这火不够旺啊,我还觉着有点冷。”

    戏策将手缩回了衣袖之中,稍显不满的说了一句。

    旁边的侯成立马明白了戏策了意思,笑着大吼了起来:“晚上天儿冷,弟兄们,咱们给鲜卑人添添柴火,让他们感受下咱们并州人的热情与关怀。”

    “好叻”

    并州士卒们心头早就难耐,大声的回答着。

    五百名士卒卯足了劲儿,人人手中拿着用油布捆好的干柴,接连不断的往谷中投去。

    原先就烧得格外明亮的山谷,此刻更是将天空都印红了半边。

    “是干柴”

    鲜卑士卒再一次大喊了起来,惊恐的表情转化成了绝望。

    柴火不停的从山谷上方扔下,好似扔不完一般,很快就将地面给铺满了,熊熊的大火此刻更像是地狱而来的勾魂使,挥舞着铁链将一个又一个的鲜卑人带向地底的幽冥。

    谷中鲜卑人哀嚎连天,上方的并州士卒则哈哈大笑,插科打诨。

    “当初我还不愿意砍柴,他娘的早知道这么个用法,老子起码还要多砍他三百斤。”

    “三百斤哪够,怎么也得五百才行。”

    “烧死这群驴草的王八孙子,来,曾二,把你的柴火借我些,我他娘刚刚只顾高兴,把自个儿的给扔完了。”

    “去去去,找别人要去。”那叫曾二的汉子赶紧把柴火往身边挪了挪,就像搂着小媳妇儿一样,生怕被别人给抢了去。

    哈蚩怙眼睁睁的看着手下的士卒们一个接一个的连续倒下,随后被大火彻底吞噬。这些曾让汉人们闻风丧胆的勇士,如今居然落得这样一个凄惨无比的下场。

    怒火攻心之下,哈蚩怙只觉体内一阵气血翻涌直冲咽喉。

    “哇~”

    哈蚩怙身子晃了两晃,张口吐出一大口黑血,昏死了过去。
………………………………

第二十八章 我愿降

    哈蚩怙一倒,鲜卑人更是没了主心骨,七手八脚的将哈蚩怙抬往一处较高的石壁前。※△要看书。□1 ̄k书a看n书shu。

    一番急救措施之后,哈蚩怙重新睁开了双目。

    山谷之中,浓烟滚滚,火焰漫天。

    哈蚩怙被浓烟熏得直呛,连连的咳嗽好几声后,才勉强镇定住了心神。

    “将军,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仅存的一名将领带着哭腔。

    哈蚩怙环顾了一眼四周,一个时辰前,身旁还有四千鲜卑儿郎,如今大都已经葬身火海。而现在,他的身边只剩区区百人,个个灰头土脸,眼中充满了恐惧。

    火海之中,一名后背完全烧焦的士卒猛地扑向哈蚩怙这边,口中哀求的大喊:“将军,将军……救……救我,救我!”

    一向自称神勇无敌的哈蚩怙急急倒退两步,脚下一滑,倒跌坐在地上,脸上第一次透出了惊恐之色。

    南下之前,邶王步度根曾亲自召见于他。

    那时的哈蚩怙志得意满,立誓不负邶王之托,必定第一个抵达雁门关下。

    而现实却是,他们一步一步的步入了汉人设好的圈套,而且终将全都葬身于此。

    哈蚩怙怕了,那是来自于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不安,他怕自己也会跟刚刚的那个士卒一样,在大火之中痛不欲生,最终沦为一具焦尸。

    不行,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

    求生的意志从哈蚩怙心底彻底蔓延开来,在这一刻,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纵横沙场的鲜卑将军,而只是一名想着要求生的普通人。壹看※※△书。看1一k看

    鲜卑人的尊严,将军的荣耀,此刻相比于性命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握紧的拳头松了开来,哈蚩怙脑中的天人交战也有了最终结果。

    众将士的目光之下,哈蚩怙埋着头,闭上眼睛颓败至极的说了声:“投降吧。”

    他的心在滴血,那个曾经高喊“纵死何妨”的神勇将军,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

    仅存的士卒们也都垂着脑袋,却没人出声反驳。虽说从出征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死亡的觉悟,但真正当生存的机会摆在面前时,没有人会选择死亡。

    山谷的石壁很陡,攀爬起来九死一生。

    但,这已经是最后的一丝生机了。

    哈蚩怙卸去了身上的盔甲,那杆伴随他近二十年的铁枪也被扔弃一旁。

    哈蚩怙双手攀住岩石,双脚支撑着身体,开始一步一步的向上爬。

    有了哈蚩怙的带头,士卒们也都跟着纷纷效仿,脱下衣甲,扔掉武器,往山谷上方爬去。

    山谷不算太高,充其量也就三十丈左右。所以哈蚩怙这边的任何风吹草动,山谷上方的众人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谷中鲜卑人又是脱衣服,又是扔武器的,陈褐就有些搞不明白了,问向吕布:“头领,这些鲜卑人是个什么意思?”

    没了武器和盔甲,就算爬上来,也只能是送死。壹看书▲。书1_kca―n◇s壹h书u看。书c︿cc

    但明知是送死,还在往上爬,就只有一点可能了,那就是他们想要投降活命。

    这些个平日里号称‘勇猛无惧’的鲜卑人,居然也会有投降的一天。

    吕布嘴角挂起冷笑,你们愿意投降,但你们可曾问过我,是否会接受你们的投降呢。

    汉人同鲜卑人的仇恨,又岂是一句‘投降’就能解决得了的?

    吕布俯视着拼命往上爬的鲜卑士卒,面无表情的说道:“他们喜欢就让他们爬吧,等他们快要爬上来的时候,你们再送他们去见阎王。让他们也感受下,看见希望却又绝望,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当初鲜卑人南下,进攻的第一个郡城便是吕布所在的五原郡,辖内的数个县城更是被屠戮一空,若非吕布当时跟祖父入了关内,恐怕也是难逃一劫。

    “吕军侯,能否留那鲜卑大将一条性命?”

    一旁的戏策轻声说道,明亮的眼神之中,火光闪烁。

    既然戏策要留哈蚩怙一条性命,必然有他的用处。戏策不说,吕布也不多问,点了点头,吩咐了下去。

    并州将士得令,纷纷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一个个伸长脖子看戏似的望向山壁上攀爬的鲜卑人,顺便还对鲜卑人的攀爬度,动作要领,以及臂力强度进行一系列的探讨。

    谈论之余不免会指手画脚一番,大有一股指点江山的意味。

    攀爬至半腰的哈蚩怙见汉军停止了动作,当下心头大喜,回头朝身后的一干鲜卑士卒鼓励道:“儿郎们,加把劲儿,我们马上就能活着爬出去了!”

    虽然期间有十余名鲜卑士卒不慎坠落身亡,但好歹还有六七十名士卒跟在身后。

    能活出去一个是一个,这是本将军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了。

    哈蚩怙在心头默念了一番。

    又爬了将近一刻钟的功夫,哈蚩怙已经能够看见山谷上方汉军士卒们被大火映红的脸庞。

    “我愿降!”

    哈蚩怙先大声喊了一句,将一切的尊严和荣耀都抛在了脑后。

    由于哈蚩怙只会说鲜卑语,所以有近九成的并州士卒都没听懂他叽里呱啦说的什么玩意儿。

    侯成也没听明白,只好问向吕布:“将军,这厮说的啥?”

    “侯成,他的意思是让我们快点动手,他都已经等不及了。”隔了两个士卒的魏木生笑着对侯成说了起来。

    吕布自然知道哈蚩怙这话的意思,却也不点破魏木生,只是说了句:“那个鲜卑大将,我要活的。”

    其他将士听吕布这么一说,就当是吕布默认了魏木生的意思。

    “个姥姥的,投胎送死还这么积极!”

    侯成骂了一句,抢先一步,双手搬了块方圆石头,估计有个二三十斤的样子,直接朝哈蚩怙身后的一名士卒扔去。

    那名士卒小心翼翼的只顾攀爬,以为逃出生天已经不远,心头庆幸之余,哪还会注意到头顶有石头落下,登时脑门儿就被开了个瓢,整个人带着一片猩红从石壁上直坠而下。

    哈蚩怙霎时就蒙圈了,刚刚不是已经说过投降了吗,为什么汉人听到这话,反而会开始攻击他们!

    “我愿降!”哈蚩怙再一次大喊了一声。

    然而,头顶的攻势并未停下。一晃眼的功夫,跟在身后的几十名士卒已经所剩无几。

    哈蚩怙一咬牙,也顾不得其他人了,求生的**使得他只能坚持着往上爬。

    只要能活着,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哈蚩怙抬头目测了一下自己距上方的位置,仅剩五步之距。踩住山壁石头的脚用力一蹬,身子借力往上一蹭,又行进了一步。

    三步。

    两步。

    一步……

    哈蚩怙的双手已经搭上了山谷上方的边缘,只要手臂用力一拉,就能爬上去,死里逃生。

    一双黑色的厚底军靴挪了过来,右腿在哈蚩怙手指上方微微抬起。

    哈蚩怙咽了咽干的喉咙,只觉后背凉,阵阵寒意侵袭,倘若这一脚下去,自己必将摔个粉身碎骨。

    哈蚩怙不敢抬头,却听得那人语气冰冷的说了一句:“把你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次。”

    “我愿降,我愿降,我愿降,我愿降……”

    哈蚩怙闭着眼睛放声大喊,不知说了多少遍。

    。。。
………………………………

第二十九章 要人

    一夜之间,从将军沦为阶下囚,哈蚩怙的心情可想而知。△※一看书。1书k壹

    马邑的血海深仇得报,算是了却了众将士的一桩心愿,也足以告慰其父母亲人的在天之灵。

    袋口谷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戏策蹲坐在上方,看了一夜。

    清晨,朝阳从地底再一次升起,柔和的阳光从天边洒向人间。

    呵欠连天的戏策站起身来,伸直了个懒腰,眼袋微肿,双手互抄在宽大的袖袍之中,看向身旁同样一夜未眠的吕布,笑问起来:“吕军侯,在这站了一宿,不困么?”

    “布自幼习武,体壮健硕,熬夜算不得什么。倒是先生,伤病尚未痊愈,理应多加调息才是。”

    吕布看着这个年岁与自己相仿的羸弱男子,这个设计轻松灭掉四千鲜卑军的青年,本应该意气风,指点江山,可他却一脸平静,没有丝毫的骄傲可言。

    不知怎的,戏策佝身的一瞬间,吕布竟觉得,如果不是戏策的那张年轻脸庞,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已经是个日薄西山的迟暮老人。

    戏策深吸两口大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随后问向吕布:“我在这上方看了一夜,军侯可知我在想些什么?”

    “不知。”吕布回答得很是干脆。

    戏策也不卖关子,莫名的叹了口气,“我在想啊,我们将这么多的鲜卑人活活烧死,将来我们是否也会天理循环,葬身火海。△一※看书。书1一k要a□”

    纵然鲜卑人十恶不赦,但那毕竟也是四千条生灵。

    戏策将目光投向山谷之中,厚厚的灰烬铺满了地面,毫无半点生机可言。

    吕布握紧拳头,铿锵有力的大声说道:“只要能将鲜卑人驱逐出并州,若真有因果报应,吕某也认了。”

    此时,大营四周的巡逻士卒来报,横都校尉郑攸领了百骑前来。指名要见吕布。

    按理说,宋宪伤了郑攸的弟弟,吕布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郑攸难堪,两方的关系已经算是不死不休。

    若真是前来报仇的话,郑攸怎么会只带区区百骑。

    吕布虽不明白郑攸此番的意图,但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大营前方,郑攸身穿青紫软甲。骑胯黑色骏马,身后跟了一百持矛骑卒。

    今天一早,郑攸在营中高兴的哼着小调,心情显然十分舒畅。

    昨天鲜卑人杀向袋口谷,在郑攸看来,吕布和他的一干手下已是必死无疑。

    片刻过后,郑攸军中的斥候来报,说是吕布在袋口谷大破了鲜卑人,并且还抓住了鲜卑将军。

    郑攸只当是消息有误,他哪会相信,四千凶悍的鲜卑人会打不过五百残兵败将?

    直到接二连三的斥候重返军营,汇报的消息竟如出一辙。※■壹看书■。 ̄

    郑攸再三确认无误之后,差点当场气死过去,拍桌大骂鲜卑人愚蠢无用。

    同时,郑攸心里也嫉妒至极,杀死四千鲜卑军,外加活捉了个鲜卑大将,如此大的功劳,怎能不让他分外眼红。

    如果这笔功劳是自己的话,再加上郑家的权势,怎么都足够升任将军了,那可是实打实的将军。

    不行,我得想办法把那功劳捞过来才行。

    郑攸在心头拿定了主意,召集人手直奔吕布大营,这才有了上面这一幕。

    吕布带着一干士卒出营相迎,吕布是军侯,而郑攸比他高阶的校尉,吕布自然应当主动行礼,这是军营里最基本的礼仪。

    郑攸不说话,吕布便开口问了起来,语气不卑不亢,“不知郑将军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郑攸一开始被拒之营外,心情本就不好,如今又听到吕布这番语气,心头更是火大。但为了自己的将来,郑攸还是暂且将怒火压下,看似平常的问道:“听说你抓了个鲜卑将军?”

    吕布听到这话,已然猜到了郑攸的意图,冷笑一声,回了句:“郑将军,好灵通的消息。”

    郑攸见吕布没有否认,也不兜圈子,骑在马背上趾高气扬的说着:“把他交给我,咱们以前的恩怨就当是一笔勾销,如何?”

    末了,郑攸还加上了一句,“你应该知道,郑家在并州的势力,不是你所能惹得起的。”

    在整个汉王朝的统治疆域里,有这样一句话:世家权重可遮天,寒门卑贱如猪狗。

    郑攸出生并州望族,自然看不起吕布这样的寒门武夫,觉得自己跟他多说一句话,就算是十分抬举了他。

    “哈蚩怙你不可能带走,如果你要用郑家来对付我,我吕布接下便是。”

    吕布昂直视郑攸,回答得干脆无比,却又霸气十足。

    若非是戏策的意思,哈蚩怙根本不可能活着见到今天的太阳,既然戏策有用,吕布才留了他一条性命。

    “郑攸这鸟厮说要就要,还真拿自己当皇帝了。”

    “就是,这人是我们抓的,凭啥该他拿走。”

    “有能耐自己去抓一个呗。”

    “你看他那怂样儿,有那胆子吗?”

    “……”

    吕布身后士卒毫不掩饰的议论,自然也落入了郑攸的耳朵里。

    郑攸心头恨不得将这群莽汉杀之而后快,却又不能当场作,只好退让半分,再次说道:“吕布,你就算得了这些军功,顶破天也就一个军司马的职位。这样,你把这份功劳送我,我保你为军司马如何?”

    吕布面色一沉,下了逐客令:“如果郑将军没别的事,还请离开。”

    郑攸见吕布不肯买账,脸色也不好看,怒斥道:“你不过一介小小军侯,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双方对峙,气氛一瞬间紧张了起来。

    吕布随手抄起方天画戟在手中舞了个圆,看似无意的说了句:“我军准备训练了,万一不小心伤到将军你,那可就抱歉了。”

    吕布这话中的威胁和挑衅的味道十足。

    郑攸只带了一百人,自然干不过吕布这一群豺狼之徒。他本以为能够成功说服吕布将哈蚩怙交送于他,哪曾想吕布这般油盐不进。

    “吕布,你等着罢!”

    郑攸怒哼了一声,放下句狠话,带着一干骑卒夹着尾巴而去。

    回到营中,郑攸愤怒无比的踹开帐门,将头盔一把扯下,扔在了地上。

    既然你不给,那可就别怪我抢了!

    片刻后,郑攸召来一干心腹将领,下达了自己的命令:“传令下去,今夜全军集合,三更冲杀吕布军营,一个不留!”

    至于如何向上面汇报,郑攸早就想好,就说吕布勾结鲜卑人,进攻崞县,被横都校尉郑攸率军英勇击杀,并且歼杀鲜卑人四千,击毙鲜卑大将一名。

    。。。
………………………………

第三十章 反杀

    月黑风高杀人夜,今夜无月,适合杀人。△壹看△书。

    黑夜中,有一支人数过千人的队伍擒着火把,自东向西急前行,人人披甲,手持长枪,此时已是三更天。

    及至瞳孔之中映射出点点星光,这支队伍才灭了火把,摸黑前行,好在地形平坦开阔,行军度并不曾受到影响。

    率先前去探路的斥候已然折返,青年校尉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下令压低脚步声行进,距前方驻营百米处,开始冲锋,杀一人,赏百钱。

    近乎三倍的兵力差距,外加趁其不备夜袭,这场战役似乎没有太大的悬念可言。

    驻营处外仅有三堆篝火,巡夜的士卒更是不足十人,披着破旧的皮甲,围坐在篝火旁边打盹儿。

    篝火堆里的干柴,偶尔会出一声细小的爆炸,噼里啪啦。

    夜深,人静。

    已行至百米处的青年校尉哑然失笑,为了这次夜袭,他甚至连军中伙夫都配了腰刀,一路行军更是小心谨慎,而敌人此刻却还熟睡正酣,朦然不知,连巡防的士卒都惫懒得呼呼大睡。

    终究,还是高看了你。

    青年校尉右手缓缓抬起,身后士卒全神贯注,屏住呼吸。

    下一刻,那只右手以迅雷之势挥下。

    “杀~”

    上千士卒呼吼向前而冲,呈一张散开的巨网,扑向前方驻营。

    百米的距离,也就几息的功夫而已。△壹看书。_1―k看a︿

    青年校尉骑马走在最后,数十名精壮军士护卫左右,慢悠慢悠,像是前来野外踏青的闲游公子。

    他出生士族,身份高贵,自然不屑于那冲锋陷阵的莽夫之举。

    冲至驻营处的士卒,抬腿踹开各处的营帐,一群人蜂拥而进,黑灯瞎火之余,也不管那许多,手中锋利长枪对准床铺就是一阵乱捅。

    单方面的屠杀,致使冲进帐内的士卒显得格外亢奋,杀戮般的快感在心底蔓延。

    很快,这群士卒就现了不对。

    接连十几枪刺下去,居然没一个反抗的,甚至连个吭声的都没有。

    掀开厚厚的棉被,床铺里竟空无一人。

    青年校尉勒马停在了驻营十米处,听着帐内传出的喊杀声,他悠然的哼起了一轻快的小调。

    吕布此刻还没冲出营帐,想来已是被砍为了肉泥。

    想及此处,青年校尉的脸色越神采飞扬。

    帐内的士卒很快就冲了出来,将帐内空无一人的消息报知青年校尉。

    其余各处营帐也都66续续的来报,并无一人。

    一座空营!!!

    怎么可能?刚刚不是还有巡夜的士卒吗!

    青年校尉脸色有些难看,朝那蹲坐篝火旁的士卒看去,分明披甲持矛,却依旧一动不动。※▲壹※看书※。看1_k要a看

    随行的亲兵上前一脚踹倒了那名‘士卒’,支撑衣甲的木梗乒乒乓乓的散了一地。

    木偶!

    青年校尉咬牙念出这两个字眼,火苗在眼中跳动。

    营帐是空的,巡夜士卒只是披甲的木偶,青年校尉不傻,立马就反应过来,他们中了敌人早已设下的圈套。

    青年校尉脸色铁青,只觉得自己像是小丑一般,被人耍得团团转,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下达‘迅撤离’的命令,期盼能够早点脱离这片是非之地。

    月黑,无风,马蹄声突兀,哒哒、哒哒哒。

    有一骑从黑暗中而来,持画戟,裹皮甲,一往无前。

    战马奔腾撞开了茫然不知的挡道士卒,马背上的孤高男子手中画戟轻轻拨开同时而来的长枪,直刺青年校尉咽喉。

    寒气笼罩住了全身,青年校尉心底泛起阵阵冰寒,急忙收枪回御,只是他这防守的功夫,在那持戟男子看来,实在不堪一击。

    “哧~”

    长戟穿喉,青年校尉落马倒地而亡,至死也不敢相信,这个身份卑贱的男子敢对他痛下下手。

    金钱、权利、女人,都消散了……

    郑攸的眼珠迸出,喉咙处血液汨汨。

    吕布收戟,不曾去看死相难看的郑攸,只是低念了声:“你要我死,我自然不会留你。”

    郑攸一死,手下的士卒尽皆哗然,这持戟男子冲杀而来,对其他人不管不顾,只用一招,便刺死了郑攸,委实太过妖孽。

    早就伏于四周的宋宪侯成等人,一并杀出,五百士卒反倒对这一千四百余人,形成了包围之势,并大吼‘投降不死’。

    郑攸手下的心腹自然不服,枪指吕布,怒吼一声:“弟兄们,随我杀了此贼,替将军报仇!”

    然而,此人的话音刚落,一柄锋利的剑尖透出了胸膛,从后至前。

    鲜血从身体内流出,透过剑尖,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太快,连吕布戏策等人都始料未及。

    那人杀死军司马后,将手中武器主动扔落在地,跪伏于道旁,朝着吕布大吼:“郝萌愿降!”

    有了人带头,其他士卒自然也都扔掉武器,跪地乞降。

    郑攸平日里素来傲慢,看不起穷苦出身的手下士卒,并且喜怒无常,喜好当众责罚鞭打士卒,然后践踏其尊严。

    士卒们心中无不憎恨郑攸,此番前来袭营也是迫于无奈。

    而且吕布刚刚所展露出的武力,更是让他们望而生畏,况且还有五百悍卒将他们团团围住,能够投降不死,谁还愿意死战不退。

    吕布没能想到如此轻松便收降了这一千四百人,合上自己的五百余人,现在所统领的人数竟然多达二千。

    吕布将收编的一干事务交由了宋宪与魏木生,径直走到那个至今跪伏于地的青年面前,狐疑了一句:“你叫郝萌?”

    “是!”

    郝萌跪在道旁,将头又重重的磕了一下。

    吕布没有伸手去扶起郝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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