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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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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男子旁边的魁汉起身,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兄弟,你说得没错,这些狗草驴日的鲜卑人简直丧尽天良,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用他们的血,告慰含恨九泉的双亲在天之灵”

    “算老子一个,怂了就是狗娘养的”

    “还有我”

    “我”

    “我”

    越来越多的士卒站了起来,紧握着手中武器,脸上的恨意和复仇的意志越发强烈。

    最初的那个男人见有这么多人愿意同往,心中亦是感动不已,当即一扬手中长枪,含泪大吼道:“我们走”

    起身的三百多人同时迈开步子,杀气腾腾的朝马邑方向前行。

    一向少言的宋宪悄然走到吕布身旁,瓮声说道:“头儿,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不放他们走,又能怎样?”

    吕布望着那群渐渐远离的身影,笑容苦涩,“那可是杀父灭子的血海深仇啊,若换作是我,恐怕此时早就跟鲜卑人拼个你死我活了。”

    曹性听到两人的对话,也插了一句:“可他们这点人,连给鲜卑人塞牙缝都不够,只会是白白送了性命。”

    吕布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这些人已经被仇恨彻底蒙蔽了双眼,除非有人能舌灿莲花,口若悬河的说上几天几夜,或许还有可能把他们给拉回来。

    打架吕布还行,口才么,还是算了吧。

    离去的士卒已经走远,剩下的两百士卒,皆坐在原地,垂着脑袋,默然无声。

    一匹白马从后方奔走而出,马背上坐了个细眉星眸的俊俏青年。

    “没想到连魏木生也走了。”宋宪望着那道背影,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

    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升至高空,金色的光芒散落在人们的身上,暖洋洋的,却驱不走心底的阴寒。

    魏木生骑马赶到了道路最前方,勒住马头,转身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报仇心切的诸人不高兴了,有人指着他怒喝道:“魏木生,吕布头领都放行了,难道你还想阻我们不成?”

    “我只说三句话,说完就走。”

    魏木生冷冰着一张脸,也不管众人答应与否,乐不乐意听,他就那么突兀的讲了起来:“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当哨骑出巡的时候,被鲜卑人伏击,本来逃出去的哥哥冲了回来,把我推了出去。”

    魏木生曾担任过哨骑,并带回来鲜卑人南下的消息。

    这件事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只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内幕。

    “鲜卑人杀死了我哥哥,所以,我对鲜卑人的恨,不比你们少。”魏木生又说了第二句。

    听完这里,有人大声质问道:“既然你同鲜卑人也有深仇大恨,那为什么不同我们一起去斩杀那些狗贼呢”

    魏木生没有回答,而是说完了第三句话后,就转身离去。

    吕布这边也已经全体起立,准备重新出发,他们的目的地是雁门关,一日未入关内,就不算是到了自家地界。

    吕布翻身上马,忽然听到旁边的曹性欣喜的喊了起来,用手指着后方,“头儿,你看,他们回来了”

    魏木生骑马慢步走在最前,身后是刚刚离去的那三百多名士卒,从他们的神情中可以感受得到,他们已经获得了新生。

    阳光沐浴之下,一身破旧皮甲的魏木生嘴角挂起笑容,宛如一名凯旋的将军。

    吕布第一次认真打量起了这个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年轻人,脑中回想起他们仅有的一次对话。

    那是在平峰口大胜后,返回大营的路上,魏木生就趴在吕布身后牵着的一匹马上,精疲力竭。

    吕布笑着问他:“昨晚看你杀鲜卑人的时候,几乎是以命搏命的打法。我记得你叫魏木生,难道你就不怕死在战场上吗?”

    “当然怕死,但我更会很好的活着。”

    魏木生微微喘息的说了起来:“我这条命是换来的,在杀光鲜卑人之前,我不会那么轻易死去。”魏木生说这句话的时候,黯淡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吕布大手一挥,“我们改道去崞县,县外西郊二十里扎营。”
………………………………

第二十章 进击的曹性

    吕布又将曹性和侯成找来,交代一番,两人领了命令,先行一步去往崞县。

    未时三刻,曹性侯成两人已在崞县转了两转,身后的马背上积满了货物,大都是祭奠用的物品,有黄酒香烛缟素……

    死者为大,逝者已矣。

    侯成计算了下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吕布此时应该抵达了崞县的西郊。东西已经采购完毕,两人自然准备前去西郊与吕布等人汇合。

    刚走两步,却听得后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走在最前方的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富家公子,从头顶的貂绒帽,到身上穿的狐裘衣,再到脚上镶着两颗翡玉的琉羽靴,无一不显露着富贵人家的气息。

    青年公子昂着脑袋,双手抱于胸前,大摇大摆,气焰自是跋扈无比。十余名壮汉紧随青年身后,一路横冲直撞而来。

    街道上的百姓们如同老鼠见猫一般,扔下手头事物,连忙闪避一旁,唯恐触了这青年公子的霉头。

    他们都认得此人,名叫郑牧,是崞县内有名的二世祖,仗着郑家的势力,整日在崞县作威作福,堪称一害。

    “咣当~”

    马背上的一坛黄酒被撞翻在地,曹性侯成两人中间被强行撞开了一道裂缝,随后十几道身躯鱼贯而过。

    郑牧微微停了下步子,回头斜瞟二人一眼,见二人衣衫褴旧,又买了些祭祀用品,郑牧不屑的冷哼一声,转头继续前行。

    走到街头拐角时,郑牧停下步子,在他面前有个同样年纪的青年男子。

    男子蹲坐在地,将双手笼在宽大的袖袍之中,枯杂的长发仅用一根青色布带系拖在后背,额头处一缕黑发滑过脸庞,垂至下颚。

    他衣衫破旧,却不惧严寒;他食不果腹,却嘴角带笑;他相貌平平,却眸深似海,一眼便能看穿人心。

    郑牧只说了一个字:打。

    身后十余名壮汉得令,上前架起那落魄青年,便猛地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青年本就身子单薄,哪经得起这样狠辣的毒打,很快就滑落到了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任由他们拳脚相向。

    郑牧对此十分满意,弯腰俯视着这名青年,神色阴鸷道:“如果你现在认错,并从我胯下钻过去,我便饶了你,如何?”

    青年的脸色白得吓人,嘴角却透出一抹鄙夷的笑意,继而血水很快就溢了出来。

    “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

    郑牧嗤笑了一声,直起身子后,嘴里又迸出两个字:再打。

    周围的百姓们躲得远远儿的,探长脑袋看着这一幕,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在心中替那个挨打的年轻人默默祈祷一句,老天保佑。

    这时,郑牧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郑牧回过头,脸上的神情由诧异变为讥讽,原来是刚刚买了一大堆祭祀用品的那两个家伙。

    刚刚衣服被你两给蹭脏了,我还没去找你们,你们倒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郑牧在心里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神色不善的看着曹性侯成两人。

    曹性虽然不知道郑牧和这青年有什么恩怨,但冲青年这宁死不辱的脾气,曹性就敬他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曹性对郑牧露出个笑容,说道:“差不多就行了,再这样下去,闹出人命可不好。”

    郑牧也笑了起来,阴阳怪气道:“他是你朋友?”

    曹性摇了摇头。

    郑牧又问道:“那他是你亲人?”

    曹性又摇了摇头。

    郑牧的脸色陡然一变,嘴角旁的那颗大黑痣一起一伏,叫嚣至极的骂道:“那关你屁事,趁本少爷心情好,你赶紧给我滚一边去”

    关我屁事?

    曹性低念了一句,随即笑得更加玩味起来:“那就说点正事。”

    “刚刚你撞翻我一坛酒,又该如何?”曹性回头看了眼摔碎酒坛的地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起来。

    郑牧看着曹性身后马背上那些香烛缟素,满不在乎道:“你那酒不就是准备给死人喝的吗?”

    “死人就不是人了?”曹性脸上的笑容一滞,反问了一句。

    郑牧本来心情就不太好,这下就更加烦躁了,当场用手指着曹性的鼻梁,恶毒无比的骂了起来:“你们这群贱民,死了就死了,骨头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就行,一群废物还用得着拜祭吗”

    郑牧的这一番话,彻底让曹性失去了理智。

    我们就不是人爹生娘养的了?

    你们吃喝玩乐的时候,我们却在浴血沙场

    我们用命保你们荣华富贵,到头来就该被你们贱民贱民的叫?

    曹性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一拳挥向郑牧的胸膛,怒吼道:“直娘贼,我草你姥姥”

    郑牧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直接倒飞出去,臀部与硬实的地面石板来了个重重的亲密接触,随即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郑牧压根儿就没想到曹性会向他动手,他可是郑家最宝贝的二少爷呐。

    另一旁只顾着殴打的随从们听到这声哀嚎,立马停手转过身来,个个心里头是扑腾一声,忐忑不安,郑牧居然在崞县让人给打了

    表情痛不欲生的郑牧指着曹性侯成两人,怒火冲天的朝众随从吼道:“给我把这两个家伙,抓起来,往死里打”

    曹性将手指节瓣了瓣,一咬牙,直接冲向了那群扑来的壮汉,心里道了声:头儿,对不起,你让我不要在崞县跟人动手,我没能做到。

    …………

    未时末刻,吕布等人已经抵达崞县西郊,并且开始扎营。

    守卫崞县的士卒有一千七百余人,由横都校尉郑攸管制,驻扎在东郊。

    吕布目的只是在崞县驻扎一晚,并不想与郑攸发生矛盾,等将士们祭拜了父母亲人的亡灵之后,便行离开。

    对于鲜卑人屠杀马邑的事情,吕布一直愧疚在心。倘若再不让这些失去亲人们的士卒祭奠一番,吕布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吕布刚将自己的营帐搭建完毕,远方一匹黑色骏马飞速疾驰而来,很快就冲到了吕布面前。

    马背上那人直接翻滚下马,也顾不得口干舌燥,万分急切的对吕布说道:“将军,你快去救救曹性吧”

    此人正是从崞县一路疾奔回来的侯成。

    在这支队伍中,若单论武力排名的话,吕布当之无愧的排在首位,接着是宋宪魏木生等人,至于曹性,几乎已经排到了尾巴。

    以曹性战五渣的武力,能在平峰口和黄凉道两役中存活下来,简直是感谢老天爷的不杀之恩。

    也正因为如此,吕布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心头才会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吕布翻身上马,没有一丝的犹豫,铿锵有力下达了命令:“所有人原地待命,一切事务暂由魏木生接管,侯成宋宪,我们走”
………………………………

第二十一章 你奈我何

    崞县的青石街道上,曹性和起初的那个青年双双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尽管如此,围着两人的十多个大汉依旧没有停下脚上的动作,只是踢踩已经不似最开始那般狠辣。

    郑牧的脸上淤青了好几块,左边更是肿得老高,像是含了个鸭腿一样,抬手微微一碰,便“嘶斯斯~”的倒吸好几口凉气。

    疼,太疼了。

    郑牧心头的怒气值很高,他自打出生以来,还没吃过这样的大亏。

    从给了郑牧第一拳后,曹性和侯成两人就被十几个随从给围了起来。两人又都不是那种以一敌百的虎人,在十几人的围攻下,很快就落了下风。

    侯成奋力冲了出去,而曹性却疯了样的冲向郑牧,打法完全就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宁愿自己多挨两脚,也要拼着命给郑牧来上一拳。

    擒贼先擒王,打架先打脸。

    在曹性一声声的闷哼中,偶尔还会伴随有郑牧一阵阵杀猪样的哀嚎。

    很快,曹性就丧失了战斗能力,被粗暴的打倒在地上,跟那昏厥过去的青年做了对难兄难弟。

    郑牧却不肯善罢甘休,对一干随从下了命令:将二人打死为止。

    否则,如何能消心头之恨。

    至于闹出人命,郑牧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两条贱命而已,花不了多少钱财。

    郑牧就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他很享受也很喜欢这种捏蚂蚁一样的快感。

    街道的远方响起了一阵清脆而又急促的马蹄声,继而越来越近。

    郑牧觉着像是冲自己这个方向而来,顺着马蹄声望去,果然有三匹骏马呈品字形而来,速度极快,其中左侧马上的男人正是刚刚逃掉的那个家伙。

    郑牧脸色不屑,心里鄙夷了一声:切,原来是去请了救兵,才三个人。

    “住手”

    吕布直接怒吼一声,在三丈外从马背上直接跳下,大步走来。

    郑牧见吕布一身普通士卒的打扮,心里不由低看了几分,摆起架子准备上前盘问,还没开口,就被吕布一把推倒在了一边。

    一众随从在刚刚吕布大吼的时候,就停止了殴打,如今一见郑牧被推倒在地,一个个的脸色大变,赶紧跑过来扶他。若郑牧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指不定就会被赐死,一同陪葬。

    吕布几乎是跑到了曹性面前,蹲下身子,左手将曹性搂在胸膛,曹性的脸上青青紫紫,脸庞更是臃肿了一大圈,被打得都快没个人样了。

    宋宪见到曹性这副模样,心底同样是怒火冲天,咬牙恨声道:“他们下手居然如此狠毒,这是在往死里打啊”

    四年前,宋宪第一次见到曹性时,曹性就咧着嘴,开怀的对宋宪说着,“听说你曾经是地方一霸,恰好我也是个流氓无赖,恶霸配流氓,咱两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

    宋宪读过书,虽然不多,却也知道天造地设说的是男女之间,不过当看到曹性那笑意灿烂的脸庞时,他忍住没说。到后来参军,整个军营里也只有曹性愿意跟他待在一起。

    别看平日里宋宪对曹答不理的,但宋宪在心里把曹性当作兄弟。

    吕布虎目微微泛红,伸手拍了拍曹性的脸颊,轻唤了两声曹性的名字,见曹性已经神识全无,吕布心头咯噔一下,赶紧伸起右手食指去探曹性鼻息。

    好在神灵庇佑,还有微弱的一息尚存。

    倘若再晚来一刻,那曹性岂不是已经被活活打死

    想到这里,吕布将曹给侯成,站起了身来,俊逸的面庞上好似染了一层寒霜,双眉微微下沉,眼中瞳孔渐渐收缩,恰如当初对阵图木一般。

    郑牧此刻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推开了随从们的搀扶,阴寒着脸,慢慢朝吕布的方向走来。郑牧的心里同样是火冒三丈,一天之内,他竟然遭到了三次轻蔑和侮辱,而且还是三个破落户一样的贱民,这让受惯了曲意逢迎的他如何能忍?

    吕布和郑牧各走了两步,在街道的中间位置同时停下脚步。

    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路边的百姓们生怕被殃及鱼池,早就躲得老远,却又不愿错过这场难得的龙争虎斗,只能在远处伸长脖子,不断张望。

    在街角的另一头,有个身穿黑色服饰,头顶獬豸冠的中胖男人,身旁也跟了数十个汉子,手中握有水火棍,明显是当地的一干县府衙役。

    领头的那个方脸汉子压低语气,毕恭毕敬的朝中胖男人说道:“大人,咱们要不要上去帮帮郑公子,给他助威,打打下手?”

    中胖男人回头剜了汉子一眼,骂了声:“蠢东西”

    汉子挨了骂,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唯唯诺诺的连连点头。

    中胖男人的眼珠在眼眶里来回移动着,心中暗自琢磨起来:以前在崞县也不曾见过这三人呐,他们到底是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看这打扮应该是军中之人。但驻扎在郊外的军队,无论是士卒还是将官,都没理由会对郑牧这种态度。

    中胖男人自然是本地的县官,叫做方成,官场摸爬滚打数年,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看似的那么简单。可他偏偏又想不通彻,郑家他得罪不起,而另一边,也绝非泛泛之辈。

    方成只好决定,先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吕布的身材比郑牧高出了近一个脑袋,吕布低头俯视着郑牧,语气听不出喜怒,“是你干的?”

    听到这话的时候,郑牧竟有那么一瞬间的感觉,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一头被凶兽给盯上了。

    但郑牧也不是被吓大的,他双肩后张,挺着胸脯,抬起头看着吕布的双眼,跋扈至极的讥讽道:“长得高,了不起啊?”

    身后有十多个强悍的随从护卫,郑牧他又有何惧。

    吕布无视郑牧的挑衅,又问了一遍:“是你干的?”

    郑牧仿佛是听到了格外好笑的笑话一般,盯着吕布嚣张的大笑了起来,“是我干的,你奈我何”

    接下来,在场所有人都见证了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只听得那高个青年男子口中迸出了“宋宪”两个字,随后在他身后的魁梧汉子随手抄起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猛地一棍击在了郑牧的膝盖弯处。

    “咔擦~”

    棍子应声而断,郑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住脑袋,踹跪在地上。那被称作“宋宪”的汉子左手直接擒住郑牧的肩膀,右手木棍断裂处几根锋利的尖刺,直抵郑牧咽喉。

    “啊啊”

    感受到从腿部传来一阵撕心般的疼痛,郑牧双手抓着脑袋放声哀嚎了起来。
………………………………

第二十二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随从们傻眼儿了。

    远处张望的百姓们傻眼儿了。

    躲在一旁作壁上观的县令方成和一干衙役也傻眼儿了。

    这可是郑家的宝贝少爷啊

    青石的街道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仅剩下郑牧那尖利的惨叫声,刺破云霄。

    冷风呼呼,刮得人脸生疼。

    随从们想要向前营救郑牧,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宋宪手中拔尖的木刺抵在郑牧咽喉,只需稍稍用力,就能刺穿郑牧喉咙让他去见阎王。

    宋宪敢杀郑牧吗?答案是肯定的。

    吕布对郑牧的惨叫却是不闻不问,朝另一旁不远的侯成说道:“你去请个郎中,让他来看看曹性的伤情如何?”

    刚刚一幕看得侯成是热血沸腾,同时也为自己能够跟随吕布左右而感到庆幸。

    侯成点了点头,将曹性和那青年扶坐靠墙后,便去城内寻找郎中。

    目送侯成的身影远去后,吕布侧过头,眼神冰冷的看向正在嚎哭的郑牧,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能听清,“曹性要是骨折你就跟着骨折,要是瘫了你也得跟着瘫。”

    众人哗然,这吕布好大的口气。

    郑牧听到这话,咬牙停止了哀嚎,抬起头看向吕布,怨毒无比的问道:“你敢打我?”

    吕布听到这话突然就笑了,他自认是莽夫一名,却也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不禁回了句:“你还要再试试?”

    “你知道我是谁吗?”

    郑牧与吕布四目相接,说起这话的时候,连语气都硬实了许多。

    “一,二,三,四……”

    对于郑牧是谁,吕布并没有太大的兴致,随口数了起来。

    众人皆不明白吕布在数些什么。

    一直数到十四的时候,声音停了下来。

    吕布再一次把目光投给了郑牧,问道:“郑公子是吧,刚刚我数了下,你拢共带了十四个随从,他们刚刚都有动过手吧。”

    郑牧的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刚刚我看他们打得挺起劲儿的,肯定还没过瘾。”

    吕布朝仅隔一丈的随从们招了招手,“这样,你们过来,刚刚怎么打曹性的,现在就怎么抡你家主子。”

    众随从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大变,叫他们打郑牧,他们哪敢。

    “我父亲是并州别驾,叔父们也在各郡担任高官,哥哥就是驻扎城外的横都校尉”

    郑牧是真怕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背景全都抖了出来,他相信吕布知道后,会选择识时务,而主动道歉的。

    汉王朝十三州,除去司隶,其他每一州都置有一员刺史,总揽州郡事务。每名刺史都会有一名别驾,由心腹之人担任,品阶不高,却比各地郡县太守的话都要好使。

    怪不得郑牧行事如此之嚣张跋扈,原来是有个当别驾的老爹。

    吕布听完后,非但没有丝毫道歉认错的觉悟,反而笑了笑,朝郑牧说道:“我给你个选择,你是选择让你的随从们动手呢,还是要我这个兄弟动手。”吕布口中的兄弟,自然指的是宋宪了。

    上一世,吕布除了权力和金钱,六亲不认。

    这一世,吕布却只认兄弟。敢动我兄弟,别说是别驾的儿子,天王老子也不行。

    “你会后悔的”

    郑牧近乎咆哮,他想不明白从哪儿冒出这么个神经病,任谁都不好使。

    “宋宪。”吕布喊了一声。

    郑牧浑身一个哆嗦,当他听到这如噩梦般的两个字时,他第一时间喊了起来:“我选一。”随从们动手,起码不会下手太狠,而刚刚的这个粗汉完全是在照死里弄。

    吕布心里道了声,看来这个郑牧还没蠢到家,随后又对那群随从说道:“你们站成一列,一个一个的来。”

    一干随从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宪手中施力,轻轻别了下郑牧的肩肘,疼得郑牧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朝随从们大吼道:“都他娘愣着干什么,按他说的做,你们想我死是不是”

    随从们被这么一骂,只好排起了一条长队。

    第一个随从走了上来,宋宪在吕布的示意下,将手松开,木棍也扔向了一旁。

    郑牧第一反应就是站起来跑,然后下令让一众随从好好收拾下这两个该千刀万剐的家伙。

    而那高个男子似乎看穿了郑牧的心思,拍了拍郑牧的肩膀,笑容同魔鬼如出一辙:“别想着逃跑,就你手下这几号人,还不够给我热身。”

    郑牧好不容易才积攒起的勇气,听到这话后,心头一凉,瞬间烟消云散。

    郑牧敢赌吗?直觉告诉他,这个男子说的是真的。

    吕布瞥了眼第一个上前的随从,好似只是寻常小事一般,随意说了一声:“可以动手了。”

    那随从却不会因为吕布的一句话而说打就打,而是看向郑牧,攥着的拳头有些发抖,眼中带有询问的目光,“少爷,真要打?”

    “打”

    郑牧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随从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犹豫再三后,还是挥拳砸在了郑牧的脸庞,随后迅速缩了回来,看那表情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般。

    郑牧脸上本就有些淤肿,如今挨了这一拳更是疼得哇哇直叫。

    一旁的吕布却连连摇头,很不满意的朝那随从说道:“你的力气去哪儿了,刚刚你下手可不止这么点力气,再来”

    那随从听到这话差点背过气去,刚刚他倒霉的被排到了第一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了一下,居然被吕布认为不过关,要知道郑牧可是睚眦必报的人,肯定会找他秋后算账的。

    这随从哭丧着脸,“我不打行不行?”

    吕布摇了摇头。

    “你不要太过分了”郑牧冲吕布怒叫了一声。

    吕布仿佛没有听见,轻描淡写的说了声:“宋宪,给他们做个示范。”

    宋宪得令,上前一把推开那随从,双手左手搭住郑牧肩膀左右,拎小鸡一般的将郑牧拎起,将郑牧身子往前一拉,右腿瞬间爆发出凶猛的力道,一个膝撞顶在了郑牧的腹部。

    “呜哇~”

    郑牧痛苦的大叫一声,张嘴连苦胆汁都吐了出来,双手抱着腹部倒在地上,五官扭曲的抽搐起来。

    “看见没,你们就按这个标准来。”吕布轻描淡写的说着。

    随从们心里登时直打退堂鼓,照这个打法,估计要不了几下,真能把郑牧给彻底打死。

    这时候,侯成带着两个背着药箱的半百老者而来。

    远处盯着这边的百姓们顿时觉得无比解气,心中同时替吕布不断的加油喝彩,郑牧这王八犊子,早就该这么收拾了。

    县令方成皱起了眉头,郑牧要是死在崞县,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方成将身后的方脸衙役招至身旁,吩咐道:“你速去城外东郊,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郑将军。”
………………………………

第二十三章 出城

    两名郎中分别给曹性和青年号了脉,又拨开两人的眼皮仔细瞅了瞅。

    交流意见之后,年龄稍大的一人对吕布拱手说道:“所幸未伤及头颅要害,只是暂时晕厥过去,但他们二人身体均受到太大的外力打击,内部脾脏受损,需要好生静养。我去开几副药方,每天按时服用,两个月便可康复。切记,期间不可再有剧烈运动。”

    听到郎中这话,吕布心头算是放心了不少,让侯成同两名郎中前去抓药。

    倒在地上的郑牧得知两人无碍后,松了口大气,第一次觉得人生充满了阳光与希望,他终于不用给曹性两人陪葬了。

    吕布却没准备就此罢休,看着郑牧的随从说道:“接着打。”

    “还打?”

    郑牧此刻多么期盼是自己耳朵听错了,产生的幻觉。他从小到大哪像今天这样被人打过,身上每一处关节就像散架了似得,从各处散发着剧烈的疼痛。

    随从们听到这话是连连后退,就算给他们一万个熊心豹子胆,他们也不敢像宋宪那样下手。

    吕布见随从们不敢动手,无奈的说道:“那只好我们自己来了,宋宪。”

    听到“宋宪”这个名字,正在地上的郑牧身体反射性的抽搐了一下,那是来自于内心灵魂最深处的恐惧。

    郑牧涕泪四流,一把抱住了吕布的左腿,大声求饶了起来:“这位壮士……不,这位大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再打了,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钱,钱,钱……你开个价,多少我都给。”

    宋宪再一次将手搭在郑牧身上,郑牧拼了命的想要挣扎,身上却使不出一分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宪将自己拎起。

    哒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而又沉闷的马蹄声从城门处传来,不一会儿便抵达此处,足足两百骑。

    “住手”

    领头的那名男子头竖武冠,身穿黑甲,隔了老远就怒吼起来,骑至吕布三丈处,勒住了马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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