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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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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只因吕布近来行事,太过于霸道独裁。
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陈宫眼底闪过一抹忧色。
“哦对了公台,侯汶被杀之后,侍御史的位置空了出来。我已经向朝廷奏请,由你补上这个职位。”
吕布脸上浮现出笑意,侍御史除了负责纠察弹劾官员意外,最主要的还是可以时常见到天子,这可是个好的差事。
“那府内长史的职务……”
陈宫欲言又止,毕竟大司马府内事务繁杂,各地的大小事情都会呈报入府,换了一般人,还真怕处理不来。
“先让逄纪暂代,等有了合适人选之后,再行任职。”
陈宫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逄纪的能力,他还是比较认可。
小会儿之后,陈宫也离开了楼阁,留下吕布独自立于高楼,眺望起远方的大好河山。
“主公,廷尉左监求见。”
未几,陈卫上前禀报。
廷尉左监,也就是曾在吕布麾下任职的李肃。
行刺事件之后,吕布把擒住的刺客全都扔进了廷尉府的诏狱,让他们务必审出个结果。诏狱里审讯严酷,逼问手段千奇百种,有的是办法让人开口。
如今李肃求见,想来是已经有了答案。
吕布回转过身,寻了个位置坐下,道了声:“让他上来。”
很快,李肃便跟在陈卫后面走上楼阁,见到吕布恭恭敬敬的喊了声:“拜见主公。”
吕布微微抬头望去,许久未见,李肃的模样倒是变化了不少。这位昔日的地方小吏,如今已蓄起了胡须,身穿锦缎,有了几分官老爷的模样。
“许久未见,肃兄在廷尉府一切可好?”
吕布比了个请坐的手势,随后笑问起来,称呼他一声‘肃兄’,已然是给足了脸面。
他二人本是同乡,从小相识,所以吕布对李肃也是多有照拂。
李肃小心翼翼的坐下,不敢坐满整个座位,半侧着身躯向吕布拱了拱手:“托主公鸿福,肃一切安好。”
吕布‘嗯’上一声,伸手拿过桌面上的水壶,倒上两杯茶水,一杯给自己,一杯给李肃。
李肃赶忙起身,如似受宠若惊,直到吕布让他坐下,他才忐忑的重新坐回了位置。
接过吕布递来的茶水,李肃小饮一口,郑重禀报起来:“属下不负主公所望,您让我审讯的案子,已经有了结果。”
“哦?是谁?”
吕布端茶的手臂微作停顿,嘴角勾起,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御史大夫,郗虑。”李肃笃定的给出答案。
“是他?”
听得这个答复,吕布面有疑色,完全没想到幕后指使之人,居然会是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恭谨温和的老实人。
郗虑的女儿几年前被送入宫中,获封为贵人,深受天子宠爱。在那个十四岁就能娶亲生子的年代,两性方面的知识,刘协懂的可是不少。
照此来算,郗虑也算得上是半个国丈。
“只是,我跟他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怎么打起了我的主意?”吕布放下杯子,像是在自言自语:“看来明儿个上朝,我得当面问问才行。”
那股子看似随和的神态,却令一旁的李肃不禁打了个冷颤。
………………………………
第六八零章 非常手段
不久,府内管事来报,说是司徒公派人送来请柬,邀吕布过府一叙。
自打吕布班师回朝,作为司徒的王允可没少献殷勤,隔三岔五就派人来请吕布赴宴。王允很是清楚的记得,当年吕布出征之际,可是亲口允诺过自己,说回来之后一定登门拜访。
然而吕布似乎早已忘了此事,他近来忙着筹备救济灾民的事情,哪还有心思去王允府上吃喝玩乐。
“管事,你替我回了。就说我近来公务繁忙,等忙过这一阵子,再去司徒府上叨扰。”吕布轻描淡写就回绝掉王允的邀请,现在的局面,还有很多事情都等着他去亲自处理。
随后,吕布又派人去叫来张辽、徐晃等一干心腹将领。
“主公!”
见面之后,张辽等人抱拳见礼。
吕布让诸将坐下,然后缓缓道来:“现在关中情况你们也应该都知道,各地旱灾严重,百姓难有温饱。所以,在旱灾彻底解决之前,我应该不会再出关讨伐袁绍、曹操等各地诸侯。”
百姓吃不饱饭,自然就没有多余的粮食上缴给朝廷。
朝廷纳不到粮,也就供不起战争的巨大消耗。
说到这里,吕布还顺便将今天上午商讨的事情,也一并同张辽等人说了。
听完此事,张辽的脸上露出些许担忧:“主公要各地世家共凑四百万石粮食赈灾,这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那些世家们如何能够答应?”
张辽是世家子弟,相较黄忠、徐晃这些贫苦出身,显然更明白世家传承的经营手段。
吕布开口就索要四百万石粮食,这无疑等于要了他们半条老命。万一真逼得这些世家狗急跳墙,联合外人,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听完张辽的细细分析,诸将皆是深以为然的点头附和。
经营也好,作战也罢,不怕敌人有多强大,就怕自家生了内鬼。
后院起火,往往会带来致命一击的效果。
正因为吕布明白其中要害,所以才把张辽等人唤来了此处。
“主公是要我等监视那些世家?”坐在右边第二位的徐晃有些不确定的请示起来。
吕布‘嗯’上一声,轻轻点头,监视倒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用武力进行威慑。
“我会以扫清贼寇的名义,将你们分别派往河内、河东、洛阳、并州等地,负责帮忙运输世家大户们筹备的粮食。除此之外,我还会委以你们先斩后奏的权力,在这期间要是有人拖泥带水,挂羊头卖狗肉,你们就以勾结匪寇的罪名,直接抄家查办。”
吕布说得斩钉截铁,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
“遵令!”
诸将齐齐抱拳,他们开始还真有些怕和当地世家起了冲突,如今有了吕布这番话语,就无疑等同于有了监斩的尚方宝剑,一个个底气十足。
这桩差事看似简单无比,实则出不得半点差池。自家主公如此上心,倘若办得漂亮,必然是大功一件,办得不好,问责也肯定是逃不了的。
吕布麾下的这帮将军们,可都在私底下暗暗较着劲儿哩。
一夜过后。
寅时的长安还是一片漆黑,大司马府邸的某处寝屋内亮起了烛光。
铜镜面前,吕布直挺着身躯,身前贤淑的妻子正在为他更换起上朝时穿的赤色朝服。
“夫人,这些小事,唤婢子即可,你还是再多睡会儿吧。”
看着妻子眼黛下面遮掩不住的小黑眼圈儿,吕布有些心疼,近两年来,他一直在外征战,无暇顾及家中。
家里的大小事务,全都是妻子在负责打理。
别人都说,嫁给常年征战在外的将军,其实和守活寡没有多大区别。
吕布低下头看着妻子,自打他回来以后,薇娘那张秀美的脸庞总会露出恬淡的笑容,让他觉得温暖窝心的同时,也同样带有几分说不明的愧疚。
温柔、贤惠、体贴、大方,似乎这世间一切美好的词语,都可以用在妻子身上。
尤其是在知道妻子赈济灾民的义举之后,吕布更是打心眼儿里觉得高兴,被妻子的善良而感动。
可自己呢?
除了战场上饮血厮杀,就只剩下让世人远而观之的畏惧。
吕布望着眼前爱人,一时有些入神。
“夫君,你怎么这样盯着妾身?是不是妾身的脸上脏了东西?”察觉到丈夫的异样目光,严薇赶忙转过身去,对着面前的铜镜细细打量起来。
毕竟在这世间,女子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心爱的男子。
看着薇娘那小女子般的紧张模样,吕布哈哈大笑起来,冷不丁的在妻子脸上嘬了一口,厚着脸皮咧开了嘴:“薇娘,你可真好看!”
红霞立马飞上了脸颊,看着吕布那宛如当年的憨实模样,严薇轻啐上一声,都老夫老妻了,夫君还没个正经。
心里,却是像裹了蜜糖,甜滋滋的。
然而严薇却不知道,这位在她面前傻傻的大块头,在风起云涌的朝堂上,又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卯时初刻,便是朝会的时辰,百官们取下腰间佩剑,脱靴步入未央宫的大殿。
吕布身为大司马,却也同样不能例外。
“陛下驾到~~~”朝官到齐之后,稍等上小会儿,便听得一声尖亮的通传响起。
殿内百官俱是躬下身躯,齐声说道:“臣等恭迎陛下,陛下千秋无期!”
在一群黄门宦官的引路下,刘协走至帝位,摆开袖袍,坐下同群臣说着:“卿等免礼,平身。”
群臣这才微直起身来,去到各自的位置跪坐。
吕布身为大司马,跪坐在百官之首,三公都得排他后边。
“诸位卿家,可有要事启奏?”坐于帝位的刘协出声询问。
下方的百官没有吱声,心中怀有各自的心思。
刘协见无人出声,也就乐见其成,“既然卿等无事启奏,那便就此退朝。”
‘朝’字还未出口,坐在三公前面的吕布倒先坐直起身子,回头扫视百官一圈,见到后方有处空出的座位,不经意的询问起来:“今儿个,怎么没见御史大夫上朝?”
………………………………
第六八一章 朝堂对质
准备起身的刘协又只好重新坐下,尽量同吕布露出笑容,温和说着:“大司马,御史大夫告了病,前几日朕已经批了。”
吕布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像是在自言自语,却能让堂内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也不知道御史大夫患了何疾,说不定我还能帮他治治。”
你一介沙场征战的武夫,难不成还有悬壶济世的本领?
朝臣们心中哂笑,嘴上却是不敢多说半字。
“大司马玩笑了。”天子陪笑说着。
话音刚刚落地,殿外响起了一声通报:“御史大夫觐见。”
天子神情一怔,殿内群臣亦是面面相觑,心中犯起了嘀咕,郗虑不在家中养病,这个时候上朝堂来做什么?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年过半百的郗虑被两名粗壮的甲士,如同小鸡儿一般左右架拖进了殿内。
蓬散斑白的头发,形如枯槁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血色,就像是日薄西山奄奄一息的老人,看起来令人不觉生出几分怜悯之心。
堂堂御史大夫,怎么搞成了这个模样?
坐在帝位上的天子最先动火,冲那两名甲士怒声斥道:“混账,朕的御史大夫,你们竟敢这般拖拽,眼中可还有礼仪尊卑这四个字?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吗!”
见到刘协发怒,郗虑趁机挣脱开甲士的束缚,向前跪倒在大殿中央,老泪纵横的哭诉起来:“陛下,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老臣在家中养病,大司马却遣暴徒强行将臣拖下病榻,架进宫中。老臣不知何处得罪了大司马,竟让他如此憎恶,但我始终是朝廷的御史大夫,大司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遣手下如此侮辱于臣。臣痛心至极,亦求陛下替臣讨回一个公道!”
说完,郗虑就砰砰砰的磕头触地,将脑袋都碰出了血来。
那凄惨的模样配上悲凉的语气,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到了这个时候,郗虑心里也明白,想来是东窗事发。他和吕布之间,不可能会有其他回旋的余地,索性和吕布撕破脸皮,先一步状告吕布。
刘协见老丈人这般可怜兮兮,于心不忍,先让郗虑起来。
但要他就此惩处吕布,刘协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怂,毕竟他不确定吕布究竟还是不是汉室的忠臣,亦或是成了披着忠臣外衣的豺狼。他只能以和事佬的态度,陪笑问着:“大司马,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吕布露出个冷冽笑容,就算郗虑可以蒙骗所有人,他也一样休想骗过自己。看着郗虑一个人在那儿以受害者的模样自导自演,吕布嗤笑起来:“郗大夫,戏演完了没有?”
“大司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协有些听不明白。
天子发问,吕布自然是要作出回答:“陛下可否知道,臣在班师回朝的途中,遭遇了一伙刺客的袭击,差一点就命丧在了当场。”
刘协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在少数,他自然也就有所耳闻。只是他不懂吕布提及此事的用意,狐疑问道:“那些刺客不是被大司马当场尽数格杀了吗?”
“回禀陛下,这不过是臣有意放出的口风而已。实际上,臣生擒住了十余名刺客,并将他们扔进诏狱,秘密审讯。”
吕布饶有深意的看了郗虑一眼,笑容愈发灿烂。
听得有刺客被吕布生擒,郗虑的脸上明显苍白了两分。
“我若不说诛杀殆尽,又怎会令幕后之人放松警惕?”
好狡诈的手段!
群臣心中暗骂起吕布,这厮真是越来越狡奸了。
没人吱声,吕布便接着道来:“这些刺客不过是杀人的工具,在他们背后,又怎会没有一个幕后首脑进行操纵?”
“你是说……”
刘协不傻,经吕布这么一提点,他立马就明白了过来。此时他才想起,曾几何时,郗虑似乎还真的半遮半掩的同他提过此事。
幸好没有授意,要是自个儿当时答应了……
念及此处,刘协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没错,就是咱们这位御史大夫。”
吕布很是淡然的给出答案,他走到郗虑面前,似笑非笑。
“吕布,你含血喷人!”
郗虑那苍老的声音陡然提高,这件事情他如何也不能认,倘若认了,就全完了。
不止是他,还有整个郗家,都会被吕布连根拔起。
料到郗虑不会轻易认罪,吕布打了个响指。
殿外甲士立马拖进一名穿着囚服的犯人,浑身上下皮肉模糊,十根手指只剩下了两根指节,浓烈的血腥味在大殿弥漫,不少文臣差点当场呕吐出来,帝位上的天子更是脸白如纸,浑身都在打着哆嗦。
唯有吕布面色如常,他当众审问起这名犯人:“说说看,当初是谁指使你刺杀本侯?”
遍体鳞伤的男人抬起头来,从垂下的头发缝隙间辨视着殿内百官。当环顾至前方的郗虑时,他的目光便锁定在了郗虑身上,抬起手,指向了这位昔日的主子。
见到犯人指认,郗虑不禁往后踉跄倒退半步,脸上强做镇定,甚至叫屈起来:“陛下,老臣根本不认得此人,这肯定是大司马滥用酷刑,将这厮屈打成招,想要构陷于臣的啊!”
听得郗虑见死不救,甚至忙着撇清关系,这名汉子失望之中带有极大的狰狞,低吼起来:“主人,难道你忘了这些年,我是如何替你卖命的吗!当年你想任职成阳令,又恐县内侯府公子与你争夺,是我潜藏于侯府的房梁,趁其不备,暗杀了他。后来,你做官之后排除异己,也都是我在暗中为主人你扫除障碍,一桩桩一件件,您都忘了吗!”
“你胡说!你住嘴!”
郗虑气得吹胡子瞪眼,浑身都在颤抖,没想到陈年旧账都被翻了出来。
这下轮到百官们唏嘘起来,看不出来,郗虑这么个老实人,手段居然挺狠的啊。
至于事情的真假,看郗虑的模样,他们就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吕布摆了摆手,让甲士将这名犯人拉了下去。
随后吕布的一番话,更是将郗虑的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彻底击得粉碎。
“郗大夫要是不信这人的话,没事儿,我那还有五六个已经招供了的刺客,他们将前前后后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御史大人有兴趣,也可以全都找来与你挨个对质。”
………………………………
第六八二章 父亲为何叹息?
郗虑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面若死灰。
百官一瞧这模样,霎时变了风向。
太傅丁宫率先站了出来,一脸悲恨模样,痛斥起郗虑:“郗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暗地里遣派死士,刺杀当朝重臣,你可知罪!”
话音刚落,丁宫的学生,也就是当朝的廷尉卿邱连也跟着不甘示弱,一边拱手致敬吕布,一边怒骂郗虑:“这些年来,大司马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为我大汉社稷的稳固,百姓的安宁,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你这小人却在背地里使些下作手段,欲阴害大司马,着实叫人可恼、可恨!”
“陛下,不杀郗虑,不足以明汉律,不足以平众怒!”在这对师生的煽动下,依附于吕布的党羽纷纷站了出来,占了整座朝堂总人数的三分之二。
他们很清楚,即便没有刺客的指认,吕布想要杀人,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谁不知道,现在这座长安城里,权力最大的并非天子,而是这位手握重兵的大司马。
百官下跪请求处死郗虑,坐在上方的刘协可谓是进退两难。
事到如今,刘协已然知晓了郗虑所为,但若是郗虑下罪,他最喜爱的郗贵人也将因此受到牵连。
刘协心有不舍,遂向吕布低声求情:“大司马,请你念在郗卿年迈昏聩,脑子糊涂,你就大人有大量,饶过他这一回吧。朕向你保证,必将重重罚他!”
只要吕布肯出言宽恕,郗虑就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吕布愣了一下,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这个时候刘协居然还想着袒护郗虑,着实令他倍觉寒心。
扪心自问,吕布觉得自己即便不是史书上那种丹心照汗青的忠烈之臣,却也不是猥琐的奸诈小人。他受先帝托付之恩,所以全力替当今天子平定贼乱,以匡扶大汉天下,他甚至为此抛下了妻女,也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
而天子呢,似乎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也越来越不信任自己。
吕布眼中不由浮现出几缕怒气,反问天子:“陛下,他要杀我,想置臣于死地,你却教我宽恕?”
刘协被吕布这记凌厉的眼神吓得不轻,赶忙摆手否认:“大司马,你误会了,朕不是这个意思。”
吕布此刻已然听不见去,走到殿侧,‘锵’的一声,抽出一名殿内甲士的腰剑,持握在手,大步往前走去。
“大司马,使不得啊!”
吕布的这个动作,吓坏了不少在场的朝臣。
以太尉杨彪、司空刘普为首这些老臣赶忙拦在了吕布面前,大呼不可。他们都以为吕布要怒而杀人,对天子不利。
“尔等让开!”
吕布低喝一声。
杨彪等人却是丝毫未动,只是一个劲儿的劝着吕布消气。
吕布见到他们这股架势,就知道他们想错了方向。他就是再莽,也不可能当众对天子发难。
“陛下是天子,我为臣,即便再错,也是错在臣等。”吕布抬头望向刘协,随后将手中利刃扔于地面,大声说着:“陛下,您若是执意袒护有罪之臣,那就请您下来拿起这把刀,杀了臣吧!”
刘协眼底闪过一抹意动,可他不敢。
于是只能咬了咬牙,割肉般的吩咐下去:“来人,将御史大夫郗虑下狱,择日处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杀之!
吕布的行事风格,向来如此。
遇刺事件水落石出,这场朝会也就很快落下帷幕。
…………
夜间,一轮黯淡的弯月高挂空中,凄凄惨惨。
随着一阵癫狂的大笑声,皇宫里的某处庭苑,飘来阵阵浓郁的酒气。
偌大的皇苑里,仅有两道身影,坐着的刘协,以及站在他身旁小心翼翼伺候的心腹宦官。
“陛下,您不能再喝了!”
小黄门韩宣面色焦急,一遍又一遍的劝谏起来。自打他服侍天子以来,还从没见刘协喝过这么多的酒。
“滚开!”
刘协听得烦了,一脚将韩宣踹倒在地,怒声骂道:“朝中大臣给朕脸色也就罢了,你个阉人,也想让朕不痛快不成!”
刘协一边谩骂,一边给自己倒满美酒,脸上满是醉醺醺的酒意。头冠歪了,他就索性把玉冠扯下,扔在地上,时不时的还抬起腿践踏两脚。
从他的种种行为来看,显然心情不佳。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一队卫士闯入宫中,把他心爱的郗贵人强行拖出了宫殿,带出了皇宫。
郗贵人作为郗虑的女儿,有没有参与这场行刺事件,谁也说不清楚,自然也就难辞其咎。准确的说,郗虑的整个家族,都将因他这次失败的计划而遭到覆灭。
美酒下肚,有的只是无比的苦涩。
刘协扯住韩宣的领子,骑在他身上又打又骂:“你且说说,朕还是不是这大汉朝的皇帝?”
趴在地上的韩宣疼得咬牙,连忙点头附和:“陛下九五之尊,乃是天之骄子,更是咱大汉朝君临天下的主宰。”
听得这话,刘协的激烈情绪明显稳定了不少,他从韩宣的身上下来,摇摇晃晃,自嘲笑着:“呵呵,天子?狗屁的天子!”
“朕若真是天子,怎么会连一个想要保全的人都保全不了!如此窝囊,我这算哪门子的天子!”
刘协撒着酒疯,韩宣趴在地上完全不敢答话,生怕天子再次降怒于自己。
“父皇啊,您说吕布是您留给儿臣拓土封疆的利剑,可您怎么也不教教儿臣,驭剑之道啊!”
“您说驾驭不了可杀之,可儿臣哪有这样的实力!”
“儿臣快要熬不下去了,您就帮帮孩儿吧!”
大醉之后的刘协紧紧攥着拳头,狠狠捶在石桌。
笑着笑着就哭了,哭得泪流满面。
长夜漫漫,睡不着的除了天子,还有城中许许多多的人。
司徒公王允,就是其中之一。
自家的后花园里,白天绽放的花朵在夜间失去了光彩,静悄悄的一片。
望着天上黯淡月色,站在走廊上的王允不禁叹了口长气。
此时,一道婉转悦耳的轻柔声传来。
“父亲为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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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三章 倾城之姿——貂蝉
月色下,一名有着倾国之姿的少女从黑暗中显露出来。
明眸皓齿,肌肤胜雪。
身穿逶迤拖地湘色如意纹纱裙,肩披雪青妆花薄纱花素绫,腰系宫绦,上面挂有一个素锦荷包,脚上穿的是莲花软缎绣鞋。
青丝如瀑,宛若天上仙子。
一颦一笑,都足以动人心魄。
不用回头,王允都知道来的是谁。但他还是回过头去,脸上露出父亲般的慈爱笑容:“女儿,都这般夜深了,怎么还没回房歇着。”
少女轻挪莲步走上前来,微微一笑:“父亲不同样也没睡吗?”
她这一笑,令天上的星辰都失去了色彩。
任谁也不会想到,数年之前,她还是个在并州穷苦的落魄乞儿。
是偶然间的相遇,使得王允相中了她,将她接入府中,供她吃穿用度,还把她收作成了义女。
更名:貂蝉。
“女儿方才观父亲屡屡叹息,可是遇到了烦心的事情?”
王允怅然点头,他对这位义女似乎从未有所隐瞒,愤然的语气里透着几许无力:“昔日,桓灵之时,汉统衰落,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黄巾之后,董卓率铁骑入京,劫持少帝,残暴生灵。因之,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以至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董卓死后,百姓还来不及欢呼,就有新贼把持朝政。值此国难之际,我身为大汉司徒,却都干了些什么?”
“我以孝廉入职,深得先帝器重,理当匡君辅国,安汉兴刘,如今却在朝堂之上卑躬屈膝。实在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将来命归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见汉朝二十四位先帝!”
说到后面,王允竟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看到父亲这般模样,貂蝉心中也极为难受。相处这么些年,她其实很明白王允的为人,并非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助纣为虐,只是他有心匡扶汉室,却因年迈体衰,而无力杀贼。
“父亲不必自责,女儿相信朝堂之上,除了父亲,肯定还有许许多多的忠良之士。父亲何不联合他们,共谋奸贼。”
貂蝉轻舒父亲后背,温言细语的安慰起来。
女儿能够想到这点,就说明她心思足够细腻,王允心中亦是颇为满意。
只是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败露,郗虑的失败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尤其是吕布麾下那校事署登场之后,短短几年光景,就从一个名不经传的署司,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虎口衙门。
刺杀恐吓一条龙,情报更是无处不在。
这些年来,许许多多的汉臣都死在了铡刀之下,就只有他还安然无恙的坐在司徒公的位置上。
为什么?
就是因为他性情大变之后,凡事只求一个‘稳’字。
唉~~~
王允抹干眼角泪水,叹了口气:“女儿你有所不知,当年十常侍弄权,祸害了许多忠良,等到董卓为祸时,更是大肆排除异己,如今朝中大司马执政,所用者皆为亲信。即便有忠良之臣,也不敢把这个‘忠’字,挂在脸上。”
“父亲所言的奸贼,是大司马吕布?”貂蝉绝美的脸上露出极大的诧异,似是不太置信。
“女儿也听过此人名字?”
王允语气狐疑,但他随即便反应过来,他都快忘了他这个女儿是并州籍贯出身。在并州那个地界儿,别说年轻一辈了,就是三岁小儿,都知道飞将军驱逐鲜卑的英雄事迹。
境内不少孩童,都把吕布当做英雄来崇拜敬仰了呢。
“可女儿听到的事迹,大司马非但不是奸贼,反而还是驱逐蛮夷的大英雄。”
貂蝉如实说了出来,虽然素未谋面,但在貂蝉心里,吕布却是个无可比拟的英雄。起码曾经收养她的义父,在吕布率军凯旋雁门之际,将她举在空中高兴庆祝的时候,是这般说的。
并州百姓,也是这般说的。
如今王允说吕布成了国之恶贼,貂蝉有些接受不了。
她今年二八之龄,正值少女情怀。
无数个梦里,他总会梦见有个高大的男子,骑着骏马,温柔的将她揽上马背,怀抱胸前,漫步在花海之中,低声在她耳边喃喃温柔的情话,浪漫十足。
这个梦,她做过无数遍。
只可惜,从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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