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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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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性见汉子认了怂,他却没就打算这样简单放过,他向来是嫉恶如仇,喜欢与人计较,别人欺他一尺,他势必要还上一丈。
于是,上前又是啪啪两耳刮子,抽得汉子根本找不着北。
汉子心中憋屈万分,却又发作不得,捂着肿胀的脸,只能认栽。
“给我把这些粮食全都煮了,发与难民。”曹性过了手瘾,指着堆放十数袋的粮食同汉子命令起来。
霎时间,周围百姓欢呼一片,感激涕零,大喊着将军威武。
曹性洋洋得意,听在心里,也是格外舒坦。
“这……”
汉子面有难色,这可是侯汶给他一天的煮食,现在就这么一下子全部下锅,那下一批难民的粮食又该去哪儿弄呢?
“这位将军,如何称呼?”此时,一位主事模样的中年文士走上前来。
汉子见到此人,如似找到主心骨一般,快步过去,委屈的喊着:“田主簿,您可算来了。”
田齐瞅了汉子一眼,让他站在身后。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曹性压根儿不怵,痞笑回道:“好说,本将军乃大司马麾下破逆将军曹性。”
这个名号一出,顿时震住了在场不少的看戏人物。
且不说破逆将军这个官职高低,单是大司马麾下的将领,就不是常人所能招惹得起。
然而这位田主簿却并未过多的礼让,想想也是,侍御史大人近来深受陛下宠信器重,有天子撑腰,大司马再厉害又能如何,终究是天子之臣。
“曹将军,赈济一事是陛下给侯御史的任务,这件事情轮不到你们军方来管。即便是大司马的意思,也应该先知会过侍御史才行,你现在带人过来蛮横撒泼,这不合规矩。”田齐笑眯眯的说着,一番话语说得漂亮至极,愣是让人找不出半点破绽。
倘若换做别人,也许这还行得通。
只可惜,他遇上了没啥文化的曹性,这就好比秀才遇着了兵。
曹性可不管这些,吕布给他的命令就是放粮救济灾民,眼前的这些家伙总是推三阻四,这令他完全没了耐心。于是,曹性双手狠狠推了田齐一把,火药味十足:“老子管你什么规矩不规矩,老子说的话,就是规矩!你再跟我啰嗦,老子连你也一块儿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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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六章 侍御史,借你头颅一用
田齐被曹性推得一个踉跄,若非有后面的汉子扶了一把,估计他的屁股就已经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你!”
田齐整个脸庞都在抽搐,可想而知他胸中的怒气之大。作为侯汶的心腹,京中想要巴结他的不在少数。就算曹性仗着有大司马撑腰,也不该如此嚣张跋扈,毕竟侯汶背后有更大的天子倚靠,跟侯汶过不去,就是公然打天子的脸。
奈何形势比人强,眼下论起双方战力,就田齐手下这群虾兵蟹将,哪会是狼骑营的对手。
此情此情,他只得忍气吞声。
于是,田齐一边吩咐汉子放粮,一边往后退去。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他当然要去禀告侯汶,否则,他可担不起这责任。
不远处的树荫之下,吕布瞅见田齐遁逃,微微侧首,同旁边吩咐了一声:“陈卫,你去跟着此人,然后把侯汶给我提来。”
陈卫点头,迅速尾随而行。
只要吕布下令,别说是擒个侍御史,就是三公九卿,都不再话下。
一袋袋的粮食投入锅中煮沸,排着长队的难民们眼中冒光,发干的喉咙不知咽了有多少回。
对于饥肠辘辘的难民来说,能够饱餐一顿,就是这世间最为美好的愿望。
当排在第一的老人接过那碗满满的粥米时,两只枯骨般的手掌不禁颤颤巍巍,同曹性连道数声感激之后,才端着碗往后面寻了个位置坐下,老泪纵横。
有狼骑营压阵,这些难民自然不敢有所放肆,井然有序的上来领取食物。
曹性插着腰,时不时的点点头。
别说,这种做好事的感觉,还真的挺爽。
难民那边曹性指挥得井井有条,吕布也就懒得出面。通过今年大旱,倒是让他看清了许多潜在隐患。
首当其冲的就是,朝廷在民众之中没有公信力,百姓们也不愿相信朝廷,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吕布要做的,就是让百姓们重拾对朝廷的信心。
孟子在《尽心章句下》中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
只有先赢得民心,才能真正坐稳关中。
只要能够将此次旱灾安稳渡过,吕布的名声,或是朝廷的威望,必将重新被百姓拥戴。
这于吕布而言,也是一次建立起民间威望的大好时机。
约莫过了大半时辰,奉命而去的陈卫领着侍御史侯汶来到吕布面前。
侯汶今年四十出头,中等身材,微腆着肚子,从他脸上露出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个人畜无害的老好人。
这不过是侯汶的表面,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厮其实并不是个什么善类。
“下官给大司马请安!”
侯汶上来就是一通作揖的大礼,他本来在家中享受着舒坦的时光,结果没能舒坦多久,先是听得田齐禀报有人在粥棚闹事,然而这边他还没捋清楚,那边陈卫就已经闯了进来。
听得吕布召请,对危险事物嗅觉敏锐的侯汶心中‘咯噔’一下,猜到准没好事。
有天子撑腰又能如何,这个世道,谁手里握有兵权,谁才是老大。
历经过董卓之乱,侯汶对此清楚无比。
“侯御史,陛下让你开太仓赈济灾民,可你每天只拿十余袋粮食出来,这种做法怕是有些欠妥吧?”
吕布掰着手指节,嘴角带笑,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笑意,反倒令人觉得格外冷寒。
在朝堂扎根多年,侯汶是何等敏锐的人物,他听得吕布的这般开场白,心中就已然有数,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吕布会来横插一脚。
“大司马,下官承蒙陛下看重抬爱,委以救济百姓之重任,一直都是诚惶诚恐殚精竭虑,万万不敢有半分懈怠,请大司马明鉴!”
侯汶大声说着,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看他那模样,简直是受了天大委屈。
“喏,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
吕布指了指放粮那边,同侯汶说着,不信的话,可以随便找个难民过来问问。
此话一出,侯汶霎时变了脸色,好在他反应够快。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先把这些无关紧要的棋子推出去顶罪,
“这些个没心肝儿的家伙,居然无视我的命令,着实可恶!早在之前,我就千叮咛万嘱咐,说过无数回了,难民也是人,要将他们放在心上,每口锅里至少煮半石粮食,保证百姓的基本生存。哪曾想,这些家伙居然敢背着我中饱私囊,大司马请放心,我回去就将这些玩忽职守的狗东西全部下狱,革职查办!”侯汶从方才的谦卑角色顿时摇身一变,说得是义愤填膺,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将这些贪官污吏统统治罪。
吕布看在眼里,若是没有校事署提供的情报信息,他或许也就信了。
不过知道真相之后,侯汶的这番表演,在吕布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的自导自演罢了。
吕布没有拆穿,而是顺着侯汶的话往下说:“此番事件影响极大,百姓们已经不再信任朝廷,这可不是好事,所以,我想向侯御史借样东西,以定民心。”
见吕布没有责骂,侯汶心中暗暗自喜,以为吕布被他蒙骗过关,遂用力拍着胸脯,说得无比豪迈:“大司马尽管开口,只要下官能给,绝不说半个不字!”
侯汶回答得如此爽快,吕布也很是高兴,嘴角的笑容愈盛:“我想借侍御史的人头一用,不知侯御史借否?”
此话一出,侯汶脸上的笑容在刹那间凝固,怔怔的干笑起来,仍旧心存侥幸:“大司马,您是在开玩笑的吧?”
“你说呢?”吕布笑容不减,如似将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
侯汶此时终于明白过来,吕布叫他来此,就是想要拿他立威,稳定民心。
于是,他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却在转身的那一刻,就立马有两三名粗莽汉子上来,将他奋力摁在了地上,令他动弹不得。
“我受陛下委派,即便有错,也轮不到你来惩处!“
啃了几口泥土的侯汶大声喊着,事到如今,他只能搬出天子来压吕布。
………………………………
第六七七章 非杀不可
侯汶的大呼,引起了难民们的注意,纷纷投来看好戏的目光。
倒是那些个侍御史府上的士卒面露惊诧,心里琢磨个不停:这不是咱家的侍御史大人吗?怎么被人轻易的擒住在地?
再看侯汶面前笔挺站着的高大男人,在他旁边的几名凶悍汉子,毕恭毕敬,料想此人的身份更是非同寻常。
天子脚下都敢随意擒拿当朝侍御史,此人身份最低都应是三公级别的存在。
再结合此人身高与气势,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一个人来:当今大司马吕布!
于是乎,难民们扑通扑通的全都跪了下去,嘴里大声喊着:“请大司马为我等做主!”
既被认出来身份,吕布也不遮掩,他轻抬手臂,让百姓们暂先起来,随后瞥了眼侯汶,同灾民们缓缓道来:“汝等都是我大汉的子民,某身为大司马,自当庇佑于汝等。陛下明言在先,皆因侍御史侯汶从中饱私,克扣赈济灾粮,才使得大量百姓饿死于途。”
听得此话,百姓们群情激愤,原来不是朝廷不想救助他们,而是这家伙从中作梗,干的好事!
若非碍于身份地位与阶级礼法,他们早就上去打死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家伙了。
不杀侯汶,不足以平民愤!
吕布很清楚这点,况且他也早有杀人立威的想法,旱灾闹得这么大,不杀些官员摆明态度,百姓们仍然不会信任朝廷。
“来人,将侯汶绑了,当众斩之!”
伴随着吕布的一声令下,两名士卒推着侯汶向前方空地走去。
百姓们顿时欢呼起来,喜悦之色溢于脸庞。
看来朝廷,还是有肯为百姓伸冤的好官!
这下轮到侯汶慌了,他是如何也没想到,吕布居然来玩儿真的,霎时慌了神,但他不甘就此命丧于此,回头冲吕布大声喊着:“我是陛下亲封的侍御史,你无权斩我!无权斩我!”
吕布充耳不闻,懒得多费唇舌。
此时的皇宫大殿之中,身为天子的刘协还在逗趣着一只大红金冠的公鸡,每每听到那响亮的打鸣声,刘协心里就格外舒坦。
“陛下陛下,不好了!”
小黄门韩宣急冲冲的跑进殿内,满脸的焦急之色。
被打扰了兴致,刘协自然没有好的脸色,有些生气的问着:“何事如此慌张?”
韩宣晓得惹了天子不痛快,恭敬答道:“西边直城门外,大司马要斩侯御史了!”
什么!
听得此话,刘协手里端着的铜碗‘咣当’一声,碗里的黍米全都倾洒在地,倒是那只大公鸡扑腾过来,开心的啄食不停。
“大司马为何要斩侯汶?”刘协急忙问道,由此可见,咱们天子对这位侍御史还是尤为关切。
“具体情况,小人也不知道。”小黄门摇了摇头。
“快,给朕更衣!”
刘协起身,以不容置喙的口气吩咐起来。
片刻,赤墨色的帝王服便已加于刘协身上。
闻讯而来的尚书令徐咎和天子撞了个正着,行礼之后,徐咎出言问道:“陛下,您这是要去往何处?”
情急之下,刘协也顾不得许多,当即说着:“当然是去直城门啊,难道要朕眼睁睁的看着侯御史死在吕布刀下?料想有朕亲自前去说情,大司马应该会给朕几分薄面。”
徐咎听得此话,脸上露出些许失望,苦口婆心的劝谏起来:“陛下,您怎么还不明白!大司马这是摆明了要拿侍御史立威,即便有您亲自开口,也未必能行。”
“侯汶是朕的侍御史,即便犯了错,也应该先经过朕的批示,再行处置。吕布他敢私自处刑,就是没有将朕这个天子放在眼里!”
刘协据理力争,脸上多了两分怒容,压根儿听不进徐咎的劝谏,俨然有了股火药味在空中弥漫。
天子如此维护侯汶,徐咎除了哀其不幸,心中更是叹息连连,那侯汶不过只是个取媚逢迎的小人,靠着阿谀讨好才赢得了天子信任。
刘协年少,很多事情都看不通透。
不是嘴上说好听,胸脯拍的叮当响的就一定是好人,许多忠于汉室的臣公都在卧薪尝胆,等待推翻吕布的机会。
但这些话,徐咎还不能同天子明说。
一旦说了出去,以吕布消息的灵通性,势必会迎来新的一轮洗牌。
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吕布又岂会放任一群想要谋害他的人不管不问?
“陛下就不怕把吕布逼急,再行当年董卓之事?”徐咎使出了杀手锏,若是天子非要同吕布硬杠,以吕布如今的地位实力,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听得此话,刘协瞬间就熄了火,哑然无声,好半晌才无力问着:“那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见天子改变了态度,徐咎心中道了声‘孺子可教’,给天子出谋划策:“眼下之机,不应同吕布硬碰,陛下要做的,就是顺势而为,忍一时风平浪静。”
尽管刘协很不喜欢这个‘忍’字,但如今朝中大权全在吕布手上,他也无可奈何。
直城门外的空地,围满了观看处刑的难民。
对于中间那个被摁跪在地上的侍御史,百姓们并没有丝毫的怜悯,不少人还偷偷朝他吐了唾沫。
处刑在即,不甘受死的侯汶做着最后挣扎,反反复复的喊着冤枉。
“陛下驾到!”
此时,一声嘹亮的通传声从城门处响起。
两排羽林军骑马开道,六匹骏马拉动的銮驾缓缓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天子驾临,百姓们哗啦啦的跪了一地,吕布也是躬身抱拳,静立于原地,琢磨着天子来此的用意。
只有侯汶无比的高兴,仿佛落水之后抓住了救命稻草。
“哈哈哈,陛下救我来了!”
“陛下,陛下,臣在这儿呢!”
侯汶激动的大声喊着,若非有士卒强摁着他的肩膀,他早就跳起来挥手示意了。
吕布上前,抱拳见礼之后,询问起来:“陛下不在宫中歇息,为何来此?”
“哦?大司马也在此处?”
刘协佯作不知,然后回答起来:“朕方才收到弹劾,说侍御史侯汶渎职怠工,所以特意来此巡视。”
“陛下圣明,侯汶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克扣并囤积救灾的粮食,实在罪大恶极!臣正欲将其斩首,以平民愤。”
吕布说得底气十足,此番话也向刘协传达出一个信息,那就是不管刘协来此的用意如何,侯汶他今天是杀定了。
“可有证人?”
“在场百姓皆是证人。”
“侍御史真的非杀不可?”
“非杀不可!”
听不到那边天子和吕布的交谈,侯汶再度大呼起来:“陛下,救我!” 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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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八章 一家之言,我说了算
求救的声音传到刘协耳中,天子脸上闪过一抹不忍,却还是咬了咬牙,装作没有听见。
最终,侯汶没能等到天子的赦令,反而等来了送他上路的圣谕。
百姓们欢呼着陛下圣明,等待受死的侯汶则心若死灰。天子选择了弃车保帅,他已然知晓,今天在劫难逃。
他抬了抬头,张开的眼珠下意识的眯合起来,反射着阳光的虎头刀很是晃眼。
噗嗤一声,人头落地。
随后,侯汶的头颅用竹竿顶起,悬挂于高处,以儆效尤。
公开处刑完侯汶,吕布接着又向难民们表示,一定会让他们平安渡过这个灾年。难民们听得这般好的消息,皆是喜极而泣,朝廷的威望也是瞬间大增。
数日之后,各地的世家代表接连进入长安。
吕布早早就令人安排了驿馆,让他们歇息,待到全都到齐之后,吕布才将他们请入府中,商量正事。
大司马府邸正门。
“卫彦兄,你怎么也在这里?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这不是长陵兄么,咱俩是有些年月没见过面了。今日视之,兄风采不减当年,真是羡煞小弟也!”
“老老,哪里还比得当年。”发鬓微白的男人有些感慨起来。
大汉朝的各大家族之间,除非是生死仇家,否则平日里都会有所走动,彼此相识,倒也不足为奇。
渐渐的,门口寒暄的人数多了起来,守在大门处的管事见状,上前恭敬的小声提醒:“诸位老爷,大司马还在堂内等着你们呢。”
诸位家主纷纷点头,往府内走去。
入府之后,不少人仍在低声私语。
“你说大司马急召我等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唉,难料啊!”
“不知诸位瞧见没有,今年各地逢旱,就属关中最为严重,我一路走来,简直是尸横遍野,惨不忍睹啊!”
诸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大堂。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这些个世家家主或是派来的代表,全都已经到齐,足有六十余人。
“哟,诸位都到齐啦!”
一声爽朗的笑声从堂外响起,众人视之乃是吕布,遂纷纷起身,拱手行礼:“我等见过大司马!”
别看这些人在各地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不过在吕布面前,却不敢有丝毫放肆。
吕布走到大堂上方的主位,同众人道了声‘诸位请坐’然后缓缓说道:“今天召诸位前来呢,就是有件事情想同大伙儿商量,还请大家施以援手,帮帮吕某。”
“大司马客气,您若是有用得着我等的地方,我等自当全力相助。”并州张家的家主张睿,也就是张辽的二叔父,起身拱手说道。
吕布点了点头,继续说着:“诸位来的途中,想必也应该见到了,关中大旱,数十万百姓无家可归。吕某身为大司马,自然不能不管不问,只是国库空虚,救不了这么多的百姓,所以想请诸位,也出一把力。”
话是说得好听,可在场诸位谁都不是傻子,心里也都明白了。感情吕布叫他们来此,就是想把他们当成肥羊开宰。
“公台,你先说说,我们大概需要多少粮食?”
“好的主公,那我先向您和各位家主简单汇报一下。”
站在吕布身旁的陈宫点头,然后朝堂内诸人说着:“经初步核算,司隶地区的难民已经多达近七十万人,这个数目,超过了司隶地区总人数的六成。按最保守来算,一个人每月至少一石粮食才能勉强温饱,若是想要灾民们全都度过这个灾年,大约需要四百万石粮食。”
四百万石!
听得这个数目,在场众人无不为之惊讶,这是何等庞大的一个数字。
堂内诸人谁也没有开口,这于他们而言,何止是烫手的山芋,简直是要人老命的催命符。
吕布扫视一圈,仍旧没人出声,他便询问起来:“你们说说,四百万石粮食怎么解决?百姓们没有粮食度日,每天都在死人,朝廷国库本就存粮不多,怎么办?”
众人你瞅我,我瞅你,十分默契的都不做声。
“怎么,解决不了了吗?还是说,想眼睁睁的看着百姓们活活饿死?”吕布语气陡然提高两分。
众人仍旧没有吱声,反正就是保持着一个态度: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这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
吕布用手砰砰敲了敲桌面,脸色微微有些愠恼,责斥起来:“是不是想解决,解决不了吗?
好,今天我来解决!
这笔粮食,逐个分摊下去,大家认领。”
“大司马,若是十几万石粮食,或许我们还能给您凑出来,这四百万石也太……”终于有人坐不住了,当场叫起苦来。
吕布压根儿不听,看向下方一名三十余岁的微胖男人,“钱家主,你说说,你出多少?”
关中钱家,乃是近年来飞速崛起的一大势力。
钱承见到吕布来问,当即豪迈说道:“大司马,你定,您说出多少就出多少。”
钱家能够迅速崛起,其中与吕布的扶持,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所以,一有机会,钱承就会向吕布拍着马屁,表明忠心
然则今天,他这马屁似乎拍到了马蹄子上。
“屁,我让你全出,你出吗?”吕布没好气的责斥一声。
钱承撇嘴,不知这话该如何去往下接。
“你要是全出的话,今天这会就不开了。”吕布食指打着桌面,看样子尤为生气。
“大司马,我不是叫苦,我家那点田土您又不是不知道,实在拿不出这么多的粮食。再说了,我要是全出了,那还要各位家主干什么呀?”
钱承无比委屈的说着,他偷瞄了眼吕布,见吕布面沉似水,赶紧补充起来:“您要凑粮食,我倾家荡产都帮您,只是我家小门小户,不比其他底蕴深厚的豪族。河东,洛阳,汉中,他们这几家出大头,余下的小头呢,我们再来补上。”
这狗逼真贼啊!
其余家主听得此话,全在心中咒骂起这鸡贼胖子的祸水东引。
“财神爷,表个态。”
吕布看向居于左侧首位的杨,征求起他的意见。
因为杨彪病了的缘故,所以杨家才派了杨前来。
说起杨家,乃是关中,甚至于大汉朝都数一数二的存在。
“大司马,我先想法挤个三十万石粮食吧。”杨认真说道,三十万石粮食已然不是小数。
吕布却微微摇头,竖起食指,一口价:“一百万石。”
“大司马,这……”
杨面露难色,吕布手往外边一摆,打断了杨接下来的话,然后转过头,看向以卫家为首的河东世家:“河东能出多少?”
“河东前两年才遭受了白波贼的祸害,至今还未缓过劲儿来,实在拿不出多余的粮食了。”
“八十万石。”吕布以不容反驳的语气给河东定下了数目。
接下来,河内分到六十万石,汉中五十万,洛阳五十万,就连最为穷苦的并州也都跟着出了二十万石粮食。
“钱家主,大头我都给你解决了,其余的粮食你来负责。”吕布将目光重新挪回到钱承身上。
“大司马……”
钱承胖嘟的脸上写满惆怅,吕布留给他的,仍有四十万的巨额数目。
真要凑出来,估计他离倾家荡产也不远了。
“别给我埋怨,谁埋怨你都不能埋怨。关中死了这多人,你不管不问也就罢了,反而还趁机大肆兼并百姓土地,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但凡你之前能发发善心,就不会有今日这么严峻的局面!”
吕布厉声责斥,这番话里含有敲山震虎之意,不止是说给钱承一个人听,更是说给在座的其余人等。
“这笔粮食,给大家一个月的期限筹措。粮食不到位,就别怪我吕布心狠,不念往日情分。”
吕布目光冷咧,从众人的脸庞扫视而过。
与之对视的诸人全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然后互相对视,皆是有苦在心,说不出来。 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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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九章 杀伐果断者,枭雄也
会议结束,吕布将诸人留在府内用过午膳之后,才放众人离去。
下午,走出大司马府的诸位家主皆是苦瓜着一张脸,叹气连连,摊上这种差事,谁还笑得出来。
各地皆在吕布的掌控之中,真要把吕布惹毛了,动起手来,分分钟就能把他们连根拔起。
他们能怎么办?
他们也很绝望啊!
唉~~~
一声长叹之后,诸位家主互道离别,各回各家,着手筹措粮食。
楼阁上,望着众人离去,站在吕布身旁的陈宫语气透着担忧:“主公,如此一来,您可是把所有的世家都得罪光了。”
要知道,一个地方的稳定与发展,世家所起到的作用才是重中之重。他们若是生出反叛的心思,一旦与外人勾结,顷刻间便能将城池拱手送上。
吕布怀抄双手,深邃的目光远眺,此等后果,他又何尝不知。
只是若非如此,几十万难民难有活路。
自从当年蛾贼爆发以来,大汉人口连年递减,死的人已经够多了,若是能保都不保的话,那天下百姓终将十不余一。
“这回我的确是给了他们很重的担子,但只要能够熬过今年,出了力的,自然少不了他们好处。可若是嘴上答应得痛快,却不办事,我也不会轻饶,侯汶就是他们的榜样。”
吕布淡淡说着,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当初侯汶因渎职的缘故,被当众处死不说,连带整个侯氏一族都被抄家清点,吕布手段之狠厉,令京中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是超过大半的家族都不肯出呢,难道主公也要将他们尽数抹去?”陈宫仍有担心,照此行事,绝对会引起各地的动荡与讨伐。
府外的车驾各奔东西,渐渐散去,最终只剩下空荡荡的街道。
“这些年,我也看透了这些所谓的世家,不管是名声显赫的也好,还是闷声发大财的也罢。遇到任何事情,他们首先考虑的始终都是自身利益,表面上同气连枝,实则各怀鬼胎。他们若是不肯全力助我渡过此难,我就先拿一家开刀,一家不行就两家,两家不行就三家,一直杀到他们怕了为止。”
吕布眼眸微敛,蛟目里杀机四伏。
如此炎热的季节,这一刹那,陈宫竟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他低声提醒:“无罪杀之,恐难以服众。”
关于此事,吕布显然早有对策。
“关中各地不是匪患四起么?那就以勾结匪寇为名,将拒绝出粮的家族,尽数抄家收地。然后再将抄家得来的粮食全都发与难民,你说,可不可以服众?”
“既然我不能让他们从心底里尊敬,那就只能让他们从骨子里感到害怕。只要我活着一日,他们就不敢不听令于我!”
吕布叉腰直立,雄伟的身躯上霸气外露。
看着旁边的高大身影,陈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相较于初见时的谦逊和煦,如今的吕布令陈宫感到有些许的陌生。
无他,只因吕布近来行事,太过于霸道独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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