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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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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随着一声咬牙之音,搭于弓身上的箭羽脱弦而出,如似一道闪电,朝着前方激射。
前方,奔往前逃的韩豹正得意着逃出生天,忽然听得有‘咻’的破空声响起,不待他回头用刀抵挡,便听得‘噗嗤’一声,利箭射穿了他的胸膛。
韩豹‘啊’的一声大叫,仰身落下马背。
可谓是,一报还一报。
见到韩豹落马,张辽左手提刀,拖着步子慢慢走了过去。
至于韩豹所带来的那些士卒,现已尽皆投降。
中了箭的韩豹趴着身子,在地上苟延残喘。
刚刚那一箭差点就射中了他的心脏,不过也真是倒霉,眼看就能逃出生天,谁想居然会被一支羽箭给射下了马背,摔得七晕八素不说,现在更是动弹不得半分。
难道说,我今天要葬身于此了?
不,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强烈的求生欲,驱使着韩豹匍匐身躯,咬牙往前攀爬。
然则他还未爬上多远,一双白底黑身的靴子,挡住了前去的道路。
无力起身的韩豹只能抬头看去,在打着的火把下,那张原本应该尤为俊朗的脸庞,此时却如同天上的寒月,冷漠霜寒。
伸手拔出胸口处的小箭,张辽将其扔在了韩豹面前。
带血的金属箭尖落在地上,‘咣当’一声,韩豹心里不觉打了个冷战。
刚刚张辽拔箭的时候,只是锁紧住了眉头,这种巨大的痛苦,他居然能够等闲视之。韩豹由此便得出了结论,站在眼前这家伙,绝对是个狠角儿。
接过士卒递来的布巾,张辽简单的用它止了止血,随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比他大了十岁不止的男人,声音冰寒:“你刚才,叫谁小儿呢!”
………………………………
第五七五章 先礼后兵
听得张辽的质问,沦为鱼肉的韩豹连忙矢口否认。
他敢肯定,只要敢回答个‘你’字,张辽手中那把泛着寒光的斩刀,会毫不犹豫的让自己脑袋搬家。
这时,徐庶走了过来,见到匍匐于张辽脚下的韩豹,拱手同张辽恭贺起来:“恭喜将军擒获敌军大将。”
张辽‘嗯’了一声,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欣喜之色,朝靠拢过来的左右士卒吩咐:“将此人枭首,首级送往长安,报于天子与大司马。”
韩豹一听,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朝这个比他小了十余岁的青年大声求饶:“张将军饶命,张将军饶命!”
他今年不过三十五岁,未来还有大把的光阴时日等着他去享受,哪能甘心命丧于此。
“将军,我看此人颇具勇力,大司马又是爱才之人。不妨给他个机会,让其戴罪立功也好。”徐庶提出建议,表示想留韩豹一命。
张辽听此意见,手衬着下颌,沉吟起来。
“罪将愿降,请张将军给我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那边被士卒拖拽下去的韩豹一边挣扎,一边奋力大呼起来。
有活命的机会,他自然要去争取。
然则韩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张辽和徐庶对视的瞬间,两人眼中皆有闪过一抹狐狸般的狡黠。
这出双簧,堪称完美。
…………
两日后。
长安城,大司马府。
庭院中,有三个小家伙正骑着竹马,在院内风风火火的滑动奔跑。
与民间孩童所玩耍的简易竹马不同,这些竹马,是吕布前几日特意请工匠精良制造出来。中间有一根竹竿,前面置有马头模型,后端装上两个实质的轮子,小孩子骑在上面,通过用脚在地面摩擦,可以达到自由滑动的效果。
小铃铛和弟弟骑在上面,玩得不亦乐乎,仿佛自个儿已然化身成了英勇无敌的小将军。
尽管这些行为在吕布看来幼稚无比,但女儿高兴就行。
“坏蛋,哪里跑,吃本将军一棍!”庭院中的小铃铛娇喝,用脚滑动竹马,手中的木棍追赶着往前打去。
前方一个劲儿奔跑的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看起来有些憨憨的感觉。
他叫韩龙,是如今使匈奴中郎将韩烈的儿子。
当年韩烈第一次见到吕布的时候,韩龙才刚出生不久,未满周岁。
去年年底,吕布回到并州,去过韩烈府上,小儿子吕骁和韩龙玩得很是开心,分别的时候吕骁不舍,吵着要带韩龙一起回到长安。
韩烈遂顺水推舟,表示可以。
于是吕布走的时候,也将韩龙一并带回了长安。
小孩子们间的追逐打闹,多是以角色扮演为主。平日里,曹性宋宪等人清闲的时候,也会来友情客串坏蛋角色,让这几个孩子追得满院子鸡飞狗跳。
如果曹性宋宪等人不空,那么‘坏蛋’的角色,多半会落在韩龙的身上。
经过一些时日相处,吕布惊奇的发现,这个看起来憨厚的小子,不仅五官敏锐,身手也尤为矫捷,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刺客。
于是,吕布便让担任右刺奸掾的王政在闲暇时,来府中指点韩龙武艺。
看着几个小家伙在院子里嬉闹,吕布嘴角不觉挂起了笑意。
“主公,洛阳的战报到了。”陈宫迈着步子而来,清肃的脸庞上带有笑意,将手中拿着的竹简递向吕布。
“这么快?”
获悉此事,吕布略微诧异,张辽率军出发十日不到,居然就写好战报回来。而且从陈宫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喜非忧。
打开竹简,吕布迅速浏览了一遍。
果然,信件中提及,张辽擒获敌将韩豹,成功攻占洛阳,并且请命进驻河内。
“哈哈哈……文远不愧为将门之后,初试身手便能报以大捷。我起初还担心他未必能够胜任先锋,毕竟洛阳乃是中原重镇,易守难攻,没想到却是我小瞧了他。”
吕布爽朗大笑,笑得极为开怀。
张辽的初战告捷,不仅会给麾下将士带来极大的鼓舞,并且洛阳本身就是难以攻取之地。此番夺取,将会替后方出行的大军省去不少功夫。
“既然文远有志于河内,那便让他领兵先去会会王匡。”有了洛阳之事在前,吕布对张辽自是一百个放心。
陈宫听得吩咐,并未直接应下,而是建言说道:“主公,吾有一策,或许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河内郡。”
“哦?”
吕布很是好奇,看向陈宫:“公台且说来听听。”
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收复河内,当然是最好不过。
陈宫捻了捻下颌胡须,缓缓道来:“王匡年轻时与蔡邕交好,当初蔡邕下狱,王匡也曾屡屡上书为其求情。故而,主公不妨让蔡邕去往河内,说服王匡投诚。若是王匡愿意,那自是皆大欢喜,若是不肯,主公再起大军,兴师问罪也不迟。”
“公台所言甚是,明儿个我便让蔡大家动身河内。”
吕布‘唔’了一声,不做犹豫的便点头应下,陈宫的意思是先礼后兵,先来软的,软的不行,再来硬的。
此举,正合他意。
自打蔡邕从牢狱出来之后,便远离朝堂纷争,现在身居闲职,潜心在家编撰史书。此番让他去当说客,不管事情能不能成,总归是百利而无一害。
汇报完事情,陈宫很快离开了庭院。
他似乎很赶时间。
这也难怪,作为府中长史,他担起了整个大司马府的所有职责。他时常告诉自己,府中大小事务容不得有半点过失,对自己更是严苛到近乎绝情。
陈宫走后,吕布伸手朝着小铃铛招了招手。
有些事情,也该同她说了。
小铃铛骑着竹马飞速滑来,乌黑的秀发因渗出的汗水黏在了额头。
吕布伸出手去,温柔的替女儿轻拭去额上的汗水,尽量露出笑脸:“小铃铛,明天爹爹就要率军出发,可能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陪你玩了。”
此行出征,吕布的初步计划,大抵是在一年左右。
刚刚还一脸兴奋的小铃铛霎时间表情凝固,那种失落感令她倍觉难受,因为吕布之前从未提及此事,她也没想过爹爹会这么快就带兵出征。
不过现在她渐渐长大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大哭大闹。
小铃铛咬着腮帮子,瞪着大大的乌黑眼珠,尽量不让自己难过,可泪珠却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扑簌而落,划过粉嘟嘟的脸颊,令人格外心疼。
吕布见状,将女儿抱起,放坐在自己腿上,然后轻轻搂进怀中。
刚才女儿落泪的刹那,他心中有着股说不出的酸涩和难受,就像有万根针扎进心里面一样。
………………………………
第五七六章 进驻洛阳
时间推进。
翌日上午,三军将士集结于城东。
担任此行主帅的吕布骑坐于赤菟马背,身穿兽面吞头铠,头戴束发紫金冠,神俊的面庞上流露出淡淡威严。文稷右肩扛戟,左手牵着马绳,替吕布开道,缓缓前行。
天子驾临城头,百官于城下相送。
光是这弘大场景,就气派非凡。
等到吕布走过城门,百官们分列开来,立于道路两旁,纷纷拱手,嘴里说着‘大司马凯旋’‘早日扫清逆贼’之类的祝语。
淡然扫视了一圈百官,吕布也不下马,只是在马背上同众人抱了个拳,算是还礼。
百官见状,不少人心里虽然恼怒于吕布的傲慢,但在脸上,仍旧是笑脸相迎。
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的关中一带,从吕布口中说出的话,有时候甚至比天子朝廷的诏令,都要好使。
“将军,三军将士俱已齐备,请您示下。”一身淡黄甲衣的黄忠走上前来,抱拳同吕布汇报。
吕布微微点头,他回头望了眼城下。在那里,有许许多多自愿前来送行的百姓,却独独没有妻女的身影。
这也是吕布自己的意思,两个混小子还小,什么都不懂,倒是女儿的不舍和难过,真的让他这个当爹的心疼。
走至三军将士前方,吕布漫眼望去,尽是密密麻麻的黑压人群,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众儿郎,陛下今日携朝中公卿亲自来为我等送行,这是我们的荣耀。此行东出,我等自当奋死而战,扫清逆贼,不负陛下隆恩!”
“奋死而战!”
“奋死而战!”
被吕布调动起情绪的士卒们振臂高呼,满脸的狂热之情,奋发大吼起来。
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如似海边怒吼的惊涛,不断翻涌着拍击而来。
刘协站在城头,着一身雍贵的黑色帝服,举目望去,那一排排整齐挥动高举的手臂,还有那震耳发聩的山呼海啸,令他觉得无比的自豪。
这些,都是朕的将士!
目光由远及近,最后落到了那道身材高大、后背宽阔的男人身上。
吕布伸出右手,伸开的手掌在空中攥拳,仅此一个动作,方才那些狂热呼喊的士卒顷刻间便安静下来,身躯挺立得笔直,目光炙热的望向了吕布。
这个男人,曾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刘协心里很是清楚,如果不是此人,可能自己至今仍被董卓捏在手上,受尽欺凌。
所以,一直以来,刘协对待吕布都是充满了信赖和器重。
只是如今,却不知怎地,尤其是刚刚看到吕布那一个攥拳的动作,三军将士无不俯首听令的模样,刘协扪心自问,即便是贵为天子的自己,也未必能够有如此大的震慑。
在那刹那,刘协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了从未有过的不安。
既有担忧,也有忌惮。
有了过去的前车之鉴,他很怕吕布,会成为第二个董卓。
吩咐完三军将士,吕布勒马回头,倾洒而下的阳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增添了几分神采奕奕。
望向城头处的天子,吕布抱拳辞别,他卯足体内气机,如山间寺庙里的洪钟,响彻于天地:“陛下保重,臣——去也!”
…………
五万大军从长安出发,浩浩荡荡。
途径函谷关的时候,高顺早已甲胄加身,立在关下恭候。
在他身后,是长枪铁甲的八百陷阵死士。
至于镇守函谷关的重任,则是落到了魏木生的身上。前些时日,吕布特意差人将魏木生从萧关调回,去往函谷关担任大将。
魏木生是最早跟随吕布的一批人,可以说是一起刀山火海、出生入死过无数回,不仅忠心,而且谋略武艺俱是上佳。
函谷关由他来接任,吕布方能安心。
汇合了高顺,大军继续往前。
经过大半个月的行军跋涉,五万大军终于抵达洛阳城下。
得知吕布抵达城外,张辽换上甲衣,领着城内一帮子文武官员,排开阵势出城相迎。
赤菟的马蹄停下,吕布抬手,后方将士尽皆停下行进脚步。
张辽主动迎了上去,抱拳见礼:“末将张辽,拜见将军!”
在他身后的一众官员也都尽皆躬身,作揖行礼,口中齐呼:“下官(卑职)见过大司马!”
马背上的吕布轻轻抬手,让众人起身。
随后在张辽的带领下,进入洛阳。
吕布住进了原先洛阳的府邸,早在攻占洛阳的时候,张辽就已经命人将这座吕布昔日的府宅,里里外外的清扫了一遍,厚厚的灰尘掸去,整座府邸瞬间焕然一新。
重临故居,坐在家主的位置上,吕布感慨颇多。
遥想当年,这座府宅还是先帝刘宏所赐。如今时过境迁,洛阳变得衰败了许多,远没有当年的繁盛。
令人不得不感慨一声,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根据张辽所得情报,蔡邕前两日已经抵达河内,估计此时正在说服王匡投诚。
吕布‘嗯’了一声,表示知晓。他准备于洛阳歇息两日,然后再进军河内,向王匡施压。
麾下文武聚坐于堂下,吕布看向张辽,昔年还在他胸前的小家伙,如今也是英武不凡的将军,而且此行还为他立下大功。
“文远,此番攻取洛阳,属你功不可没。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我替你向朝廷讨要。”吕布面带笑意,对于张辽,他很是器重。
一方面是因为当年张老将军于吕布有提携栽培之恩,二是张辽本身就有本事,三么,还是张辽自己争气,不负所望。
堂下的一帮将领听得这话,皆向张辽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当初张辽领命时,不少人还抱有看好戏的态度,毕竟张辽才二十出头,在他们眼里,还是个毫无统兵经验的毛头小子。
如今张辽轻松夺取洛阳,也间接的打了不少人的脸。
“回将军,此战非我一人之功,得力于全军将士上下效命,方能破获洛阳。将军若是要赏,末将恳请将军厚赏作战的所有将士。”
张辽的回答掷地有声,在堂内回响,令在座的不少人为之汗颜。
吕布心里暗暗点头,张辽这个时候还能想着手下将士,就足以说明,他的心态远胜于大多将领。
胜不骄,败不馁。
这才是为将之道。
………………………………
第五七七章 税收
“士卒有功,本将军自是当赏,然则你作为此行先锋,功劳最甚,岂有不赏之理?倘若传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寡恩薄义之人。”
吕布脸上带笑,看向张辽:“这样吧,就先封你为骁武校尉好了,等以后再建功勋,就擢升你为中郎将。”
听得此话,堂下的一干武将俱是羡煞不已。
张辽也知晓这是吕布对自己的器重,当即抱拳,回答得格外大声:“谢将军!”
建功立业,驰骋沙场,本就是每个热血男儿的梦想。
于洛阳休整三五日后,吕布率军重新启程。
当大军行至五杜津,准备渡河的时候,有使者从河内方向而来,手捧印绶书信,说是要求见吕布。
吕布令人将其带来,原来是河内郡守王匡在蔡邕的游说下,终于放弃了抵抗,决心投降。遂派人送上郡守的官印,以示诚意。
获悉此事的吕布也未多想,欣然接受了王匡的投诚。
当天下午,大军渡过浊河,进驻温县。
说起温县,这还是吕布之爵‘温侯’的封地,食邑万户,故当地百姓每年都要向上缴纳租税。因近几年兵荒马乱,吕布又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人,他深知普通百姓的不容易,也就下令省去了温县百姓租税。
夕阳落下山坡,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弟兄们,天快黑了,咱们得加紧速度,争取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进驻县城。”担任中护军的潘凤提着大斧,领了吕布命令,从前方依次往后传达下去。
再有十余里,便是温县的县城。
此时,田野间仍有许多农夫还在辛勤劳作。
“老伯,都这个点儿了,你们怎么还不回家?”行进在道路上的吕布勒马,朝着近前农田里的一名老农问道。
那名肤色黝黑的老农显然没料到吕布会停下问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表情有些畏惧。光吕布这身穿着派头,就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物。
“老头儿,我家将军问你话呢!”见老农不答,扛着画戟的文稷嚷嚷了起来。
吕布见状,低声呵斥了文稷一声,让他不得无礼。随后又示意老农,不必害怕。
老农见吕布不似别的大人物般趾高气扬,甚至待他还有些和善,受宠若惊之余,也终于鼓起勇气,回答起来:“回将军的话,现在时间还早,小老儿不急着回去。”
老农回答的时候,吕布有细心的注意到,老人那沾有泥土的两只干枯手掌在短衫上不断来回擦揩,不知放于何处,显然很是拘谨。
吕布望了眼天色,天空虽然还未彻底黑下来,但月亮已经早早的冒出了头,散发出淡黄的色彩。
“老伯,不早啦!您呐,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马背上的吕布好心提醒起来。
老农微微摇头,道了声‘早着哩’。
一阵闲聊之后,吕布从老人口中得知,只要是不下大雨,他们每天都会忙碌到亥时以后,才会回家。
对此,吕布就很是纳闷儿,不禁问道:“这么拼命劳作,难道是因为去年秋收的粮食不够吃吗?”
“两成不到的收成,要熬上一年,不多耕些地,哪能够啊!唉~~~”老农不由叹了口气,对生活的未来几乎看不到一丝的希望。
吕布愈发不解起来,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即使是朝廷每年所规定的税收,加在一起也不过两三成左右,你们怎么会只剩下两成不到呢?”
“还不是那个‘姓吕的’干的好事!”从周围田间悄悄围过来看戏的百姓中,有个中年汉子极为不悦的说了起来。
“嘘~向老七,你小声点儿,敢嚷嚷这话,你不要命啦!”有人紧张的提醒起来,显然那个名字,是一个禁忌般的存在。
“他既然敢做,还怕让别人说了!”向老七撸起袖子,大有一股豁出性命的架势,愤然说着:“天下无敌、位高权重又怎样,还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就这样说了,他吕布就是个没人性的黑心肝,早晚得下阎罗殿,被阎王炸了油锅才好!”
‘吕布’这个名字一出,身后的狼骑营面生怒容,‘唰唰唰’的接连拔刀而出,散发出强烈的杀意。只需吕布一声令下,他们就能立刻将这些口无遮拦的‘刁民’,全都处死。
狼骑营的突然发难,致使田野间的百姓纷纷变色后退,唯恐自己遭难。
吕布压下心头不悦的情绪,抬起右手,往后挥了两下。
随后,他手指朝着向老七往前勾了勾,压着火气:“你且说说,那姓吕的是如何黑了心肝?”
周围的农夫纷纷低声劝阻,让身旁的莽汉不要再刺激眼前这位统军的将军。否则,很有可能大家都难逃一死。
向老七却强行挣扎开来,走上前,大声说着:“说又如何,反正老子也受够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说着,向老七指向吕布怒斥起来:“你们的那位大司马,横征暴敛,每年要征缴我们一半以上的谷物收成。如果不缴,当地官吏就会派人强抢豪夺,甚至于杀人灭口,害得多少人户家破人亡!”
“这种坏事做尽的家伙,居然还被世人奉作英雄。我呸,恨不得他快些死了才好!”
向老七一个劲儿的大声怒骂,像是要发泄完这几年憋在心中的所有委屈,却浑然不知,他嘴里所骂的男人,如今就在他的眼前。
曹性、潘凤等人怒目而张,作势就要上前,他们哪能容忍一个山野村夫如同泼妇一样的唾骂自家将军。
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锅,吕布心中同样极不痛快,但也不至于和一介农夫计较这些。他伸手拦下曹性,沉锁起眉头问道:“食邑的租税,不是早就免了吗?”
“免了?呵,怎么可能。”
向老七愣了一下,随后便自嘲起来。租税他都交了三四年,从来没有听说有免了这一回事。
吕布见众农夫脸上皆是不信的神情,又问:“是谁同你们说的,要交租税?”
众人的回答如出一辙:官府。
吕布闻言,勒马回头,面若寒霜的朝身后将士大吼了一声:“走,温县县府!”
………………………………
第五七八章 在河内横着走的县令
抄了县府?
听到这话,田野间的农夫们俱是满脸惊愕。在他们眼里,县令就已经是这块土地上方的天了,也是他们所见过的最大官员,而眼前的将军居然直言不讳的说要抄了县府,还让人把县令带来此处。
他,究竟是何人?
陈卫领命而去,带上五百狼骑,飞奔冲往县城。
来到城门,陈卫问明了县府所在,径直快马闯了进去。
县府门口,陈卫抬腿滑下马背,示意狼骑营守住县府的所有出入口,不准放任何人出去。
随后,陈卫走上府衙的台阶,用手叩响了大门上的铁环。
百姓们都还未归家,这位县令倒是睡得挺早。
县府的大门打开尺宽的缝隙,从里面探出个仆人的脑袋,他见陈卫一身军装打扮,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敬问道:“您是?”
陈卫可没心思理会这种虾米角色,手臂抬起往前一挥,身后的数十名狼骑士卒直接上前推门而入,那名仆人则被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赵成,你去负责抄家。”
“徐褐,你负责搜寻账本记录。”
“谢定一,你带人去给我把县令揪出来。”
冲进府内庭院,陈卫四下扫视一圈,有条不紊的吩咐起来。
身后的狼骑营将士得令,立马分头展开行动。
外边巨大的动静惊醒了里屋就寝的男人,他睁开眼睛,将搂在怀里的美貌女子推向一边,眼中满是愠怒和生烦之色。
“老老老……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管事急急忙忙的跑来,在门外禀报,听他的声音,满是焦急。
“究竟出了何事?”
身材略显强健的男人沉起眉头,从床榻上坐起。同样被惊扰醒来的女子爬起身来,裸露着身躯,如水蛇一般鲇了上来,贴在男人后背,伸出猩红小舌,轻舔着男人的耳垂,表情极为浪荡。
“回禀老爷,刚才外边来了个冷峻鹰眼的男人,带了好多兵卒,此刻正在查抄咱们的县府呢!”
管事如实回答起来,他当了这么久的管事,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敢来查抄他们的府衙。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就算是管着温县的河内郡守王匡,也都没有这个胆量。
里面的男人听得这话,果然气怒至极,怒骂起来:“混账,我的府衙居然也敢查抄!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在这里放肆撒野!”
说着,男人一把推开身后求欢的女人,套上一件薄衣,径直走了出去。
来到庭院,府衙内值钱的东西正不断从各处搬至院内,进行查抄清点。
“你是哪位将军部下,竟敢深夜带兵强闯县衙?”
来来往往的士卒之中,男人一眼就认出了陈卫乃是这支队伍的头领,上前沉声质问。
他自问在附近的各处州郡中,还没人敢嚣张到这般放肆。
陈卫瞥了此人一眼,不答反问:“你又是何人?”
男人神态不屑的整了整衣衫,似是并未将陈卫放在眼里,趾高气扬的回答起来:“鄙人高远,此地县令。”
陈卫听得此人自称县令,上下打量两眼,笑了起来,将手一挥:“你是县令?那就好办了,给我拿下!”
周围的四五名狼骑士卒顿时围了过去,别看高远身板可以,也就只练了些花拳绣腿。要论武艺搏斗,根本不是狼骑营士卒的对手,他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就被擒住了胳膊,反押起来。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这般对我,以后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还不知缘由的高远挣扎得极为剧烈,大声咆哮。
陈卫对此丝毫无动于衷,看了这位县令大人一眼,极为淡然的说了声:“堵上他的嘴巴。”
于是旁边的狼骑士卒也不知从哪找来的一块湿臭毛巾,不由分说的塞进了高远嘴里。然后便听不见这位县令的大声恐吓,只能听见其难受的呜咽。
“我都是死过无数回的人了,还怕你这小小威胁。这回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估计也救不了你。”
陈卫嗤夷一声,随后转过头,朝着庭院中的士卒吩咐:“你们继续查抄,我先带他去见将军。”
月色下,漫长的队伍划拉了很长一段。
吕布下了马背,坐在大路旁边,赤菟则在他身旁,低着头嚼起了田野边上的青草,身后跋涉的将士们尽皆停下脚步,就地歇息。
站在田地里的农夫们手足无措,如同在老师面前犯了错的学生,显得很是拘谨。
哒哒哒~~哒哒哒~
清幽的月光下,宁静的郊外响起了急促的蹄声,由远及近。
从温县赶至此处的陈卫勒马停步,翻身下马,并将马背上的高远,一并拽了下来。
“将军,此人便是温县的县令。”陈卫上前抱拳,禀报起来。
吕布瞅了高远一眼,见他并未身穿官服,心中已是有几分不喜。他令士卒先放开高远,又命人拿去他口中的毛巾,问询起来:“你便是此地的县令?”
咳咳咳~咳咳咳~~
拿去口中湿巾的高远用手掐着喉咙,跪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显然这一路上吃足了苦头。
听得吕布发问,高远抬头看去,他并不认得吕布,所以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声:“你又是哪里来的将领,竟敢擅入我河内境地!”
“还有,你纵容属下夜闯官宅,侮辱朝廷命官。我定要向上秉奏,将你革职罢官,抄家示众!”
高远厉声怒斥,他敢如此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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