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有,你纵容属下夜闯官宅,侮辱朝廷命官。我定要向上秉奏,将你革职罢官,抄家示众!”
高远厉声怒斥,他敢如此说话,自然是有着足够的资本。
“你个驴草的玩意儿,在我家头儿面前,嚣张个什么劲!”
曹性上前就是一脚,将高远踹翻在地,啃了一嘴的泥土。
倒在地上的高远噢哟连天的叫唤,手指着曹性,眼神阴蛰:“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
“呸,打你都算轻的,信不信老子一刀结果了你!”说着,曹性拔出腰刀,作势就要上前砍了高远。
事情还未明朗之前,吕布当然不会让曹性杀了此人,他坐着的身躯微微前倾了半分,问向这位温县县令:“我且问你,是谁让你在本地征纳食邑的租税,而且还提高了十倍不止。”
“当然是温侯同我说的。”
高远未作思虑,想当然的回答起来。
吕布却是眉头一沉,眼中多了两许阴沉,冷声质问:“我什么时候同你说过这话?”
“你什么时候……”高远嗤夷着刚想奚落一番,但随即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忽地戛然而止,满脸惊骇的看着吕布,久久才低呼起来:“你是——吕布!”
此话一出,随行而来的逄纪陡然喝斥:“放肆,小小县官竟敢直呼大司马的名讳!”
逄纪这话,无疑是坐实了吕布的身份。
“他他他他……”
田地里,得知吕布身份的向老七话都说不利索,面如土色,要不是旁边的人扶着,估计已经瘫软在地。
想起刚才还还当着吕布的面大声斥骂,越想越怕的向老七不由两眼一黑,身子一仰,当场吓晕了过去。
其余农夫亦是惶恐不安,全都跪在了泥土地里,不敢抬头。
吕布见吓到了这些质朴的农夫,抬了抬手:“汝等无须多礼,都起来吧。”
农夫们却是不敢,跪在田地里,胆颤心惊。
“你们不起来,那吕某就只能亲自来扶了。”吕布笑着说道,尽量使言语温和一些。
农夫们一听这话,他们可不敢让吕布下田来扶,赶忙全都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避立于一旁,不敢有丝毫动弹。
宽慰完百姓,吕布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惩处这位当地的县令。
得知眼前之人就是当朝的大司马,高远也有过瞬间的愕然,但好在他反应较快,眼珠子转溜上两圈,便有了计较,赔笑着说道:“大司马驾临温县,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下官,下官也好早早准备,出城迎接才是。”
“你还知道你是朝廷命官?”
月光下,吕布脸上添了几许寒霜,大声斥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家里睡了一觉醒来,这些百姓却连家都未归。还有,我明明免了温县百姓的食邑,你为何还要强征租税?”
“这……”
高远面露尴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委婉说着:“此事缘由甚多,还请温侯移步府衙,下官慢慢向您汇禀。”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百姓的面说?今天,我就要你在这里如实招来,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便将你下狱严审,绝不姑息!”
吕布丝毫不给高远脸面,对于这种打着他旗号祸害百姓之人,简直是死有余辜。
高远见吕布如此不讲情面,也索性搬出了后台,语气里多了几许底气,声音也随之提高了两分:“大司马,还请您看在高家的份儿上,不要存心刁难下官。”
“高家?哪个高家?”
吕布狭蹙起眉头,面露狐疑,显然是没听说过。
此时逄纪上前,俯身在吕布耳旁低语起来:“主公,此人口中的高家,想必应该是陈留的望族——高氏。”
高氏数世节孝,清名累积成为一种政治上的资本。在士林中享有极高声望,近些年又与汝南的袁氏联姻,可谓是扶摇直上。
不管是盘踞冀州的袁绍,还是经营淮南的袁术,手下文武都多有高家的门生故吏。
有高、袁两家罩着,高远在河内一带,自然是横着走的人物,连郡守王匡都只能是束手无策。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东西,我只想知道,是谁让你加征的税收?还有,每年征收的那么多粮食,又去往了何处?”
当初吕布连袁术都敢扣留长安,难道还会怕他这小小县官的威胁。
倘若高远真是将收来的粮食送往了长安,或许还情有可原,然则问题是迄今为止,吕布连一粒粮食都没见着。
“大司马,凡事留一线,不用做得这么绝吧!”高远依旧没有招供的意思,想同吕布继续周旋下去。
吕布却没了耐性,招来身后的逄纪,同他吩咐:“元图,这个人就交给你了。我给你一夜时间,明早起来,我想知道所有的答案。”
“主公放心,不出一夜,定能叫他全部招供。”
逄纪躬身领命,他本就有心在吕布面前表现,好得到主公的重用和青睐。如今机会来了,自是不能放过。
至于让高远招供的方式,牢狱里的刑讯方式那么多,总有一样会让他老实张口。
吕布见逄纪应允得干脆,便不再多说,翻上马背,趁着月色,率领大军继续往温县方向行进。
大军走后,田地里的农夫们总算松了口大气,生怕刚才因言语触怒了吕布,而殃及鱼池。
好在,老天保佑。
“他真的是温侯吗?看起来,也没有传言的那般凶恶,甚至……还有些和善?”
“废话,难道你没看见他身后统领的数万将士吗!”
“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威震天下的温侯、手握重兵的大司马,居然会管我这老东西,喊上一声‘老伯’。”
正当农夫们七嘴八舌讨论不休的时候,晕厥过去的向老七缓缓转醒,睁开一道眼缝,映入眼前的是一群喋喋不休的黑影,他迷茫的喃喃了一声:“这是哪儿,地狱吗?”
然后,又昏了过去。
吕布的大军走了半个时辰,来到温县城下。
大军并未入城,而是让高顺统军,在城外就地驻扎。吕布自己则是带了二三十骑,往城内走去。
在这二三十人中,文士居多,戏策、郭嘉等人皆在其中。
“头儿,咱们这是要去县府吗?”跟在身后的曹性左右张望一番后,好奇问道。
此时天色渐晚,城中却陆陆续续的有百姓归家。他们在见到吕布等人后,皆是主动避让,直到吕布等人走了之后,他们才拖着疲惫身躯,继续往家中方向走去。
听得曹性的提问,骑在赤菟背上的吕布微微摇头,他转身看向居于较右位置、在他手下担任仓曹的少年郎,笑问起来:“伯达,我听别人提起,你的老家就在温县。怎么,不带我前去坐坐?”
………………………………
第五七九章 司马家
吕布有去司马家的想法,作为属下仓曹的司马朗不敢不应。
于是一行人在司马朗的领路下,改道而行。
未几,便抵达了一座府宅门前,借着月光,隐隐可见门框上的‘司马府’三个赤漆大字。
司马朗下马,上前扣门。
府门打开,看门的仆人见是司马朗后,脸上的表情极为惊讶,随后便是十分的欢喜和高兴,显然是没想到自家的大公子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不等仆人行礼拜见,司马朗便同他吩咐:“快去告诉二伯父,就说有贵人来了,让他带着所有人出来相迎。”
仆人见司马朗表情严肃,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往府内跑去通禀。
随后,司马朗又退了回来,略带歉意的同吕布说着:“大司马,请您稍候。”
吕布微露笑意,示意无妨。
不出小会儿,司马家的府门口走出许许多多的人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为首的是一名身穿灰褐布衣的老者,两鬓略微有些斑白,脚底穿有一双黑色布屡,浑身上下并无丝毫金玉饰物,穿着朴素的同时,看起来也颇为和蔼。
在他身旁两侧,排开的则是府内的一大家子成员,其中以男性居多,最小的还在襁褓中熟睡。
“愚民司马承,拜见大司马。”
老者躬身作揖,朝着马背上的吕布行了一记大礼,跟在他身旁的众人也跟着一同行礼。
在司马承这一代,老大司马鸿已经逝去数年,老三司马海远在颍川任职,老四司马防又在朝野为官,所以温县这个大家庭,只得由他来操持。
近些年,战火和灾荒四起,作为河内有名的望族,司马承决定变卖家产,用获取的粮食来救济和抚恤穷困的族人以及本地的一些百姓。
至此,司马家虽不如以前富裕,但在河内的名声却是扶摇直上。
当仆人来报之时,司马承尚未就寝,在书房阅览,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所养成的习惯。
得知司马朗回来,作为二伯的司马承自是高兴不已。然则得知司马朗带来了贵人,司马承露出深思之色。
司马朗在吕布麾下任职,这是整个司马家都知道的事情。能被司马朗称作‘贵人’的人物,司马承微微一想,便推出了答案,必是吕布无疑。
于是他发下命令,召集府内成员,不管是睡了的,还是没睡的,通通到府堂集合,然后出府门迎接。
吕布对此显然极为满意,单单这态度,就比那个县令高远,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吕布翻下马背,同司马承拱手道了声:“司马家主,深夜冒昧来此,叨扰了。”
司马承却是连道不敢,欠身说着:“大司马肯屈尊驾临寒舍,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哪有叨扰之理。”
随后门口的众人让开道来,司马承亲自将吕布等人迎进府内,又命人端上酒肉食物,供吕布食用。
宴席期间,司马承主动起身,向吕布敬酒致歉:“僻壤之地,只有粗茶淡饭,实在比不得京都的美味佳肴,还请大司马见谅。”
吕布夹起一块肉食,放入嘴中细细咀嚼,然后举盏一饮而尽,笑着说道:“司马家主太过谦虚,这些食物已然十分美味。”
随后,吕布又同司马承闲絮了一些家常,顺带还夸了司马朗的聪慧和办事的能力。
宴席散后,司马承已为吕布一行人安排好了住处。
走出府堂,吕布婉拒了府中管事的带路,而是选择和戏策在庭院闲散,说是等到消化之后,再去就寝。
清辉铺满庭院,散漫走着的两道身影,一高一低。
“我原以为司马防就已经是老成精的狐狸,没想到今日得见的这位司马家主,才更是滴水不漏。”
吕布单手负于背后腰间,脸上再无方才所显露出的醉意,月光倾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几许坚毅的色彩。
矮了吕布很大一截的戏策双手拢在袖袍,身躯微微的有些佝偻,笑了笑:“这些人呐,比咱们多活了几十年,大多时候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心里啊,透亮得跟镜儿似的。”
吕布‘唔’了一声,沉默些许,遂又问道:“先生,你对司马家如何看待?”
戏策低头琢磨了小会儿,只回答了四个字:“厚积薄发。”
在外人眼里,吕布来司马家做客,只是一时兴起。只有戏策不以为然,因为他可以很清楚的感知到,这显然是吕布的刻意为之。
至于目的,当然是借机拉拢司马家。
如今的吕布,势力可谓如日中天。
当朝大司马、骠骑将军、温侯等一系列的名头不说,手下将领无数,又握有重兵实权。关中杨家、西凉盖家、姜家,还有并州的严家、汉中的张鲁,以及关中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世家豪强,全都依附在吕布的羽翼之下,看似已经形成了坚不可摧的庞然大物,强大无比。
然则,这只是世人所看到的表面。
在这些依附的势力中,就算是严家,都未必愿意与吕布生死与共。
吕布寒门出身,没有历史的沉淀与基础,这种突飞猛涨而成的势力,委实太过危险,就好比百丈之高的空中楼阁,一旦坍塌,势必灰飞烟灭。
而吕布本人却不觉得,他只认为,只要归附于自己的势力够多,就会多上一份保险。
这种想法固然有一定的道理,可一旦吕布失势,墙倒众人推,站出来推墙的必定少不了这些世家。
“那先生觉得,拉拢司马家的可行性大吗?”吕布顿下步子,侧首看向戏策。
对于这个问题,戏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将军恩威所致,随便给上一两颗甜枣,司马家就会归附于将军。”
忠于汉室,和死忠汉室,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忠于汉室,是因为汉王朝能够带给他们繁荣和利益,所以他们才愿意共同去维护汉王朝的统治。
而死忠汉室,则是任你朝廷虐我千百遍,我仍旧待你如初恋。
司马家,显然排在第一类。
………………………………
第五八零章 鹰视狼顾
经戏策这么一点拨,吕布心中有了底气。
两人又走上小会儿,来到一处凉亭对坐。
司马家的事情有了着落,吕布又换了个话题:“先生以为,王匡该如何处置?”
“那将军以为呢?”戏策不答,倒是反问了一句。
这件事情,吕布在来的途中就已经想过,如今又拜访了司马家,他自然是有了定夺,回答起来:“我准备用司马家的人接手河内,让管亥或者潘凤随同镇守此地,然后将王匡调至长安,亦或是迁往别处。”
戏策听完,清瘦的脸上说不出是怅然还是失望,微微摇头:“将军此番做法虽然稳妥,却不是上上之策。”
若是别人说出这话,吕布多少会有些不服,毕竟他闲暇的时候,没有少读知识典籍,见识和阅历早已非当年所能比及。
但既然是戏策说了,吕布却是觉得百倍可信。
他拱了拱手,虚心请教:“望先生指点。”
此番态度,戏策看在眼里,他伸出右手在石桌上画了个圈,并用手指往里面点了一下,缓缓而谈:“在策看来,与其将王匡调离河内,倒不如让他留在这里,加以恩赏,并继续担任郡守一职。”
不罢反赏?
吕布对此就有些不明白了,皱起眉头,纳闷儿起来:“先生,此话何解?”
戏策也不卖关子,细细道来:“将军,这是您首次出关东进,前面有障碍无数,纵使以将军之勇武,也未必能够轻松攻克。”
吕布暗暗点头,关东诸侯虽然人心不齐,可真要打起来,的确有些扎手。
“而主动投诚的王匡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戏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将军若是让他继续任职河内郡守,这无疑是在给其他各地树立榜样。试想,王匡投降了还能得到封赏,也能继续任职郡守,那么其他人,在将军的大军所至时,会不会也抱有同样的侥幸心理呢?”
答案,是肯定的。
吕布恍然,终于明白了戏策所言的要点所在。
他不禁生出许多感慨,起身作礼,有敬服也有惊叹:“先生之谋略远见,布——此生难及也!”
在石亭坐上小会儿,天上的明月已升至高空。
天色已晚,加上白天的奔波,两人俱是有了睡意,起身道别之后,各自往寝屋走去。
…………
翌日,清晨。
天色朦胧之际,就有一道高挺身影在院内练武。
吕布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所以早起的他便趁着无人,在门前的院内练了一通拳脚,拳风刚劲,虎虎生威。
练完拳后,吕布换了身常服,准备四处转转,却恰巧碰见了带着郭嘉四处闲逛的戏策。
“先生、奉孝,早啊!”吕布主动打起了招呼。
两人先行了一礼,随后戏策笑道:“我们二人疏懒成性,哪里比得将军。”
这倒是实话,以前在军营的时候,戏策和郭嘉基本上都是日上三竿才会起的人物。如今这般早起,吕布倒有些狐疑了:“先生如此早起,是出了何事吗?还是说,昨夜没有睡好?”
戏策微微摇头,面带笑意的说着:“那倒没有,只是昨夜和将军分别之后,我发现一件趣事,所以想带奉孝前去看看。”
听得这话,吕布不由生出了几分好奇:“哦?能让先生感兴趣的事情,可不多啊。不妨说来,让我也听听。”
戏策也不瞒吕布,如实回道:“将军可知,鹰视狼顾?”
鹰视狼顾?
吕布低低念叨了一声,认真思索起来,这倒是个颇为冷门的词语。
一旁的郭嘉见吕布半天也没个回复,他可不想在这消耗时间,便同吕布解释起来:“鹰视呢,是指人的目光如鹰般锐利而贪婪;狼顾,则是指在肩头不动的情况下,头能完全的回转平视前方。”
“因为狼与狗都能回转头看,故相传有此面相之人,皆是狼心狗肺,心术不正。但坊间也有传闻,说有此面相之人,乃有帝王之志。”
说完,郭嘉又补充起来。
鹰视和狼顾,历史上倒是有不少存在的人物。但要说鹰视、狼顾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倒是极其罕见,未曾听闻。
所以纵使是郭嘉这般的浪子,也想亲眼目睹一番。
吕布听郭嘉说得这般玄乎,心里的那股好奇劲儿也是被完全调动起来,决定同他两一起前去看看。
既然吕布也有此想法,那事情就简单多了。可以直接以吕布的名义,将那人招来即可。
命令传了下去,点名要司马府的二公子去堂内面见吕布。
司马朗找到他的二弟,虽然不知道吕布为何突然征召,但他一路上也是不忘多加提醒。
“兄长放心,愚弟自是晓得分寸。”跟在司马朗旁边的少年轻声说着,稚嫩的脸庞上,流露出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
到了府堂外,司马朗顿住脚步,给了弟弟一个鼓励的眼神。
少年对兄长点了点头,随后迈过门槛,朝着那个正在对弈的男人躬身行礼,口中喊道:“小民司马懿,拜见大司马。”
听得声音,吕布暂停了手中的落子动作,侧头看去,见是一少年。然后上下打量了司马懿一番,并未觉得有何奇异之处,连目光也与常人无二,遂吩咐道:“你且转动脖子,让我看看。”
司马懿便依令左右转动起脖颈,并不能如郭嘉所说那般,在肩膀不动的情况下,完全扭转过去。
郭嘉上前瞅了瞅,也没能发现端倪,回头没好气的瞪了戏策一眼,以为是戏策故意逗耍了自己。
吕布见状,不免有些失望,摆了摆手:“好了,没事了,你且下去吧。”
同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他自是没有太多的话题要讲。
“小民告退。”
司马懿拱了拱手,转身退去。
“喂,仲达!”
此刻,戏策忽然大喊了一声,然后顺势拿起手边的棋盒,用力掷向地面。
轰嚓!
一声巨响之后,继而噼里啪啦,棋盒里的棋子跳落散了一地。
即将走至门口的少年下意识的转身,肩膀未动,头却先转了过来,从他眼中所折射的目光,锐利而阴戾。
鹰视,狼顾。
………………………………
第五八一章 逄纪之策
司马懿露出狠戾之色,站在他面前的郭嘉不惧反笑,绕着司马懿走上两圈,白狐脸上尽是满意之色,大笑起来:“果真是鹰视狼顾之相,有趣,有趣!哈哈哈……”
吕布随之也笑了起来,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鹰视狼顾,算是长了见识。
不过他久历战场厮杀,比这鹰视凶狠的眼神见得多了,自是不怵,更何况司马懿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此时,家主司马承从外边走了进来。在得知司马懿被吕布单独传唤的时候,他心中极为担忧,毕竟当朝的大司马,位高权重万人之上,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召见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
当听到从堂内传出的爽朗笑声,司马承一颗心总算放心了不少。
他走进堂内,朝吕布见礼之后,通禀起来:“大司马,府外有位自称逄纪的人物,想要求见于您。”
得知逄纪来了,吕布让司马懿暂且退下,并让人领逄纪进来。
逄纪走进堂内,一宿未眠的他模样有些憔悴,深沉的眼眸中布有血丝,却难掩兴奋之色。他上前两步,拱手作揖,朝吕布行礼:“纪,拜见主公。”
吕布摆了摆手,让人给他递上一杯茶水,宽和说道:“元图不必多礼,昨夜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听得吕布发问,正准备饮水的逄纪又将杯子重新平放回了腰前,微微直起身躯,自信回答起来:“幸不辱命,经过一宿严审,高远已经全都招了。”
原来,擅自做主加征百姓租税,全是高家出的主意。
因与袁家联姻,为进一步提高两家的关系,高家将从温县以及其他各地征收的粮食,全都运往了冀州,用以资助袁绍。
而高远,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听完逄纪的汇报,吕布琢磨小会儿,有些羡慕的说了起来:“袁本初倒是好运气,在冀州呆着,每年都能有人主动送上几十万石粮食,哪像我,为关中、西凉等地的生计,简直操碎了心,大荒的时候,还得拆了东墙补西墙。唉,我怎么就没这运气……”
戏策等人自然明白,这不过是吕布的揶揄之词,也不点破,反而打趣说着:“可能将军的运气,就是娶了夫人吧!”
吕布爽朗大笑,称戏策言之有理。
玩笑过后,逄纪左右瞄了一眼,压低声音:“主公,这可是大好时机。”
此话一出,戏策同郭嘉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逄纪的意图。
没能参透其中深意的吕布不禁反问:“元图何出此言?”
逄纪进而言之:“主公乃世间雄主,此番出关,有扫灭各地诸侯之意,如今便是大好机会。主公大可借温县此事为由,向袁绍索取上百万石粮草,他若予以主公,主公便有了足够的粮食,不需再长途从长安调粮供应;若是不给,主公便借此事斥责袁绍,向其发难,兵发冀州。”
听完逄纪献策,吕布猛地一拍案桌,眼中兴奋和战意俱是十足,口中大喝一声:“好!”
此番东进,吕布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将北边的袁绍、公孙瓒、曹操这三股势力尽数剿灭,以达到横扫北方的雄图。
他正愁没有向袁绍发难的名义,如今从高远口中套出其中内幕,简直是天助我也!
在讨伐袁绍之前,吕布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问斩高远。
“传我命令,今日午时斩首高远。另外,我要全县的百姓都知道此事!”吕布大手一挥,吩咐下去。
…………
哐哐哐~~~哐哐哐~~~
朝阳初升,温县的街道上响起了震天的锣声。
县内的告示栏处,贴上了一张布告。
很快,这里便围满了人群,堵得道路水泄不通。
“老兄,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人群后方的一名佩剑游侠好奇问道。
前面的汉子回头,见问话此人生得仪表不俗,不敢怠慢:“我也没看清楚,只是听前面的人说,好像是大司马要处斩本地的县令高远。”
不等游侠再问,旁边的汉子接过话来,满是愤愤道:“高远这个龟孙,他也有今天,斩首都算便宜了这王八!”
“撇开高远的事情不说,想到能够一睹大司马的威容,不知怎地,我这心里,竟还有些莫名的兴奋。”有名赤膊的汉子目光里透着急切与向往,那位大人,可是曾在虎牢关下搦战群雄的存在。
不少人纷纷点头附和,他们之中,许多人一辈子都没出过县境,见过的最大官员,估计也就是本地的县令。
能够在有生之年一睹战神风采,这也可以算是生平无憾。
“哼,这有什么,就在昨夜,我还同大司马说过话哩!”人群中,一人高声说道,听他说话的语气,充满了得意。
其他人听得这话,顿时投来了惊艳的目光,里面还夹杂有一丝丝的敬畏。毕竟能够和当朝大司马说得上话的人,怎么都应该是有些能耐的人物。
“向老七,你可真不害臊,亏你说得出口。也不知是谁,昨夜吓得尿了裤子。”昨夜在场的那些农夫中,有人大声揶揄。
“哈哈哈……”
周围的百姓顿时哄笑起来。
听得被人戳穿真相,向老七的脸上胀红不已,辩驳起来:“齐老三,你知道什么,我那是尿急,尿急你懂吗!”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再不早些过去,估计刑场的前排位置,都被人占光了!”齐老三大声说着。
周围百姓一听,顿时大悟,纷纷往刑场涌去。
高远在温县为祸这么多年,害得百姓们是苦不堪言,如今落难问斩,当地百姓自然想更靠前的亲眼看到高远身首异处。
临近午时,从牢狱里提出来的高远戴上了夹具,在士卒的看押下,缓步走向刑场。
此时的高远,再也没了往日的威风,蓬头垢面,浑身遍布伤痕。他怎么也没想到,昨天他还是威风十足的县令,今天就已经沦为斩首的死囚。
人生的大起大落,大抵如此。
昨夜逄纪审讯,刚开始高远还能咬牙硬撑,但随着刑具的不断升级,和一盆盆的刺骨冷水淋下,他终究是熬不住了,供出了所有实情。
在骨气这一点上,袁术都比他强。
………………………………
第五八二章 大快人心
及至午时,金灿的阳光当空,万丈高空洒下,照射得有些晃眼。
身子如同软泥的高远被士卒左右架起,拖向了邢台。
特意前来观望的百姓早已围满了整座刑场,若非有数百士卒维持秩序,如此推攘,估计能发生不小的踩踏事件。
当见到高远现身邢台、奄奄一息的模样时,百姓们非但不觉可怜,心中反而无比的畅快,群情激愤的挥舞着拳头,嘴里大声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未几,在狼骑营的开道下,吕布骑御着赤菟而来,头戴紫金冠,身穿狮蛮甲胄,在阳光的映射下格外耀眼,再配合他那高挺的身躯,威武得如是天神下凡。
“他就是温侯!”
拥挤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
百姓们听得这话,霎时间全都跪了下来,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低下头颅的面庞上,敬畏交加。
人群靠后的位置,一名穿着破旧衣衫的小男孩直直站在那里,有些不明所以的问着身旁祖父:“阿翁,咱们为什么要拜他啊?”
满脸褶子的老人见孙儿居然还敢站着,唯恐被温侯和士卒发现,视为不敬,赶忙将其拽得跪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