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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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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随着他的官职提升,立于下方的将士,也变得越来越多。

    “吾姓吕,单名布,任朝中大司马一职。相信你们之中,大多数人都应该听过吾之名号。”吕布的声音洪亮,讲起了开场白。

    士卒们纷纷点头,显然都是听过。

    “我知道,你们来自于不同的地方。有些是并州的儿郎,有些是西凉的勇士,还有的,是关中的男儿。但是……”

    吕布话音一转,语气中将帅者的威严之气十足:“都给我听好了,在吾帐下效命,凡事当以军纪为准。汝等若是立有战功,吾自当赏;若是有过,吾亦必罚。尔等,可曾听清?”

    “听清了!”

    下方五万将士异口同声的大吼回答。

    对于将士们的态度,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他手按腰间剑柄,摆出大马金刀的姿态,继续说道:“自蛾贼、董卓之后,天下动荡,各地官员皆视朝廷于无物,不遵调令,甚至于个别之人,已有不臣之心。吾身为大司马,当率尔等,为天子、为朝廷,威加海内,荡平乱贼!”

    “讨贼!讨贼!讨贼!”

    吕布说完之后,下方的将士们一连呼吼了三次。

    “好!既然尔等有此雄心,十日之后,请诸君随我,出关讨贼!”吕布气沉丹田,一声虎吼从肺腑之中爆发而出,几乎盖过了所有的浪潮。

    这一次,吾定要将关东诸侯,全部碾碎!

    翌日早朝,吕布上奏天子,请求出关征剿李傕郭汜等董卓余孽,以及镇压青州一带为祸的蛾贼。

    所奏的这些事情,由于之前就已经同天子提过,所以刘协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全都一一准奏。并稍加关怀,让吕布多加小心,还说了些‘早去早回’‘凯旋归来’之类的话语。

    吕布当时抬头看了眼帝位上的刘协,他觉得这位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少年天子,似乎比起之前,有了些许不同。

    朝会散去,司徒王允小跑追了上来。

    “听闻大司马不日就要启程出关,故而老夫今晚在府中略备薄酒,想请大司马赏脸,过府一叙。也好提前恭祝大司马,大破贼寇,凯旋归来。”

    王允不愧是狐狸熬成精,一番话说得漂漂亮亮,让人听起来不禁没有半点反感,反而觉得格外舒心。

    “今晚吾还有事,就不去司徒府上叨扰了。一切事情,等我回来之后再说。”出征在即,吕布自然想多陪陪妻子儿女,遂婉拒了王允。

    王允却也不恼,甚至于满脸笑容的说着:“那就这么说定了,等将军凯旋之后,请务必过寒舍一叙。”

    吕布‘唔’了一声,算是应下。


………………………………

第五七一章 谁人做先锋

    从皇宫回到府邸,吕布将麾下一帮子文武全都聚齐大堂。

    大堂中,吕布正坐中间主位,文武官员皆立于下方,位列两旁。

    “今日早朝,吾已奏明天子,不日将率大军出关讨贼,天子亦准了吾之所奏。”吕布开门见山,将此事告知诸人。

    “除此之外,吾还将从你们之中,抽调些人出来,与我随行。”吕布目光扫视堂内一圈,淡淡说着。

    众人一听,皆是面有激动之色,跃跃欲试,齐声应道:“吾等,愿追随主公!”

    “唔~”

    吕布轻点下颌,关于此番东进的人选,前两日他便与陈宫、戏策商量好了。

    略微沉吟之后,目光挨个扫过诸人的面庞。在那一双双充满期冀的眼神下,吕布开始点兵点将。

    “宋宪,潘凤!”

    下方右边的两人精神为之一振,当即出列往前一步,抱拳应道:“末将在。”

    从案桌上的令筒中抽出一枚令箭,吕布递了出去,朗声道:“令你二人为粮草督运,负责此行粮草押运在内的一切事物。若有半分差池,定斩不饶!”

    押运粮草,看似闲差一份,实则至关重要。若是途中粮草不继,前方作战的三军将士可谓是寸步难行。

    故而一般押送和看管粮草之人,皆是由主帅心腹负责担当。

    宋宪、潘凤彼此对视一眼,皆知责任重大,上前接过令箭,笃然道:“末将,领命!”

    有了粮草官,先锋将也必须得有。

    当吕布问到谁愿为先锋时,从散关调回长安的管亥第一个出列抱拳,声音洪朗:“主公,卑将自加入您麾下以来,赖主公信任,委以要职,至今却寸功未立,实在汗颜。故,卑将斗胆,恳请主公将先锋一职,交与末将。末将,定当为主公扫清一切障碍!”

    管亥掷地有声,听得旁边的文官们点头连连。作为先锋将,当然得有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再者说,军营中凭武艺能够胜过管亥之人——有,但是不多。

    吕布暗自点头,管亥确实可以担当此任。

    “管将军为主公镇守散关,护得一方百姓安宁,如此功绩,岂能说是无功?倒是在下,才真正是未有寸功。主公,某亦愿为先锋!”

    又一人出列,抱拳领命。

    众人视之,乃是去年投入吕布麾下的降将,徐荣。

    当年,徐荣于虎牢关下临危受命,击退关东联军的强烈猛攻,使得不少诸侯都知晓了徐荣之名。

    此人,当为将才!

    “徐将军此言差矣,此番东进,乃是我军首次出关讨贼,当打出气势,替主公扬名。故先锋将之职,当委以武艺高超之将领,好为紧随而来的大军打响旗号。”

    武将队列中,黄忠走了出来,面向吕布拱手抱拳。

    相较管亥、徐荣,黄忠现如今已经能算是‘老资格’了。从讨伐黄巾时,黄忠就已经追随在吕布左右,并且参加过许许多多的征战。

    他说这话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倒不是黄忠自大,而是现在整座军营里,除去主公吕布,其余诸人,无一能是自己对手。

    更何况当年搦战诸侯,也是令黄忠名声大震。

    “诸位将军皆有威名在外,震慑四方,何不将先锋此职,让与小子耶?”堂外,一名英姿不凡的青年迈过门槛走进,剑眉朗目,器宇卓越。

    吕布见到此人,脸上闪过一抹欣喜,高兴问道:“文远,你怎么回来了?”

    去年年底,吕布回到并州的时候,特意去雁门郡给逝去的老爷子上了两柱清香,那时候张辽还身穿素衣,在家中守孝。

    按理来说,守孝期未满的情况下,张辽不应该离家远走。

    “这是家父的意思,他想让我跟在将军身旁,多学些经验方略。”

    张辽如是回答,老爷子生前说过,张辽的父亲中规中矩,不会是成就大事之人。而张辽父亲本人也深深清楚这点,他也害怕张家在他的手中衰败,所以想趁吕布还惦念着老爷子的香火情,想把张家绑在吕布这艘大船上面。

    他的儿子,就是最好的连接绳索。

    吕布看着下方昂首挺胸的张辽,眼中笑意盈然。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张辽还是个提着寒玄刀的清秀少年,偷偷摸摸的跟了自己一路。

    如今一转眼,七年光阴过去。

    曾经小小少年,到如今,已是英姿翩翩。

    张辽今年,二十一岁。

    管亥、徐荣、黄忠、张辽,四人皆要争先锋一职,这倒是有些不好办了。

    吕布衬托起下巴,脑中将几人比较起来。

    按照个人实力来说,黄忠毋庸置疑是排在第一位。可按照统帅能力来讲,徐荣和张辽皆要胜上黄忠许多。

    可先锋将一职,只是负责打打头阵,管亥也未尝不可。

    几经思虑之下,吕布有了答案,他很是郑重的问向张辽:“文远,你有信心吗?”

    这个答复,基本上算是默许了张辽的请求。

    张辽一听,自是不会退缩,当即抱拳,回答得无比果断:“愿立军令状!”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军令状就不必了,本将军相信你。”

    吕布没有应允‘军令状’的要求,年轻人嘛,意气风发是常有的事情,但军令状,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毕竟张辽是老爷子生前最喜爱的孙儿,老爷子在世时,又对吕布格外照顾,提携有加。

    这些恩情,吕布牢记心中。

    所以即使无人提起,他也自当庇佑张家。

    先锋将的人选定下,吕布又点了许多随行的属官。

    其中主要的文官谋士,包括有戏策,郭嘉,逢纪,司马朗,徐庶,严简等人。

    至于陈宫,则是留守在了长安。

    虽说眼下的长安城内风平浪静,可谁又能保证,在这平静的波涛之下,就没有其他的暗流涌动?

    多留一个心眼,总归是有益无害。

    别的吕布倒是不怕,就怕他在前方征战正酣时,来个后院失火,救之不及。

    陈宫对此无甚异议,他虽然也想随军出征,但稳固后方也同样重要。

    “主公尽管安心出征,有我在长安一日,便绝不会让宵小之辈,破坏主公大计。”

    陈宫如是说道。


………………………………

第五七二章 笑吕布眼盲,戏策短智

    接下来的日子,吕布几乎每天都在府中陪着妻女,要不是战场太过凶险,他还真想带着妻子和儿女共同走上一遭。

    关于此行进发的路线,吕布也是早就想好。

    兵出函谷之后,先占洛阳,然后渡河进入河内地境,接着再走河北。解决掉李傕郭汜的同时,再将青、冀两州收入囊中,继而北吞幽州,南俯兖、徐。

    吕布心中所构建的战略宏图,大抵如此。

    此行出关,定是要将整个北方,牢牢握在手中!

    倘若粮草不够,那便以战养战。

    放眼天下,要论地盘最大,吕布首推第一。但要说富裕和人口,还得属冀、扬两州,这两处是由袁家兄弟各自经营的地盘,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袁术,不足为虑。

    所以,吕布此番出关的首要目标,就是盘踞冀州的袁绍。

    至于讨伐李傕郭汜,不过是顺路的事情罢了。

    三日后,作为先锋将的张辽率领五千兵马,率先出发。

    早在张辽出发之前的两天,宋宪、潘凤已经押运着粮草出了长安。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自古以来,从未变过的道理。

    张辽的军队出了函谷关后,不日便过了谷城,在洛阳城以西二十里外的阳渠,安营扎寨。

    “传我将令,除去巡逻士卒外,其他所有将士,全部入帐就寝。”

    搭起的中军大帐里,身穿雁翎甲的张辽摘下甲盔,露出几缕散发飘扬,还有那张英姿轩昂的明朗面庞。

    帐内诸校一听,霎时间全都炸开了锅。

    本来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担任先锋,就已经有许多人不服气了。如今不仅胡乱下寨扎营,连下达的命令,也是一样的荒唐。

    如此胡来,自是有人不服。

    其中一名脾性暴烈的校尉按捺不住情绪,当场怒吼起来:“张文远,你到底会不会统兵,不会就给老子滚回娘肚子喝奶!”

    此人名叫麴稜,是前不久从西凉那边调来的校尉,当年也是同羌人叛军殊死作战过十数场的凶悍人物。

    旁边一名校官将他拉了回来,按照军纪,顶撞上级,军营里最少都要挨上三十军棍。

    两人平日里关系显然不错,所以他才将麴稜拉回,态度稍好的同张辽说着:“张将军,您出去看看这天儿,还没到晌午呢。你这个时候就让我们入帐睡觉,那到了晚上,又当如何?”

    别看此人的态度不错,但听他话里的语气,颇有几分教育的意思。

    张辽瞥了此人一眼,并未退让,而是胸有成竹的说着:“晚上自有晚上的安排,到时,我自会令人通知你们。”

    “真是有意思,大晚上不睡觉,难不成还是要我们集体望天数星星?”麴稜冷笑连连。

    “你们只管听令便是,出了过错,自有本将军向大司马请罪。”张辽眉头皱起,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作为先锋的主将。

    “呵,这会儿倒是会摆架子了!”

    咣!

    张辽将腰间佩剑解下,往案桌上重重一搁,扫视着众人,态度决然道:“违令者,斩!”

    有时候,敬人一尺,人家未必会让你一丈。

    这个时候,对付这些人,就不必再讲情面,直接发号施令,比什么都来的靠谱。

    “好啦少陵兄,此番就先听他命令,到时候,赢不得洛阳守军,再看他又有何话好说。”旁边的校官好言劝说起来。

    “哼,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打下手,真是憋屈得紧。”

    “好啦好啦,消消气,消消气。”

    “这回我是给你面子,才没有同他计较,并不是我怕了他。”

    “好好好,其他的事情,等打完这仗再说。”

    两人的这番对话,自然是压低了声音。

    张辽说出了‘违令者斩’,帐内其他诸将纵使心有不服,嘴上也只能应令而行,随后挨个退出帐外。

    校官们走后,帐内只剩下了张辽和徐庶两人。

    “元直,还是以前咱们的少帅军好啊。”

    张辽缅怀起以前的时光,坐下身子,朝站在右前位置的青年笑说起来。

    徐庶此行,是作为从行参军的身份,他私下和张辽关系不错,也是当初张辽向吕布讨要所得。

    腰佩利剑的徐庶也笑了起来,出言安慰起张辽:“你新来军营,没有显赫名声,这些人当然不服。等哪一天,你能成为大司马那样的人物,试问军营中,还有谁敢跟你较劲?”

    张辽点了点头,对此深以为然。

    “元直,你说……晚上韩豹会不会来袭营?”

    “瞧你这话问的,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怎么这时候还来问我?”

    “诶,我这不是头一回统兵么,就怕想的不够全面。万一有个漏错的地方,岂不是功亏一篑。”

    “好吧,我帮你想想。”

    …………

    洛阳城。

    自打击败董卓之后,袁绍、曹操退走,吕布亦是没有派军驻守此地。如此一来,倒是让河内郡守王匡占了天大便宜,仅派出数千兵马,便轻松夺得了洛阳。

    把守洛阳的将领名叫韩豹,乃是王匡的小舅子,加上韩豹本身也是颇具武力,所以王匡才让他来镇守洛阳。

    报~~~

    人还未至,斥候的通报声倒先远远传进了大堂。

    堂内的一众文武,俱是张伸着脖子着急的望了出去。

    “禀将军,吕布军的先锋部队已经抵达洛阳城外二十里!”跑进堂中的斥候单膝跪地,抱拳禀报。

    堂内官员听得此事,一个个皆是面如土色,惊慌不安。

    吕布是谁?

    整个大汉朝恐怕没几个不知道的吧!

    “慌什么!”

    坐于主位的韩豹大喝一声,看着手下这帮文武官员如似惊弓之鸟,满是鄙夷道:“瞧瞧你们,不过是吕布麾下的一个小小先锋官,又不是吕布亲至,居然都把你们吓成了这样,真给本将军丢脸!”

    随后,韩豹吩咐起来:“斥候,速去探明,敌军是何人领兵,军队又驻在何处。”

    不出一个时辰,斥候回来禀报。

    当韩豹听完具体情况之后,竟忍不住的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把堂下众人都笑懵了,满脸问号,这是个什么情况?

    “将军何故大笑?”有人不解问道。

    笑而不止的韩豹缓了口气,指着外边,满是自负的口气:“我笑吕布眼盲,戏志才短智,竟会派此等小儿来作先锋!”


………………………………

第五七三章 夜袭

    “将军何出此言?”

    堂内之人听得韩豹如此小觑,皆是尤为好奇。

    韩豹抚了把髯胡,表现得尤为自信:“我且问尔等,倘若是你们统帅大军,当在何处下营?”

    堂内之人若有所思的思忖起来,不久,便有人答道:“若是依附有险要,应该当道下寨或是据水结营;若无,则应选空旷之地,排开驻营,互为呼应。”

    韩豹问的这个问题其实不算难,但凡读过兵书之人,都懂这其中道理。

    “陈主薄说得没错。”

    韩豹点头表示同意,“可如此浅显的道理,那张辽小儿竟然不知。你们猜,他将军队驻于何处?”

    众人自是不知。

    韩豹也不卖关子,哈哈大笑:“张辽小儿把他那几千兵马,全都安放在了密林之中,此乃自取灭亡之道,亦是老天助我!”

    “倘若吾率轻骑袭之,诸位,结果如何啊?”

    韩豹走下梯阶,满是自负的挤眉笑道,就差把得意写在了脸上。

    诸人一番思索,皆是深以为然。

    看样子张辽是真不会领兵,所以才会将军队驻扎在过于密集的丛林。别的不说,万一营寨失火、或是遭遇变故,不等敌人来袭,就自个儿先乱了阵脚。

    听闻其祖父是已故的名将张仲,可惜了,老将军一世英名,这个孙儿却是騃童钝夫,难堪大用。

    “传我命令,令驻守城南的五百骑从即刻起养精蓄锐,今夜三更,随我前去劫营!”韩豹说得豪迈,如是胜券在握。

    “将军,五百骑会不会太少了?”担任主薄的陈壬有些担忧。

    “陈主薄无须担心,五百骑于我而言,已经足够了。”

    韩豹当着众人面夸下海口,如今张辽在他眼中,就和玩泥巴的孩童无二,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并且还大言不惭道:“今晚,我便亲自去教教张辽小儿,什么样的人物,才配为统军之将!”

    时光流逝,当黄昏带去最后一丝金灿的余晖落下山头,田地里的农夫们直起了身子,扛起农锄,陆陆续续开始返家。

    韩豹换上了锁子甲,戴上兜盔,去往南边的军营。

    夜幕降临,渐至夜深。

    军营中,坐在宽大帐内的韩豹怀抄双手,神色平静,闭着双目似在养神。从吩咐完军中将士之后,他便一直在此坐着,未曾挪动半步。

    “将军,子时已到。”不知过了多久,脚步窸窣,有士卒进帐禀报。

    子时,也就是三更。

    韩豹缓缓睁开眼眸,兴奋和杀戮,同时并存于眼中。

    他从位置上起身,掀帐走出外边。

    灯火阑珊下,五百骑卒俱已集合完毕,蓄势待发。

    韩豹扫视一圈,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骑上马背,手里马鞭往前方一指,口中大声激励喝道:“众儿郎,随本将军杀贼,出发!”

    哒哒~哒哒~~

    清脆的蹄声悠扬,五百骑风一般的驶出了洛阳。

    一路飞驰,惊起了无数入眠的飞鸟。

    “将军,前方便是敌军驻营。”

    半里之外,韩豹领着的五百骑勒马收脚,齐齐望向前方。

    位于丛林中的驻营浮现出模糊的轮廓,点燃的灯火忽明忽暗,由于树木交错,很难看清里面的具体情况。

    倘若再往前,极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引起敌军戒备。

    反正现在夜已深沉,张辽小儿应该早已睡下。

    韩豹心中如是想着,手中不由攥紧了刀柄,眉头低沉着朝身后将士喝道:“立功就在今夜,儿郎们,随本将冲杀敌营!杀~~~”

    一声长啸之后,韩豹拍马挺先发起了冲锋。

    身后骑卒见状,皆是大吼往前冲去,口中杀声大震:“杀啊!杀~~~”

    扑啦啦!

    感受到这股子强烈杀气,丛林中,飞鸟尽去。

    半里路的距离,快马奔冲,也就一两个眨眼的功夫。

    率先冲进驻营的韩豹横刀在胸,一圈扫视下来,居然连个巡逻的士卒也不曾见到。

    后方的骑卒接二连三的冲了进来,手中长枪对着那些宿营的军帐就是一通乱刺。

    然而诡异的是,在他们的刺扎下,居然没有半点哀嚎的声响。终于,有人按捺不住的下了马,走进帐内一看。果然,里边一个人都没有,空空如也。

    接连看了好几处后,皆是如此。

    一座空营!

    燃烧的木柴噼里啪啦,在这一瞬,似乎变得格外刺耳。

    “将军,这座军营里,似是没人。”

    听得士卒禀报,韩豹的脸上闪过一抹愕然,今天下午的时候,斥候还来禀报过,张辽的军队就在此处扎营。

    可如今,怎么就成了一座空营?张辽等人,又去到了何处?

    莫非是……吕布有了其他变动?

    韩豹在马背上自言自语起来,这个时候,他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中计上当。因为在韩豹看来,年仅二十出头的张辽,是绝不可能会具备这般敏锐的战略意识。

    正当韩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

    “杀!杀!杀~~~”

    陡然间,喊杀之声大震,从丛林的四面八方传来。

    韩豹及麾下将士赶忙勒马回头,无数的火光,将他们笼罩在了军营中央。

    “将军,咱们中计了!”旁边的副将面色焦急。

    这还用你提醒!

    韩豹没好气的瞪了副将一眼,只要不是瞎子,谁都看得清楚眼下的局势。

    “莫要乱了阵脚,跟在吾之身后,随本将军杀出一条血路!”

    马背上的韩豹提刀大声呼吼,能够被王匡派来镇守洛阳,他自然是有些本事。

    既然袭营失败,在敌我实力悬殊差距巨大的情形下,此地自是不宜久留。

    韩豹心中明了。

    除非,能够在乱军之中,找到敌军主将!

    然则方才的一番寻视,韩豹都没能找到疑是张辽的人物,如今再找,恐怕也只会是浪费时间,耗之无益。

    “听令,突围!”

    伴随着韩豹的一声大喝,身后五百骑卒开始同时朝着洛阳方向发起冲锋。

    与此同时,突围方向的前方。

    “麴稜。”

    “末将在。”

    面容嗜血的汉子抱拳应道,这位他白天还看不起的青年,此时竟有一种令他想要膜拜臣服的冲到。

    “那个副将交给你,韩豹,我来!”


………………………………

第五七四章 你刚才,叫谁小儿?

    正当韩豹领着麾下骑卒发起突围之际,胯下战马飞驰前掠,跟在身旁的士卒手指前方,惊呼一声:“将军,你看前面!”

    丛林的前方,亮起了许许多多的小火点,如似夜间里的萤火。

    “该死!”

    细小的火点在眼瞳中渐渐放大,韩豹咬牙怒骂,他当然知道这些火点意味着什么。

    但现在勒马回头,无异于自投罗网。

    事到如今,唯有拼死一搏!

    “冲过去!”

    韩豹厉声怒吼。

    侯在前方的弓手早已蓄势待发,在参军徐庶的一声令下之后,纷纷扣弦射击。

    抛射而出的箭簇飞向高空,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在到达顶点之后,急速下坠,裹有油脂布的箭尖遇风大涨,燃烧得愈发旺盛,仿佛下起了一场火雨。

    咻!咻!咻!

    嗒!嗒!嗒!

    望着抛射而来的漫天火雨,领头的韩豹不敢托大直冲,赶忙挥刀拨挡,而跟在其身后突围的骑卒亦是将手中长枪左右晃动,想要避开那些索命的流矢。

    运气不好的,还未来得及防备,就直接被射来的箭矢贯穿了身体,从马背上坠下,扑通一声。

    侥幸躲过的那些骑卒也没能高兴多久,因为在他们拨开箭矢的同时,绑在箭簇上的油脂布脱落,有的溅在脸上,有的溅在衣服,还有的落在了马背。

    嘶律律~嘶律律~

    啊!啊!啊!

    吃痛的战马发了疯似得左右跳动,落下马背的士卒则抛却了武器,在地上痛得打滚,想要灭去身上燃烧的火焰。

    痛苦哀嚎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响彻了这片丛林。

    那种油脂布燃烧滴在身上的感觉,简直比用刀剐还要痛苦,就像是贴在了身上,一点一点的侵入了骨髓。

    那些没有射中的箭矢散落于道路各处,燃起了大火。

    值得庆幸的是,现在还不是炎夏季节,否则这一波箭雨下来,绝对能够烧光整片丛林。

    韩豹可没功夫管这些人的死活,他只管冲在前头,想的是如何以最快的速度,逃出生天。

    几波箭雨下来,跟在身后的五百骑七零八散,仅剩一二十人。

    此时,抛射的箭雨,停了。

    毫无征兆。

    韩豹此时距离突围位置,仅剩百米。他见箭雨停了,自是喜不自胜,道了声‘天助我也’,以为是敌军箭矢用尽。

    “弟兄们,敌军没有箭矢了,大好机会就在眼前!想活命的,就随本将军杀出重围,冲啊!”

    身后的十几名骑卒见韩豹气势十足,也莫名的都有了底气,随之攥紧缰绳,夹紧马腹大喝起来:“冲啊!”

    与此同时,前方数十道身影披甲带刀,迎面杀来。

    为首的张辽身穿银甲,左手攥刀,口中大声厉喝:“韩豹,还不乖乖下马受降!”

    “哼,区区二三十骑也妄想挡吾之道路,简直不自量力!”

    韩豹脸上露出嗤笑和不屑,很显然他对自己的实力,尤为自信。毕竟在他看来,天下人中,或许只有那位大司马可以勉强算做是自己的对手。

    踏踏踏踏~~

    急促的蹄声中,双方相遇交锋。

    “给吾死来!”

    韩豹怒声大吼,抢先出手的他双手握住刀柄,刀身纵劈而下。

    现在他很赶时间,所以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力求一招毙敌!

    锵!

    两把刀身的交锋发出刺耳的碰撞,马背上的二人各自往后小仰了一下,随即便重新坐直了身躯。

    刀锋再斩。

    张辽横刀一架。

    锵!锵!

    又是两声。

    错马而过的瞬间,韩豹回头,右手放到腰间,摸出两枚小箭,飞射而出,眼中尽是阴蛰。

    “小心!”

    不远处正和副将厮杀的麴稜见状,大呼起来,想要提醒张辽。

    然则张辽和韩豹相距甚近,当他见到韩豹手中激射而出的飞箭时,已是防之不及。

    嗤!

    锋利的箭头射进了张辽右胸,继而将他带下马背,溢出的鲜血很快透红了胸前的甲衣。

    望见张辽落马,单骑冲出的韩豹回头猖獗大笑起来:“张辽小儿,凭你也想抓我,哈哈哈……回去再练个几十年吧,我走也!”

    “唔~啊!”

    望着韩豹那得意的身影,坠落在地的张辽发出一声低吼,咬着牙,俊朗的脸上多了几许戾气。他从地上站起,扔了手中长刀,从马背侧旁取出硬弓,强忍着胸口处的痛楚,搭箭上弦,拉了个大圆弧。

    “着!”

    随着一声咬牙之音,搭于弓身上的箭羽脱弦而出,如似一道闪电,朝着前方激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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