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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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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也不兜圈子,拱手说道:“臣以为,广武将军董卓,或许可担此任。”

    既然决定了以后要取关中,那就得想办法先将董卓调离,而眼下就是最好时机。只要天子一道诏书,他就不信董卓敢不来洛阳任职。

    更何况,九卿之位的诱惑,天下间有几人能抵挡得了。

    刘宏对董卓存有印象,但是不深,他想不通为何吕布会举荐这么一个人。难不成是平叛西凉的时候,两人勾搭上了?

    天子藏疑,吕布便将心中所想,大半说出:“陛下,关中之地甚为紧要,山河四塞。函谷关东出,首当其冲的就是河南尹,而河南尹的中心即为洛阳。近两年,朝廷屡屡增兵长安抗击西凉叛军,驻扎关中的军队已逾十万,如今更是兵强马壮,若生变故,恐防不胜防。”

    吕布话里的意思通透,说白了,就是不放心重兵在手的董卓。

    刘宏听完吕布的言辞,坐在皇位上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吕布分析得没错,倘若关中生变,最先受到波及的便是以东的洛阳。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凉州叛军来犯时,刘宏不惜加大兵力投入,也要守住长安的重要原因。

    但话又说回来,方才吕布所说的那些,也不过只是他的臆想。迄今为止,董卓还没有做出过出格的事情,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董卓心怀不轨。

    倘若董卓是个忠臣,那朕岂不成了残害忠良的昏君?

    可万一……

    刘宏眼中升起寒意,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很清楚。因此,也不得不提防着点。

    多疑,是历代皇帝都藏在骨子里的帝王心性。

    “阿父,差人去将皇甫将军请来。”

    天子口中的皇甫将军,指的自然是皇甫嵩了。

    自从去年凉州平叛回来之后,皇甫嵩朝堂上是起起落落,如今闲赋在家。

    刘宏决定先将董卓召来洛阳观察一阵子,如果董卓真存有异心,刘宏自是不会心慈手软。倘若没有,到时候再放回去也是一样。

    至于镇守关中的要任,就暂先交由皇甫嵩好了。

    刘宏不大喜欢皇甫嵩说话时的耿直,毕竟忠言逆耳,所以平日里也就不太待见。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明白,假使当今天下只有一人是良将忠臣的话,那么,必是皇甫嵩无疑。

    皇甫嵩不会为官,但生于将门世家,擅长领兵作战,对大汉朝更是绝对的忠心耿耿。

    刘宏下诏,给了皇甫嵩左将军的职衔,令他去往长安,替守董卓。

    此时,有名小黄门在殿外对张让小声说了起来。

    张让听完,又走到天子近前,低声汇报。

    刘宏听着张让的禀报,脸上展露出笑容,朝吕布摆了摆手:“吕卿,今天朕给你放天假,回府去吧,朕给你备了份大礼。”

    大礼?

    吕布面有疑惑,有赏赐为何不在殿内,而非要自己回府?

    但洛阳城内,凡事都是天子说了算。

    吕布不明所以,却也躬身告退。他倒要回去看看,天子的大礼,究竟是为何物。

    …………

    吕府门口,一辆宽大的双轮马车缓缓停在了门前街道。

    车架两旁的护卫,多达五十余人,个个身形强壮,牵着清一色的北方骏马。

    “夫人,我们到了。”带队的沉魁汉子朝着车驾内恭敬说道。

    看门的仆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赶忙通禀了府内管事。

    管事得知此事,放下手中杂务,出了府外。

    以往前来送礼的官员,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如今门前之人不仅大张旗鼓,护卫们还个个腰间带刀,莫不是想闯进府中闹事?

    管事心中暗自琢磨,明面上礼数却不能少,上前躬身作礼:“敢问贵人来此,所为何事?”

    “将军呢?”沉魁汉子瞅了管事一眼,出声问道。

    “将军去了校营,黄昏时分才会回府。贵人若是要见将军,可至府中等候,若不愿久等,也可发下请柬,小人必当替您传至将军手中。”

    管事不愧是社交上的好手,一番话说得漂漂亮亮。即便真是来者不善,他也不怕,也不想想,这是谁家的府邸。

    如今的吕布可谓是当今圣上近前的红人,又封了上军校尉,洛阳城内的大小官员,哪个不敬上三分。

    敢在这里闹事,信不信分分钟叫人将你们抓入官府,全部下狱。

    曹性本来就在府中闲得无聊,看门的仆人说有人带了几十号人来府门口闹事,他这性子能忍?

    二话不说,当即拉上黄忠、陈卫,抄上家伙,出门迎敌。

    到了府邸门口,见到来人,原先还杀气腾腾的曹性顿时傻愣住了,随后竟惊喜无比的上去擂了那汉子一拳,咧嘴笑道:“宋蛮子,怎么是你!”

    黄忠、陈卫等人自然也都认得宋宪,点头打起招呼。宋宪周围那些个带刀随从,自然是狼骑营里的弟兄。

    至于车内人物的身份,不用猜都知道,能让宋宪沿途护卫,狼骑营千里随行。普天之下,估计也就只有将军的妻女,才能享受这般待遇了。

    严薇从车驾走出,抱着小铃铛下了马车。

    同行服侍的两名婢女一左一右,其中一名婢女的怀里,还抱着只稍显慵懒的猫。

    “我等见过夫人。”陈卫黄忠等人低头抱拳,躬身行礼。

    管事一听这是将军的夫人,赶忙也跟着见礼问安。他知道将军娶了门亲事,只是从未见过夫人,没想到如今居然不远千里的来到了洛阳。

    将军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的吧。

    管事心中如此想着。

    性子顽劣的曹性上前笑嘻嘻的喊了声‘嫂子’,性格使然,他没陈卫黄忠那么拘束,朝着小家伙伸出双手,一个劲儿的夸赞:“小铃铛,好久不见,又变漂亮啦!来,让曹性叔叔抱抱!”

    他可一直都没放弃将小铃铛培养成自己儿媳的想法。

    小铃铛看了眼怪叔叔,搂着娘亲脖子,小脑袋趴在肩头。

    在管事的躬身引路下,严薇走上石梯,到了大门前,她将小家伙放了下来。

    第一次入府,这门槛还得让小家伙自己来过。
………………………………

第三七一章 上对政策,下有对策

    吃过晌午,小铃铛就开始眼巴巴的瞅着门外,等着他的爹爹回来。

    尽管娘亲说了,爹爹要太阳落坡才会回来,小铃铛依旧趴在府门的门槛,张望着门前清冷的街道。

    吕布出了皇宫,一路还琢磨着天子所谓的大礼,究竟会是什么。

    还没走到府门,就望见一个小家伙翻过门槛,迈着小脚步,扑棱扑棱的朝他小跑而来,腰间的铃铛叮叮铃铃,嘴里高兴的喊着爹爹、爹爹。

    “小铃铛。”

    吕布下意识的轻喊出声,随后便用力揉了揉眼,似是不敢相信。这个时候,小家伙不是应该在五原么?

    难道,又是在做梦?

    吕布过去抱起了小家伙,小铃铛啵唧一口亲在爹爹脸。

    “小铃铛,又长高了哟!”

    吕布宠溺的笑着,不管怎么说,能够见到女儿,他这个当爹的,肯定是满怀的高兴。

    进了府内,宋宪以及狼骑营的五十名士卒,朝向吕布行礼。

    吕布却并没有太好的脸色,将宋宪、戏策等人全部召到客堂,扫视了一圈堂内诸人,语气里颇有不满:“说吧,是谁出的主意?”

    如今的洛阳城内波谲云诡,外戚宦官斗得不可开交,官员们有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时候还把薇娘和小铃铛送来,不是故意给他添乱吗?

    家人团聚固然很好,但吕布不想在一口水深火热的锅里团聚,而且还是一口随时都会炸开的锅。

    见到吕布责问,宋宪拱手回道:“将军,这是陛下的意思。”

    天子之命不可抗。

    吕布明白这点,这下他也算是明白了,天子口中的大礼,居然会是他的家人。

    如果现在就把妻女送回五原,基本就等于抗旨。

    吕布不能这么做,至少现在不能。

    想通了这里,吕布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至于宋宪带的这些狼骑营将士,吕布通通留了下来,充当府卫。

    如今他深受天子重用,不比刚来那会儿,养个几十名府丁,根本不在话下。

    交代完事情,吕布去见了薇娘。

    许久未见,小两口自是有说不完的相思寄语。

    到了晚膳的时候,吕布才从房内出来。

    席间,吕布瞅到下方马忠的脸,戴着块银灰色的斑纹面具。即便是吃饭,马忠也只是将面具稍稍往抬起一点,通过面具张开的缝隙,将食物递进嘴里。

    往日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没见他戴过面具。

    吕布稍微一想,便猜测到这是马忠的自尊心在作祟,便同他说着:“取下来罢,好好用食。”在场之人皆是生性豪爽的汉子,即便是发妻薇娘,也同样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肤浅女子。

    马忠却是不肯,如果吕布非要逼他摘下面具,他宁肯挪位到外面去吃。

    原来在小铃铛入府迈门槛的时候,因为偏头看了马忠一眼,而被吓得嚎啕不止。

    自尊心受挫的马忠赶忙转过身子,面墙而站。

    他本想说主公的女儿,真是可爱,却没想到自己的容貌,吓哭了她。

    后来他就去城内的市集,买了这张斑纹面具。

    马忠抬头望去,小少主正坐在主公怀里活泼撒娇。这样可爱的小姑娘,哪个会不喜欢?

    可是,一旦他摘下面具,小少主见到他的丑陋模样,就会嚎啕大哭,也会更加讨厌于他。

    所以,马忠宁肯戴着面具过一辈子,也不想再吓到这么乖巧萌萌的少主。

    马忠不愿摘去面具,吕布不好强求,便由着他去了。

    几日之后,数百里外的长安。

    董卓府的议事厅堂,灯火明亮。

    偌大的堂内,仅有两人,董卓和他的女婿兼心腹谋士,李儒。

    皇甫嵩今天下午抵达了长安城,不仅找到董卓,还当众宣读了天子的诏旨。

    这令董卓很是忧愁,他打仗干架是把好手,但是搞政治不行啊,所以还是得问问李儒的意见看法。

    “贤婿,朝廷召我去洛阳任职少府,你以为当去,还是不当去?”

    天子这番举动,九成九是想要夺去董卓兵权。

    李儒看得透彻,躬身回应起来:“主公,此事来得蹊跷,极有可能是有小人在天子面前教唆,故意设计坑害于您。”

    少府卿虽为九卿之一,管的却是皇帝及后宫一系列的吃喝拉撒,稍有丁点不慎,就有可能引来杀头的重罪。

    哪有在关中自由自在的好,这样的九卿,不要也罢。

    更何况,好不容易才经营起来的关中,又岂能就此付之流水。

    听李儒这么细细一分析,董卓很快也就明白过来。

    然则他依旧存有顾虑,知道不能去是一码事,去不去又是另外一码事。这是天子下的圣旨,要是不去,那岂不是告诉全天下人,我董卓是个悖君之臣?

    可要想留下来,就必须抗旨。

    董卓愁啊!

    李儒这时候拱手献策:“儒有一计,或许可解主公之困。”

    “快快说来!”董卓双目放光,急忙催促。无论什么时候,他的这个女婿,永远都是最有办法的人。

    李儒压低声音,将计策一五一十的说了。

    董卓听完,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庞大的躯体将木榻压得咯吱咯吱,“到底是还是你有法子,好,吩咐下去,就照你说的办。”

    翌日午,皇甫嵩按照流程,来找董卓索要兵权。

    行政办公的府邸前,早有密密麻麻的士卒全都堆积在了大门口,看这架势,足有万人。

    见到董卓从府内走来,士卒们哗啦啦的一下子全都跪在了地,不让董卓出去,涕泪四流的深情挽留。

    “将军,您就留下来吧,我们舍不得您走啊!”

    “您视我们如兄弟袍泽,您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将军,如果您执意要走,那我也跟你一起走好了。”

    “…………”

    熟不料,董卓听到这番话后,是勃然怒斥:“混账,你们说的这叫什么话!你我皆为朝廷效力,如今朝廷提拔我为少府卿,我自当去洛阳任职。你们也要好好坚守岗位,保家卫国,切莫要让西凉叛军打来才是。”

    “倘若今后有缘再见,卓定当好酒好肉的招待大伙儿!”

    说完,董卓从人群中挤出一条道来,钻入停在府门前的马车。
………………………………

第三七二章 熬

    士卒们当然不会放董卓离去,又齐齐跑了过来,团团围着马驾,不让他走。

    进退不得,董卓只能再从车驾中走出,熊魁的身躯直起,站在车夫的位置上,高声吼道:“汝等,欲陷卓于不忠乎!”

    “将军,留下来吧!”

    士卒们一次又一次的深情呼喊着,那份难舍与执着,如心头割肉,令人动容。

    董卓亦是熊目含泪,当他看到人群后方的皇甫嵩时,主动跳下马车,走了过去。

    “左将军,非吾不应诏,实乃将士兵丁难舍,请将军体谅。稍顷,我自当以写奏折,呈报天子请罪。”董卓抱拳,说得恳切。

    听到董卓不走,士卒们喜出望外,高兴得鼓舞欢呼起来。

    皇甫嵩看不透董卓的想法,只能默认。即便看透了,他又能如何?兵权不在他的手里,长安城现在仍是董卓说了算。

    回到府邸,李儒早已恭候多时。

    “哈哈哈,贤婿,你这法子可真灵!”人未至,豪爽的笑声先到。

    董卓迈着步子,走入堂中。

    李儒起身,行礼喊了声‘主公’。

    董卓摆手让他坐下,随后问道:“贤婿,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

    “朝廷既然派了皇甫嵩来,那我们仍旧尊他为左将军,不过他这个左将军,只能是有名无实。主公可在府中称病避客,也不要放兵权给他。”李儒捻着下颚的寸长短须,目光里阴寒渐重:“总之就是一个字,熬。”

    “熬?”

    董卓的脸上露出疑色,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样耗着的意义何在。

    主上不懂,李儒自然要为其解惑:“熬到天子崩薨,熬到天下有变。到时候,主公尽可挥兵东进,以勤王之名占据洛阳。两位皇子年幼,主公大可独揽朝权,号令天下!”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彻底点燃了董卓胸中的热血。他这一生所奋斗的目标,就是要做一个权倾天下的大人物,受万人敬仰。

    想着想着,董卓的心又凉了下来。

    天子今年才二十有九,正是年轻力健时,这样熬下去,就怕天子没熬死,先把自己熬进黄土堆里了。

    李儒知道董卓的担忧,拱手毫不避讳说道:“主公有所不知,根据洛阳城内眼线传来的消息,天子近年身体已是羸弱不堪,又纵情酒色,照此下去,应该没有多少日子了。”

    李儒掌握着董卓手下所有的情报信息,他一旦出谋,不说百分之百的把握,起码十拿九稳。

    “好,那我便依你之言,从即日起,闭门称病。”董卓眼中凶芒大盛,笑容里透着狰狞。

    …………

    洛阳这边,吕布已经不再参加他人的请宴,开始将重心放到校营练兵。

    他要练就一支精锐,纵使不能以一敌百,起码也要能和董卓的军队过上两招。

    根据记忆,董卓会在三年后以勤王的名义来到洛阳,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残暴施政,独断专权。

    最后一把大火,将洛阳付之一炬。

    既然重生了,吕布就不能再让这种事情重演。

    三年时间,足够将这支新募的队伍,练成熊虎之师。

    吕布每天到西园督促练兵,这在其余七校看来,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大将军府。

    议事的厅堂里,何进沉着眉头,跪坐在竹席,他本就生得矮胖,此时跪坐于地,像极了竖立在地里的胖冬瓜。

    下方坐着的都是他的亲信心腹,别看何进出身不咋样,但如今他手下,可谓是人才济济,就连袁绍、曹操这些未来的大佬,现在也都是跟着何进在混。

    今天召集众人齐聚,主要是因为何进听说吕布最近练兵练得厉害。当初天子设西园八校尉,何进知道是天子不放心他,但因为八校尉中有四人都是他的心腹,故而何进当时也没作抗议。

    如今吕布勤奋练兵,使得何进有些坐卧不安,这是不是在传递着天子的某种讯息。

    西园校营两万将士,上军校尉吕布一个人就掌管了八千,其余七校共分余下一万二。

    吕布的身份,在何进以及众多士族眼中,并不坐好,超过七成的人都以为吕布早已同十常侍等人站在同一阵线。

    何进在那发愁,中军校尉袁绍率先起身抱拳:“将军,请您早作决断,诛杀宦官奸佞,助陛下重振大汉!”

    这些话何进耳朵早已听出了茧子,其实吧,仔细想想,他跟十常侍也没啥深仇大恨。主要还是袁绍这些世家党人,在背后一个劲儿的出言怂恿推波助澜,才搞到今天双方水火不容的局势。

    “吕布练兵,未必会是冲着我来的吧?”何进思索许久,冒出这么句话来。

    “不是将军,难道还会是阉宦不成?”

    袁绍快被何进给气坏了,他是胸怀大志,想要留名青史的人。诛杀宦官,绝对可以让他留名于史,遂苦口婆心的再次劝说着这位当场的大将军:“陛下即位的那会儿,大将军窦武准备诛杀内宦,结果事机不密,言语漏泄,最终反受其害。”

    “如今将军位高权重,兄弟并领强兵,军队将吏都是天下英杰,乐于为将军尽力效命。将军应抓住机会,清君侧,为天下除掉祸害,以名垂后世!”

    “可是……”

    何进踌躇犹豫小会儿,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定。他之前只是个杀猪的屠户,骨子里有着君威神授的理念。要他带兵进宫,当着天子面弄死张让这些宦官,他是脚底发凉,真没这勇气。

    “不能再等了,等到吕布将那八千军士训练出来,以吕布之勇,天下何人能挡?”看到何进的优柔寡断,袁绍是急得不行,就差当众上蹿下跳了。

    此时,曹操也起身帮衬着说起话来:“大将军,我也以为本初说得不错,此事宜早不宜迟,迟则容易生变。”

    在场之人,估计也就曹操和吕布攀有几分交情。他不知道吕布练兵的用意何在,但眼下的确是铲除宦官的良好时机。

    何进看了两人一眼,又扫了众人一圈,仍抱有念想的问道:“你们的意思呢。”

    “我等皆有此意,请大将军下令!”众人纷纷拱手,表示赞成袁绍意见。

    这些人要么是世家后辈,要么是先前受‘党锢之祸’波及的党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仇恨阉宦。

    不过嘛,凡事无绝对,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与众不同的个别意见,何苗就是其中之一。

    何进是大将军,他这个当弟弟的,自然不会差到哪去,官拜后将军。他给何进出起了新的建议:“兄长,既然难做决定,何不去宫中问问妹妹的意见。”

    嘿,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何进赞赏的看了何苗一眼,再无之前的踌躇犹豫,当即拍板:“你们在此稍后,待本将军去宫中问问皇后的意思,回来再做决断。”

    何进兴冲冲的离去,曹操掩面愁叹:“国家大事系于妇人,安能不败!”
………………………………

第三七三章 张让相请

    不仅大将军府人心惶惶,十常侍这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十一位中常侍聚在一起,以张让为首。

    “大常侍,你说那姓吕的练兵,会不会是冲着我们而来?”十常侍之一的郭胜低声询问起来。

    十常侍以张让为首,在称呼他的时候,其余诸人多称之为大常侍,以赫其名。

    “我也有这种感觉,这姓吕的可是早就跟我们结过梁子,我觉此番练兵,他九成是冲着我们来的!”另一名中常侍高望也出声应和。

    “我觉得未必如此,说不准是冲何进去的呢?”中常侍张恭给出了自己意见。

    “别忘了,当初我们可是派人暗杀过他,又抹了他功勋,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地位仅低于张让的赵忠开口,平蛾贼的时候,天子让他担任车骑将军,呈报上来的功勋都是经他之手,吕布的功劳自然是他叫人抹去。

    十位常侍在那低声争论,张让一直没有说话,垂低着眼眉,他在犹豫,在琢磨。

    如果单单只是为了对付何进,为什么不重用蹇硕,而要用一个同他们仇怨深重的吕布。可如果是对付自己等一伙人,天子一句话就能完事,又何必费这番周章。

    “陛下近来性子,摸不透啊!”

    张让心中叹了声,好在吕布府上有他安插的眼线,平日里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吕布跟袁家为首的世家集团不对付,照他的性子,估计也不会投靠何进。

    看来,是时候下点血本,把他拉拢过来了。

    张让眼中蕴含着老谋深算,在这位大宦官眼里,从来都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天子近来宠信吕布,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倒他,那就先试着拉拢再说。

    有了主意的张让瞅着还在争论的诸人,这些个家伙平日里圈钱耍威风厉害,就是脑子不太好,小聪明居多。如果上面不是有他罩着,‘十常侍’这个利益集团,不知完蛋多少回了。

    张让微有愠怒:“别争了,过两天咱家便请吕布来府上做客,探探他的口风。”

    郭胜等人见张让有火气,霎时间噤若寒蝉,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应声允道:“喏。”

    …………

    几日过后,从校营归来的吕布回到府上。

    刚踏进门口,管事便过来躬身禀报,说张让差人来递了请柬,希望将军去府上一叙。

    “张让请我?”

    吕布愣了一下,他和十常侍之间的仇怨由来已久,张让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邀请自己,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吕布找来戏策等人商议,该不该去赴这场宴席。

    “头儿,还是别去了,十常侍里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曹性首先出声,愤愤说着。

    当初吕布在宛城身患疫疾,留守城中的将军张里拒绝拨给食物药材,想看着他们全部自生自灭,可谓歹毒至极。

    张里,就是张让手下的人。

    而且,吕布平蛾贼时候的功劳,也是一点没有。

    肯定也是张让他们从中捣鬼。

    曹性这种简单头脑都能看得明白,更何况堂内的其他人,遂纷纷劝说吕布不必前往。十常侍名声不好,跟他们交往,只会把自己也弄得名声败坏。

    戏策也建议没必要去张让府上,此事天子如果知道了,估计也会怀疑吕布站边了十常侍。天子想用吕布这把利剑来制衡外戚和宦官双方,如此一来,就很有可能会寻找新的目标来取代吕布。

    “十常侍这个时候邀我赴宴,会不会是有求于我呢?”

    吕布思索起来,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张让此举的用意。如果只是单纯的鸿门宴,那张让未免也太蠢了点,会把地点选在自个儿府上。就是安排些亡命徒来暗杀,都比这要靠谱。

    想通了这点,吕布决定去张让府走上一遭,看看这位张常侍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众人见吕布有了决议,戏策便提议让黄忠、陈卫跟着同去,就算张让发难,也好有人接应。

    吕布本不想带人同去,但终究拗不过众人的担忧,只能将就答应下来。

    小铃铛也缠着想去,吕布没让,不管是不是鸿门宴,张让那里都不是什么太平之地。

    吕布带着陈卫黄忠出了府邸,他的府邸在城北,张让的府邸在城南临近皇宫,所以自然又要走上许久。

    公车府内,一名儒衫文士迈过大门,从里面走出。

    所谓公车府,即为朝廷选贤任能的地方。每年从各地举荐至洛阳的有学之士,皆要在此等候天子的召见。

    来洛阳足有两年,他因不肯逢迎上官,故而一直在公车府内待职。比他晚来的那些浅薄愚士,懂得做人塞了钱,早早的就去往了城内府衙或者州郡各地任职。

    只有他,天真的以为陛下总会诏他觐见,到时候只需一展胸中才华,让天子看重,委以重任。

    到那时,铲除以‘十常侍’为首的奸佞,匡扶汉室,定然指日可待。

    结果呢,春去秋来,白白贻误两年光阴。

    两年的时光,磨灭了他所有的幻想与热血,他也渐渐看明白了,公车府早已沦为张让等阉宦收刮钱财的工具,想当官?

    可以,先把钱交了再说。

    他虽有小资,但身存傲骨,倘若为官要靠向张让这伙人低头献媚的话,那他宁肯这辈子都不做官。

    公车府内有人同情他的遭遇,亦或是觉得他这身才华可惜,偷偷帮他交了钱,弄来个中牟县令的职位。

    起初的时候,他是不愿做此等地方县官的,一心想为天子效力朝堂,铲除奸臣。

    后来,他想通了。

    既然安不了朝廷,还不如去到地方,造福当地的百姓黎庶。

    走在洛阳城内的街道,儒衫文士的神情落寞,呆了两年的地方,今天终于要说再见。在他心中,仍旧抱有丝丝希望,他觉得,是金子,总会放光。

    只要天子圣明,总有一天,一定会遣人来将他请入宫中。

    文士如此想着,抬起头,已然能够看到洛阳的城廓,以及敞开的城门。

    忽然间,他似是听到了一声略显激动的呼喊,所喊内容正是他的名字。

    “公台!”
………………………………

第三七四章 昔年共死,今朝再重逢

    陈宫回过头去,街道上的百姓走卒川流不息,来来往往,那个高高挺挺的青年就那么站在离他两丈的距离,神情很是激动。

    陈宫自是不认识此人,却也觉得面熟,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是在哪儿见过呢?

    蓦然间,一道电光闪过脑海。

    对了,是在荥阳城外的泥道上!

    陈宫想了起来,那一年,蛾贼叛乱,恰巧也是他受朝廷所征赶往洛阳。

    途中,他见到了许许多多南下平叛的汉军将领,其中有一人印象最为深刻。

    约莫是此人给了逃难小姑娘食物,让她在流离中存得一口生机。

    陈宫觉得此人心中有善,便过去和他攀谈了稍许。不过两人也就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直至分别,也都是不晓对方姓名。

    本以为萍水相逢,今生再以难见,却不料在这繁锦洛阳城中,再度相逢。

    唯一令陈宫想不通的是,两人只见过一面,为何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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