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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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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允将此写成奏折,上奏天子。

    可他哪里斗得过张让这类狡诈圆滑的人物,不仅没能给张让定罪,还被反咬一口。张让一番巧言令色,说自己对陛下、对朝廷是如何如何忠心耿耿,王允完全是出于嫉妒诬陷于他。

    张让脱罪后,对王允自然是接连而来的连续性报复打击。

    后来,洛阳的牢狱,王允成了熟客。如果不是有大将军何进、太尉杨赐、司徒袁隗再三求情,又赶上天子大赦,王允估计早就黄泉路上投胎做人了。

    王允今年四十有九,未至半百之年,头上却已经生出了不少白发。

    来到王府门前,王允亲自前来相迎,这令吕布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以前,你们个个都看不起我,视我如草芥。如今,我一人之下,你们这些世家家主,还不是照样得来巴结讨好。

    别人不知道王家,吕布这个土生土长的并州人却是知根知底。

    现在的并州只剩下三大世家,严家、张家和王家。

    王允在自个儿面前卑躬屈膝,吕布心里很是舒坦,心中嗤笑着:如果以前能有这态度的十分之一,估计要我替你在天子面前说话,也是绝无问题。

    可惜啊,以前没人看好我这山野莽夫。

    进了府中,王允招待吕布落座,自是好酒好肉的招待起来。

    席间,王允猛夸吕布骁勇,可谓世间猛将第一人。

    吕布越听越舒心,不禁有些飘飘然了,手里的酒也是一碗接一碗的咕咕下肚。

    “将军,将军……”

    不知喝了多少,迷迷糊糊间,吕布听到有人在轻声唤他。

    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王允那一张沧桑的脸。

    吕布坐起身躯,揉了揉额头,“我怎么趴在桌上睡着了?”

    “将军都喝了三坛陈酿,有倦意也是人之常情。”

    王允陪笑,随后接着说道:“昨日府上新纳了几名歌姬,老朽福薄,特请将军一赏。”

    说罢,王允轻拍手掌,在清雅的乐声之中,歌姬们逐一登场,薄纱披身,半露香肩,伴随着优雅的曲乐,翩然起舞。

    论相貌,个个皆是美艳得不可方物。

    但吕布的眼神,却盯在了最后入场的那名少女身上。

    青丝如瀑,红绳系结;高挑婀娜的身材,凹凸有致的胸臀;尤其是那双水灵璨亮的细梨眸,仅仅一个欲拒还迎的眼神,就足以勾人心魄。

    除此之外,少女还蒙有白色的薄丝面纱,隐隐可见其下的细美红唇,更是为此增添了一分额外的神秘。

    而这种神秘感,最是能撩拨男人的春心。

    吕布盯着少女,眼睛许久都未曾眨上一下。

    见到此景,王允嘴角笑意愈深。

    一曲舞毕,歌姬们朝着吕布施礼福身,缓缓退下。

    吕布眼中藏有不舍,目光停留在那少女身上,从未离开。

    王允哪会看不穿吕布的心思,对那少女招了招手,“婵儿,还不快些过来,给将军倒酒。”

    少女闻言,轻提青瓷酒壶,莲步朝着吕布轻移。

    然则就在少女即将走至吕布近前,脚下却不小心的踩到了一处坑地,崴了脚重心不稳,眼看佳人摔倒,这时候,吕布没有半分犹豫,果断出手,将少女揽进怀里。

    面纱落地,也露出了少女的容颜。

    清水出芙蓉,世间竟有如此惊艳的女子!

    吕布整个人都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对眼珠子看得直愣发痴。

    “小女子谢过将军搭救之恩。”

    少女从吕布的怀中起来,施礼谢恩,声音悦耳如山间清泉,流过心田,酥麻了吕布整个身躯。

    后来经王允介绍,这是他的义女,名唤貂蝉,芳龄二八。

    在貂蝉的陪同侍奉下,吕布碗碗下肚,喝得更为尽兴。

    他时不时的会瞄上一眼坐在身旁倒酒的少女,每当少女对他一笑,吕布的心里就愈发快活起来。

    酒宴结束的时候,吕布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王允趁机把少女往吕布怀里一推,脸上是只有男人才懂的谄媚笑容:“夜已深了,我叫蝉儿服饰将军,还请将军务必给老朽这个薄面,万勿推辞才是。”

    看着偎依怀中的少女,吕布嘴角微勾,直接将其抱起,往着王府宿寝的房屋走去。

    一夜驰骋。

    次日,天色大亮。

    王允轻轻扣门,压低声音:“将军,太师唤你前去,有要事相商。”

    太师,什么太师?

    朝中除了天子,便只有三公,又从哪里冒出的太师?

    吕布不懂,却也换好衣衫,跟着府外的传令卒去了。

    在一座极为奢豪的府邸中,吕布见到了一个他根本不会想到的人,董卓!

    这个时候,董卓不是在关中镇守长安吗?

    吕布用力的摇了摇脑袋,当他再度睁开眼眸时,所能望见的,只有漫天的熊熊烈火,还有上万士卒浴血厮杀的拼砍。

    “将军,李郭汜攻进长安城了,咱们快撤吧!”身旁,一脸血水的高顺急忙大喊起来。

    一连串的变化,吕布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好催马狂奔。

    不知跑了多远,众人才下马暂作歇息。

    此时,有名儒衫文士起身,为他做起了新的谋划。

    这不是当初在平蛾贼途中,所遇到的那个满腹经纶的中年文士吗?

    “你怎么在这里?”吕布问他。

    文士没有回答吕布,继续陈述着战略部署。

    后来吕布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叫陈宫,是个极其厉害的谋士。

    奔波逃跑了一天,吕布很快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越来越紧,越来越紧,都快拧成了麻花。

    睁开眼,似乎又换了地方,吕布环顾周围环境,这里应该是一处断壁残垣的城楼。

    吕布想要活动躯体,却发现整个人都被粗实的绳索给捆绑住了。

    搜索记忆,捆住自己的人,居然是……宋宪!

    吕布眼中惊愕,他如何也不肯相信,这个屡次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居然会叛变对着自己下手。你要说别人还有可能,但宋宪,绝对是一万个不可能的!

    吕布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然则,宋宪却说话了。

    他的脸上再也没了以往的敬重和追随,有的只是压抑于心的怒气:“听妇人之言,不听良将之计,沉迷酒色,肆意责罚弟兄将士,视吾等如草芥,才有今日之下场!”

    “将军,对不住了!”

    说着,宋宪将吕布脚旁的方天画戟拾起,从城楼上高高抛了下去。

    听着下方山呼海啸的冲杀声,吕布无奈的闭上双目,心中悲凉,完了。

    “将军,将军……”

    此时,有人在耳旁轻轻呼唤。

    睁开眼眸,看见的是王允的脸。

    周围一切,表明仍旧是在王允府上。

    吕布擦去额上汗水,心有余悸,反手摸了摸后背,衣衫尽已湿透。

    王允见到吕布醒来,陪笑着说道:“将军,昨日府上新纳了几名歌姬,老朽福薄,特请将军一赏。”

    此话一出,吕布双眸里顿时杀戾横生,狼视锁盯着王允,中气十足的怒吼一声:“滚!”
………………………………

第三六七章 夜谈

    王允莫名其妙的挨了骂,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吕布,满头雾水。怎么才小睡一会儿,醒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王允不明白,吕布却很清楚。他懒得搭理王允,起身也不说告辞,直接出了王府。

    夜空中,不见了明月,群星闪烁。

    回到府邸,已是亥时。

    敲开紧闭的府门,开门的仆人很是惊讶,没想到这个时候,老爷居然回来了。

    迈过府门,吕布也不要仆人伺候,去了戏策的住处。

    咚咚咚~咚咚咚~~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

    这个时候,府中的人基本都已歇下。吕布犹豫了稍许,还是敲响了戏策的门,他脑子里格外的乱,有很多话,在这洛阳城内,只能对戏策一个人说。

    “奉孝,别来扰人清梦,我困着呢,有事明天再说。”被吵醒的戏策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显然是将敲门之人当做了郭嘉。

    “先生,是我。”吕布在门外低声说着。

    将军!

    这两个字穿过脑海的一刹,戏策陡然睁开双眸,眼中睡意全无。

    麻利的起身踏上布鞋,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雄武男子,可不正是吕布吗!

    “将军,你怎么来了?”戏策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好奇,往日这个时辰,吕布要么在自个儿房中呼呼大睡,要么在其他官员府邸之中留宿。

    戏策跟了吕布三年,三年的时光,吕布从未有在他睡觉的时候,吵醒惊扰。

    今天这是怎么了?

    戏策脑子里打起一个大大的问号,而且看吕布的脸色,似乎颇为凝重。

    吕布拱手抱拳,诚恳说道:“布有惑,欲求教于先生。”

    “将军,先进屋吧。”

    说着,戏策将吕布引进屋内,又合上屋门。

    两人坐于小方桌前,点燃一根烛火,映照着两人红通的脸。

    “将军有何疑惑,不妨先说来听听。”戏策提起茶壶,倒上杯水,给吕布递了过去。

    看着杯中茶水,吕布端起之后却又很快放下。有些话他不知该怎么开口,但终究还是要说的。

    “我这些时日的所为所为,让先生失望了吧。”

    吕布低垂起目光,像是做了错事的孩童。

    戏策闻言,嘴角已然有了笑意,脸上却仍是故作不知:“将军何出此言?”

    屋内就吕布和戏策两人,吕布也不怕揭自己的短,将回府途中所想的种种,尽与戏策说了:“我沉迷酒色,疏远先生与兄弟,武艺也是多日荒废。仗着天子鸿恩,以为山鸡成凤凰,变得目中无人,纵情享乐。致使心志颓败,迷失在这片靡乐林里……”

    听着吕布的诚心忏悔,戏策眼神温和,暗自点头。这也彻底证实了心中的想法,他的这位将军,终于不负所望的依靠自己,醒悟了过来。

    “失望呢,是有那么一点。”

    吕布闻言,心里不免有些沮丧,刚想开口说话,戏策却又继续说着:“将军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不出言提醒?因为我啊,更想看到的是,将军不借外力,凭自己走出困境。为此,我还和郭奉孝打了赌,不过看样子,小鬼头这回是又输了。”

    说道后面,戏策颇为开怀,能趁着郭嘉成长起来之前,肆意打压。那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这番话落入吕布耳中,如良师之言,令他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动:原来先生竟在我的身上,寄予了如此厚望!

    如果不是猛然醒悟,可能我现在仍旧浑浑噩噩,过着堕于酒色的日子。

    吕布心中懊恼,起身当着戏策的面立下誓言,保证今后再不沉迷于此。

    “我在你身旁,你便总会觉得,事事我都会提醒于你,这种习惯不好,也是人的劣根性。假使哪天我不在了,你又当如何?”

    “今后很多的事,都得靠将军自己来琢磨,我能帮你一时,却帮不了你一世。”

    听得戏策愈发落寞的语气,吕布不由有些急了,与戏策四目相对:“怎么,先生要走?”

    见到吕布这般着急的神情,戏策内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作为一介谋臣,能够得明主如此看重垂爱,此生,当无憾矣!

    他微微摇头,笑着说道:“我是说以后,以后……”

    戏策顿了一下,压下心底的悲凉,接着说道:“以后,总会有不得不分开的时候。”

    “偶有分别,也会再有重逢嘛。”吕布面带笑意,完全没能理解戏策话里的意思。他以为戏策所说的分别,是像当初平蛾贼和讨西凉一般,分别不久,就又能重逢。

    咳咳~咳咳~

    “不会再重逢了。”

    戏策剧烈咳嗽两声,心里叹息,却也没有说出。

    “好了,将军的疑惑已解,快回屋歇着吧,时辰也不早了。”戏策估摸时间,准备让满身酒气的吕布回去歇着,既然已经醒悟,那他也没啥好交代的了。

    过了这一劫,算是往前迈进了一个大坎儿。

    吕布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重新坐回位置,语气里透着几分凝重:“先生,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戏策眉头皱起,愣了小会儿。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眼下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事情,让吕布感到困惑。

    以前吕布不管想些什么,他只要稍稍动脑,就能揣摩得一清二楚,而此时此刻,戏策竟觉得,自己根本看不透眼前男子的心思。

    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人,他却看不透了。

    灌上一口凉水,戏策才接着说道:“将军请说。”

    吕布没有开口,左手提起烛火,往方桌正中的边上挪了挪,另一只手朝戏策招了招。

    戏策心中不解,问个问题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吗?但他也没有多说,胳膊肘压在桌面,脑袋往中间凑了凑,吕布也将脑袋伸了过去。

    两人几乎快要额头抵着额头,烛火将两人的头颅影子映照在墙面,硕大而狰狞,像极了神话故事里的远古妖魔。

    吕布压低着声音,熊熊的火焰在他眼中跳动:“我想问先生,倘若山陵崩,天下乱,吾当如何?”
………………………………

第三六八章 策吕对

    戏策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耳朵,产生了怀疑。他怔在那里,目光里透着老年人才特有的呆滞,嘴巴一张一合:“将军,你再说一遍。”

    吕布很是不能理解戏策的神情,遂低声又说了一遍:“我想问先生,倘若山陵崩,天下乱,吾当如何?”

    没有听错!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的传递到神经中枢,戏策从惊愕中缓过神来,试探的问道:“是郭奉孝让将军问的?”

    具备这么远的视野和目光,又认识吕布,除了郭嘉,戏策目前还想不到第二个人。

    吕布摇了摇头,是他自己想问。

    听到这个回答,戏策脸上的表情简直是五花八门,右手比着动作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吕布以为戏策是发了病,赶忙过去给他抚背顺气,担忧的询问着:“先生,你怎么了?”

    戏策沉淀下波涛翻涌的心境,请吕布过去坐下,反问起来:“那将军以为,有朝一日汉室崩颓,天下当如何?”

    “必定贼患四起,天威不在;世家诸侯割据争霸,战乱不断。”凭借着上一世的记忆,吕布回答得笃然无比。

    戏策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吕布的回答可以说是深得他心,遂又问:“若诸侯不遵王令,将军当若何?”

    “奉诏以讨不臣,灭群雄,扶汉室。”在戏策面前,吕布毫不避讳。

    或许吕布自己没有感觉,但坐在对面的戏策却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吕布身上的那股枭雄之气。

    这还是那个之前一心想着偏居并州的闲散男人吗?

    戏策了口茶水,笑容里有着一抹玩味:“从古至今,不管是春秋战国,还是秦末乱世,想要平定天下,就必须得有足够的实力。将军,你有么?”

    吕布摇头,望向戏策:“正是因为没有,故而来请教先生。”

    吕布的态度诚恳,戏策也不兜圈子,既然选择了吕布,自当倾力相助,他挪开桌上杂物,仅留有烛火照明。

    随后起身从携带木箱里,取出一幅素边绢裹的大汉江山图,这是他闲暇时所画,不敢说百分百符合各处地形,起码相差不远。

    “将军,还记得我教你的对弈之道么?”

    戏策将大汉江山图铺于桌面,淡淡问道。

    吕布点头,他下棋的技术虽然不咋样,但其中的规矩和门道,他还是知晓明白。

    “征战天下,亦如执子落棋。”

    戏策的目光放回桌面,指尖在地图上自西向东逐一划过,遥想起来:“我这大半生,都在钻研天下之势。天下在我眼中,亦如棋盘,四角四边,腹地中原。”

    所谓四角:

    山河四塞,百二秦关关中。

    上游之势,临驭河北。

    龙盘虎踞,东南形胜江东。

    山川险固,天府之土西蜀。

    何为四边?

    河东都会,用武之地并州。

    依山凭河,战守之冲徐州。

    枢纽江汉,砥柱江南荆州。

    南北胶着,东西伸展汉中。

    “自桓帝起,大汉朝堂外戚专权,宦官当政,天灾瘟疾横行一时,苛捐杂税苦民久已。然为君者不思民而独乐,为官者不善言而谄上。至此,汉之衰败,不可逆转。”

    “将军若有天下之志,则当从四角之中选其一立脚筑基。并州虽为将军故土,州内百姓多尊于将军,却非成就霸业之地。虽能东凭壶关以自守,然,自鲜卑檀石槐起,并州以北尽为胡夷所掠,自云中、五原以东抵辽水,皆为鲜卑。数犯塞寇边,并苦之,田地薄而民稀,故此,非用武之地也。”

    听戏策这么一番细说,吕布也明白了并州只能暂时落脚,而不能成为最终的根据之地。他看向桌上地图,脑海里回想着戏策方才说得四角四边,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冀州,试探的问道:“先生想让我先取河北?”

    江东、西蜀太远,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距离并州最近的就是河北冀州。

    “冀州多世族,必不容将军。”

    戏策摇头,将手指滑至并州以南,轻敲了一下:“我说的是这里。”

    关中!

    留侯张良曾说:夫关中,左崤函,右陇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饶,北有胡苑之利,阻三面而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诸候安定,河渭漕挽天下,西给京师。此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也。

    “关中山河四塞,南有秦岭横亘,西有陇山延绵,北有高原,东有崤山,更兼浊河环绕,可谓‘山川环抱,气势团聚’。”

    “除此之外,关中周围大小关塞甚多,但地位重要者,当属四塞,即函谷关、武关、散关、萧关四座关口。这四塞关口控制着关中地区几个主要方向的出入通道,形势有利,就出关进取;形势不利,则可闭关自守。”

    “对将军来说,最为重要的是,关中世家薄弱,将军想要占据不难,再加上将军之前交好东羌,可以进一步借此控制陇西,进而掌控西域。”

    “其后,再以汉中、并州为两翼,往东扩张,占据豫、兖,图谋冀、幽,盘踞中原,席卷天下!此,策为将军所谋之宏图也!”

    戏策战略部署说完,吕布听了之后,亦是豁然开朗,仿佛是看到了将来,手握重兵雄踞天下的那一天。

    但好在吕布明白,这些话听着容易,想要做到,起码得花上数十年的功夫。

    至于为什么不先取中原,戏策稍加点拨,吕布也就明白了。

    中原处于四方之中,可以合天下之全势,四通八达,为各地之枢纽。

    故天下陷入战乱,中原必将四面受敌。逐鹿虽在中原,然则真正能够参与逐鹿的群雄,却多不起于中原。

    纵观历史,那些最终完成统一天下大业的势力,大都是起于四角山川险固之地。先据有一到两个角,然后积累力量,继之向东西扩展,最后才走向中原,进取天下。

    吕布明白了关中对他的意义,也决定以关中为基。但在此之前,有个很扎手的问题,摆在了眼前。

    如今的关中是由董卓据守,根据记忆,吕布很清楚的知道,董卓以后会靠着汉中以及西凉的军队,成功问鼎洛阳。

    但问题在于,现在的董卓和记忆中骄奢淫逸的董太师,完全不一样。不仅不胖,而且熊魁凶悍,手下将士也是战斗力极强的一群虎狼之士。

    以吕布现在的实力,想要正面打赢董卓,很难。

    而且,天子尚在,江河未崩。

    戏策摸了摸下巴,有种黄鼠狼偷鸡的狡黠。他虽然没有见过董卓,但吕布既然对其有所忌惮,那就得想个办法,将他调离关中。
………………………………

第三六九章 举荐

    两人相谈许久,不知不觉,天色朦胧渐亮。

    曹性今天起得较早,刚出房门,就有人同他打起了招呼:“大哥,早啊!”

    “小弟啊,这么早就起来活络筋骨了?”曹性看向马忠,痞笑着问道。对这位小他两岁的瘸腿青年,曹性觉得很是投缘,遂并连哄带骗的忽悠着马忠拜了自己作大哥。

    跟着主公已有月余,府中陈卫、黄忠等人对他不错,每个人都很好说话,不像外边的人,嫌弃自己容貌丑陋。

    吃饭的时候,也会叫上他一起,这令马忠感到无比的庆幸。

    以前跟袁术的时候,袁术不准他同堂用膳,府中若有宾客,更是要将他打发出府。

    今昔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也更坚定了马忠要报效吕布的决心。

    嘎吱

    一声轻缓的开门响起。

    “哟呵,戏策这厮今天起得倒是挺早啊!”

    听得响动,曹性看了过去,来洛阳好些日子,还真没见过戏策这么早就起来。

    然则,从戏策房屋中走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却是曹性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吕布从里面走出,伸了个懒腰,轻拍起嘴巴,打着大呵欠。

    “将……”马忠刚准备上去给吕布问安,曹性立马捂住了他的嘴,将其拉向一旁的小山石处躲避,暗中观察。

    两人作为神射手,眼力自不会差。

    曹性敏锐的发现,将吕布送至门口的戏策居然只穿了件白色的内衫,隐隐可见其蓬松内衫里的白滑肌肤。

    而且,看戏策的模样似乎颇为憔悴,两只眼睛顶着大黑的眼袋,怕是一夜都没睡好。

    这个时候,吕布制止了戏策的出门相送,带着歉意的开口了:“折腾一宿,先生也该累了,还是早些上榻歇着吧。”

    戏策手扶门框右侧,脸上带有欣慰笑容:“将军日后若有需求,尽管来找我便是,纵使再累,也是值得。”

    两人脸上的表情,以及口中的对话,在曹性马忠听来,完完全全的变了味儿。

    马忠前些日子才从曹性口中得知,吕布只娶了一房正妻,并无纳妾,而戏策也是个大龄单身汉,至今也没成家。

    种种事迹联想在一起,两人不禁同时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两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吕布过来时,发现了石头后面的两人,有些好奇。

    被抓住现行的马忠做贼心虚,支支吾吾,倒是曹性处变不惊,咧嘴笑道:“头儿,我们在这练拳呢。”

    说着,给了马忠一个眼神,马忠会意,立马和曹性假模假样的打起拳来。

    两人的姿态使得吕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没有多说,简单交代几句,出了府门。

    “敢说出去,就杀了你!”

    吕布走后,曹性故露凶相,恶狠狠的威胁着刚收不久的小弟。在他心中,头儿英明高大的威武形象,决不能倒,更不能被这些东西给玷污。

    …………

    到了西园校营,吕布见到其余七名校尉,打起招呼:“诸位将军,早啊。”

    “见过上军校尉。”

    曹操袁绍等人抱拳行礼,礼仪虽然到位,眼中却没有任何敬奉之色。

    本以为吕布又会像往常一样,去军帐睡觉,结果今天他倒是来了兴致,说要阅览八校士卒的训练情况。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众人心中嘀咕,却也不敢违逆。八校虽各自统有各自的兵马,但作为八校之首的吕布,还是具备代天子巡检的资格。

    然则当八校将士齐聚,吕布还没来得及检阅,就有小黄门来到校营,宣天子口谕,说要召见吕布。

    吕布担不起抗旨的罪名,跟着小黄门走了。

    检阅之事,也只好暂且作罢。

    望着吕布离去的身影,任典军校尉的曹操眼中神情熠熠,他朝向身旁的袁绍说着:“本初兄,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上军校尉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是有些奇怪。”

    袁绍点头,有着与曹操相同的感觉。至于具体奇怪在哪,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到了皇宫大内的明德殿,吕布见到天子,行礼问安。

    刘宏摆手示意吕布无须多礼,笑着说道:“有些时日没见卿家了,朕听说吕卿近来的日子,过得滋润无比。故想看看吕卿是否发福,也鼓起了臃肿的肚皮。”

    吕布听得这话,哪里还不明白天子已经晓得了他近来的劣迹,也不辩驳,抱拳请罪起来:“臣近些时日沉迷酒色,有负于陛下厚望,请陛下责罚。”

    大殿之内,掷地有声。

    刘宏瞧吕布的请罪态度诚恳,之前原本准备的那些话,就暂搁了一旁,抬了抬手让吕布起来,语气和善:“朕不过随口问问罢了,并没有要罚卿家的意思。朕虚长你三四岁,明白你的想法,年轻人嘛,喝喝酒玩玩女人,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不要因之废公,忘记你的职责任务。”

    在某些方面,刘宏可以说是很开明的皇帝了。

    天子旁敲侧击,吕布自是明白,偷偷瞄了眼天子的气色,已是大不如第一次见时的精神状态。

    吕布拱手应道:“臣明白。”

    此时,黄门侍郎从殿外走进,双手奉着奏简,喊了声‘陛下’。

    刘宏懒得翻阅,出声问道:“何事?”

    “回禀陛下,少府卿李皖请辞,请陛下定夺。”黄门侍郎恭敬回答。

    “哼,顽固愚夫,以为凭此就能威胁朕了?这么想辞官,那就让他滚吧!”

    天子面色阴寒,就在前两天,少府卿因不满十常侍的欺压,与天子据理力争,最后挨了刘宏一通斥骂,弄得不欢而散。

    如今李皖想辞官,那就辞好了,刘宏根本不在乎朝中个把人员的流失。

    少府属于九卿之一,凡皇帝衣食起居,医药供奉,园林游兴,器物制作,皆归少府所领。

    有人辞官,就得有新的人来顶上,三公九卿级别的官员,都得由天子来亲自指派,刘宏正琢磨着该用谁来继任。

    听得少府卿的官职空出,吕布心中顿时有了主意,拱手说道:“陛下,臣有一人举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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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零章 天子的大礼

    “哦爱卿有人选,不妨说来听听。”

    刘宏面露好奇,想听听吕布所荐何人。

    吕布也不兜圈子,拱手说道:“臣以为,广武将军董卓,或许可担此任。”

    既然决定了以后要取关中,那就得想办法先将董卓调离,而眼下就是最好时机。只要天子一道诏书,他就不信董卓敢不来洛阳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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