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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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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悔加懊恼,早知道他不会死,自己那种誓做什么?矬死了!
“喂!你怎么了?醋都不会吃了,这可不像你,你是不是也和天机一样,吃了致幻蘑菇?”
尊拉她过来,要扒开她的眼皮检查,却捏住下巴,深深吻下去……
一个烟花又炸开,脸又被外面的烟火接连染上赤橙黄绿蓝,在光影里幻灭,一再被他狂吻裹挟,脱脱渔闭着眼睛感受。
好在你没离开我,好在寒夜再黑,别人的烟花再美,有你陪着我……
呯!一声巨响,房门被拆,月水莲扛着大伞,气喘吁吁进来了。
“陛下,您又乱跑!”
尊知道御前的护卫,马上也会蜂拥而至,急忙拿披巾把脱脱渔露出来的地方裹住。
果然,只一眨眼,高常世等一众御前的人,还有曹安民,月空冥领着一群明刀执锐的禁军冲进来了,却目瞪口呆,看见皇帝坐在榻上,怀里搂着一个华光四射的妖孽……
“微臣等参见骊贵嫔娘娘!”
看见他们黑压压地跪了一地,脱脱渔臊得把脸埋在尊的肩胛。
别人也罢了,背着大伞的月空冥跪地低头,双肩剧烈颤动,快笑死了。
脱脱渔偷眼看见,脸越红,“月空冥,你活腻了?”
月空冥依旧嗤嗤笑,低头道:“头儿,不是属下无礼,您这身蹩脚的行头是打哪儿弄来的呀?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哈哈哈!嘿嘿嘿!”
脱脱渔想过去杀了他,又苦于不敢动弹,就撒娇道:“陛下,您看他呀?”
尊把她搂的更紧,对众人道:“你们都先退下。”
是,陛下!
月空冥率先起身退出去了,招呼禁军和他一起退下去。
他一走,带走了满屋的泡菜咸鱼臭味。
曹安民却沉声道:“陛下!骊贵嫔娘娘穿成这样也不是无缘无故吧?一样的当,您可不能上第二次,想想,琉璃馆的刺客到现在还没抓到!不然,何以臣等都紧张的进了外臣止步的内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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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得寸进尺
曹安民却沉声道:“陛下!骊贵嫔娘娘穿成这样也不是无缘无故吧?一样的当,您可不能上第二次,想想,琉璃馆的刺客到现在还没抓到!不然,何以臣等都紧张的进了外臣止步的内廷?”
退下!
看见皇帝的脸色渐渐沉郁,曹安民深有忧色,可是不敢再,就道:“陛下,臣就在门口。”
禁军都退出去了,高常世跪地进言,“陛下,曹安民将军从来不多话,今儿个他是急了,请您立即起驾回御景宫,沐浴换衣,子时的祭天大典在即。”
尊点点头,“你到门口守着,朕和骊贵嫔几句话,马上就来,”
高常世磕头道:“华太后娘娘吩咐,所有御前的人要寸步不离陛下!”
“你就到门口,多让几寸也无妨啊……”
“老奴让一寸,只怕有些人就要进尺了。”高常世执拗起来,十分可怕。
“陛下,老奴真不明白,先帝他是因为好男风没办法,可陛下若要美人,这后宫已经多到令人呕吐,何必非要和这种狼子野心的女人在一起呢?”
尊怒道:滚出去!
这辈子,高常世第一次被主人骂,伤心的眼泪流下来,“陛下,您伤重生命垂危之际,老奴自责的恨不得用刀把自己剐了!要是您非要和她在一起,那就从老奴的尸体上跨过去好了。”
后面的高启明看见干爹快和皇帝闹翻了,心下恐惧,怕连累御前的人。
直磕头,“陛下,高公公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不如,就让娘娘就当众侍寝好了。”
天呐!脱脱渔尖叫起来,她知道脱脱颜飞的女儿招恨,可也不是畜牲阿?!
许是没清?高启明忙道:“娘娘!奴婢是当着教引嬷嬷和八名司寝女官,那本来就是侍寝的规矩阿。”
讨厌的规矩!脱脱渔道:“陛下,嫔妾告退。”
裹紧披巾,走到一道镜子墙,翻转过来,进去了就一怔,居然不是要去的换衣间,而是卧室。
四面墙都是镜子,镜子前都挂着鹅黄的壁灯,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木雕圆床,带兽头靠背,顶上的金色钩环把鹅黄的纱帐悉数收纳,所以四处并没有丝毫遮挡。
圆床,床垫也是具有黑斯风格,紫色绣鹅黄色的,脱脱渔干脆躺在上面,等他们走了在出去。
看见骊贵嫔闪人了,御前的人终于松口气,“陛下,快离开这里吧!据,这里面闹鬼!”
哪知道一抬头,皇帝也不见了……
脱脱渔躺在圆床上,身边多了一个人。
“陛下记性真好,居然在一模一样的机关里瞬间找到这里。”
“少废话,快点儿脱衣服!”
脱脱渔却不动,看见尊散了袍服,依旧绑着一条白色胸带。
羞颜道:“陛下,您的伤不要紧么?要不等过了年再。”
尊咬牙道:还等啊?一个半月前做了一半,你知道么?当时命悬一线,没进鬼门关,就因为对此念念不忘。
脱脱渔笑起来,“可是,他们立刻会找到这里的。”
“管她呢!谁来朕也……”
话间,就看见月水莲站在床边,“哼!陛下,您可真厉害,移形换影么?您这么做,考虑过后果么?!”
“朕是跟她睡觉,又不是把江山让给她!出去把高常世绊住,叫人预备香汤,到御景宫和莲渔宫把朕和她的礼服都取来,我们俩办了事直接洗澡换衣服。”
月水莲看着皇帝急得快杀人了,真拿这个昏君没办法呢!
“一刻后,奴婢再来。”
总算没人打扰了。
尊骂道:你能不能别墨迹了!
脱脱渔本来也没穿多一点儿,几下被他扒光,狂吻,就像疯了。
她颈上,腕子上,腿上依然戴着好多碍事的金铃环佩,随着交接,一俯一仰,就出悦耳的声音。
一打眼,看见四周镜子里两个年轻美好的身体,纠缠着,不知道有多少个角度,每一个角度都看的那么清晰……
一时之间,大羞,再看他,也停下来盯着镜子看,并喘息道:“老天,这地方若多来几次,朕要被你弄得jg尽人亡了,简直比什么红丸和最厉害的催情药还叫人难以抵挡……”
他着,和她故意稍微分开一点儿空隙。
奇妙地契合点,完美地榫卯在一起,大进出。
他喘息着在她耳边文雅地嘲笑:朕好像知道深海里的鲍鱼遇到外来物的攻击,是怎么收缩吞吐的了……不过,你这是粉红色的……完了……完了……要命了……
脱脱渔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吭吭哧哧道:“不许看了!这是哪个混蛋出的馊主意阿……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咱们换个地方吧?。”
“不要!一百种姿势都试一试好了,就像活的春宫画……”
讨厌!
她虽骂了一句,却看着镜子里的那两个人,不断使他们变换动作的同时,调动起身体所有的本能。
不知道为何,全身开始紧绷,两条腿剧烈地抖动,腿环上的铃铛急迫有力,哗楞楞楞……
尊温柔地吻,笑道:“鱼儿宝贝儿,你是不是又要做荡妇了……”
脱脱渔怒道:“每次这么叫人家,嫔妾又不是青楼里的娼伎!”
尊道:可这是跟着脱嬷嬷学的阿!
“陛下,一刻到了……”
外面提醒的声音,如筑起了一道防洪提坝,打断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潮涌,脱脱渔又推开了他……
尊真的要杀人了!又是只做了一半?
不过他知道时间还富余,就骂道:“走开!不然。朕干脆不去什么祭天大典了!”
外面唬的没声息了。
而脱脱渔又像上次一样,死活不要了。
尊自觉到极限了,在她耳边央告:“你是不是要朕死了才甘心哪?想想,你在菩萨面前的誓。”
脱脱渔只好点点头,闭起眼睛。
尊重新开始前戏,耐心又温柔,几度欢愉,他们早就有了老夫老妻般的默契,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颤动,他都知道因何而起,直到撩拨的她血脉喷张,受不了了,才给她,变换她喜欢的姿势,然后让她那铃铛再次急迫地响起,抖动的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大……
啊!啊!
感觉被他顶得腾云驾雾,登上了极乐世界,不禁喊叫起来,就像被刀子捅了。
他一直在等这一刻,和她同时到达巅峰……
她瘫倒在他身上。
尊笑道:亏了只是四肢有铃铛,要是那里也绑着一个,估计你把它们能摇爆……
脱脱渔羞的恨不得有地缝钻进去,她不知道,为何每一次,他都非要想尽各种法子,花九牛二虎之力,使她像男人一般地快乐,明明这是一种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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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爱鱼
尊等着和女孩儿一起到达巅峰,使她瘫倒在自己身上。
笑道:亏了只是四肢有铃铛,要是那里也绑着一个,估计你把它们能摇爆……脱脱渔羞的恨不得有地缝钻进去,她不知道,为何每一次,他都非要想尽各种法子,花九牛二虎之力,使她像男人一般地快乐,明明这是一种禁忌……
可他对着镜子里的她:知道么?你长了一张非常适合享乐的脸……
是么?他一定瞎了!她的脸明明清丽绝伦,纯洁无辜,只怕遇到歹人,都不忍心对她亵渎……
他看出她不服,就笑道:除了脸,你的一切野性极了!
这就是他非要抱着仇人女儿享乐的全部原因?
他被刺的血流如注,差一点儿死了,活过来他也不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比他还迷茫。她想问,又终究没有问出口,因为只要细究其中的隐情,他和她只怕便要兵刃相交,而不是用身体。
享乐继续,黑斯风格的浴蒸室里,中间一个六角的青玉浴池,里面温水已经预备好了。
再远一点儿的地方,有穿着波斯纱裙的侍浴宫女跪在地上,在用长木勺往一些烧热的圆鹅卵石上面浇水。
尊抱着脱脱渔进了浴池,上面一层玫瑰花瓣,他讨厌花瓣,却为了她忍受。
坐在水下的台阶上,女孩儿就赖在他怀里。
因看见她雪白的脚腕上,依旧戴着流风给的三生三世脚链,黄澄澄地,在水里闪着一些光芒。
“你要戴到什么时候?”
他吻着她湿漉漉的秀,问话里不无醋意。
“带到坟墓里。”
她永远不管他高兴与否。
“有些事情该放下就放下,人家妻妾成群,你何必自寻烦恼?”
若不是她,富有后宫三千的英俊的少年君王永远不会因为女人而尝到苦涩的被挫败的滋味儿。当事人十分讨厌这种感觉,但他未察觉到,这恰恰是美味爱情里不可或缺的暗黑佐料。
脱脱渔摸着脚链,笑道:“什么叫自寻烦恼?流风哥哥那时可,拴住今生,系住来世。”
“所以,今生无缘,你打算把来世许他?”
“是!”
“要是来世你是一个丑八怪,流风还会要你?”
脱脱渔倒没想到这层,回头看他。
尊笑道:“你别瞧朕,朕今生已经勉为其难……”
“哼!陛下别后悔……”
这就开始威胁上了,但他不能想象和她红红的嘴分开,和她娇嫩的身体分开,他只好妥协:好了,来世脱脱渔若是个丑八怪,朕就娶她。”
“真的?”
阿!你满意了!丑八怪?
为了这句话,她主动亲他。
的四唇,带着玫瑰的香气,缠绵一会儿,他忽然道:事先声明,你要是变成猪,朕可……
他们在水里撕打起来,水花四溅。
屏风外印着高常世影子,柔声提醒:陛下,娘娘,浴池里很滑,当心了。
他们停止戏闹。
脱脱渔在他耳边轻轻道:“老高好像已经不生我的气了……”
尊笑道:“他只不过是爱屋及乌。”
呸!
丝绸般柔滑的肌肤在水里的碰触,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他又开始蠢蠢y动,不过不是时候,沐浴更衣穿上大礼朝服,要去祭天。
“朕的后宫三千饥渴干旱,只有你一人承袭了一桶一桶的雨露,怎么没见你有身孕?”
这是他们之间一个禁忌的话题,不知道他忽然提起来做什么?
“不知道!”她在里面蛙泳。
“你难道没想过咱们总是这般撩云拨雨,颠龙倒凤会生下孩子来么?”
“没想过!”
“别呀!朕把名字都取好了。”
他抓住她的脚踝。
她知道他不怀好意,就回头对他吐一大口水:“难不成又是乌鸦?”
他摇头。
“那叫什么?”虽然不打算生,她也好奇。
“尚复。”
“尚父!?”
她惊的不心喝了一口带香味的水,呛咳的肺都要飞出胸膛。
他拍她光滑的后背:“吓到了么?是你父亲刚刚投来恭贺正旦的飞贴,若骊贵嫔有了皇子,就姓尚名复,尚是琉璃国的国姓,复是复仇的意思。”
脱脱渔身体筛糠,水纹被她抖动的涟滟如波。
尊松开了她,就像抓住了一条鱼又放生。
冷笑道:“有趣吧?刚刚策划了一场大阴谋,差一点儿杀了朕,看见朕没死,又赶着要孩子,还偏偏取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名字。你父亲当年用美色惑君,现在轮到你,你们父女俩是有多无耻呢?”
她转过去,双手捂着脸,“嫔妾告退。”
“你,等等!”
再伸手抓着她柔若无骨的香肩,她回过头来,凄然瞧了他一眼。
他专注于她的脸,哦,所有人都她和她的父亲相貌酷似,难道那个十恶不赦的人,就有这样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就有这样一颗悲天悯人之心?就有这样亚赛玫瑰花苞的身体?她们父女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怪?还是,他们父子回头无岸的魔债?
他想痛哭又想大笑,逃不过的,没有她们父女,自己和父皇犹如身在地狱,可有了她们,就又沉沦到另一个地狱,爱恨两难,父皇!您当初挣扎的好苦!
可他知道,她这一走,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别走!
听见他急迫的呼唤,她猛地冲过来紧紧抱着他,痛苦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过了一会儿,他道:“大名他取了,那朕就取乳名好了。”
她不知道他为何执着于这个话题,就哑声道:陛下,您放心,嫔妾誓,今生今世不生下孩子!
“嗯,在那之前,你不想听听,那乳名么?”
什么?
“叫……爱鱼……”
外面的烟花会结束了,可一瞬间,脱脱渔觉得自己的心里也炸开了一朵惊鸿般的美丽烟花。
她深深吸一口湿润的玫瑰荼蘼的香,“就算与整个金凉为敌?”
嗯!
“哼!爱鱼…这乳名比乌鸦还难听!”
尊从腕子上褪下骊珠串,再给她戴上,“这是将来要给咱们爱鱼的,你再弄丢了,朕杀了你!”
之后,皇帝在水里叫:鱼儿,你饶了朕吧,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马上交子了,朕要领着文武百官撞景阳钟,为苍生祈求新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之后又是元旦大朝会,实在不能……要不改天……
天呐!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想想宫规……()
………………………………
三百五十三章 走水
被妃子强上了一回的皇帝终于出了浴池,二人抹干身体,穿上雪白的里衣。
手拉手到了换衣间,御前的人脚上就像安了风火轮,急急忙忙把祭天大典的大朝服和朝天冠给皇帝穿戴上。
这边脱脱渔也要到承德殿,那里是由太皇太后主持的祭拜天地仪式。
宫人急忙侍奉她穿贵嫔大礼服。
总是女人太麻烦,尊都穿好了,她还在梳高髻,傅粉描黛眉,擦胭脂。
皇帝要走,众人跪地恭送,只有脱脱渔坐在那里,头梳了一半,尊过去,吃了一口她嘴上的胭脂,嘱咐:“别着凉了。”
脱脱渔点点头。
御前的人簇拥着皇帝走了,脱嬷嬷她们更着急了。
脱脱渔自己也不论搭配,往头上胡乱插金簪宝钗,多的不可计数,梳头的老嬷嬷埋怨:“再急也不能胡戴呀?别的宫的娘娘,从三个时辰前就开始精心打扮,咱们可好,一刻搞定!跟逃难似地。”
但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这位娘娘胡乱穿好了,众人依旧鼓掌:娘娘好美!
照了一晚上镜子的脱脱渔现在却已经没时间照镜子了,脱敏在楼下暖轿旁等的急死了。
被宫女太监嬷嬷们簇拥着下楼,可是贵嫔娘娘是走一路饰掉一路,后面的宫人纷纷俯身捡起来。
脱脱渔笑道:“听着,新年好运气,谁捡到就赏谁。”
众人才知道她戴那么多的原因。
其实,饰是饰坊里打的,精致但不特贵重。
宫人们惊喜,大笑道:贵嫔娘娘要是直接赏,却没有捡的这般畅快!
“一群爱沾便宜的家伙……”
她心情大好,好的想亲吻这世上的每一个人。
乐极生悲,待到下了楼,眉头深锁。
脱嬷嬷问:怎么了?
脱脱渔快哭了,趴在她耳边,悄悄道:我身子底下全湿了……
阿弥陀佛,千万别让人闻出来才好。
脱嬷嬷拿出一瓶玫瑰香露给她的身上乱掸。
“哪有味道嘛?”
“不只是人,神明大人也会闻到,哪有人在交子的神圣时刻前还交配?”
滚!
皇帝险些误时,紧赶慢赶,登上钟鼓楼,随即悠扬的祈福钟声响彻苇原宫,十二下。
敲了祈福钟声,守岁宴在祁年殿举行,君臣同乐。
除夕夜总是让人感慨万千,这一年,东城临跟做梦一样大起大落,从先帝驾崩,女儿被选入宫,他被重新启用,到儿子暴毙,他青云直上,做了宰执,紧接着,女儿东城凤丢了皇后之位……
乍一看,他在皇帝面前风光无限,可什么都要向前看,他年纪一天天老了,儿女却死的死,废的废,后继无人,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因此他实在庆幸,入赘了流风,顶起了东城家的大片天。
本来他对流风第一印象并不好,对方相貌生的太美,好弄音律,放浪形骸。
又和脱脱颜飞的女儿夹缠不清,可同朝为官这些日子,他慢慢瞧出来,此人端方正直,不温不火,是个可堪大用的人才,这也是,皇帝为何明知道他是脱脱颜飞养大的,依然十分信任他的原因。
俗话岳母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可东城临这个岳父,看女婿才是越看越欣赏,相反,东城夫人一直:哪哪都好,就生的太妖孽。言下之意,生怕女儿东城鸣琴拢不住流风的心,一连挑了几个的绝色丫鬟给流风做妾,流风也一一纳了,反正一个也是娶,两个也是纳,一堆又何妨?
他的官会越做越大,前程顺风顺水,妻妾成群。
只不过,心中有一个角落始终深藏着一个人。
守岁宴会一直到丑末寅初才结束,卯初,一年一度的大朝会又即将开始,一个新年过的人人都疲累不堪。
朝臣们都在外廷各个值房里喝茶聊天等待大朝会。
皇帝因为嫌来回折腾麻烦,没回御景宫,就在勤政殿上书房里的御榻上歪一会儿。
这一歪竟睡着了。
梦里,依然和脱脱渔一起在浴池里嬉闹,那水碧绿碧绿的,映照她全身雪白的肌肤,如云的头披散下来,一双美眸里盈盈秋水,伸出戴着骊珠串的纤纤玉手。
白雾里回荡的都是蠢死人又甜蜜的情话。
“陛下,若鱼儿来世真托生成猪怎么办?”
“那朕就杀了你吃肉呗。”
“你敢!”
“行!不杀了,养老送终还不行吗?”
“可是,来一趟世上不容易,就算是猪,也不能叫她成天孤煞星吧?”
“你什么意思?”
“丑八怪陛下都愿意娶,猪和丑八怪也不过只有一线之隔。”
“可丑八怪起码还是个人!猪已经脱离朕能容忍的范畴了。”
对方选择用行动来让他屈服,他又被强上了,亲密无间地接触,重复无数次的起伏,以至于水面上开始大规模地涌动圆圆的快乐的泡沫……
他举起白旗:“呃,不要脸的女人!只要是你变的,猪也罢了,什么都行,朕都娶……”
这惊天地泣鬼神的“誓言”,惹的她倾身相许。
他便搂着绝世尤物开始大战三百回合。
一个大浪打过来,交战中的男女,挣扎不出,溺死在这一片水域里,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水,咳咳咳……
他被呛到猛然醒来,此梦……
就见月水莲匆匆进来禀告:“陛下,宫中走水!”
走水即火灾,应照梦境,尊大惊,冲口而出:脱脱渔她没事吧?
月水莲怪异地盯着皇帝:“陛下,娇兰殿走水,骊贵嫔娘娘怎么会有事?”
“哦……”
尊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回腔子里,月水莲拿着帕巾给他拭额头上的汗。
可还是不放心,高声叫:外面谁在?
高启明进来躬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你带上五十名御前的人去莲渔宫,挨个清点宫人,如有可疑人物,格杀勿论!”
“是!”
回来!
其实高启明还没动地方:陛下吩咐。
“去了只和脱敏明,一切悄悄进行,骊贵嫔只怕乏了,在憩,不可惊动。”
“是,陛下!”
回来!
其实高启明还没动地方:陛下您吩咐……
“仔细检查莲渔宫里外的各处明火暗火,不能有一处遗漏!好了你快去吧!”
是陛下。
这次,他真的走了。
接着尊一边匆匆起来穿衣,一边问。
“娇兰殿有人伤亡么?情形什么样?”
“回陛下,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是内管监的厉半山叫人来报的。”()
………………………………
第三百五十四章 线索
听内廷走水,尊和月水莲骑马赶到娇兰殿的时候,看见火光熊熊,冲天而起,烟雾弥漫,阴妃的寝殿已经化为灰烬。
旁边的建筑被波及,火势虽大,好在现的及时,已经被水龙控制。
本来除夕夜,宫里燃放烟花爆竹,就容易火灾多,所以厉半山早有准备,而且有守岁习俗,各宫里侍奉的奴婢,没有一个睡觉的。
清点人数,倒没有人死,伤了好几个,最重的是掌事公公杨树仁,他领着一众内监为救阴妃,被燃烧的房梁砸断了腿。
这倒不用表扬他舍身救主,这是他分内该做的,因为主人遇到这样的灾祸,奴婢要是救主不力,一个也别想活。
值夜的御医也赶来了,救治伤者。
阴妃披头散,脸上都是黑灰和污水,披着锦被,就像女钟馗,她死里逃生,抱着尊,放声大哭,恍如隔世。
元德仪和元承荣住的钟萃宫离娇兰殿最近,所以比皇帝更早一些到。
她们宫里的奴婢也参加灭火。
尊安慰阴妃几句,命人把她先就近安置到旁边的钟萃宫,和元德仪一处。
众人把伤者抬上,阴妃元德仪等坐着暖轿,先走了。
外廷的阴山听女儿有事,等不及尚宫局的司正引路,飞马赶到,他一见火灾现场的惨状,就断定,有人蓄意纵火!
否则不会单单烧毁的是阴妃的寝殿,各处众人都在忙碌准备新年诸事,只有这里因为阴妃在憩,相对安静。
过了一会儿,负责探查火灾现场的厉半山过来行礼,恭恭敬敬递上两件事物,一件是废弃的火折子,另一个是腰牌,上面写有,服役处:鸿渐宫,姓名:梁助?
尊沉吟:这是……
“启禀陛下,这两样东西是在娇兰殿后面的一个仓库里地上捡到的,大概纵火者曾在那里停留,并把里面的几桶火油(石油),搬走洒在贵人娘娘寝殿周围,然后纵火。
阴山冷笑:“鸿渐宫的内监,可是慧妃娘娘的人?”
这……厉半山不敢回答,看向皇帝。
尊皱眉道:“慧妃为何要这样做?”,
“妒忌!陛下这些时候对有孕的阴妃娘娘宠爱有加,可她却刚刚失去了孩子。”阴山的话虽是猜测,但语气十分肯定。
看见尊不语,阴山又道:“老臣知道慧妃娘娘刚刚痛失龙嗣,可即便有太大的委屈,也不能拿别人的性命来抚平自己的伤痛,纵火可是死罪!”
看见皇帝依然没什么表示,阴山道:慧妃娘娘虽然身子不方便,也烦请厉公公把她接来,叫她看看她做的孽!然后,咱们按金凉律法,该怎么落怎么落。”
厉半山不动,仍然看着皇帝。
这一次,尊点点头。
他才领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太监走了。
余火仍顽强,水龙里的水慢慢接不上,几百名内监拎水灭火。
尊在冷彻骨髓的冬夜里哈出一口浓浓的白气,他忽然想起,自己居然忘了叮嘱厉半山,慧妃她月刚过,得容她包裹严实一些。
好在鸿渐宫就在附近。
慧妃很快被带来了,果然,只穿着一件百合色的单薄绒里寝衣和一双粉色绣花拖鞋,长长的头,一线中分,瀑布一般飘于腰际以下,素颜依旧端妍美丽,楚楚可怜,一看就是从被窝里揪出来的,纵火犯人人都恨之入骨。
嫔妃穿寝衣暴露在于朝臣之前,绝对是奇耻大辱,尊把身上绣金龙的狐裘大氅脱下来,给她裹在身上。
本来慧妃上牙打下牙,此时浑身一暖,妙目里泪光莹然,“陛下,嫔妾不冷,您要是龙体着了风寒,可怎么得了?”
尊摇头不语。
眼前的火势灭了,阴山心里的一把火,烧的正旺,话里都喷着火星子:“慧妃娘娘,看看您都干了些什么?您这样的毒妇,老天也不容,别还想生下龙嗣了!”
他毫不客气,捡最难听的骂。
慧妃看着夜色里化为灰烬的寝殿及旁边的断壁残垣,兀自冒着残烟滚滚,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还装糊涂!
阴山叫人把火折子和腰牌拿给她看。
慧妃拿过腰牌仔细观瞧,“这个梁助……鸿渐宫有这么一号人?嫔妾想不起了,陛下。”
看见她揣着明白装糊涂,阴山大怒:“你问陛下?!你这个扫把星住的倒霉地方,陛下绝对连你宫门朝哪边开都不记得了!”
慧妃被他一句话,气的脸色更加苍白,心里想,皇帝自然知道鸿渐宫的门朝哪开,虽然他只去了一次,却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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