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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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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还差不多。”容妃了一句。

    一打眼,忽然瞧见她腕子上的骊珠串,灯光下都出淡淡的七彩虹晕,精圆、光泽绚丽、柔美、毫无瑕疵的完美夜明珠一颗已经是罕见,难得的是十四颗每一颗都一样大,真是稀世奇珍,就道:“把它给本宫,你可愿意?”

    也许拒绝后,康今夜不知道会被怎样折磨?

    脱脱渔一咬牙,摘下来,替她戴在腕子上,笑道:“娘娘,您戴上实在太美了!”

    容妃满意地笑了,又见上面绑着接吻鱼坠子,仔细一看那上面的刻字:“一郎笨蛋,一生一世……”

    皱眉道:“一郎是谁阿?你的情人?”

    这不是废话吗?脱脱渔红了脸不答。

    容妃问慧贵人,“难不成,正贵侯流风大人的乳名叫一郎?”

    慧贵人的脸比骊贵嫔还红,“嫔妾怎么会知道阿?”

    她怎么会跟别人流风的乳名是六孔?那是因为魏王喜欢洞箫随口起的。

    容妃将接吻鱼坠子解下来,扔给脱脱渔,“这个劳什子本宫可不要!”

    脱脱渔接过来,收到腰间的荷包里,她曾以为这接吻鱼坠子和骊珠串会永不分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太皇太后道:你们先用罢,哀家做了晚课就来,已经命畅音阁准备开戏,咱们乐个通宵。

    华太后也起身笑道:臣妾陪您?

    太皇太后虽讨厌她,但她总是十分心,做事老成,和贤太妃那种人不可同日而语,就笑着埋怨:做什么都有一大堆人跟着,烦都烦死了!

    客氏在一旁道:“奴婢和华太后娘娘也诚心礼佛好久了。”

    太皇太后领着老一辈一走,年轻人自然就不那么拘谨了。

    阴贵人第一个松散了,对慧贵人道:“娘娘的亲生母亲总是那么自谦,在太皇太后华太后面前自称奴婢,想必陛下还不认得她,她要是在陛下面前也自称奴婢,陛下会不会把她当做一个粗使的贱役嬷嬷?”

    容妃大笑:“没有任何品级,一个教书先生的老婆,她能自称什么呢?老实,奴婢二字,都高抬她了,本宫的教引嬷嬷都是七品呢?哈哈哈!”

    慧贵人知道总是母亲改嫁,贯以第二任夫君的姓。

    第一,她是个贵人,也不可能给平民的母亲讨封号,第二,就算将来有可能,她也没有公开承认客氏的打算。

    其他嫔妃时不时拿出身来攻击自己,这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所以想要母亲出宫,却被华太后娘娘强行留下。

    可是她自幼从脱脱渔这个妹妹身上就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的东西,只要争取,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就连亲生母亲,也可以从别人那里抢过来。

    当下抬头挺胸,对容妃道:“容妃娘娘,众所周知,嫔妾的父亲是魏王,母亲是魏王妃,嫔妾是魏王府的大郡主,客氏对嫔妾来就是乳母一样的身份。华太后娘娘把她留在宫里做陪伴,和嫔妾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而且,容妃娘娘也就是进宫来,乍得妃位,尚宫局才给您配置有品级的教引嬷嬷,这又有什么好炫耀的?”

    容妃咧嘴:“啧啧啧,这做人不能忘本那,亲生母亲当做乳母,真干的出来!”

    慧贵人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对方到底是妃,争辩下去,倒霉的是自己。

    一会儿,司膳专门过来,端上一盅万福参鸡汤,殷勤地笑道:“娘娘,您有孕,多用点儿,又温补又暖身,可以抵御风寒,将来生的时候,也容易些,这是太皇太后吩咐的。”

    她拿起长柄犀角汤匙,“多谢太皇太后。”

    但随即把餐具放下,一口没动。

    旁边的阴贵人也得到一盅,却喝的津津有味,眨眼喝完了,用手帕擦嘴,司膳急忙过来又添一碗。

    阴贵人笑问慧贵人:怎么?娘娘,不合您的口味儿?”

    慧贵人连看都没看她,冷冷瞧着粉彩牡丹瓷碗上面浮动一层黄澄澄的油脂,“本宫怕油腻……”

    “娘娘,就是不爱喝也要强迫自己多喝些!那不是给大人喝的,是为您肚子里的龙嗣喝的!”

    她把“龙嗣”二字咬的稀碎,慧贵人转过头看她,目光闪闪如炬,就像对方把她的孩子扔到井里的那一种恨意。

    阴贵人本来有恃无恐,却被这眼神吓住了,不由自主,捂住自己肚子,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

    慧贵人笑道,“事到如今,本宫能做什么呢?”

    她的笑容让阴贵人头都竖起来了,这个女人的实际要的,应该是:事到如今,本宫什么都做得出来!才对吧?

    于是阴贵人打哈哈道:“慧贵人娘娘,您最好喝一些吧?太皇太后还盼着您给她顺顺利利生下一个神童皇孙呢?呵呵呵!”

    慧贵人把自己的那一盅鸡汤也推到她面前,冷冷道:“是么?这么油腻的东西,本宫当真是难以消受,阴贵人就把本宫的也喝掉好了!”

    她站起来行礼告更衣,临走,把擦嘴的湿巾一撂,因为太大力了,雪白手巾的一角迅浸到那鸡汤里,油唧唧的黄。

    阴贵人看着那鸡汤,久久不语……()
………………………………

第三百二十六章 代酒

    太皇太后,华太后离席,因为流风虽是外臣,但其实和脱脱渔的关系如同亲人,所以皇帝只把骊贵嫔叫过去相陪,和新婚夫妇划拳拼酒量。

    这划拳也和赌钱一样,都是生手运气好。

    脱脱渔和东城鸣琴玩儿大压,一上来就输六大盏西域烈焰,这酒性烈,流风自然不想让脱脱渔喝多,他道:“贵嫔娘娘还,还要长个子,臣替您喝好了。”

    脱脱渔笑嘻嘻道:“从前,流风哥哥你在门框上划线,每隔半年就升高一大截,我个子长的比草还快,可是好像最近停止生长了呢?喝酒应该没问题了。”

    流风道:“不成!臣来替您吧。”

    东城鸣琴阻拦:“夫君明早还要上朝,不能多喝,贱妾替您好了。”

    脱脱渔端着酒道:流风哥哥,本宫早不是孩子了!都嫁人了!”

    流风冷笑:“是么?都嫁人了?那个人就眼睁睁看着你喝醉了害酒?”

    尊终于败了,“好!鱼儿今夜输多少酒,朕一个人全代着喝了。”

    脱脱渔咬牙道:“就凭您要把婉儿迎进宫来幼养,嫔妾也会设法叫您三天三夜不醒人事!”

    总是吃这种干醋,没完没了!

    尊在她耳边求饶:“娘子,朕错了……”

    “谁管你!”脱脱渔不为所动。

    “合着你们都是一伙儿的,朕不玩儿了!”尊觉得自己好像被下套了。

    脱脱渔道:“那正好,嫔妾单独和流风哥哥喝个痛快!”

    “美死你!”

    不同于那一对新婚夫妇刚刚洞房花烛夜的拘谨,这一对,一月蜜期将过,已经开始嗑牙拌嘴,吵架生气蜜里调油了。

    尊刚要替脱脱渔喝酒。

    皇后在一旁皱眉道:“拿过来!把骊贵嫔输的酒都拿过来!”

    成美奉命把酒端过来,她端起,每一盏都是一饮而尽。

    尊和流风都看着她,真是太豪放了!

    皇后却不动声色,冷清地笑道:“没什么,陛下明早也要上朝……”

    东城鸣琴唬的脸变色,姐姐没有酒量,喝醪糟都脸红……但她在皇帝面前,不敢出声,而且,她心里充满一种没来由的惶惑,这样子一点儿也不像姐姐一贯沉稳的作风。

    流风却看不过,阻拦道:“听鸣琴,皇后娘娘没有一点儿酒量,您不能再喝了。”

    皇后不防流风连这个都知道,被酒烧的热哄哄的脸冒出蒸气。

    脱脱渔看着皇后要大,吩咐宫人立即上些醒酒汤来。

    一大碗醒酒汤下肚,没解酒,皇后反倒更加燥起来,出去更衣。

    回来的时候,站在北葵堂的暖廊上。

    一阵美妙的旋律穿堂过廊,绕着殿堂,娓娓动听。

    她听得出来,是妹妹东城鸣琴在奏骊贵嫔送的冰璇琴,弹的曲目是《春江花月夜》。

    明明是凛冽的寒冬,却把人引到了春季: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艳艳随波千万里……

    这曲子是新嫁娘奏的,大有夫唱妇随的意味,新郎流风是一片海,她则是明月。

    皇后站在北葵堂的游廊上。

    都皇帝是苇原宫的太阳,皇后是月亮。

    太阳确实光芒万丈,不过,始终照耀着别人。可冬天的月亮实在很冷清,青色的,弯弯的,如钩,没有一丝暖意,不带半点欢愉,像被凝固在霜天上。

    “皇后娘娘!这里很冷,仔细着凉,咱们进去吧?”

    成荃在一旁躬身劝道。

    可皇后就像没听见,痴痴望着月亮。

    过了一会儿,听见身后的成荃和成美话,参见慧贵人娘娘。

    然后又听见慧贵人清冷的声音:皇后娘娘,嫔妾有话单独和您。

    皇后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个当口,实在讨厌被人打扰,一贯地皱起眉毛:“有什么不能当面的?她们都是本宫的心腹。”

    “是么?皇后娘娘既然不在意,那嫔妾可了。”

    不知道为什么,皇后觉得她语气有一些非比寻常,又回头,眯着眼睛看着暗影里的女人,这一次,她示意成荃成美都退下去。

    成美成荃互相看了一眼,道:皇后娘娘,奴婢们就在附近转转……

    皇后点点头。

    等她们走了,

    “吧,什么事?”

    不用问也知道,应该又是阴氏姐妹给她气受了,这个女子如今是自己的六宫协理,十分得力,恭谨聪明,她对她的好感逐渐在增加,但是,有些事情她这个皇后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比如阴氏姐妹,容妃是妃,太皇太后异常宠爱,阴贵人又广有党羽,有孕在身,二人的父亲更是在前朝呼风唤雨,她们在宫中也无人能治。

    而慧贵人的靠山虽然是华太后,但华太后其实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表面上看,对慧贵人不错,但仔细想想,她对宫里每一个嫔妃其实都一视同仁,毫无破绽可寻。

    所以,慧贵人的牢骚,她这个中宫之主也就是听听。

    “皇后娘娘,嫔妾……”

    听见对方好像欲言又止。

    她问:怎么?

    “嫔妾不明白,东城家为何要招流风大人做上门女婿,谁都知道,父亲魏王爷把他当儿子一样培养,您父亲东城临大人还真会拣现成,这挖墙角挖到魏王府了,嫔妾还真是不能袖手旁观!”

    皇后没想到慧贵人不是来告阴氏姐妹的状,而是找她兴师问罪的。

    只觉得她有些可笑,便依旧抬头看月亮,随口道:“这可真奇怪,这婚事,流风大人自己愿意,骊贵嫔乐见其成,就是魏王爷,也没不同意阿?慧贵人倒有话,听你不过是魏王的养女,竟敢这么来质问本宫,你是不是仗着自己有了身孕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慧贵人依旧保持恭谨的笑容,但话锋却如刀子一般犀利,“皇后娘娘处处拿名位压人,又爱搞事,先是拿脱脱渔的婚事,现在又轮到流风大人,嫔妾不知道,把脱脱家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让皇后娘娘特别有成就感,还是您本来就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女人话绵里藏针,皇后因喝了酒而酡红的脸变血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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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兔子急了

    这女人话绵里藏针,皇后因喝了酒而酡红的脸变血红了。

    她稳了稳神,又恢复从容不迫,“慧贵人,想必你还不知道,流风大人做东城家的女婿,是太皇太后的意思,本宫不过是奉命行事,有什么不满,你到里面找她提。”

    慧贵人像是要存心吵架,“嫔妾谁也不找!当初脱脱渔要出宫下嫁流风大人,皇后横插一杠,把她留在陛下身边,这一点叫嫔妾百思不得其解,皇后若爱陛下,又怎么会这么做?后来,又风闻流风大人入赘东城家,太皇太后这么做,是想巩固东城家族的势力,稳固皇后娘娘的地位。皇后娘娘即便不愿意,还是不敢忤逆,可皇后娘娘今夜的表现根本就是失意加伤心,旁人看不出来,嫔妾却知道,您在吃自己妹妹的醋!”

    皇后一张瓷白的脸惊的更是血色尽褪,血液全都集中到心室,援引的心脏咚咚地跳动如打鼓,她对流风的心思这世上没有第三人知道,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

    慧贵人看见皇后脸色大变,显然被自己破惊慌失措,想想要不是锦努尔看出一些端倪,这个秘密皇后也许会带进坟墓。

    “是流风大人告诉你的吗?”

    皇后用手扶着游廊上的画柱,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慧贵人立即点头:当然,流风大人,他从没见过像皇后娘娘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心心念念惦记着自己的妹夫!叫他恶心!

    “你胡扯!流风大人不会这样的!”

    皇后嘴上驳斥,但伤心欲绝,她无从解释对方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就相信了那话。

    慧贵人打蛇打七寸,斥责道:“哼!就你这样的荡妇还恬不知耻坐在中宫之位!你每夜想着别的男人,陛下他知道么?”

    东城凤浑身哆嗦,低声喝道:“住口!本宫行的正,坐的端!和流风大人清清白白,慧贵人这么,会毁了流风大人的清誉!”

    “毁了流风清誉的是皇后娘娘罢?嫔妾问您,若流风大人愿意,您会和他清清白白么?”

    她这一问,看见东城凤不答。

    就大笑,又压低声音道:“本来,先前宫里有传言,皇后云端汤池喝醉了,错把流风大人当做皇帝,拥抱亲嘴,搞得流风大人尴尬不已,嫔妾觉得是宫人们胡八道。”

    “因此,前两天,就叫人出宫,请东城府里的奉茶厮喝酒,那人贪杯,酒酣饭饱,透露东城大公子丧礼上,他偷窥到,流风大人被皇后娘娘单独约到闺房,借口替妹妹媒,居然想把流风大人扑倒,可悲的是,人家半拉眼没看上您,还嘲笑强吻男人的您和娼伎没什么两样,您受不了屈辱,就要自尽,引的流风大人抱您入内室……”

    “住口!胡八道,哪里抱进内室了!”

    看来这个女人真是无孔不入,把东城府里的奴婢问遍了。

    她极尽挖苦的语气让东城凤红了眼,造谣中伤,信口雌黄更让东城凤魂飞天外。

    慧贵人步步紧逼:“怎么?要嫔妾把证人都叫来,咱们到陛下面前对质对质?那样一来,流风大人可要被您活活害死了!”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为了保护东城家族的名誉,更为了流风的命,东城凤如野兽一样的低吼,扑过去,一把揪住女人的前襟,几个狠狠的大耳瓜子抡过去……

    失去理智的东城凤即使想要和慧贵人同归于尽,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从到大,她连蚂蚁都没碾死过。

    急怒攻心,酒的作用,她也只会狠狠扇眼前女人的耳光。

    皇后娘娘饶命!饶命!

    慧贵人被打的大声求饶,挣扎着,胡乱躲闪,跌倒在廊上石雕嵌琉璃的灯塔上……

    等东城凤理智过来,一切已经晚了。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循着惨厉的呼救声,胡腊八和九指玳瑁终于找到了更衣出来就没影了的慧贵人,见她坐在倒了石雕灯旁,头散乱像个疯子,鼻青脸肿,嘴角凝固血液,大口喘气,呼出白气森森,下身紫色的锦裙中间渗出一大片血迹。

    九指玳瑁到底是女人,慌的大哭起来,就去扶主人。

    胡腊八强做冷静,“娘娘此时不能胡乱挪动,你去请这里的掌事马公公,叫人用软竹床来抬,我进去回禀陛下。”

    是!九指玳瑁答应着去找马公公。

    “皇后娘娘,奴婢到底该怎么回禀陛下?生什么事了?”

    胡腊八躬身对东城凤行礼,眼睛却向上尽力翻白,孰无一丝敬意。

    看见肇事者不答,慧贵人咬牙忍痛,愤怒的眼睛如夜號,盯着她炯炯光:“皇后娘娘,胡公公该怎么回话,您给个示下!”

    东城凤五官扭曲,手上的护甲折断于拳头里,疼的她打哆嗦,从牙缝里挤出几句:就,本宫喝醉酒,把慧贵人当做了容妃,因为那个人她烧了本宫母亲的轿子。”

    胡腊八冷冷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

    迅地跑走了。

    成荃成美其实早过来了,听见了皇后的法,都大张着嘴,没想到,一个眼瞅不见,就生了不得了的事,想问主人到底生什么事,可东城凤如泥塑木雕。

    胡腊八十分神,慧贵人看见一群人簇拥着的皇帝来到面前,才痛哭失声:陛下!咱们的孩子没了!

    尊看见她被打的那么惨,要附身抱她,高常世拦住了:陛下,不可!阴血不详,恐碍龙体。

    一时软竹床抬过来,众人七手八脚把慧贵人抬到上面放好。

    慧贵人看着尊,惶恐地颤抖地:陛下!嫔妾很疼,也许要死了……

    把手伸出去,目光充满不舍,可尊的距离抓不到那手,他们被御前的太监生生分开了,尊只好远远地安慰道:“你先回宫,御医马上就到,朕去回了太皇太后,就过去陪你。”

    如生离死别,众人都鼻酸,慧贵人走后,众人都散了,晚课没做完的太皇太后得到回禀,又惊又气,宴会不欢而散,由于这是禁忌,外臣非礼勿听,脱脱渔急忙陪流风夫妇到莲渔宫拿旭的随身物品,然后又把他们送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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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最窝囊的皇后

    慧贵人把手伸出去,尊只好远远地安慰道:“你先回宫,御医马上就到,朕去回了太皇太后,就过去陪你。”

    受害者走后,因为事关龙嗣,自然要审个水落石出,给众人一个交代。

    皇后和皇帝进到寿康宫,太皇太后正殿里端坐,华太后,锦妃,容妃和储婉仪,元德仪,脱脱容华,阴贵人都是神情少有的严肃,宫里第一次有这种事情生,而且跟皇后有关。

    太皇太后看见皇后的一张脸纸一样白,只怕比落了胎的慧贵人还要白,知道她酒早就醒了。

    一双老眼不在昏花,眼睛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这个妮子实在是年轻不懂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个太皇太后倚老卖老,才让她当上了皇后,因为这位置本来就应该是人家曹修仪的或者元德仪的,而且若晚几天,很可能就是阴山之女的了。

    此时,这个有史以来最窝囊的皇后,噗通!一声跪在了众人面前。

    容妃和阴贵人大喜。

    太皇太后情愿她的老眼就此瞎了也罢了。

    因为不能先听犯人的供词,慧贵人又正在危急当中,她宫里的掌事公公胡腊八把事情的经过如实叙述了一番,当然,慧贵人被打的惨状更是添油加醋,的心软的女人们都感同身受,辛酸的落下泪来。

    过了一阵子,跟着过去鸿渐宫听信的内监回来:“启禀太皇太后,陛下,御医赵藤已经为贵人娘娘请过脉了,证实她刚刚落了龙胎。”

    太皇太后鼻子一酸,老泪纵横,低头拭泪,元德仪过去急忙扶住,“太皇太后,您咳疾未愈,别哭坏身子。”

    胡腊八哭出声来,又怕御前失仪,急忙捂着自己的嘴。

    华太后顾不得伤心,忙问:慧贵人没事吧?

    内监答:“贵人娘娘还好,就是被打的满脸青肿,腰上也有淤伤。”

    一句话完,太皇太后怒斥东城凤:“皇后!你不能喝酒就别逞能!喝醉了耍酒疯又找错人,这是身为中宫能做的事么?”

    华太后怒气冲冲道:“怎么可以这样!皇后今夜就算是找容妃挠花她的脸,哀家也绝对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她侮辱了你的母亲,烧了轿子,打死了家奴。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慧贵人何其无辜!她腹中的胎儿是皇嗣!陛下的骨血!”

    客氏跪在地上,垂泪道:“陛下!给奴婢做主阿!”

    尊心情十分糟糕,皱眉问:“这个嬷嬷是谁?”

    御前的高启明在一旁尖利地吆喝:“大胆奴婢!竟敢在御前哭哭啼啼,来人!拉出去,仗责二十!”

    阴贵人差一点儿笑出来,不过用帕子假装拭泪,混过去了,容妃却哈地一声笑出来。

    客氏见自己的女婿居然不认识岳母,越哭的肝肠寸断。

    马公公在一旁道:“陛下,打不得,这是慧贵人的生母客夫人。”

    尊点头道:“虽是这样,她怎么在宫里?”

    这句话里充满不悦,华太后道:“陛下,是这样,客氏孀居,哀家因为和她甚是投契,把她留在慈恩宫做伴。”

    尊听,面色果然和缓不少,对客氏道:“客夫人起来话吧。”

    客氏谢恩,抽抽嗒嗒站起来,“陛下,慧贵人娘娘很冤,求您替她做主。”

    太皇太后道:“真是委屈了那孩子,可怜见的,哀家做主了,封妃做为补偿!华太后以为如何?”

    阴贵人听了,欲言又止。

    因为太皇太后这话其实是问客氏。

    华太后刚要点头,客氏木然道:“太皇太后,这话听着,倒好像慧贵人娘娘拿腹中骨肉换妃位,奴婢抖胆,替她推辞,因为天底下,没有什么都补偿一个失去孩儿母亲的伤心。”

    太皇太后不忍苛责这妇人的无礼,人家刚失去外孙,更心疼女儿。

    事已至此,东城凤头顿地道:“太皇太后,陛下,臣妾酒后失德,认错了人,误伤有孕嫔妃,使龙嗣有失,臣妾不配居中宫之位,情愿降为嫔,给后宫一个交代,给慧贵人一个交代。”

    太皇太后见她居然不分辨,也不求情,自己承认了一切,又落的掷地有声,恨不得马上过去用手里的拐杖抽她一顿。

    阴贵人自己的品级太低,就给妹妹容妃使个眼色,让她带头话,容妃会意,“呦!东城凤,你想的太美了吧?身为皇后,做出这种恶劣的事情,理应罪加一等,还想做嫔?还配主一宫?”

    东城凤不语。

    阴贵人知道,太皇太后是东城凤的至亲,所以,逼皇帝一句,“陛下,嫔妾认为东城凤公然戕害有孕嫔妃,应该废后,并打入冷宫!不然不能服众!”

    这隆冬,东城凤被打入三尸殿,就算是死路一条了。

    华太后少见地赞成阴氏姐妹:陛下,容妃阴贵人的有道理。

    众怒之下,太皇太后的头微颤着,几乎站不稳。

    尊大是不忍。

    落道:“这件事,东城凤有错,但念在她自从做皇后以来,一直恭顺守成,颇能为朕分忧,就网开一面,降为婕妤,住到从前悯逸太妃住过的梦芷宫去,闭门思过。”

    梦芷宫也算是冷宫,但比三尸殿好的多,太皇太后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这简直就是和稀泥,但华太后要给皇帝面子,就保持缄默。

    容妃也颇不服,但因为是皇帝,就不再话,亲自从奉茶宫女手里端过茶,双手递给皇帝,娇滴滴安慰道:“陛下,事已至此,您别心里不自在了,龙嗣的话,以后会有很多。”

    阴贵人皱眉,这个节骨眼不联合华太后痛打落水狗?倒把事情抛在一边,跟皇帝撒娇献媚了。

    她看见妹妹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一副见了皇帝的美貌就走不动路的样子,心里大骂,贱货!

    尊接过容妃递过的茶来,却忽然看见她右腕子上赫然戴着那串骊珠,这腕子也是皓白如雪,衬得那骊珠也是殷红如血……

    当下不动声色。

    而华太后余怒未息,“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皇后身边侍奉的人都死到哪里去了?主人喝醉了,他们没有一个人在身边伺候?若不是他们擅离职守,怎么会生这样的事?把内管监的厉半山叫来!把那些没有用的奴婢拖出去,乱棍打死,一个不留!”

    她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么久了,众人第一次看见她怒,但一怒,就将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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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口是心非

    华太后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么久了,众人第一次看见她怒,但一怒,就将血流成河……

    本来懿坤宫的掌事太监,太监和教引嬷嬷,宫女,司寝女官就黑压压跪了一地,此时吓的瘫软,一句话也不出。

    只有成美大哭道:“回太后娘娘,不是奴婢们擅离职守,是因为,事之前,皇后娘娘更衣后站在暖廊上瞧月亮,慧妃娘娘只身前来,有话单独和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因此叫奴婢们回避,奴婢们想着一定是慧妃娘娘受了哪个娘娘的气,找中宫申诉,又不想叫奴婢们听到,所以就在不远处的穿堂里帮寿康宫的姑姑们添灯油,没想到,不到一刻时的功夫,就听见慧妃娘娘的呼救声,奴婢们急忙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太皇太后闭目念佛,开口道:“华太后,你心疼陛下的龙嗣,哀家知道,可既然是慧妃要皇后摒退左右,皇后照做,底下的人怎么敢违拗?这样子杀几百人,咱们还吃斋念佛?那不成了,老虎披袈裟,假慈悲了?”

    华太后冷冷道:“假慈悲的是太皇太后挑的皇后吧!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一转身就把有孕的嫔妃往死里整!身为皇后,和披着袈裟的老虎有什么区别?”

    太皇太后想拿菩提子抡到戴着面纱的死女人头上,又不能失仪,抿着满是皱纹的嘴唇:那这样吧,把鸿渐宫的奴婢也全拖出去打死好了,他们要是不让主子一个人胡跑出来,自己撞到刀口上,就不会害的陛下失了龙嗣。

    这话更狠。

    客氏悲愤交加,又跪下道:“太皇太后!即使鸿渐宫的奴婢有一时疏忽,也请您网开一面!因为慧妃娘娘失子,痛不欲生,再把她身边的奴婢全打杀了,她只怕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胡腊八知道,华太后有意打死懿坤宫的宫人给慧贵人出气,但此事若这样展下去,那鸿渐宫的宫人也一个别想活。

    因磕头如捣蒜道:“太皇太后一向菩萨心肠,慧贵人的龙嗣已经没了,就不好再多伤性命,不然,皇子在地下也会魂灵不安的……”

    太皇太后顺势道:“也是!哀家这就招高僧进宫,为那没能降生在这世上的生命念往生咒,要他早点儿投胎到好人家,重新轮回罢。”

    又安慰客氏道:“你也不要太伤心,陛下和慧妃都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东城凤被带下去的时候,走到皇帝面前,凄然道:“陛下,一会儿,您去陪慧妃娘娘的时候,替嫔妾转告一句,抱歉……”

    尊摆摆手。

    皇帝的龙辇路过懿坤宫,里面一片哭声,正在清点物品,准备搬到梦芷宫。

    再往前走,碰上了骊贵嫔的暖轿,她刚送旭出宫门回来。

    于是,二人打算结伴去看慧妃。

    龙辇上,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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