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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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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哭泣声,熟悉的人,那是自己的老婆钱氏,估计自己和她一起死了。
“这是什么地方?”
他现还能话,问话里喷出一股酒糟味。
“老爷,这……好像是监牢。”哽咽又沙哑的声音回答。
“什么?”
他目不见物,极力搜寻记忆,却一片空白……
对了,怎么到皇宫里来吃个酒宴,就被关进大狱了?
感觉老婆钱氏摸摸索索地过来,依偎着和自己取暖,哆哩哆嗦着昨夜在延英殿宫宴上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是个媒婆世家出身,自然口齿伶俐,把他当时的表现的活灵活现。
他听着,越听越骇然,一举冻得麻木的胳膊,竟然被锁了死刑犯才戴的大铁锁链子,他用沉重的手艰难地把自己的一张脸快揉烂了。
这可如何是好?
不到都城不知道自己官,一届区区芝麻县令,居然辱骂魏王,皇帝,还涉及到骊贵嫔下面镶金边……
我的天那!
不知是吓的,还是冷的,身体筛糠似地抖起来,钱氏靠他不住,摔倒在地。
为了增加点暖意,妇人开始破口大骂自己的夫君。
从他的脚臭,屁臭,打呼噜,骂到他的前妻,他前妻留下的倒霉女儿,再到他的祖宗八代,又从他的祖宗八代,骂到他的窝囊,他的无能,他的无耻,浑忘了,他往家里拿钱的时候,她自己那副欢天喜地的嘴脸。
习惯了破马张飞的泼妇,储良辰听她骂的恶毒,却左耳朵进右耳朵冒,丝毫没有往心里去。
他只是叫苦不迭,女儿储纤纤是一个很要面子的孩子,本来在宫里,虽是婉仪娘娘却不得宠,焉知不是被这么寒贫的母家连累?
可是一个人出身半点儿不由自己也罢了,偏偏父亲又这么不争气,当众出丑,这一下,默默无闻的女儿可算是名扬苇原宫了,以后,她可怎么有脸在宫里待下去?
他的脑海里,全是女儿楚楚可怜的身影,被一群张牙舞爪的女人围着欺负……唉……唉!
地狱里等待落的时候漫长无比。
直到“哐当”一声,两个狱卒开门,宫灯照耀处,晃瞎了二人的眼睛。
一群衣饰鲜丽神情傲慢的大太监,拥着一个穿着鹅黄色锦绣暖风裘的少妇进来,极其年轻,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梳着精致的玲珑清心鬟髻,插着金镶蓝宝石金雕双凤步摇,明光冷艳,悚动左右,一阵淡淡的香芬弥漫了整个臊臭潮湿的监牢,让人犹如置身在百花丛中。
许久目不见物的储氏夫妇,用手揉揉眼睛,眼前的绝色少女是神仙?
“怎么?不认识本宫?本宫就是储大人的下面镶金边的!”
内监们忍住笑,快憋出内伤。
对方冷俏的话语,把犯人唬的长跪磕头,“骊贵嫔娘娘饶命!”
冬至宴会上,皇帝执子之手的女子,谁不认识?但当时距离有些远不,还不敢十分细察。
现在近距离观瞧,女儿储纤纤是马隗县出名的大美人,某些地方跟此女还有些像,只不过跟人家比,差了一大截,若此女是凤凰,自己的女儿就是山鸡,不在一个品级上话。
都魏王脱脱颜飞生了一张天下无双的脸,人家的女儿还有什么话?
权利和武器能震慑人心,可美色犹胜之,要是三者合一,储良辰从这个傲娇之极的女孩儿后面,看到了魏王的影子,这也是她年幼稚龄就有一股女王的霸气与狠戾的原因?
他彻底瘫了,手铐脚链哐啷啷啷……打在冻地上乱响,一种不好的预感像冷空气,裹紧了他。
钱氏吓的跪在地上,咚咚咚,狂磕头:“娘娘!冤有头债有主,谁骂您您找谁,把他千刀万剐泄恨也行,但此事真的和民妇无关啊!”
脱脱渔纤纤玉手拿着一个镂金的双龙戏珠手炉,手指甲涂着银粉丹蔻,艳丽闪闪光,傲慢地询问了一句,“哦,你不是他老婆么?”
钱氏专注于对方过于美丽的手,听见对方的话也越来越冷,带着冰茬,就磕头道:“娘娘!不瞒您,民妇根本就不想嫁给他,可他那时虽是的里胥,手下也有两人,就上门把民妇强娶回家,民妇不敢连累父母,才含羞忍辱……”
“不对吧?本宫前日瞧你穿戴一新,眉开眼笑,好像挺愿意似地。”
“民妇那是被逼无奈,因为和他不心有了一子。”
“哼!别的好像有孩子多偶然,诚实地出那是你们夫妻俩,因为在被子里折腾的次数太多的结果不就得了?”
那些个内监不敢笑,集体弯下腰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听闻这个骊贵嫔娘娘是一个出了名的无赖,此言不虚。
钱氏哭道:“娘娘!本来民妇打算认命算了,可没想到他自从升了县令,就像变了个人,大肆收受贿赂,巧立名目,多收百姓的赋税,有了钱他就去青楼狎伎,回来还美其名曰官场应酬,民妇也是有良心正义的人,他这么做,民妇实在看不惯,劝了几次他都不听,唉!”
此时,储良辰把头转过来盯着自己的枕边人,一口鲜血喷出,默默无言。
钱氏却没瞧他,继续控诉:“娘娘,民妇求您做主,解了和这个狗官的婚姻,民妇就是嫁给猪狗,都不愿意再和这样的败类过下去了!民妇情愿带着儿子储虎独自过活!”
脱脱渔大笑道:“哈哈哈!原来如此,好,今日本宫就成全了你,来人!取纸笔,给储良辰,叫他写休书!”
那是怎样的一封休书啊!
被血泪洇湿的一塌糊涂,储良辰想起当年自己死了老婆,只留下一岁大的女儿,他又当爹又当娘,显然不成,无奈之下,托媒人亲,媒人就把女儿嫁给了他。
这女人一进门,颐指气使,嫌他俸禄微薄,嫌他不会钻营,明里暗里给了女儿纤纤多少罪受?要不是转眼有了儿子老虎,他真想把她撵出去算了,及到女儿进宫为妃,自己升了县令,她摇身一变成了县令夫人,一开始母子俩背着他吃了原告吃被告,他现已经晚了,后来她们母子就轮流劝诱拉拢,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他只好随了她们,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贪官。()
………………………………
第三百二十二章 痛改前非
有了妻子钱氏和儿子储虎的百般威逼利诱,有道是三年清【注:】知府,十万雪花银,储良辰只用了半年,就变成了暴户,不但自己有钱花,还能偷偷给女儿往宫里送,让她穿戴最好的,贿赂宫里的人,早日得皇帝恩宠。
可是,这么做也担着极大风险,多少次他梦中惊醒,被杀头抄家!
这个女人在枕边信誓旦旦,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就是有,上刀山下火海,为妻陪你!
可现在,言犹在耳,她已经变了。
钱氏拿着储良辰那一纸沾满血泪的休书,谢恩后,转眼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了,连头都没回。
脱脱渔看见钱氏走了,喝道:“储良辰,你贪污受贿,巧取豪夺,纵容儿子储老虎胡作非为,亏皇帝百般体恤你们储氏一族,你却上不能报皇恩浩荡,下辜负黎民百姓,你可知罪?”
储良辰被几个内监把头重重杵在地上,脸贴在冰冷的地上,心中无比难堪羞辱,他居然被脱脱颜飞的女儿大义凛然地教训,这让他比死还难受,
低声道:“臣知罪,就请娘娘把臣交给陛下,杀也好剐也好,以谢陛下皇恩,给百姓一个交代。”
“哼!无耻!还有脸见陛下!今日本宫就来为马嵬县的百姓们出口恶气,来人那!把储良辰拉到当年悯逸太妃(德妃)死的宫门处,用铡刀把这狗官的人头铡下!”,
储良辰挣扎着睚眦欲裂,“娘娘!杀人不过头点地,放开臣!臣碰死在此地便罢!”
“呵呵!怎么?没脸到那个地方?没脸让悯逸太妃在天之灵知道你是个败类?”
储良辰嚎啕大哭,“何止啊!臣没脸见的人实在太多太多,因为臣死在脱脱颜飞的女儿手里,却连一句硬气的话都不出口!只求悯逸太妃娘娘她的魂灵有知,找你们父女报了那血海深仇!”
储良辰的破口大骂被视而不见,当那个底下镶金边的妖妃问他死之前要不要见女儿一面,他的声音弱了,颤声祈求道:“您别动她……储婉仪娘娘她自幼丧母,被继母虐待,苦不堪言,如今好容易进宫做了皇妃,储氏一族做梦都要笑醒了。”
“现在知道替她担心了?那你还要给她使脏银?到底,穷一些有什么阿?她的贪慕虚荣都是你这个父亲害的!”
储良辰无语。
“你就只管先去,你女儿马上步你后尘,本宫让你们父女到阴间伺候悯逸太妃!看看她一个死鬼,敢找本宫报仇?看看你们还敢非议本宫父女一句不是!”
储良辰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
为了害怕他咬舌自尽,他的嘴被勒牲口一样勒住。
冬日的暖阳照在冰冷的铡刀上,摆在宫门处,刺瞎人眼。
当年悯逸太妃血溅宫柱的地方,这一处僻静的几乎荒废的宫殿有一个不吉利的名字,叫梦芷宫,从前倒不觉得,如今想想寓意有些像平生好梦止于此。
储良辰拒绝了和女儿见面,他没脸见她,也许一会子,就轮到女儿,他想到女儿,心如刀割,都是为父害了你!
他环顾这宏伟的苇原宫,数不清的朝堂宫殿,这是权力的顶峰,他做梦也不曾来过的地方。
这里原来也有太阳,也有月亮,也有风,春夏秋冬的景色观之不尽,明争暗斗的权利之争没完没了,
可这一切有什么意思?当一个人连命都要没有了的时候,要荣华富贵有什么用?只要一个问心无愧才最要紧,他追悔莫及,可是一切都已经迟了,长叹一声,泪流满面,从行刑人的手里接过一大碗上路酒,痛饮后,把碗摔在地上砸个稀巴烂,然后跪地,把头伸进铡刀下,闭目等死……
尊和脱脱渔在不远处的石狮子后面看着。
“陛下,是不是嫔妾做的太过分了,他的裤裆怎么湿了?”
尊急忙捂住她的眼睛,骂道:“你瞧人家那个地方做什么?”
“阿!这就吓死了?”
好像昏过去了。
储良辰醒过来的时候,摸摸脑袋还在,他被带出宫,送到成修馆,在那里见到了一莲大师。
一莲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你已在世为人,可有什么悔悟?”
他跪在大师脚下,痛哭流涕:“下官谢陛下不杀之恩!请大师现在就为下官剃度出家。”
一莲大师笑道:“佛门可不是藏污纳垢之处,储大人想就此逃避自己犯下的恶业,诚非陛下所愿。”
储良辰愣了:那是?
一莲大师把杜慎言叫过来,“这是原太子太傅,翰林院大学士杜士祯大人的公子,陛下有意叫他先在大人麾下做个县丞,历练历练,学些做官的经验,待明年高中,再别任他职。”
储良辰一听,全明白了,看眼前的少年学子,气宇轩昂,举止不俗,这哪里是在自己手下历练?分明是叫自己跟着他学,要是自己这个从吏一直做到县令输给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自己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当下郑重道:“求大师转告陛下,储虎已经随她母亲钱氏被休,和下官一点儿瓜葛也没有了,自按金凉律法刑杖刺配流放极边。而下官回去马嵬县散尽家财,变卖房产田地,偿还多收的百姓赋税,多吃多占。从今往后一心一意为陛下做好一方父母官,清正廉洁,若有违誓,就请陛下砍了下官的人头,挂在马隗县的城门楼上,叫下官遗臭万年!”
着,拿过书案上的一把裁纸刀,手起刀落,左手指连根齐断,血淌汁流。
一莲大师:善哉……善哉……
之后坐在回去的马车里,储良辰和他新上任的县丞闲聊,“脱脱颜飞的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杜慎言没好气:“别提她!”
“怎么?”
“不知道!”
“嗐!你怎么哭了,果然是孩子刚离开母亲就想家了么?”
皇帝把储良辰的一截指头叫人送给长信宫储婉仪,储婉仪颤抖着接过来,她没想到皇帝最终只落了弟弟储虎,不但饶了父亲的性命,还给他一个改过自新,戴罪立功的机会,当下卸了所有值钱的珠宝饰上交尚宫局,素服长跪在御景宫的上书房里,谢主隆恩。
可是,皇帝不知道为何,又在屏风后面不出来,只隔着屏风知道了,叫她回退下。
她这一次鼓足勇气:陛下,嫔妾要留下侍寝!
完,屏风那边毫无音信。
刚要再,就听皇帝喘息着低声道:天呐,又要领最放荡女人的匾额了么?你的教引嬷嬷是青楼出身么?你真的要好好学宫规,你怎么回事阿?
不是……储婉仪在屏风外,以为皇帝在她,当下无地自容,落荒而逃……()
………………………………
第三百二十三章 余毒未清
冬至过后,东城简的丧礼也过去了。
皇帝应皇后请求,让华太后认东城家的二姐东城鸣琴为义女,封郡主,并给她和流风赐婚,流风为大郡马,封正贵侯。
东城府才办了丧事,又迎来喜事,朝里的文武百官都不知道去赴喜宴应该笑到什么程度才不失分寸。
这个豪华的婚礼,绝对不是东城府能力范围之内,全是流风的人脉太强大,皇帝赐婚,豫王是主婚人,安王华贵中是男方家长,魏王大兴府的宅邸行园本来就有三分之一在流风名下,相比之下,流风虽是入赘,却把东城府欺压的只剩一名。
好在郡主东城鸣琴精通音律,知书达理,温柔大方,而且也很漂亮,属于那种很耐看的女孩子。
客氏回来鸿渐宫,就不住口地东城家的三姐好福气呀,正贵侯流风大人实在是清新俊逸,品貌非凡,脾气秉性又随和温柔……
慧贵人不知道为何母亲客氏要和华太后一起去凑热闹,一怒之下,要把她撵出宫去。
客氏哭着到华太后的慈恩宫辞行,华太后也纳闷,义女招婿,她自然要出席了,至于客氏,不过想带着去见识见识,因为女人年纪大了,就爱热闹,尤其是喜事,俗称沾喜气,有什么不对?
客氏只叹气:还不是因为奴婢给慧贵人娘娘丢人了,想想,宫里的娘娘们,哪一个的母亲都是诰命夫人。
华太后拉着她的手道:“都是哀家惹的祸,想想咱们年纪差不多,还很投缘,你就别走了,不留在鸿渐宫,留在慈恩宫陪哀家话解闷!”
客氏自然不想出宫,受宠若惊:“只要太后娘娘用得着奴婢,谨奉差遣。”
至此,客氏就算是慈恩宫的人了,慧贵人知道了,也无法可想,反正打定主意不再理她了。
年关将近国事繁忙,流风新婚也照样上朝,大婚第三天,等下朝后领着新娘进宫觐见太皇太后,华太后和皇帝,皇后。
寿康宫里,太皇太后见新婚燕尔的两口直是一对璧人。
还带着东城简的女儿东城婉儿,更是兴高采烈,赏赐了各种珠宝宫花饰之类,
东城婉儿却要见旭世子和骊贵嫔娘娘,太皇太后一叠声叫人到莲渔宫把她们接来。
之后,就笑嘻嘻道:“东城家终于把金凉国两大美男子都收入囊中了!”
她难得搭理华太后,华太后连忙陪笑道:“瞧太皇太后乐的,就像您自己嫁给了大美男似的。”
“那是,要是哀家再年轻个四十岁,就改嫁给流风!”
老人家自然是玩笑话。
六岁的东城婉儿本来就是个胆子大的,奶声奶气道:“婉儿长大了也要嫁给姑父,那样就能保护祖母了!”
女孩儿上次进宫被虐惨了,老想着怎么报仇。
她的姑母东城鸣琴自己都羞的抬不起头来,此时却忍不住笑:“不害羞!”
因为东城婉儿生的十分机灵可爱,一见流风就黏在他身上,流风也很喜欢她,就抱起她来,笑道:“等你长大了姑父也老了,不如你嫁给这位皇帝姑父,他年轻。”
着,把可爱的女孩儿递给尊,尊抱着,那女孩儿看着皇帝姑父比流风姑父更加英俊的脸,脸竟红了,尊哈哈大笑:“明日就进宫封个才人!”
太皇太后和华太后笑啐道:“陛下可是疯了……”
皇后东城凤的笑容有些落寞,但她总是那一副谁都欠她钱的苦大仇深的样子,旁人也不以为意。
尊瞧了一眼羞嗒嗒的新嫁娘东城名琴,对流风道:“你其实赚到了,这个贤内助多好,温柔敦厚,贤惠体贴,想想要是把那个泼皮娶回家,还不每天鸡飞狗跳,哪里还有个安生的时候?”
咳咳咳………
听流风咳嗽了几声,尊就知道坏了。
一回头,脱脱渔领着旭站在身后。
脱脱渔面沉如水,旭骂道:“皇叔真花心!抱着别人家的孩儿。”
由于两个“醋缸”的到来,尊吓的放下东城婉儿,解释个没完:“旭你别误会,这是给你的媳妇,皇叔正在和她你玩打弹子是个高手。”
旭被皇叔成高手,一下子尽释前嫌,笑着问东城婉儿:“是么?”
哪知女孩儿摇摇头:“没有阿!皇帝姑父抱着婉儿,立即进宫封做才人……”
尊要捂她的嘴,已经来不及了,预感到一种危险,捂着半拉脸,“哦,朕想起来,还……有些奏折没批……”
“这么,陛下连儿媳也不放过?”
啊!阴森森的话锋扫过,他的腿被某人狠狠踹了,几乎跌倒。
众人一见皇帝被打,都吓呆了,一向温雅的华太后怒道:“骊贵嫔,你疯了么?”
她身边的客氏惊呼:“贵嫔娘娘,这是要被杀头抄家么?”
流风的新嫁娘躲在夫君身后瑟瑟抖。
尊无法下台,就冷冷道:“脱敏,她怎么回事?”
脱敏急忙跪地:“陛下恕罪,贵嫔娘娘因为被祁王下毒,余毒一直未清,时常出现幻觉,所以……”
余毒未清?是否代表旧情难忘?尊看着脱脱渔,“所以就从泼妇变成疯狗了?”
这话一出,眼看又要挨打,他索性把她的两条胳膊控制住,押着她坐到贵妃榻上,接受流风夫妇的大礼。
脱脱渔急忙叫平身,笑道:“幼时流风哥哥总陪着本宫玩儿过家家,你做新郎倌,本宫蒙在盖头做新嫁娘,但是每一次都是到入洞房时就戛然而止,没想到现在你开始玩儿真的了。”
这话的实是在粗俗之极,流风低头笑,东城鸣琴羞的不敢抬头。
尊皱眉瞧着脱敏,脱敏忙解释:“娘娘这是余毒未清……余毒未清……”
旭在一旁道:“母妃,儿臣也想玩儿过家家。”
东城婉儿拍手:“跟我玩吧!旭世子,我当新郎倌,你做新娘子。”
旭摇头,故作深沉:“你这个女人要反天了!叫我夫君,夫君!”
脱脱渔推他一把,“你也到东城府去!”
众人大笑,太皇太后道:“没想到这里还有一对好姻缘。”
马公公接话:“太皇太后,不如就让旭世子和东城家的姐结个娃娃亲。”
太皇太后征求尊的意思,尊想了想。
就把旭揽在怀里:“旭,听着,这位流风嬷嬷可是看着你母妃长大的,是你母妃最亲的人,所以,你也要在他的教养下长大。”()
………………………………
第三百二十四章 赠琴
旭是认识流风的。皇叔带他去看马球比赛什么的,流风都在场。
也许是没了父爱,皇叔又太忙,常常不能陪伴在身边,他对男人总是很向往,所以对流风第一印象就很好,现在听,就点头道:“噢,儿臣想起来了,脱嬷嬷和脱公公每日诅咒的就是流风这个名字!”
流风把话接过来,气道:“他们俩怎么回事?对我有什么不满?”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不明白,只听他们,母妃实在水性杨花什么的,因此我们莲渔宫里挂着风动莲渔的匾额,还有流风殿,香风阁,清风斋,听风筑,后面还有一个畅园,脱公公大骂,他快被大风吹跑了。”
家伙的一番话,让流风的心里如蜜一般甜,把他从尊的身前抱过来:还有什么?只管给我听听……”
脱脱渔大囧,忙对着东城鸣琴解释:“你……可别误会,本宫和流风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东城鸣琴慌忙行礼:“贵嫔娘娘,贱妾明白,您和夫君情同兄妹,绝对不敢误会。”
着双手抓着她的,微微颤抖,眼睛里充满了感情。
脱脱渔知道,她是感激上次自己在容妃阴贵人手下救了她们祖孙三个人。
看到她还很知趣,不像她姐姐东城凤是一个不开窍的秤砣,死守礼教规矩不放,更不像脱脱朔华那样清高自傲,争强好胜,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心里替流风松一口气,笑道:“这就好了,听你也通音律,来人!赏鸣琴郡主一把冰璇琴,要她和流风哥哥琴瑟合鸣,白头偕老。”
东城鸣琴跪地谢恩。
尊怒道:“用一把破琴就想堵住人家的嘴?有什么不敢的?这还不误会?朕忍你很久了,把那些破名字都改回去!”
“陛下!嫔妾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没进宫之前,有自己的生活,流风哥哥是嫔妾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之一,那些名字坚决不改,谁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尊怒视了她一会儿,就像马上要拿刀杀人,可她的态度更是倔强,她的模样令他忽然又笑了:“不改就不改吧,反正那是你的地方。”
又对旭道:“旭,你六岁了,以后每天睡在东城府和婉儿玩捉迷藏,过家家,早起流风嬷嬷上朝之前,顺便送你去国子监读书,可再不能像以前一样,浑浑噩噩的了。”
旭埋在流风肩上,哭道:“那儿臣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皇叔和母妃还有康了么?”
尊道:“怎么可能?只要一放假,你就可以进宫来看皇叔,你母妃和康了,而且,康长到五岁也会去读书,到时你们就天天能见到啦!”
“咳咳,等他五岁,儿臣都老了。”旭老气横秋地咳嗽,把流风逗笑了,为什么这孩子那么像脱脱渔的时候,他就像捡到了宝,紧紧搂着他,再也不愿放手。
尊气道:“康今年一岁,你六岁,过四年,你就老了?”
流风心情大好,笑道:“旭世子算算,四年以后你老成什么样了?”
旭伸出手来,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掰着数,抹着眼泪:“六加四一共十只,我会想上林苑的狮子老虎的……”
流风道:“大兴府也有百兽园,里面什么都有,有猴山,熊洞,孔雀园,不如闲时,我就带你去玩?”
“好是好,可是我和皇叔母妃是一家三口……”
看着旭可怜兮兮的,脱脱渔急忙道:“哦,皇叔和母妃实在太忙,只是把你寄养在流风大大家里,因为每个孩子大了都要读书。旭你别烦恼,母妃现在主持成修馆,就离你们国子学不远,每到午膳把你接出来,吃好吃的,怎么样?”
旭一听,立时感到一种在外面野炊的乐趣,拍手道:“太好了!”
尊骂道:“慈母多败儿,总是要搞特殊!”
再,他如今怎么可能再放她出宫搞什么成修馆?
脱脱渔却对尊眨眨眼睛,“什么事都要有个过程,几次以后,旭就会习惯了。”
一时尚食局的王尚宫回晚宴在北葵堂准备好了。
太皇太后留新婚夫妇用晚膳,众人一起到北葵堂。
进去了,见容妃,储婉仪,元德仪,脱脱容华,慧贵人和阴贵人等一众嫔妃早在里面等候。
一进去,东城婉儿看见容妃和阴贵人就吓的要死,尤其看见打过她的太监秦寿,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像大蜈蚣,就吓的哭起来,旭抽出腰间的竹刀,挡在她身前,“别哭,我会保护你!”
脱脱渔给旭头上一撇子,笑道:玩儿英雄救美么?现在不会生那种事啦!
流风和东城鸣琴一一给嫔御们见礼。
到了慧贵人面前,东城名琴无意中抬头,和这位大才女对视,瞧见她虽美,妆容出奇精致,宫装出奇得体,但脸色也出奇惨白,就关心地问一句,“娘娘,您没事吧?要不要叫御医?”
哪知对方听见御医二字,像被毒舌咬了,惊叫:“不!!”
这过度反应把东城名琴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她本能地害怕宫里的女人,就看着流风怯怯地叫了一声:夫君……
流风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没事。
冷冷扫了慧贵人一眼,却看见对方似乎真的脸色特别难看。
这时脱脱容华和贺兰美人过来相见,脱脱容华笑着恭喜流风,流风也微笑点头,脱脱鹿乃是脱脱宇明的妹子,虽是庶出,但她跟自己的妹妹回雪学舞也好几年了。
而贺兰美人却和东城名琴在宫外就是闺中密友,她笑着贺喜,还悄悄道:今日能来还托了你的福,你真是得了佳婿呢!
东城名琴红着脸点点头,一直就像做梦,一下子成了全大兴府的女孩儿艳羡的中心。
太皇太后笑道:“今儿虽有外臣,不过也是姻亲,你们不必站着侍奉,哀家和华太后领着新婚夫妇陪皇帝坐一桌,锦妃病着,容妃是嫔妃之,你就领着她们坐一席吧。”
容妃忙道:“是!太皇太后。”
自领着一众嫔妃坐到另外一张桌子上。
太皇太后和华太后,皇帝皇后,流风夫妇,和两个孩子坐一桌,旭因为有了东城婉儿做玩伴,没有过多的抗拒就答应跟着流风回东城府,两个孩子坐在一起嘀嘀咕咕。()
………………………………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万福参鸡汤
这一边的宴席上,旁人都坐着,只有脱脱渔以贵嫔之尊,依旧侍奉在嫔妃之的容妃旁边,用一双银箸给她殷勤地布菜。
良久,容妃白她一眼,甩给她四个字:“寿王很好。”
脱脱渔大喜,“多谢容妃娘娘!娘娘洪福齐天!”
看见脱脱渔的那副献媚的样子,慧贵人一肚子气,冷笑道:“容妃娘娘,骊贵嫔娘娘也许快把寿王接回去了。”
“哼!胡!她怎么敢?”
慧贵人淡淡道:“有什么不敢的?有陛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宠溺无边,很快封妃也不定。”
“封妃又有什么了不起?你要把寿王接回去?”容妃恶狠狠地问。
脱脱渔忙道:“容妃娘娘别听旁人挑拨离间,嫔妾怎么可能封妃阿?而且,您把寿王照顾的那么好,嫔妾干嘛多事呢?”
“这话还差不多。”容妃了一句。
一打眼,忽然瞧见她腕子上的骊珠串,灯光下都出淡淡的七彩虹晕,精圆、光泽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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