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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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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么?

    精致有形的唇在耳边轻轻吹热风,如情人间喃喃细语。

    脱脱渔怒目而视,眼睛里的意思他看懂了:废话!挨打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疼了。

    “谁说朕不疼?朕心……”

    后面的话他不说,又给她抹了一些,她索性不忍,啊!啊!

    “你……别跟杀猪似地叫好么?怕脸毁了和流风就彻底没戏了?”

    那一瞬间,脱脱渔真想死了,双手紧紧握拳,低声道:臣怕极了,能先告退么?”

    “今日不去勤政殿议政了么?”

    “阿,不去了……”她无声痛哭。

    “爱去不去!”皇帝拂袖去,冷冷丢下一句。

    随着他走,她的头顶立刻撒下碎金,是的,他总是给她带来黑暗,或者说让她想起。

    后来嫔妃都散了,各回各宫。

    寿康宫的斋堂里,地上香炉里檀香缭绕,太皇太后念经打坐。

    “面壁完了,还不滚回你的骊宫去,在哀家这里赖着做什么?”太皇太后念完一段经文,手里缠绕着一百零八颗菩提子,把一柱点燃的线香举在头顶,然后插在面前的雕花铜鼎里,一尊鎏金观音菩萨宝相庄严,低眉慈悲。

    脱脱渔拿着一面菱花镜瞧自己的脸,月水莲这是神药,一个时辰,红肿就消了大半,看来担心的事情没发生。

    “太皇太后,臣妾要在这住一个月……“扔下镜子,拿起蜜蜡拐杖,一瘸一拐在后面走。

    “无赖,那夜名义上跪了一夜,实际躺了半宿,在这装瘸?”

    唉!臣妾自己被罚跪,割发代头,面壁罚站都无所谓,反正从前在宫外,就是这么长大的。可是,安王爷和象飞伯伯的信已经送进骊宫了,把臣妾骂的狗血淋头。连累的人太多了,鹿乃姐姐只怕一生独守深宫,华太后也因为臣妾犯错被从六宫协理的位置上拉下来。父亲因为离的远,信明天才到,臣妾离死不远了。

    “这就是你帮着华太后的下场!”

    “您又说回这个车轱辘话了,父亲和安王府是莫逆之交,臣妾不帮着安王爷的妹子,难道帮着您?那样臣妾成什么人啦!”

    “那你就到慈恩宫去装可怜,在这里搅和什么?”

    “臣妾是想太皇太后叫敬事房把鹿乃姐姐的牌子摆上去,说不定今夜就会被临幸,因为您不是也很喜欢她么?”

    太皇太后:“按理说陛下昨夜翻了阴贵人的牌子,可是偏偏雷雨大风,把人刮到你的骊宫去了,想想那还是哀家自己的懿旨,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所以今夜是阴宝儿!”

    ……

    听不见对方的动静。

    “哀家看你吓的跟小鬼似的,回信告诉你父亲和脱脱象飞,急什么?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

    “还胖呢,连饭都不给吃!”

    忿忿不平的声音。

    “皇帝不喜欢,侍寝了也不是白扯?如储婉仪那般被退货,不是更丢脸?”

    后面的小鬼头拄着拐,躬着腰咳嗽,学着老人的口气,憋粗了嗓子:“咳咳咳,什么能瞒过哀家的佛眼?皇帝临幸后宫嫔妃是政务,根本就不存在喜欢不喜欢一说,一定是因为陛下觉得储婉仪家世单薄,不堪一击,所以才把她退回来了。”

    太皇太后骂道:“哀家就似你这般猥琐?”

    戏还在演:“她可不比乌鹊公主,也不比曹菓儿是镇西大将军千金,一个县令的女儿还远没有六局的尚宫们家世显赫,她要是怀上龙嗣,就等着一尸两命吧!所以嫔妃们一时的嘲笑对她来说也未必是坏事,陛下实际上是在保护储家。”

    “你这个小家伙不是挺明白的吗?”

    脱脱渔恢复了自己蜜桃般甜美的嗓音,哭丧着脸:“那也分谁的女儿!臣妾在宫里混得那么惨,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所以脱脱党摇摆不定,可要是脱脱家的宗室女一进宫就得皇帝宠爱,那就是给所有脱脱党吃一颗定心丸。”

    太皇太后冷笑:“是啊,脱脱党吃了定心丸,整个金凉国就要胆颤心惊了。谁不怕前车之鉴?哀家不想议论自己儿子的不是,毕竟死者为大,可尊是绝对不能重蹈他父皇的错误,稍有不慎,金凉国将万劫不复!”

    “这一点您尽管放心,陛下他早在做凉王的时候,就把娶妻生子当作政务,和狎弄女孩儿分的十分清楚。”

    “那是凉王府的人怕死,尊当初能活下来纯属不易,他身边的人要是不从小灌输,长大了,搞个宫里赐婚本人抗旨,嘿嘿嘿,那他们凉王府全体就等着掉脑袋吧。”

    说着话,一侧目:死丫头,把哀家的拐杖还回来!那东西贵重着呢?要玩的话找旭借几样玩具玩儿去。

    “您要是不帮臣妾想个好法子,臣妾就把这拐棍撅折了。”

    太皇太后气的真咳起来:“咳咳咳……别耍驴!待哀家想一想。”

    过了一会儿,道:“其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子既然嫁了,从夫姓也就行了,只不过,皇帝的姓氏是不能赐给嫔妃的,否则有一家乱之嫌。那就让脱脱鹿乃跟着哀家姓吧。”

    听起来是一个十分有效的馊主意。

    她牙齿里挤出一个生疏的名字:东城……鹿乃?

    太皇太后背后像长了眼睛,骂道:翻什么白眼?东城鹿乃要比你们脱衣漏奶文雅多了。

    “文雅个屁!脱衣漏奶旁边没有人也罢了,可要是跑到东城去,那人就得一城一城地丢……”

    哈哈哈!

    太皇太后已经被逗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念的什么了,笑道:“反正都是丢人,嫌东城姓的不好,你自己选吧,哀家没必要再帮你这个敌人,让协理六宫的阴贵人知道了,说不准下令断了哀家寿康宫冬日的炭火,夏季的冰块……”

    脱脱渔用玉拐杖悄悄指着老人略微驼背的背影:“哼,一把年纪了,只是贪图享乐!”(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并蒂玫瑰

    脱脱渔用玉拐杖指着太皇太后的背影:“一把年纪了,只是贪图享乐!”

    “嘿嘿,在这深宫里,只有受宠的人才能享乐上,不然你看三尸殿,冬天被子结冰,夏天要到屋子外面避雨,你想让你的鹿乃姐姐过那样的日子?”

    脱脱渔吓了一跳:“不想!”

    放下拐杖,“臣妾告退。”

    一溜烟跑出斋堂,听见太皇太后在后面叫:“最好说服她改姓东城!等一会儿哀家要是反悔了,她就只能姓赵嬷嬷的赵,高常世的高,活脱脱一个秦二世身边的赵高,那才是丢人!”

    芳若宫的玫瑰园,在苇原宫里算面积小的,占地二十亩,遍种平阴玫瑰,此时花期已过,绝大部分被采摘下来,拿到一个个晒房里面通风阴干,用来制作香料,制作过程工序及其繁琐,还有各种各样的秘方,莫衷一是。

    地里的花谢了,仍有一行行挨着有搭棚,顶棚上面白天晒阳光,夜里覆盖草帘子,保暖措施好,里面的花就一直开着。

    脱脱鹿乃和宫人在照料棚里的花,整个芳若宫到处充满馥郁芬芳。

    此时回温,雨后的天空水洗的一般,澄蓝澄蓝的,一群白鸽飞过,阳光明媚,宫殿飞檐上的雨漏仍然兀自滴答滴答。

    众人看见骊宫太后娘娘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嫔妾见过太后娘娘,您的脸怎么了?”

    脱脱鹿乃领着宫人给她见礼,奇怪她怎么带着华太后戴着的面纱。

    “掉粪坑里了,鹿乃姐姐,本宫打算给你赐姓,只要你不姓脱脱,就有希望侍寝,不然你要和本宫一样成孤煞星了!”

    “您是说,姓脱脱皇帝就不招幸了?这是什么可笑的说法?当初进宫的时候,不是知道嫔妃的姓氏么?”

    脱脱鹿乃在铜盆里净手,擦干,抠了盒里的香脂抹手。

    恭谨地把脱脱渔让到一个极大的六角亭子里喝茶吃点心。

    “这都什么时候了,鹿乃姐姐还悠哉悠哉的?知道吗?本宫倒了!彻底掉粪坑里出不来了,你改姓是为了给皇帝摆明立场,本宫没任何瓜葛了。”

    摘掉面纱,露出还有些红肿的面颊,脱脱鹿乃吓的惊呼:谁打的?

    快改姓吧,不然你也会被打成猪头!

    “可是,嫔妾自出生就姓脱脱,要是改了,大人会不会大发雷霆?”

    脱脱鹿乃是庶出,虽然此时已经贵为皇妃,却总也改不了叫父亲脱脱象飞为大人。

    “瞧瞧!你傻了不是?你从前连父亲也没资格叫一声,现在飞上枝头做凤凰,有道是出嫁从夫,你改了姓象飞伯伯保证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脱脱鹿乃脸上一红,“娘娘说话越来越粗鲁了,那好吧,太后赐嫔妾姓什么?”

    这个么……玛的,万万不能跟着太皇太后姓东城!那就成了她的狗腿子了……

    姓西城?这不是明摆着跟那个老家伙做对么?

    她想了半天,取名字这么有学问的事,还是问李轻怜那个衣冠禽兽比较好。

    一屁股坐在白玉的宽石凳上,一个宫女忙笑道:娘娘,很凉呢。

    给她垫了一个绣着玫瑰花的锦垫,请她坐了,又递过来一盏玫瑰露冲的香饮,躬身退下。

    被玫瑰花香包围,被脱脱鹿乃恬静无争的表情打动,脱脱渔刚清醒的脑子又迷乱了。

    “太后娘娘怎么了?”脱脱鹿乃柔声问。

    “老实说,鹿乃姐姐,你恨本宫么?”脱脱渔转动手里的香茗,脚下有一只像猪一样可爱的丑狗,看见她喝东西,就拼命蹦跳。

    “太后娘娘真奇怪!嫔妾干嘛要恨您?”脱脱鹿乃抱起石桌上卧着的白色波斯猫,那猫的肚子那么大,一定是怀孕了。

    “要不是本宫,你不会有机会进苇原宫。”

    “噢,也许吧,不过,您知道嫔妾是庶出,母亲是一个香料铺家的女儿,所以在家里的地位和奴婢差不多,只是因为嫔妾相貌可以过得了宫里的三关拣索,才能从姐妹中脱颖而出,自从被封容华的高位,母亲的地位比大夫人还尊贵了,大人出去应酬都把母亲带在身边,两个弟弟也被大人允许叫父亲,对于嫔妾,大人说希望是第二个脱脱英皇……”

    她一个后字没说出口,因为宫女过来添热水了。

    “所以,嫔妾不但不恨您,还十分感谢您!”

    即使……

    残忍的话,脱脱渔说不下去了。

    “太后是想说即使皇帝会不喜欢嫔妾对么?”

    脱脱渔点点头。

    “其实宫里和宫外有什么区别?宫里的皇帝有三千佳丽,可宫外的贵族子弟哪一个不是姬妾成群?至于男人要喜欢哪个,都是命。”

    “是,哪里都是修罗场。”脱脱渔一杯香茗一饮而尽,这茶香到了极点,却也苦涩到了极点。

    脱脱鹿乃笑道:“这些都是进宫前母亲说的。”

    “你能这么想本宫很高兴,还有,这姓别改了!既然家里已经以你为荣。”

    “谢太后娘娘,现在没有大夫人生的小姐公子们欺负嫔妾,每日种花养猫喂狗不知道多快活,嫔妾愿意一辈子跟着您身边这样过,因为两个孤煞星在一起就是并蒂的玫瑰。”

    脱脱渔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滴在脚下卧的那只小狗头上,它使劲儿摇摇狗头,以为又下雨了。

    脱脱鹿乃一如既往的迟钝,没发现有人被自己暖哭,自顾自说:“嗳,这宫里虽有大么大的提香局,但是那制香的手艺只怕还不如嫔妾,嫔妾打算做了玫瑰香露和香油卖给大兴府的香料商,赚了钱,给前方的将士们买战甲您看如何?”

    脱脱渔抹干眼泪,“很好,不过你别想着学姑姑做贤后,还是把赚来的钱买冬天的炭和夏天的冰比较好!”

    脱脱鹿乃惊呼:“不被宠幸就这么严重?”

    “你以为呢,宫里是皇帝的地盘,何况现在不是华太后协理六宫,脱脱家的人要是不得皇帝待见,那在阴贵人和元嫔的手下会有好日子过?”

    脱脱鹿乃脊背一阵发凉,道:“难道骊宫……”

    “当然了,自打进宫第二天,就换皇帝,曹修仪协理六宫,和本宫水火不容,一开始连尚食局送来的饮食都是馊的,后来陛下发话,才稍稍好了,紧接着华太后娘娘主内政,各宫一视同仁,按规制一丝不苟,大家过了好一段舒心日子。可是现在皇后一上来就撸了华太后。阴贵人和元嫔,一个嚣张跋扈,一个深沉有心机,一个明,一个暗,以后咱们的日子……唉!”(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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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唱一搭

    阴贵人和元嫔,一个嚣张跋扈,一个深沉有心机,一个明,一个暗,以后咱们的日子……唉!

    脱脱鹿乃笑道:“怕什么?制香料是暴利,养名种的灵香猫和犬也是发财之道,嫔妾赚来的钱足够养活芳若轩和骊宫的了!”

    这一次,脱脱渔感觉到自己两个本家姐姐本质上的不同,在这宫里,如脱脱朔华那样,太有野心,不是什么好事,但如脱脱鹿乃一般太消极,也够呛。

    “是啊,虽说骊宫的奴婢跑得差不多了,可是旭世子,寿王和一大群猴子的开销也很大。“

    她才不会承认因为自己的漏勺嘴被尚宫局的司正罚的背过气去了。

    脱脱鹿乃又笑道:“猴子不过吃些甘蕉和饽饽,能费几个钱?寿王是姑姑的孩子,由咱们抚养自然应该,那旭世子是前废太子的儿子,咱们把他留在身边,会招来脱脱家的人非议的!嫔妾在家里就听大人们骂您糊涂,那个孩子长大了知道您是仇人家的女儿,会挥刀砍了您这个假母后的,全苇原宫都不愿接手的烫手山芋,您搂在怀里做什么?”

    其实事情很奇怪,没有皇帝昨夜的猜测之前,脱脱渔无数次地问自己,不过没有答案,硬要一个解释的话,自己虽然有一个亲生母亲,但这一生从没享受过母爱,可旭的那个眼神,多像童年时候的自己,多么渴望母亲真心的温柔与爱抚,那一声稚嫩的母后叫出口,她便觉得就算为他死了,也是值得的。

    可是不但脱脱家的女孩子,全金凉国的女人都视脱脱英为女中典范,抚养杀了她的凶手的后嗣,任谁也理解不了,于是她转移话题,“但是做香料的时候,把猫狗圈到活物园里,有麝香,猫接触久了,生下来的就是死猫!”

    脱脱鹿乃大嘴一咧,但笑容很美:“您小看嫔妾,嫔妾的外祖父是做香料的大行家,怎么会不懂?”

    之后她们在园子里面叽叽咕咕,叫人把寿王康和旭世子抱来,斗猫玩狗,和一群猴子在阳光下尽情撒欢,早就把来自安王府和刑部尚书府的两封问责信丢在脑后了。

    一直等脱脱渔把水搅浑好让阴贵人再侍寝的太皇太后在寿康宫里听人禀告,笑骂道:“脱脱渔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哀家要是魏王能活活气死。”

    她身边的马公公道:“脱脱容华决定不侍寝,如此阴贵人娘娘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就只剩下脱脱才人了!”

    太皇太后道:“脱脱渔和脱脱鹿乃那俩傻子绑在一起,也不是那女人的对手。”

    “那阴山大人的托付……”

    “阴贵人和脱脱容华都是陛下有意的,所以陛下迟早宠幸。可是脱脱朔华么?哀家要是没看错,是华太后和安王为争皇后硬安排进来的一枚棋子,他们怕有一天魏王如果自身难保,华家受连累。”

    “太皇太后高见!”

    “哀家高见有个屁用!脱脱渔那个家伙就知道瞎胡闹,一点儿不给力,她们就那么缩到乌龟壳里,阴贵人就只有和脱脱才人面对面地斗了。”

    “太皇太后!您这样可不行,天天跟着骊宫太后娘娘说粗话,哪里有一国太皇太后的威仪?”

    “是么?哀家会说粗话?不可能!”

    “哎呦,连无赖的劲儿都如出一辙!”

    一连五天过去了,除了侍寝失败的储婉仪,错过侍寝的阴贵人,皇帝也没翻哪个嫔妃的牌子,据敬事房的公公们说,这是因为锦昭仪回乌鹊国了,皇帝才无精打采的,像得了相思病。

    宫里的嫔妃都炸锅了,难不成皇帝除了锦昭仪就不临幸旁人了?储婉仪再也不自卑了,挺胸昂头,最起码还被翻过牌子,比你们这些人强多了!脱脱容华也不觉得牌子拿掉有什么大不了,你们的摆在那里也没人翻不是?

    为这个,寿康宫里找寿康宫和慈恩宫华太后哭诉的嫔妃太多了,不胜其烦。

    太皇太后和华太后因为替阴贵人和脱脱才人争夺翻牌子的机会各不想让。

    华太后一气之下,病了,嫔妃侍疾一律挡驾,说太后怕吵。

    一连三天只有皇帝陪着她用晚膳。

    “哪呀?华太后这好好的,害朕担心。”

    尊坐在长长膳桌的一头,看着对面坐的华太后。

    中间只有二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都是素的。

    “陛下,您才大婚,倒陪哀家这里用了三日素斋,皇后会不会不高兴?”

    “太后娘娘这话问的,皇后贤良淑德,后宫典范,怎么会为了这个不高兴?“于往今一边用银箸布菜一边抢着说话。

    华太后冷笑一声,自顾自喝汤,现在她常常把面纱摘下来,众人初时觉得瞧着怕人,但久了就习惯了,想来美人看久了不觉其美,丑人看久了不觉其丑,皇宫里美色多的像御花园里的百花,看多了,任谁也没什么感觉。

    “娘娘可是为了协理六宫被罢一事心里不自在?”尊低头吃饭,漫不经心问。

    华太后吃完了,用香茶漱口,闻听笑道:“是陛下怕哀家不自在吧?每日过来这里相陪说话解闷。”

    “朕是看您最近吃药调理身子,天气凉了,腿上风湿又加重,嘱咐皇后少让您操些心,可她却故意曲解朕的意思,竟然罢了您六宫协理的位置!”

    华太后知道皇帝为这些不愉快的事自大婚之夜就没再踏进中宫一步。

    “不是她,是太皇太后!陛下就别为哀家抱不平了,她年纪大了,生不得气。”

    “朕看她越来越像老小孩儿了,一点儿理也不讲,是不是让骊宫的那个混蛋给传染了?”

    华太后喝茶都喷出来了,用帕子擦嘴,“不关脱脱渔的事,听说从前为德妃母子三人惨死,太皇太后老人家心疼的失心疯了,多少年都恍恍惚惚的,连先帝都认不得了,一直到脱脱英当皇后,才在她的百般照拂下,好了一些,可没曾想脱脱英又死的那么惨,丢下寿王,太后的疯病更重了。现在好了,陛下登基了,出奇的仁义孝顺,她老人家就开始拿出太皇太后的架势,什么都要插一杠子,这是把先帝在时积攒的满腔委屈一股脑发泄出来。”

    尊笑道:“还真是,不过让太后娘娘受委屈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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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锦绣路

    尊道:还真是,让太后娘娘受委屈了。

    “太后娘娘受了委屈也不值什么,没有太皇太后就没有先帝,没有先帝就没有这么孝顺的陛下。”于往今看见华太后眼睛里似有泪光,忙插科打诨。

    华太后道:“是阿,陛下别对哀家这么好,这样子让哀家夜半醒了,怕这终究是个梦,就想拿手掐自己的大腿。”

    “好了,太后娘娘,你们主仆俩别在这里一唱一搭地煽情了,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听着朕起一身鸡皮疙瘩。”

    尊用完了膳,在宫女的侍奉下,漱口,净手。

    “那哀家就不客气了,陛下,今夜就翻了脱脱才人的牌子如何?”

    尊的头都大了,一副消化不了的模样。

    华太后见他不语,就问:“怎么了?”

    没……

    见尊欲言又止,华太后道:“陛下什么时候这么扭捏了?难道您害羞,只有喜欢上了才会害羞吧?”

    皇帝把湿巾摔在桌上,显然不大高兴了,“朕知道,华贵中想着宫里要是有个自家的女儿就安心多了,其实有太后在,坚如磐石,叫他只管放心。”

    “可哀家是先帝的妃子,再也不能生龙嗣了不是么?”

    “有朕这个龙嗣在您怕什么?”

    华太后低头都掩饰不住笑意,“好了,哀家也不再逼着你招脱脱才人侍寝了。不过哀家不懂,为什么你不喜欢她呢?她才华横溢,我见犹怜的。”

    “别提她了,要不是才女宴上,您当众出奇不意打朕一个措手不及,朕才不会准许她进宫呢!”

    于往今笑道:“老奴就说,陛下绝对不会让太后娘娘当众下不了台。”

    尊横他一眼:“你也有份?太后也罢了,你是活腻了?”

    华太后笑道:“哀家想破了头,也不明白陛下为何对哀家这般孝顺?”

    “因为您和樱晨一对母女,跟朕和母妃一对母子如出一辙,都是母亲无法守护在孩子身边,朕是个男人倒不要紧,大不了脑袋搬家,可樱晨她身为公主竟然被臣子侮辱,朕的母妃更是连命都保不住……朕只想给活着的人多些补偿。”

    嗯!

    其实他不说,华太后也知道,就站起来走过去,伸出手給皇帝。

    用完了晚膳,她习惯到慈恩宫的后花园消食。一路出了西暖阁,游廊尽头,一条笔直的路展现在眼前,这条路是苇原宫的一大景观,名曰:锦绣路。

    因为两边尽是千年的银杏树,越到深秋,金黄色的落叶铺成厚厚的地毯,金灿灿的一条路,而且还在下落金钱雨,尽管每天都要走一遍,还是会惊叹,它美的令人窒息,这满目秋色大好,灿烂的晚霞中大雁成行南飞,几里外的大佛殿,传来沉郁的钟声杳杳。

    华太后常想,表面上冷峻的皇帝,其实是这样的暖如春风,和先帝的刻薄寡恩真是天壤之别,不过她随即笑自己傻,当年先帝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魏王,即使是太皇太后这个亲生母亲也是寒风刺骨,被活活冻煞!更遑论这些不起眼的嫔妃了,能留下一条性命活到现在,已经很知足了。

    于往今忽然笑道:“陛下小时候也是个淘气鬼,元妃娘娘常常带着您逛御花园,陛下从地上捡起落叶,用叶子柄和娘娘还有老奴们玩“拔根儿”游戏,别看他年纪小,力气却很大,老奴根本玩儿不过!”

    华太后拿帕子捂着嘴,笑道:“三岁多的孩子你们拔不过,哀家瞧着你是故意让着他吧?”

    “朕都不记得了……”

    “男孩子本来记事晚,陛下无需自责……”

    母妃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尊终于问出口。

    华太后笑道:“哀家要说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陛下会不会不高兴?”

    尊摇摇头。

    “陛下,其实一朝和一朝的后宫嫔妃没多大区别,不同的是皇帝,先帝一朝,后宫被蹂躏摧残,就像花朵,雨橫风狂之下,乱红堆砌无数。如今的后宫,花团锦簇,和和睦睦,容哀家篡改杜子美的诗:苇原宫中花满溪,千朵万朵压枝低,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尊呸了一声:“小心杜少陵今夜来找太后娘娘算账!”

    哈哈哈!华太后大笑。

    于往今道:“陛下有福了,如今的小元娘娘活脱了您母妃当年刚进宫的样子,天真无邪。“

    “那个时候哀家记得一起的还有德妃,淑妃,良妃,孔昭媛,都是十六七岁的傻妞,唉!怎么知道后来病的病,死的死,出家的出家,一个比一个红颜薄命。”

    尊看见华太后笑容散尽,已经不自觉红了眼眶,“太后娘娘别这样,御医说您的脸不能见风,何况现在是迎风流泪。”

    华太后点头,于往今急忙拿出面纱给她戴上。

    默默走了一阵,她“噗哧”一声乐:“陛下这样心细如发,体贴入微,哪个女孩子不为之神魂颠倒呢?”

    于往今笑道:“那是!咱们陛下生的貌似潘安,文武兼备,性格又好,后宫的女孩子都被迷疯了!”

    老于卖瓜!

    为了证明于往今不是胡说,尊拿出一个哨子,稀溜溜吹了三声。

    过了一会儿,果然,一群被他“迷疯了”了的生物聚拢过来。

    和他拍拍打打,以示友好,尊命把内监们事先准备好的甘蕉和饽饽房专门做的粗面饽饽各两大筐,分给猴王,那猴王是个通人性的青面兽,比成年男子都高一头,面目狰狞,异常可怕。

    猴王分配食物,众猴战战兢兢都拿,却也想抢,但示范示范,猴王青面獠牙一呲,牙花子露出来,像要把它们活吞了,它们立即老实了。

    华太后道:“这可如何是好,它们天天跟着陛下,堂堂天子,仪仗队里面居然跟着一群猴子。”

    尊笑道:“朕已经让尚衣局给它们做一些官服,等穿戴上了,封九品内廷供奉,每月内务司再领俸禄……”

    说着还递给猴王一个大红酒葫芦,猴王大喜,拍胸示好。

    华太后一语双关:哀家瞧着陛下倒被这些猴子‘迷疯了’……

    于往今道:“猴王的后宫也很多,繁殖的很快。”

    尊道:它们被脱脱渔领进来的时候,好几个母猴就已经有孕了。

    华太后嫌弃地看着这些多毛的生物,抱怨道:一点儿也不像个女孩子,养这些丑陋凶猛的东西做什么?

    于往今道:“和陛下一样,整天带着大避役,鹰隼,白狼,猫头鹰,刺猬,什么丑养什么。(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七章 氐惆

    华太后道:这些猴子后宫的嫔妃会害怕,陛下以后别带着了。

    那怎么成?这是脱脱渔的娘家人,他们都是“国舅”。

    后者笑骂:呸!正经的国舅陛下从来都不用眼角夹一下,倒每天领着这些“国舅爷”。

    打发了猴子,一行人来到锦鲤池边,看见两个宫装鬟鬓的女郎,倚在白色的玉石栏杆旁,两个宫女捧着一盒鱼食,等待主人伸出纤纤玉手,往池子里撒,不知道说着什么话,她们咯咯笑着,看见华太后和皇帝过来,急忙行礼。

    华太后道:“起来吧!”

    于往今也躬身行礼:“大元小元娘娘今儿这么早就来等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再不来,这池子里的鱼都要被红豆妹妹撑死了呢!”身穿海棠纹紫罗兰浮光锦宫装的元嫔,恭谨地笑道。

    华太后微笑:“顽皮鬼!少喂点儿。”

    尊:“小心掉下去喂了鱼!”

    穿粉红色宫装的元承荣噘嘴:“陛下希望嫔妾掉下去?”

    于往今打趣:“小元娘娘掉下去了,老奴指定第一个跳下去救您!”

    因为从前伺候的主人是元妃,她的亲侄女,于往今就当是自己的亲人一般,非常疼爱。

    元承荣却道:谁要你呀,陛下,要是嫔妾和您的母妃,嫔妾的姑母一起掉在这锦鲤池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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