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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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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承荣却道:谁要你呀,陛下,要是嫔妾和您的母妃,嫔妾的姑母一起掉在这锦鲤池里面了,您先救谁呢?”
尊道:“救你。”
元承荣大喜,羞的抓起一把鱼食吃了,宫女小丸子惊呼,娘娘!
“为什么呢?陛下!”少女咽下去有些咸味的鱼食,眼睛盯着自己的皇帝表哥说出那梦寐以求的三个字来。
“因为,母妃她已经死了!”
残酷的回答,与那三个字毫无关系,元承荣惊呆了,她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儿,可是此时她的心沉甸甸的。
元嫔慌忙伏在地上:“陛下恕罪,嫔妾回去一定好好教她,让她改了这乱说话的毛病!”
尊摇头:“不必了!这宫里,难得又有一个她那样的。”
元承荣眨眨眼,“陛下说的她,可是骊宫太后?嫔妾可不要和她一样,宫里的人私下都传她是天孤煞星,阴贵人娘娘猜测前几日她根本就没掉粪坑里,一定是她趁雷雨大风之夜跑到陛下寝殿脱光了衣服勾引陛下,结果被扇了无数耳光,身为太后却勾引皇帝,真是下流无耻之极!”
她的话又引来姐姐元嫔一顿训斥:“怎么越来越放肆了?一个女孩儿家的,又是脱光,又是勾引的,这些浑话也是身为嫔妃该宣之于口的?等母亲进宫来,一定告诉她!”
其实元承荣刚进宫时,对美丽的骊宫太后印象极好,可随即被那些不堪的流言左右。
一听要告诉母亲,吓的求饶:“姐姐,别告诉母亲,她会打豆豆的!”她一着急把自己乳名说出来了。
尊忍不住笑了:“豆豆?”
华太后道:“你娘也是,干嘛给孩子取这么个名字?红豆。”
元承荣回答:“回太后娘娘,嫔妾是遗腹子,想来父亲去世,母亲思念得紧,给嫔妾取名红豆,是寄相思之意。”
刚刚轻松的气氛被这话又冻结了,这一代一代的伤痛只会传承下去。
“元宵一?”
元承荣重重点头:嗯!太后娘娘见过父亲?
“自然没有,不过是听说他当年打仗勇猛过人,在金凉国挺有名气。”
元承荣也打算饶过这个话题,因提议:“陛下,不如咱们钓鱼吧?”
好。
御前的人听见皇帝发话,连忙到旁边的亭子间里看看有没有钓具。
华太后道:“不行!这里这鱼是用来观赏的!”
于往今笑道:“太后娘娘您别拦着,只管叫他们钓,说的好像他们能钓到似地!”
元承荣道:“别小看人。”
内监们果然找到了很多钓具,但显然很久不用了,拿着细布,仔细把钓杆上面的浮灰擦拭干净。
慈恩宫里真热闹,或者说有皇帝的地方,总是很热闹,华太后最后也加入钓鱼大军,比赛到底谁钓的多。
她们高高兴兴,鸿渐宫的脱脱才人却生了一肚子气。
如她所愿,脱脱渔把玳瑁、珍珠等四人送到鸿渐宫来了。。
没想到,珍珠一张嘴就问:“大郡主,您进宫,流风大人知道吗?”
她气极了,为了让奴婢们永远闭嘴,叫掌事太监胡腊八拉出去狠狠扇二十个耳光。
一天了,还红红的,肿的像猪头,四个宫女顿时变得战战兢兢,再也不敢像在骊宫太后面前那样放肆了。
掌事胡腊八也是骊宫里出来的,从前只是一个巡夜内监。脱脱朔华自从才女宴进慈恩宫住了一段时间,然后直接入住鸿渐宫,并没从魏王府带一个奴婢进宫,因为她不想用知根知底的人。
只是胡腊八才刚刚和这位新主人认识,也许是个大才女,她并不像别的妃嫔,进宫高兴的颠不住,总是沉着一张俏脸,不苟言笑,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此时胡腊八在外面探头探脑,看着主人在书房里的书案上写信,满书案上都是揉搓成球的纸团,像是在苦恼地构思,他犹豫着要不要打扰她。
脱脱朔华的确很烦恼,一连几天,一封信写不出,这种情况绝无仅有。还是,她已经不能直视流风这两个字了,绝情信真的可以绝情么?
“什么事?进来说。”脱脱朔华一展手帕,扪脸上的泪。
胡腊八得了主人允许,屁颠屁颠进来。
“回娘娘的话,奴婢刚才到慈恩宫送您亲手做的点心,看见锦鲤池边陛下正和元嫔元承荣两姐妹钓鱼,元承荣啊,假装不会,撒娇滴滴的,坐到陛下的怀里叫他教,郝通郝公公从前是奴婢的师傅,他悄悄告诉奴婢,今夜是华太后有意让陛下翻元嫔娘娘的牌子……”
一边说,一边随便打开一个废纸团来看,上面写着两个字:氐惆。
“奴婢读书少,虽然您这两个字写的好的一塌糊涂,可是这是什么意思呢?”
脱脱朔华两只手交叉支楞着下巴:“胡公公,在宫里你见过饮下鸩酒之人么?”
“赐死?见过,怎么了?”
“没……”
“奴婢最怕您说话说一半。”
“那两个字也许是形容刚饮下鸩酒之人那毒而不发的情状,有时候文字具有不可意义的绘画能力。”
“不懂……”
“本宫也……不懂……”
“嗐!”
胡腊八直想薅自己的头发,每次跟这个大才女对话都能把人累死,这鸿渐宫娘娘哪哪都好,就是这一点比不上骊宫太后,太后她哪哪都是缺点,说话却粗俗易懂。(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密信
胡腊八直想薅自己的头发,每次跟这个大才女对话都能把人累死。
“才人娘娘,这华太后娘娘为何又属意了元氏姐妹?而且睁眼瞎子都看得出来,皇帝对那个小元娘娘爱护有加,您还是想想对策吧。”
脱脱朔华道:“华太后娘娘不是不想让本宫……”她说着就顿住,侍寝两个字无论如何羞的说不出口。
“娘娘!这都火烧眉毛了,您还顾上害臊!”
“华太后娘娘不是不想让本宫……侍寝,她是因为太皇太后的反对,或许,本宫在宫外的才名没带来什么好处,反而引起了全体后妃的忌惮,听说太皇太后就答应脱脱鹿乃改姓可以侍寝。”
“这么说,娘娘打算改姓?”他紧紧盯着新主人美丽的脸,这是个修养良好的大家闺秀,任何事情都能够做得非常完美,温文有礼,荣辱不惊。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防御完全的堡垒,水火不侵。
这位完美的女子说话了:“现在哪里是改姓的问题?那种表面文章做了有什么用?女子出嫁从夫,后宫的嫔妃更是如此,将来有了封号,谁还会叫你原来的姓氏闺名?母家的父母兄弟都要跪拜称臣。那不过是太皇太后给脱脱鹿乃那样的蠢货洗脑用的策略,好在脱脱渔顶住了,不然脱脱家族的颜面将会扫地!”
胡腊八深以为然:“现在脱脱鹿乃坚决不改姓,也就是放弃侍寝,只剩下您和阴贵人对峙,太皇太后和华太后互不相让,皇帝么,又哪一边都不愿得罪,所以,华太后娘娘就转而拉拢元氏姐妹为自己所用,因为元嫔不仅精明能干,还是六宫协理。”
脱脱朔华沉默。
“娘娘,如此一来,什么时候才能打破僵局?宫里嫔妃那么多,算算日子乌鹊公主锦昭仪也快回来了!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她那身材能让太监们都流鼻血。”
他偷眼看主人面色不愉,又道:“当然了,锦昭仪不过仗着是从前的凉王妃,占了先机,说起来,娘娘的相貌身材不次于她,可是,好酒总要让陛下先尝一口,他才会夜夜痛饮不是?”
听他说的露骨,脱脱朔华端起一盏茶低头喝来掩饰脸上的羞红。
“娘娘,诺大的苇原宫只有一个皇帝,可承荣,承辉,才人,美人,贵人,就如遍地开满的小花。”
“嗯……”
她头都大了,靠在椅子上:“你容我想想……”
“对了,今日奴婢被陛下身边的高公公叫去了好一通训斥。”
她又从沉思里抬头用眼睛询问。
“昨日陛下带着小元娘娘到礼部看马球赛,他吩咐御前的人把骊宫的旭世子也抱上去了,旭世子就跟他的皇叔哭着说玳瑁四人不见了。”
“之后,高公公就说骊宫太后本来人手就不够,您还把四个宫女硬抢了来,真是不知道分寸。”
脱脱朔华一惊,“真的!本宫怎么没想到这一层?这可如何是好?陛下怎么说?”
“好在陛下什么也没说,只亲自挑了御前的四个宫女派去骊宫伺候太后,因怕太后和旭世子叫不惯别的名字,高公公就把奴婢叫去,说,那四个要叫玳瑁,珍珠,珊瑚,翡翠,至于咱们宫里的这四个,随娘娘另起什么名字。”
“这样啊……”
“娘娘,想来旭世子对玳瑁四人已经有感情了,不如就叫她们仍回骊宫伺候?”
胡腊八的提议被干脆地拒绝了:“她们都是脱脱家的老人了,怎么能伺候杀了脱脱英姑姑凶手的后人?骊宫太后不分是非,把个仇人之后收留在身边,对得起姑姑的在天之灵么?名字不过是代号,叫什么也好,她们每人都是九指,就在个人名字前面加九指吧!”
是!娘娘!
胡腊八不敢再说,德仁太后脱脱英贤名远播,又死的太惨,这么想的人大有人在,何况这是她的侄女?说到底,魏王不在大兴府,眼前这个刚毅果断,沉稳定性的女人才是脱脱家族的主心骨。
就笑道:您还别说,您的妹妹骊宫太后实在是太有意思啦,自己宫里的人都因为她胡闹的太厉害,怕被连累,都琢磨着往外攀高枝,就像奴婢从前也是骊宫的人,这跑的没人了。
可她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招皇帝待见,没人抬凤辇,就天天蹭着坐皇帝的龙辇,宫里没人值夜御前的人分出一些去值夜。
每天骊宫里的饮食起居记录都呈御景宫过目,皇帝怕太后娘娘一时小孩子心性,给旭世子和寿王喂一些不该吃的东西,然后皇帝不管到哪里用膳,看见有骊宫几位爱吃的都要让人用食盒送过去,最可笑太皇太后吩咐,要是赶上打雷下雨天气反常,皇帝就要宿在骊宫,因为怕小人们惊了魂,谁叫苇原宫就这么一个龙阳之身呢?
如今您还要每日过去骊宫教旭世子习字,宫里人都说,陛下只不过把您当做一个旭世子的西席,根本就没有打算临幸您的意思……
脱脱朔华冷笑一声:是阴贵人说的吧?
这位掌事胡腊八真的十分为她着想,可他说的话每一句如针,扎的她疼,幸亏,他出去了,疼痛稍减。
她就像一个真正的喝了鸩酒之人,一半脸是海水的青,一半脸是火焰的红,咬着牙,噙着泪,浑身打颤,拿起笔,眨眼之间,写好了一封信,装在信封里,小心翼翼封好,交给了进来的九指玳瑁:“送骊宫太后亲收!”
夕阳只剩最后一缕霞光奄奄一息,慈恩宫里的锦鲤池边,由于都不是什么高手,时间又短,只有尊一个人钓上来了一条红色的大锦鲤,漂亮极了,送给了元承荣,元承荣大喜,叫宫女团子等一会儿用木桶拎回自己住的玲珑阁去,其实鱼很容易得,关键在于是谁送的。
一切水到渠成,华太后刚要跟尊提,今夜要这元氏姐妹侍寝的事,有宫人过来回禀,骊宫太后娘娘在慈恩宫外,她说旭世子闹着要见皇叔,所以带他来了。
华太后忙道:快请进来。
脱脱渔领着旭过来的时候,互相一顿忙乱的见礼,旭却对元氏姐妹十分反感,翻白眼,死活不理。
尊道:“你就那么爱记仇?”
他问这话眼峰却扫过脱脱渔,正好和她对视,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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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童言无忌
尊道:“你就那么爱记仇?”
他问这话眼峰却扫过脱脱渔,正好和她对视,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晚上的无聊,比批奏折还无聊的时光,他心底如一个无鱼的寂静的大湖,此刻终于被掀起波涛汹涌。
旭觉得皇叔的大手微微抖,以为他冷,就更紧地攥着:“皇叔,母后说,被人欺负了,就要十倍奉还,儿臣要是忘性大,还怎么报仇?”
脱脱渔用指头点他的小脑袋,皱眉道:“那是教你将来出宫打架时候,宫里都是女人,你找女人报仇,你有出息么你!”
旭道:“可康呢?脱嬷嬷说她们连吃奶的婴儿都不放过,她们的心肠毒如蛇蝎!”
元承荣气道:“旭世子!你的父亲废太子叫人把德仁太后的肚子都刺穿了,你的母后就没告诉你?一个杀人犯的孩子有什么资格骂……”
“住口!”
这话引来了华太后和元嫔异口同声的喝斥。
没想到旭完全不在意,大声道:“废太子做的什么事都和我无关,我有皇叔和母后,而且,母后说废太子是一个很好的人,他是为了救一只不会游泳的小鸭子才溺水身亡的!”
这个说法把众人都蠢哭了,但一个五岁的孩子一定会深信不疑,可不知道怎么,一有人提起废太子他就止不住眼泪直流。
尊抱起来,哄道:“你能不能别老哭咧咧的,果然什么样的母后就带出什么样的孩子,朕最烦你们俩这一点,连康都不如!”
这话显然也把脱脱渔卷进去了,她瞪了尊一眼。
旭一梗脖子:“儿臣和母后还烦皇叔呢!脱嬷嬷说您处事不公!”
脱脱渔笑道:“告诉你,你的元嫔娘娘也会给猫接生。”
元嫔会意:“旭世子,真是抱歉,打了你的脱嬷嬷,回头本宫送你一匹小矮马,你坐在上面,叫你的皇叔给你牵着缰绳。”
“真的?”
“假的!你那么小的个子,胎毛还没退,怎么可能骑马?”
元承荣一句话把旭打击的直眨眼睛。
尊道:“真是个不可靠的女人呐,是吧,旭?她们女人不敢骑,不代表咱们男人不行!”
旭在他的怀抱里冷笑:“哼!脱嬷嬷也说女人都靠不住,将来国家还要靠儿臣和康这样的男子汉守护!”
“你守护的时候,能不能把鼻涕眼泪擦干净?”尊笑道。
元嫔急忙递上一个手帕,尊接过来,给旭擦脸。
怕旭再闹,脱脱渔故意岔开话题道:“呦,这钓鱼也不叫旭一声,这条鱼是谁钓到的?这么漂亮?”
旭从尊的怀里挣扎下来,蹲在木盆边上:这么大的鱼?它还吐泡泡了呢,啊!这还有一只小乌龟,这是谁网的?
元承荣傲慢地道:“都是本宫的,是你的皇叔钓到送给我的!”
旭道:“哼!有什么了不起,母后也会钓,是吧?因为她名为鱼。”
元嫔笑弯了腰,“旭世子这是什么说法?你的母后名鱼就能钓到鱼,那还有人叫虎呢?难道就能抓到老虎?”
旭用手在里面乱划啦,“哼!我要把你的鱼和乌龟都弄死!”
“你敢!这是陛下送我的。”元承荣无比心疼。
元嫔对孩子似的妹妹道:“红豆!一条鱼而已,你就送给旭世子好了。”
旭一听,住了手,一双大眼睛充满期盼。
哪知元承荣道:“不行!那是陛下送我的,旭世子要是想要,明日再来钓。”
旭又失望地哭起来,尊一把把他举起来,坐在自己的脖子上,哄着:“明天朕保证给你钓一条更大的,这会子,朕带你们去别处逛逛,就回骊宫吧,晚上冷。”
旭高兴地拍手,小腿一挺一挺地,大声叫好。
最后一句尊实际上是对脱脱渔说的,脱脱渔默默点头。
看着皇帝和骊宫太后一行三人在御前太监的簇拥下走了,元承荣不知道怎么很失望,她还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就噘嘴道:“陛下何必亲自送他们?叫御前的人陪着回去也使得!”
元嫔笑着安慰道:“好了!明日陛下还会来的。”
一低头,瞧见自己刚刚递给皇帝的帕子,又掉在地上了,她弯腰拾起来,直起身子的一刹那,脸上的凄容已散尽。
她的妹妹元承荣却还在撒娇,捂着脸要哭了:“可我现在就想他了!”
众人都低头笑了,这童言无忌,满宫的女人哪有一个不想他的呢?
华太后道:“元承荣,也许陛下说过叫你姐姐元嫔别拘着你,叫你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的话,那是他的希望,但却成不了事实,所以你以后要注意言行。”
元嫔忙点头:华太后娘娘说的极是,嫔妾们受教了!
元承荣道:“太后娘娘,您不觉得陛下和骊宫太后娘娘实在太溺爱旭世子了么?那样会把他惯坏的!”
于往今道:“奴婢瞧着,陛下是真疼旭世子,可骊宫太后就两说了,有人说她不顾众人非议,给旭世子做母后,把他带在身边,就是假装对他好,把他惯的无法无天,犯下滔天大罪,然后人人得而诛之,常言说惯子如杀子,她那居心十分恶毒!”
对于于往今的言论,华太后道:“是阴贵人说的吧?”
于往今点头。
她协理六宫之时散布谣言,还真是方便!
“都散了吧!哀家也乏了,还要回宫吃药。”
“那今夜翻牌子……”
华太后身子一转,把一只戴着护甲的手搭在于往今的胳膊上,预备回寝殿:“这不是明摆着么?骊宫太后出马,第一个侍寝的脱脱鹿乃无疑了!”
“可是她被太皇太后下了牌子。”
华太后道:那有什么?皇帝要说没她不行,别人有什么辙?
要是不坐御辇,光一个慈恩宫走出去,四周就彻底暗下来了,旭一路大声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声音越来越低,睡在了尊的怀里。
尊把孩子递给高起明,命他坐暖轿送回骊宫。
“他今儿没睡午觉么?这么早就睡了?”
脱脱渔道:“回陛下的话,今日芳若宫的一只大猫生小猫,臣等几个在一旁等候小猫仔儿下生,所以他就没睡觉。”
尊点点头。
“太后娘娘有什么事?”
脱脱渔想了半天,期期艾艾道:“臣……那个,有话单独跟陛下说。”(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章 畅音阁
“太后娘娘有什么事?”
脱脱渔想了半天,期期艾艾道:“臣……那个,有话单独跟陛下说。”
尊遣开御前的人:你们到前面畅音阁等着,朕说话就来……
内监们答应着,躬身行礼后退下了。
“说吧。”
嗯……
可她却还在犹豫该怎么说,就那么站了一会儿,夜风冷冽,她打了一个喷嚏,紧了紧宝石蓝的锦绒披风。
尊看见她冷了,就道:跟朕来……
二人由暖廊出了慈恩宫门,从影壁处,一前一后,慢慢走,宫灯下拉长的身影,时而交叠在一起,时而分开。
前面畅音阁里传来梨园班排戏练唱的声音,八音齐奏,悠扬的歌声钻进耳朵……
两个人进了畅音阁,尊吩咐唱戏的人不必过来行大礼。
一径从东边上木楼梯,来到二楼一间听戏的雅阁,进去了,里面九尺见方,三面木雕的隔断,正面直对楼下的大戏台,一览无余,视野极佳。
御前的高常侍早进去瞧了瞧,专门看戏的雅阁从来不用点灯就什么都看得清,因为有底下戏台灯火辉煌的反射,陈设雅致,桌椅案几锦榻等一尘不染,月水莲也各处查看。
尊叫不必预备茶点,所有人退避。
“说吧,什么事?”
脱脱渔又想了一会儿,事实上,她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哐嘡!懊丧地一脚踹翻地上没有燃香的黄铜熏炉。
“你吃坏肚子了?有什么不痛快回你骊宫耍去,朕还有一堆奏折没批!”
尊一抖龙袍袖子,打算扬长而去。
“等等!陛下!您等等,臣有话要说。”脱脱渔急忙扑过去拉住他。
四目相视,脱脱渔的嘴唇颤抖,眼睛里面惶然。
尊看着眼前萎靡的少女,眼睛底下的黑眼圈那么明显,只是月水莲的舒痕膏真的很好用,那被自己打的地方已经完好如初,谢天谢地,没留下疤痕,没毁了这份完美。
“你到底怎么啦?”
“明知故问!”她收起不安,甩给他一个冷脸子,哼!凭什么他把她打了,还这般悠哉悠哉的?
哪知尊也甩给她一个臭脸:“朕猜你是为了脱脱鹿乃侍寝之事吧?”
说起这个来,她更加愤怒:“陛下这是怎么了?就算臣惹您讨厌,可鹿乃姐姐是无辜的,按这新进嫔妃的品级,除了储婉仪,就是她这个容华了,为何,她的牌子在敬事房被拿掉了?”
“你也是明知故问,太皇太后嫌她的名字读起来有伤风化,你不去找她,找朕做什么?”
“哼!少恶心人了,鹿乃姐姐是给您侍寝又不是给太皇太后侍寝,您要说一句没有脱脱容华不行,太皇太后能奈你何?”
“恶心的是你吧?朕为何要那样说?宫里那么多嫔妃,少了哪一个都行!”
脱脱渔无奈地摇头:“陛下冷血的,叫人发指,比起先帝,简直差十万八千里!”
“你巴不得朕像先帝是么?那好吧,朕就学一学他老人家的儿女情长,现在朕就打发人去寿康宫跟太皇太后说,骊宫里已经布置好了现成的洞房,朕,没有骊宫太后不行!今夜,就翻了你的牌子!”
……
尊是唯一一个脱脱渔吵不过的人,关键旁人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说。
“翻个屁呀!混蛋!”
她骂了一句,双手捂着潮热的脸,再也不说话了……
楼下戏台上悠扬的戏文一时停了。
因为不想让楼下戏台上的优伶看到雅阁里的皇帝太后亲自演戏,尊走过去,把正对着戏台的紫色锦绣宽幅帷幕严严堵上,雅室里顿时暗了。
“你哭了?”
良久,尊问了一句,过去,抓她的手,试图看她的表情。
脱脱渔急忙转过身去,背对着皇帝。
没有!陛下,臣今晚来是想求陛下一件事。
什么事?
脱脱渔理一理乱纷纷的思绪,道:“就是前几天朝议,东城临奏闻御前镇东军指挥使暴亡在任所,空出来的位置想破格提拔您的舅父元宵三,当时邱秋提出来,现任镇东军都统王人伦举荐的是河州刺史武醉蝶,那个武醉蝶是阴山的三女婿,打仗贪生怕死,嘴倒是碎的像个婆娘,善于搬弄是非,没事就琢磨搜刮民脂民膏孝敬阴山这个老岳父,臣想着就干脆帮着东城临把元宵三提起来,据说东线这么多年都多亏了他骁勇善战,才把中原国的兵拒在了箫关。”
尊听她忽然说起政事,镇东军统帅是王人伦,也是脱脱颜飞的妻弟,是脱脱渔的亲舅舅,守定,陵,延,河,平,靖六个州,手握十五万重兵,陵州过界一百里就是靖州,是连接金凉和中原诸国的必经之地,元宵三就领兵五万,驻扎靖州的萧关,城池固若金汤,中原国曾经发兵攻打萧关,元宵三很会打仗,依靠地理优势,把中原兵打的大败而归,就此罢兵。
由于元霄三是一名能征善战的猛将,文武双全,中原国深知他的厉害,从不跟金凉国起冲突,因此东线一般无战事。
可是就是这样的人才被脱脱颜飞十五年来窝在七品游击将军的低位上,连中原国都替他鸣不平,多次高官厚禄引诱未果。
尊道:“朕是想让元宵三做东道的御前观察使,因为你舅舅王人伦是个庸才,手下全是酒囊饭袋。”
又道:“不过,你前几日议政的时候不是提议你的堂兄脱脱宙明过去上任么?这会子怎么又变啦?”
“只要陛下答应臣的一个条件,臣就同意您舅舅元宵三做镇东军指挥使,要知道,以他的才干,别说武醉蝶那个小刺史,两年之内一定把臣那昏庸的舅舅王人伦干下来,如此,大都统帅到手,您再任命臣的堂兄脱脱宙明过去做指挥使,宙明哥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像宇明哥,和父亲不对付。”
“宇明也不差阿,不入你父亲的眼是因为从前老帮着你一起打架惹祸吧?”
“算是吧。”
“这样好么?朕领你这么大一个人情?”
“好,臣豁出去被父亲派杀手追杀。”
“嘿,可惜晚了,朕已经有破解之法了!”
“什么?”(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一章 黑历史
“嘿,可惜晚了,朕已经有破解之法了!”
“什么?”
脱脱渔眨眨眼,她不相信有什么法子,金凉国的心脏是都城大兴府,它的位置靠东,所以,东道的萧关自来就是金凉国守卫的重中之重,所辖的地盘虽不如西北,西南那么大,但那里每个州都异常繁华,人口稠密,所驻兵马也最多,所以王人伦的镇东大都统帅一职,拥兵二十八万,那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蕃帅位置。
皇帝的目的是利用这个御前观察使最终把王人伦从蕃帅的位置上拉下来,取而代之。有这个能力的人不多,而且,最好是脱脱颜飞不加防备的人。
果然,脱脱渔听见皇帝要任用的仍然是脱脱家的人,只不过不姓脱脱……
“流风自告奋勇去做这个镇东军指挥使,他要是去,你父亲一定赞成。而且朕知道他只要一年就会把王人伦踢下去取而代之,然后,元宵三再做指挥使,毕竟元宵三以打仗为主,政务还要流风这样有组织能力的人胜任。”
没想到是这样,脱脱渔举双手反对道:“不行!陛下!难道您看不出来么?流风哥哥一定因为朔华姐姐不告入宫,伤心愤懑之极,他这是想去送死。”
“看不出。”
脱脱渔跪地磕头:“陛下,王人伦舅舅那样的人能做东道大都统帅的高位。其实根本就不是靠裙带关系,父亲也不会糊涂到要用那样的废物,那是无奈的补偿。”
“补偿?”
她一咬牙,还是说了吧,尽管那是自己的黑历史,尽管以后会被他嫌弃一辈子。
“就是从前,我和宇明哥的丰功伟绩之一,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舅舅王人伦的儿子是个吃喝嫖赌的纨绔,但母亲非常疼爱这个娘家侄子,常常接到我们府里做客,有一次,这位表哥喝醉了酒,闯进回雪姐姐的闺房,把她强奸了。母亲维护自己的侄子,说不过是买来的奴婢,睡了也就睡了,不行就干脆赏给他做个妾,您知道,回雪姐姐她可是流风哥哥的亲妹妹呀!臣和流风哥哥气的想把表哥杀了,可是杀人要偿命,而且又是亲戚。最糟糕的是,母亲坚决要把回雪姐姐赏给表哥做小妾,可回雪姐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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