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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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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墨架着贾真真,让她趴在向年背上,眼神躲着李小鱼,说:“我得跟着照顾她,有些事男生不太方便的。”

    “我……我也回去。”苏小海扶着墙壁站起来,并没有向唐墨那样牵强的解释,脸上满是疲惫。其实苏小海这人一直开朗热情,整ri嘻嘻哈哈的,这次是真的吓到他了,好像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呢。形容一个人惊吓过度,常说“七魂走了六魄”,估计就是目前他这种状态。

    张海原看着苏小海如此表现,一下勾起心中深藏的痛苦,那种无力感瞬间弥漫他的全身,他低声对李小鱼耳语:“小海有点不对劲儿,别再出事,还是先回去再?”

    李小鱼心中咯噔一下,看了看苏小海,露出强烈的担忧,目光却征询林玄兵的意见。林玄兵一直在想着什么,只有他站着的方位,此刻还能看到老屋,他的目光也一直没有离开那几扇密封的窗。

    “还是个美女呢。”林玄兵叹了口气:“要是不死的话,现在也是个风情万种的大姐姐,对于我这种御姐流,真是有莫大的吸引力啊。”

    “你说什么呢?”李小鱼不满意地看着他,以为他的答非所问只是满口胡言。

    两个人还没交流出个结果呢,向年已背起贾真真往胡同里走了,唐墨跟在他身边,手搭在贾真真的背上,一副“我在照顾病人”的架势。苏小海扶着墙壁,看着李小鱼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恳求,戴宁仍在流大汗,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根本就是在溜号。

    “戴宁、海原,你们陪着小海先回去,嗯,这符咒你们拿着。”李小鱼交给戴宁几张避鬼的符,戴宁呆呆的接过去,这几个人当中,他是除李小鱼、林玄兵外最会用符的人。

    “我和老林去看看,很快就回来。”李小鱼终于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要知道,这老屋并没有闹鬼的传闻,说不定下次再来那鬼就走了呢。

    张海原张张嘴,yu语还休,眼神中却满是担心,又带着一丝劝阻,。

    “海原,放心,有老林在我不会有事的,你守着苏小海,别让他再出事。”李小鱼笑笑说道。

    “你们最好别去。”苏小海似乎缓过来一些,声音不怎么颤了,但却很生硬。

    李小鱼摇摇头,冲林玄兵点点头,两人向老屋走去。

    张海原走在苏小海和戴宁身后,总觉得除了自己三个人外,还有一个人跟着。他四处张望,逡巡了几眼,后面并没有人。前面向年却走得飞快,虽然背了一个人,仍健步如飞。

    “这小子,体力真好。”张海原嘀咕了一句,刚才向年那闪电般的冲刺,和瞬间将苏小海推飞的怪力,让他印象深刻。说实话,当时他已经吓呆了,根本反应不过来。如果向年今天没有跟来,苏小海会是什么下场?张海原心中替苏小海感到庆幸,但更多的是后怕,头上微微冒出冷汗。

    他摸摸额头,感受手尖黏黏的汗液,奇怪地看向戴宁——从老楼里出来,他就一直在流汗,整个人此刻水淋淋的,这可不是夏天,哪有那么多汗可流?

    他想关心一下,但此刻苏小海却忽然加速了,几乎跑了起来。张海原和戴宁只得跟上他的速度,不一会儿,三人追上了向年、唐墨。

    显然,苏小海此刻也回忆起那命悬一线的时刻。他走到向年身边,低声说:“向年,谢谢你。”

    向年微微一愣,这几个月来,苏小海还是第一次对他如此温柔,颇有些新鲜,这种态度只有在上学期开学初,向年短暂地享受了几个月。

    “呵呵。”他笑了起来,声音中难免有些得意:“那才二楼,你就是掉下来也没什么事,别往心里去,回去睡一觉,找个喜剧片看看……”

    “不是的……”苏小海想说什么,脸sè立即白了,想起在老屋二楼的惊悚一幕,他心脏又砰砰快跳起来,真想立刻跑回去,将李小鱼和李小鱼拉回来——这两人如果遭遇自己见到的那一幕,会不会也发生危险?

    苏小海心中十分担忧。

    与此同时,李小鱼和林玄兵已返回了老屋,义无反顾地踏进那黑洞洞的楼门。

    顺着老旧的木质楼梯,他们一先一后地上了二楼,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张“天师歩斗符”。这种符除了能避免鬼上身,还有一定的攻击效果。据道书中记载,它可以在十步之内,自动飞行驱鬼。这么神奇的符法,虽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可李小鱼确信不疑。

    二楼静悄悄的。确切的说,整个老楼里、以及老楼周围,全都没有什么声息,刚刚还在楼外清晰可闻的狗叫声、小孩子哭声,此刻竟全都消失不见了。

    “老林,好像有古怪。”李小鱼一上来就盯住了走廊尽头的那扇朱漆木门,那木门依旧残破,锈迹斑斑的老式锁也忠实地履行着它的责任。

    “老林?”李小鱼回过头,惊讶地发现林玄兵竟已不见了。

    “砰~~砰~~!”李小鱼感觉心脏在一下一下的增快,很快便“砰砰砰砰”的极速跳动起来。

    因为楼梯老旧,李小鱼上来之后林玄兵才开始踏上楼梯,但他明明看见老林已经上来了,怎么一回头就没了?

    太安静了。

    李小鱼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心跳声反过来更加剧了惊恐气氛,然后是呼呼的喘气声——人体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竟会做出这样有趣、奇特的反应,李小鱼不禁有些留恋这种感觉。他曾经有过这样的感受,但那时环境很吵,尤其是盗墓那次,逃命的yu望已经打乱了一切的节奏,哪像现在这么寂静:能如此深切的感受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小律动,这律动比平ri敏感了数倍。他深知,这样诡异的安静,那一定是不正常的。也就是说,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不正常的……空间?或是其他什么被迷惑的境况?

    不知老林是不是有同样的遭遇。

    李小鱼一边想着,一边长长呼吸了两口,让全身的紧张舒缓下来,控制住快速的心跳。他知道,此刻一旦身体失控,那么jing神紧接着就会崩溃,然后产生幻觉,接着要么是跳楼,要么是自缢,一切就将不由自己做主。

    冥冥中,他似乎听到一声惊咦,显然有人都他的表现出乎意料。

    李小鱼冷笑一声,心中却不由暗自后悔,早知如此,就多带一些法器来了,现在只有一叠符咒,所能发挥的效力十分有限。

    “啊嘛呢咪哞,破!”李小鱼大喝一声,将一张“金佛开山符”扔了出去。

    这张符属于杂交符。历史上,中国的道士们借用了许多佛教的经义,创造出一些“四不象”的法术,偏偏老百姓还就信这些。其实佛教本身对降妖除魔并不是那么热衷,但在小说演义中,和尚们除了武功高强,往往也是“鬼克星”。像《白蛇传》这个故事里,不务正业的法海老和尚,就是除妖专业户,整ri和一些蛇虫鼠蚁过不去,搞得许多道士都下了岗。在某些时代,佛门的法力是要强过道门的,所以道士们偶尔也靠佛家的名气给自己镀镀金。“金佛开山符”就是这么产生的。

    林玄兵受李小鱼之托,寒假回家翻出那本他口中的“老书”给李小鱼,其实自己都没画过这个符。基本来说,林玄兵虽然家学渊源,但只是说来好听,他母亲也只是个米婆,顶多也就是个“神汉”的职称。他自己其实更爱种苹果,上了大学之后,兴趣更多的是追美眉,或者溜须拍马在学校里当个小官,然后将来找个好工作。

    在符咒学上,他断言李小鱼早晚会超过他,这绝非无的放矢。实际上,李小鱼画的符咒先不管效力如何,至少在数量上,已经囊括了整本“老书”的记载。

    但这张“金佛开山符”显然很不给面子,李小鱼连续破了好几声,唾沫都快吐干了,也没见出现什么变化,周围还是那让人发毛的绝对寂静。
………………………………

寂静的午后走廊

    ()  “换一张!”李小鱼嘟囔着,不断地将一张张不同的符咒或扔、或粘贴、或点燃……弄得整个走廊乌烟瘴气,像被“野广告”蹂躏过一样,牛皮藓似的斑驳。

    终于,也不知道哪一张起了作用,长久的寂静中,传来吱嘎吱嘎的声音――那是下面楼梯的响声,走过两次,李小鱼对这声音已是十分熟悉。他惊喜地喊道:“老林,你怎么才上来啊?刚刚我明明看到你已经……”他忽然停下了声音,眼睛豁然睁得老大,眉头纠结着,头向前伸出,仔细去看那楼梯上的……

    黑黑长长的头发。

    那是一个人从楼梯走上来,才只露个头,还应该有……有半个肩膀。只是那头发实在太长太浓密了,像一团黑sè的茧,将那人的整个身子都罩住了。所以当其往上走的时候,进入李小鱼视线的只是满眼的头发。

    绝不是林玄兵。

    林玄兵的头发虽然也很长,但绝没有这么夸张,自少还能看到脸。可这位披头散发,肌肤都看不到。看身材单薄纤细,应该是女xing。只是,鲜活的生命怎么可能有这样变态的头发,那黑亮的颜sè,仿佛是用黑漆涂成的一样,虽然光亮,但看上去却……让人感到厌烦,仿佛是某种塑料一样,有一种化学毒xing的错觉,想来一定十分结实。不知道为什么,李小鱼一下就将其和上吊的绳子联系在一起了。

    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拈着一枚“七杀灭魂咒”,手臂慢慢抬高。他此刻的紧张是一种十分矛盾的状态:上半身僵硬哆嗦,两条腿却先是发软,紧接着竟丧失了知觉,站在那里无法移动。

    良久,那人站在楼梯上,既不往上,也不下去,仿佛忽然之间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也不动。

    李小鱼死死盯着那人,情绪越来越紧张,气儿都有点喘不过来了,几乎每一分多钟才轻呼长吸一次,胸口憋得十分难受。但他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那东西忽然发难,跳起来、扑过来,然后将头发掀开,露出一张吓死人的脸……

    这样也不知对峙了多久,李小鱼的体力已是有些不足――高度紧张的jing神是很耗体力的。

    那人既然一动不动,整个空间便又恢复了绝对的宁静,李小鱼随便做个动作,都会发出极大的声音,又过了许久,他的身子已经麻了。

    “不行,这样下去没等交手我就先败了。管他呢,是死是活先试试再说,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经历的吗?”李小鱼心中暗自思考,很快下定决心。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一堆头发,腿却活动了一下,用脚尖在地上转圈,让血液流通。接着他又将手臂放下,左右摇摆,然后痛快的大口喘气,本来还准备大喊一声:“来,老子不怕你!”但最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心底里潜藏的畏惧,他还是没敢叫出来。

    李小鱼将身体活动开,之后抓着一堆符咒,试探着向她走去。他没怎么考虑,将身子贴到了墙壁上,似乎只要这样就能躲在她视线的死角里,让她看不到。

    自从进入这绝对的寂静当中,李小鱼就一直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他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能看到自己,如果是正常人类,那么厚密的头发,肯定会把眼睛挡住。但她是不是人,这还两说,所以李小鱼尽量不和她正面相对,以减轻那种被“看透”的感觉。

    他弯腰屈膝,蹑手蹑脚,一步步蹭到楼梯拐角,已是紧张得满头大喊,口中发干。

    “啊!”李小鱼大叫一声,将一打符咒全都扔了过去,足有近百张。符咒满天飞舞,大部分都砸在了那团漆黑之上,按说,这么多呕心沥血制作出的符咒,总会有一张起作用?

    可让李小鱼绝望的是,那人不但没有被砸倒,或者灰飞烟灭什么的,反倒轻轻一动,往上走了一个台阶。

    李小鱼连滚带爬地往后跑,心中的恐惧难以抑制地爆发出来,腿脚根本不听他指挥。

    那人一阶一阶地往上迈,楼板一声一声吱嘎嘎地响,李小鱼靠在墙上,手里已经空了,他咬紧牙关,有一种听天由命的无奈。

    “格格格――”那人忽然轻笑起来,然后飞快地从楼梯下跳上来,向李小鱼跑来,李小鱼惊得魂飞魄散,奇怪的是,心中那股隐隐的期待却猛地强烈起来――他想看看那些头发后面,到底长的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尽管,那张脸可能会把自己吓疯。

    “哈哈,吓到你了!”那人哈哈大笑,将头发掀起来,竟是唐墨。

    李小鱼呆呆地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

    “你……你……”李小鱼的魂儿一下又回来了,伴随而来的是深深的失望。

    唐墨笑嘻嘻地叫道:“怎么,你还捉鬼呢,就你这两下子,捉老鼠!”

    李小鱼恼怒地站直身子,吼道:“你不是陪着贾真真嘛,怎么又回来了?”

    “我担心你嘛。”唐墨的声音腻腻的,像是在撒娇似的,李小鱼一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唐墨已经许久没有和他这样说过话。而且,就算以前插科打诨地撒娇,也带着玩闹的兴致,哪像此刻,含羞带俏,妩媚妖娆,李小鱼一时有些发傻。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李小鱼指着唐墨那一身的长头发。

    此刻的唐墨,下面穿着一件米白sè的牛仔裤,但只能看到小腿,上面全部被黑发遮盖。在那漆黑细密的刘海儿下,她一张尖细的脸蛋略显苍白,但眼神温柔,嘴角含笑,颇有些脉脉含情――李小鱼还从未见过她这种样子。

    “学校的道具,过几天不是要排《白毛女》吗?”唐墨微笑着说,却并不走近他,两人之间还隔着好几米的距离。

    “白毛女不是白头发吗?”

    “没变之前是黑的啊。”唐墨俏皮地笑笑,忽然蹦蹦跳跳地往紧邻楼梯的半开房间跑去,那是厨房。

    “喂,你去那里干什么?”李小鱼急忙喊道,想都没想的就追了过去。

    “你来啊,看你能不能追上我。”唐墨格格格笑着,声音十分清脆,最后两声小了许多。李小鱼追进厨房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一道楼梯通向楼顶,怪不得苏小海会跑到那上面去跳楼。

    李小鱼一只脚踏在楼梯上,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抵触,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在用力往后拉他,不让他往上走。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对他喊“不要上去,不要上去!”

    可李小鱼毕竟担心唐墨,这栋老楼神秘莫测,yin森恐怖,听林玄兵的意思,这里应该百分之百确定闹鬼。唐墨这样在楼顶乱跑,万一像苏小海似的……

    他不敢想下去,一咬牙,攀上了那细窄的楼梯。但同时,身后那股大力却猛然增强许多,拼命地要将他拉下来,林玄兵有些恼怒的同时,头皮一阵阵发麻,心底也十分不愿爬上去:那是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唐墨站在楼顶上,从那一米见方的楼梯口往下看――她歪着头,长长的黑发垂下来,这是真正的“秀发如云”。

    她温柔而多情的笑着,鼓励地看着李小鱼,鲜红的小嘴嘟起,眼神中带着一丝责怪,似乎再说:“你怎么还不上来啊,我等你好久了。”

    李小鱼被她这种少女娇憨、动人心魄的可爱,迷得差点忘了自己姓啥,大脑里挣扎的思考也渐渐被空白所取代。他拉着楼梯的把手,强压那执拗的阻拦,一阶一阶地向上爬去。

    终于,他大半个身子从那方洞里钻了出来,右脚也踏上了房顶。就在这时,他分明看到唐墨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温柔一闪而去,代之以一股狂喜……虽然只是那一瞬,李小鱼还是细心地捕捉到了,心中的不安一下子爆发,几乎要将他炸开来!

    唐墨见他表情挣扎,不自觉地皱皱眉,弯下腰,向他伸出手,腻声说:“小鱼,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吗?上来,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好地方?”李小鱼此刻天人交战,脑袋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看着唐墨那可爱jing巧的小手,他心脏砰砰乱跳,激动莫名,“好地方?难道她……”李小鱼猛地摇了摇头,将心中那旖ni的胡乱猜测赶走,这么想简直是唐突佳人――唐墨那样单纯的xing格,怎么会……?

    不过,这也难说,不然她干嘛又跑回来?又只有我们两个人。

    李小鱼此刻的智商已经降到了最低,把错漏百出的猜测,在心里一个个地缝补,最终目的是想要说服自己。

    渐渐的,他心中的理智一点点流逝,有一种想要不顾一切豁出去的冲动。

    “我……我和你走,去哪里呢?”李小鱼一把拉住唐墨的手,踏在楼顶的右脚一用力,就想将楼梯上的左脚带上来。

    就在此时,那只已经悬空的左脚忽的一紧,竟被人从下面拉住了。李小鱼大吃一惊,浑身毛发直竖――难道曾梦的鬼魂在下面发飙?

    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但紧接着,一个声音却猛地在他心里炸起:“她不是唐墨,快醒过来!”

    这声音无比巨大,震得李小鱼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紧盯自己手掌中的那只小手――这不是唐墨的手,唐墨身材高挑,手掌不是这样短小jing致型的,而是十分修长纤细。

    他再看唐墨的脸,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唐墨的脸没有这么白,并不是说皮肤本sè。而是,她整ri打网球,肌肤经过阳光照晒,所以会有一股健康少女的自然之sè。而眼前的“唐墨”,仿佛常年生活在室内,从来不接触阳光一样,那张脸如刮过的骨头般,带着一丝青sè。这样仔细一看,颇有些恐怖。

    “你不是唐墨!”李小鱼猛地一甩手,将她的小手甩开,死盯着她的脸,冷声说:“你是曾梦?”

    唐墨脸上的笑容一滞,似乎有些啼笑皆非:“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唐墨啊,你难道看不出我的样子?世上还会有和我长的这么像的人?再说了,曾梦的照片你看过,我怎么会是……”

    “那你说,我妈送给你的那件礼物是什么?”

    “礼物?”

    “寒假你去我家,我妈送给你的礼物。”李小鱼眼光锁在“唐墨”身上,一瞬不瞬。唐墨在离开学校之后,便不会做那个梦,所以,校外发生的事曾梦是不可能知道的。

    “是……是……,哎呀,不就是那个吗?我放在抽屉里了,回去拿给你看,那样,你就知道我是真的唐墨了。”她有些大咧咧地说,表情很不耐烦。

    “错了,还抽屉呢,那礼物你根本就没收!”李小鱼冷哼一声,右脚飞速从楼顶收回,身子一缩,就想要跳下来。

    “唐墨”嘿嘿一笑,表情忽然变得狰狞:“来了,还想走吗?谁叫你多管闲事,扰人清净!”

    她奇快无比地伸手抓住李小鱼的手腕,就像毒蛇叼住了青蛙,用力往上拉他。李小鱼惊骇地看到,“唐墨”的脸一点点的扭曲、碎裂,最后重新组合,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过并不是曾梦,而是……李小鱼飞快地搜索着717室自杀女生的名单,但在他的记忆中,找不到这个人。

    她同样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和自己应该是同龄人,娇小的身躯,瓜子儿脸,杏眼,小嘴,只有鼻子圆圆的,看上去有些逗笑。

    这样一个本应该很可爱的女孩儿,李小鱼知道,她已经不是人了。

    此刻,她圆瞪着眼睛,表情狰狞恐怖,看那样子似乎想将李小鱼一口吞下去。

    李小鱼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小女孩儿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他眼看着自己的身子一点点的被她提起来。一股无力的绝望之情,几乎让他想要放弃――人和鬼斗,太吃亏了。

    “我将你拉下来,直接从这里把你扔出去!”娇小的女鬼指着楼顶边缘,哈哈狂笑,快意地看着李小鱼,语言像刀子一样,剥割着李小鱼的信心。

    “你……你放我一马,我给你烧纸钱,烧好多好多。真的,我有许多钱,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给你烧巧克力好不好?”李小鱼能屈能伸,眼见挣脱不开,只得开口求饶。

    “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吗?我就要你这个帅哥了,等你变成鬼,就可以陪我玩了,哈哈哈!”女鬼满头长发飞舞,极其兴奋,她那头发根本就不是假的。

    如果不是楼梯下面那只手还抓着李小鱼,此刻他已被女鬼拎起来了。可那只手的力气越来越小,可以想见,一旦他撒开手,李小鱼将必死无疑。

    就在这关键时刻,那女鬼面sè忽变,惊讶地看着李小鱼的腿,只见那条腿猛地变得通红。一条血sè的丝线,以肉眼可见的快速,在李小鱼的肌肤表面,如蛇一般爬了上来,飞快堆积到李小鱼的手腕上――

    “血术!”女鬼大叫一声,抓着李小鱼手腕的雪白小手哧的冒出一股青烟来,她忙不迭地松开李小鱼,身体却向后飘去,愈来愈透明,几秒钟间就消失不见了。

    李小鱼也惨叫一声,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头脑里轰的一声,所有的声音都回来了,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林玄兵那猥琐的老脸,他此刻已是大汗淋漓,像狗一样地伸出舌头,舌尖上还哧哧往外冒着血――
………………………………

血术

    ()  “我怎么了?”李小鱼有些虚弱地问。

    林玄兵将舌头缩回去,看得出来,他很痛,不停地抽着冷气。此刻正拿出纸巾,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因为舌头受创,说话有些含糊不清:“还能怎么,撞鬼了呗!”

    “是你拉住我的脚?”

    “那还能有谁。我说小鱼,咱们俩还是撤,这屋子不止一个。”

    “鬼?”

    “你说呢?”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李小鱼把眼神转开,四处张望,只见楼梯那里散落着许多符咒,又看看自己的手腕,已经被捏青了。

    “老林,你说这鬼无形无质的,怎么会这么厉害?竟然能伤害到我的**?”李小鱼想起那小个子女鬼,单薄瘦弱,却能将自己提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这没什么奇怪的,其实,我不知道你注意过没有。平常,我们身上经常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抓伤,但你又明明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受过伤。有的部位,你自己根本摸不到,比如后背,也会出现指甲的掐痕……”

    “啊,真的哎,我也有过!”李小鱼惊呼“怪不得,是鬼干的?”他拉起自裤脚,指着膝弯初的一道划伤,说:“老林,我一直怀疑这个是鬼用指甲划的,我可从来不记得什么时候伤到过自己。”

    “也不一定。也有心理学家说这是一种梦的暗示,是疾病作用在jing神上所表现出来的印记,往往都与焦躁有关。”林玄兵呵呵一笑,“不过,我还是倾向这是灵异现象。”

    “如果是厉鬼,那就更可怕了。”林玄兵jing惕地看着周围,低声说:“你自己也领教过了,所以,不用我说,该走了?”

    李小鱼想了想,坚定地摇摇头:“老林,我们不能就这样逃跑,必须得……”

    林玄兵皱起眉头,打断他,说:“李小鱼同学,你知道我最佩服你的是什么吗?”

    李小鱼莫名地看着他,微微一笑,心中已猜到他要说什么。

    “你自己没本领,遇到鬼又吓得要死,天生没有那股火阳之气,所以也不能让jing神du li,带给你冷静的特质。而且身体不够强壮,不能在最危险的时候,转危为安……”林玄兵顿了顿,“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还敢到处闹鬼呢?你究竟哪来的勇气?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种鸡蛋碰石头的……说好听的是勇气,说难听的就是弱智。”

    李小鱼一点也不生气。脸上的微笑更加灿烂了,面带得sè地说:“正如你所说,我正是这样的人。唉,我生来就很柔弱,小时候得了许多病,中西医没少看。按照中医的说法,我是极yin的体质,从娘胎里就带着一股虚寒之气。正因为如此,我对那些yin冷的、黑暗的、虚无的东西,特别感兴趣。”他抬起头略略的回忆了一会儿,帅气的脸庞上,笑容从灿烂变得坚定:“做任何事情,想要成功,都要不断的努力、磨练,怎能轻言放弃?尤其是这种事情,只研究理论是永远也不会进步的,必须要在不断的实践中,才能让自己积累经验,逐渐称为一个伟大的……”

    “我现在还没想好将来自己要转职成什么,是道士?还是yin阳师?还是降魔师?摸金校尉?还是像你似的,做一个中国民间传统的神汉?或许……”李小鱼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

    林玄兵已是听得呆住了。说实话,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和这些半大孩子有些脱节,有时候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可是李小鱼这样古怪的思想,他已不是理解不理解的问题,而是考虑他脑袋是不是正常。

    李小鱼显然是正常的,因为他的表情极其认真。

    只能说,人各有所好,他既然认准了这个,想要改变他的所谓“理想”,也不是自己这个外人能说得动的。李市长都不管,自己凑什么热闹啊。

    只是,老这么跟着他冒险,林玄兵也有点受不了,毕竟,扔两个符,撒几把小米,这都无所谓。可要用到“血术”这么伤身伤神的秘法,他可不情愿。

    “老林,你这个血术是什么东西,怎么不教给我?”李小鱼两眼放光地看着他。

    “这东西你最好不要学。”林玄兵表情严肃地说。

    “这么有用的东西,我怎么能不学,你教给我?”李小鱼热情地拉住他的手。

    “这个回去再说,就算学,一时半会你也学不会,你还是坚持不走吗?”林玄兵咬了咬嘴唇,劝道:“小鱼,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刚才我没有能力拉住你,你可能就像苏小海似的,大头冲下摔下去了,现在下面可没有向年。你如果死了,你父母要多伤心,还有我们,这些同学朋友,关心你的人……就算不死,万一落下个残疾,你这一辈子可怎么办?”

    李小鱼惊奇地看着林玄兵。要说这话如果是林chun山说,甚至是向年说,他都觉得很正常。可这么个猥琐的老男人,忽然义正严辞地教训他,让他有一种恍惚的错觉。

    “我不是没死吗?”虽然有点不耐,李小鱼心里还是一热,他站起身,见林玄兵还想说,用力摇摇头,挥手道:“今天要不解决这里,我是不会回去的。”

    林玄兵叹了口气,说:“那你想怎么做?”

    李小鱼哼了一声,目光狠狠地瞪视着那扇朱漆木门。

    按照林玄兵所说,李小鱼刚才一踏上二楼,整个人就进入了一种类似“鬼打墙”的状态,整个人与外界完全被隔断。这不是简单的“出魂”。确切的说,他的一些jing神和意志都被压制,三魂六魄不能完全发挥作用。导致智商降低,判断力下降,感官朦胧,通俗的讲:被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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