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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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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魂六魄不能完全发挥作用。导致智商降低,判断力下降,感官朦胧,通俗的讲:被鬼迷了。

    这是一种比较常见的“鬼迷人”。

    民间,常有各种类似的传说。比如,在曾经吊死人的树林里,路过的人会不自觉地拿着绳子往树上挂,如果无人撞见,往往会自缢而亡;或者,在淹死过人的河里,游泳高手却莫名其妙地被淹死;在坟地里,一个晚上转来转去就是出不来,甚至还有人把纸钱带回来,说是打牌赢的……

    城市里,这种见鬼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少,但在农村时而还会听说,林玄兵对此并不陌生。作为米婆的儿子,他当然也会一些解救的手段,血术是其中比较厉害的一种,几乎是压箱底儿的本事了。只有在别的手段无用,对付一些厉害的鬼时才会用到。林玄兵的母亲,一辈子也只用过四次。

    这种法术,是通过“施术者”用自己的鲜血,涂抹在“受术者”的“七窍”上,将二者的魂魄相通,用自己的意志,来唤醒受术者,走出迷局。

    如果迷局太深,而受术者意志力太弱的话,那两个人都会深受其害。不是对自己信任、了解、亲近的人,林玄兵是不敢轻易尝试的,很容易把自己也陷进去。

    别看李小鱼说的好听,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来,这小家伙就指着自己呢。他把血术想的太简单了。林玄兵心里叹口气,无奈地点点头。

    “既然你不走,那我也不可能抛下你,你准备……?”林玄兵见李小鱼一直盯着那木门,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忙道:“小鱼,我劝你不要再惹她们了,这是很犯忌的,鬼并不喜欢被人打扰。”

    “反正已经打扰了,那还有什么差别吗?”李小鱼哼了一声,在那装满垃圾的屋子里找出一个锤子,向着那木门走去。

    “喂,我们要进去了!”李小鱼很有礼貌地在外面叫了一声,挥起锤子用力向那锁砸去。

    砰――,砰――

    林玄兵抬了抬手,想要阻止,但李小鱼的神情极其亢奋,两锤子下去,便已将那陈旧的老式锁砸坏了。他回头看看林玄兵,低声说:“老林,你猜我们会看到什么?”

    林玄兵摇摇头,苦笑一声。

    “你说会不会有一堆女鬼,排着队在里面等我们?”李小鱼舔了舔嘴唇

    林玄兵往楼下看了看,露出深思的表情,忽然道:“小鱼,其实我一直有个担心。你说,曾梦哪儿去了?”

    “曾梦?”李小鱼呆了呆,脸上表情欢喜:“在这屋子里?”

    林玄兵摇摇头:“如果她在这里,刚才肯定会出来,你的小命估计也保不住了。”林玄兵忧虑地拿出电话,想要拨给张海原,想了想要揣了起来,叹道:“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怕她跟着苏小海他们回去了……”

    “啊?”李小鱼大吃一惊。

    “啊什么,你以为世界上到处都是厉鬼啊,那我们人还怎么活?早灭亡了。还排着队呢,你可真能异想天开,多了这么一个,我都很奇怪呢。”林玄兵呸了一声,抬起头,忽然双手合十拜了拜,低声说:“我知道你一直在看着我们,可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在梦里缠我同学,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希望能找到一些因果,让你们和我们,都有一个满意的结局。”

    “行了老林,管他呢。张海原他们要出事,早就打电话给我了,现在没消息,应该安全。你拜她干什么,她要真讲理,就不会老让唐墨做那些噩梦。我可要进去了。”他满脸期待地看着那木门,抬起脚,用力向木门踹去――
………………………………

曾梦的房间

    ()  喀嚓一声,木门被踹得裂了开来……

    “其实,你推开就行了,何必给人家弄坏了?”林玄兵在旁边撇撇嘴。

    “谁知道她是不是躲在后面?”李小鱼往后跳了一步,紧张地盯着门口看。

    林玄兵走上前去,轻轻一推木门,吱的一声,木门向里面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灰尘。

    房间很大,最前面是一个小厅,摆着很老式的那种双人沙发,还有一个熨衣服的架子,靠窗那里竟然还有一架钢琴,看上去很新的样子。钢琴两旁,从上往下倒垂着华丽的落地窗帘。窗台上整齐地摆着四个花盆,不过花盆里的花早就枯萎了。

    恍惚之中,林玄兵似乎看到一个少女,在落满阳光的早晨,坐在窗前弹着钢琴,她的父母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看着她。

    很多年前,这应该是一个很幸福的三口之家。

    两人走进房间,林玄兵发现门口的鞋架上,还摆着几双女式的鞋子,一双拖鞋搁置在鞋架外,似乎主人匆忙出去,来不及将它们放在鞋架上。

    可是这一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鞋架对面的衣架上,挂着几件衣服,是那种八十年代的比较老的样式,但其中一件绿sè的洋装,即使现在看来也是很考究的。怪不得那位女邻居说曾梦家以前过得很幸福,那个年代能穿这样的衣服,还有钢琴可弹,这在当时的陵江绝对算是大富人家了。要知道,那个时候还没有改革开放,东南沿海还不富裕。

    客厅的东西两侧各有一个门,林玄兵推开西侧的门,是一个洗手间,镜子上蒙着一层灰,许是时间太久了,灰尘厚重,已看不出镜子的本来面目。林玄兵用手轻轻一擦,镜子立即明亮了一大块。他从镜子中,看到一张模模糊糊的脸孔,通过血术,他在李小鱼的意念中看到过这张脸。此刻她就站在他身后,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林玄兵叹口气,回过身来,身后空空如也。在那个应该是她站着的地方,林玄兵轻轻伸出手去,他想,这一刻她一定躲到一边儿了。同一个位置,不同空间的两个人,这就是所谓的人鬼殊途。

    ……

    李小鱼推开东侧的门,走进了曾梦的卧室。虽然已经很多年过去了,但房间里除了灰尘外,还能看出洁净的往昔。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个化妆台。墙壁上贴着八十年代很红的港台明星的海报,桌子上是曾梦自己的大幅照片,这是目前为止李小鱼看过的最清晰的曾梦的容颜。

    曾梦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虽然不是唐墨这个水准的,但不比贾真真差。那端庄优雅的大家闺秀的气质,却比现在的女孩儿更多了一分吸引力。这幅相片显然是做过一定的美化处理,嘴角上那颗黑痣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点。

    李小鱼坐在书桌前,呆呆地看着那幅相片,很难想象这么青chun朝气的女孩儿,此刻或许已不在人世。确切的说,她已成了名副其实的鬼魂。虽然这个社会给她的最后结语是“失踪”,但唐墨的遭遇已证明她确实是不在人世了。

    多么美好的青chun,多么辉煌的人生,多么靓丽的容颜,多么灿烂的过往……到最后,一切便只余灰尘和记忆。有时候,甚至连记忆都没有了。就如同,当这栋老屋最后的男主人死去之后,谁还会记得曾梦这个人呢?谁还记得曾经有这样一个家庭呢?

    就算,曾梦没有失踪,仍就活在这个世界上,可一百年以后,这些人和事物仍就只是镜花水月。没有人能豁免,也没有人有能力改变。

    不知道为什么,李小鱼在这一刻忽然就想到了这些。他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可是在看到曾梦相片的这一刻,在进入这个房间的最初,那种时光流逝的脆弱感,便已在不知不觉间让他变得无比悲伤。

    假如曾梦确实还活着,此刻她应该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了。如果当有一天,她再次站在这栋老楼前,她会有什么感想呢?

    这种假设永远不可能实现啊。

    如果曾梦已经死了,那么,她将一直保留着青chun的一切――容颜,记忆,甚至这栋楼和这个房间,都将和她死去之前是一模一样的。

    唐墨说,在那个世界里,时光是冻结的,就像冬天的小河……

    所以,四十岁的曾梦,只能是一个无法实现的假设。

    在许多个鬼故事里,主人公往往会在死者的遗物里发现ri记本之类的蛛丝马迹,然后循着这些记录,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可李小鱼什么也没找到。没有ri记,没有课程表,没有电影票,也没有信件。

    关于曾梦的一切,在这个房间里就只有一张照片。也不只是被人,还是被鬼有意隐藏,还是曾梦根本就没有记录的习惯。

    总之,到最后他们没有任何收获。除了……

    是的,有一部电话,当李小鱼用手机拨通那个号码时,电话立即响了起来。

    这是他们唯一得到的确认――曾梦的鬼魂在这个房间里,用这部电话打给唐墨,希望取得她的信任。

    但这不能算是收获,因为曾梦死去,变成鬼魂,这早已成为定局,是无需证明的了。

    李小鱼一直暗自戒备,并隐隐期待,总希望能再发生一些什么灵异事件。但是没有,什么也没发生。林玄兵并没有把镜子里看到的画面告诉他,他只想让李小鱼的好奇心满足之后赶紧离开。

    最后,李小鱼终于很扫兴地走出房间,有些不甘地说:“走,回去。”

    林玄兵舒了口气,他是真不想在打扰这里的生灵,不管是以那种形态存在的。

    两人并肩向楼下走去,刚出了门洞,忽见前方走来一个佝偻的小老头。年纪看上去已经很老了,满头白发,弯腰驼背,一只腿有些跛,走起路来肩膀左右起伏,高低不平。

    见两人从老楼里走出来,他明显一愣,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两人。

    李小鱼见他满脸皱纹儿,一双眼睛混浊呆滞,像是隐藏着无数悲伤,了无生趣的样子,忍不住就想掏出个硬币给他。林玄兵拉住他的手,低声说:“是曾梦的家人。”

    李小鱼一下反应过来,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的行为,算是强行入室,这可是犯法的。

    “跑!”他大叫一声,拉起林玄兵,绕过小老头,转眼就消失在胡同里了。

    ps:这两天感冒,今天强码了一章,短了点,见谅!
………………………………

真真的战栗

    ()  回学到学校,看到大家都没事,李小鱼和林玄兵都放下心来。但贾真真的状况却很不好,让他们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已经醒了过来,却一句话不说,只是抱着膝盖躲在病床的角落里。

    诊断是惊吓过度。

    看见李小鱼进来,贾真真一下子有了反应,猛地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鱼,我看到她了,她还说下一个就是我——”

    周围的几个人对贾真真说的话,反应倒不大,但对她的态度却很郁闷。其实贾真真早醒了,神志似乎也很清醒,可不管大家如何安慰她,宽解她,连平ri里关系最好的朋友唐墨,也没办法让她放下戒心。似乎一下子往ri的朋友都变成了敌人,也不知她怎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

    可李小鱼一回来,她立即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好似全世界此刻只有李小鱼值得她信任。这不得不让张海原、苏小海、戴宁,尤其是唐墨,感觉十分的尴尬,还有些忿忿不满。只是此刻贾真真惊弓之鸟,惊惧骇怕的表情并非做作,似乎已经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所以他们也不好怎样埋怨她,只能把不满藏在心里。

    按照医生的说法,此刻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只会按本能挑选心中最亲近的人来依靠。

    “李小鱼是她心中最亲近的人?”几个人心中都有些不信地嘀咕。

    贾真真平ri里隐藏的很好,又积极促成唐墨和李小鱼。大家也都先入为主地认为李小鱼和唐墨是一对,所以谁都没看出贾真真的心思。

    此刻,大家看看紧紧搂住李小鱼的贾真真,又看看唐墨,表情十分古怪。唐墨脸sè通红,尴尬地想解释点什么,但又觉得越解释反倒越说不清,干脆歪了歪嘴,做出一个极其不雅、搞笑、讪讪、莫名其妙的表情,把脸转向一边。见向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她忍不住皱起鼻子,威胁地瞪了瞪眼睛。

    李小鱼身在局中,更是身体僵硬,想要撇清地高举手臂,不敢去触碰贾真真的身体。眼睛一直看着唐墨,似乎再说“她自己扑进来的,与我无关。”但见唐墨没看他,似乎很不在意的样子,还在和向年“眉目传情”,他心中立即无名火气,心想:“我为了你差点在老楼里被害死,你倒好,一点也不在乎,还移情别恋……”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凝滞,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jing彩。戴宁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一边观察着几个人的表情,忽然感觉到了某人的目光,他斜着眼睛一看,原来是林玄兵在悄悄打量他,耸耸肩轻轻笑了笑。林玄兵也报以无奈地回笑,但眼神中却有着一丝不解、jing惕。

    好一会儿,贾真真终于停了哭声,抽抽噎噎地说出她昏迷时发生的事情。

    原来,当时她看到曾梦的鬼魂之后,便被那诡异的笑容吓得昏了过去。这当然是外人看到的情景,实际上,她自己却进入了和李小鱼在老楼里遭遇的“寂静空间”差不多的情境:

    燥热的午后,一下子变得清凉安静。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只有她还站在曾梦的门前。紧接着那木门忽然打开了。贾真真注意到,本来斑驳老旧的木门,此刻变得明亮崭新。门后,是一个不大的客厅。在金黄sè的华丽落地窗帘下,一个少女背对着她,弹着一首很熟悉的《渔家姑娘在海边》。窗台上,摆放着四个花盆,花盆里,四种颜sè的茶花开得正浓。

    “进来……”那少女将纤细的手指从键盘上移开,抹去最左边那朵茶花上的一滴露珠,然后回过头来。

    不是曾梦。

    贾真真本来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此刻如释重负地放了下来。

    那是一个很高的女孩儿,估计得有一米七五以上,很丰满,眼睛很大,睫毛很长,长的很漂亮,只是皮肤微黑,少了一丝清秀。应该是那种比较开朗热情的女生。年纪也就十仈jiu岁,和贾真真自己差不多。

    “你也看过《海霞》这部电影吗?”那高个子女孩儿问她。

    贾真真一愣:“《海霞》?”

    “是啊,渔家姑娘在海边儿,织呀嘛织渔网……”那女孩儿轻轻地哼着,笑着说:“我刚才弹的,你听不出来?你和唐墨那天不是在走廊里唱了许久吗?”

    贾真真的脑袋轰的一声,这才意识到了对方根本不是人。因为当时的走廊里根本就没有别的人在,她能听到自己和唐墨唱歌,那除了是鬼还能是什么?

    当然,这件事情后来经过向年的嘴传出去一些,可也就到林chun山这里止步了。为了避免宿舍间的矛盾升级,他主动做过处理。512也一直没有抓到证据。这件事算是他们团队的一个秘密。

    再说,就算这个秘密曝露了,可连她们自己都是瞎唱,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电影的插曲,毕竟那个年代离她们已经很久远。可看这女孩儿说话的态度,明明是相当的熟悉。

    她似乎没有意思到自己漏了馅,还在解释说:“《海霞》就是前几年才排的那部……哦,应该不是几年,好像许多年了,我想想……糟糕,我好像说错话了。”她看着贾真真一脸苍白,身体摇摇yu坠,正用双手抱着脑袋在原地转圈,显然是被自己吓得不轻,这才惊觉自己又犯了错误。

    在许多姐妹当中,她是最粗枝大叶的一个,所以才被派来执行这“最简单”的任务。

    贾真真可不是唐墨。唐墨虽然貌似胆小,但她一嗓子叫出来之后,却有一股冲劲,这是xing格使然,天生刁蛮。而高声尖叫也是发泄恐惧的一种方式,这比闷在心里更能舒缓恐惧。所以唐墨的抗压能力很强,只是一种“伪胆小”,有时候她胆子大的很。贾真真才是真胆小,她也不会喊叫,应为根本没有喊叫时间,身体会自动做出反应,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晕倒。

    可她现在已经晕倒了,不可能在意识中再晕倒一次。于是她在原地转了一会儿后便歇斯底里地胡乱喊叫起来,几乎全是“你是鬼你是鬼!”一类的话,然后飙着鼻涕眼泪,掉头就跑。

    而在这时候,向年正和唐墨一起对她实施急救,可在贾真真的意识中,那高个子的女鬼却在后面追她,她当然醒不过来。还表现得更加的恐惧,连手掌都被自己抠破了。

    既然撕破了脸,那女鬼可不像曾梦那么客气,狠狠将贾真真抓住,然后威胁了一番。说她们的“凤凰社”看上了她,要吸收她做会员,唐墨之后便是她,一个都跑不了。还说别看你现在怕的要死,将来真加入了凤凰社,你会开心得睡不着觉。种种威胁、许诺、利诱……一直持续到医生将她强力唤醒。

    但此时的贾真真已是被吓得不轻,整个人失魂落魄,意识中那女鬼威胁她不能将这些话说给别人听,否则知道的人都得死,还逼她发了誓。

    贾真真深信她能做到所有的威胁,所以一开始确实没有准备说出来。

    可当李小鱼走进病房的那一刻,她终于崩溃了,如果不说出来,她怕自己会立即死掉,那种压力她实在无法承受。

    她当然不知道,也看不到——此刻病房的一角,在生人肉眼看不到的空间里,两个女孩儿正满脸冰寒地盯着贾真真看。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姐姐,你看,我说不要发展她嘛,你非得说两个一起来能更快的适应,现在可倒好,全漏馅了,现在怎么办?”

    “我哪知道她这么没用啊?一点理智也没有,难道她以为我们在吓唬她?”

    “我看不像,她对朋友好的很。可以把自己喜欢的人,主动推到朋友的怀里,这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忍耐力啊……我看她根本就是吓晕了。”

    “唉,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了,回去请示大姐。”

    两个女孩儿穿过众人的身体,回头向戴宁的头上看了看,那里,一个小女孩儿正骑在戴宁的肩膀上,拼命地向戴宁肩上的两盏模糊的灯呵着寒气。见两人看她,那小女孩儿恼怒地说:“姐姐们,这家伙的意志力很强啊,我进不去……”

    “快了,你看他现在那副样子,都快渴死了,阳气耗干了就好办了。别指望我们帮你,这可是练习的好机会,等我们再回来,你必须成功。!”其中一个女孩儿吩咐道。

    那小女孩儿立即苦着一张脸,皱起眉头,又大力向着戴宁肩上的一盏灯吹去,那灯晃了晃,几乎就要灭了。却见戴宁咬咬牙,猛地又灌了两口水,于是那灯又执拗地燃了起来,只是已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简直就是苟延残喘。

    “这混蛋!”小女孩儿气得鼓起腮帮子,在戴宁的脑袋上揍了两下,呼呼拼命地吹那盏灯,只见戴宁脸上的汗飞快地往下淌,转眼间就流到脖子上去了。

    忽然,那个她很忌惮的中年大叔,猛地向她所在的方向看了看,小女孩儿微一哆嗦,向他做了个鬼脸:“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嘻嘻!”

    林玄兵皱皱眉,沉思着低下头,小女孩儿知道他在怀疑。但这种程度的神汉,她一点儿都不在乎,顶多也就是让她避开一会儿,根本伤不到她。
………………………………

米菱

    ()  许久之后,贾真真哭得累了,抽抽噎噎的,竟趴在李小鱼怀里睡着了。李小鱼将她放在床上,唐墨拉过被子给她盖好。两人同时抬起身,目光在空中相遇,李小鱼的眼神咄咄逼人,唐墨装作看不懂,刚一接触就转到一边儿去了,大声说:“小海,你不是也撞鬼了吗,再和小鱼说一遍?”

    苏小海趴在陪护床上,神情委顿,看来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我替他说好了,看他那幅样子,还是让他安静安静。”张海原缓缓将苏小海的遭遇重复了一遍,和李小鱼撞鬼的过程差不多,李小鱼仔细问了问,折腾李小鱼的那个也是女鬼,但她既不是曾梦,而且也不是自己或贾真真遇到的那个。

    他紧皱眉头,用嘴咬着食指,低头思考了许久,才抬头说:“目前来看,我们至少遇到了四只鬼,都是女xing,都很年轻,看样子应该在十仈jiu岁的样子。贾真真和我遇到的是陌生鬼,这个我们还不知道她们是谁。缠着唐墨的是曾梦,本来以为是和附身张海原的是同一只,但现在看来,二者死亡的时间应该不同,这个暂时存疑。苏小海遇到的这只,还要确认一下,看是不是717死去的三位师姐之一。而且,我们现在获得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凤凰社’,这应该是一个组织、一个鬼的组织。这个也要查一查,看看我们陵大历史上是不是有过这个社团,这是一个重要线索。”

    李小鱼在病房里踱了几步,又沉思良久,说道:“大家尽量不要单独行动,要互相看护,护身的符咒都要带好,一会儿还是让老林给大家画在身上,我估计这应该会有用。否则这些女鬼早就来缠咱们了,原因不用说了,就是那次玩碟仙引起的。只是大家后来洗澡都给洗掉了,所以……”他耸耸肩,“还得用黑狗血,这个东西最灵,不过狗血不多了,向年胆大就不用了……”

    “我也不要。”唐墨大声说。

    “墨墨,你别任xing,想死吗!”李小鱼大声喝斥。

    “反正我不要。”唐墨坚持不同意。

    李小鱼脸孔微微一红,挤咕着眼睛说:“你要不愿意让老林画,其实我也可以的,我已经学会了……”

    “喂,你抢我生意?”林玄兵大怒。别的可以忍让,这个绝对不行,他立即抬杠道:“你画的那些根本就不管用,别忘了你在老楼里那些符咒的威力,可几乎都是不顶事的。”

    “你这变态,墨墨不爱让你画,你干嘛老惦记着……”李小鱼恼羞成怒。

    “你不是也想画?”林玄兵瞪着一双牛眼,看着唐墨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

    “放屁,谁想画了,我那是为她好。”

    “我也是为她好!”

    “你就是想看她的**!”

    “你不想看,干嘛脸红?”

    “谁脸红了!”

    “还说不脸红,你自己照照镜子!”林玄兵从兜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小镜子,摆到李小鱼面前。

    “我不照,拿走拿走,变态,这么老了,还整天随身携带镜子,臭美!”李小鱼骂道。

    “你不但变态,还虚伪!”林玄兵喊道。

    “我虚伪?”李小鱼气得乐了,“我和墨墨是什么关系,你比得了吗?”

    “你们是什么关系?”林玄兵哼了一声。

    “你说呢?”

    “我看不出来。”林玄兵仰天打了个哈哈。

    “老林,你和我扛到底了是不是?”李小鱼威胁地看这林玄兵,林玄兵想起绿岛那可口的饭菜,呵呵一笑:“我随便说的,玩笑,呵呵,你要想画你就画,不过……贾真真得让我画。”

    “成交。”李小鱼伸手过去,两个人握了一下。

    “墨墨,你看……咦,墨墨呢?”李小鱼惊声问。

    张海原指了指门口:“和向年走了。”

    李小鱼愣了一下,猛地用力在床头上拍了一下,贾真真的身子都颠了起来,他恨恨地骂道:“向年这混蛋,看上去挺单纯的,其实jiān猾似鬼,最会乘人之危。”

    张海原想了半天,搞不懂向年是乘了什么人的什么危,也不知道李小鱼指的是唐墨,还是他自己。

    ※※※

    尽管唐墨望穿秋水,希望那太阳晚一些、再晚一些、再再晚一些的落下去,月亮也不要升起来……实际上今晚没有月亮。

    可深夜,还是不可抗拒地君临人间。

    胖离听说李小鱼晚上陪床,很高兴地答应了唐墨的请托,高高兴兴地去医院照顾贾真真了。

    宿舍里只剩下她和米菱。

    米菱是个很内向的女孩儿,她长得瘦瘦小小的,皮肤枯黑,头发焦黄,戴着一副至少八百度的眼镜,看什么东西都眯着眼睛伸着脖子,呲着两颗兔子牙。这是一个简直连普通都算不上的女孩儿,尤其是生活在唐墨这种超级美女的身边,她本就自卑的心理,更是发挥到了极致,简直就真把自己当成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小米。

    几乎在任何场合,她都是背景里和石头、树一类的存在,别说从来不会主动和唐墨在一起,唐墨也很难注意到她的存在。在生活习惯上,她和向年很接近,总是早出晚归的,连中午都在阶梯教室里趴着桌子睡,很少回宿舍来。

    平ri里,唐墨几乎也不怎么正眼儿看她,这倒不是唐墨有意高傲,而是她本身xing格就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哪里会考虑到这类极度内向自卑的女孩儿心里的想法。而且两个人的兴趣爱好完全不同,米菱又从不加入什么团体,所以她们除了上课,几乎也没什么交集。

    “同床异梦”这个词有些暧mei,但“同窗异梦”还是比较贴切的。

    可今天,她却把这个不起眼的瘦小女孩儿当成了救命稻草。

    缠着向年聊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此刻已是夜里一点多,她今天也是惊吓过度,又走了那么多路,照顾贾真真,应付李小鱼的纠缠……早已累得快要散架,恨不得立即闭上眼睛,睡到ri上三竿。

    可她害怕。

    她不敢睡觉,因为只要一睡着就会进入那个凤凰树的梦境,就能看到曾梦。曾梦已经确定了不是人类,而且,鬼魂不止她一个。

    唐墨心惊胆战。

    她本想在医院陪贾真真的,可医院的鬼故事远远要比校园鬼故事恐怖,况且医院也在校园里,所以她无处可逃。她回到宿舍至少还有一点倚仗,倚仗那只黑猫——她一直觉得这只黑猫和传说中的一样,有一点奇特……这或许是心理作用。毕竟这猫是向年送的,有向年在身边,她总感觉很安全。向年送的猫,不管怎样和向年也粘点边儿。

    此刻她就一手搂着猫,一手握着临床米菱干巴巴的小手,话痨一般地逗引着米菱说话。两个人的床本来是相对的,但唐墨硬是把米菱弄到了贾真真的床上,这样两个人就挨着了。

    米菱有些受宠若惊地支棱着一双小耳朵,强打jing神地听唐墨说话。虽然她知道唐墨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但能这样亲切地和唐墨交谈,她心里还是有些美滋滋的——据科学研究,不止男人爱美女,其实女人也是爱美女的。

    这样温馨地卧床交谈,对于米菱来说是很少有的美事,所以尽管她越来越困,但还是在唐墨每次说完一句的时候,“嗯”的应一声,这样唐墨才会继续往下说——她害怕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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