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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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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露,阳光射进大殿的窗口之内,灿烂而温暖。就转角处那莹白的日光看来,今日便应该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狐枝渐渐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床铺和手边陌生的人,慌忙的将手从那一只柔滑的小手中抽了出来。
翻身下床,狐枝猛地跑出了寝殿。
闵雨感到一阵骚动,有些眷恋的依旧闭着眼,随后却想起什么般立马张开了眼睛。
床铺上是繁乱的床被,余留的温度,和空空如也的一片空地。
“枝!”闵雨猛地站起,却因为站得太急的有些晕眩的扶住了床柱。待闵雨感觉晕眩好了些,忙的冲出寝殿,大声叫道:“来人!”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一个侍婢急忙赶了过来。
闵雨眯着眼,咬着牙,喝令道:“马上派人在我殿中找寻一名银发红眼的男子。找到后立刻通知我,不得有误!”
“是!”
待传令下去,闵雨看着渐渐繁乱起来的公主府,心中怒气甚重。
“来人!”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一个刚好路过的侍从忙俯身跪地,等待吩咐。
闵雨看着天上已经升至半空的太阳,焦急的喝道:“快去将徐道士给我找来,限你半个时辰。”
“是!”
看着侍从急忙跑出公主府,闵雨走到大堂之中,看着天上的白云,心中念着那个胆敢擅自离开的男人,怒火在胸腔肆意。
为何要逃?我如此待你,全心全意待你,为了你,我宁愿负天下人!
为何要逃?我是如此是深爱着你,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了!
枝,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追回来!
你永远都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东西!永远……
闵雨握紧双拳,眼中鲜红的血丝弥漫,鬼魅般嚇人心魂。
徐道士很快便来到了公主府,见公主府中已是乱住一团,便立马施法开始找寻狐枝。虽然狐枝的气息微弱,但因为昏睡了几日,身体中的精气反而回来了些,不多时就被徐道士发现了踪迹。
“公主殿下,请随我来。”
闵雨一路跟着徐道士,几经弯绕,终于发现了藏在厨房之中的狐枝。而当时的狐枝正在公主府厨房的柴房之中将一只鲜血淋漓的鸡吃进嘴中。还好看到的只有闵雨与徐道士。
闵雨当时几乎作呕,但是却立马忍住了。看着地上的鸡血与依旧干净纯洁的狐枝,闵雨有些不敢相信方才的那一幕曾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狐枝感觉自己尚未饱腹。毕竟怀孕的银狐与平日不同,需要进食以提供腹中胎儿成长所需的营养,故而已经在白玉山隐忍许久的狐枝才会如此虚弱。
“狐王!公主府中的鸡,可还美味?”徐道士带着轻蔑的笑问着狐枝,眼中鄙夷之色明显的狐枝想要忽视也不行。
狐枝傲然的站起身子,仰头睥睨着徐道士,口中却是嬉笑道:“还不错!只是,我还尚未吃饱,你们便进来打扰了我的进食,是否十分无礼?”
闵雨见狐枝有些生气,不等徐道士开口,忙关心道:“枝,你还没吃饱吗?我马上让人再为你拿新鲜的鸡过来。不过,你先随我回到寝殿可好?”
“不好!”狐枝狠厉的看向闵雨。徐道士冷哼一声,拔剑道:“狐王,别进酒不吃吃罚酒!我已知道你腹中怀了胎儿。所以,你若敢妄动,我手中的长剑可不长眼。要是不小心伤及你腹中的孩儿,我可不负责任!”
狐枝愤恨的看向徐道士,猛地一甩手道:“哼。你个道士,好生卑鄙!让开,我自己走便是!”
闵雨闻言,忙的上前拉住狐枝,任由狐枝如何用力的想要甩开,闵雨也紧紧地抓住不肯放手。
“枝,我拉你走!”闵雨软言细语,温柔的眼中快滴出了水来。
狐枝无奈的看向闵雨,这才发现面前的这个小姑娘似乎有些面熟,便忘了甩手,任由闵雨拉着出了柴房。
下一节:扇中命理各有现,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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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中命理各有现,身陷囹圄
回到寝殿,闵雨为狐枝整理好衣衫与发冠,完全就是一位已为人妇的模样。狐枝未曾感到闵雨身上传来恶意,开始有些不愿,但见闵雨总是坚持,也就只得随她摆弄。
“嗯!好了。枝真是无论如何都是俊美的!”
听着闵雨的赞美,狐枝却是没有一点好脸色。微怒的坐在椅子上,不看闵雨一眼。
闵雨脸上刚显出一丝悲伤,却又立马想到什么般的朝殿外喝道:“上早膳!”
“是!”
随着侍婢的回答,一盘盘盖着精致银盖的菜肴便被端上了桌。
“枝,吃点东西!”
狐枝看着端上来的菜肴,皱眉道:“我爱吃鸡,活的最好!”
一殿的侍婢听那内室纱幔间传来如此一句清冷的话语,顿时有些发颤。
闵雨皱眉,瞬而便道:“叫厨房将活鸡宰杀洗净了,将嫩肉拼下装盘送来。”
侍婢们相互看了一眼,忙的答道:“是!”
一个侍婢有些惧怕的上前,细语问道:“公主殿下,那这些早膳……”
闵雨看着眼前的食物,腹中已是饿了,便摆手道:“依旧放下!”
“是!”
待侍婢们将生鸡肉端到桌上时,狐枝闻味而笑。闵雨忙将侍婢赶了出去,让狐枝可尽情享用。并不时将自己爱吃的一些糕点菜肴夹到狐枝的碗中,希望他能够尝尝。终于,狐枝也不复闵雨所望,将那些菜肴吃了。
狐枝将自己盘中的生鸡肉吃了个干净,但却发现闵雨面前的众多菜肴只各自吃了一点,不免有些生气。
“你们人类就是如此。明明不需要这么多,却偏偏要浪费掉而不远放这些生灵一条生路。”
闵雨不明白狐枝话中的意思,以为狐枝还没吃饱,便问道:“枝,你可是还未吃饱?我这便叫人去为你再准备去!”
“不用了!”狐枝伸手止住闵雨的话,认真的看向闵雨道,“但是公主殿下,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公主殿下赐教!”
闵雨见狐枝主动答话,喜不自胜,温柔的笑道:“枝,你叫我雨儿便好!我的名字叫闵雨。”
狐枝见闵雨也算有礼,点头道:“雨儿,那日你带着那一群道士上我白玉山,杀我银狐,最后又将我带到这人类的居所之中,到底意欲何为?”
闵雨甜甜的一笑,答道:“只是想见你。想让你留在宫中,陪伴我一生!因为我喜欢你,枝,我爱你!”
狐枝看着闵雨不但没有丝毫悔意,反而笑的如此开心,一时怒气攻心,大喝道:“我与你素未谋面,不过万狐窟城门之下见过一面,何以有爱一说?况且若你只是想要见我,完全可以让人通传,我狐枝并不是不讲道理之狐,只要的请求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定全力帮你。可你却仅仅是为了见我一面,而将我银狐一族残杀殆尽,如今,我唯想将你除之而后快。但,若如此,我便又同你一样。所以,我不杀你。若你能带着之前上山的那群道士前往白玉山为我死去的银狐众们道歉,令它们安息,我便还可以考虑原谅你。”
“若如此,你便愿意留在我的身边一身一世了吗?”闵雨惊喜的看着狐枝。狐枝闻言生气的皱眉道:“雨儿,你也应该明白,人妖殊途!况且,我已有了心爱之人,如何还能答应陪伴你一生一世?”
“即使你不愿,我也有办法让你留在我的身边!”闵雨忽然变了脸色,冷冷的看着狐枝道,“你的家族不过皆是你的负累!要来又有何用?那些狐狸根本就比不上你!为何你还要如此的为他们着想?将他们全部杀尽了才好。这样,你便能没了逃离的念头,永远都陪在我身边,成为我的东西了!”
狐枝看着闵雨是难以置信的摇头。
“你们人类简直是疯了!竟然会做出如此残忍而天理不容之事!我今日若不能将你除去,只怕将来会有更多的同类受你摧残!”说着狐枝伸手便是一爪,锋利的手指迅速朝闵雨心脏抓去,却是被不远处的徐道士忙给提剑挡了下来,仅仅是滑过了闵雨的手臂。闵雨被徐道士挡在身后,安心的坐在餐桌旁,看着随即便开始缠斗起来的两人。
狐枝很明显的处于下风,只是吃了些食物的狐枝恢复了些许生气,即使精气微弱,却依旧与徐道士斗了良久。不料忽然腹中胎儿微动,狐枝意念随之而散,只一下将,狐枝已置于徐道士的剑下。
“住手!”闵雨担心的忙上前喝住徐道士,“够了。将他给我绑起来。”
“公主殿下,请恕臣直言,只是绳子是绑不住狐王的。”
闵雨看着躺在徐道士剑下依旧一脸恨意的狐枝,知道自己多少无益,点头问道:“那要如何?”
徐道士一脸坏笑的望着狐枝,平静的道:“准备一个铁笼子。将狐王关在里面。如此,公主既不必担忧狐王的身体,也不必担忧狐王会随时跑掉了!”
闵雨闻言笑的轻快,点头道:“极好!那便即刻准备一个铁笼。将枝关在我的寝殿之中,每日伴我入睡!”
“臣领旨。”徐道士随即收剑,再次将狐枝迷晕过去。
徐道士办事很快,像是及早就备好了般,下午便让人将铁笼搬到了闵雨的寝殿之中。铁笼并不是很大,五尺宽,十五尺的长、高,只恰恰能容下一人而已。
闵雨看着那笼子,细心的在笼子里为狐枝铺上新送上来的松软棉絮制成的棉被,又并命人在外挂上了一层纱帐。徐道士将昏过去的狐枝放进笼中,闵雨伸手将解药放在狐枝的鼻尖片刻,便见狐枝已然幽幽转醒。
闵雨仔细的看着狐枝微微睁眼,那鲜红的眸子在雪白的肌肤之下,尤其显得美丽异常。
“枝,你看我为你准备的这个笼子如何?可满意吗?我可是特地为你选了厚厚的棉絮铺上了的。以后,你便在这笼子之中伴我此生终老!”闵雨说的开心,凑近笼子看着狐枝道,“你放心,不管我走到哪儿,我都不会抛弃你的。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狐枝闭上眼睛,不愿再看面前的闵雨和那个站在后面一脸奸笑的徐道士。
闵雨见狐枝闭上了眼睛,心中怒气突发,拿起身后桌上的茶杯便朝狐枝扔去,大喝道:“看着我!你必须看着我!你今生今世都只能看着我一个人!只有我!”
徐道士见闵雨如此生气,突然进言道:“公主殿下,这畜生毕竟是畜生,就算再怎么成妖成仙幻化人形,却仍旧改不了它畜生的本性!”
闵雨猛地回身瞪向徐道士,怒道:“你这是何意?”
徐道士瞥了狐枝一眼,残忍的笑道:“公主殿下,臣绝无侮辱公主您的意思。只是臣在想,对付这畜生,最好的便是调教。所以,公主您若想这狐王听您的话,您便得一顿鞭子一颗糖般的调教他!不然,他永远都会反抗您!”
狐枝闻言,心中无比气愤,而闵雨却是若有所思的道:“一顿鞭子,一颗糖?似乎又那么些个道理。”
徐道士见闵雨点头同意,忙道:“臣明日便为公主挑选一条好鞭!前来送与公主。”
闵雨看向徐道士,满意的笑道:“好!辛苦你了。”
徐道士慌忙跪地道:“能为公主效力,是臣三生修来的福气!”
闵雨见徐道士如此惶恐,心中不快的冷哼道:“哼!本公主累了,你先下去!”
“是!”
闵雨见徐道士走了,这才又走到狐枝的身边神情的道:“枝,你可知道,我初见你,便已对你一见钟情。奈何你竟如此不愿与我携手白头,共度年华!”瞬而,语气又是一转,冷冽的道,“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你就算是想像我求饶,我也不会答应了。”闵雨伸手欲摸狐枝的脸颊,却是叫狐枝猛地躲开了去。闵雨愤然道:“哼!枝,我很快,便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爱的!”
下一节:扇中命理各有现,残破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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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中命理各有现,残破心魂
狼璃跟着莫黎来到公主府已经过了三日,而莫黎因为没有得到闵雨的召唤,所以并没有去闵雨的寝殿,一只都待在自己的房中,时而与府中的侍婢说笑,时而关门懒觉,一派悠闲散人的样子。狼璃看的心焦。本来前两日发现了这居所之中某处有精气异动,但待狼璃赶去之时却已经感不到半丝。如此,狼璃只得跟着莫黎。
而此时宫中对于大公主府中养有异类的传闻也开始渐渐传开。绝大多数的人皆是传言闵雨这次从白玉山回来之后便性情大变。不但人变得安静了,对待不服自己或不满自己的人均是一阵的鞭打,打后便走,就连一丝理由般的话语也不会多说。但闵恭看着这样的闵雨,却是越来越爱。或许是帝王家的人,本就该如此!
但是流言渐胜,闵恭也不得不将闵雨叫到身前细细询问一番了。
“雨儿,听闻你殿中时常传出男子凄惨的叫声,并且每次皆伴着如猛兽般的怒吼。父王知道你如今已经长大了,也知道人事了,但你身为我闵国一国的长公主,必须要坐好你弟妹们的典范。以后注意些,莫要弄出太大的动静!”
因为先有莫黎进宫一事,所以闵雨圈养男宠一事早已是宫中尽人皆知的秘密了。只是最近不免有些过了头,让人们开始纷纷猜测这位公主的房里到底藏了一个怎么英俊诱人的男子,而这位长公主又到底有着怎样的邪恶趣味,以至能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来。
闵雨无所谓的一笑道:“既然父王觉得我房中的叫声太大,那我今后一定小心,绝不会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的!”
闵恭听着闵雨的话,显然闵雨的房中确实是藏了一个男人,不由有些好奇。装出一副好父亲的样子,闵恭关心的随口问道:“雨儿这次去白玉山的途中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东西了?”
“若是父王想知道,女儿十分愿意与父亲分享他的美丽。只是,他是我的东西。所以,就算是父王看了想要,我也是不会给您的!”闵雨说的娇俏可爱,脸上是往常般一派天真无邪的表情。闵恭看着闵雨,很喜欢的拉过拥进怀里道:“这个自然,父王怎么会强我最亲爱的雨儿的东西呢?”
闵雨笑的平静,心中却是已经有所提防。只听闵恭又说道:“今晚父王正好有空,不如就去雨儿那儿坐坐,欣赏一下雨儿的新宠!”
闵雨脸色微冷,笑道:“好啊!女儿定备好盛宴,等待父王前来。”
“好好好……”
闵恭笑的高兴,闵雨却笑的一派平和。
至夜,闵恭依言来到了闵雨的殿中。
“父王,还请您屏退您身边的侍从。就您一个人进来便好!”
闵恭闻言,心中的好奇更胜,点头道:“你们都在殿外等候。不得召唤不可入内!”
“可,王上……”一个近侍看着闵恭,欲言又止。闵恭摆手道:“孤只是想与自己的女儿单独相处一会儿,不必在意。”
“是!”众人这才恭敬的站到了两边。
“走,让孤看看我的雨儿到底是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呢!”闵恭走进闵雨的寝殿,一把拉住闵雨的手,满面慈爱。
闵雨卖着关子道:“父王进来看了便知。”
闵恭走进闵雨的寝殿之中,见闵雨返身关了门,瞧着一如往常的寝殿并为发现什么不妥之处。闵雨轻笑的拉着闵恭走进内室,指着那个罩着纱曼的铁笼子道:“父王可要自己解开来看?”
闵恭顺着闵雨所指,看着自己女儿的窗边赫然有一个罩着纱曼的铁笼子,那铁笼之中依稀间是一个卷缩着的人影。闵恭微微震惊,有些疑问的道:“就那里面?”
“是啊!”闵雨笑的一脸灿烂,一双眼睛眯成两弯新月,嘴角更是浅浅的有一个酒窝,煞是好看!
闵恭看着闵雨的笑,随即点头走上前去。
慢慢的掀开纱曼,入眼的是一个满身鞭痕、衣衫破烂、血迹斑斑的人影。
“这……”闵恭不解而惊讶的看向自己身后闵雨。只见闵雨走进铁笼将纱曼的四周拉起,指着里面的狐枝道:“这人便是那白玉山万狐窟那些狐狸的王,它们都叫他狐王!最重要的是,枝他有着一张世间无双的俊美脸庞和一颗温暖善良的心。所以女儿我才会如此费劲心机的将他带回,只是想要他陪我一生一世!”
闵恭被闵雨拉着来到昏睡过去的狐枝脸朝着的方向。闵恭只一眼便明白了闵雨方才的所言。若是自己,只怕也会想要将这样的尤物关起来仅供自己享用的。
“父王,您看着如何?”闵雨明知故问,脸上依旧平淡的笑意浅浅。
“嗯,果然是世间无双!”闵恭已经看的有些痴了,“就连你的母亲……在他面前也变得凡俗不堪!”
“是吗?”闵雨看着走到铁笼前的闵恭,眼神中是一片冰冷。
“父王可想看他醒来后的样子吗?”
“哦!”闵恭一挑眉兴趣满满的问道,“不知他醒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闵雨面无表情的拿出腰间的鞭子,朝闵恭道:“那父王还请稍稍退后,不然怕伤着您!”
闵恭了解的退到了闵雨的身后,只见闵雨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条卷好的鞭子,猛地一甩开,那鞭子梢上浅浅淡淡的竟是布满血痕。显然,这几日传言中的那些惨叫和怒吼都该是出自于这一条鞭子之下了。闵恭很有兴趣的看着闵雨将手伸进笼中,猛地一挥手,鞭子狠狠的落在狐枝的身上。顿时,狐枝便睁开了眼,但却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
闵恭看着狐枝睁眼狠厉的瞪着闵雨,那一双血红的双眼迎合着银白的长发,晕染出一副冷艳绝伦的图画。
“太美了!若是他穿上我们的宫装,挽起那一头美丽的银丝便是天上的仙子也不过如此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闵恭看的高兴,大笑开去。
狐枝看着闵雨身后的闵恭,闭上眼低下了头,无谓的不予理会。闵雨见狐枝竟然低下了头,顿时怒气蒸腾,挥手便是一顿用尽全力的鞭打。狐枝终于忍受不住的开始疯狂的惨叫和怒吼。在这间小小的笼子里就连一个躲避之处也没有,狐枝唯有默默的忍受,长声叫嚣,尽管知道即使如此也不会有谁前来救护。
渐渐的,疼痛已经麻木,闵雨也终于累了。
狐枝开始在浑浑噩噩中回想与狼璃在一起的日子,自己在白玉山中那些平淡悠闲的日子……
一切,已经回不去,只是因为自己那时的善心,只是因为自己对着闵雨笑的太过温柔。狐枝知道闵雨便是自己与狼璃初识那日所救的那位姑娘之后,狐枝已经知道这是自己造下的孽缘,天命如此。只是会不断的想起白玉山,想起万狐窟,想起紫玉,想起那个不过二十岁大的凤九尾,那个自己深爱着的狼璃……
“枝……枝……”一阵呼唤的声音传来。狐枝恍惚间感到似乎是自己那日夜思念的爱侣,不知是梦幻还是真实,狐枝在心中高声呼唤道:“璃……璃……璃!璃……”
“枝……枝……我在这里!”狐枝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狼璃蹲在自己的面前,眼中是一片悲伤,那闪烁着的,是什么呢?
“枝,我来了。来救你了!”
狐枝以为自己在做梦,笑的开心的再次昏了过去。
“枝!”狼璃拥紧怀中的狐枝,眼中滚烫的热泪接连不断。这原本不该出现在妖族身体中的液体是如此珍贵而让人心碎。
狼璃抱起狐枝,看着不远处躺倒在地的闵雨和闵恭,眼中是浓浓的怒火,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为狐枝疗伤。抱着狐枝,狼璃再不看身后一眼,飞身出了寝殿。
原来,这狼璃自从每日听到闵雨房中传出类似狐枝的惨叫和怒吼后便每日每日的在寝殿外等待着能够进入的机会。只是寝殿被徐道士在暗处贴满道符,狼璃每次听到狐枝的惨叫想冲进去,都会被重重的摔出去。只是狼璃一次次的努力着,终于那些符纸在狼璃一次次的撞击中残破的失去效力。而今晚因为闵恭的到来,徐道士也早早的回去了,不像平日那般基本都会在闵雨身边,为闵雨出各种各样折磨狐枝的恶毒主意。所以狼璃才得以拼尽自己的全力闯进这间寝殿之中,将以折磨狐枝为乐的闵雨和闵恭打晕,进入笼中抱起晕过去的狐枝。
因为接连几日与符纸连起的结界的撞击,狼璃身上也已经是伤痕遍布,飞不远便停在了里王都珑城南面一百里不到的一座山中。
在山中找了一个可以躲避冷风与骤雨,向内凹进的山壁,狼璃便急忙开始为狐枝输入精气,一点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痕与因为撞击本来就已经损耗过半的精气。
渐渐的,在狼璃精气的滋润之下,狐枝身上的鞭伤开始迅速愈合,结痂,然后脱落。终于,狼璃因为精气的迅速消耗而体力不支,猛地收了手。若再强行为狐枝输入精气,那么伤害的便不仅仅是狼璃自己更是狐枝了,且狼璃也需要保持精气,以防宵小之辈的偷袭和追兵的来临。
昏睡过去的狐枝与精气消耗殆尽的狼璃此时皆是气息微弱,就算是那些刚成精的小妖也不屑一顾。一个是银狐一族的王,一个是修行天赋异禀的一方霸主,此时却需要以这种方式来躲避敌人的追捕。真可谓是虎落平阳!
下一节:扇中命理各有现,心内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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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中命理各有现,心内桃源
狼璃让狐枝靠在自己的背上安静沉睡,而自己却开始加紧修炼,以求能快速的恢复精元中的精气。但狼璃修炼途中因为精气殆尽,又实在是太过疲累,不知不觉间也是低下了头沉沉睡去。
一夜平安,狐枝朦胧间闻着无比熟悉且纯净的山林气息,以为自己在做梦,挣扎的睁开双眼,却是看到了与平日铁笼柱子不同的石壁,而耳边传来的则是干净清透的鸟鸣声与簌簌的风声,背上传来结实温暖的触感。感到自己似乎是靠在谁的背上,狐枝猛地坐直了身子转过了头去。
狼璃……
是狼璃!
恍如美梦般,狐枝感到自己的眼眶之中灼热异常,瞬间两滴温热的液体便顺着脸颊滑落衣间。
“璃……璃……璃……这不是梦,对吗?”狐枝恍惚间想起自己晕过去时听见的呼唤声,以及梦中那温暖而舒缓的感觉。狐枝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以及手臂,鞭痕都已经消失,并且还恢复了自己肌肤原本的光滑细嫩。狐枝转身轻柔的抱住狼璃,将还在安睡的狼璃抱进自己的怀中。
“璃,谢谢你!还有,我爱你!”
“我也爱你。枝!”
狐枝惊异的张大了嘴,忽而幸福的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狼璃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狐枝微红的眼眶和脸上浅浅的两条痕迹,笑道:“你怎么也流泪了呢?”
“嗯?”狐枝不解的看向狼璃。狼璃却只是看着狐枝淡淡的摇头,不语,微微的笑,满溢的幸福。
咕噜……咕噜噜……
狐枝和狼璃听着突然而至的声音,低头看向了狐枝的肚子。狐枝尴尬的红了脸,狼璃轻笑,坐起身子道:“我去为你找些吃食。你呆在此处,等我回来!”
“嗯!”狐枝点头坐好,狼璃便安心的飞身离去。
待狼璃离去,狐枝盘腿打坐,感受着自己体内那微弱的精气和已经消耗过半的精元,闭着的眼微微颤动,眉头紧紧地纠结在了一起。
那几日面对闵雨的鞭打和徐道士的凌虐,为了保护腹中已两月大的孩儿,狐枝只能利用体内的精元来保护它。也因为如此,狐枝身上的伤痕才会恢复的这般缓慢。如不是狼璃即使出现,狐枝只怕再挨不了几日便会丧命!
王都珑城公主府寝殿中
闵恭如梦初醒般,微微睁开了双眼。感觉自己躺在冰冷的石板上,闵恭猛地翻身而起。打量着四周,看见了自己前方不远处仍旧躺在地上闵雨,闵恭忙的上前扶起闵雨唤道:“雨儿,雨儿!雨儿……”
“娥,什么时辰了?”闵雨一如往常的问着婢女,不愿的睁开了眼,入眼的便是闵恭紧张而担忧的神色。闵雨不解的看着闵恭,有些难以置信的唤道:“爹爹?”
“雨儿,你没事?”
“没事啊!”闵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只是躺在地上的自己和一大早便出现在自己寝殿的闵恭不免让闵雨心中也有了些疑虑。
被闵恭扶着站起了身,闵雨转身看着四周,望向那个铁笼,猛然间醒悟过来。
“枝!枝不见了!”闵雨惊呼,随而伤心的握紧了双拳,“你又逃了吗!”
“雨儿?怎么了?”闵恭看着闵雨一脸气愤又心痛的模样,很是费解。
“来人!”闵雨高声唤人,全然不理闵恭的问话,大步走出了内室。
一个侍婢忙的跑进殿中躬身问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握紧双拳的闵雨猛地一拳垂向木桌,狠狠的命令道:“命徐道长带领一队人马给我在城中和城外仔细的找!若是三日内还找不到,便叫他不用再来见我了!”闵雨满心怒气,可那侍婢听的却是不甚分明,这到底是要找谁?
闵雨见那侍婢不动,抬脚就是狠厉的一提,喝道:“还不快去!”
“啊……是!公主殿下。”那侍婢闷哼一声,忍住腿上的疼痛,被闵雨怒声一喝,慌忙的退了出去。
闵恭走近闵雨,脑中尽是不解,扶着闵雨的肩问道:“雨儿,到底是谁不见了?孤,昨日来了你这儿?”
闵雨心中也是疑惑,只得摇头道:“想来那些奴婢会知道些。”
“嗯!”闵恭闻言,大声唤道,“来人……”
守在门外的一众侍从和侍婢们推门而入,看着闵雨和闵恭都是担心的俯身行礼。
闵雨和闵恭听着侍从和侍婢们的回话,闵雨是明白了,闵恭是大概明白了。
因着已是早朝时间,闵恭也不再久留,嘱咐了闵雨将此事仔细办好,又命堂下众侍奴不得外传,这才面有微怒的出了公主府。
“枝……我说过,你永远都不能逃出我的手心的。”闵雨握紧双拳,指尖掐进柔软的肉里,血痕清晰可见。而闵雨那脸上皱紧了的眉目更是狠厉渗人,让堂下的众侍奴无不觉得背后冷汗淋漓,连着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
“来人!”忽然闵雨一声大喝。
“在!”一个近侍哆哆嗦嗦的忙站了出来。闵雨看着那人皱眉喝道:“将我寝室墙上那幅画拿去给画师临摹,千份也好,万份也罢,尽快将此人的画像贴满各地。我要马上知道他的消息!”
“是!”那近侍忙进内殿取了内室墙上的画像,看着画像上的人,不由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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