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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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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显得十分厌恶的样子呢?”

    闵雨一语不发的伸手抚上依旧沉睡着的狐枝的脸庞,眼中的震怒与深情并存。

    莫黎忽然便懂了。退回到角落里,莫黎抱着一条腿安静的将头靠在马车的木板上,感受着马车咕噜咕噜的颠簸振动,安静的观察着闵雨。

    只见闵雨听着恼人的欢呼之声,渐渐在塌上躺了下来,面对着狐枝,伸出双手捂住狐枝的双耳,全然不顾木板的生硬与微凉。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看的莫黎以为闵雨都已经睡着了,忽而,闵雨却是又爬起身来将塌边的一床毛毯拉了过去,轻柔的盖在狐枝的身上,然后自己再小心翼翼的缩进毛毯里,依旧躺在生硬而微凉的木板上,依旧伸出双手为狐枝捂住双耳。

    怪人!

    怪人!

    怪人!

    但,怪人何其多……

    莫黎转眼拉开窗口帘布的一个角落看和长街上高声呼喊着的人将行道围的水泄不通,由着前方的官员和士兵在前开道才缓慢的前进着。而那个虚以委蛇、好大喜功,一副小人得志模样的徐道士坐在高头大马上正夸夸其谈的与诸多官员们分享着自己的除妖高招以及许多未曾发生过的惊异险状。

    看的心口堵得慌,莫黎终是无聊的收回眼,但却只是一眼,便瞅见了那个人群背后的人影。尽管那么多的人,尽管那么的遥远,尽管那人并不是为了来看自己,但是心中涌起的那一股激动与心悸却是无法抑制的向上喷涌而出。

    那人来了,来看自己了!

    直到马车渐远,直到自己就算掀开全部的窗帘都不能再看到那个人,莫黎心中的涌动,依旧不能停歇!

    回到王宫,闵雨让莫黎抱着狐枝下车到自己的寝殿,刚一到殿中,莫黎便被闵雨吩咐到门外看门。心中涌动没有停止的莫黎全然不在意的站到了门外,开始自己白日梦般的傻笑,叫远处的侍从和侍婢们无不惊异。要知道,虽然莫黎面对闵雨时都是笑着的,但是如此这般开怀的幸福笑容却是从未有过。于是众人纷纷猜测这次随着公主出征,这位莫公子是不是意外的遇到了什么好事!

    但在寝殿内的闵雨可就不那么高兴了。看着一路昏睡的狐枝,闵雨解下了徐道士贴了符纸的绳子,将近乎僵硬的狐枝平躺着放在床上,为其捏着手臂与腿部,以避免狐枝手脚僵硬而使得以后痛苦。随后,闵雨拿出徐道士早已为自己准备好的迷・药解药,拔开塞头放至狐枝的鼻端下半盏茶的时间,收好解药,闵雨安静的等待着狐枝的清醒。

    一刻钟过去了,闵雨瞧着狐枝,心中依旧是满满的期待。

    又一刻钟过去了,瞧着狐枝的闵雨开始发现自己的腿渐渐开始发麻。

    一个时辰过去了,闵雨坐到了床前的脚踏板上,双臂趴着,头枕在上面,眼前是狐枝俊逸无边的脸,忍不住想要抬起头,起身附上去亲吻那一切的美好,却因为狐枝依旧紧闭的双眼,而被打击的没了抬头的动力。

    两个时辰过去了,闵雨开始怀疑起来。重新拿出解药放在狐枝的鼻端下近半盏茶的时间,收好,坐到床边看着狐枝的动静。

    再一刻钟过去了,狐枝仍旧没有半点要苏醒过来的迹象。

    闵雨勃然大怒,猛地冲到大殿门口朝着殿外的众人大声吼道:“将徐道士给我带来。立刻,马上!”

    “是……”

    “是!”

    众人皆是不明就里的被闵雨吓住了,急的忙答着朝外跑去。

    “公主?”莫黎担忧的看着闵雨。闵雨却只是报之咆哮的一声回答:“继续守门!”随后便是砰――!的一声猛响。

    莫黎差点以为大殿的大门已经被闵雨给拆了下来,急忙躲开老远道:“是!”

    下一节:扇中命理各有现,百般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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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中命理各有现,百般纠缠 三更

    对于狐枝的昏睡闵雨感到费解而愤怒,一切的一切都加注与那个徐道士身上。毕竟,狐枝是因为徐道士的迷・药才昏过去了的。

    此时正在大殿上接受闵恭册封与嘉奖的徐道士可是一脸的春风得意,不但实现了多年夙愿名噪天下得以荣华富贵,还除去了古老妖族银狐一族得享千秋盛名。如今名利双收,声望尤高的徐道士已在闵恭一纸诏书下成为了闵国的国师。从此,闵国便从一个无宗教主义之国变为推崇道教为天下第一大教的国家,随后百年间,闵国内的道士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盛。但依靠着权势上位的徐道士和以其为首的道教并为能盛兴太长的时间,后来作为闵国第一大教旗下的道士们恃宠生娇,到处惹是生非,这才叫闵国君王一举铲除了。此为后话,不提也罢。

    闵雨的召见传下去已经整整一个半时辰,徐道士却仍然没有到来。感到房中闵雨的怒火,莫黎被迫端着吃食开门走了进去。

    “雨儿,我拿些吃的东西进来了!”莫黎小心的走进殿中打量着殿内的每一处,终于在寝室的窗边看到了闵雨的身影。莫黎将吃食放在桌上,走进闵雨,安慰道:“雨儿,先吃点东西!枝公子想必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你不用担心!”

    “出去!”

    “雨儿!”

    “谁准你叫我雨儿的!”闵雨抬头瞪向莫黎,眯眼看着莫黎,瞧着那一双原本像极了狐枝的眼睛和轮廓,如今却发现一点也不相似。狐枝的眼睛是红色的,血红血红的,让人看了兴奋且着迷;头发是银白的,一如那黑夜中银白的月光,鬼魅而惑人;身体是修长而强健的,能够带给人春天般的温暖和厚实的安全感。而面前的这个人,纤弱的身材,清秀的脸面,如女人一般的柔美姿色又如何能与身为万狐之王的狐枝相比呢?如此不过是一种侮辱罢了。想着,闵雨心中的气便更胜。

    “出去,你依旧可以住在宫中,但以后都必须叫我公主殿下。”闵雨十分厌恶的瞥了一眼莫黎,转眼又温柔的望向狐枝道,“除了枝,谁也不许叫我雨儿!”

    莫黎看着已然疯掉了的闵雨,心中叹息,面上平静的答道:“是!”

    看向狐枝,莫黎有些不解的发现狐枝面色苍白,似乎就要与那银白的发色化做一体般,没有半丝的生气,心中不免为狐枝担忧起来。

    闵雨感到身后的人还没走,厌恶的皱眉,侧头道:“还不出去!让徐道士给我快些滚过来。若再不过来,明日定叫他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的话语,闵雨心中那冷酷无情的一面终于是暴露无遗。莫黎想起初见时那个美丽单纯的羞涩少女,那个与别的十六岁花季少女别无二致的闵雨,现在,已经是没了踪影,即使是演戏。若说这一切都是狐枝的缘故,那也只是在为这一切事件的发生寻找借口。

    “是。”莫黎点头平淡的答了一声,便退出了大殿。

    “来人!”

    一个侍婢忙的上来恭候道:“莫公子,有何吩咐?”

    “转告徐道长,若不能尽快赶来,公主已经吩咐了,明日便叫他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你告诉他,要他自己想想清楚,他自己的主人到底是谁。不得有误!”

    侍婢听着莫黎的话,心中一冷,脸上是害怕的张着嘴,身体微微颤抖着,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忙答道:“是,莫公子。”

    看着忙跑开的侍婢,几经趔趄跌倒,方奔出了莫黎的视线,莫黎绷紧了的冷脸才微微的松了松。回身看着紧闭的大门,莫黎还是决定出宫一趟,毕竟,有一件传闻很让莫黎在意。

    终于,徐道士在半个时辰后来到了闵雨的寝殿。此时已是皓月东升,徐道士小心翼翼的推开大殿的门,东张西望的看了半晌方才走了进去。看着内室床边的闵雨和床上那依旧昏迷未醒的狐王狐枝,徐道士哆哆嗦嗦的跪下身去行礼道:“臣拜见公主殿下,祝公主万福安康!”

    闵雨朦胧间听着徐道士的声音,抬起头睁开眼,转头看着俯身跪在地上,满身哆嗦的徐道士,募的冷笑一声道:“徐道长好生尊贵!本公主足足等了你半日,方才将你请了过来。”猛地甩袖转身,也不看那低头的徐道士到底是何表情,闵雨沉声狠厉的道,“还不快说,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解药,为何枝嗅了解药,至今却依旧未醒?”

    “公主殿下恕罪!臣也不知啊。臣当初用此迷・药与解药已经在许多狐狸身上试用过了,均无异样。却不知为何独独这狐王被用了迷・药与解药后却迟迟不行,臣实在是不知啊!”徐道士猛地磕头在地,一遍一遍,一声一声,混沌的声音在殿之上响起,很是令人心喜。

    闵雨白了那欺软怕硬的徐道士一眼,转身看向狐枝,心中的盛怒依旧,但却不得不妥协的道:“行了!你给本公主起来,将你所学尽数给我使出来。若今晚我不能看着枝醒来,明日晨曦初露之时,便是你人头落地之时!”

    闻言,徐道士慌忙起身,点头道:“是,是,是。臣一定竭尽所能!”

    闵雨吐了一口浊气,无奈的转头道:“还不快过来。”

    “是,是,公主殿下!”徐道士近身瞧着床上的狐枝,脸上是不断落下的冷汗,只是看着狐枝那一张魅惑众生的面庞时,又不由的想伸手上去摸上一把。

    正当徐道士如此想并又如此做时,闵雨厉声喝道:“不许顺便碰他!”

    差一点便碰到狐枝脸的徐道士闻言一颤,手忙的收了回来。闵雨狠了徐道士一眼,骂道:“别想什么无耻下流的念头,你只需想出让枝能醒过来的办法便是。”

    徐道士慌忙的俯身跪下求饶道:“公主请恕罪!公主殿下,请恕罪。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哼!无胆小人!”闵雨鄙夷的再次白了徐道士一眼,十分厌恶的甩袖坐到床尾,冷声道,“还不快起来。”

    “是!”

    徐道士站起身来,心中暗忖: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若不是生来便有个高高在上的闵王父亲,现在还指不定在哪个花街柳巷的青楼里做那下贱的chang妓呢!宫里还圈养着男宠,浪荡之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让我上床,用尽心思的服侍我!

    还好只是暗下腹诽,若是真被闵雨听到,光是‘还指不定在哪个花街柳巷的青楼里做那下贱的chang妓呢!’这一句话,就足以叫这个徐道士死上一百次了。

    闵雨自然不知道徐道士此时心中所想,见徐道士低着头一动不动,又厉声喝道:“愣着做什么?”

    徐道士回神,忙恭敬的道:“公主殿下,臣这正在为狐王想如何使其清新过来的办法。但若要让狐王清醒,便一定先要找到狐王昏迷的真正原因。若非如此,就算臣想了再多办法,也只怕无法令狐王清醒过来的。”

    听了徐道士的话,闵雨没有立马答应,也没有马上否定。良久,才听闵雨轻声问道:“那,你想如何?”

    “这……”徐道士看了看闵雨,又看了看床上的狐枝,知道若是说自己想触碰狐枝,必定会被闵雨直接拉出去大卸八块,只得故作沉思的说,“那日臣在白玉山万狐窟下似乎恍惚间看着狐王似有不适,后来便被属下扶着退下了城门指挥,直到后来才为了救那些小银狐崽子而现身出来。只是臣对医理不太通达,所以还请公主殿下下令去医药监请两位上工大人前来,为狐王瞧瞧是否是因为身体上有别的原因,以至狐王嗅了解药仍旧还未醒来。”

    闵雨也觉得徐道士说得有理,便点头道:“既如此,那便去请两位上工大人过来协助你!”

    闻言,徐道士如蒙大赦,很是利索的俯身以礼道:“是。那臣先行退下了。”

    “好!”

    徐道士飞快的跑出了殿门朝医药监奔去,闵雨见徐道士逃也似的离开,心下厌恶,但却是不得不依赖于徐道士。起身走到床头,坐到狐枝的肩旁,静静的望着狐枝的脸,闵雨心下的闷气消减了许多。

    下一节:扇中命理各有现,得觅踪迹

    依言加更一章。多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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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中命理各有现,得觅踪迹

    莫黎离开王宫,一路朝着武府而去,不料武成文正好外出,几方打探才知去了那个已经破败的别院。

    到达别院,已经是戌时初。莫黎拿着公主特令的金牌一路畅通的找到了武成文。

    乌云隐去了明月,点滴星光微弱的闪动着,众多的灯火将一片断壁残垣照得透亮。武成文立在那一片断壁残垣之中,悄无声息,似已融入其间。

    “将军近来可好?”

    武成文闻言转过头来,见是莫黎,便又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去。

    莫黎沉了沉气,大声说道:“将军可已听闻白玉山万狐窟中的万千银狐皆被公主殿下带去的大军一举歼灭?且……还抓了他们的狐王――枝!”

    武成文动了动,猛地转过身来看向莫黎。

    “枝在哪里?”

    莫黎看着武成文的表现,满意的笑了笑,简洁的说道:“公主府,寝殿之中。”

    武成文却是突然冷静下来。

    “原来如此,果真如此。”感叹两句,武成文看着莫黎犹豫的问,“枝……可还好?”

    莫黎心中微沉,叹了口气道:“将军以为呢?狐王自那日在万狐窟外被迷晕之后,便再也没有醒过来。想必那个徐道士现在定在公主府中想着办法!”

    “被迷晕?”武成文突然想起之前药师的话,心中一沉,无比悔恨的怒骂自己,“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是我……是我让他族人被灭,让他从一个尊贵无比的万狐之王成为了一个人类的玩物。都怪我!都怪我!”

    “将军!”莫黎看着武成文疯了般自责悔恨的样子,心中所想似乎已经确定,“将军与狐王,到底是何关系?”

    “我要了他!还让他怀了我的孩子。”武成文说着蹲下身子跪坐在地上,泣声道,“是我强要了他,是我……从那时起,枝的身子便已经不好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但当时被他爱人救走,我也没有办法。谁想,公主竟然趁此机会大军进攻白玉山。是我害了枝,都是我害的!若是我没有说出枝的老家,若是我当时能想到这么许多,若是我……若是我……若是我……”

    “将军!”莫黎从未见过武成文如此脆弱的模样,心中不由疼痛。

    缘来缘去,这边就是命!正所谓,天命难违……

    狼璃躲在暗处听着莫黎与武成文的谈话,心中的震惊不言而喻。

    是他,那个让枝痛苦嘶叫的人类,那个让枝昏过去的人类,那个将枝从我身边骗走的人类!狼璃看着武成文,眼中恨意弥漫,周身杀气肆虐,尖爪利牙蓄势待发。

    又见莫黎震惊的质问道:“你刚说什么!狐王不是男的吗?如何会有孩子?还是你的孩子!”

    武成文只是摇头,陷入自己的悔恨之中。

    “我也不知。只是那日回京,我见枝昏迷不醒,只得请药师来为他查看。那药师也反复诊脉了,说枝确实是怀了孩子。而我见到枝的那日夜里也确实是有要了枝,也确定枝的的确确是男子的。但,就是不知为何枝会怀上我的孩子。”武成文顿了顿,无奈的道,“想来,或许也只有枝不是人类这一个原因了!”

    莫黎点点头,事到如今,或许也只有这一个解释。

    可怜的狐枝,可怜的孩子!

    听到孩子,狼璃看着武成文悔恨的样子,心中虽然气愤万分,但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确定枝的所在,以及是否安全。冷静下来的狼璃收起了肆虐的杀气和蠢蠢欲动的尖牙利爪。还好莫黎和武成文沉浸在对狐枝的同情和愧疚之中,并未发觉这一瞬的异常。

    狼璃仔细的看着莫黎,这个带来狐枝消息的人类,瞥过武成文,暗想这一切等到以后再算也不迟。

    “既如此,我便先行回宫了。将军这边,便自己做决定!”莫黎见武成文如今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反正消息传达到了,自己也算是没有误事,故而说完后转身便走。狼璃见状忙的跟了上去。

    随着莫黎回到公主府的狼璃并没有发现狐枝的所在。天色已晚,已是三更,莫黎也只是一路回到自己的寝室,辗转几番,终是挥去无谓,安然睡去。

    ***************************************

    “公主殿下,臣与两位上工大人求见。”徐道士带着请来的两位上工,恭敬的立在殿门外。

    半晌,只听殿中闵雨的声音淡淡嘶哑:“两位上工,还请蒙上双眼后进来!”

    两位上工相互对视了一眼看向徐道士,徐道士无奈的笑着细声劝慰道:“两位上工大人还请先行蒙眼,公主的命令无人敢违抗。何况不过是蒙上双眼而已,以两位上工大人的高明医术,又怎会失了水准呢?”

    “那,就蒙上?”一个上工拿不定注意的看向另一个上工。另一个上工看了徐道士一眼,又望了大殿一眼,点头道:“蒙上!”

    两位上工无奈的从身上找出蒙眼的手帕,让徐道士为自己蒙上了双眼,相互扶持着,由徐道士带进了寝殿内室之中。

    “两位上工大人,到了,面前便是公主殿下了。”说着徐道士跪身道,“臣拜见公主殿下,祝公主殿下福寿安康!”

    “啊……臣拜见公主殿下,祝公主殿下福寿安康!”

    “臣……臣拜见公主殿下,祝公主殿下福寿安康!”

    两位上工跟着俯身跪下参拜,却是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叫人看了好不有趣。

    闵雨心中怒气未平,但瞧着两个上工这般好笑,一时倒也轻松了不少,点头道:“都起来!”

    “谢公主殿下!”

    “谢公主殿下!”

    “谢公主殿下!”

    三人站起身来,闵雨示意徐道士站到一边,让两位上工上前来。那个看似稳妥些的上工上前一步道:“还请公主殿下将病人的手拿出来,臣好为病人把脉!”

    闵雨点头,拿起狐枝的手放到床边道:“就在床边。徐道长!”

    徐道士闻言立马上前将那上工扶到狐枝的手边,让上工的手放在狐枝的手腕上。

    良久,那上工点点头,徐道士又把他扶开,将另一位上工扶到了狐枝的手边为狐枝诊脉。

    待两位上工诊脉完毕,闵雨惹不住的颇有些紧张的问道:“如何?”

    两位上工皆是沉吟片刻,先为狐枝诊脉的上工说道:“公主殿下,臣依照方才所诊之脉象来看,病人是否是一名怀了孕的女子?且……该女子近来是疲累不堪,以至于郁气结于内脏之中而不得舒怀。所以令其脉象虚弱,乃至一直昏睡。”

    “臣觉得该女子似乎还有别的原因。臣观其脉象,虽然虚弱,但不至以会昏睡如此之久。其间却是又感到生气微弱,更有药物所致的成分。臣大胆推测,可能是此女子身体受损,以至对人世无望,生了厌世之心,故而自己不愿醒来。所以,才会导致一直昏睡不醒!”两名上工说的头头是道,没有半分迟疑。

    “女子?孩子!厌世轻生?”闵雨听完两位上工的话,心中的不解与嫉妒之意浓浓的占据了闵雨的整颗心。枝,你就那么想死吗?我偏不让你死!

    “想办法,救他!”

    一声喝令,让徐道士和两位上工皆是心中一冷。这公主的脾气怎么越来越坏了。

    似乎稳妥些的上工迟疑道:“可……”

    “可是什么?”闵雨厉眼瞪向那个开口的上工,徐道士在一旁吓得不敢发出半点声息,生怕自己被闵雨的怒气给卷了进去。

    “可是臣蒙着双眼,不能视物。望请公主能准许臣摘下眼前之物,臣才可为此女子仔细的检查,找出正确的对症之法啊!”

    闵雨见两位上工都是认真而请求的表情,只得点头道:“好!但你们与徐道长一样,若到了明日晨光初露之时,我还未看到枝醒过来,那你们三人便都将被即刻处死。”

    两个上工听完闵雨的话,想反悔,却知道已经晚了,只得乖乖的任由徐道士为他们取下绸布。

    两个上工睁眼看向眼前的闵雨,稳妥些的上工忙上前躬身行礼道:“臣等定竭尽全力,为公主治好此女子!”

    另一个上工也忙行礼附和道:“臣也必当如此!”

    闵雨有些无力的挥手,起身想让,站到了一旁。那两位上工走到床前去好奇的拿眼去瞧那个让他们大公主如此紧张的那个怀了孩子的女子,但却一只眼便将这两位上工震住了,心中不禁都在想,这该是怎样的一名女子啊!但惊叹过后,便发现了一个事实,这床上躺着的似乎是一个男人。

    “公主,这是……”不太稳妥的上工立即转身问向闵雨,却是被闵雨一眼瞪了回去。

    “无需多问,做你的事便可。”

    那不太稳妥的上工只得悻悻的缩头答道:“是!”

    徐道士与两位上工忙的开始商量起来,闵雨靠在一旁的榻上不由觉得有些累了的微微闭眼。一张一合间,闵雨却又是立刻睁眼清醒了过来,走出殿门朝侍婢道:“准备饭菜,本公主饿了!”

    侍婢欣喜万分,忙福礼道:“是。公主殿下,还请公主殿下稍等!”

    “嗯!”闵雨懒懒的摆手,回到殿中,见徐道士三人正商量着,闵雨便坐到桌上倒了一杯清水来喝,以免自己又睡了过去。

    下一节:扇中命理各有现,身陷囹圄
………………………………

扇中命理各有现,夜不成寐

    过了良久,三人似乎才商量出了一个结果。稳妥些的那个上工上前请示到:“公主殿下,臣等三人商议,或可为床上之人施以针灸之术。”

    “何为针灸?”闵雨抬头,却是看向了徐道士,仿佛在认定这个针灸是否可行。

    那上工闻言,忙极力的解释道:“此乃是民间高人留下的一种以银针刺入人的身体之中,用以刺激人体血脉之法来达到治疗的目的。效果奇好,如今亦是十分的盛行!”

    言语之间,倒是十分自信而自得,但闵雨却是依旧没有好脸色。

    “不可!”闵雨果断的挥手否定,“凡是如此破坏枝身体的方法皆不可用!给我另外想办法!”

    徐道士无奈的叹息,心中更是不断的腹诽。那两位上工见闵雨如此心疼床上之人,一时间,各有思索。

    就此,三人又开始商量起来。

    膳食做好了,闵雨听到门外侍婢的请求忙的起身将床上的帘布放下,示意三人不可胡说,方才将侍婢们给唤了进来。待侍婢们摆好膳食,闵雨便又将她们赶了出去,自己布菜食饭。

    如此,待闵雨吃饱,已经是二更天了。

    经不住疲惫侵袭的闵雨终于靠在榻上昏昏睡去。商量着的三人见闵雨睡去,小声的商议着还是先试试针灸之法,便掀开了帘子。徐道士把风,两位上工摆出银针,相识一眼,下定决心般将银针一根根扎进了狐枝的身体里。

    半个时辰后,取下银针,见狐枝微微皱眉,似乎有了些效果,但依旧却是没有转醒的迹象。三人不免再次商量要试用什么办法才好。

    一阵商议,三人却是争吵起来。

    “针灸之术决不可再用第二次,否则只会适得其反。”稳妥些的上工极力反对,背过身去不愿妥协。

    不太稳妥的上工却是据理力争道:“可我认为既然针灸之术有效,只需再稍加延长一下针灸的时间便可使病人醒过来!何不就此一搏,不然到了明日清晨,你我只怕已是人头落地。”

    稳妥些的上工摆手道:“还是再为病人煎一副药,辅助方才的针灸才好!”

    不太稳妥的上工挥手道:“再用针灸便好了,何须如此麻烦!”

    稳妥些的上工转身看着不太稳妥的那个上工,大声争辩道:“煎药更好!若伤及病人身体。公主更加会怪罪!”

    “针灸更好!”

    “煎药更好!”

    “针灸更好!”

    “煎药更好!”

    “针灸更好!”

    “煎药更好!”

    ……

    争吵之声响作一片,昏睡过去的闵雨也终于被这沉浸在争吵之中的三人给吵醒了。

    “够了!”一声厉喝,三人终于停了下来。皆是一脸惊恐的看着翻身坐起的闵雨,由徐道士带头,三人皆猛地跪了下去。

    “公主殿下!请饶命啊!”徐道士将脑袋深深的埋下,颤抖的不敢抬起。

    稳妥些的上工俯身跪地,倒是还有些镇静的道:“公主殿下,臣罪该万死,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不太稳妥的上工依旧附和:“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够了,你们!”闵雨摇了摇睡的有些疼的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道:“可有想出什么办法吗?”

    三人相互看了看,方才极力要求煎药救治的那个稳妥些的上工忙跪着上前两步道:“臣想着还是为病人煎上一副药,使病人转醒为好!”

    闵雨闻言微微点头道:“可有合适的药方?”

    “臣这便去配出来!”

    “也好!”闵雨挥袖坐下,“煎好药,再来。你们都先下去!”

    “是!”

    三人闻言忙的起身退出了大殿,急匆匆的朝医药监而去。

    待三人煎好药送到公主府,闵雨细细的给狐枝喂下,三人才如释重负般的深深吐了一口浊气。

    “何时能醒?”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稳妥些的那个上工上前道:“公主殿下,若无意外,臣以为明日午时之前便可醒来。”

    闵雨看着那个上工良久,让其身后的徐道士和另一个不太稳妥的上工也是冷汗四溢,站着的身子也微微开始哆嗦起来。

    闵雨收回了眼,懒懒的冷声道:“好!你们的命便留到明日午时。若到时枝还未醒过来,便自己动手!我也不想弄脏了我的手。将来惹得枝讨厌!”

    闻言,三人终于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闵雨瞧着床上的狐枝,心情沉重的挥手道:“先下去!”

    “是,臣先告退!”

    “是,臣先告退!”

    “是,臣先告退!”

    三人出了公主府,皆是趴倒在地,几乎完全没了力气。被巡逻的士兵撞见,一番询问,方才将三人送回各自府中。

    闵雨守在床边,一眼不眨的看着狐枝,但是奈何困意渐渐袭来,闵雨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唔……”狐枝喉中溢出一声轻哼,手指微动,迷蒙中感觉有谁握住了自己的手,迷蒙中感觉周围的味道芳香而陌生,迷蒙中再次沉沉睡去。

    晨曦初露,阳光射进大殿的窗口之内,灿烂而温暖。就转角处那莹白的日光看来,今日便应该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狐枝渐渐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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