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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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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欣娉正在犹豫,小陶却急匆匆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王妃!”小陶进得屋内,噗通就跪了下来,眼中满是焦急,“王妃,外面传言,太子德行有亏,早了先祖惩罚,被祖庙屋檐掉落的砖瓦砸晕了。王爷因护着太子,也一同受了惩罚,两人此时都昏迷不醒……”
廉如意闻言双手一颤,手中杯盏里的茶水,晃洒了一身,她却浑然不觉。
“如意莫慌,流言做不得真。”廉欣娉看了小陶一眼,赶紧安慰廉如意,此事她势必要知道,瞒也是瞒不住的。
廉如意却出乎意料的飞快冷静下来,“流言说王爷与太子都昏迷不醒?”
小陶点点头,“是这么说。”
是昏迷不醒,不是人不在了就好,说不得追风已经赶到,或是他们本就有所防备,贤王当日在暖阁中可是十分笃定太子与慕容御都是活不了的,如今看来贤王的奸计并没有得逞。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夜袭
廉如意心中如此想到,迫使自己平静下来,会有这样的流言,必是贤王放出,想要攀诬太子,此时只要太子醒来,流言的影响力也会小上很多,若是能及时降雨,流言更是不攻自破。
将不降雨的,只能看天意,可是想要救太子和慕容御醒来,或可一试。
廉如意让姐姐坐在温暖的花厅之中,自己则脚步飞快的回到了卧房,翻出那个当年慕容御跟着太子去西南盐场时,留给她的药盒,从药盒中翻找出当时慕容御仅留给她一丸的龙涎丸。当时她还笑话慕容御小气,如此能避百毒之良药,居然只给一丸。
后来才知,这龙涎丸,乃是他师父亲手所制,是积攒了多年的药材,才攒全的,他一共也只有两丸,那时他甚至还为对自己表明心迹,就将如此贵重的药丸给了自己一半,在某种情况下来说,这是将生的希望给了自己一半。
廉如意毫不迟疑的将装着龙涎丸的瓷瓶拿了出来。
“白兰。”她喊了一声。
白兰立时便出现在她面前。
廉如意将精巧的瓷瓶交给白兰,“我派追风去通知王爷小心危险,但追风至今未回。也不知他是否已经到了王爷处。或可料想这一路定不太平。这药丸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将它平安送到王爷手中。”
白兰接过药碗,应道:“奴才定会小心。”
廉如意点点头,有皱眉看着白兰良久,这才挥手让她走了。
白兰想到,追风功夫不弱,但至今未回,很可能是遇到了不测,自己单枪匹马,若是路上欲伏,未必就能平安脱险,当想个办法才行。
林仕元正骑着快马,狂奔在回京的路上。
临到京城外的荒山脚下,已是傍晚时候,城门即将落锁,他紧夹了夹马腹,再快一点,定要赶在城门关闭前拿到药丸,出得京城。
却在这时,出现了一行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来人有十几个之多,皆黑衣黑布蒙面。
林仕元马速不减,挥鞭抽向挡在马前的黑衣人,黑衣人身姿敏捷的闪向一边。
这才露出前方绊马索来。
马速太快,林仕元此时想勒住马依然不可能。
他松开缰绳,按住马背,借力腾空而起,只见他刚离了马背,马儿就被那全是刺的绊马索给绊的向前倒去。高头大马,都被绊的狠狠摔趴在地,翻了两翻,一时半会儿,那马是起不来了。
林仕元看那前腿似是已经废了的马匹,眼神黝黑冷寂,看来这些人是不打算放他进京了。
他扔下马鞭,抽出长剑,既然如此,他也只好大开杀戒了。
凌厉的剑锋直指黑衣人而去。
十几个黑衣人,功夫却是不弱,缠斗之中,林仕元刺死两人,打伤三人,却难以脱身。
他剑招越来越狠,招招直指要害。
但黑衣人人多势众,缠斗之下,时间越拖越久,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城门就要落锁了。如果他不能及时在城门关闭之前拿到药丸,这样耽搁下去,太子岂不危险?
林仕元心中愈发焦急,竟露出一个破绽来。
立时就被他对面的黑衣人发现,一剑刺向他的右肩。
林仕元躲闪不及,右肩受了伤,握着剑的右手一抖,险些将剑脱手。他收敛心神,专注应敌。
但毕竟是右臂吃痛,攻势以不如先前那般凌厉。
对方却占着人多的便宜,缠斗之下,情况越发危急。
却在这时,有一辆马车普普通通的马车颠簸着向这边而来。
黑衣人对视一眼,有两个黑衣人离开与林仕元的战场,向那马车飞掠而去。
对方一下子又少了两个敌手,林仕元的压力暂缓。吃力应对,想要急速脱身已是不可能了。如今以一敌十,且对方也是高手,能暂且维持平手,已是不错。
可对方人多,自己这样打下去,难免疲惫,终会落了下风。
林仕元心中焦急。
可变故突生,去拦截那普普通通的马车的两名黑衣人竟被马车的车夫一手一个,瞬间解决。
那辆马车仍旧向着正在打斗的两方人驶来。
黑衣人发现情况不好,又有三人退出和林仕元交手的战场,向着马车而来。
马车车夫却是猛的一抽马鞭,从扬起的袖管中飞出三枚短箭,只听破空声落,三枚短箭直钉在前来的黑衣人脑门儿之上。
那黑衣人甚至没有看清车夫是如何出手,就命丧了黄泉。
余下的黑衣人和林仕元都警惕起来。
这车夫不知是敌是友,来历不明,武功却是深不可测。
双方都紧绷着神经戒备着。
车夫带着大大的草帽,帽檐遮挡着他的脸,完全看不清他的相貌,只听他声音嘶哑低暗道:“速速闪开,挡路者死。”
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
却又有两人倒下。
这可激怒了剩下的五名黑衣人,虽然对方功夫深不可测,却是这般来者不善,想来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五人便同时向马车攻来。
车夫扬起马鞭与五人混战在一起。
林仕元见状,也飞身上前。
车夫与林仕元同时出手,只消片刻功夫,那五名黑衣人也都躺在地上,与其他人作伴去了。
林仕元收剑入鞘,拱手请马车先行。
不想此时车夫却缓步来到他面前,用暗沉的声音问道:“可是林仕元,林公子?”
林仕元心中一惊,暗自戒备,“正是。”
那车夫却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上车吧。”
林仕元迟疑的看了看那车夫,又看看那辆看似普通的马车,此时想要进京城已然是晚了。
可来人身份不明,虽然帮他杀了黑衣人,但仍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林仕元不敢冒进。
这时马车窗户却被打开,里面露出一张精致的脸来,“林侍郎,是我家王妃派我去给王爷送药的。”
不是白兰却还是谁?
林仕元并不认识白兰,但听这话,便也能猜到,是廉如意派来的人,这才放心上了马车。
看似普通的马车,进的车内才发现,这车构造简单紧凑,也更加结实。
那车夫架着马车动起来的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马车要造的这般坚固了。因为这车速实在太快了些。
晓是他是个大男人也被颠的七荤八素。
再看那容貌精致秀丽的女子,却是安之若素。
“天亮之前,能赶到祖庙行宫么?”林仕元忍住恶心反胃,问道。阵丸介扛。
白兰摇了摇头,“不需等到天亮之前,耀叔速度很快的。”
林仕元点点头,便闭了眼睛,不再说话,他对这速度已有体会。
寂静的夜色里,只见一辆马车疯了一样在管道上风驰电掣。如果有人能追上马车的速度,或许就可以发现,如此快,如此颠簸的马车上,那车夫却是捏着马鞭,一副闲适安逸之态,完全不像是正在赶车,到更像是窝在舒舒服服的软榻里小憩一般。
马车果然在刚过了子时,便来到行宫之外。
林仕元几乎是一头栽下马车,扶着车厢,便狂吐了起来。
白兰脸色也有些发白,“耀叔,您这驾车的技术,又长进不少啊!”
那大草帽盖着脸的车夫拉了拉帽檐,嘿嘿一笑。
待林仕元终于吐完,脸色苍白到跟洛阳的宣纸一般,白兰才说道:“林公子先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吧,我和耀叔去见见我家王爷。”
林仕元抬手阻止,“行宫虽然侍卫不多,但因为太子尚在昏迷,也是戒备森严,你们不要冒险了。”
白兰还未回话,只听草帽下传来一声轻哼,面前一阵风过,就不见了白兰与那车夫的身影。
林仕元又干呕了两下,心中叹道,果然艺高人胆大啊。
慕容御此时正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盘算着林仕元能不能及时赶回。忽听一声细微的响动,侧脸看去,却见房间里竟多了两个身影。
一个是白兰,另一个却用大大的草帽遮了脸,宽大的衣服遮挡下,看不出身形。
慕容御翻身从床上坐起,盯着那戴草帽的身影半晌,眼神突然激动热切起来,“耀叔!”
………………………………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测
被称作耀叔的车夫去掉草帽,露出一张三十多岁清瘦却眸光犀利的脸来,“你小子这是怎么了?”
车夫正是赵耀,慕容御的师父云海大师的亲弟弟。当年慕容御随着师父在平南朝东奔西跑四处游历的时候,赵耀也时常与他们在一起,不过赵耀性子随意,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端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若想找谁,便是一找一个准,可旁人若想找他,那简直不可能。就连云海大师,也不是每次都能猜出他躲在哪里逍遥快活。
慕容御见到好长时间都没见过的赵耀,欢欣不已,跳下床来,几步来到赵耀面前,“耀叔快坐!”并亲手为赵耀斟茶。
赵耀却是抬手挡住了他,抓起他受伤的手臂看了看,“伤口有毒,虽然你已服下解药,但这腐肉还需割去,才能让伤口好的快些,你怎就任它烂在身上不处理?”
慕容御眼光清冷,摇了摇头,“一言难尽,耀叔怎么会突然来了?”
白兰上前一步,将廉如意交给她的瓷瓶奉上。
慕容御接过瓷瓶,愣了愣,“林仕元呢?怎么是你将药送了过来?”
白来这才解释道,是王妃听闻流言,派她前来送药,她正愁一个人或无法安全将药送达之时,就遇见了前来京城耍玩的耀叔。她与耀叔同行至京城之外,遇上了被黑衣人围攻的林仕元。
“王妃她,可好?”慕容御将瓷瓶握在手中,原来是她派人送来的,这就是心有灵犀么?若不是她派人及时送药,遇上了林仕元,恐怕……
白兰闻言却是皱紧了眉头,“王妃派追风前来送信,追风没有到么?”
慕容御一愣,“追风何时离京的?”阵丸低号。
“五天之前。”白兰回道。心却是已经沉了下去,看样子,主子并没有见到追风,已经五天了,追风就是走也该走来了。
他没有来,只能说明,他怕是遇上不测了。
慕容御也蹙起了眉。
赵耀却拍了拍慕容御的肩膀,“小子别担心,最近耀叔闲着没事,我去帮你找人。追风这小子,功夫不怎么样,性子倒是扭得很,遇上了敌人,打不过,却是不肯跑,只要你跑得快,打不过又有什么好丢人的?等我找到了他,这次必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有耀叔肯帮忙,慕容御倒是放下心来,“多谢耀叔!”
赵耀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将草帽又扣回头上,只觉窗口一阵风过,却是不见了他的身影。
“见到主子没事就好,王妃十分担心,奴才这就回去,将主子平安的消息带回去,以免王妃忧心。”白兰行礼道。
“慢着。”慕容御目光沉静的看着白兰,“如意不会无缘无故的派出追风来寻我。定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白兰,如实告诉我!”
白兰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吱声,主子受了伤,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去,倘若将王妃在宫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主子,只能让主子更加着急而已。更何况她前来,王妃并没有交代她要将京中发生之事告诉王爷,她以为瞒下不说更好。
倒不想,主子一眼就看了出来。
慕容御沉默的看着白兰,虽一言不发,但其中威压却使得白兰如芒刺在背。
“白兰,你的忠诚呢?”慕容御忽然收起威压,淡淡的问了一句。
白兰身上一松,头上的汗却是下来了,“主子……回禀主子,白术被贤王抓进大理寺了。”
白兰终是把廉如意被贤王假借皇后之名,骗进皇宫,又以刺客之名抓起了白术之事原原本本的讲给了慕容御。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慕容御冷着脸说道。
白兰仓惶离开。
主子的表情可真吓人。
林仕元终于缓过来劲儿,进得行宫,找到慕容御的房间里的时候,就见慕容御沉着一张脸,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坐在桌子边,他身上撒发出的冷气简直要将人冻僵。
“他们呢?药送到了么?”林仕元左右看了看,没见着车夫及那女子,犹疑的问道。
慕容御没说话,抬手将瓷瓶掷给林仕元。
林仕元抬手接住瓷瓶,牵动了右肩的伤口,疼的吸了一口气。
慕容御看他一眼,抬手又从怀中摸出一小瓶金疮药放在桌上,“收拾好你自己,明日启程回京。”
“明日?”林仕元一愣,明日太子能行么?
见慕容御冷着脸回到床上,他呐呐住了口,拿着两瓶药,转身出了慕容御的房间。
偷偷将龙涎丸给太子服下,静等太子苏醒。
天亮之时,太子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行宫里的太医都聚集到太子身边,纷纷惊叹不已,明明前一日还没有苏醒迹象的太子,居然能突然醒过来,真真是奇迹。
太子昏迷了两天两夜,刚刚醒来,身体还有些虚弱。
待他精神稍好了一些之后,立即问道:“寿王如何了?”
太医们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守在太子身边,还没去看过寿王呢。
这时候胡太医站了出来,“回禀太子,寿王尚在昏迷之中,且手臂所受箭伤有毒,此时情况不太好。”
太子皱眉,“遣行宫内所有太医前去为寿王医治,必要使寿王无碍。”
太医们领命而去,胡太医走在最前面。
慕容御正坐在桌子边,听得远处有凌乱的脚步声,向着这边而来,便翻身跃向床上,刚掀起被子盖好,他房间里的门便被敲响了。
“我等前来为寿王医治。”门口有人说道。
紧接着门就被推开。
屋里没有侍从,侍从早就被林仕元遣走了。
只有寿王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无声无息。
胡太医最先来到床边,将慕容御手臂上的衣袖剪开。露出血肉翻起,黑血结痂,被箭尖划伤的肉也泛着乌黑之色的伤口。
跟在后面的太医见状,纷纷倒吸了口气,不忍直视。
“如此伤口,还是要割去腐肉方好,哪位太医愿来?”胡太医拱拱手,问道。
太医们却都侧过脸去,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上前,不知是谁说了一声,“胡太医,既然你对寿王的伤情比较清楚,还是你来诊治最好,我等前去向太子复命了。”
太医们闻言都向后退了几步,胡太医嘴角露出微不可见的笑意,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在寿王床榻边坐下,将手搭在寿王脉门,“想来太子已经醒了,寿王也会很快醒过来,既然众位不愿留下处理伤口,还是前去回禀太子,臣定当尽力,保住寿王手臂。”
其他太医见状,以为胡太医想救治好寿王邀功,在看看寿王那骇人的伤口,伤口溃烂,这么久都没有处理,时间早已耽搁了,胡太医别说难以保住寿王的手臂,就是寿王的命也不一定能不能保住呢。为了不惹事上身,纷纷退了出去,反正是胡太医自己揽下的事儿,事成事败,都是他自己的责任。
待众人都走出寿王的房间,胡太医才小声说道:“王爷,臣要为您割去腐肉了,会有些疼,您忍一忍。”
慕容御微微睁开眼,“无妨。”
………………………………
第一百四十章 坤宁宫丑闻
胡太医取出匕首,在油灯之上过了火,又用烈酒消了毒。
他牙关紧咬,割开慕容御手臂上已经结了痂的皮肉。若是不将腐肉割去,任它结痂,里面却是溃烂的,时间久了,伤口不但不会好,说不定还会让整条胳膊都给废了。
剧痛使得慕容御额上冒汗,他的表情却是稳丝未动,更是一生不吭,任凭胡太医下刀。
待胡太医满身是汗的为慕容御包扎好了伤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也松懈了下来,这才发现,慕容御整个过程中,竟一声未发,更别说喊疼了。胡太医不禁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
“好了,王爷。”胡太医擦了擦汗说道。
慕容御点点头,“多谢。”
胡太医清了清嗓子,用极度激动的语调朝外大喊道:“寿王醒了!寿王醒了!”
慕容御默默地看着胡太医。
胡太医转过脸来,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小声说道:“寿王真乃英雄汉呀!”
太子听闻慕容御醒了,在侍从的搀扶之下,亲自来到慕容御的房间。
“四弟,你没事吧?”太子眼神关切,语气焦灼,“多亏有你,否则我……”
太子看到慕容御躺在床上,屋里一股血腥之气,更看地上还未清扫的血污,以及他手臂上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眼眶湿热,心中感动,若非是慕容御救他,此时他恐怕已经没有命站在这里了。
慕容御摇摇头,“这都是臣弟应做的,太子,贤王在京城虎视眈眈,我们不能再耽搁下去,还是尽快回京吧?”
太子犹豫的看了看他,“你的伤?”
“臣弟无碍,回得京中,贤王总会收敛一些。”慕容御说道。
太子点点头,身在宫外,危机四伏,贤王爪牙防不胜防,自然是回到皇宫更为稳妥。
当即便下令回京。
就在太子回京途中,皇宫之中却又发生了一桩丑事。
皇上心血来潮,到坤宁宫看望皇后,却意外在皇后宫中发现了一只男人的鞋子。
当年牵着皇后的手,信誓旦旦的说无论何事都会信任皇后的人,此时却是勃然大怒,命人卸去皇后凤冠,要将皇后打入冷宫。
还是皇上身边的福嬷嬷上前劝阻,才使得皇上没有当即就将皇后废黜。福嬷嬷乃是当年伺候在皇上生母身边的老嬷嬷,从小看着皇上长大,皇上对她情谊非常。
福嬷嬷说,皇后品性端庄,此事必有蹊跷。
皇上却心浮气躁,看着那只陌生的男人之鞋,只觉有根刺扎在眼珠子里,“福嬷嬷不必多说,朕姑且放过她,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三日之内,朕定要找出这鞋的主人,看到时,她还如何狡辩!”
皇上拂袖而去。
皇后跌坐在坤宁宫厚厚的地衣之上,却只觉浑身冰冷。
方嬷嬷上前来搀扶皇后,皇后却一把挥开了她。
“皇后娘娘……”方嬷嬷担忧道。
皇后却眼神冰冷,“这分明就是诬陷,我与皇上二十多年的情谊,竟为一只来历不明的鞋子,他就怀疑我?”
“皇后娘娘,皇上只是在气头上,一时没想清楚罢了,事后冷静下来,必会明白娘娘是被人诬陷的。”方嬷嬷低声劝道。
皇后冷冷一笑,“气头上?他为什么会生气,还不是因为不相信我么?倘若信我,别说一只鞋,就算有个大男人站在这里,他也不会怀疑我!”
“娘娘慎言!”方嬷嬷慌张上前跪地说道。
皇后冷哼一声。
方嬷嬷却是说道:“娘娘不觉的,皇上近来脾气似乎有些过于暴躁了么?”
皇后正为以前一直说相信她的皇帝,忽然间的背信弃义儿恼怒,闻言倒是猛的愣住,“你这话什么意思?”
方嬷嬷却跪在地上,又向皇后身边移了两步,悄声说道:“奴婢只是觉得,自从这些和尚进宫以来,皇上沉迷于听和尚讲经,但脾气却越来越暴躁,前几日还打死了一名美人。是不是这些和尚有问题?”
皇后冷静下来,细想,似乎真的是这样,进来皇帝越来越容易动怒。常听经文,不是应该内心安逸平静的么?怎么皇上的状态确是十分奇怪?莫非,真的是这些和尚搞的鬼?
皇后恢复沉寂波澜不惊的外表,一面命人在宫中查探,是谁将那男子的鞋子放进她的寝宫,一面使人去刺探那些和尚究竟在搞什么鬼。
三日后,太子终于平安归京。
路上又两次遇袭,好在皆是有惊无险。
慕容御马不停蹄的赶回寿王府,廉如意一早就等在王府门口。
“如意!”慕容御飞身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力道过猛,手臂的伤口又被撕裂,他却浑然不觉,直到血又流出,渗出白色的绷带之外,廉如意才猛然发现。
“你的伤口!”廉如意让他放开自己,心疼的看着他受伤的手臂。
慕容御摇摇头,“无碍的,见到你,什么都好了。”
廉如意闻言,想哭又想笑。
回到房间里,她小心翼翼的为他重新处理了伤口。
两人正坐在一处,低声说些思念感怀之语。却听闻下人禀报,赵耀带着追风回来了。
两人立即起身,向外院走去。
进得外院花厅,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赵耀仍是一身宽大的衣服,草帽遮着脸。周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白兰站在一旁,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却不见追风的身影。阵丸上扛。
“不是说,追风回来了么?”廉如意问道,视线停留在赵耀的身上,她没见过赵耀。
却见赵耀拉了拉帽檐,冷冷的说道:“回来了,在里间。”
廉如意提步向里间走去,却被慕容御一把拉住。
她不解的看向慕容御,却见慕容御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顿时,她的心沉入谷底,追风,不会是……
她挣开慕容御的手,大步走向里间。
却在门口,看到追风的一瞬间,再也迈不动脚步。
只见追风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间的地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有些是被刀剑砍破的,有些是被挂破的,看不出颜色的衣服身上,满身血污。他的脸干瘪蜡黄,没有一丝血色。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刀横在胸前,肢体僵硬,他的手怎么也掰不开,那刀怎么也拿不出来。
可以看出,他最后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廉如意看着躺在地上,冰冷的毫无气息的追风,眼前晃过的却是前段时间,还站在她面前,红着脸,却语气坚定的向她求娶悦书的追风。
他说,他想清楚了,他喜欢的就是悦书,只要悦书愿意跟他,他必好好待她。
追风性格腼腆,沉默寡言,笑起来还会脸红。追风功夫不弱,轻功甚好,忠心耿耿。
只是从今以后,再也不能看到追风红着脸,低着头回应了。
她还没有将悦书从姐姐身边要来,追风怎么就走了呢?
悦书还在等着他来娶,他怎么能走呢?
他走了,悦书怎么办?
………………………………
第一百四十一章 要命的鞋
慕容御从身后抱住廉如意,“我会厚葬他的。”
廉如意点点头,却不防泪水从眼眶划落。前世她为了帮助慕容丘坐上皇位,也曾手染鲜血,却从不曾像此刻这般心痛。
前世的她是不是也像现在她痛恨贤王,痛恨杀害追风的人一样被人痛恨?
想到此,她心如刀搅,从不曾像现在这般厌恶自己,厌恶前世的自己,厌恶那个曾经被慕容丘迷了眼,迷了心神的自己。
也更加痛恨贤王,不用想也知道,追风必是死于贤王的屠刀之下。必是贤王派人等在城外,拦截了前去给慕容御送信的追风。
慕容御扶着廉如意离开花厅里间。
正要向她介绍赵耀,却见赵耀转身就走。
“耀叔,你去哪里?”慕容御连忙出声问道。
“追风这小子太实诚,死得冤枉,我要去替他讨会个本来。”赵耀说完,就大步离开。
“耀叔莫要冲动,害死追风的是贤王,贤王府亦或皇宫都防守森严,御林军众多,你去哪里杀贤王?”慕容御飞身上前拦住赵耀。
“谁说我要去杀贤王?”赵耀冷哼一声,“杀几个喽啰,祭奠一下追风这小子。”
说完,赵耀一闪身,出了寿王府。
“这是?”廉如意看着赵耀离开的方向问道。
“是耀叔,我师父的亲弟。”慕容御抬手抹去了廉如意脸上的泪痕,“贤王所欠的债,总有一日,我们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廉如意点点头,“如今,还是想办法将白术救出来吧?”
“本来这件事还有些麻烦,如今耀叔来了,这件事倒是简单了许多。”慕容御点点头说道。
救白术尚需等待时机。
可皇宫之中,皇上定下的三日之期已经到了。
那只鞋子,来历不明,想要找到鞋的主人,谈何容易?
原本应不易之事,更是在找了三天,都没有结果,太子正打算到御书房,为母后求情之际。
宫人却报,从外宫漪澜殿,一名和尚的行礼中,找到了另一只鞋。
经过了三天,怒气本来已经消的差不多的皇帝,听闻此言,怒火立刻就蹿升起来。
“带那和尚来!”皇上拍着桌子说道。
“皇上,太子求见。”宫人禀报。
“不见!”皇帝怒气正盛,“等等,让他进来,他不是想为皇后求情么,待会儿事实摆在眼前,我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太子被请进了御书房。阵丸亚血。
皇帝已经多时没有在御书房里办公了,最近这段时间,公务一向由贤王代理,皇上忽然发现这样轻松自在,且精神满满的生活,比以前兢兢业业的处理那一堆烦躁的奏折要有意思多了。
倘若每天处理的是国家大事也就罢了,偏偏有些大臣的奏折上所报,都是写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些小事,还用异常华丽的辞藻,一两万字的巨幅来报,真真是让人恼怒。
如今的日子倒是逍遥快活,倘若真有大事,贤王也会及时禀奏与他,真是省心省力的多了。
皇帝看了眼立在一旁的太子,以前一直觉得太子仁厚,如今却越看越不顺眼起来,贤王冷毅性格坚韧,有勇有谋,太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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