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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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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把她也笼进怀里,感受着两边的温度,心慢慢踏实了下来。
这一刻,李牧忽然觉得自己很矫情。挺大个男人,竟然如此缺乏安全感。自嘲般笑了笑,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次日一大早,李牧就起床了。吃过了早餐,门房赵有财来报,黄岐前来辞行。李牧来到大堂,黄岐和钱大海都在,看到李牧过来,赶紧站起来行礼。
李牧摆摆手,示意俩人坐下。
黄岐道:“侯爷,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就绪了。粮车和工人都在城门外等着,我来跟侯爷辞行。侯爷还有什么要嘱咐的,或者有什么话让我捎给小少爷么?”
李牧把虎皮裘的包裹交给他,道:“这是我给思文做的,你帮我拿给他。另外,跟他说。长安这边,都有我照应,不用他操心,多写信过来……还有我那个小舅子,让思文给他找个老师,不求学问多高,起码要认识几个字。有空写信回来,免得我那丈人惦记。其他也没什么了。”
“哦,路途遥远,又逢冬至,运的又是粮食,保不齐遇到个山贼土匪,一定要多加小心。真要是倒霉碰到了,保命要紧。千万不要试图拼命,为了那点粮食不值当。咱们的酿酒工人,可比粮食金贵得多。但是一定要记得,粮食可以给,酒曲必须毁掉。”
李牧一字一句道:“酒曲,片刻不得离身。”
黄岐当然知道酒曲的价值,重重点头,道:“侯爷请放心,随行护卫不少,当能确保无虞,万一出了意外,只要黄岐命在,酒曲就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好,走吧,我就不送你了,让你的老搭档替我送你一程。”李牧说着,看向旁边的钱大海,道:“老钱,送送黄掌柜,以后酒坊那边,就要指望你了。”
钱大海赶忙道:“多谢侯爷的赏识和信任,我钱大海,一定不辜负侯爷的栽培!”
“好说,去吧。”
二人告辞离开,李牧回到后院收拾了一下,叫上李重义和独孤九,也出门去工部‘上班’了。
他这几天的事情,排得是密密麻麻。大唐盐业和大唐矿业初步笼络出了一个框架,还有工部一大摊子的事情等他处理。首当其中的,便是之前答应李大亮的‘工厂’。李大亮已经把那些战争孤儿都找来了,李牧这边却迟迟没能兑现,若不是李牧拿着钱养着这些孩子,给他们饭吃,李大亮早就找上门来了。
一直养着当然不行,这天底下哪有白吃不干活的好事。今天,李牧就要把这件事解决一下。昨天‘下班’的时候,他已经吩咐了下去,今天早上,让工部所有官员和工匠以及这些战争孤儿,全部来到工部官衙门口的小广场集合,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宣布。
李牧如今在工部已经被神化了,在工匠们的心里,他就是神明一样。自从李牧来到工部之后,工部的工匠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也逐渐有了地位。这段时间,自打大唐日报上公布了暖炕火墙的事情后,长安的达官贵人,排着队来工部请工匠到家里搭暖炕和火墙,都非常的客气。不但好吃好喝招待着,还一分不少的给工钱。
虽然来的人都是各府的管事,但也是非常来之不易了。要知道,李牧没来工部之前,就连工部的主事,都是被各府的管事呼来喝去的小角色。何况工匠了,谁能正眼瞧?
………………………………
第164章 竖起一杆任贤旗
宇文规办事还是比较稳妥的,知道李牧要宣布事情,一大早就安排人搭建了一个临时的高台。果然此举颇中李牧心意,破天荒地给了他一个笑脸。
宇文规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笑得合不拢嘴。这几日李牧的事情多,事情一多,他就经常不耐烦,瞅谁都不顺眼,工部的官员,除了李大亮之外,基本都被他骂了个遍了。虽然李牧现在已经不是工部侍郎,但是谁心里都知道怎么回事,工部上下谁敢惹他。
李牧来到高台之上,对下面的李重义点了点头。李重义脱下了熊皮大氅,交给独孤九帮他拿着,弯腰扛起了一根长杆。
这根长杆,长达三丈,是一棵整树砍出来的。昨日两个成手的木匠砍了一天,加以打磨,才有了现在粗细均匀的样子。
李重义扛着旗杆,来到一个巨石旁。两个工匠帮忙系上了旗子,李重义发了声喊,把旗杆竖了起来,插到了巨石中间的洞里。这个洞,也是昨日凿出来的,五个石匠轮班凿,足足凿了十个时辰。旗杆放进去正好,再用泥土弥合缝隙,多大的风也不可能把旗杆吹动。
旗在风中,猎猎飞扬。
众人抬头观看,有认字的下意识念道:“任贤?”
李牧在高台上听的清楚,举起扩音器,道:“大家上眼看这面旗,旗上的字,乃是陛下御笔亲书。换言之,这面旗,就等同于圣旨。上面的两个字,我给大家念一遍。”
“任!贤!”
“这是一面任贤旗!”
“有人会问,为何本侯会向陛下求一面任贤旗放在这里!竖起耳朵,仔细的听好!本侯向陛下求这面旗,竖起这面旗的意思,便是要告诉诸位。工部所有官员,工匠,技师,力工,还有新加入工部的孩子们。你们的好日子要到了,从这面旗竖立起来这一刻开始,工部的改革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在此,我要跟大家宣布一个规矩。工部,从今以后,就像这面旗上的‘任贤’二字说的一样,唯才是举!”
“只要你有能力,只要你为工部做出了贡献,那么恭喜你,你将会得到丰厚的奖赏,甚至……官也做得!”
“你们应该还记得,陛下曾授予我任免工部六品以下官员的职权,所以我说的话,绝对不是诓骗你们!”
“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你们眼前,我!就是一个实例!我为陛下献上了贞观犁,献上了印刷术,献上了马蹄铁……陛下待我如何,你们心里有数!”
“陛下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你们!从今日开始,任何一个人,只要你足够优秀,展现出你贤才的一面。你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从一个低贱下等的工匠,摇身一变,成为有钱有产的富户,甚至成为地主,成为工部的主事,美好的前途就在你的眼前,只看你的能力!”
工匠们听到这里,呼吸都粗重了起来,呼出来的热气,像是雾一样连接成片。不得不说,李牧说的话,正中工匠们心中的痛点。他们是工匠,工匠在这个时代,是低贱的。是任人驱使的,是没有尊严的!
有句话叫做‘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这就是工匠们的写照!
织布的,穿不起绸缎。
盖房的,住不起新房。
这一条铁律,就算放在千年之后,也是一样准确。
但是现在,李牧给他们指出了一条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只要他们努力付出,他们也有机会成为富人,甚至……成为官员!
这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有人按捺不住,扯着脖子吼道:“侯爷,您就说吧,咱们怎么干!您说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全都听您的!”
很快,声音就连成了一片。
这还真不是李牧找的托儿,李牧在工匠们心里的地位,几乎已经达到了他说什么,这些人信什么的程度。因为他说的话,迄今为止全部做到了。是他把工匠们从棚户解救出来,让他们住上了自己盖的新房子。也是他让这些服徭役的工匠,在徭役之外,赚到了钱,节省些的,如今已经小有积蓄。像是技师级别的,多了没有,七八贯钱都是有的。
这些钱,在长安或许不算什么。但是他们若是回到了原籍,七八贯钱,足够他们盖上一座房子,买上几亩田地,男耕女织过一辈子了!
李牧在他们心里,恩同再造,他说的话,比李世民的圣旨还要管用!因为他给与工匠的东西,实实在在就在眼前,而李世民的圣旨,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
如今李牧又给他们画了一张饼,虽然八字还没一撇,但是‘充饥’的目的却已经达到了。
他们信了!
信了就好办!积极性有了,实现起来就不难了。
李牧抬手虚压了一下,道:“诸位听我说!”
迅速安静了下来。
李牧继续说道:“刚才这位问得好,怎么做,必然是有规矩的!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也要一步一步做。咱们先开个头,慢慢摸索着往前走。”
“从现在开始,到今年的年根。我先给大家提供三个能切实得到好处的途径。”
“第一个,最近工部来了不少孩子,大家也都看到了。这些孩子的出身,多日接触下来,各位也都知道了。没错,他们是孤儿!隋末大乱,民不聊生,多少家破人亡,惨啊!”
“他们大多数的年纪,十几岁。不大不小,干活,当不了一个劳力,做佃户都没人用。生活朝不保夕,饥一顿一顿。尚书大人找到他们之前,他们很多人已经沦为了乞丐,靠乞讨为生!惨啊!”
李牧长叹了口气,道:“本侯目睹了这种情况,决心要帮衬一把。所以这第一个途径,便是跟他们相关。所有工匠们,无论你们是石匠,木匠,铁匠、瓦匠等等,无论你是什么手艺,都可以收徒弟!收徒弟的好处在于,以后,工部的工程,将会逐渐采取承包制。你是工部下属的工匠,完成徭役之后,就可以做工头承包。这是躺着都赚钱的好事,但是我会优先安排给带徒弟的工匠,同样一个活儿,带两个徒弟的,就比带一个徒弟的优先,带同样数量徒弟的人,看你的徒弟教的怎么样,教的好的优先。徒弟的吃喝拉撒都不用你们管,你们只管教就行、”李牧停顿了一下,扫视高台下面,道:“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
“很好!”李牧继续讲道:“第二个途径,说起来就比较敏感了,是关于秘法的。”
听到秘法二字,不少工匠都窃窃私语了起来。虽然李牧对他们不错,但要是抢他们的秘法,不少人还是不愿意的。何为秘法,关键在这个‘秘’上面。代代相传,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幼,好不容易传到自己身上,就怎么献出去了,对不起祖宗。
古人对祖宗,无比的看重,轻易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李牧很清楚这些工匠们心里的想法,早在定襄的时候,李思文让老铁头教他打铁,老铁头都磨磨蹭蹭的不想教,就是这样缘故。
李牧笑了起来,道:“大家放心,我没有半点逼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大家,工部成立了一个职司,叫做专利司。这个专利司是做什么的呢?比方说,贞观犁的制作方法,包括犁铧的打造方法,整体的木工等等,就是一个专利。我把它献给陛下,陛下赏赐了我。如果你们也有秘法,拿出来献给工部,只要你的秘法是独一无二,且行之有效,那么你们也将会得到赏赐。根据秘法的重要性,赏赐也不尽相同。好的秘法,直接做主事,最差的秘法,也是十贯钱起。这是一个最快上升的通道,要钱有钱,要官有官!”
“不强求,大家可以考虑看看。若大家觉得,卖给工部不划算,工部也可以帮忙牵线搭桥,为你攫取最大的利益。门阀世家,权贵大族等等,我都还有几分薄面,你们是我工部的人,保准你们不吃亏!”
反应没有刚才大,李牧心中早有预料,并不觉得失望。他继续说起了第三个途径:“这第三个途径么……”
李牧往工部官衙门口一指,那里多出了一个像后世公交车站造型的东西,众人顺着李牧的手指看过去,李牧介绍道:“这个地方,叫做公告牌。以后工部遇到了什么难题,会由专门的司吏誊写出来,贴在公告牌上。大家可以看看,不止是工部的工匠,任何人都可以看,贴出来的难题,会由专门的司吏研究定价。比如说,我要造一辆车,车轮不知道怎么做,问题贴出来,价值五贯,那么解决这个问题的人,就会得到五贯钱。我将之称为,任务。”
办什么事给什么钱,而且还是明码标价,所有人都听懂了。
“如果不识字也没关系,每日上午下午,会有司吏介绍当日的任务。每天两次,等着就行,或者问问识字的人,也是一样。而且,我再这里也要说一句,不是工部的人,也可以来工部发布任务,找到司吏登记一下就可以。这个公告牌,不仅是为了方便工匠们挣钱,更主要的是为了解决问题。”
………………………………
第165章 劳心费力
巳时。
工部会议室。
大唐矿业和大唐盐业两个公司的主要人员齐聚,接受李牧的洗脑……或者也可以叫培训。
首先是大唐矿业,在李牧的主持下,入股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但是随之而来的事情,并没有结束。虽然大唐矿业的股东有二十来个,但是主要说了算的,还是太原王氏,清河崔氏和赵郡李氏,其他的股东都只是三家的附庸而已。
矛盾爆发的点,在于太原王氏。
太原王氏的太原集团,占据百分之三十四的股份,拥有一票否决权。而且,太原王氏占据地利。目前所有的煤矿中,朝廷允许开采的,只有朔州露天煤矿一处。这朔州,正是太原王氏的势力范围。而清河崔氏和赵郡李氏距离朔州遥远,根本就插不上手。
因此,两家提出要求,要在各自的势力范围内开矿。
相比之下,大唐盐业这边的问题要好处理得多。只是来索要李牧的制盐秘法而已,这也是早就谈好的事情,不算是什么麻烦。
李牧把他们聚集在一起,主要是为了说事情。但是大唐矿业这边的三家,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唱一和,眼瞅着要吵起来了。
李牧把脸撂了下来。
“都闭嘴!”
李牧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视左侧大唐矿业的三个人。王珪身为宰相,自然是不会亲自到场,代替他来的是王普。另外两家则是各自在长安的负责人到场,清河崔氏的崔永仁,赵郡李氏的李应。
见李牧发飙了,三人都老实了下来。这些日子一来,李牧主持两个公司的各项事宜,无形中已经培养出了威信,让他们不敢太过于放肆。
李牧敲了敲桌子,道:“我很痛心啊,各位!”
“那日立下契约的时候,各位都看了吧?契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公司!公司!公司!成立公司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盈利!盈利是怎么盈利?是各顾各的?你为你家,他为他家,这样做生意的?”
“鼠目寸光!”
李牧怒斥道,他指了指自己,道:“你们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我把你们笼络到一处,成立公司的目的?”
见众人懵懂,李牧痛心疾首道:“白瞎了我这片心啊!”
“知道怎么赚钱才最简单快捷么?都给我记好了,记住这个词,垄断!”
“我的酒坊为何能日进斗金?因为只有我的酒坊,才能酿出最烈的酒!想喝烈酒,就只能买我的酒,这!才是赚钱的原因!”
“我帮助你们成立大唐矿业和大唐盐业,便是把这两个百姓都需要,每个人都绕不过去的行业,垄断了之后交给你们!你们呢?不思同心协力,把垄断维持住,反而各怀心思?我只问你们一句,如果公司散了,你们哪一家,敢放言担得起上百万贯的生意?”
“挣钱倒好,赔了呢?谁赔得起一百万贯,你站出来,拿出保证金,整个公司是你的!敢说么?”
李牧等了一会儿,鸦雀无声。
“没人说话了?”
李牧摇了摇头,道:“以后不要做这种黄口小儿才会做的事情,没有脑子的吗?切记住,公司只有一个,你们都是股东。公司挣钱,你们才能分红,各自为政,赚不赚钱且不说,是契约所不允许的!你们要是看过契约,就应该记得契约的最后一句话,签了契约之后,谁要是违反……祖坟爆炸呀,各位!”
六道目光瞬间瞪了过来!提起这事儿,众人心里就憋气窝火。李牧这厮损就损在这儿了,他那日借势,让众人稀里糊涂地把契约签了,手印也按了。等到众人拿着契约回家一看,在契约的末尾,用特别小的字,标注了一行。本契约天人共鉴,若要违反,祖坟爆炸。
还说别人黄口小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就不黄口小儿了?
大唐矿业的三个人都老实了,不管这契约是不是真的天人共鉴,看过契约之后,谁心里能不犯膈应?本来这种事情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放在普通百姓身上,尚且要寻思寻思,对于这些大家族来说,就更得多想了?祖先就是他们的荣耀,谁敢说不要祖宗了?万一,就怕万一啊,万一真爆炸了怎么办?
当然,要是真的吃了大亏,这种契约估计也约束不了什么。但在没到那一步之前,在心理上,多少还是有点约束力的。
李牧见三人消停下来了,道:“昨天不是说了么?公司刚刚成立,一切要摸索着来。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当务之急,就是要在落雪之前,先开采出一部分煤来。首先供应长安,然后若有多余,再供应洛阳等地。以我的估计,现在着手开采,产量不会很高,长安的用度都不一定够。你说你们还争什么呢?”
“无论怎么争,钱都要放在一起分。争是为了多干活么?”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王普做代表开口道:“那我们不争了,可是活总得干呀?要不,你来安排吧。”
“当然我来安排,不然你们一年给我一成的利岂不是白给了?”李牧苦口婆心道:“你们得相信我呀,我是不会害你们的。我一手托两家,我不但要对你们有所交代,我还得对陛下有所交代。若是公司经营不善,你们哪来的钱缴税,开采得少了,陛下的收入也少,我怎么跟陛下交代?到时候你们不找我,陛下都找我啦。”
三人一想,确实也是,都点点头,让李牧来做主。
“如今大唐矿业只能算作是试运行,太原王氏有地利,负责迁徙住户,招募矿工。赵郡李氏本来就经营着车马行,负责运输再合适不过。清河崔氏在长安到处都有店铺,选择方便的地段,拿出几个来卖煤,如此分工合作,简直是完美,还吵什么呢?”
李应皱眉道:“可是,老夫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侯爷……我们三家如此分工,付出的多少肯定不一致,这样干得多的,就会觉得吃亏,还是不太合理啊?”
“前日给你们发的册子没有看吗?”李牧的耐心又要被磨没了,道:“干活是挣钱的,有月俸的!我都已经帮你们算好了,挖煤的矿工多少钱,运煤的车辆多少钱,负责售卖的店铺怎么算,多劳多得,少劳少得!这个钱,在利润里面出,然后剩下的再分。你们是听不懂吗?我都已经把饭喂到你们嘴里了,嚼一嚼不行吗?还得要我怎么办啊?”
王普赶紧道:“侯爷,我看过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他们听不懂!”
李牧听到这话更加来气,对李应和崔永仁道:“两位岁数不小了,跟不上我的思路也情有可原,要不你们退休吧,家里没有子侄吗?找两个反应快的来!”
李应臊得脸通红,崔永仁忙道:“侯爷不要生气,等老夫回家,就寻年轻的子侄来帮忙看你给的那些册子,保证不耽误事。”说着开始和稀泥,道:“哎呀,其实我们听得懂听不懂都无妨。听侯爷你的安排就准没错了,一切听你安排。”
李牧叹了口气,道:“二位,说一句不太好听的话。我呀,如今不需要恭维。我这一天的事情太多了,只盼着如何能快速地,直接地,节省时间地把事情做好,就行了。恭维的话有空再说,赶紧把事情办了吧,再拖延几天,大雪封路,想运煤都运不了,挖都挖不出来了!”
三人唯唯应是,李牧看向大唐盐业的三人。三人见大唐矿业这边被数落得够呛,都不怎么敢开口了。
关陇这边的三人,除了独孤修德之外,另外两个都很年轻。一个是代表了长孙无忌的赵国公世子长孙冲,另一个是尉迟家的幼子,鄂国公尉迟敬德的儿子尉迟环。二人年纪相仿,都是二十出头。
尉迟环长得倒是一表人才,鄂国公尉迟敬德面如黑炭,他虽然也不算是白净,但在李牧的眼里,也就是小麦色,看起来还过得去,目光炯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一看就是难得的将才。
而长孙冲么……就差点意思了。
长孙冲这家伙,模样基本上就是一个放大版的李泰。俩人不愧是表兄弟,长得是真的像。但却不在一个比例尺上,李泰的跟宽是往一比一的方向走,长孙冲没他那么夸张,要比他瘦一点,但也是个胖子。目测一米七多一点的身高,至少得有二百斤的样子。
也许是胖带来的错觉吧,长孙冲给李牧的印象,就要比他爹长孙无忌憨厚得多。他总是笑呵呵的,像是没脾气似的。李牧有时候不耐烦了,对他态度不好了,他也不生气。但是有一点,如果他有想说的话,他不管怎样都得说出来,哪怕他缠着你说完挨骂,他也要说。
李牧就因为他这个劲儿,怼过他好几回,他也不在意。第二天见面了,还是这副笑呵呵的样子。
这样的人,李牧是最没辙的。跟他发脾气,就像是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根本就无效,搞不好还反弹……令人无可奈何。
看到长孙冲脸色的笑容,李牧苦笑一声,道:“你们的事情好办,明天带人来我府上,我亲自传授制盐法。记得啊,要那种打死都不会泄密的,死士一样的人,不然秘法泄露出去,损失可跟我没关系!”
………………………………
第166章 恼人的胖子
关陇贵族,最不缺的就是死士。因为关陇贵族,几乎都是行伍出身,战功彪炳。这个时代立下战功,赏赐主要有两种,一是钱,二是战俘、也就是奴隶。李世民没多少钱,所以这几年打仗的赏赐,奴隶占了大头。
这个时代,对待奴隶是残酷的。不是所有战败者都有资格成为奴隶的,奴隶要用粮养,战胜者不是慈善家,谁会用粮食养老弱病残?
在抓俘虏的时候,老弱病残会被‘挑选’出去,称为‘不绝’,意思是说,我虽然打败了你,但是我不赶尽杀绝,给你留下一支血脉。但其实,这种‘不绝’,往往才是绝路。没有了青壮的部族,又被抢光了粮食牲畜,冬季一来,草根都没有了,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这便是战争的残忍之处,但也不能说大唐军队毫无人性,因为突厥人战胜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战事一起,就是你死我活,参与其中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这也是为什么古往今来,战胜方很少会对战败方的首领赶尽杀绝,除了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之外,也是彼此都知道,身处对立的位置,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的时候,双方的决策,无所不用其极,在各自的角度,都是正确的。
李世民放过颉利,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当俘虏通过初步筛选,有资格成为吃粮的奴隶之后。面临他们的,还有接下来的更多道难关
俘虏,心中必有戾气。集结在一起,也是隐患。战胜者想要的奴隶,是听话的机器,如牲畜一般。那么如何才能把人调教好呢?
方式非常简单直接。
饿!
你有戾气,饿到你没戾气。你有脾气,饿到你没脾气。甚至……活活饿死你!
不是没有硬骨头,宁可饿死也不屈服。但是没关系,反正奴隶很多,饿死一些,还省粮食。大部分的人,都抗争不了饿。
当一个人饿出幻觉的时候,他的意志就会被瓦解。这时你给他一口饭吃,他就会感激涕零。当然也不乏一些人,假意顺从,没有关系,再来一遍。第二遍,第三遍的折磨,效果更佳。
到了后来,这些奴隶就会被训练出条件反射。吃饭的时候,就会想起过往,对主人更加惧怕与顺从。但是这些人,大部分只是惧怕而已,并不是死士,因为他们心底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为什么会沦为奴隶。
真正会被训练成死士的人,是他们的孩子。
他们出生,就在主人的控制之下。甚至他们还会因为自己的父母是奴隶,而憎恨自己的父母。转向对给与自己食物的主人死心塌地,这样的人,加以诱导,许以利益,给予希望,便成为了死士。
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以主人的荣光,为荣光。必要的时候,为之献身也在所不惜。
这样的人,关陇贵族每一家,都有几十人,上百人,甚至数百人。
当然规模也不会很大,若超过千人,粮食的消耗也很大,而且也没有必要,若真有人养这么多的死士,便肯定是存有不轨之心了。
会议结束,一行人从工部出来,李牧连着上了好几天的班,开始有点心疼自己了,正好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决心从今天开始,重新做回一个游手好闲之人。
干点什么呢?
李牧骑在马上琢磨,忽然旁边过来一两马车,长孙冲撩开帘子,道:“侯爷、我有件事想讨教。”
“不行!”李牧想也没想直接拒绝,这孙子没事就讨教,存的什么心思李牧岂能不知?他就是想学本事,但是李牧的本事,乃是他的立身之本,能随便的教么?
长孙冲被拒绝了,也不见半点生气,一张圆脸上满是恳切,李牧眼角余光瞥见,就跟李泰当初来他府上求学四则运算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看着就烦。
李牧前世也算得上是一个勤奋上进之人,否则他也不能从孤儿院出身的旁听生,挣扎到游戏公司的副总监。这样的人生跨度,便是正常家庭的孩子,也不一定做得到。他是个孤儿,经历多难,可想而知。
但是,他虽然是勤奋上进的人,却很本能的讨厌另一个勤奋上进的人。可能是下意识便把对方视为竞争对手了吧?前世很流行的一句话,你拼命的样子也许有点狼狈,但你靠自己的样子真的很美!这话李牧听到的时候,一丁点的感触都没有。非常明显,这句话就是一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脑袋一热想出来的毒鸡汤。
一个人拼了命的样子,何止狼狈?靠自己的样子,哪里美?一个拼命的人,只能靠自己的人,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想美不美,而且大部分的时候,他肯定不美。穿越之前的那个时代,也许在不一样的人心里,是不一样的观感。但在李牧的心里,在那个时代,有时间,有闲心去美的人,不是小三男闺蜜就是富二代或者以此为职业的人。
社会上挣扎求存的人,哪有这份闲心。
而且对长孙冲的上进,李牧还有一个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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