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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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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宽衣躺下,金晨柔声唤道。

    “怎么?”

    “我也想帮助夫君。”金晨目光灼灼,让李牧有点不敢直视,一看就是认真了的。李牧有点头疼,嘟哝道:“你说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想帮我的忙啊,我不要你们帮忙,你们好好的给我做老婆不行吗?非得帮什么帮,我是你们的夫君,做任何事情,都是我应当的事情,要是你们什么都能做,还要我干什么?”

    “可是——”

    “我知道你是在跟天爱置气,可是这有什么必要呢?怎么都是一家人吧?”

    金晨抿嘴不语了,李牧亲了她一下儿,道:“不是我比较啊,你们真的该向巧巧学学,一家人非得分个什么高低呢?”

    金晨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李牧瞅了瞅她,柔声道:“吓着了?怪我,语气不好了。”

    “没有。”金晨摇了摇头,道:“夫君的心思,我能明白,只是我觉着,天爱和我,还有巧巧,想帮你的心,不是为了分什么高低。我们其实都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去面对,无论旦夕祸福,都想与你在一起。”

    “都想与我在一起?”

    “我们是一家人啊。”

    李牧笑了起来,道:“这话是你自己想的?”

    金晨轻轻摇头,老实说道:“巧巧总挂嘴边,我听到了,也觉得很有道理。她和我念叨知恩,说是想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接她回来。”

    提起李知恩,李牧发起了怔。李知恩走的时候,情势非常不乐观,李牧未觉得自己的决定哪里有错,但是随后危机解除,李牧便开始后悔了。新罗那边的事情,比预想中更加复杂。

    现在收集到的信息太少,还不能做出判断。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或早或晚,他必有一趟新罗之旅,如果他不去的话,李知恩怕是回不来了。

    李牧握住金晨的手,道:“巧巧就是这样的人,她永远先想着别人,却忘了自己。知恩那边,我也记在心里头呢,等咱们在洛阳安稳下来,巧巧也生产了,我便寻个机会去一趟新罗,把知恩接回来也就是了。什么国王公主的,知恩不会在意的。”

    “那我?”

    “你想做什么,你便放手去做。不过我不想你以身涉险,保证自己的安全前提下,我都支持你。”

    “谢谢夫君。”金晨得了李牧的首肯,开心了许多,把身子埋在他的怀里,相拥着睡了。

    翌日天明,吃过了早饭,张勋登门,李牧才知道,张天爱为何会来。原来是李世民传旨,召见张勋参加天可汗的加冕仪式。张勋作为新晋的高昌王,李世民的这道旨意,逼得他他非来不可。他若不来,形同高昌与大唐决裂,这可能正中了李世民的心思,但他若来,也有风险,谁知道李世民是不是摆下了鸿门宴。

    张勋本想,把张天爱留在高昌,若他这边出事儿,张天爱也有时间按照他早就备好的退路从容离去,但是张天爱哪里肯,一定要跟过来。张勋拗不过他,只好带上她。心中忐忑,若这次回不去,可真是叫人一锅端了。

    来的路上,关于李牧的消息,他也一直都有收到。一路胆战心惊,直到前几日,他的密探回报,李牧再度回长安,并且得封彻侯,他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自己的这个女婿,到底还是有本事的。

    张天爱昨日是快马提前来了一天,张勋的大队人马今日才来到,并没有居住礼部准备的地方,而是直接来了京东集,随行的人虽然多,但是安置却很容易,白闹儿做了市令之后,最大的乐趣便是盖房子,京东集的地方,他几乎已经全都盖满了。盖好的房子,他只租不卖。打算作为一份儿产业,留给白家的后世子孙。想法是很好的,但或许是经营策略的问题,定价有些不合理,吆喝的很欢,但是真正租赁出去的不多。

    这些房子都可以住人,安置不成问题。倒是把白闹儿心疼够呛,他请工匠盖房子,可不是为了给人白住的呀,白住也罢了,看在有点亲戚的份上,但是这么多人吃马嚼的,谁来付账?他不敢跟李牧开口,又担心直接找张勋要李牧会生气,因此闷闷不乐。

    还好张勋早就调查过白闹儿的为人,知道他看待钱财很重。在人员都安顿好了之后,他派人给白闹儿送了一箱金银。折合铜钱,少说也价值几百贯,白闹儿这下开心了,吆喝着手底下的伙计,伺候得是妥妥帖帖。

    这些小插曲,李牧自然是不在意的。他的注意力,被内务府引出的一桩官司吸引了。

    这事儿要说起来,还是从他身上引起的。早前李牧上奏新政,其中关于田产的一条,便是天下之田重分,免人头税,摊丁入亩。这项政令,得到了李世民的支持。在他去了西域之后,也在大力地推行之中。但是阻力非常大,李世民考量得失,最终决定,分批实施,因地制宜。说白了还是担忧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薄弱,若是强令到了地方,却被地方推三阻四,朝廷的面上也不好看。

    作为大唐的京畿所在,长安肯定是第一批的‘示范点’了。若新政在长安都施行不了,在任何地方也肯定都没法推行。因此,在长安城施行新政这件事,成了新政的重点。李世民每隔几天就要过问,负责此事的长孙冲,也是殚精竭虑,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可是,即便长孙冲已经非常认真尽责,还是有没法解决的事儿。今天这一桩公案,便是其中最为棘手的。

    慈恩寺。

    慈恩寺是长安城左近最大的一座寺庙,历史可以追溯数百年,历朝历代皆香火鼎盛。后世有‘大雁塔’的大慈恩寺,便是以此为始。历朝历代,皇室对慈恩寺都多有赏赐。财物不说,光是这土地。长孙冲在造册的时候就发现,长安城附近的良田,竟然有数万顷,都挂在这慈恩寺的名下。

    这可是数万顷的良田啊!按照慈恩寺的僧众人数计算,慈恩寺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这么多的土地。这些土地的来历,长孙冲也调查清楚了,有历朝皇室的赏赐,达官贵人捐赠,信众的投献,但是更多的,还是这些和尚自己拿钱买的。

    土地在历朝历代都不便宜,和尚何以这么多的钱,能购买这么多的土地?长孙冲在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也是充满了疑惑。但是随着深入的了解,他的疑惑解开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无以复加的震惊。

    原来这世上最赚钱的买卖,竟是开寺庙!

    寺庙在历朝历代,都是免徭役,赋税,不用上缴公粮的。这已然是超脱于百姓的待遇,平素里有信众布施,吃穿用度都有人提供,几乎没有花钱的地方。钱财只进不出,自然积累了起来。和尚也是俗人,在积累了一定的财富之后,自然心思就活动了。

    最初,这些和尚做的是典当的生意。需要钱的人,拿来自己家值钱的物件,以低价折算典当,拿去应急,随后再用高价赎回,这样的利差就算是利息了。其实这已经是非常丰厚回报的买卖了,但是人心哪有知足。很快,他们便找到了一个更快的赚钱办法。

    这个办法便是高利贷,李牧之前办银行的时候,已经调查过市面上的高利贷的利息,利息固然是高,但最多也就是百分之百到头了,即借多少,还二倍。再多的,有也非常的少。

    但是在寺庙这一块,百分之百的利息是基本盘,通常都会更高。和尚们把高利贷这个十分有前途的事业发展得如火如荼,几乎无所不贷。可以借贷的品种有金银、布帛、粮食、油,甚至还有活物,有些寺院把耕牛借贷给农民,收取利息。

    寺院的高利贷还有一个特点,利息通常高于世俗放贷人。僧侣们常常会借助佛祖的威力恫吓借贷人,如不偿还,将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之类,借此获得更高额的利息。

    按常理来说,寺庙乃是修行之所,与这铜臭之事当无瓜葛才对,大师们都是得道高僧,与人为善才对,但慈恩寺的这群和尚,完全刷新了长孙冲的三观。他们雇佣佃户,给的都是最少的工钱,少的那部分,算成了佛法护持,等于是交了保护费。他们租赁出去的土地,要的是最高的租子,不管是旱涝,一分一文都不能少,哪管你百姓的死活,他们贷出去的钱,收不回来的,拿着契约去告官,甚至伙同差役,直接抢夺,不知造了多少的孽。然而这些人,在世俗人的眼中,仍然是崇高在上,高谈阔论,普度众生的大师,这让长孙冲觉得恶心。

    长孙冲之前一直觉得,这世上做生意的人,最嚣张跋扈的也就莫过于自己的恩师李牧了,但是见识了寺庙的诸多手段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恩师,纯洁的如同一个孩童一般。

    少年热血,长孙冲无法等闲视之。他几次想动慈恩寺,但每次刚要发动,都会遭到各种各样的势力劝止。这让长孙冲深深地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一股庞大的势力,他独自面对不了。这件事若想解决,还是得靠自己的老恩师。

    这次借着李世民封李牧彻侯的机会,长孙冲觉得时机到了。他请示了李牧,得到允许之后,便猝然发难了。

    留守长安的八百锦衣卫齐出动,兵围慈恩寺!


………………………………

第722章 我佛慈悲

    慈恩寺,证道院。

    这里是慈恩寺中供高僧修行佛法的地方,类似于一个‘研究所’。凡是能在证道院中修习佛法的高僧,必然是僧众之中的佼佼者,大体上相当于后世的‘研究僧’。慈恩寺作为大唐寺庙的执牛耳者,证道院兼容并蓄,并非只有中原本土的高僧,任何地方的僧人都有,只要佛法高深,哪怕是吐蕃密宗的僧人,也可在证道院有一席之地,享受慈恩寺的供养。

    全天下的僧众,都以能入慈恩寺证道院为荣。慈恩寺的影响力,很大一部分也是在这证道院上的。

    证道院决定了在佛学界的话语权。

    证道院一共只有三十余人,这五十余人,无一不是德高望重之辈,又或者是名门大寺的方丈。平素里,证道院没有多少人在,除非是佛国大事儿发生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商量。但是近日,因为李世民加冕天可汗的事情,各地的高僧大德陆续到来,证道院也热闹了起来。

    众高僧许久未见面,自然是相见颇欢。少不得品茗论道,谈论佛法,本是佛国盛世,却因为一道驾贴坏了兴致。

    “驾贴?这是何物?”

    众高僧来自各地,对锦衣卫的驾贴非常陌生。实际上,不止是他们陌生,驾贴这种新生事物,慈恩寺的和尚们也非常的陌生。

    众僧围绕在了永信方丈的身边,永信方丈打开了驾贴。高僧们看了驾贴上的内容,个个满脑袋问号。

    这是什么啊,徭役?赋税?这与寺庙何干?查账?查什么账?慈恩寺的账目跟锦衣卫有何关系?

    “不必理会。”永信方丈把驾贴随手扔到一边,招呼道:“诸位继续谈论——”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又有迎客僧来报,慈恩寺被围了,数不清有多少人,这些人身穿飞鱼服,腰配绣春刀,个个威武不凡。刀出鞘,明晃晃,言明等候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若再不按照驾贴之上配合行事,便要破门而入,依法办事了。

    迎客僧当面说出这些话,让永信方丈感到十分没有面子。堂堂慈恩寺,竟然被包围了,若这件事不处理,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诸位大师稍待,老衲去去便回。”

    永信方丈说完,随着迎客僧一道出去,走到半路,忽然有点不放心,吩咐迎客僧把护院僧叫过来以备不测,万一待会儿起了冲突,没有防备,吃了亏可是不妙。只要当时不吃亏,永信方丈便有信心慈恩寺能够全身而退。

    来到门口,永信方丈朝外头瞄了一眼,看到锦衣卫的声势,也是颇为的忌惮,但是想到这些年这么多年,慈恩寺结交的权贵,信众,不知凡几,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心中便安定了不少。深呼了一口气,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阿弥陀佛,什么人如此无礼,搅闹佛门清净之所?”

    长孙冲越众而出,永信方丈自是认得国舅家的公子,施礼道:“原来是小公爷,不知小公爷带人包围慈恩寺,意欲何为?”

    永信方丈的语气中,没有半点阿谀之意。这便是大唐第一寺庙的底气,来这里上香的人,上至公卿下到百姓,什么人没见过,今日若来的是长孙无忌,永信方丈或许还会客气几分,但只是一个小公爷,他还没有放在眼内。而且,今日的事情,让慈恩寺大大地丢了颜面,他也不想给长孙冲多留什么面子。

    长孙冲还礼,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册子,历数道:“我的来意,驾帖中已经写得很清楚了。皇产局负责清算天下田产,按贞观新政,天下田产需要重新丈量,分派。查,慈恩寺名下之田产,与僧众数目不匹配,多出四万七千顷还多,需点算清楚,收归朝廷。另,查得慈恩寺存在放高利贷的事实,而根据最新审议通过的大唐律,私人放贷利率不得超过本金,亦有违规之处。商税暂定三十税一,慈恩寺从事的商业行为,也没有缴纳过任何赋税,还有徭役——”

    永信方丈听着长孙冲的话,脸色越来越黑。他说的每一件事儿,都在永信方丈的心里。作为从小在慈恩寺长大的和尚,他一步步走到今天,慈恩寺做了什么,他能不清楚么?很多事情,都不足与外人道,但今日长孙冲却将其公之于众,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让永信方丈如坐针毡。

    他忽然意识到了,长孙冲大庭广众说这些事的缘由,这是在断慈恩寺的根基!当下,永信方丈撂下了脸,道:“小公爷说的话,恕老衲听不明白,从古至今,历朝历代,还从未听闻有跟出家人征发徭役的,便是那无道的昏君,也不会做出此等事来。老衲敢问一句,小公爷今日至此,可得了陛下的旨意么?”

    “这个……”长孙冲终是没有假传圣旨的胆子,实话实说道:“不曾。”

    “那就请回吧!”永信方丈抓住了话茬,伸手比了一个送客的架势。长孙冲被噎了一下,但却没有动弹,他今天来是干嘛来的,说的这些事儿,总得做成了一样才行,若是一样也做不成,一点儿效果都没有,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锦衣卫,内务府的颜面扫地,连带他的老恩师也面上无光。

    想到李牧丢了面子后,他可能面临的遭遇,长孙冲脚下便像是打了钉子似的,一步也不肯挪动了。

    永信方丈看到他这样,语气略带讥讽道:“小公爷还不肯走?难道是打定了主意要拿这佛门清净之所,作为自己的进身之阶了么?”

    “我没……”

    “若不是这个意思,那还请小公爷自便了。若小公爷一意孤行,老衲也不阻拦,在场所有人都是旁证,来日对簿公堂,还请诸位善男信女做个见证就是了。”

    “我这……”

    还是嫩了点儿!

    永信方丈看到长孙冲无话可说的模样,心里暗暗评判道,他转过身,一干僧众跟在他的身后,像是得胜归来的将军一般,便要回去了。

    “慢着!”

    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长孙冲露出了喜色,永信方丈也站住了脚步,他回过头,看到李牧从人群中走出来,脸上的表情如同吃了狗屎一样。

    他之所以选择速战速决,便是不想把李牧引出来。他虽然没有接触过李牧,但是却熟知李牧的所有事情,知道这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心里也打怵,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李牧的对手。

    他有心装作没听见不理会,但李牧毕竟不是长孙冲。内务府的总管大臣,洛阳侯、洛阳令,刚刚李世民才下了圣旨,封了李牧一个堪比秦汉时期二十等爵最高等的彻侯,正是圣眷正隆,如日中天的时候。得罪了长孙冲,他自忖能够应付,但是得罪了李牧,他没有这样的信心。

    没有一瞬的迟疑,永信方丈转过身来,又来到了门口。

    “见过洛阳侯。”

    “好说。”李牧打量了一下这位永信方丈,此人没有得到高僧的慈眉善目,却有市井商人的特有的狡黠,天生的一副猪相,肥头大耳,锃亮的脑壳上头,满是油光,看得出日常的伙食是不错的。

    稍微凑近了闻一下,还有一丝儿香水的味道。这种东西,和尚是不太会用的,他身上怎么会有呢?必然是接触过用香水的人儿,这就不好揣测了,毕竟也可能是接待了某位贵胄的女眷沾染上的,不一定是平康里的姑娘们。

    “不知侯爷唤住老衲,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只是想问方丈大师,为何阻拦锦衣卫执法?”

    永信方丈不慌不忙,道:“未有圣旨,恐污陛下圣明,阻拦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李牧笑了笑,道:“方丈大师还真是为陛下考虑,在下惭愧莫名。我这身为臣子的,就没想过这么多。”李牧随手拔出腰间的尚方宝剑,银光闪动之处,搭在了永信方丈的肩头,道:“我只记得,陛下给予我此剑之时,曾经说过。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律法面前,即便是皇子也不能免除。却没有听陛下说过,大和尚不在律法约束之内。莫非大师你的佛法精深,已经到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层次了么?”

    喉咙一寸处便是剑锋,永信方丈不敢乱动,颤声说道:“侯爷说笑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说的是漫天的神佛,贫僧区区凡人之躯,哪敢痴心妄想。侯爷说得对,和尚也应受律法约束,只是不知道,慈恩寺触犯了哪条律法,值当锦衣卫如此兴师动众?”

    李牧收回宝剑,看向长孙冲,道:“没说么?”

    “回禀恩师,已经当面与永信方丈说过了,慈恩寺的田地超额甚多,徭役赋税都需要补缴。”

    “方丈,听清了么?田地,徭役,税赋,三样儿,田地退还,徭役可以用钱代替,税赋呢三十取一,大家都是一样。所谓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不会多收,也不会少收。”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李牧的声音冷了下来,道:“方丈大师,贩夫走卒,尚且缴纳税赋,和尚多个甚?现在老子还能跟你们好好的说话,劝你们好好的珍惜,真把老子惹急眼了,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高昌鞠氏是怎么被灭族的。老秃驴,问你一句话,要钱要命,要钱,你命给我,要命,你把钱拿来,今天你要是两头不舍,很好办,钱和命你都没了,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说罢,李牧也不管永信方丈是什么反应,打了个响指,道:“徒儿,点香!锦衣卫,拔刀待命!”

    不愧是侯爷!一众锦衣卫两眼放光,仓啷绣春刀出鞘。

    不愧是恩师!长孙冲瞪着眼睛,心中的崇敬之情简直要溢出来了,他把香点上,心里头羡慕不已,他自己问自己,这样的话,为何自己就不敢说呢?但随即,便自己回答了自己,要是自己敢,自己就是恩师了,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做到恩师的境界。

    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个不停,大部分的人,都觉得李牧有些跋扈了。因为在人们的固有念头里,寺庙是世外之地,大家求神拜佛,贡献香火钱都是应该的,也没见谁觉得不应该。李牧今天把主意打到了寺庙的身上,他是真的不怕佛祖怪罪么?

    这些锦衣卫胆子也是够大的了,在庙门前舞刀弄剑,也不怕冲撞了佛陀?给自己惹来了天灾病业,祸及后世子孙,到了那个时候,该如何是好?

    永信方丈是真的急了,李牧在高昌杀得血流成河的事情,他是有所耳闻的,据传说李牧当时杀了六七千人,眼皮都不曾眨一下,人称血手人屠,在西域他的名声,有小儿止啼哭之功效。这慈恩寺虽说是大唐第一寺庙,却也没有六七千的和尚,要他这么个杀法,哪里经得住杀啊?

    “侯爷,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佛门清净之地恫吓,你就不怕佛祖怪罪你么?”

    “不怕!”李牧掷地有声,道:“佛祖要怪,也先怪你们。方丈大师,我来问你,我佛慈悲,怜悯世人。但是为何永信方丈是真的急了,李牧在高昌杀得血流成河的事情,他是有所耳闻的,据传说李牧当时杀了六七千人,眼皮都不曾眨一下,人称血手人屠,在西域他的名声,有小儿止啼哭之功效。这慈恩寺虽说是大唐第一寺庙,却也没有六七千的和尚,要他这么个杀法,哪里经得住杀啊?

    “侯爷,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佛门清净之地恫吓,你就不怕佛祖怪罪你么?”

    “不怕!”李牧掷地有声,道:“佛祖要怪,也先怪你们。方丈大师,我来问你,我佛慈悲,怜悯世人。但是为何“侯爷,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佛门清净之地恫吓,你就不怕佛祖怪罪你么?”

    “不怕!”李牧掷地有声,道:“佛祖要怪,也先怪你们。方丈大师,我来问你,我佛慈悲,怜悯世人。但是为何


………………………………

第723章 持剑成佛

    “说的好!”李牧抚掌道:“让我听之心旷而神怡,甚至不禁想要为大和尚你拍手叫好,道理说得通,但是我有一事不明啊,方丈大师,请问一句,本着为信众负责的态度收取的高额利息,最后用在了何处?”

    “自然是用在了修缮寺庙,僧众的饭食等等。”

    “再问一句,和尚没手么?”

    永信方丈有点不明白李牧的用意了,谨慎地看着他,奇怪道:“侯爷这是何意?难道我等经营寺庙,连口饭都不能吃么?”

    “自然是不能。”

    永信方丈有点生气,围观的百姓听起来也觉得十分的没道理,嚣张跋扈也该有个限度,你连饭都不让人吃,这是什么道理?百姓虽不敢站出来说,却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永信方丈见了,更是心中大定,底气也足了很多:“侯爷,你说的这话,老衲听不明白,干活吃饭,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难道做和尚便有罪,连饭都不许吃了么?”

    “非也,大和尚你在狡辩。”李牧嘴角勾起,微微一笑:“干活吃饭,的确是天经地义。但要看吃谁的饭,士农工商,贩夫走卒,或付出劳力,或付出心力,换取报酬,拿来换粮吃饭,这,天经地义。但是你们这些和尚,吃的是信众的供养,你们的手,伸进别人的口袋,此等行径,与盗窃何异?不过是冠冕堂皇些罢了,请你告诉我,偷、骗得来的东西,天经地义么?”

    永信方丈涨红了脸,道:“信众供奉如何能算是偷骗?他们是在供养!”

    “哦?”李牧露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道:“烦请大师解惑,他们在供养谁?”

    “自是供养佛陀!”

    “那为何要供养佛陀?”

    “这……”永信方丈常见游走于财锦之间,对佛法已然是陌生了,当然,糊弄一下普通百姓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面对李牧的责难,他担心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成为对方的把柄,心中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作答,想找个人替自己作答,回头瞅了眼,见方才证道院的大师们,都跟了出来,心中大定。他自己的佛法不行,这不是有的是行的么?这些大师,每日精研佛法,随便拎出哪一个,都不是李牧这等门外汉能问住的。

    永信方丈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忽然定在一个年轻和尚身上。他对李牧说道:“侯爷,老衲精研佛法多年,你与我谈论佛法并不公平。刚好,证道院来了一位玄奘法师,年不过而立,佛爷既感兴趣,不如侯爷与之谈论,我等旁听如何?”

    李牧听懂了永信方丈的话,他的意思是说,我堂堂慈恩寺方丈,与你谈论佛法未免失了身份。我找个年轻的跟你谈,谈赢了,正好说明了你的浅薄无知,若是谈输了,也有退路,只需说这个年轻和尚佛法钻研不深,再找个岁数大的继续谈就是了。

    进可攻,退可守,打得一手好算盘。

    李牧怎能给他这种机会,只是玄奘法师这个名字,让他心里微微一动,这个玄奘会不会是他知道的那个玄奘,若是,还真是一个麻烦。但转念一想,便是了又能怎样,没取经的玄奘,未必多厉害,说到底不过是诡辩之术罢了,作为曾经的西道沟二小最佳辩手,岂能因为对方辩友换成了和尚,就害怕了?

    李牧冷哼,大笑三声,道:“方丈大师,不用麻烦了,坐而论道,美事一桩,我李牧天赋异禀,旁人钻研一辈子,不如我扫上那么一眼,不就是论佛么?来来来,你们一起上,若是我词穷了,接不上话了,便算是我输了,不但再也不为难你们慈恩寺,还有十万贯香油钱奉上,如何?!”

    来了来了!围观的百姓听到了熟悉的‘三声大笑’眼珠子都瞪得圆了一点儿,李牧的这点儿习惯,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三声大笑过后,侯爷就要拔刀了!

    永信方丈久居长安,自然也是知道这个梗的。但他并不怕,两方相争,谁划下道来,谁便有了最大的优势。比的是佛法,自己这边还能输么?何况这位玄奘法师,也不是一个凡人,从小便学佛,乃是一个极具慧根之人,年纪轻轻便对“大小乘经论”,“南北地论”、“摄论学说”等主要佛界学派有了甚深的见地,便是七八十岁的老僧,也多有不如他的地方。

    李牧不过一个门外汉而已,他如何能是对手?

    “阿弥陀佛,玄奘法师,麻烦了。”永信方丈念了声佛号,玄奘法师还礼,没有多说一句,越众而出,站到了李牧的面前。

    李牧打量这位玄奘法师,这是一个看面相不过三十岁的年轻和尚,眉清目秀,气度天然,搁在后世妥妥的大帅哥一枚,即便没了头发,也不影响他的风姿。与永信方丈的猪头猪脑相比,确实更像是一个钻研佛法的人。

    “施主、”

    称呼也让李牧满意,但他还是问道:“法师为何称呼我为施主?没有听到永信方丈称呼我什么?我乃大唐军侯也!”

    玄奘道:“在玄奘的眼中,都是一样的,侯爷是施主,陛下也是施主,贩夫走卒也是施主,佛陀眼中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众生平等。”

    李牧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一句话他便试出来,眼前这位玄奘法师的深浅了。他的佛法是否精深,李牧不清楚,但是这个人非常单纯,他已经知道了。就像是一个书呆子,学术上或许很厉害,但是诡辩之才,他是半点也无。他以为这是一场论道,但却不知,李牧根本就没想跟他谈论什么佛法。

    只此一点,他便已经输了。

    李牧不慌不忙:“那便烦劳法师解惑了,寺庙中的佛泥胎塑身,不能吃,不能喝,为何还需要供养?”

    这种问题,对玄奘来说,不比一加一难多少,随口便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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