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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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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的,他们叫我一声大哥,当大哥的总得回报点什么。至于陛下心中所想的事情,臣以为,也唯有陛下一人能够定夺,其他任何人的参与,对最终的结果都毫无意义。”
“你这样想,难保别人也这样想。一旦朕允许青雀设置文学馆,别有用心之人便会归附,青雀毕竟年幼,万一受人蛊惑,做出了不该做的事情怎么办?朕不想玄武门之事重演,你不要说了,朕不允!”
李牧并没有急,仍非常淡然,道:“陛下,请容臣再说几句话。且不说,据臣所知,青雀没有此想,便是有,臣以为也是人之常情。承乾作为太子,还是兄长,若是连兄弟的挑战都没有勇气面对,他也不配做大唐未来的君主。”
李牧掷地有声,一字一句道:“大唐的君主,不能在襁褓中生存,只有最强的皇子,才有继承大位的资格!”
“李牧——”
李牧说完,躬身施礼,道:“臣今日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陛下不必挂心。括地志臣会帮助青雀完成,这是一本足以载入史册的书,青雀这个年龄,殊为难得,臣也只是惜才而已。”
李牧转身走,李世民忽然叫住了他:“你真是这样认为的?青雀所编之书,足以载入史册?这书,不是你教给他的?”
李牧回过头来,笑道:“陛下,臣虽然称得上是才高八斗,但也不是世事尽知的神仙。陛下应当对自己的儿子,多有一些信心才是。”
“那你觉得,承乾的天赋在何处?”
李牧想了想,答道:“才能不显,不能说明没有才能。承乾现在做城管,不是做得很好么?若陛下有意磨练承乾,臣也可以帮陛下想个法子。”
李世民愁眉不展:“你容朕再想想,高干,替朕送李牧。”
“臣告退。”
高公公送李牧到殿外,深施一礼,道:“侯爷,这回多谢你了。杂家早就感觉,袁天罡要使坏,就是想不到办法来应对,今日若无你在,咱家恐怕要吃亏了。”
李牧笑道:“公公太高估袁天罡,也太低估自己了。当今天下,若提及陛下放心之人,公公绝对在前三之列。”
“这可不敢想。”高公公谦虚地说道,但神态举止,却无半点谦虚之意,显然李牧说的话,他心底也是认可的。
“只是不知,东厂西厂,日后的路该如何走。”
“公公只需要记住四个字。”
“侯爷请说。”
“忠于陛下。”
“忠于陛下?”高公公皱眉,奇怪道:“这不是应该的么?”
“我的意思是,绝对的忠诚。”李牧没有再解释什么,微微颔首,便转身告辞了。高公公看着李牧走远,返回殿内,见李世民也站在窗边看着李牧,来到他身后,没有出声打扰。
“李牧对你说了什么?”
高公公没有半分隐瞒的心思,如实答道:“老奴因袁天罡发难的事情谢他,他却说,老奴高估了袁天罡在陛下心中的的位置,低估了老奴在陛下心中的位置。老奴问东厂西厂日后何去何从?他说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
“忠于陛下。”
李世民转过头,问道:“这不是应当的么?”
“老奴也这样问,他又说了一句话。”
“绝对的忠诚。”
“没了?”
“没了。”
李世民摆了下手,高公公退下了,李世民踱步回到桌案之后,提起笔,又搁下,复又提笔,写下了一道圣旨。
……
长安城因为一道圣旨乱了起来。
陛下突然下旨,封李牧为洛阳侯。原本他就是侯爷,后短暂升县公,遭褫夺。然褫夺之理由,谁都知道站不住脚,所以李牧的爵位早晚会回来,这是所有人都认可的事情。因此,大部分见到李牧的时候,还是称呼其为侯爷。李牧封侯,无人会觉得奇怪。
他现在做洛阳令,改封洛阳侯,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也无可厚非。之所以引起这么大的骚乱,是因为陛下的旨意。大唐的爵位制度,沿袭隋朝,分为两类七种,有王爵和五等爵,王爵分为亲王和郡王,五等爵即耳熟能详的公侯伯子男五等。
侯爵在五等爵中位列第二等,这是大家公认的理解。但李世民这次封李牧为洛阳侯,旨意中却没有加‘开国’二字,也没有加‘县侯’,只是‘洛阳侯’三个字。再看旨意的内容,赐予李牧金印紫绶,许其开府,自置家丞等属官。
这便不是大唐爵位中的侯爵了,而是等同于秦汉时期的彻侯。彻侯在秦汉二十等爵制度之中,为最高等。汉代异性可得的最高爵位便是彻侯,如赫赫有名的冠军侯霍去病,采邑高达万户。圣旨之中虽未言明李牧采邑多少,但洛阳乃是陪都,虽说是县,人口何止万户?让洛阳作为其封国,难道在陛下的心中,李牧已经可以与汉朝的冠军侯相比了么?
魏征眼睛里不揉沙子,自然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御史台的御史们,也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奏折如雪片一样飞向李世民的案头,在这种声势之下,另外两道圣旨,便显得没有那么引人注目了。
这两道圣旨分别是,越王李泰改封魏王,许其在洛阳城置文学馆,招募文士编纂括地志。
内务府大小事务札记,皆另备一份送于太子府,令太子知悉。
李牧得知这两件事的时候,人正在慈幼局给孤儿们送温暖,听到了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做任何的评价。他把玩着手里的金印,看着上头的‘洛阳侯’三个字,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
第719章 来钱道儿
薛志是慈幼局的处长,大唐技校一期普通毕业生中排名第一,分配的时候却分到了九局一卫之中最不好的慈幼局,在长孙冲,许继等人声名鹊起的时候,他只能在慈幼局陪着孤儿,每天处理一些采买的事儿,上头还有一个隐太子妃管着账目,一丁点的油水都捞不着。
心中说不埋怨,那是假话。但薛志这人想得开,心态好,发现自己改变不了现状之后,便开始接受现实了。每天安分守己的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他的心里,还有一丝的希望,慈幼局毕竟是内务府的九局一卫之一,占着那个位置呢,早晚有一日,等侯爷想起来了,一定会重用自己的。
可是他等啊等啊,李牧好像是忘了这事儿一样,他也不敢去问。再后来,李牧去了西域,好像更加的遥遥无期了。好不容易等李牧回来了,又是夺爵,又是下狱的,那几天,薛志彻底的绝望了。
他坐在慈幼局的大门前,一愣就是一天。李世民下旨,把内务府的处长,全都提拔成了局长,俸禄涨了,品级涨了,他也没有多开心。
俸禄能有几个钱,再涨,不也是个孤儿院长么?哪有长孙冲的皇产局,许继的工商局风光啊?长孙冲不必说了,本就是世家子弟,那许继什么出身,大家都看在眼里,不敢贪不敢占的,现在不也在东城置下宅邸了么?
就在这慈幼局不远的地方啊!
大家都是同学,考核的时候老子是第一,为什么今时今日,老子混得最差?
老天爷啊,何其不公!
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薛志的心声,李牧又回来了,归来之后,仍旧是那么强势,被陛下特封为彻侯,以陪都做封国。这是何等待遇,甭说是侯了,便是公也比不了啊。两晋之后,国公虽然带个国字儿,却大多没有封国。大唐沿袭隋制,除了亲王有封国之外,便是郡王也都没有封国。李牧以侯爵坐拥封国,俨然已经是类比王孙了。
这让薛志又一次燃起了希望,毕竟内务府是李牧一手创立,他设置的九局一卫应该都有用处才对。现在他来了,一定是有所安排。
“校长!”薛志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来到李牧面前,百感交集。他想说一说自己的境遇,但又怕李牧嫌他在抱怨,引来不快。
“你是谁?”
简简单单三个字,一下子就把薛志给干蒙了。看着李牧一副完全看陌生人的表情,薛志有些错愕,自己的存在感就这么低么?好歹也是您主持的毕业考核第一名啊,您还夸奖过我的,都忘了吗?
“校长,我是大唐技校一期生,我叫薛志,您忘了我吗?”
“哎呀,开个玩笑么。”李牧笑着拍了拍薛志的肩膀,道:“我怎么会忘了你呢?考核的时候,成绩第一名,被我钦点安排在了慈幼局,怎么样,记得清楚吧?”
李牧确实是忘了薛志这个人,但他记得薛志这个名字。这也不能怪他,薛志这人,长得确实平淡无奇了些,性格上也没什么亮点。也是因为这些,李牧才会选他来慈幼局,太过锋芒毕露,野心勃勃之辈,也不适合在这种地方。
薛志见李牧说出了自己的状况,真把自己当初了简在帝心之人,激动到无以复加:“学生就知道,校长没有忘记。校长是在磨练学生吗?校长对学生的栽培,学生铭感五内……”
“对极,对极,圣人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饿其体肤。这段时间,我就是在磨练你啊。你很不错,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来,带我去你办公的地方瞅瞅,看看你小子在任上,做出一点成绩没。”
“校长请!”薛志高兴得人都要飘起来了,走在前面带路,来到了他办公的地方。薛志这个局长当得苦啊,从他的办公地点就能看得出来,慈幼局的房子,先紧着孩子住,然后是郑观音和一些女眷,再后是一些干活儿的工人,薛志来得最晚,他的屋子在拐角,一个不仔细看都找不到入口的小房间,进到里头去,李牧目测只有三五平米,深吸口气,粪味儿悠然,显然不远处就是出恭之所。
屋子里只有一张桌,一把椅,桌上摆着笔墨砚台,还有一摞子文书。把李牧让进屋里,薛志把椅子搬过来,用袖子掸去上面不存在的灰尘,请李牧坐下。
李牧随手捡起一个文书,翻开看了看,是这个月捐赠的目录。李牧翻了几页,都是三文,五文的,最大的一笔,不过是一钱银子,至于豪门大户,基本上是一个也没有。
翻到册子最后,总计的数额,不过才十贯钱。偌大一个慈幼局,一个月的捐款收入,才十贯钱,不及天上人间的一坛酒。
李牧的脸色冷了下来。
“校长——”薛志忐忑道:“校长容禀,绝非是学生不努力,实在是这要钱的事儿,没人应承啊。这些捐款的好心人,都是来往路过慈幼局的百姓,看着孩子们苦,随手给几文钱。那些坐着马车的显贵,他们许是隔着帘儿,看不着,一个月也没一个捐款的。”
“这不怪你。”李牧安抚了一下,道:“这点钱肯定是不够的,慈幼局的开销,目前以什么维持?”
“天上人间每个月都会送来一千贯,足够孩子们花销了。”
李牧转身向天上人间的方向,拱手为礼,道:“太上皇仁慈啊。”
薛志也赶紧跟着行礼,旋即惭愧道:“校长,学生有负校长厚望,实在是对不起校长,对不起大唐技校赫赫之名。”
“这怎能怪你呢。”李牧抬了下手,薛志直起身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对慈幼局,我本来是做了安排的,只是因为突发的一系列事情,没能够交代给你。”
薛志激动道:“学生就知道,校长必有妙计!”
“小事,未雨绸缪罢了。”李牧笑了笑,道:“如今这世道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指望着那些有钱人发善心救孩子们,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咱们做的这叫慈善事业,虽然是宽仁为本,但也得吃饭不是?我早就明白这一点,所以在决心创建慈幼局的时候,便为它想好了来钱的道儿。”
………………………………
第720章 长安票
终于来钱了!薛志目光灼灼:“还望校长赐教!”
“我将此物称之为‘长安票’。”
“何为长安票?”
李牧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硬纸片,递给薛志,道:“正是此物。”
薛志接在手里,仔细端详,这就是一张硬纸而已,看不出什么奇怪之处。校长叫它‘长安票’,这长安票,出彩在哪里?
李牧把手指按在长安票上,用力的摩擦了几下。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这长安票上头,竟然显现出了一个图案,乃是一个老鼠的图形。
“太神奇了!”薛志看傻了眼,拿起长安票仔细地端详,甚至对着光看,也看不出来这个老鼠是怎么画在上头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这种墨,是我的最新发明。唯有用力摩擦时,才会显形。全天下唯有我掌握这种配方,任何人都不可能仿制。”李牧弹了一下纸片,道:“我的计划是,用这种墨水,在硬纸画上图案,就像这老鼠,或者金钱,甚至任何形状。不同的图案,对应不同的奖金。长安票只在长安发行,定价十文一张,设置等奖项。一等奖百贯,二等奖十贯,三等奖一贯,四等奖百文贯,五等奖十文。”
“中奖的,少到不赔钱,多到万倍的收入,没中奖的,也赔不了多少钱,只当是为慈幼局捐了个款,十文而已,便是西市出苦力的力巴都不会心疼。你觉得怎么样?”
“这……”薛志看着李牧,心道,这侯爷是不是失心疯了,你也知道百贯是十文的万倍啊?买一张长安票,就能中百贯,赔一次就赔一万倍的钱,当真是人傻钱多么?
“侯爷,这似乎不妥。”
李牧看向他:“怎么不妥了?”
“校长所想,学生是明白的。只是有几个问题,一来是这宣传的问题——”
“有大唐日报啊,在上头打广告,没几天就能人尽皆知。百贯对谁也不是个小钱儿,只要有一个幸运儿,用不了一日,满长安都会知道消息。”李牧看着薛志,道:“这万倍的利差,还能没人来么?”
“校长所言极是,但还有一个问题。”薛志没有被李牧的气势所压,继续说道:“长安城人口有百万,遍布一百零八坊,若是这长安票的贩卖,都用慈幼局的人做,慈幼局根本没有这么多的人手。”
“可以让卖报人兼着卖,也可以在一百零八坊每个坊都设置一个代理人,问题很好解决。”
“兑奖呢?兑奖如何解决?还有,奖项设置多少?万一卖得不好,入不敷出怎么办,这些校长都有想过么?”
“那自然也是想过的。”李牧解释道:“兑奖,肯定是要保障安全的,兑奖的时候,要做一个布口袋,把人装进去,只留着一双眼睛,一对儿鼻孔,保准谁也认不出来。奖项的设置么,以旬为单位,每个月开三次奖。用不着担心开奖赔钱,长安城有人口百万,肯花十文钱的不在少数,且有些有钱的公子,不一定只买一张。假定每一期可以售卖十万张,每一张十文钱,收入就是一千贯,这一千贯里头,扣除一成的成本,一成五的人工,还剩下七百五十贯。七百五十贯里头,我拿出一个百贯一等奖,十个十贯二等奖,一百个一贯三等奖,一千个百文四等奖,一万个十文五等奖。这也才五百贯,净赚二百五十贯!”
“一个月三期,那就是七百五十贯。这还只是一种玩法,保守的估计。未来月入千贯,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李牧看着薛志,道:“而且你看啊,这长安票有两面。显示图案只需要一面,那么另一面呢?”
薛志在大唐技校不是白混呢,听到这话,眼睛登时一亮,道:“学生明白校长的意思了,另一面咱们可以效仿大唐日报,做广告!”
“对极!”李牧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感:“想一想啊,大唐日报得是识字的人才买,他们买了呢,是为了知道长安城发生了什么事儿。这就限定了客人,士族学子商贩的掌柜,他们会买大唐日报,贩夫走卒养家糊口还顾不得,没心思也不识字,他们不会去买。但是长安票就不一样了,谁不想获利万倍呢?又不贵,万一中了,一百贯足以安置一份家业了。买的人肯定会多,每一期十万张,长安城才百万人,也就是说,在这长安票上面,印刷自己的广告,效果要比大唐日报好上十倍,百倍!”
“我们每一期搞一个竞拍,价高者得,最低估计,印刷的费用有人出了吧?这不是赚头么?”
薛志已经眼冒金光了,不住地点头:“校长果然神机妙策,着实是可行啊——”忽然他怔住,又摇头,道:“校长,还有个问题,咱们卖这长安票,别人若效仿怎么办?”
“效仿?”李牧笑了起来,道:“我巴不得谁效仿呢,长安票的关键,就是他人不能仿制。这种墨,只有我能造得出来。别人想仿制随意啊,只要他有这个本事,要是真有这样的人才,我不介意他赚我的钱。”
薛志愣愣地看着李牧,看他脸上散发出的自信光彩,神魂为之所夺。这就是校长啊,何等的气魄,何等的嚣张,何等的——
忽然,李牧面色一变,凶狠道;“老子早就启奏陛下,命獬豸院立法,所有票券归银行统管,任何人私制票券,未经银行允许的,一律以谋逆论处,哪个敢仿制,杀他全家!”
薛志吓得一哆嗦,颤声道:“校长,这样做是否有点儿……”
“有个屁?”李牧瞪着薛志,道;“这群商贾,唯利是图!没能耐自己想办法,净模仿老子。从前我不跟他们计较,他们念我的好么?往后没这事儿了,有本奏自己想辙,想跟老子屁股后头要饭吃,门儿都没有了!再说了,咱们赚的这个钱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揣进自己腰包么?那是为了孩子们呐!这叫慈善事业,懂吗?”
薛志咽了口吐沫,心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校长您现在这满口粗鄙之语,还真一点儿都没看出慈善的意思来,倒像是市井泼皮在耍无赖一般。
“长安票会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印制,每个月初一,十一,二十一,由西厂的小陈公公派人送过来,次日开始,分发各坊销售。账目理顺清楚,脑子里别想着贪钱!记住五个字,厚积而薄发!”
丢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给薛志深思,李牧去前院跟郑观音母女说了会儿话,便从慈幼局离开了。
路过东市买了两盒胭脂,打算回家拿给白巧巧和金晨。两份胭脂,一模一样,只是白巧巧那份儿里头,多了一根玉簪。想到白巧巧看到自己多了跟玉簪的时候,可能会开心,李牧也傻笑了起来。其实白巧巧哪里在意过这些,不过是哄他开心罢了,但爱情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要么疯要么傻,要傻一起傻,过得是日子,又不是算计。
“停车!”
忽听得外头一声娇叱,还未等车夫搭话,坠了铁的鞭稍便如灵蛇一般钻了进来,李牧赶紧闪身躲过,马车可遭了秧,鞭子抽回去的时候,连带着车厢顶儿一起没了。
“何人如此大胆,敢冲撞洛阳侯的车驾?”
正好一伙巡城的差役路过,看到这等事情发生,立刻围拢了过来。齐齐高举手中长矛,对准了行凶者。
“住手!”
李牧看到鞭子,就知道是谁来了。赶紧把手里的两盒胭脂往座底下塞,因此耽误了一瞬,让这些差役把人给围住了。他慌忙从车厢出来,差役们纷纷行礼,李牧拦在行凶者马前,道:“诸位,别激动,这位是我夫人,明媒正娶的四夫人。我们夫妻俩闹着玩呢,散了散了,都散了啊。”
“侯爷……”领头的还不放心,李牧从怀里摸出一个元宝丢过去:“废话那么多呢,赶紧滚,带兄弟们吃酒去。”
“欸,多谢侯爷赏赐。”一个大元宝是十两银子,他们这些巡城的差役,两个月也赚不来这么多,哪里还顾得上问了,纷纷行礼告退了。
李牧转过身来,看着马上一袭红衣的女子,张开了胳膊:“夫人,抱抱?”
“谁是你夫人!”张天爱瞪着李牧,道:“我来问你,家里那个女人,是绑架你的那个,让你吃了那么多苦的那个?”
“呃……”李牧干笑一声,道:“见过了?哎呀,这事儿说来话长。”
“不用说了,我已经杀了她!”
“啊、”李牧心里咯噔一下,旋即又笑了,道:“无妨,杀就杀了吧。”
张天爱跳下马来:“你怎么无动于衷?她也是你的女人……虽然,虽然没什么名分,可你怎能如此无情无义?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绝不会喜欢你!”
李牧伸手去拉张天爱的手,被她躲开了,李牧又伸手过去,这才拉住她的胳膊:“那我要是跟你生气,你还得怨我。两头你都埋怨,我怎么办呀?”
“那你也是无情。”
“哎呦,我没有无情,我是知道你在赌气。我的女人我能不了解么?你呀,嘴硬心软,你知她是我的女人,在意我的感受,不管怎么生气,都做不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来。”嘴上说了这些,心里还有半句,他当然是了解自己的女人,金晨他也了解呀。金晨现在乾坤大挪移到了三层,即便身法有欠缺打不过张天爱,跑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说有巧巧在呢,怎么可能让她俩大打出手。
张天爱不知李牧心里所想,只当情郎是在夸自己,心里头高兴,瞅着李牧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儿,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把鞭子收了,挽住他的手,嗔怪道:“你就是拿捏住了我的性子,欺负我吧。”
忽然看到周围不少百姓都在看过来,脸刷的一下便红了,看了眼破了顶的马车,便要拽着李牧上车。
车上还有两盒胭脂呢!张天爱可是最喜欢胭脂!
李牧赶紧拽住她,道:“夫人,怕什么!我偏要叫长安城的百姓,都知道你。咱不怕看,反正也不远了,咱们走回去。”
“这……”张天爱没想到李牧会这么说,心中感动不已,想想也是,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四夫人,怕什么呢?看就看呗,最多说自己泼辣了些,可是能跟自己的夫君泼辣,不也正说明自己受宠么?
想到这儿,张天爱便也不在意了,一手牵着李牧,一手牵着马,叫马车在后头跟着,大步往凤求凰走。
但李牧就有点心理别扭了,张天爱步履飞快,他得紧跟才行。这让他不由地想起了辛弃疾的一首词,左牵黄右擎苍,他正好在左边儿,姑娘这是打猎牵着一条大黄狗么?
“走啊?走的这么慢呢?巧巧说给我接风,准备了好吃的。”
“欸,走!”
李牧赶紧小跑两步,心想,大黄狗就大黄狗吧,自己老婆,计较啥呢。
不一会儿到了门口,让李牧颇意外的是,金晨竟然站在门口迎接。李牧下意识看了眼张天爱的表情,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心里明白了,自己这是被摆了一道。只是她俩是怎么和解的呢?
“与你分别时,我逃到了张家集,跟天爱见过一面。”擦肩之时,金晨小声说道。
“啊。”李牧点点头,没有多问,没事儿就好,问多了再惹出事端反而不妙。
刚跨过门槛,身后响起车夫的声音:“侯爷,您给夫人买的胭脂忘了!”
李牧瞬间像是被点了穴似的,整个人僵住了。金晨和张天爱齐齐地看向他,金晨没有说话,张天爱却蹙起眉头,幽幽道:“夫君好厉害啊,猜到我会来,知道我喜欢胭脂,都提前买好了,我可得看看,夫君给我买了什么样的胭脂!”
李牧回头瞪了眼车夫,堆笑道:“是给巧巧买的。”
“哦,是么?”张天爱已经把胭脂翻了出来:“巧巧对胭脂水粉什么的,一直都不很上心,也从未要过。你怎会想起呢?就算是给巧巧买,那也没必要一样的买两份吧……”瞥见金晨眸子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情意,她又补了一句:“哦?好像不一样,这盒多了根玉簪!”
完!全玩儿砸!
………………………………
第721章 猝然发难
“夫君,坐啊。”
“诶、”李牧应了一声,小心地应了声,屁股刚要挨着椅子边儿,张天爱也坐了下来,李牧赶紧坐直了身体,看了对面儿小心翼翼的金晨一眼,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金晨抿嘴笑了下,盛了饭先递给巧巧,第二碗饭递给了张天爱。
“该给夫君,规矩不懂吗?”
李牧从张天爱手里吧饭接过来,道:“这不是给你表现的机会么?刚不是都说过了么?胭脂是你的,玉簪也是你的,怎么还生气呢?”
“胭脂是巧巧给我的,玉簪也是巧巧给我的,夫君你可什么都没给我买呀!”
“我这不是不知道你回来么?”
“你把我扔下的时候,可没这么说!”
“那时候有危险!”
“偏巧巧就能跟你一起面对危险,我就不行吗?”张天爱眼眶发红,李牧看她这样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跟女人谈论对错,本来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这种时候,还说岔开话题为妙。
他对巧巧使了个眼色,巧巧把话接过去,道:“天爱姐姐,你不要生气了。你不知道,夫君每日都在念叨你呢,想着这边儿安顿下来了,就给你去消息,他怎么会不想你呢?”
张天爱面色稍霁,仍说道:“我会武功的呀,就算跟着也算一份助力,又不会耽误他什么。”
“他会担心你的安全啊。”白巧巧握住张天爱的手,道:“天爱姐姐,咱们认识的最早,夫君是什么样的夫君,你心里当清楚啊,若不是我身子不便,也没有途径,当时夫君连我都不会留在身边——”
说着,白巧巧红了眼眶,道:“夫君便是这样的人了,宁愿自己一个人遭罪,也不想咱们吃一点的苦,天爱姐姐,你不要怪他了好不好?”
“这……”张天爱听到巧巧的话,心里一琢磨,好像李牧确实这样,遇到了事情,永远想着自己来担当,不愿让自己的亲朋,自己的女人牵扯进去。她看了看李牧,伸手握住他的手,道:“夫君,我错怪你了,可是我也想帮你啊,我会武功,我可以保护你的。”
“男子汉大丈夫,遇到事儿了,让自己的女人来保护?”李牧严词拒绝,道:“此事不必再议论了,吃饭,吃饭!”
张天爱把饭给了李牧,金晨又盛了碗饭给他,一家人在微妙的气氛之下,终于把筷子拿了起来。
夜晚,照理来说,李牧应当是陪张天爱的。但是张天爱和白巧巧多日不见,姐妹间有很多的体己话要说。所以,李牧便被赶出了房,他装模作样的在前院的商铺晃了一圈儿,绕了个弯儿来到了金晨房中。
“夫君。”宽衣躺下,金晨柔声唤道。
“怎么?”
“我也想帮助夫君。”金晨目光灼灼,让李牧有点不敢直视,一看就是认真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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