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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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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货,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早前李牧在内务府,为了帮助突厥人而搞的先给钱,后等货的订单,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期货’二字。其中关于毛皮的订单,已经炒高得超过了原价的三成。也就是说,签下当初那些订单的人,转手把这个订单卖掉,就已经能够获利三成了。如今,李牧又把这件事从内务府剥离,聪明一点儿的,早已联想到这便是期货了。

    没有让这些蠢蠢欲动的人等多久,很快,内务府门前贴出告示来。

    大唐盐业,大唐矿业,大唐建业,凤求凰,灞上酒坊,均拟定在洛阳城交易中心上市。所谓上市,便是核定价值,然后分做不同等分的股,任何人只要有钱就可以认购,认购之后还可以转卖,价格可能会水涨船高,也可能会应声而降,就如同是在赌坊掷骰子一样,一夜暴富或者一夜败光,都是非常可能发生的事情。

    风险与机遇并存,但是好处就是,以往只有门阀世家拿出几十万贯才能参与的买卖,如今一般的小富人家也能参与了,当然平民还是不行的,即便是最便宜的股,也得十几贯一股,平头百姓哪有这么多钱来。

    另外,便是期货的交易,这个市场就更加宽泛了。

    期货首先分为供需双方,没有让这些蠢蠢欲动的人等多久,很快,内务府门前贴出告示来。

    大唐盐业,大唐矿业,大唐建业,凤求凰,灞上酒坊,均拟定在洛阳城交易中心上市。所谓上市,便是核定价值,然后分做不同等分的股,任何人只要有钱就可以认购,认购之后还可以转卖,价格可能会水涨船高,也可能会应声而降,就如同是在赌坊掷骰子一样,一夜暴富或者一夜败光,都是非常可能发生的事情。

    风险与机遇并存,但是好处就是,以往只有门阀世家拿出几十万贯才能参与的买卖,如今一般的小富人家也能参与了,当然平民还是不行的,即便是最便宜的股,也得十几贯一股,平头百姓哪有这么多钱来。

    另外,便是期货的交易,这个市场就更加宽泛了。

    期货首先分为供需双方,另外,便是期货的交易,这个市场就更加宽泛了。

    期货首先分为供需双方,期货首先分为供需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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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章 长袖善舞

    天上人间。

    李牧站在二楼,举起手中的金樽,遥遥向一楼的众人示意。众人看着他手里的金樽,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

    半月之前,他走的时候,曾言道,金樽共汝饮,白刃不相饶。谁能想到,他半个月后回来了,还真搞了这么一个金樽出来。众所周知,金的密度很大,一块儿同样大的金和银,金的重量大约是银的二倍。李牧手里的金樽,傻大一个,拿在手里,再装上酒,想想都知道不轻。

    “诸位,这次回来呢,主要是因为啊,洛阳那边儿有点混不下去了——”

    李牧自嘲地笑了笑,但看他的笑容,哪里像是自嘲,倒是像在嘲笑别人似的。在场有不少人,都出身于卢、郑、崔三姓,听到李牧这话,哪还不知道意思了。李牧这是在说他们,在洛阳使坏下绊子,到了长安又来蹭,前鞠而后恭,小人是也。

    “万幸蒙陛下不弃啊,我这又回来了。不过,也就是临时的差事,早晚会撤了,大家也就不必在意了。”

    谁能信?李牧这几次的波澜,能够化险为夷,谁都知道,这是他自己的本事,他的那一摊事儿,还真就没人能替代得了,若是能替代,早就死了八回了。上一次被怀疑是隐太子之子都没能把他置于死地,虽说褫夺了爵位吧,但勋贵和门阀这边,还折了俩话事人呢?长孙无忌和王珪一个养病,一个告老,勋贵门阀大伤元气,在看他,仍旧活蹦乱跳,拿着个破金樽,在那儿喝酒气人。

    “诸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做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事儿,但我李牧不是,我这个人啊,只认钱,不认脸。这次搞这个什么交易市场呢,说白了,也是看中了诸位口袋里的钱——”

    众人纷纷警惕起来,被李牧惦记上了,这种感觉可是不太好。没人敢不相信李牧搞钱的本事,无数例子已经证明了,他就是有这个能耐。

    “不过,不是我要你们的钱。”李牧又示意了一下,抿了一小口,道:“而是我想帮诸位,钱生钱。”

    “如何生钱,还请侯爷明示。”说话的是程咬金府上的程钱大管事,因为管理马场做得好,如今已经成了外府的大管事,手里过的银钱数以万计,早已不是那个初见李牧时唯唯诺诺的角色了。

    但他对李牧的惧怕,是骨子里的,站得越高,他越发现看不透李牧的手段,所以他才想着如何讨好李牧,做这等‘捧哏’的事情。

    “侯爷就免了,没爵位啦。”李牧把金樽放到旁边服务员的托盘上,这玩意儿确实挺沉,比他前世去啤酒节喝酒时候用的扎啤杯还重,拿着有点累手腕。

    “有钱大家赚,一向是我的宗旨。但还有句话,得说在前头。有钱大家赚没错了,但是也要凭本事赚。这一点,我相信大家都是认同的吧,商场博弈,堪比战场厮杀,区别只是一个不见血,一个见血罢了。区别就在,见血的,死一人,不见血的,背后往往是一家甚至成百上千家的性命,诸位以为然否?”

    “然也,然也——”众人纷纷附和,李牧所言,的确说到了他们的心坎儿。

    “要说这个做生意啊、”李牧停顿了一下,扫了眼楼下众人的表情,继续说道:“难啊!太难啦!”

    众人心道,这不是放屁么?谁不知道做生意难,难不也得干么?

    “难在何处呢?”李牧自己提问,又自己回答:“首先一个,没钱做不了。”

    众人呆了,这李牧今天怎么总说废话啊?

    “第二个,没人做不了,尤其是人才!”

    “第三个,经营起来了,想扩大规模,资金周转不方便。”

    “有钱的,可能不会做买卖,钱撒出去不放心。”

    “有货的,不知道谁想要,囤积在库房里卖不出去。”

    “想买东西的,不知道哪儿有卖的,手里托着钱没地方去花。”

    “又或者,有买的,也有卖的,互相信不着,担心对方是骗子!”

    “哎呀,哎呀,随便一想,就这么多的事儿,你们说这生意能好做么?”

    众人本来还没觉怎么,听李牧这么一说,都想起了自己经历过的事儿,一个两个地唉声叹气了起来。

    有人道:“侯爷,这些事儿啊,咱们大体都遇到过,可是没辙呀,难免的事情!”

    “是啊,侯爷,遥想我当年——”

    众人纷纷大倒苦水,李牧听得厌烦了,打断他们,道:“别急啊,这不是给你们想办法呢么,咱们一个一个的来。”

    “头一个,没钱!”李牧侃侃而谈,道:“没钱,找钱!如何找钱?头一个,家中有产,可以产质押,去哪儿质押?工匠坊工部衙门旁边儿,有个叫银行的地方,年利通常都是一分,最多也不过三分,在哪儿你都找不到这么低的利息。那位问了,家中无产,也能做生意么?能!只要你的想法好,来内务府,内务府给你出钱,划定比例如何分账即可。若是内务府看不上,或者你觉得内务府的比例不合理,也成,帮你找人投钱,或者找人合伙,事成之后给个介绍费,也是应当的吧?”

    “第二个,没人!”

    李牧吧嗒吧嗒嘴,道:“没人做不了生意,没了人才的时候,已经做成的生意,也得倒了。人才去哪儿找?以前没地方,现在好说了。长安东城,京东集里头有个所在,今儿一大早挂的匾,我称其为‘人才市场’,有本事没事做的人,可以去做个登记,一旦有找的,随时就给介绍。需要用人的,暂时没有,也好办,你也登个记,有人合适了,也会通知你。当然了,一点小小的跑腿儿钱,笔墨钱,还是要有的。”

    “这前两个,都是小事儿,很容易解决,接下来这个,就很难点儿了。买卖做得不错,想要扩大规模,怎么筹钱?”

    “借?有利息跟着,划不来,求?这年头谁的钱没用啊,去哪儿求?”李牧摊摊手,道:“难办吧?”

    “侯爷您就说吧,您肯定有办法,别让我们着急了。”

    “好,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诚心诚意地回答你。”李牧一伸手,旁边一个服务员展开一个画轴,画轴垂落下去,一个大大的股份两个字。

    “没钱怎么办,这便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把自己的买卖划成股份,每一股多少钱,然后请他人入股,若你担心他人投了钱,会对你指手画脚,少派一点股份出来就是了。每年分润红利,大头还是你赚的。或者,你对经营没有兴趣,就是想分润一些红利,你也可以来到洛阳城的交易市场,买一些比较好的股份,比方说——大唐盐业啦,大唐矿业啦,这种稳赚不赔的,就得早点下手,晚了可就抢不着了。”

    “买卖东西信不着的,也好办!”李牧又一伸手,又是一个画轴落下来,写着‘期货’二字,道:“这个期货,顾名思义,约期交付的货,买卖的是订单。一纸合约而已,看起来很不靠谱是吧?确实很不靠谱。为了让它变得靠谱,这事儿我琢磨了很久,终于在近日,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其一,保证金。交易双方,各交一定量的保证金,当无法做到契约约定的事情的时候,损失从保障金中扣除。”

    “其二,保险。大唐保险提供保险服务,只需要付出很少的一部分钱,就能够保障自己的大部分利益。”

    “其三,由洛阳交易市场进行担保交易。买卖双方,都跟交易市场结算,由交易市场负责验货,付款,最大程度保障双方的利益。”

    “同时,交易市场还将推行信用体系,每一个交易双方的每一笔交易的完成程度,都会影响自己的信用,当一个人的信用出现问题的时候,交易市场将不再接待这个人。”

    有人问道:“侯爷,为何要这样?”

    “人无信而不立!”李牧笑眯眯道:“往后诸位做生意,看信用就可以了,没有信用的人,将很难在商业立足了。”

    众人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有人觉得好,也有人觉得,这样被监管着,再无自由可言了。往后做生意,难道都要看李牧的脸色了么?

    可是若不参与其中,又会觉得自己错失良机了。此番李牧又得到了皇帝陛下的支持,根据他以往的战绩,他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若不及时参与,吃亏的还是自己。

    而李牧自始至终,也没提报名参与的事儿,仿佛对谁参与或者不参与,根本就不关心一样。简单介绍完了,酒宴便继续进行,对于任何人的讨论,他也没有再参与过了。

    与此同时,长安城东门飞驰进来数匹快马,奔入城中分散到了不同的地方。

    ……

    太极宫。

    桌案后,李世民正在看不良人十万火急送入宫中的线报,在他的对面,袁天罡和高公公束手而立,高公公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反观袁天罡,则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似智珠在握一般。

    在东厂和西厂成立之后,以往只能在内廷势力的太监们,把手伸得是越来越长了。忽然有一日,袁天罡发现,这东厂西厂的职责,竟然和不良人有了重叠,他与高公公的关系,便开始微妙了起来。

    只是,高公公一直在皇帝的身边,那是比他更为心腹的人。他想做点什么,他也没有什么办法。直到这回,出来这一档子事儿。

    “陛下,眼下洛阳城已经闹翻了天。那几个东厂的番子,假借搜查之名,出入各家宅邸,世家门阀,敢怒而不敢言,早已经是怨声载道了。”

    “是么?”李世民把手里的东西丢下,看着袁天罡,道:“道长,什么时候你也变成了门阀士族的喉舌?”

    袁天罡脸色微变,高公公惊喜抬头,他瞄了李世民一眼,常伴多年的默契,让他一眼看出李世民此时的不悦,当即接话道:“陛下,老奴斗胆,为东厂的孩子们说几句话。尚方宝剑丢了,谁人能不着急?就因被搜查的人是门阀士族,就要畏首畏尾?投鼠忌器?老奴以为不妥。”他瞧了眼袁天罡,道:“道长对陛下的忠心,一直以来老奴是看在眼中的,只是今日不知是怎么了,竟说出这等昏聩之语,好生叫人无措啊。”

    袁天罡急忙道:“陛下,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臣绝非是认为搜寻尚方宝剑不对,只是这件事,摆明了是李牧搞的鬼,尚方宝剑就在他的腰间,缘何说是丢了?东厂的番子,就是受了李牧的指使——”

    “谁的指使啊。”一个声音从袁天罡身后响起,李牧笑眯眯地走过来,道:“刚来就听道长说我的坏话,这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我私下说了几回道长算卦不灵,道长记恨于我,要给我小鞋穿么?”

    “李牧,我只是据实以奏,你腰间的不就是龙泉剑?哪里丢了?”

    “哎呀!”李牧低头一看,做惊讶状,道:“还真在这儿了,这话怎么说的,还是道长厉害啊,掐指一算就找着了。怪我,怪我了,怪只怪我与这把剑心意相通,早已是不分彼此,达到了人剑合一之境界,就像左手与右手相握,已经是太平常的事情,故此才察觉不到,以为它丢了呢。”

    “李牧,你不要故弄玄虚!”袁天罡据理力争,道:“你的剑没有丢,你却说丢了,让几个东厂的番子搅闹得洛阳城不安宁,那些人虽说是门阀士族,但他们没犯王法,你这样做,却是犯了王法的。我听闻,提出修法的是你,提出成立獬豸院的也是你,知法而犯法,你罪加一等!”

    李牧忽然笑了起来,道:“道长啊,你果然是忠心耿耿,只是太过单纯了一些呀。”

    “什么意思?”

    “我李牧几个胆子,敢一人单挑洛阳城?”李牧朝李世民努努嘴,道:“这都是陛下的授意啊,陛下运筹帷幄,所料所想,岂是尔等能及?我劝你呀,还是别多问,问多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统率不良人多年,难道不明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吗?”


………………………………

第717章 牢笼商贾

    “李牧的事情,你不必再管了。厂卫那边,朕也自有安排。”

    “陛下,这——”

    “下去吧。”李世民摆了下手,袁天罡躬身告退。高公公也想跟着溜出去,但被李世民用眼神给留下了。李世民叫高公公搬来一个锦墩,示意李牧坐下,看着他的眼睛,道:“李牧,你想干什么?”

    “陛下,臣想在打开局面。”

    “把人家闹得鸡飞狗跳,就叫打开局面了?”

    “古往今来,皆讲求师出有名,哪怕有些理由极为牵强,但也得有,为何?是当世人不知道,还是当世人不明白?”

    李牧一脸认真,道:“臣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为何呢?”

    “朕告诉你!”李世民盯着李牧,道:“那都是为了给后人一个说法,只要你有理由,后人就能粉饰。因为千百年后,当世人全死了!李牧,朕就想不明白了,你就非得一点儿好名声不给自己留?你就想史书之上,给你写一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你做事情的方法,就不能改一点!”越说,李世民越生气,道:“有的时候你做的事情,让朕想包庇你都包庇不得,因为想不到理由!现在你倒好,变本加厉了,敢把朕牵扯进来,你刚才什么意思,告诉袁天罡你的所作所为,都是朕的授意么?你凭良心说,朕何时授意过你!”

    “陛下,臣是为了把荣耀归于陛下,是为了陛下好啊!”

    “朕用不着!”

    “臣是为了明哲保身,不想太出风头,免得再遭人嫉恨!”

    李世民冷笑:“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想起来了?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别把朕也蒙在鼓里了。”

    不把你蒙在鼓里,难道还像以前那么傻缺?

    李牧心中腹诽,却没有半点表露出来,像是从前一样,带着点儿炫耀的语气,说道:“陛下,臣想问陛下一个问题,还请陛下说几句真心话。”

    “又故弄玄虚、”李世民瞪了他一眼,却也是没有办法,道:“讲吧。”

    “谢陛下,那臣就问了。”李牧很认真地问道:“陛下开科举取士,是为了什么?”

    “这还用说,那自然是要选几个于国家有用的人才了。”

    “陛下的所想,自然是好的,但是臣却以为,科举还有另一个作用,而且是对于陛下,对于天下来说,更加重要的作用。”

    李世民纳闷道:“除了为国家选拔有用的人才,还能有什么?”

    “牢笼志士。”

    李世民皱眉看着李牧,似乎觉得不妥,但并没有打断他。

    “所谓士族,形形色色。其中大部分人,并不为陛下所喜,但也有一些人,并不会为陛下所恶。比方说,孔颖达孔祭酒。他虽然酸腐了一点儿,但陛下并不会讨厌他,为什么呢?因为陛下知道,他只是一个读书人,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他永远不会想着去造反,也没有任何的歪门邪道。”

    “可是有一些人,他们读书成为士族,就是有目的性,就是歪门邪道的。”

    “隋末多少豪杰,有几个草莽?大多数都是士族,就算不是,做事儿的章程,也是士族来操持。所以说,臣以为,并不是所有人读书了,都会想着报效国家,人懂得多了,想法复杂了,他们更想要的是实现自己的理想或者目标,这就非常难办了。”

    “因此所谓科举,虽说是为国家选拔人才、培养国之栋梁,但也可以作为一种手段,一种牢笼志士的手段。当头脑精明的人都去忙于功名,钻进科举樊笼无法自拔时,剩下一些能造反夺权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陛下当做一个渔夫,站在河岸撒下大网,用功名做诱饵,让鱼儿自己去钻,让鱼儿不自知,也不能自拔,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悔之晚矣。”

    李世民想了好一会儿,喃喃道:“如果科举也变成了一种帝王心术,那朕该如何选拔人才呢?”

    “也不是不能啊。”李牧解释道;“臣的意思是,只要陛下对科举重视,就会让士族产生幻想,只要认真读书,就能够功成名就,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参与科举的人也会越来越多,陛下的牢笼也就越来越大了。胡思乱想的人越少,陛下的天下也就越安稳。”

    “嗯……”李世民点头,张嘴要说什么,忽然反应过来,道:“这与朕问你的事儿,有什么关联?”

    “自然是有的。”李牧认真解释道:“造反,光有一个领路的,有想法的人不行。钱财也是必不可少,所以掌控了有钱的人,就有造反的资本之一了。陛下用科举牢笼天下士子,扼杀了这些有想法的人。臣再为陛下想到办法,控制住这些有钱的人,那天下的人,还有造反的机会么?”

    “话的意思朕听明白了,只是朕想不通,你搞的那个交易市场,如何能做到掌控天下的有钱人?”

    “这很简单,陛下。”李牧耐心地解释着,道:“当钱财变成了股份,钱就流通了起来。任何流通的钱,陛下都可对其征税,无论是商税还是契税等等,这样国家的钱至少是增加的。”

    “另外,当货物变成了期货。交付的这段时间内,掌控第一手消息的市场,可以做非常多的事情。其中的利益,绝对不止一点半点。”

    “当交易市场形成了一定的规模,任何人都离不开的时候,陛下牢笼天下商人的目的也就能达成了。”李牧正色道:“陛下,人都有懒惰的一面。我想出这么多的办法,就是想让这些商人的生意好做起来,同时让他们忽略,他们的生意好做是因为交易市场,是因为内务府。当他们适应了这种做生意的方式之时,便落入了朝廷的掌控之中。交易市场可以随时切断一个商人的命脉,让他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陛下不是担心门阀士族在地方的影响力么?那您可曾想过,若交易市场成了气候,各大门阀士族都离不开的时候,陛下还担忧他们什么?他们想要赚钱,就绕不开朝廷,到时候他们赚的钱,都将会为陛下所用!”


………………………………

第718章 彻侯

    “把他们的钱拿来为朕所用?”李世民怀疑地看着李牧,心里的那句话没有说出来:“要是这么容易,朕也不会为了钱发愁了。”

    “准确地说,是为国家所用。”

    “朕即国家!”

    李牧笑了笑,摇了摇头。李世民微怒,道:“朕即国家,这句话有错?”

    “陛下,国家不止是陛下一人,这只是谄媚之人的奉承之词罢了。若一人即国家,那谁都可以说自己是一个国家,这岂不荒谬么?”

    李世民不语,显然是没有想到反驳的话。

    李牧继续说道:“臣以为,国家至少要满足四个条件,国土、百姓、文化,朝廷。四者缺一不可,没有国土何谈国家,没有百姓,千里赤地,也不可能。有了国土,有了百姓,不能教化,与野兽何异?三者兼具,而无朝廷,那不就是乱世么?乱世,人命如草,又怎么算是国家呢?”

    “陛下,天子也。天子,人皇也。陛下贵为人皇,也得担起人皇的责任。陛下的责任,便是让这个国家更好,让百姓更富足。臣又闻古语云: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绝不能说陛下成就国家,而是国家成就陛下。”

    李世民斟酌李牧的话,越琢磨越觉得有理,忽然起身鞠躬,李牧赶紧后撤半步,像是在躲避,实则脚步未动,受了这一礼。

    李世民直起身,道:“李牧,你的这番话,如醍醐灌顶,让朕醒悟了。你说的没错,朕不是国家,那些钱也不是朕的,朕只有为国家使用之权,不能用其肥私利己。”

    “陛下能够明白这个道理,也算臣没有白费唇舌了。”李牧想了想,觉得自己还可以多说一点儿,便继续道:“其实这很简单就能理解,陛下的内库和国库,陛下把内库的钱拿来补贴国库,会有贤名,而陛下若动用国库的钱,天下人都会觉得陛下是个昏君。陛下既然想做明君,就不能有打国库钱的主意,这市场中的钱,陛下不能打,也不能让任何人动这个心思。”

    李世民不解道;“不能动心思,如何使用?”

    “简单。”李牧轻笑道:“因势利导即可,可通过手段,让钱往陛下想要的方向流动,虽非直接,但也达到使用的目的了。”

    “详细说说。”

    “陛下,当世之豪富,他们囤积金银铜钱,而无处花销。臣问过其中一些人,有的人家备有钱窖,里头的铜钱因为贮藏太久,多已腐烂。铜钱,金银的数量是有限的,他们都贮存起来了,市面上流通的就少,百姓使用起来也不方便。而在有了洛阳交易市场之后,因为有很多机会参与投资,这些钱就能够利用起来。”

    “同时,因为参与的是股份而不参与经营,地域上的限制也会减小。这对陛下打破地方上的桎梏便相当的有利。”

    “另外,在臣的构想中,这个交易市场的至少三分之一的交易,应当是与番邦进行的。”李牧露出坏笑,道:“陛下试想一下,番邦如果想在市场贸易,需要先交保障金,交易成功,还要缴税,为了方便贸易,他们需要在大唐的银行存钱,而存进银行的闲置余钱,朝廷是不是可以借用一下?只要账面做的清楚,便只需要一点儿小小的,忽略不计的利息,用他国的钱,强壮我大唐!”

    “一旦两国交战……不,用不到交战的程度,在他们的钱掌握在我们的手里的时候,他们想开战,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钱。民间有句俗话,叫做,欠钱的是大爷,便是这个道理!”

    “欠钱的是大爷——”李世民世家子弟出身,哪里接触过这等粗鄙的行径,但是这个道理很简单,只要稍微一想便能明白。李世民大笑了起来,道:“好一个欠钱的是大爷!道理是极对,极妙啊!”李世民赞赏地看着李牧,道:“李牧,你果然是天纵奇才,朕没有看错你!你放心,朕支持你!”

    “不、”李牧非常认真,道:“臣不需要陛下的支持,相反,臣希望对此不闻不问。”

    “国之大计,朕怎能不闻不问?”

    “陛下若十分看重,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引起了他国的防备,引君入瓮之计还怎么施行?”

    李世民沉默不语,似乎难以抉择,李牧又道:“陛下,臣还有一件事,想跟陛下商量一下。”李世民看向李牧,李牧认真说道:“陛下已经见过青雀了么?”

    李牧不提这事也就罢了,李世民也想起来了,非常的恼火,道:“朕正要找你算账,青雀怎么瘦成了那个样子,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陛下这可赖不到臣的身上,那是青雀自己愿意减的。臣说青雀,是想请求陛下允许,青雀在洛阳设置文学馆。”

    听到‘文学馆’三个字,李世民眼睛眯了起来,盯住李牧,道:“为何你会这么想,是青雀对你说了什么?”

    “青雀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给我看了他编撰的括地志。”

    李世民又问:“你看好青雀?”

    “臣并无妄议储君之心。”

    “那你可知文学馆的意味着什么?”

    “臣知道,武德四年,太上皇允许陛下开设文学馆,陛下命僚属十八人以本官兼文学馆学士,号称十八学士,分番直宿,每日引见,讨论文典。当时人羡慕学士入馆,称之为登瀛洲。后来,这些人都成了陛下的幕僚,大小事务,皆出其手。”

    “你既然明白,还这样建议?你可想过,若此事传入太子耳朵里,他会如何想你?”李世民虽然偏爱李泰,但此时,并无易储的念头,李牧如此行径,让他非常气愤:“李牧,承乾文才虽不如青雀,但他对你可是崇敬有加,他贵为太子,却肯叫你一声大哥,你这样劝朕,对得起他么?”

    “臣并不这样觉得,陛下以为臣说这些话,涉及储君之事,但臣没有这样想过,跟陛下说这件事,是因为这是青雀心中所愿。而太子那边,臣早有打算,内务府的大小事务,臣会在陛下允许的进度下,慢慢的教给太子。”

    李世民目光如炬:“你想两头押宝?”

    李牧笑了,道:“陛下,不管陛下相信还是不相信,臣对太子和越王,都只是看作自家兄弟,做这些事情,也跟陛下所想的那些事儿没有半点的关系,臣仅仅是想把合适他们的东西,给与他们而已。就像陛下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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