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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奏龙吟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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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起了短视。待牧一及时提醒,如闻晨钟暮鼓,及时醒悟,不由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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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汉丰(11)

    ()  牧一笑道:“贤弟悟xing奇高,一点即透。咱们现下再来学学这呼吸吐纳与归流导气的功夫。若要学通此法,首先须得识得身上的十二经脉。”当下先教云水凝认了各经脉的大体位置。

    接着又讲解了两种不同节奏的呼吸,次数、长短均有定法,另配了四种身体姿势。这套呼吸法门实属上类,变化搭配,本颇繁复。但牧一讲解之时由理而入,相互推演。只盏茶工夫,云水凝便熟记于心。

    云水凝依法施为,静心专思,收神敛xing,冥窥其内,物我两忘。不知过了多久,隐隐感到四肢百骸之中,渐有温热萌动。从从容容间,汇入丹田内。接着催动丹田之气,缓缓旋转三周,巩固其中。

    云水凝张开眼睛,喜道:“大哥,好了!”

    牧一点头道:“我再来考考贤弟,若贤弟能一分为二,同样修习这套吐纳练气之法。一年以后,体内真气却强弱差别甚大,却是何故?”

    云水凝自问勤恳耐劳、心志坚定,牧一亦能瞧得明白。但牧一这一问,不是在提醒他要勤加修习,却是何意呢?再略思索,“啊”了一声,道:“难道还有速成之法?”

    牧一笑道:“不是速成之法,而是事半功倍之策!”

    云水凝道:“同样修习一套法门,却能事半功倍?”

    牧一道:“人体的十二经脉,又称为十二正经。除了这十二正经,尚有八脉奇经行于周身。这十二正经与这八脉奇经虽多有交汇,却不相通。若能使全身经脉相互联通,是否导气归元便会加快数倍呢?”

    云水凝眼睛一亮,道:“竟如此神奇!那么怎样才能使经脉联通呢?”

    牧一道:“方法有三。第一种,是要寻得一个打穴高手,以不同的力道,拍击点按全身二十条经脉与七十八处大穴,同二百一十四处**。此种方法最为复杂,且最是凶险。若然用错一分力气,便会致使受术者经络阻塞,全身瘫痪。

    第二种,却是要借助银针与药浴。先要将十四经穴与经外奇穴以银针扎入,再将受术者投入温滚之水,再辅以十六种奇热之药,蒸熬十二个时辰,方可成事。

    第二种方法比之第一种,虽多受了些皮肉之苦,却无甚险处,是以江湖人士多用此法。除以上两种,还有一种方法,却不是人人能用。因为这种方法,须得借助一件上等兵器。”

    云水凝听牧一说道联通经脉后,真力修习直可事半功倍。那便是修习一年却收到了两年的功力,修习十年却收到了二十年的功力,哪不喜欢?但听到第一种方法的凶险之处,却是脚底发凉。

    待听到第二种方法,虽是无甚险处,但须在温滚水中蒸熬十二个时辰,还得并上些生热奇药。自觉皮细肉嫩,恐经脉还未联通,自己已被煮死了。待听到第三种方法是要借助上等兵器,却不知怎生用法。

    奇道:“大哥所说的上等兵器便是如这饮血宝刀一般的兵器么?”

    牧一点头道:“不错。所谓上等兵器,便是区别于普通兵器。在这些上等兵器中,都蕴藏着绝大的力量。若辅之以法,便可助经脉联通。但上等兵器难得,所以不是人人能用。

    云水凝道:“可有什么风险么?”

    牧一道:“由于借助兵器自身的力量,却是将经脉直接打通相接。虽无风险,但苦楚更有甚于那第二种银针药浴之法。”

    云水凝讪讪道:“其实第一种方法,小弟怕得紧。第二种呢,小弟又是皮薄了些,只怕还未蒸完,便自去见了那死牙令。还请大哥用宝刀替小弟试试罢!”

    牧一听云水凝将自己的担心忧虑,说得毫无顾忌。一是将自己视为至亲之人,二是为人真诚纯正。不由“哈哈”大笑道:“贤弟果是xing情中人,你要为兄帮你用前两种方法去试,为兄自问还没这个本事呢!”

    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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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汉丰(12)

    ()  牧一道:“贤弟,用这般上等兵器联通经脉,不仅当时痛苦难当,且这难过疼痛更要持续两三ri才会慢慢消去。所以,咱们须得酒足饭饱,你再养足jing力,方可进行。如此,才有体力挨过这几ri。”

    云水凝道:“全凭大哥吩咐!”

    二人来到第二家宅院,文伯正在摆置酒菜。见他二人过来,笑道:“我还没去唤,你二人便过来了。老夫去了这汉丰城中有名的倚翠楼,叫了他们那的红烧酱肘、青荷醉鸡、生焖笋片、松汁豆腐,并配了一壶上等的石泉老酒!”

    云水凝道:“文伯费心了!”

    文伯道:“云公子再要跟我老头儿客气,我老头儿可要不高兴了!”

    三人美酒佳肴,一番畅饮。饭罢之后,云水凝要与文伯一块儿收拾碗筷,文伯却将他推进卧室,叫他休息。牧一则打坐养神。

    云水凝自昨ri将晚至今ri上午,先是计划诛杀那小霸王,再又刺杀不成被绑上牙堂,与一众宵小败类周旋。被牧一解救后,又自习练刀法、吐纳,此时酒足饭饱,也是困倦,便自睡去。

    醒转来时,天还大亮,却不见牧一。刚爬起身,文伯进来道:“云公子醒了,睡得可好么?”

    云水凝道:“这一觉睡得好生踏实。”

    文伯笑道:“那便好了。云公子,用宝器通经开脉,绝不好受。当年少爷也用此法,直有两ri多才缓过去。若是要做非常事,得先吃得非常苦。”

    云水凝道:“文伯,水凝晓得了。无非是几ri的疼痛,忍一忍便过去了。”

    文伯点头道:“那咱们过去罢,少爷在邻院等你。”

    二人来到邻院,牧一正负手而立,看那墙外绿柳。见二人进来,笑道:“好久不曾如此悠闲。如今江湖正邪不明,多一个正义之士,便多一分力量。贤弟,你可准备好了么?”

    云水凝听牧一所言,似是平ri极为繁忙。只想竭尽所能,为他分担一二。但转念一想,自己一个无知小子,不过初入江湖,何来为牧一分忧之能,不由蹙眉轻叹。又听后边一句似是语带双关,除了问自己是否准备好通经开脉,还似是说江湖路难行。但自问从不畏难惧险,坚声道:“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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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高鹤(1)

    ()  牧一眼中一亮,“锵”地一声拔刀出鞘,插向地下,直入三寸。只见刀身中道道纹脉,隐泛血光!

    牧一道:“贤弟,双手握刀,切勿松手。”

    云水凝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有劳大哥”,双手握紧刀柄。只觉阵阵冰冷传来,霎时走遍全身。心方道了一声“宝器厉害”,牧一双掌已贴背上。只觉牧一缓缓将真力送进自己丹田气海,与自己真气相合,再引导流遍全身。

    只听饮血刀“嗡”的一声,血光暴涨。云水凝只觉一股大力自双手三阳三yin撞进体内,灌入各处经脉。初时不觉怎样,只是饮血刀隔上一会儿便会“嗡”的一声,并着一股大力撞进来,且愈往后来间隔愈短。

    饮血刀“嗡嗡”之声渐密,刀身血光闪烁愈急,而云水凝也愈加感到经脉充胀,更愈崩裂。只是他甚为坚忍,只紧握刀柄,挺直身子,咬紧钢牙,瞪大眼睛。任冷汗涔涔而下,却不作一声。

    正感经脉愈裂,全身灼痛之时。牧一低喝一声,饮血刀陡地嗡声加急,微微振颤。云水凝只觉自己、饮血刀、牧一,三者的能量连接起来。而自己亦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上的八脉奇经与十二正经的连接途径发生了变化。

    而饮血刀的能量,则开始在这些新的连接途径中快速流动。此时除了崩裂的灼痛之感,却还多了千针万刺的滚扎之苦。任云水凝再是坚忍,也不由痛哼出来。

    不知又过了多久,云水凝只觉再难忍受,脑中也愈加昏沉。看着手里握着的饮血刀,红光更赤,似是多出了好几重影子,也不知自己的手是否还握在柄上。他使力眨了眨眼,仍是看不清楚。待要伸手试着去捞,只觉全身都已麻木,不能活动。

    便在这时,感到体内能量似在外撤。而撤过之后,体内的经脉似又在收缩。崩裂之感虽有减轻,灼刺之感却更趋猛烈。耳中似传来牧一的声音道:“贤弟,结束了!”接着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云水凝只觉自己是在昏睡,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来。而全身又似扎满了千万根火刺,灼炙着自己的血肉,灼炙着自己的五脏六腑。有时感到自己似在呼喊,有时却感到似是喊不出声,并似有人在帮自己擦汗。

    如此折折腾腾,翻来覆去,不知多少时候,终于渐渐安静下来。云水凝朦胧间可以感到自己是在安睡,而身体的痛感亦在逐渐减轻,代之以无比通畅的感觉。再过了一些时候,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想坐起身来,只觉浑身无力,撑了两下,仍坐不起来。文伯闻声走进屋来,道:“云公子终于醒了,今天是第四天了。老夫今早见你疼痛减轻,就知傍晚前儿差不多了。”说时,扶了云水凝坐起来。

    云水凝道:“四天了?怪不得没一点儿力气。”

    文伯道:“是啊,云公子前三天一直发着高热,在榻上折腾的厉害,有两次还大叫出来,老夫恐惊动四邻,只有点了公子的哑穴,拿了温水给公子擦手擦脚,盼能好过些。”

    云水凝心下感激,正要说些感谢等语,文伯先道:“云公子莫再称谢,少爷自来眼界甚高,他既认了你做兄弟,服侍你便是老夫分内之事,你莫再让老夫听到一个‘谢’字!”

    云水凝自见文伯以来,好生相敬,虽说他是牧一家仆,牧一又认了自己做兄弟。但自己终是外人,怎安得下心叫一个老人家来服侍自己,是以每每称谢。但文伯亦是五次三番提及此事,自己若再坚持,也似不领人家情意一般。只好道:“那么有劳文伯扶我下床走走。”

    文伯喜道:“这就好多了。老夫熬了粥,云公子你四天未进饮食,先喝了再下床罢!”

    文伯将粥端来,云水凝喝了半碗,文伯便扶了他来到院中。云水凝一直未见牧一,问道:“文伯,大哥呢?”

    文伯道:“少爷四ri前,帮云公子联通经脉后,便连夜赶回宫去了。”

    云水凝想起四ri前,牧一立于院中,说道难得悠闲,却因自己而耽搁了时辰,致使连夜赶路,心中大是过意不去。看着那归巢昏鸦,想起李家小霸王与那已伏了诛的恶牙令,不由轻轻一叹。

    文伯问道:“云公子何事生叹?”

    云水凝道:“水凝落在恶人手里,尚有大哥相救。但这世上,又有多少良民受苦于恶人的无故欺压,又有谁去相救?”

    文伯道:“世道如此,也是无奈。身为侠义中人,自然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一百个杀他一百个。云公子却不要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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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高鹤(2)

    ()  云水凝笑道:“文伯说得极是,水凝却糊涂了。那些畏强欺弱的无胆匪类,便是见一个杀一个!”

    云水凝自己在院中踱了踱步,虽感筋骨酸软,却觉轻松畅快。想起自己当时握着饮血刀时感到的力量,问道:“文伯,那ri大哥说道上等兵器是区别于普通兵器,内中都是蕴藏着绝大力量。是否有了宝器,便会如虎添翼呢?”

    文伯道:“不错,上等兵器乃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之物。尤其修为高深者,到了一定层次便会停滞不前。但若借助宝器,便会使自己的修为有新的突破。不过少爷却说云公子虽无宝器在身,灵觉却比常人敏锐许多。”

    云水凝奇道:“灵觉?”

    文伯道:“灵觉便不是看的,不是闻的,不是听的,更不是摸的,而是靠感觉来的。那ri夜里在北郊,少爷跟在云公子身后,而云公子却能发觉,便属灵觉。”

    云水凝想起刺杀小霸王前一天夜里,自己跟了李家四名男仆出了北城门。待查看过王老汉的尸身后,回来途中似感到有人跟在身后,当时还以为是王老汉的冤魂。此时文伯说起,才知道是大哥。

    云水凝点了点头,又问道:“文伯,这些上等兵器却是从何而来呢?”

    文伯道:“其实,这些上等兵器本也是没有的。原来只是分为普通烂铁所铸之兵与jing钢玄铁所造之器。但后来,却有一位神人悟出了一个玄妙之法。他将经过甄别的上好材质之兵,置于不同地气之中,再辅以相应的yin阳真气加以化练。如此借着自然五行与人体的jing气魄力,便造出了第一把上等兵器。”

    云水凝惊道:“竟有这等神人?不知他高姓大名,现下多大年纪?”

    文伯抬头望向天边,崇声道:“这位神人,却是不凡。传说他在而立之年,便悟通武道,修为冠绝当世。而后他再图jing进,终于不惑之年,创出了这化练兵器之法,从而开启了武学江湖的新时代!”

    这位前辈单姓一个‘凌’字,却不知他大名。只知最初,江湖上称“凌大侠”,后来因他为武学修行带来的巨大变革,又因使得一手好剑,时人尊称为“凌剑仙”。想来已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

    云水凝敬声道:“原来是两百多年前的先辈,却不知这位先辈后来如何呢?”

    文伯接着道:“凌剑仙创制了化练兵器之法后,亦悟通天地。此后便隐居山林,再未露过踪迹。不过一百多年前,江湖上出了一个魔头,为祸武林,荼毒苍生,连佛道二门亦都拿他无法。

    就在这魔头yu大举侵犯正道,一统天下之际,却突然死于非命。魔道传闻,是一个青年文士前去规劝那魔头罢手,而那魔头不允。青年文士便用飞剑绝技取了这魔头首级。这青年文士自称姓凌,世人都说是那凌剑仙的后人。”

    云水凝悠然神往,喃喃道:“悟通天地,飞剑绝技。。。。。。”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文伯,那么现在的上等兵器都是出自凌剑仙之手么?”

    文伯道:“现在武林人士手中的上等兵器,一是得自祖上相传。二是机缘巧合,取自地气显盛之地。这两者都有可能是出自凌剑仙之手。而现下大多数的上等兵器,都是来自奉剑山庄。”

    云水凝道:“奉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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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高鹤(3)

    ()  文伯道:“百十年前,江湖上出了一个池姓奇人。这人铁匠出身,又懂风水地气。在十年中练成了两件上等兵器,以重金卖出。之后,以此为资,选了一处地气绝胜之处,建起庄园,专事打造上等兵器。

    在第二代庄主之时,这山庄又扩建数倍,取名‘奉剑’。他们在江湖上招兵买马,伸张正义,声势ri渐壮大,终被推做正道领袖。三十年前,第三代庄主在位时,奉剑山庄为应对那些不计其数的上门讨求兵器者,始发‘神剑令’。

    这‘神剑令’是由庄主钦定的奉剑使所持,指定yu讨取兵器的江湖人士到特定地点,由奉剑使口述当时罪大恶极的江湖败类种种罪状,哪个先诛杀了那被诉了罪之人,哪个便可到奉剑山庄任意讨取一件兵器。”

    云水凝道:“好计策啊,既解了讨剑之围,又造福了武林。”

    文伯叹了口气,道:“若说造福武林,导人向善,头二十年也确是如此。但自从十年前,奉剑山庄第三代庄主仙逝,第四代庄主继位,‘神剑令’所诛杀之人,却未必都是大jiān大恶之徒,有的甚至还是行侠仗义之士。”

    云水凝惊道:“有这等事?”

    文伯道:“四年前,奉剑山庄与邪道巨擘魔力门,为争夺维龙地界,在淮原开战。北方三门二派中的铁扇门门主盛子梅,因拒其征调,奉剑山庄怀恨在心,于战后发出‘神剑令’诛杀他。

    这‘神剑令’一发,自是高手云集,而且正邪俱在。正道高手自是隐去本相,邪路妖类亦是肆无忌惮。想当年‘神剑令’始发之时,从未允过妖邪一类参与,唉。。。。。。可怜那铁扇门亦是数十年的基业,只因不附应和,竟致毁于一旦!”

    云水凝惊道:“身为正道领袖,行事竟如邪魔外道!啊,难道这便是大哥所说的正邪不明?”

    文伯点头道:“不错。这两年来,奉剑山庄愈加肆意纵横,无所顾忌,正道中人多慑于其威,不敢拂逆。而邪魔外道,更是乘虚而入,多有侵扰。是以许多小派小道,不得不依附于它。”

    云水凝眉头微皱,摇了摇头。

    文伯道:“云公子,不说这些了。你只要ri后不误信人言,或是去随了他的‘神剑令’便了。少爷行前嘱咐说,那李家的事便由云公子处理,算作试刀。这三家房主要月余才回来,明ri老夫走后,云公子可在此jing修功力。”

    云水凝本知自己醒转后,文伯便会离去。此时听他说道明ri便行,还是不由的伤感。但知文伯是牧一的得力信仆,已在此照顾自己四ri之多,不能再行耽搁。只好道:“水凝已累得文伯不能与大哥一同上路,虽不舍得,也只能待他ri相聚。”

    二人同进卧室,文伯又说明了些江湖行走的规矩通法,且特别嘱咐遇到手持上等兵器的对手,若无制胜把握,能避则避。谈了一会儿,各自睡下。翌ri一早,文伯留下一些碎银,辞行而去。

    云水凝每ri里除了天黑之后去街上买些吃食,便自苦练传自牧一的“饮血刀法”与吐纳功夫。那“饮血刀法”多练一ri便更能体会其中的神妙之处,而吐纳练气亦是进展神速。

    如此二十余ri,“饮血刀法”的二十六式与诸般变化已能熟练施展,而体内真气愈加充盈,舍间矮墙已能飞纵跳跃。又过几ri,更是发觉自己的耳力似亦随着真气的流动运用有所增强。

    这才明白为何大哥与文伯要租下三家宅子,且边儿上这家又邻着农地。

    江湖上奇人异士甚多,大哥传授自己功夫,怎能让人发觉。是夜,只见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报仇的大好时机,又将自身功力默察一番,普通的外家武师绝非自己敌手。握了钢刀,拔闩出门,径望李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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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高鹤(4)

    ()  南大街上,各大户都已闭门,只有的家风灯未灭,在门前摇荡。云水凝来到李宅门墙下,抬头望了望,怕有近丈高下儿。使力纵处,双手攀住墙檐,往上猛地一耸,身已蹲伏墙上。

    此时李宅院内树声婆娑,云水凝集聚目力,看清院中景象,除了宽阔些,与常无异,跃身下去。云水凝看这李宅,怕是所五进院,不知那小霸王李贮银是否在家,住在哪进院子中。当下向着倒座房处掩去。

    云水凝推了推门,已从内闩住,见窗却是虚掩的。他轻轻抬起窗页,见有三个仆汉,光着膀子在那酣睡。他悄声翻进屋内,将窗支起。借着微光看去,有一名正是那ri在门外与自己对话那门仆。

    云水您将拇食二指在他脸上一掐,使力慢慢去拧,那仆汉吃痛醒转,但未醒透。以为是同伴儿戏耍,刚要出声呵斥,云水凝将钢刀在他颈上一比,轻喝道:“别作声!”

    那仆汉一下子惊醒透来,低声道:“好汉饶命,小的带你过去。。。。。。”

    云水凝心中一凛:原来有诈,看你们能有何花样儿。将那仆汉一拽,示意他随自己出去。

    那仆汉慌忙捡了一件衣裳披起,随云水凝出来,作揖道:“好汉饶命,小的这便带路。。。。。。”

    云水凝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那仆汉道:“自是去找我家少爷。”

    云水凝道:“你怎知我是来找你家少爷?”

    那仆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云水凝心道:“戏都不会做!”将手在他后颈上一掐,运上真气,厉声道:“说,怎么合计的?”

    那仆汉只觉对方指硬如铁,仿佛再使力处,自己脖子便会断掉一般。惊得站立不住,往下跪倒,慌声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说,小的什么都说。。。。。。”

    云水凝撒开手,那仆汉畏畏惊惊地道:“老爷吩咐,若有人摸进来,我们都往第三进院子引。人手都在那儿,正房、厢房都有,一共三十几个,都是王管家走后,少爷请回来的。好汉饶命,小的只知道这么多。。。。。。”

    云水凝道:“那王管家为何走了?李氏父子住在哪儿?”

    那仆汉道:“牙令死了,牙差有好几个断了手,黄六儿一口牙都没了。王管家与少爷那三个打手都说对头厉害,要多请人回来,少爷不答应,王管家与他三个便都跑了。之后,便请了许多人手回来。少爷住四进,老爷住五进。”

    云水凝道:“带我过去,若都属实,便饶了你!”

    那仆汉磕头称谢不迭,云水凝大是不耐,将他揪起,命他带路。

    云水凝跟着来到第三进院,那仆汉悄声道:“好汉,就是这儿了,他们换着睡。你往前一走,他们便有人冲出来。。。。。。”

    云水凝拽着他向前便走,那仆汉惊道:“好汉,好汉,别拉上我。。。。。。”

    便在这时,正房、东西厢房果有一众人鱼贯而出,灯也燃亮,后面并有几支火把点燃。这一众人来得迅速,将云水凝围将起来。云水凝见内中十来个,样子倒颇jing炼,似是练家子,剩下的那些却都是地痞无赖模样。

    云水凝见他们个个儿面sè凶狠,手中都是握着刀棒之类。将那仆汉往外一推,沉声道:“各位,那李氏父子在这汉丰城中为祸乡里,作威作福。在下今ri来,是为民除害,哪个不愿赚亏心银子的,现下请便!”

    这群人本以为李家对头是个多么厉害的主儿,这时火把照处,却是个烂衫小子,此时说得话倒好听,还不是惧怕己方人多,立时一片嘲骂之声。

    云水凝冷笑一声,道:“看你们这般形貌嘴脸,无非禽兽披了人皮,不懂人语,还是让我送你们回老家的好!”

    云水凝此语一出,只激得众匪七孔生烟,都怒喝道:“把这毛小子剁成肉酱!”四围都有人拥上来,或出刀,或出棍,齐往云水凝身上招呼!

    只见云水凝蓦地回身,将刀右抡,砍了两名敌腕,顺势将身回绕,撞入那两名匪众身上,再向右劈,又斩下三只手腕。他这向后一退,前面刀棒自然落空,且他一出手,敌众已有五个着了道儿,前面敌众一惊,都想回撤。

    云水凝哪容他们想进便进,想撤便撤。猛地上步,左削右砍,又有两只腕子落地。这时,云水凝正前方的敌众已将手收回一半,云水凝目暴凶光,大喝一声,前腿一弓,刀往前抢,再斩下四名敌腕!

    云水凝收势而立,立时一片惨叫呼痛声,响彻夜空。他这几刀一出,已有小半敌众受伤,且刀招之间浑然天成、毫无暇隙。内中也有带眼力的,知道碰上了好手儿,己方虽众,却难讨好。

    其余人更是心中惊惧,那些地痞无赖最是胆怯,都左顾右盼,向后退去。云水凝身后一名武师,平ri却自是武勇,未吃过亏。见对方此时背对自己,起了贪狡之心。将步子稍稍前挪,照着云水凝颈项砍去!

    此时云水凝全身真气流动运转,那偷袭武师挨近身来,已有所觉,又见前面匪众眼光向后看去,且内中尽是jiān狡泄恨之sè,有的更是嘴角都开始微微上翘。身后刀风刚起,心中计好方位,将身一矮,并着一个左回身,一刀砍在那武师颈上。

    那武师人头飞出,身子隔了几刹才扑倒在地,只惊得众匪再也不敢有所动作。突地一声尖叫,“哐啷”一声,器械堕地,一个无赖向大门逃去,嘴里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那无赖这一声鬼哭狼叫,又带头逃跑,本都心胆将丧的一班匪众,哪个还敢再留,全都鬼叫着向外奔逃。云水凝摇了摇头,道:“乌合之众!”就近拎住一个地痞,道:“带我去见李氏父子!”

    那地痞本是正与其余匪众一起四散逃命,岂知竟被这厉害的凶人拿住,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只见一地的断手与滚在一旁的人头,双腿颤颤巍巍怎也立将不住,伏倒地上叫道:“小爷饶命,小爷饶命,小人只是来瞧热闹的。。。。。。”
………………………………

第三章。高鹤(5)

    ()  云水凝冷笑道:“瞧热闹,你见过有人拿着棒子瞧热闹的么?”

    那地痞吓了一跳,忙将手上短棒扔掉,嗫嚅道:“小人,小人只是帮人拿的。。。。。。”

    云水凝将他一把提起,向前一推,命道:“引路!”

    那地痞一个踉跄,哭丧着脸连声应“是”。

    云水凝随他来到第四进院儿,那地痞极想讨好他,抢着奔向正房,yu先把那小霸王李贮银揪出来给他处置,口中并叫道:“天杀的恶贼,今ri这位小英雄前来替天行道,还不快滚出来受死。。。。。。”

    哪知进了两间卧室,都不见人,又奔到两边厢房去看,仍是无人。他怕云水凝找不见人拿自己出气,以致了账于此,忙道:“小爷,那恶徒定是去了后面,咱们快去看看,别叫他逃了。”

    来到第五进院儿,那地痞仍旧一边呼喝一边到东西厢房去找,仍不见有人,不由有些心慌,忙去正房察看。云水凝见他一进主卧,便听“哎呦”一声,接着自窗飞出一人,跌在地上,正是那地痞。

    云水凝心道:“还有埋伏?”

    接着主卧灯亮,走出三个人来。只见前两个一胖一瘦,胖的那个矮矮晃晃,一身华贵衣服;瘦的那个绸料衣服,一张马脸,腰佩亮银刀,神sè浮躁。两人身后,瑟缩着一人,自两人肩缝往外偷看,不是那小霸王李贮银是谁?

    云水凝见前面那矮胖之人,样貌与李贮银仿似,定是其父李储金。那马脸汉子身佩银刀,目露凶狡,练家子模样。那地痞定是他摔出来的,这时兀自在地上呼痛喊娘,鼻血长流。

    这时那小霸王李贮银,自李储金与那马脸汉子身后稍探出头,惧声说道:“爹,马世兄,便是这凶人,这凶人好凶,不像是人,像是妖怪。。。。。。”

    马脸汉子望着云水凝,颇不屑道:“便是这小乞丐么?李世兄放心,外边那些人不过一群废物,只稍微有点儿本事,他们自然拦不住,看我收拾了这厮!”

    李储金笑道:“全都仰仗世侄了!”

    那马脸汉子扬声道:“小乞丐,既然你能打发了那些废物,也自有两手功夫,本来也可逞逞威风。只可惜运道不佳,碰上了你马叔叔,一会儿可有人给你收尸么?哈哈,哈哈哈。。。。。。”

    云水凝露出吃惊的神情,恭声道:“原来是马好汉,却不知马好汉生有奇相,却是什么来头?”

    马姓汉子听云水凝说他“生有奇相”,不知对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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