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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烟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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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檎嫦啵欠衲芄挥谢崴刀叫值芾词凳┳约簀ing心设计好的一切。
“是我!”刀疤脸只能这样,阿二猛然从椅子上跳起,抄起短枪怒视刀疤脸,“好大的胆子,杀了我大哥,还敢这样堂而皇之站在这里,拿命来。”
手中短枪向前刺出,刀疤脸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在赌,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确不想死,一只手伸出将铁叉抓住,他再一次赢了。
阿二看着那只手,阿三死死抓住枪柄,自己的短枪距离刀疤脸的胸口不过三寸,只要用力扎下去就可以为大哥报仇雪恨,“老三,你这是干什么!我要为大哥报仇,不要拦着我。”
“二哥,你想想如果真的是他杀死大哥,大哥又为何会告诉他这个秘密!”三兄弟之中阿大憨厚老实、阿二脾气火爆,阿三虽然最小确是最机灵的一个。
阿二道:“一定是这个龟儿子用刑,大哥才会说出来。”
阿三道:“大哥完全可以不说,或者告诉他一个假的,二哥,不能急。”
“我要给大哥报仇,你给我撒开。”阿二肩膀一晃,枪尖猛然一抖,距离刀疤脸不过两寸,阿三依然死死抓住不放。
“这是阿大留下的,让我归还给二位。”刀疤脸只得从怀里掏出那块碎玉,再僵持下去,没有人可以掌控局势发展,弄不好真的要惨死在阿二的枪下,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阿二抬头正好看见刀疤脸手心中的那块碎玉,眼神顿时变了,愤怒化成眼泪,手中短枪一松,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刀疤脸长出一口气,阿大是条真汉子,他没有骗自己。
阿三上前接过碎玉道:“这块玉上面有大哥的血和情,现在能告诉我们究竟是谁杀死他?”
刀疤脸叹了口气道:“我没有骗你们,真的是我动的手。”
“我知道,杀人或许根本不需要理由,不过既然能够得到别人的原谅,那么杀人的人必然不是出于本意。”阿三静了下来,需要弄清事情的原委,大哥的仇一定要报,阿二蹲在地上独自流泪,完全陷入悲伤。
“三兄弟,一条心,打出一片天。”手紧紧攥在一起,当年的豪情依在,只是人确少了一个,恰如手中的碎玉变得不完整。
“我错了,真的错了,不该听从别人摆布害了阿大兄弟。”刀疤脸带着哭腔,如果不是脸上的疤痕挡住,必然是一脸的愧疚,这不是做作而是出于内心,因为仇恨内心早已扭曲,可是面对阿大的信任与坦诚,早已沉睡的愧疚、感动终于唤醒。
“是他!我三兄弟不过是混碗饭吃,不想确是这样被人嫉妒动了杀机。”阿三从言语中听出端倪,官府的饭好吃确也难吃,做事说话都要十分小心,对于散漫惯了的三人而言,甚至是一种煎熬,不想依然难逃噩运,阿三冷笑,对于阿大当初的决定,阿三并不赞成,官字两张口,今天是白明天可能就是黑,即便帮他除掉独狼又如何,只是阿大执意如此,阿三只好听从,不想阿大便出了事。
阿二依然在悲伤。
刀疤脸清楚,自己苦苦等待的时刻就要到了。
复仇,一颗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去,必然生根发芽。
一座高台立在场地zhong yāng,顺着视线望去,高台上跪着两人,蓬乱的头发一直散落到地上,其中隐约可以看到血迹,低垂的头发将面容挡住,脖子上带着一副刑具,刑具上血迹斑斑,有的早已干涸,有的是刚刚从伤口上渗出,白sè的衣服上印着一个大大的囚字,身后同样站着两人,身体肥壮,手持明晃晃鬼头大刀。
这里便是用来处决犯人的法场,今天应该是处决犯人的ri子,周围不下三五十兵士手持长枪将刑场团团围住,闻风而来看热闹的人,一大早就把法场四面一层又一层的围住,争先恐后,踮着脚,比大年初一赶庙会还热闹。
杀人绝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更不好看,可是大家却偏偏都要等着看刀锋砍下人头落地时的那一股新鲜刺激的劲儿。
人类本xing中的确潜伏着一种残酷暴戾的恶xing,只是被一层伪善的外衣包裹住,一旦陷入利益冲突或者生命威胁这种恶xing便会从潜意识里走出来支配人的行为,人xing本恶,简单的四个字确是将人xing刻画得淋淋尽致。
台子的另外一边搭起平台,台上端坐一人,眼睛似闭非闭似睁非睁,因为脸上肥肉太多的缘故,即便是睁开和闭上没有太多的区别,平ri里不可一世,如今确是犹如一滩烂泥坐在那里,多半是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脸上带着汗迹,嘴角流出涎水,不时的嗒几下,即便如此没有任何人胆敢轻视,他代表的就是权势,城内最大的官,知州府知州大人。
身边站着一人,腰挎弯刀,一双眼睛犹如猎鹰一般扫视周围,正是知州府衙门总管独狼,这里将要上演一场好戏,戏演得好不仅要看演员的演技如何,一个好的剧本同样重要,刀疤脸传回消息,已经得到阿二、阿三的信任,一切可以按照计划行事,只等大人安排。
独狼哈哈大笑,“大人,等我把你的人全部除掉,真的很想看到那时你的表情,没有独狼,你又岂会有今ri,想把我除掉总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这终究是一场好戏,处决贼匪的刑场,一群试图劫刑场的叛乱分子,自己不过是尽职尽责击杀要犯,然后趁机除掉阿二、阿三,至于那些劫刑场的自然是事先安排好的人,有些事不能出现任何错误,独狼不允许犯错,一旦犯错便要付出代价。
刀疤脸带着阿二、阿三出现在刑场内,独狼远远看见,脸上露出喜sè,自己没有看错,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只是除掉阿二、阿三以后同样要死,一山不容二虎,刀疤脸ri后必然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不如趁着羽翼未丰先行解除麻烦,独狼心里已经动了杀机,刀疤脸确是完全不知,独狼通知众人前往刑场助阵,刀疤脸暗中联络阿二、阿三,众人各怀心事只等午时。
知州大人发出均匀的鼾声,嘴角不时发出噗噗的声响,独狼嘴角带着笑意,刀疤脸一脸yin沉环视四周,阿二低着头,多半是用来掩饰内心的愤怒,阿三看着独狼。
………………………………
第五十八回 探江南,刀光现(三十八)
() 刑场外五里一处树林内,露出十几人身影,腰挎弯刀,从身上的衣饰可以判断出必然是官府的衙差,一人抬头看了一眼道:“时辰差不多了,兄弟们换上衣服,做一场好戏给总管大人瞧瞧。”
众人从身后解下包袱,脱下自己的衙差服,从里面掏出衣服穿在身上,立刻变了样子。
一人道:“好好的,怎么还要劫。。劫法…场!”他一紧张就会结巴,所以同样有了一个外号叫结巴,叫得久了也就不会介意。
“你小子是怕了!”
结巴道:“怕。。怕啥,一点都不怕!”
“不怕,你结巴啥?”
“我乐意!”
“劫法场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一名年纪大点的衙差道:“又不是让你真劫,不过是做做样子。”说完掏出一块黑sè的眼罩斜着戴在头上,人靠衣装,如今这么一打扮,倒是有些贼匪的样子,手里拎着弯刀忍不住抖了几下。
另外一人面sè白皙十指纤细,必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惮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道:“真是搞不懂,咱明明是当差的,怎么就变成劫匪了!”
旁边一名黑脸衙差道:“这年头要是没了匪盗要咱们衙差做什么,养着你干吃饭,朝廷才不会那么笨,所以即便是没了匪盗也要想办法给弄出来。”
另外一人道:“这么说今天杀头的那两个也是有人装的?”
年纪大点衙差道:“你小子傻啊,这种苦差事谁愿意装,到时候咔嚓一下脑袋就下来了!”
脸sè白皙衙差道:“这么说杀头是真的。”
黑脸衙差道:“错不了,青云山的贼人,我亲眼看见从牢里面提出来!”
听到青云山三个字,衙差顿时露出不一样的表情,“青云山可是不好惹!”
“那有什么,在这一带不好惹的人多的是,咱们总管大人可是有的是办法。”
“那倒是,大家不要忘了当初青云山一众贼人被我们打得跟落水狗一般,那个大当家号称什么夺魂刀的那个,险些死在总管的刀下,什么夺魂刀,我看是孬种刀!”衙差说完哈哈大笑,笑声同样引来其他人的捧场,仿佛所有的一切的荣耀都是自己所得。
笑声很快止住,眼睛慢慢睁大,脸上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看到刀光,迎面而来的刀光,为何在这一刻无法抵挡甚至连拔刀的勇气同样丧失,衙差睁大双眼慢慢倒下伴随着一声声惨叫,树林内shè出数十道箭矢,衙差不防备被shè了一个正着,几名勉强躲过箭矢的衙差纷纷抽出弯刀戒备,不想在这里遭人埋伏。
树林里跳出二十多人,身背弓箭手持各式武器,当前一人手持弯刀,弯刀上带着血迹滴答滴答顺着刀刃流下。
“青云山大当家断魂刀冯天霸!”剩下的几名衙差惊讶得长大嘴巴,对于青云山贼匪即便是官府依然十分忌惮,虽然在独狼统领下曾几次击败青云山,不过青云山实力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反而越来越强,这着实令这位知州大人以及总管独狼感到头疼。
剿也不是,不剿也不是,所以只要不过分也就是了,至于尺度如何来界定只是凭借个人直觉罢了,官府不出动,青云山反而消停下来,知州自然心里高兴。
青云山与一般的贼匪不同,一般的贼匪不过是一群散兵游勇之徒聚集在一起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旦官府围剿必然闻风而散,青云山确是人强马壮,依靠青云山山势险恶对官府丝毫不惧,青云山大当家自然就是这位刚刚一刀杀人的冯天霸,一手断魂刀法着实不弱,虽然曾经败在独狼刀下,依然率众逃脱,不想此时确是在这里出现。
这是一种偶然还是必然!
冯天霸听闻脸sè微微一变冷笑道:“杀你们这些杂碎还不需要我们大当家出手。”说完闪身站在一旁,身后走出一人,黑棕sè脸庞,身形魁梧有力,双手各持一把明晃晃斧子,衙差自然不认得眼前的壮汉。
冯天霸道:“没长眼的家伙看清楚了,这位便是我们青云山大当家!”
青云山换了大当家!这位又是哪路神仙,以冯天霸的武功居然屈居此位,足以看出眼前手持双斧之人武功必然更强,这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时代。
走出来的男子正是青云山大当家一斧断魂雷暴,双斧极为了得,三年前来到青云山凭着手中双斧力斗青云山三大头领,冯天霸全力出刀,青云山是自己的山头,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这里放肆,他挑战的是自己的尊严,刀光闪动,可惜迟迟无法攻破斧光,雷暴以一敌三尚且占据上风,斧光闪动,冯天霸跌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飞出去的弯刀,败了,彻底败了,他看到一双有力的大手伸在自己面前,那是雷暴的手,冯天霸只得乖乖让出大当家的位置,在别人的欢呼声中一个人品尝失败的滋味。
“以后是我雷暴的就是你们的。”雷暴的声音响起,不是承诺更不是誓言,这只是对兄弟的一个交代,雷暴做到了,青云山接连干了几笔大生意,所得更是与青云山兄弟同享,他容不得任何兄弟吃苦,有我雷暴的就有你们的。
衙差手中刀丢在一旁,“大当家,不要杀我,我愿意做牛做马伺候您老人家!”
雷暴道:“可惜我青云山只有兄弟,没有牛马!”
衙差道:“我这个人最喜欢交兄弟!”
雷暴道:“是吗!你身边的那个人是你的兄弟?”
衙差看了一眼旁边的衙差点头道:“是!”
雷暴道:“那你杀了他!”
另外一名衙差顿时紧张起来,不想雷暴提出这样的要求,衙差二话不说,顿时来了jing神,手中弯刀展开,十几个回合下来将身旁衙差砍翻在地,直接脖颈一刀。
雷暴道:“做的很好,干净利索!”
衙差道:“多谢大当家赏识!”
雷暴道:“可惜你还是要死,因为你不配做我雷暴的兄弟!”斧光闪动,衙差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脖颈处随着斧光闪现血痕,身形倒地。
雷暴道:“一个能对自己兄弟下手的人死不足惜!”
冯天霸道:“大当家,这些人怎么处置?”
雷暴脸sè一沉,“一个不留!”
不过是一句简单的话,可是在剩下的衙差耳里确是如同晴空霹雳一般,转身便逃,真恨自己少长了几条腿,嗖嗖嗖,箭矢破空传出的声响,噗噗噗,那是箭矢刺入身体发出的声响,剩下的五名衙差四人被箭矢shè中倒地,另外一人身体灵活一个翻滚躲过,再次向前冲去,眼前出现一道白sè的光圈,那不是太阳的光芒,而是斧刃反shè发出的光亮,一道红sè的血线,一把旋转的飞斧。
杀戮戛然而止。
“好,好,大当家好样的!”群贼士气大振纷纷叫好,冯天霸脸上一沉,凌空飞斧,当初自己便是败在这招之下,三年过去无时无刻不在专研如何破去这招可以凌空杀人的怪招,可惜还是没有任何把握。
“换上衣服,准备演一出好戏。”十几名贼人跳过去,从地上拿起刚才衙差放在地上的衣物套在外面,一名贼人脚踩在躺在地上衙差手上,衙差眉毛顿时皱在一起,多半是因为疼的缘故,担心被人发现只能忍住不敢出声。
“死人还流眼泪!”贼人不经意间恰好看到,一脚踢去,衙差惨叫一声,另外一名贼人飞身来到近前手起刀落,衙差一命呜呼。
“仔细检查一遍,不留一个活口!”一众贼人迅速分开,树林内再次传出惨叫声。
………………………………
第五十九回 探江南,刀光现(三十九)
() 有些人,等之不来,便只能离开,有些东西,要之不得,便只能放弃,有些过去,关于幸福或伤痛,只能埋于心底,有些寄望,关于现在或将来,只能选择遗忘。
天近正午,地上插着的杆子映出的影子越来越短,这同样预示着越来越接近行刑的时间,人群之中早有人等得焦躁不安,反正都是杀头,为何还要选个时辰,咔嚓一刀下去不就忘了害得等了这么久,这里交代一下古时行刑为何都要选择在午时三刻执行。
午时三刻从时间上将近正午十二点,此时的太阳高高挂在天空zhong yāng,是地面上yin影最短的时候。也就是yin气最弱阳气最盛之时,中国古代一直认为杀人是“yin事”,无论被杀的人是否罪有应得,他的鬼魂总是会來纠缠作出判決者、监斩的官員、行刑的刽子手等等,所以选择在阳气最盛的時候行刑,可以压制鬼魂最后消散,试问做官者辛苦数十年才能坐上这样的位置,有谁会愿意冒这样的险,所以宁愿选择多等一会。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官者醒来看看天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太阳晒在身上灼热难当,虽然上面有所遮挡,不过还是十分难受,这里哪里比不上茶楼、酒楼来的舒服,只盼着午时三刻一到人头落地彻底结束,也不知这独狼怎么搞的,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处决青云山贼人,按照常理都是秋后处决,对于独狼官者既爱又恨,很多事情需要依靠他去办,只是以独狼的xing格有时候着实令自己难堪,加上在知州府多年势力渐大,即便是自己这个知州的话开始不在意,着实令这位官者感到不舒服,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所以才会请回三个助手,目的就是除掉独狼。
亲卫道:“回大人,午时一刻!”
官者有些不耐烦道:“怎么这么慢!”
亲卫连忙道:“大人,要不要提前进行?”
官者摆手道:“算了,不要坏了规矩,还是再等两刻执行。”亲卫点头退到一旁,官者肥胖的脸上尽是汗珠,这样的环境过上一秒都是煎熬,不过没有办法,只能耐心等候。
立杆最后一点影子消失,“午时三刻到!”守在一旁的衙差高声道。
官者慢慢站起身形高声道:“诸位乡亲父老,鄙某人上受皇恩,下抚百姓,当一方之父母官,时刻不敢忘朝廷之期待,百姓之期指,今特立刑场处斩杀人越货之贼匪,以保平安。”
官着说话字正腔圆,百姓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人群中顿时传出一阵哄闹,“杀的好!”
“杀!快点杀。”
官者点头,弯身从身体前面的盒子里拔出一根令箭顺手一丢,刽子手示意,大刀举过头顶迅疾落下,外围观看的百姓忍不住闭上眼睛,毕竟头从身体离开的那一刻不是所有人的内心可以承受。
叮叮,两声脆响,两支飞箭正好shè中鬼头刀,刽子手措不及防力道完全集中在鬼头刀上,脚下不稳噗通、噗通两声跌落台下,骤变突起,人群顿时陷入慌乱。
“有人劫法场,快跑啊!”
“跑啊!”
“我的妈啊!”
“保护大人,不许乱!违者斩。”独狼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一场戏罢了,虽然是戏,不过同样要演的像,演的足,独狼同样抽刀护在知州大人身前。
官者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独狼道:“大人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官者点头道:“那就好,不要弄出大乱子就好!”
二十几名青云山贼人早已混在百姓当中,眼见时辰已到鬼头刀举起,一旦落下,自己的兄弟命就没了,只得暗中搭箭shè去,众人趁乱杀入,守卫的兵士举枪抵抗,惨叫声阵阵,不时有人中刀身亡,其中三人最是惹人注意,一人斧疾力大,一人弯刀如飞,一人身材瘦削手中兵器十分怪异,出手刁钻狠辣,三人所过之处兵士抵挡不住纷纷退让。
独狼顿时jing觉,自己的手下里完全没有这样的狠角sè,心中暗道,‘不好,上当了,这哪里是自己事先安排好的人,必然是青云山的贼人想趁乱劫走同伴。’原本以为凭着冯天霸的本事断然不敢前来,不想真的来了。
“坏了老子的好事!”独狼怒骂一声飞身迎上,身后十几名护卫护住知州大人,官者肥胖的身躯躲在众人身后,露出两只小眼睛一脸惊恐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是否真的是一场戏,为何这样逼真,从脖颈处喷出的红sè液体,如果不是鲜血为何那样的醒目,究竟是谁主导了这场戏。
青云山三位头领趁乱率众杀入,直奔刑台而去,两名倒地刽子手丢掉鬼头刀逃之夭夭,谁也不想在这里无缘无故丢了xing命,还是先走为妙。
雷暴等人攻上刑台,斧刃一翻,绳索断开,有贼人上来架住向往冲去。
“拦住那些人,一个也不许走了!”独狼的怒喝声在刑场内响起,顿时一众衙差还有守护刑场的兵士奔着青云山众人围过去,只是武艺太过寻常,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不出几个回合便落荒而逃,独狼已经赶到,手中弯刀划出两道刀花直砍三人之中手持弯刀之人,距离接近独狼方才看清,持刀行凶之人正是青云山大当家冯天霸,恶从胆边生,身形一闪迅疾攻出一刀。
冯天霸听得风声连忙回身出刀,刀上一股大力传来,仓促出手刀险些被对手打飞,不敢大意连忙深吸一口气跳到一旁,独狼哪里能容,抢占先机一刀被对手接下第二刀再次攻出,冯天霸确也是奇眼见独狼刀光袭来同样攻出,这样只攻不守极为凶险,浑身要害完全暴露在独狼刀下。
独狼大喜,一柄斧子横空而出接住刀光,独狼一愣,冯天霸攻势已到,这便是冯天霸只攻不守的原因,他相信自己的大哥雷暴断然不会任由自己的兄弟伤在别人刀下,只要雷暴可以接住对手的攻招,到时独狼刀势已老,必然可以将其击伤。
好个独狼,眼见攻势受阻,身形一转,愣是将冯天霸一刀躲过,刀几乎贴着胸口划过,这份胆识令人敬佩,独狼猛然欺入,恰如一头愤怒的公狼,膝盖顶在冯天霸腰腹处,冯天霸闷哼一声滚到一旁,独狼本想趁机击杀冯天霸,只要除掉这一大敌,凭借自己手下的衙差还有官兵必然可以围剿青云山贼匪,弯刀一摆直奔冯天霸而去,雷暴抢身来救,另外一人同样手中窄剑攻向独狼。
独狼怒吼一声挡开两人兵器,冯天霸趁机从地上跳起,刚才一幕吓出一身冷汗,心中暗道“这独狼真是厉害,出刀又快又疾,险些着了道!”不敢大意,断魂刀法全力施展围住独狼,刀疤脸等人同样拔出兵器对抗贼匪,青云山贼匪的出现确实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这原本只是用来除去阿二、阿三上演的一出戏罢了,不想假戏成真,真的引来青云山贼人前来劫刑场,刀疤脸弯刀架住飞起一脚将一名贼人踢倒,抽空看去,独狼被三人围住战至正酣,孰胜孰负尚且不能定论,加上这里毕竟是知州府的范围,如果自己连同阿二、阿三一起冲上,或许可以斩杀独狼,只是所冒的风险太大,万一被独狼逃脱想要再杀死独狼比登天还难,何况对于阿二、阿三尚且做不到完全信任,
眼下似乎只能静观其变,刀疤脸使了一个眼sè,阿二、阿三会意只守不攻,衙差武艺有限、至于那些兵士早有人溜之大吉,除了知州府亲兵尚能支撑一阵,不过大半聚集在知州大人身前完全不顾独狼死活。
………………………………
第六十回 探江南,刀光现(四十)
() 万帐穹庐人醉,形影摇摇yu坠。归梦隔狼河,又被河声搅碎。还睡,还睡,解道醒来无味。
人醉,却非全醉;人睡,却非全睡。
刀剑相击发出声响,一名老翁慌乱逃走时脚下一歪倒在地上嘴咧得老大,眼见不远处刀光一闪,一片血红传出,刚要发出的痛楚声被惊讶所取代,只是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样的年纪来凑这个热闹或许已经不应该,好奇也许是人的天xing,不独属于孩子或者年轻人。
独狼渐渐体力不支,以一敌三耗费的体力、jing神太过巨大,青云山三名贼匪武艺更是不俗,好在知州府兵勇人数上占据优势,青云山贼人不敢久战慢慢向外围撤走,一旦生怯必败无疑,独狼格开雷暴手中短斧,躲开冯天霸弯刀,左手正好打在手使奇怪兵器瘦猴一般手腕处,三人之中要数这人武功最弱,只是凭借出招狠辣招式怪异罢了,完全无法和雷暴等人相比。
“还不快些解决贼人前来助我!”独狼怒吼一声,不远处正是刀疤脸、阿二、阿三等人,眼前不过四五名普通贼人,以阿二等人的本事可以轻松解决,所以高声出言提醒,独狼真的急了,刀疤脸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虽然刚才的一幕出乎自己的预料,不过眼前所有的一切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
刀疤脸听见独狼的呼喝声心头暗喜,独狼真的急了,不然以独狼高高在上的xing格断然不会寻求帮助,那甚至是一种耻辱,一头骄傲的狼放下应有的尊严必然是生命受到威胁,刀疤脸使了个眼sè,阿二快攻几招跳出战圈,青云山贼人先后退去,阿三带领兵士紧跟其后。
两道身影加入,独狼身上压力顿时大减,刀疤脸手中弯刀划出两道刀光直取手使弯刀之人,冯天霸刚刚差点被独狼重伤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眼前一貌丑无比男子挥刀奔着自己攻来,刀上破绽百出,冷哼一声刀光一闪欺身迎上,两把刀碰在一起,双方并没有尽全力,刀疤脸必然有所隐藏,冯天霸同样担心一旁的独狼突下杀手,即便如此,刀疤脸依然不敌,论力道不相上下,若是论刀法,冯天霸一手追魂刀法占尽上风,一刀袭来,刀疤脸就势一滚堪堪躲过,独狼挥刀迎上,外敌未清现在还不是内斗的时机,至于刀疤脸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所以还不能就这样死在别人手里,眼见刀疤脸遇险出刀来救。
独狼力战追魂刀冯天霸,一人手持双斧加入战团,阿二缠斗身形瘦削贼人,阿二兵器同样怪异招式更是不按常理,两人各有千秋打了个旗鼓相当。
再看外围,被救下两名青云山贼人早已失去踪迹,剩余的十几人与官兵周旋,只等几位当家退出好逃之夭夭,只要离开州府地界回到青云山那就是自己的天下,自己的地盘自己说了算。
“走!”手使双斧之人双斧攻出,独狼挥刀挡住,雷暴观察局势,若是久持自己兄弟必然有失,要是引来大批官兵到时候想要走可就难了,还不如趁着现在一走了之,三人疾攻几招找到空隙向外就窜,外围的贼人同样不恋战,至于兵士不过是做做样子。
“追,一个也不能跑了!”知州大人看见贼人退走来了jing神,毕竟不远处还有四五十个围观的百姓,若是不作出一些样子出来到时候必然传得满城风雨,山高皇帝远,整个知州府自己只手遮天,只是谁不愿意给自己留一个好名声!
聪敏人懂得在合适的时机办恰当的事情。
官者下令追捕,独狼无奈,刚才一番激斗体力损耗不少,原本是想就此罢手,回去之后再做图谋,不想这位平ri里只懂得吃肉喝酒脑满肥肠的大人今天来了兴致,无奈只得率众追出,刀疤脸、阿二紧随其后,有了新的对手独狼甚至将这次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尽,人的价值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因为特定环境或许能够成为最有用的人,所以不要忽视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即便是一个毫无斗志默默无闻的人同样有可能成为最强劲的对手。
竞争的残酷就在于优胜劣汰,在这条路上没有最终的赢家,于是便有了人生得意须尽欢之故。
他在肆意的笑,即便是每一个笑容令人厌恶甚至唾弃,可是依然在笑,他是胜利者,胜利者完全有笑的资本,失败者只能一个人默默的舔舐伤口找寻时机夺回失去的一切。
独狼脚下加紧,兵士脚力不支远远落在后面,甚至开始诅咒抱怨,刀疤脸等人只能跟在身后,对于这位大总管的本事所有人心中清楚,即便是青云山三大当家同时出手丝毫没有占到任何好处,要知道提起追魂刀冯天霸那可是出了名的主,一手快刀不知切下多少人的头颅,可惜在独狼手下走不过十招。
实力往往是令人最为忌惮的东西,即便一时失意,不过只要有它的存在永远令人睡不安寝,或许有一天真的会东山再起,昔ri霸王乌江自刎那不是豪情,若是项羽过乌江,我想刘邦一生都无法睡一个安稳觉,于是人心变得越来越狠,斩尽杀绝早已成为杀人者的规矩,不然总有一天会倒在复仇者的刀下,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凄惨。
距离越来越近,后面的几名贼人忍不住回头张望,那是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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