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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烟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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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复仇者的刀下,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凄惨。
距离越来越近,后面的几名贼人忍不住回头张望,那是一头接近愤怒的公狼,一把血红的弯刀拎在手里,蹬蹬蹬,双脚发出有力的声响。
刀光一闪,独狼飞身追上最后一名贼匪,手中弯刀劈出,一声惨叫,背后几乎被刀锋劈开,倒在地上腿不停的抽搐,最后彻底不动,独狼不停身形再次扑上,他已经杀得兴起,一旦兴起只有彻底将对手赶尽杀绝方能罢手。
刀疤脸经过被独狼杀死的青云山贼匪身旁,忍不住低头看去,背后的血迹依然顺着刀痕流出,只是早已没有任何痛苦,生命的痕迹随着刀光消逝,他的一生也许坎坷、也许悲凉、也许已经享受到别人无法享受的快乐纵容,只是从这一刻开始,所有的一切完全消失,世界依然存在,原本的喧闹尚且不能有一丝的宁静,而他只能在这里停止成为野兽的美食。
“大哥,后面追的很凶,又死了几个兄弟!”冯天霸声音之中带着喘息声,连续的奔跑呼吸变得急促。
一名贼匪道:“大哥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仇一定要报,弟兄们再忍忍!”雷暴的声音响起,刚刚有些sāo乱的青云山贼众顿时恢复秩序,独狼击杀三人不敢追得太猛,毕竟贼人之中有三人武功不弱,孤军深入难免有所损伤,更重要的是阿二、阿三的潜在威胁,只有除掉这两个人自己才能高枕无忧,不,还有刀疤脸,只要事情结束,就把所有的罪名推到刀疤脸身上,然后再演一出畏罪自杀的好戏。
他是天生的戏者,活在戏中,不停的导演人生悲剧、喜剧。
独狼速度慢了下来,刀疤脸等人慢慢追上,阿二兵器握在手里看着独狼背影牙根直咬,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打碎身上所有骨头为自己的大哥报仇,三兄弟从小相依为命情深义重,如今大哥惨死确不能立刻手刃仇人,阿二恨,恨这个人杀死了自己敬重的兄长,恨自己无能不能为兄长报仇雪恨。
………………………………
第六十一回 探江南,刀光现(四十一)
() 独狼崇拜实力同样爱权,从一名以杀人为生的杀手到光明正大的知州府总管,独狼经历了人生第一次身份的转变,由黑变白,来的确是那样容易,有了知州大人的支持没有胆敢质疑独狼的身份,甚至有人专门立传为其编纂一份冠冕堂皇的故事,杀人者背后的忠义豪情,为情杀人是否同样可以得到公众的谅解,权力的价值终于得到鉴证,一个身份可以令自己得到平ri里得不到的富贵,这些远远比杀人来的容易。
如今享受惯了清福早已忘记当年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人总是喜欢忘记。
独狼刀法如神,连续击杀青云山贼人,雷暴率队退走,不时的看着身后,
“怎么这么慢!”独狼看着身后追上来的三人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满。
刀疤脸喘着粗气道:“总管武功盖世自然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相比,大人是否还要继续追捕?”
独狼道:“当然,不然如何回去向大人交差!”
阿三道:“大人,不如索xing不追了,抬着几具尸体回去交差也就算了!”
刀疤脸道:“不错,穷寇莫追,弟兄们也都累了,即便是追上也讨不到什么好彩头!不如回去。”
独狼道:“青云山这些贼人死xing不改一直和我作对,这是除掉心腹大患的最好时机,敢和我独狼为敌,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传我的命令,谁要是敢落下看我不扒了他的皮!”独狼脸上露出yin狠,对于刑场之上救走将要处决的犯人,这件事已经彻底激怒独狼,在知州府一带还从来没有人敢跟自己过不去。
权势者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对权势者的忌惮更是逐渐形成了任何人不能去挑战的规则,久而久之,这种规则潜移默化变成一种规矩被人所遵守,一旦有人触犯必然遭到疯狂的扼杀,权势在普通人心里形成的恐惧恰恰满足了掌权者的虚荣,虚荣的不断膨胀更加加剧了对恐惧的诠释,因为他们更加担心,担心有一天会失去使人忌惮的权力,越来越多的人融入其中,历史为鉴,为官清廉者必然遭到隐形圈子的强烈扼杀。
历代为官者何止千万,而清廉留名者不足百人。
青云山众人趁乱劫法场救走被官府抓捕的兄弟,独狼率众紧追不舍,法场一战加上沿途被独狼杀死足有五人,为了救两个人而牺牲五个人是否值得,于是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武侠剧中曾有的一幕幕,为了一个人甚至不惜搭上数十人的xing命,为的究竟是什么,生命的不等价是否在这里可以体现,我想绝对不是为了情义那么简单,所救之人大多是身兼要职或者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不然更不会兴师动众来个什么问斩弄出那些麻烦,随便找个理由弄死也就是了。
这里交代雷暴等人救出的正是青云山的小头目,根基牢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必须得救,至于死的几个弟兄完全微不足道,完全可以把这种仇恨加在官府头上,没有人会质疑雷暴的举动。
退走,两旁树上显出不断变化的痕迹,虽然十分细微依然无法逃脱雷暴的双眼,青云山大当家一斧无命雷暴身形猛然停住,雷暴身材魁梧手使双斧力气惊人,当年正是凭着双斧战胜青云山贼匪坐上第一把交椅。
冯天霸道:“大哥,怎么停下来了?”
雷暴道:“时机已到!”
“时机?”众人一时丈二和尚有些迷糊,一路上始终逃离,知州府衙差一直身后追赶,几声惨叫听得真切,正是自己兄弟所发出,即便没有亲见结果已经十分明了,必然是遭了对方毒手,只是跑着跑着现在为何停下来,时机!前方依然有路,两旁是高矮不平的灌木丛,距离青云山尚有一段距离,至于所谓的时机究竟是何指!
心中带有疑问,所有人身形停住,这是一种纪律更是对当家人的信任,这种信任恰恰不是实力能够做到,雷暴,青云山大当家,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有些人即便是见上一面便可以将xing命托付,成为生死之交,而有些人即便相交多年依然无法看懂内心深处隐藏的东西,生xing豪迈豁达,即便是遭受再多的劫难依然无怨无悔。
独狼等人同样诧异,只见一直逃亡的青云山贼人停住身形,手持利刃挡住道路,这样的情形和刚才狼狈逃窜完全不同,人数上独狼带领的兵士衙差完全占据优势,虽然有些兵士早已如同烂泥一般,虽然如此依然可以对对手造成心理上的压制。
他们凭什么停下!独狼脑海里快速闪出这样的疑问,灌木丛内微微晃动,难道是早已布下埋伏不成,不会,绝对不会,单凭这些头脑简单的家伙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不知什么时候起,山贼劫匪被冠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称号,知识给予人的如果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算计还不如简单的身躯。
独狼看着一众贼人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雷暴笑道:“兄弟有难不得不如此,还请总管大人见谅才是!”
独狼道:“见谅?”独狼冷笑看着雷暴,这个人独狼并不认识,虽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青云山当家人换了主,不过这些根本不重要,今天老子遇佛杀佛遇鬼杀鬼,独狼笑道:“来到我的地方杀了我的人,如果换了是你该怎么做?”
雷暴道:“暴躁!”
独狼道:“然后呢?我想知道如何解决!”
雷暴笑道:“杀人!”
独狼道:“很好,我喜欢这样处理事情的方式,够简单够直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明年这个时候我会摆下酒品来祭奠你!”
雷暴笑道:“这句话应该换成我说才对!”
独狼冷笑:“有自信是好事。”
雷暴道:“雷暴!江湖上朋友抬爱给了个绰号一斧无命!”
独狼大笑:“可惜你今天出了太多斧确没有杀到人!”
雷暴笑道:“不过是虚名罢了,大人名为独狼难道真的是禽兽不成!”
独狼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给你们留一条生路,不然与官府为敌只有死路一条。”
雷暴道:“大总管有什么招式尽管亮出来,我们弟兄接着就是!”雷暴说完双斧一晃,树林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一些兵士嘴里小声嘟囔着,一副极其不情愿的样子,动手就会有伤亡,当衙差不过是想混口饭吃,都是看在银子的份上谁愿意拼命,毕竟眼前这些可不是那些好欺负的主,都是不要命的贼匪。
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这句话似乎十分有道理,一个人所处的位置越优越考虑的越多,同样越怕死。
独狼有绝对的把握,这里依然是知州府的范围,人数上同样占有优势,最主要的是自己这边有帮手,还好没有与阿二、阿三撕破脸,只要刀疤脸等人可以缠住手使双斧壮汉,自己完全有能力击杀三名贼匪中一人。
“击杀贼匪,为民除害,大人重重有赏!”独狼终于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杀贼本就是衙差的职责,为民除害更是冠冕堂皇令人心底萌发出神圣感,大人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至于赏钱恰恰是最诱惑人的东西,一众衙差兵士纷纷冲上。
嗖嗖嗖,一阵箭矢破空发出的声响,高矮不齐的灌木丛内shè出一阵箭矢,衙差不备,七八名衙差瞬间被shè倒在地,重伤者一命呜呼,轻伤者抱着shè中部位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
第六十二回 探江南,刀光现(四十二)
() 杀人从惨叫声开始。
雷暴脸上露出笑意,沿途退走时根据树上留下的痕迹判断出,山上的兄弟早已在这里埋伏接应,所以才会有恃无恐,独狼身形一闪,速度好快,只见一道人影扑入灌木丛内,刀光闪动,几声惨叫,几名暗中放箭的青云山贼人尚且不知发生何事便归了地府。
独狼技高人胆大,按照常理,对方早有埋伏在这里,退走才是最好的选择,即便不走断然不会贸然攻入,毕竟灌木丛内情形并不知晓,独狼早已愤怒,愤怒会使人失去理智,加上优势依然把握在自己手里,即便是有几个帮手又如何,不过是几个暗中放冷箭的小角sè罢了,对整个局势而言,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至少能够杀死青云山头目,即便损失一些衙差官兵又如何,朝廷只会嘉奖,不会有任何的怪罪,当差的人死在除贼的征途上本就是正途。
“杀!”雷暴怒吼一声双斧攻上,犹如切菜一般冲入知州府兵士阵中,早有人吓得双腿发软,哪里能够抵抗如饿虎一般的青云山几名贼首,双方陷入混战,刀疤脸持刀来战雷暴,雷暴双斧架住低声道:“还不动手?”
刀疤脸道:“时机未到!”
雷暴道:“你还在等什么?”
刀疤脸道:“就这样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他了!”
雷暴道:“夜长梦多,独狼武功太高,不如你我合力将他除去再说!”
刀疤脸道:“我自有安排。”
双斧向外一分,刀疤脸顺势向后就倒,顺势一滚躲开一名贼人攻势,阿三飞身跳过来接应,低头探身过去,刀疤脸低声道:“杀!”
简单的一个字,确是发动一件事件的暗号,进而牵连出一系列的反应,独狼被两人缠住,陈天霸断魂刀法飘忽不定,刀光随着身形闪动,映着树林内shè入的阳光发出道道光彩令人眼花缭乱,阿三呼哨一声,阿二会意一脚踢开一名贼人怒吼一声:“大人,我来助你除贼!”
不想刀疤脸原本就与青云山大当家一斧无命雷暴相识,这着实出人意料之外,只是毕竟兵匪身份有别,如今更是刀兵相见,两人利用交手时机短暂交谈,这样细小的举动并没有被其他人所发觉,人的注意力毕竟有限,一旦放在一件事上就很难分心去关注其他。
独狼摆开手中弯刀全力对敌,生死相拼不能有丝毫的闪失,注意力完全放在眼前两人身上,陈天霸不愧为昔ri青云山第一好手,一手快刀伴着缝隙中落下的阳光划出道道光芒夺人二目,另外一人身形瘦削手使窄钩招式极其怪异,这里交代此人正是青云山三当家青云钩陆青。
陆青:原本是一名走镖的镖师,可惜因为一句话得罪了权贵,不得不放弃镖师身份走上逃亡之路,最后来到青云山入伙做了山贼,陆青武功不俗,为人极重义气,当年跟着陈天霸已经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可惜陈天霸并不是十分赏识陆青,今ri刑场营救的人之中就有陆青的弟弟陆云。
雷暴来到青云山,陆青很快成为心腹得到重用,所以此次行动于情于理陆青必然拼命,只见陆青展开手中铁钩只攻不守极其凶悍,面对两人攻势独狼丝毫不敢大意。
猛然身后一声怒吼,正是自己的手下阿二,手中短枪刺向陆青,阿二来助独狼,独狼甚至有些感动,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地位,真的有些舍不得杀死这几个家伙,包括死去的阿大,三兄弟与以往独狼接触的人不同,三兄弟说话做事更加直接,官府上的人虚与委蛇十分难缠,十句话九句假,最后一句半真半假更是令人难以捉摸。
独狼厌恶三人的孤傲,只是时间久了开始有点喜欢,喜欢归喜欢,一旦触犯到利益绝对不能容忍,毕竟知州府衙门是个大染缸,在这样的环境里早晚会学会城府,加上知州大人的推波助澜必然成为心腹大患,三人必须要除掉,当然还有一个刀疤脸,刀疤脸聪明懂得做事,这样的人往往更加可怕,独狼当然不怕,没有了自己刀疤脸在知州府这个地方绝对无法立足。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官宦富商,知州府这个地方所有人都要买独狼的账。
独狼手腕发力手中刀向外一分,陆青被阿二缠住,陈天霸一时有些慌乱,身形一转勉强躲过,独狼怒啸一声第二刀已经攻到,陈天霸躲过一刀身形刚刚落地,脚下未稳第二刀已经发出,凭借自己的本事断然无法闪避,眼见就要血溅刀下,一旁的雷暴飞身来救,左手斧挡住刀势,事发突然,雷暴手上力道不足,斧头被刀击飞,刀锋几乎贴着陈天霸鼻尖飞出,着实吓出一声冷汗,若是再低那么一点整个鼻子可就没了。
阿二缠斗陆青,阿三右侧呼应,刀疤脸距离独狼身后不过两步距离,独狼身前正是手持单斧的雷暴,看似完全处于自然的应对确是恰到好处,四人的位置等同于完全将独狼围在当中,左右前后没有任何的退路,这或许就是最好的时机。
“杀!”刀疤脸的怒吼声响起,阿三率先发动,阿三在三兄弟中为人最为谨慎,阿大的憨直爽快,阿二的嫉恶如仇,当杀字从刀疤脸口中响起,阿三确是第一个出手,仇恨的火苗早已在心底熊熊燃烧,他已经无法忍耐,杀死独狼,为死去的兄长报仇。
阿三出手,阿二同样舍弃陆青返身直奔独狼,雷暴出斧,杀死独狼对自己而言没有任何坏处,况且青云山一众弟兄对独狼的仇恨不在阿二、阿三之下,只要杀死独狼,官府绝对不没有胆量围剿青云山,独狼的存在对青云山所有人而言绝对是最大的威胁。
这或许就是雷暴答应刀疤脸合作除去独狼的原因,也许不是。
一个人落到这样的地步或许真的是一种悲哀,所有人都要除之而后快,阿三冲上,一股杀气从体内发出,杀气中带着煞气,那是一直藏在心底的恨意所发出,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来告慰兄长的在天之灵,血债必须用血来偿还,阿三不识字,确是认得两个字,一个是情,一个是仇。
独狼大惊失sè,习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直觉同样要比普通人快上几倍,阿三飞身扑上,局外人必然以为阿三想要越过独狼前去相助阿二,两人毕竟是兄弟,兄弟情深,阿二被陆青缠住时刻有生命危险,知州府兵士尚没来得及叫好,嘴巴刚刚张开很快变成惊讶,阿三身形一转刀直接劈向独狼,再看阿二同样舍弃陆青直取独狼。
这是怎么了,兵士发出这样的诧异,大人手下的红人,阿二兄弟为何反戈相向攻向大总管,一切发生的那样突然,同样又是那样的自然,令人不仅去想,这所有的一切难道都是事先设计好的不成。
三面受敌,独狼的jing觉、经验救了他,阿三冲上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已经令独狼jing觉,这种杀意令自己十分不舒服,甚至有些不自在,毕竟阿大死在自己jing心设下的局里,对于阿二、阿三始终有所防备,于是他看到阿二,阿二转身,眼神之中尽是愤怒,那是充满仇恨的眼神,对手明明就在面前为何选择转身,独狼猛然惊觉,他终于读懂眼神中的含义,从刑场见到阿二开始,他的眼神极力避开自己,他在掩饰内心的愤恨,阿二与阿三不同,阿二更直接,内心的一切全挂在脸上,尤其是那双眼睛,一双永远不会骗人的眼睛。
………………………………
第六十三回 探江南,刀光现(四十三)
() 独狼四面受敌,阿三、阿二、雷暴、刀疤脸,阿三率先发动,手中鱼叉全力刺向独狼胸口,阿二同样舍弃陆青,雷暴的斧光同时升起,唯一没有发动的便是刀疤脸,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原本是jing心设计的局,四人合力击杀刀疤脸,他的手放在刀柄上,他在等待,等待独狼发出最后的底牌,以独狼谨慎的个xing断然不会没有底牌,只有遇到真正的危险才会亮出。
独狼动了,雷暴的斧光正好升起,躲过阿三的攻击,阿三倒地,刀光迎向斧子,左手袖口寒光一闪,阿二不甘倒地,咽喉处一把短小的匕首插在上面,独狼三绝,除了拥有快过常人的身法,瞬间砍断头颅的刀法,另外一项杀人绝技没有人见过,也许那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只是必然存在,独狼的自信便是自己拥有的三项绝技,只是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使用飞狼镖,形势危急不得不用。
刀疤脸恰好看到,独狼身形一闪躲过阿三攻击,阿三的攻击完全出乎独狼的预料,出手的方位速度没有任何破绽,只是独狼速度实在太快,危险临近,双腿一弹躲过攻击。
好快!
右手抬起,刀光挡住斧光,两者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生同样在同一时间完成,这就是独狼的本事。
好刀法。
身形闪过阿三的攻击,刀光升起瞬间接住斧光令人惊叹不已,只是断然无法接下阿二的攻击,一旦击中,即便不死必然重伤,独狼同时抬起左臂,一声脆响,一道寒光,藏在左臂内的机关发动,正中阿二咽喉要害,为了得到这套可以快速发出暗器的机关独狼几乎倾尽这些年所有,不过已经值得,独狼心里清楚,这样jing妙的设计,即便是遇到武功高出自己的对手同样可以力保不败,甚至击杀对手。
阿二倒地,眼神中尽是不甘,阿二倒地瞬间同样看到倒地的阿三,自己的弟弟,阿三死,刀疤脸突然冲上,刀尖从阿三胸前刺穿,阿三到死也没有弄清为何这次狙击的发动者突然间变成终结者,如果刀疤脸同时发动,绝对有九成的希望杀死独狼,九成!一个令所有人愿意冒险的几率。
阿二嘴唇动了几下,他想要说什么,刀疤脸飞身过去,脚踩在阿二身上,身体正好挡住独狼视线,骤变发生,只在瞬间,同样瞬间结束,随着刀疤脸的出声出手。
“你…。骗得我们。。好惨,做鬼也不会放。。放过你。”阿二嘴里含着血沫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这样的话然后彻底不动。
“对不起了阿大,是我食言,放心,我会亲自杀死独狼,不过不是替你们报仇,而是替我自己,安心的去。”刀疤脸说的很轻很快,看着阿二暴睁的双眼,心底里升起一丝愧疚,为了仇恨已经死了太多不相干的人,阿二、阿三必须死,刀疤脸有他的理由,只想所有的一切快点结束,他早已厌倦这种生活。
刀疤脸发动最猛烈的攻势,阿二、阿三、雷暴同时出手,阿二死、阿三死,雷暴单手持斧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样的结局,那是一个接近完美的开始,确是以悲惨结束。
从独狼抬起左臂的那一刻起刀疤脸已然清楚,独狼隐藏的杀招就藏在左臂,既然是一直隐藏不用的杀招,阿二必死无疑,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没有人可以改变,刀疤脸欺身攻入,刀锋不是划向独狼而是阿三,阿三中刀。
“做得好!”独狼忍不住赞叹,自己交给刀疤脸的任务再一次完美实现,不可否认刀疤脸确实是一个善于杀人的人,一个天生的杀手。
“这些都是大人的功劳!”刀疤脸弯身道。
独狼哈哈大笑看着刀疤脸,如果不是那道刀疤,这必然是一张令人喜欢的脸,“本总管必然向大人为你请功!”
“多谢大人!”刀疤脸退到身后,目光落在阿三身上,他在想着什么,在生命逝去的最后一刻是否在怨悔不该轻易相信任何人或者根本不应该一直生活的地方,曾有的平静被贪婪所打破。
还是那艘破得不能再破的渔船,兄弟三人的身影在海浪中忽隐忽现,阿大掌船,阿二、阿三撒网,黄昏时分迈着疲惫的步子拖着渔网回到木屋,笑声在木屋里回荡,ri子过得平淡确有生趣,直到那一天所有的一切似乎预示着改变。
改变的不是生活而是命运,生活本来有很多种选择,平淡的、喧闹的、热烈的、争执,吵闹,安详,所有的一切构成了生活的多元化因素,只是在多元化的生活中慢慢因为金钱权力所同化,最后变得单一甚至枯燥,所有人按照那个早已设想好的模式去追求,一次次在痛苦中追寻,改变的不是生活,而是人的心境,一颗不安分的心。
改变从那一刻开始,隔壁的刘叔,同样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打鱼人,打鱼所获得的财富毕竟有限,只是在三兄弟眼里已经好得不能再好,至少他们的船够大够新,这样就可以走的远些,打到的鱼也大些,价钱同样也可以卖得高些,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生活自然好些。
刘叔满脸欣喜敲响阿大三兄弟房门,房门打开映出阿大健壮的身影。
“刘叔,快里面坐,阿二,给刘叔倒碗水!”阿二答应一下,很快一碗冒着白气的热水端来,滚热的白水已经是渔家用来招待客人最好的东西,不断冒出的热气恰好能够表达渔家人的热情,只是囊中过于羞涩,热情好客只能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之上,不然只能徒生尴尬。
“老二,不用忙了,刘叔坐会就走!”刘叔晒得发红的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上身穿着一件带着补丁的背心,一股男人特有的汗渍味从上面传出,裤子挽起老高,光着脚,渔民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穿鞋反而不自在,更何况买鞋的钱同样是一笔花销,脚破了几天就可以长好。
“刘叔,腰好些没?”阿大关切问道,刘叔的腰总是痛,严重时甚至无法弯身无法起床。
“还是老样子,海上风吹雨淋的,到老了难免捞下这个毛病。”刘叔说完用手捶了两下。
阿大道:“怎么不让铁柱去市集抓副药!病可是不能拖着。”
“那东西不管用不说,还得花不少银子,这身贱骨头硬着呢,死不了,没事。”刘叔说完呵呵的乐出声来。
“病要医才行,当年我阿爹就是舍不得银子,一直熬到吐血,最后人就这样没了!”阿大提到自己病逝的父亲忍不住叹口气,一旁的阿二默不作声,阿三翘着二郎腿躺在炕上想着心事,阿三年级最小,年轻人总是喜欢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这几天怎么没看见铁柱哥和你一起打鱼?”阿三从炕上坐起问道。
刘叔笑道:“铁柱这几天忙!”渔家人总是有忙不完的事。
阿大道:“真是羡慕刘叔有铁柱这么听话的儿子,老了身边有人照料!”
刘叔道:“阿大,这几年可是苦了你了!”
阿大道:“什么苦不苦的,过ri子呗!”
刘叔起身想要说什么,看看阿大咽了下去,阿大道:“刘叔,今天过来有事?”
刘叔道:“没啥事,明天哥几个早点收船过来喝喜酒。”
“喜酒?”兄弟三人顿时来了兴趣。
刘叔道:“这不,你婶子托隔村的王媒婆给铁柱寻了一个女子,虽然样子不怎么中看,不过咱们这个地方穷,没有姑娘愿意嫁过来,铁柱那个傻小子还有些不愿意,不过女子只要能生娃过ri子就行,长得好看有啥子用!还不是都得变成黄脸婆娘。”
阿大道:“刘叔说的是,明天一定过去。”
“那我就先回去了。”刘叔从炕头上起身,阿二起身来送,阿三依然躺在那里嘴里哼着小调,送走刘叔,阿大点了一根旱烟使劲抽了两口,屋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辛辣味。
阿大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脸上渐渐变得yin沉,他在想着什么!
………………………………
第六十四回 探江南,刀光现(四十四)
() 阿大独自抽着旱烟,阿三咳嗽一声嘴里依然哼着曲子,阿二看着火盆发呆,一旁放着**的渔网,还有几双露出脚趾的破鞋,渔家人大多不穿鞋,光着脚已经习惯,多半是因为常年在海上再好的鞋也要烂掉,只是明天毕竟是铁柱的喜事,总不能光着脚。
阿大放下烟袋,弯身从地上拿起鞋子,借着油灯发出昏暗的光亮缝补起来,一双粗糙的大手,魁梧的汉子,如今拿着针线神情专注,每一次穿过都要仔细的看上几眼,生怕一不小心缝错了位置。
阿二抬头正好看到油灯下缝补鞋子的阿大,说了一句:“大哥,别补了,鞋子早都烂了!”
阿大道:“补补还能穿!”阿二低下头,目光依然落在火盆上,红sè的火苗从里面发出,暖暖的,恰如阿大坚实的臂膀,为了这个家,为了兄弟三人,阿大付出太多太多。
刘叔脸上挂着红晕,刘婶一脸喜庆,即便是有些不情愿的铁柱同样被喜庆气氛感染脸上挂着笑意,大红的喜字贴满窗户,住在渔村的人几乎到齐,桌子上摆着酒菜,大多是平ri里积攒下来的食物拼凑在一起。
一名老者道:“老刘,明年肯定能给你抱上孙子!”
“那还不把老刘乐得嘴咧到这啊!”几名老伙计开着玩笑,屋子里哄笑起来,几个年纪小些的孩子来回跑着,不时碰掉一些东西发出声响同样夹杂着女子的训斥声,孩子的哭声,女子嗯嗯唧唧的哄声。
酒席散去,阿大依然抽着旱烟看着天,天上灰蒙蒙一片没有任何星光,明天必然是yin雨天,一旦碰上这个天气只能躲在家里,渔民不能打鱼只能坐等挨饿,三张嘴每天都要吃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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