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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好运加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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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小汉子马上踢他一脚。
他疼得大叫,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郑王得罪过曹公公吗?”张宁道。
“我不知道,我在曹公公私宅服侍,没有进过宫。曹公公说,因为我没在宫里露脸,才让我去郑王府。”
………………………………
第155章 一言而决
倒泔水的男子半路被一个长相平庸的男人拦住,他把泔水车一扔,转身就跑,长相平庸的男人追了几条胡同,才把他追到。
“跑什么?”长相平庸的男人喝问。
倒泔水的男子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扮作倒泔水的贱役已有一段时间,一直没人认出他,邓志成刚说张宁有可能疑心,就有人拦住,他为防万一,扔掉泔水车飞奔,那人不出所料紧追不舍,可见是锦衣卫密探无疑了。
不是张宁派来的人,怎么会追?既然追他,肯定为了口供。他妻小捏在曹吉祥手里,哪能背叛?
长相平庸的男人“嗯”了一声,来不及说别的,就见倒泔水的男子七窍流血,软倒在地。
他确定人已经死了,转身就走,消失在夜色中。
…………
从荒芜的院子离开,张宁辨明方向,朝悠悠的院子走去。
“问出什么了?”悠悠问。这两晚张宁没有带美食过来,她还真不习惯。
张宁端起温热刚好的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再拿起湿毛巾拭了拭额角的汗,走这么一段路,浑身汗。
他放下毛巾道:“曹吉祥的人。已经处理了,你不用担心。”
处理了?怎么处理的?悠悠极有神采的眼眸睁得大大的。
“处理了就是处理了。以后他不会在岳父身边,做祸害岳父的事。”张宁解释。
“哦。”悠悠若有所思应了一声,没有再问。
…………
邓志成一晚没在身边服侍,郑王很不习惯。第二天早上醒来,依然没见他,郑王很生气,打发人去叫他,回报说他的房里没人。
“这奴才去哪了?”郑王奇怪。从他拨邓志成到身边侍候,这奴才就没有一刻离开过自己的视线,怎么好几个时辰没出现?
身边服侍的人都说不知道,其实巴不得他永远消失。
临近中午,有人来报:“王爷,湖里发现一具尸体,有人认出是邓公公。”
郡主府地方大,后花园有一个湖,湖中的九曲桥,每一曲的栏杆雕的飞禽走兽各不相同,湖旁有两只小舟供主人游湖。
刚才在花园打扫的婢女发现湖中有一样物事,走近一看,可吓坏了,跌跌撞撞边跑边喊,惊动无数人,结结巴巴好半天才把话说清楚,管家派人捞起来一看,竟是邓志成。
谁也不知道邓志成什么时候去花园,更不知道他失足落水,施救不及,以致溺水而亡。
郑王怅然半晌,吩咐厚葬。
…………
“苏十八死了?邓志成也死了?”曹吉祥怒道:“还有谁死了?”
赶来报消息的东厂番子无语了一下,道:“暂时没有了。”
曹吉祥胖肥的人狠狠拍在桌上,道:“查,给咱家查,看谁杀害他们,给咱家抓起来剥皮抽筋。”
东厂番子道:“苏十八是咬碎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尽的,七窍流血倒在槐树胡同臭水沟边,顺天府已带人过去了。邓志成死在安定郡主府的湖里,郑王以为溺死,已让人后葬。两人先后死了,邓志成还死得蹊跷,跟锦衣卫脱不了干系。”
谁不知道东厂和锦衣卫明争暗斗,原东公王振死后,皇帝迟迟未能任命新的厂公,东厂群友无首,哪及锦衣卫在张宁整治下蒸蒸日上?要不然也不会一下子死了两人。
曹吉祥咬牙道:“你去查是谁干的,悄悄杀了。要做得隐秘,别让张宁知道。”
东厂番子道:“张宁怎么可能不知道?公公,马顺在时,除了讨好王公公,便是一味捞银子,哪像张宁,他手里有一个纺织厂,还是陛下亲笔御题的匾,银子跟流水似的流进库房,哪里用得拿官员们的孝敬?这小子厉害得很,恐怕瞒不过他。”
锦衣卫本来如一盘散沙,番子们哪敢正眼看东厂的番子一眼?自从来了张宁,一个个牛逼哄哄,反而东厂群龙无首,再这样下去,东厂要在锦衣卫面前抬不起头了。
曹吉祥踢了东厂番子一脚,道:“废物,不是让你做得隐秘吗?”
做得隐秘?怎么做才隐秘?东厂番子不敢避开,硬受了他这一脚。
…………
锦衣卫东院,张宁平时办公的房间里,放四五盆冰,张宁还是觉得热。天气很反常啊,这不是快初秋了吗?怎么还这样热?
喝了两碗加冰的酸梅汤后,张宁感觉凉爽了些,开始考虑整件事情。
曹吉祥不仅是少监,还一直帮王振管理东厂,是东厂的二把手,最得王振信任的人。王振死后,他一直想接替王振的地位,成为东厂厂公和秉笔太监。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见谁都恭顺得不行的贾小四居然有野心和他争,更让他看不透的是,贾小四不过是皇帝身边侍候穿衣的奴才,皇帝竟然因为这个奴才而卿不决,一直没有定下人选。
当然也不排除有锦衣卫和东厂的恩怨在里面,但是他还不是东厂,按常理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跟自己过不去。张宁转念又想到一件事,曹吉祥不是正常人,他贪权贪财胆小怯懦又没有能力,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阉人,阉人因为身体残缺,多少有些偏激,曹吉祥也不例外。
曹吉祥对上谄媚,对下残忍,只要手下的宫女太监犯一点点错,多被他重责至死。他在宫里人缘极差,和贾小四的权力之争更彰显这一点。
贾小四人缘好,皇帝身边的人多帮他说话,慢慢的,皇帝眼中所见,耳中所听,只有贾小四。
曹吉祥呢,因为常在东厂,在宫里的时间少,加上宫女太监们默契的排斥他,就算皇帝偶尔想起他,也被身边的人岔开了。
这样一来,他离太监顶峰越来越远,成为东厂厂公更加无望。要成为权监,需要满足二个条件,一是秉笔太监或是掌印太监二得其一;二是成为东厂厂公,将这个特务机构牢牢握在手里。
曹吉祥想把两样抓在手里,贾小四是最大的障碍,可要除贾小四,却对他出手,要毁掉他最爱女人的名声甚至性命,这就不能忍了。张宁恼怒之至。
张宁和贾小四来往并不密切,曹吉祥又怎么知道两人有私交的呢?
而且,在曹贾之争中,贾小四幕后的靠山杨士奇一直没有出手,是因为不到出手的时机,还是不想暴露自己,抑或担心引起皇帝反感,不想插入这个层次的争斗?
或者杨士奇没有插手的余地?张宁想到杨士奇身为首辅,皇帝没有提起的情况下,确实不应该在谁为秉笔太监或谁成为东厂厂公的问题为建言。那么,或许他只是没找到出手的机会。
很快,张宁又否决了。无人不知张宁是杨士奇的孙女婿,对付悠悠,得益的是杨容儿,难道曹吉祥没有考虑这一层?
很有可能没有。
原来的历史轨迹,他帮助朱祁镇夺门成功后,以功臣自居,在京城中飞扬跋扈,后来感觉到朱祁镇疏远他,和过继的侄子一起商量造反,攻了半天,宫门都没能攻开。
这样一个人,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如果他误以为贾小四背后有张宁撑腰,决定对张宁下手,先除掉张宁,再和贾小四争权呢?
曹吉祥是这样想的吧?张宁思忖半天,还是搞不太清楚曹吉祥的脑回路,不过这样变思路,正常人确实难以搞懂。
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狠狠地回击了。
张宁吁了口气,动身坐车进宫。
今天进宫比平日晚,到宫里已经午后,朱祁镇用完午膳,在廊下看几个小太监读书,时不时指点一下,颇有为师的乐趣。
这老师级别可真高。张宁腹诽,上前行礼参见。
“卿来了?”朱祁镇示意张宁起身,道:“到里面说话吧。小四,端一碗加冰的酸梅汤给张卿。”
我喝酸梅汤喝得一嘴酸味了好吗?张宁道:“臣府上的厨子会用冰做一道甜品,比酸味汤好吃,不过天气热不耐保存,只能随做随吃,要不然会融化。请陛下派御膳监的公公到臣府上学习做法。”
正因为不易保存,所以在东院办公,只好将就喝酸梅汤。酸梅汤做法简单,而且冰激凌不能多吃。
朱祁镇大喜,道:“是什么?”
“一道加冰和牛奶、糖的点心。就是不能多吃,要不然能拉肚子。”张宁很奇怪,难道悠悠没有教御厨们吗?这不像是她的做派呀。
“小四,去御膳监传话,马上派人去学。朕晚上就要吃。”朱祁镇道。
“晚上更不能多吃,最好吃一两支。”张宁道,该说的得说清楚,要不然明天传出皇帝病了,不能上朝,事情就大了。
朱祁镇在椅上坐了,道:“做出来朕先尝尝再说。”
可别觉得好吃吃个没完。朱祁镇只有十六岁,搁现代还是中学生,贪口也是有的。张宁认真道:“真不能多吃,要是吃多了龙体有恙,臣罪责不小。”
“行,就吃两个。”朱祁镇说着自顾自笑起来:“这还没学着做呢,卿先担心朕管不住自己的嘴,真这么好吃?”
“是一道很多人喜欢的甜食,年轻人更喜欢。”张宁道。
幸好朱祁镇没问既然这么受欢迎,怎么御膳房不会做之类的话,只道:“这样啊。”
张宁按例先汇报京城中发生的要紧事,特地提及一件事,槐树胡同有人七窍流血而死,顺天府尹已派人抬回尸体,想必接下来就是破案了。
出了人命案,可就是大事了。
“七窍流血?”朱祁镇皱眉道:“死在路上吗?”
“是,倒在臭水河边。”
“卿有没有派人调查?”朱祁镇道:“七窍流血,应该是服毒才会吧?这人既服毒自尽,为何不死在家中,而要倒在臭水沟边?”
皇帝变身破案专家,倒泔水那人算死得其所了。张宁腹诽一句,道:“什么情况还须顺天府尹破案后才知道。”
这样一件案子,当然不可能交给锦衣卫,张宁自然不便就案情作出猜测。
朱祁镇“嗯”了一声,道:“这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顺天府尹接手,臣没有派人调查。”
“最近没有发生类似的情况吧?”朱祁镇担心不是服毒自尽,而是有人投毒,所以有此一问。
“暂时没有发现。”
朱祁镇沉默几息,道:“你抽调得出人手调查这件事吗?”锦衣卫不查,因为死的是老百姓,而且只有一个。
也就是说,事情太小,不到调查的级别。如果朱祁镇吩咐下来,锦衣卫自然要插手。
张宁道:“臣前些天抽了些人手去瓦剌,现在再也抽不出来了。陛下不妨让东厂查一查。”
东厂的番子不用远赴草原,人手充足,让他们调查再好不过了。张宁提这件事,就是为了引出东厂。
朱祁镇道:“自王先生死后,朕一直拿不定主意。”
来了。张宁“什么事让陛下为难?”
“东厂厂公之位。朕想让曹吉祥升上去,又觉他有些不稳重,小四嘛,太年轻了。”这件事,朱祁镇不是没有考虑过,而是考虑来考虑去,觉得两人都不合适。
曹吉祥岂此不稳定?那简直是一个疯子,不,疯狗。张宁对他恶感满满,只觉用任何语言贬低他都不为过。他道:“陛下可有合适的人选?”
“要是小四再大十岁,朕就让给他了。他倒是很热心,朕这不是担心他不能服众吗?”朱祁镇道。贾小四一来年轻,二来人缘好,厂公心不狠手不辣,不行。
张宁道:“身为厂公,一要深得陛下信任,二要看能力。依臣看,能力可以学习,这忠心嘛,却是无论如何都学不来的。”
等闲难得到皇帝晃一下的曹吉祥忠心,还是天天在皇帝跟前晃来晃去,侍候皇帝饮食起居的贾小四忠心,自是不用张宁多说。
“可不是。”朱祁镇露出笑容,道:“卿说得没错。小四年轻,有的是时间学。”
张宁笑而不语。
东厂厂公人选由此而定。
贾小四端酸梅汤要进来,刚好听到两人的对话,停住脚步,待朱祁镇说出他年轻,有时间学的话,知道大事已成,对张宁无比感激。
………………………………
第156章 叛出
张宁告辞离开,刚出昭仁殿,贾小四追上来,道:“张大人,大恩不言谢。”
如果没有张宁这句话,他不知道能不能如愿成为厂公。在贾小四眼里,张宁是贵人、恩人,东厂以后俯首不至于,但这份恩情他会记在心里,适当的时候还这个恩情。
张宁微笑道:“好说。”
宫里耳目多,不方便多说,两人一转身出外,一转身回返。
…………
“啪”的一声响,曹吉祥狠狠打了身边小太监一个耳光。小太监被打得一脸发懵半边脸高高肿起。
“谁跟你说贾小四为厂公?”曹吉祥恶狠狠道,如要吃人的目光看得小太监连连后退,后背撞到墙上,退无可退,浑身发抖地低着头。
“说!”曹吉祥又是一个耳光过去,另半边脸又高高肿起。
小太监一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含糊不清道:“陛下让贾公公用心学,有不懂的向你请教。”
没有人比曹吉祥对东厂更熟悉了,有什么事找他准没错。
让贾小四向他请教?请教怎么当特务头子?曹吉祥怒火中烧,又一巴掌打在小太监的脸,小太监嘴角流出一缕鲜血,吭都不敢吭一声。
很快,曹吉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尖又细地声音穿透屋瓦:“张宁,咱家跟你没完。”
不用等去调查邓志成和苏十八死因的番子回报,曹吉祥当机立断去了东厂,召集十几个身手好的番子,商量怎么对付张宁:“一定要弄死他。”
“厂公,刺杀怕是不行。”有人道。曹吉祥想干什么,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谁也不愿意接这活。
刺杀朝廷三品大员,会出大事的。
曹吉祥脸色狰狞,道:“谁说不行?他不是晚上常去安定那儿吗?他为防走漏消息,没带侍卫,最好下手了。”
真是天赐良机。
这小子色胆包天,敢独自私会安定,此时不下手,什么时候下手?
真当张宁和你一样没脑子吗?他敢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说不定他挖好陷阱,等你跳进去呢。十几个番子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没人出声。
曹吉祥道:“吕以强,今晚你拿回张宁的人头。”
被点名的番子吕以强中等身材,眉毛又短又粗,眼睛半张半闭,似乎没睡醒,可猛然间抬起眼眸,却精光四射,给人精悍之感。
他是在场番子中身手最好的,一口剑使得出神入化,轻身功夫排前三。曹吉祥让他暗杀,显然考虑到由他出手,最有可能成功。
吕以强道:“曹公公,这……恐怕不行。张宁怎么会没有防护?小的可听说,他身边有两个百战沙场的老兵不离左右。”
“哈哈哈。”曹吉祥放声大笑,道:“上过战场又怎么样?剑术有你精湛吗?别以为咱家没上过战场,咱家当过监军时,也曾在后方远眺战场几万人厮杀,人数多的话难说得很,若只是两人,你一口剑还怕了他们?”
怕两个从战场退下来的老兵,不是笑话吗?
吕以强道:“张宁敢只要这两人跟随,这两人肯定有出众的地方,不可大意啊公公。”
曹吉祥陡然翻脸:“你要害怕咱家派别人。来人,把这叛徒关起来。”
十几个番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不解,怎么不去就是叛徒了呢?
见没人动手,曹吉祥一拍桌子,道:“怎么,咱家指使不动你们了?”贾小四那奴才还没过来,你们就不听咱家的了,要是他来,那还得了?
曹吉祥非要他们今晚去刺杀,是考虑过的,番子们还不知道东厂有新厂公,还听他的,要是知道现在的厂公是贾小四,肯定都跑去奉承贾小四了。
要没有张宁,贾小四能当上硬币公?两人肯定早就结盟了。贾小四要知道他派人刺杀张宁,肯定马上通知张宁,让他小心。
这件事不仅要做,还要快点做。
吕以强哪会不了解曹吉祥的为人,道:“曹公公,小的去做就是。”
“你想给张宁通风报信?”曹吉祥怒喝:“拿下。”
“这从何说起?”吕以强大惊,见同伴们惊疑不定的目光,知道大势不妙,情急之下跳窗则逃,后面传来曹吉祥的呼喝声。
番子们迫不得已,做出追赶的样子,最后还是让吕以强逃走了。
吕以强不敢回住处,逃到城门口,看着进出城的人们,猛然想起曹吉祥一句:“你要给张宁通风报信?”眼前豁然开朗,没错,只要到锦衣卫,他才有生路。
…………
张宁正在看卷宗,突然外面传来呼喝声和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声。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不用他吩咐,侍立廊下的高大弟已快步出去察看,任荣则从廊外进来,站在他身边,以防意外发生。
过了一会儿,乒乒乓乓声渐低,高大弟在门口道:“大人,东厂吕以强求见。”
“东厂?”张宁奇道:“奉贾公公之命而来吗?”
要是奉贾小四之命来的,何必打起来?
“不是。他自称有重要情报禀报,并主动献上随身佩剑,情愿自缚双手。”高大弟道。
这么奇怪?张宁沉吟一息,道:“叫他进来。”
不过几息,两个番子押了双手缚在背后的吕以强进门。吕以强抬眸,精光四射的眸子在张宁脸上转了转,道:“小的叛出东厂,特来见张大人,请张大人贬退左右。”
人太多,不好说话。
张宁示意任荣和高大弟替两位番子拿住他的手臂,待两位番子出房离去,才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意思是,房中两人是他的心腹,无须隐瞒他们。
吕以强明白,这两位,便是传言中百战沙场的勇士了。刚才他和高大弟交过手,两人堪堪打了平手,加上其他人,他双手难敌四拳,才落了下手,自愿弃剑投降。
如果这两人的身手差不多的话,他去暗杀,那是有去无回呀。吕以强一阵庆幸。
高大第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露出笑容朝他点了点头,颇有点惺惺相惜之意。
任荣刚一脸严肃地看他,虽不至如临大敌,却也没放松警惕。
………………………………
第157章 识人
“张大人,小的曾是曹公公的心腹。”吕以强苦笑道:“跟随曹公公几年,为他鞍前马后出了力。
今天不知为什么,他竟要小的夜晚伏在安定郡主府附近,待张大人的马车驶过时,刺杀张大人。张大人献策收商税,国库因此而充盈,小的不愿刺刹这样的好官,为此背叛了他,如今特来报信。
张大人还须小心。”
刺杀!高大弟和任荣如临大敌,同时手上用力,把吕以强扯出房。
吕以强道:“两位,在下不愿做这样的事,才得罪曹公公被追杀。两位不必担心。”
高大弟道:“谁知道这不是你们的奸计?你背叛曹公公赶来报信是假,行刺杀之实是真。”
两人同样的心思,只是他说出来,任荣只是高度戒备地看吕以强,只要发现吕以强不对,马上出手,只要这边一打上,外面的番子瞬息间便能赶来。
绑住吕以强双手的是普通绳子,对他们这样身手的人来说,稍一用力便能绷断,不值一提。
真是有嘴说不清。吕以强苦笑道:“兄台想多了。在下要动手,岂会等到这时,何不一进房便动手?刚才那两位可不是在下的对手。”
押他进来的两个番子刚才交过手,两人联手依然落于下风。倒不是他们身手弱,而是吕以强一柄剑使得出神入化。
任荣望向高大弟,意示询问。高大弟点了点头,道:“我出去时,他们四五人对付不这位仁兄一个。”
任荣神色稍稍放松了些,道:“兄台真的来报信?”
“不错。请张大人最近小心一些。曹公公真的疯了。”这个疯子太不可理喻。
三人的对话全传出张宁耳里,他扬声道:“带他进来。”
任荣和高小弟押吕以强进来时,一按紧他的手臂,一挡在张宁身前。虽然觉得他的话有那么一两分可信,但这人武功高强,临公子太近时,万万大意不得。
吕以强把两人的举动看在眼里,不禁对两人的忠心心生敬佩,任荣身手如何不得而知,想来不会比高大弟差多少,但若形势危急的话,他或者来不及解救,他的站位却没有解救的意思,而是一旦吕以强出手,他便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张宁身前,一命换一命。
他正要点破,张宁已道:“不用担心,退下吧。”
任荣道:“公子!”情急之下用了旧日称呼。不是因为你是锦衣卫指挥使我才拼命保护你,是因为你是我家公子我才舍得这条命。
张宁道:“他没有恶意。”
“公子?!”高大弟和任荣不明白了,为什么公子会认为他没有恶意?曹少监用心险恶,这人十有八、九是来刺杀你。
张宁道解释道:“他的眼神没有恶意,反而有些无奈,想来在逃出东厂之前曾劝过曹吉祥,不过反而引起曹吉祥猜疑,无奈之下只好逃出来了。”
说得跟亲眼所见一样。吕以强佩服得五体投地,由衷道:“难怪大人小小年纪便能统领锦衣卫,小的佩服得紧。”
张宁笑道:“少拍马屁,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不问曹吉祥派人刺杀的细节而问他的要求?任高和高大弟看不懂,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公子。”你这就相信他了吗?
“要求?”吕以强咀嚼两个字一息,道:“大人可否容我想一想?”他跑来报信,只是因为曹吉祥担心他这么做,报复的因素占了上风,可又确确实实觉得只有来报信才有活路。
要知道,东厂真要追查一个人,那人必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管躲到哪里都会被搜出来。他逃得一时,逃不得一世。可若转投锦衣呢?
念头电转间,他脱口而出:“小的愿投效大人。”
任荣道:“大人,万一他假装投降,实则潜伏套取情报呢?”
要知道,锦衣卫和东厂的竟争对手,为争宠而明争暗斗。
张宁微笑道:“不会。小四从没去过东厂,他不可能奉小四之命潜伏。”
任荣和高大弟恍然,一山不容二虎,贾小四怎会容曹吉祥在东厂呼风唤雨使绊子?必然会连同他的亲信一并清除出东厂。这样的情况下,这人为奸细潜伏到这里还有意义吗?曹吉祥再疯狂,不至于想不到这一点。
“大人心思灵透,小的佩服。只是你说的贾小四,不知是哪位公公?”吕以强敏税地抓住张宁话中的关键点。
张宁道:“想必这个时辰,贾公公已经到了东厂。他是陛下新任命的厂公。”
“啊?”吕以强意外极了,道:“厂公不是曹公公吗?”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曹吉祥迟早接任,没想到却来了一位贾公公。
张宁道:“不是。你想投效我?”
“不知大人可愿收留?”
“他身手怎么样?”张宁问和他交过手的高大弟,心里多少有些了然,看高大弟惺惺相惜的小眼神,这位不速之客身手应该不错才对。
高大弟认真想了一下道:“很不错,赤手空拳的话,小的略占上风,给他一柄剑,能和小的打成平手。”
任荣笑道:“你这是自夸吗?”
一句话说得房中四人都笑了。
张宁道:“解开他的绳子吧。”
高大弟右手一扯,缚住吕以强双手的绳索应声而断。虽然张宁笃定他不会有刺杀的举动,任荣还是不放心地再次挡在张宁身前。
吕以强先退后两步,和张宁拉开距离,以避嫌疑,再郑重向张宁行礼,道:“蒙大人不杀之恩,小的愿和这位兄台打一场。”
这是让张宁看他身手的意思,要说舞剑或是比剑,有暗杀之嫌。
张宁道:“好。”
吕以强在前,高大弟在后,两人一齐来到院子里的空地,互相抱拳行礼后便拳来脚往,打了起来。
张宁站在廊下观看,两人打了半个时辰才分出胜负,果然如高大弟所说,赤手空拳,他略胜一筹。
吕以强脸不红气不喘,抱拳道:“大人以为,小的身手如何?”
“可以,留下吧。”张宁道。打发三人离开后,摘下腰间玉佩。要没有戴上玉佩,他哪敢让任荣站开?他惜命得很呢。
………………………………
第158章 挖坑
夜幕又一次降临,张宁吩咐备车。
安定郡主又不会跑了,能不能这两天别去了?任荣担心地道:“公子,曹公公恐怕不会就这样算了。”
吕以强不肯来刺杀便被追杀,走投无路之下只好走奔他,东厂其他人看在眼里,怎会不害怕?曹吉祥派谁,谁敢不来?可是没有那一击之前,谁知道他派的人什么时候来?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不把他钓出来,难道我天天活在被刺杀的恐惧中?张宁道:“我不去,怎么钓他出来?”
高大弟胸一挺,道:“小的愿意代公子去。公子备两辆马车,小的马车在前,公子的马车在后,待小的受攻击后,公子的马车再去郡主府。”
任荣道:“贤弟为公子驾车,为兄坐在前面的马车。”两人一起出生入死,他是兄长,自然应该挡在前面。
高大弟不理他,跪下道:“求公子派小的去。”
任荣不甘其后,同样跟着跪下,道:“”求公子派小的去。
蒙在鼓里就算了,现在当然不可能没有防备。张宁原本的想法,是在郡主府附近埋伏人手,一旦马车遭遇袭击,埋伏的人手马上涌出来,把刺客拿下。他不是没有想到真假马车之计,而是接受现代教育,不愿意强行派人替他冒险。
前面的马车将承受一切攻击,很危险。
现在两人主动请缨,那就不同了。张宁一一扶起两人,道:“都起来吧。”
…………
曹吉祥暴跳如雷大骂番子们,口水喷了番子一头一脸,最后重新点两个番子的名字:“你们即刻埋伏在安定的必经之路,只要张宁的马车经过,马上动手,如果没有得手,你们不用回来了。”
之所以点两人,一是两人身手不如吕以强,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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