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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好运加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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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能在府中设佛堂?她绝对不可能信佛。这一点,张宁笃定得很,他两世深爱的人,是一个无神论者。
“真的没有吗?”
“没有。岳父大人试想,谁敢对郡主不敬?”张宁道。
郑王叹道:“我原也这么想,只是……贤婿,你不知道我看到佛堂时是怎么震撼。”
“这件事交给小婿。”张宁道:“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的。郡主既然进宫,小婿晚上再过来。”
晚上可以从正门进了,不知道悠悠会不会吃惊。张宁想着怎么吓悠悠一跳。
“好,你问问她,要是须派人调查,也可以。”郑王咬牙道。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想惹上锦衣卫密探,不过想到眼前之人便是密探头子,他又坦然。
他可是密探头子的岳父,怕这些人做什么?
“是。”张宁又说几句闲话,然后起身告辞。
当晚用过晚饭后,他坐马车再到安定郡主府,悠悠得报他从正门进来,很是不解,吩咐请他到书房用茶。
一见面,悠悠便道:“怎么从大门来?”
不是说好从后门进吗?今天父王破天荒一天没出门,要是让他发现怎么破?虽说两人已是未婚夫妻,悠悠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了。
书房里只有绿萝侍候。
张宁看了绿萝一眼,悠悠会意,道:“你退下。”
绿萝行礼退下,顺手带上门。
“岳父说,你在府里设佛堂?你什么时候信佛了?”张宁奇道。自从听到这个消息,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按说,郑王绝对不可能骗他,可悠悠也绝对不可能信佛,这就让人费解了。
悠悠叹道:“我等你晚上过来,告诉你这件事呢。”
把昨晚送他离去,遇到小太监邓志成借口迷路,带父王到后门,差点撞破他们的事,她只好借口睡不着,去佛堂静坐的事说了。
“这个小太监有问题。我让人查一查,你先不要动。”张宁道。他可不相信就是那么巧,郑王难得酒醒一次,还睡不着了,大半夜的去散步,偏偏提气死风灯的小太监不识路,无意中走到这里。
………………………………
第151章 跟踪
悠悠本就在等张宁过来,让他查这件事。邓志成明显有问题,偏偏父王不知这人包藏祸心,父王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太危险了。
张宁又道:“岳父说你在府中设佛堂,是怎么回事?”
悠悠一点不意外,道:“父王告诉你了?不是遇到邓志成吗?人家怎么说父王都不相信,只好编了这么一个理由啦。”
原来是遇到郑王,想方设法找理由搪塞。张宁道:“你把佛堂撤了吧,他很担心你受委屈又不敢说,只好在观世音面前倾诉,让我查谁欺负你呢。”
悠悠极有神采的眼眸睁得大大的,道:“真的吗?”父王装得可真像,明明不相信,还是一副相信的样子。
“嗯。”
悠悠打开门,对在廊下侍候的绿萝道:“即刻把佛堂撤了。”
“哎。”绿萝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这下好了,父王不用担心了。”悠悠抿嘴笑道,佛堂撤了,父王是不是就可以放心?
这么给面子啊。张宁又说了几句,起身告辞。
悠悠送到院门口,让婢女代送,就见郑王派一个小太监过来,道:“张大人,王爷请你再过去一趟。”
小太监人中长下巴短。张宁随他往正堂走,状似随意道:“你叫什么名字?”
“不敢劳张大人动问,奴才邓志成。”邓志成侧身在前引路,似乎对这一带很熟悉,到路口时不用辨认,或是直行或是转弯,毫不犹豫。
这样的人,会迷路走到后门吗?
邓志成感觉到张宁看他,陪笑望过来,道:“张大人,这边请。”
张宁微微颔首,不一会儿来到正堂,在书房见到郑王。邓志成并没退出去,而是垂手站在墙边。
郑王对这人很信任哪。张宁无声自语,行礼道:“岳父叫小婿过来,有什么事?”
“悠悠想怎样便怎样吧,你还是别查了。”郑王一脸宠溺地道:“她喜欢拜佛就让她拜好了,原也没什么。”
让锦衣卫那些密探调查悠悠,他做不出来,谁知道密探会查出什么呢,可别查出不得了的大事,祸及郑王府。刚刚郑王想深一层,决定还是由悠悠去吧。
张宁道:“岳父大人,郡主已让人撤了佛堂。”
“撤了?”郑王意外,不是说常在佛堂静坐吗?怎么又撤了?
“是,郡主说,你在府中,日日得以相见,这样就够了。”张宁看出郑王一脸疑惑,道:“姑娘家的心思,我们还是别猜了。”
郑王恍然,敢情悠悠设佛堂是为求婚姻哪,昨晚去佛堂,想必是还愿。想到女孩儿家面皮嫩,不好说得太直白,才借口为他祈福。他哈哈大笑道:“可不是,我们就不管她吧。”
“哈哈,不管。”张宁跟着笑了笑。你不管最好了。他注意到,墙边的邓志成眼眸中闪过一丝喜色,似乎以为,只要撤了佛堂,下次再遇到郑王,悠悠便没有借口。
这人有什么目的?
张宁不动声色,和郑王说完话告辞出郑王府,一上车便让人去查邓志成。
…………
天色将黑未黑时,倒泔水的人来了,邓志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后巷,和倒泔水的人低声说着什么,见周围没人注意,又飞快闪身从后巷转到侧门,从侧门进了郑王府。
他自以为做得隐秘,却没想临近后巷的屋瓦上伏一个个子瘦小的汉子,那汉子把这一幕瞧在眼里,待泔水车运走时,如狸猫一样悄无声息跳下屋瓦,落在后巷,尾随泔水车。
泔水车走了几条胡同,来到一个小院子的门口停下。身着短褐的汉子把泔水车停在院门口,不搬运泔水桶,而是走上台阶敲门,五短三长间隔二息,敲了三次。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年约四十,面白无须的男子看了运泔水的汉子一眼,侧身让开。
运泔水的汉子左右看看,见门口没人,迈步进去了。
瘦小汉子纵身上了屋顶,伏好身子往下望,见院子很小,只有三间房,不知道两人在哪一间,正想一间间找过去,就见左侧厢房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运泔水的汉子走在前面,打开院门,拉起泔水车走了。
瘦小汉子一路尾随,直到他把泔水车停在一个猪圈前,把泔水一桶桶倒进猪槽里。猪圈里养了十几头猪,闻到食物的味道,争先恐后过来吃泔水。
大热的天,泔水在郑王府捂了一天,已经发酸发臭,瘦小汉子捂住口鼻,强忍着才没有呕吐。
运泔水的汉子倒好泔水,拉了空车就走。
这时天已经全黑,宵禁开始。
瘦小汉子更笃定这人不简单,普通百姓要是宵禁后敢在路上走,那是要进大牢的。谁敢?敢这么大摇大摆拉着泔水车走在路上的人,肯定有某府或是某衙门的腰牌。
运泔水的汉子一路没有遇到巡城的军士,瘦小汉子不清楚他是哪方面的,只能一直隐藏行踪,默默跟随。就这样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个胡同,运泔水的汉子走了进去,拉着泔水车进了第四个院子。
瘦小汉子默默记住胡同口有一株大银杏,然后在这个院子的门口不远处守着。夜色渐深,运泔水的人一直没有出来。
瘦小汉子就这样守到天亮,确定这里是运泔水的人最后停留的地方,才悄悄离去。
…………
“银杏胡同第四个院子?”张宁问。
“是。卑职调查过了,这座院子曾是少监曹吉祥的私宅,后来卖给一个商人。”瘦小汉子难掩疲惫地道。任谁一直跟踪守候半天一夜,也会疲累的。
“去歇息吧。”张宁道。
瘦小汉子行礼退下。
王振死后,秉笔太监和东厂厂公的位子到现在还空着,曹吉祥和贾小四一直明争暗斗,互相在皇帝面前诋毁对方,暗中给对方使绊子。
张宁和贾小四走得近,只是贾小四一直没有开口求助,他便没有出力帮他在皇帝跟前说话。曹吉祥这意思,是将他当成敌人了?张宁想到最近一次遇到曹吉祥,他不冷不热的样子,决定查一查他。
曹吉祥这人,有野心而没有能力,不过有一样拿手绝活:奉承人。他把皇帝服侍得很舒服,要不是有贾小四,恐怕早接替王振,成为权监了。
………………………………
第152章 针锋相对
张宁几乎每天进宫,或是禀报密探们搜集到的重要消息,或是陪皇帝说话喝茶聊天。
朱祁镇在批阅奏章疲累时,会和张宁说说话,哪怕只聊两刻钟,他的疲劳也会一扫而尽。聊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张宁聊天能放松身心。
只有张宁当他是朋友,会和他聊些朋友间的话题。
作为孤家寡人的皇帝,有这么一个朋友,实是弥足珍贵。朱祁镇十分珍惜。
半晌午,张宁又进宫了。
张宁一般挑这个时辰,刚好早朝散朝,朱祁镇回昭仁殿吃点心。无论禀事还是聊天,都很合适。
他熟门熟路地走向乾清宫,突然斜对面来了一人,皮笑肉不笑地道:“哟,这不是张大人吗?”
这人约莫三十多岁,面白无须,双层下巴,笑起来很是和善的样子,正是曹吉祥。
张宁同样皮笑肉不笑道:“哟,原来是曹公公,你这是要去哪呢?”我怀疑你故意在这里等我。
曹吉祥道:“咱家从慈寿宫回来。张大人这是要去乾清宫吗?”
“曹公公拨去慈寿宫当差?”张宁故意装作没听懂曹吉祥话中未尽之意,谁不知道太皇太后不待见他?曹阉人这是暗中用太皇太后提醒张宁,自己在这位宫中最有权威的女性面前说得上话,随时能在她面前说点什么。
“那倒不是。太皇太后慈悲,叫咱家过去,赏了咱家一些糕饼。”曹吉祥十分得意地道。
可别小看这些糕饼,只要是皇帝或是宫里娘娘们赏的,便荣耀非常。
张宁看他两手空空,奇道:“糕饼呢?”你不会说被你吃了吧?但凡得到赏赐吃食的大臣,都要珍而重之的行礼叩拜,难得得到一次赏赐的大臣还会感激涕零的拿着贵人赏的吃食到祠堂祭拜祖先,告诉祖先,子孙获得无上荣光。
阉人得到赏赐当然不可能祭拜祖先再食用,但也不可能得到赏赐便立刻吃了。张宁相信太皇太后不会无缘无故赏他。
果然,曹吉祥道:“咱家食用了。”
你骗鬼吧。张宁道:“不知太皇太后为什么赏公公?”难道因为你会背后下黑手吗?
“太皇太后仁慈,说咱家服侍陛下尽心尽力。”曹吉祥一副得意脸。
要说服侍皇帝,时常跟在皇帝身边的应该是贾小四才对。太皇太后要赏也应该赏他,怎么可能赏你?张宁更肯定这货等在这里,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他背后有太皇太后撑腰,让他别跟贾小四走得太近。
张宁笑笑道:“太皇太后这么看重曹公公,曹公公怎么能把太皇太后赏的糕饼吃了呢?怎么着也得供奉三五天,再珍而重之地食用。我说曹公公,你这样太辜负太皇太后赏赐你点心的心意了。”
曹吉祥脸色微变,道:“你说什么?”
张宁笑容不变,一字一句道:“本官说你,对太皇太后不敬。”
“胡说八道。”曹吉祥脸色狰狞道:“你才对太皇太后不敬,要不然怎么敢违逆她老人家的心意,和郡主联姻。”
所以你才向悠悠下手,派人监视她,无意中得知我每晚悄悄从后门进府找她,于是便派埋在郑王身边的棋子把郑王引过去。张宁恍然。
“太皇太后玉体有恙,你不让她老人家静养,反而在她老人家面前学舌,害得她老人家烦心,若是陛下得知,一定会拨你去为先帝守陵。”张宁道。以为只有你会用上位者威胁老子吗?老子也会。
曹吉祥目露凶光,死死盯着张宁,道:“张大人,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呵呵。”张宁笑,道:“请问曹公公,本官做了什么?”
曹吉祥一时语塞,狠狠瞪了张宁一眼,拂袖而去。
张宁阴沉着脸目送他的背影消失。贾小四和曹吉祥明争暗斗不止一日了,一来贾小四没有出声求助,二来张宁不想手伸得太长,以免引起皇帝忌惮,反而不美。因而一直对两监之争只关注,不插手。没想到曹吉祥反而先出手,让他不能忍的是,这阉人居然在悠悠父女身边埋伏棋子,对悠悠父女下手。
…………
柳婆婆如往常一样吃过午饭便回房睡觉。她有午睡的习惯,每天午后得睡半个时辰,要不然天一黑便睏得不行,根本没办法为张宁开门。
误了郡主的事,那怎么行?
睡梦中,她只觉憋得慌,喘不上气,于是拼命挣扎。这一挣扎,便醒过来了。她睁开眼,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她的脖子有一根勒得很紧的绳子,她差点被这根绳子勒死。拉绳子的是一个瘦小的汉子,她不认识。
“别声张。你要是敢声张,老子马上勒死你。”瘦小汉子声音不高,说的话却很有份量,因为他说话时,手上用力,柳婆婆再次喘不上气。
柳婆婆蹬着腿,吐着舌头,直到瘦小汉子松开绳子,大口喘了两下,道:“好汉饶命,老婆子不喊就是。”
这里僻静,大声呼求很有可能没人听见,没的丢了性命。
瘦小汉子道:“老子问你,你什么时候到郡主府为奴,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查得清楚,柳婆子丈夫早逝,儿子已经娶亲,儿媳妇为她生下一对双胞胎,十分可爱。
柳婆子不敢隐瞒,把家里有儿子儿媳妇孙子以及一个粗使丫头的事说了,道:“好汉饶命,老婆子在郡主府为奴,郡主待老婆子不薄,才能养活一家四口和一个丫头。”
“郡主待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出卖她?”瘦小汉子冷冷道,手上再次用力。
柳婆婆再次蹬脚挣扎,待绳索松下来,喘了两口粗气,道:“好汉说笑了,老婆子哪有出卖郡主?”
“你再说没有试试。”瘦小汉子又勒紧绳子,道:“下次老子未必会松手。你身子骨硬朗,最少还有十年好活,要是这样死了就太可惜了。”
柳婆子是聪明人,哪会听不出他话中之意,忙道:“好汉饶命,老婆子真的没有出卖郡主,只是有人问及郡主的行踪,不小心说漏了嘴。”
………………………………
第153章 败露
太皇太后赏赐悠悠这座府邸之前,柳婆婆是几个看守宅子的婢仆之一,她负责打扫后院看守后门。
悠悠搬进来后,见她老实本份,就让她继续看守后门。
有了新主人,还是太皇太后和皇帝跟前的红人,柳婆婆欣喜异常,尽心尽职地看守后门,不让闲杂人员走近后门。前段时间,绿萝奉命让她每晚为张宁开门,她每到天黑就在门口守候,张宁的马车进门后,她依然守在后门口,随时准备为张宁开门。
张宁每次来,车夫都打赏她。
她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滋润下去,可是前几天郑王身边的小太监邓志成拿孙子的小鞋子威胁她,如果不说每晚来的马车坐的是谁,孙子的小命就没了。
那双小鞋子是她亲手给孙子做的,鞋头有两只红丝线绣的小老虎。
孙子是她的心肝宝贝,她虽感对不起郡主,还是告诉邓志成,来的是当今权臣张宁张大人。
柳婆婆哀求道:“好汉,我只说这一句,别的半个字都没说。好汉饶命啊。”
只一句就够了。
不过,邓成成怎么发现晚上有马车悄悄从后门进来呢?瘦小汉子无声嘀咕,道:“今晚的事不许说出去,要不然你的命就没了。”
他不屑拿小孩子威胁,至于柳婆婆,那是罪有应得。
柳婆婆连声道:“老婆子不敢,老婆子不敢。”
瘦小汉子收起勒在柳婆婆脖子上的绳索,脚尖一点,从敝开的窗户窜了出去。
…………
泔水车再次停在郑王府侧门,几个粗使仆役吃力地抬着泔水桶放在车上,男子掏出两把铜板,递了过去,其中一人接过铜板,点数清楚,道:“从明天开始加五个。”
“这……”运泔水的男子为难地道:“兄弟,就几桶泔水,五十个铜板已经很贵了,怎么能再增加呢?”
“不加也行,你从明天开始不用来了。有人出到六十个铜板,我这不是看在你常来倒的份上,只加五个吗?”仆役说着把铜板揣怀里。
他在厨房做杂活,巴结了厨房管事才能卖泔水,管事要打点,搬泔水的仆役也得给几个铜板,要不然人家会给你搬?这样下来,他真没剩多少了。不加怎么行?
运泔水的男子犹豫一息,咬牙道:“好,加五个就加五个,明天给你。说好了啊,别给别人。”
“当然。”仆役道,带着几个抬泔水的同伴进府了。
运泔水车的男子绑紧泔水桶,邓志成悄无声息出来了,道:“你告诉曹公公,张宁好象对咱家疑心了。”
运泔水的男子头也不回道:“你怎么知道张宁疑心你?你见过他?”
“见过啊,他今天过来,不仅郑王在书房和他说话,就是郡主也请他过去。”邓志成声音里带着笑意道:“不知道他今晚还会不会过来,郑王今天没有出府,滴酒不沾,要是过来就有好戏瞧了。”
今天一定要让郑王撞破他们幽会的丑事,哼,堂堂郡主,夜会情郎,情郎还是皇帝赐婚的未婚夫,锦衣卫指挥使,若传扬出去,张宁倒没什么,安定郡主的闺名可就毁了。谁让她招张宁为郡马呢?该!
邓志成心里无比恶毒地想,脸上的笑意更浓,只是运泔水的男子继续绑泔水桶,没有转身,没看到。
他道:“好,我等你的好消息。曹公公的意思,先搞臭安定郡主的名声,再就这件事攻讦张宁。只要安定郡主让皇室蒙羞,太皇太后肯定不会再宠爱她,取消她郡主封号也未可知。只要她不能成为张宁助力,下嫁张宁又有什么?”
邓志成心里明白,这是曹公公吩咐的下来的事。他道:“请转告曹公公,这件事就在今晚,请他明天听好消息吧。”
运泔水的男子道:“你可记住了,一旦郑王撞破他们的事,你就嚷起来,嚷得全府人人皆知,再在后门点亮三支火把。准备好了,只要看到三支火把,马上派人去请和怡郡王,他嘴碎,肯定会传扬出去,再加上我们推波助澜,安定郡主的名声不丑,也难了。”
邓志成冷笑两声,道:“搞臭她的名声,让她在太皇太后面前失宠算什么?照咱家的意思,逼得她今羞自杀才好呢。”
运泔水车的男子道:“这个随你。”
两人谈妥,男子也绑好泔水桶,拉起泔水车消失在侧门的狭小胡同。
邓志成看看左右无人,转身进了侧门,掩上侧门,还没转身,口鼻和脖子同时一紧,整个人被拖到侧门不远的树后。
一个声音随侧侧道:“要撞破他们的好事,搞臭郡主的名声,逼得郡主自杀?你挺能耐啊。”
听到这两句话,邓志成只觉如坠冰窖。刚才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站在运泔水的男子侧后方一两步远的地方,声音很低,应该没有第三人听到才对。这人,怎么知道?
他拼命挣扎,既想逃开这人的魔掌,又想分辨,可是身后那人一双手有如铁箍,无论他怎么挣扎,都纹死不动。
那人勒住他脖子的手臂稍一用力,邓志成喘不上气,头一歪,晕了过去。
那人拉起他一只脚,把他拖到早就准备好的,离这里不远的一个院子,院门的锁早就被扭断,那人一推,院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郡主府只住悠悠和郑王父女两人,大把的院子空着,婢仆也不多,大多在父女俩所居的院子侍候。要找一间空院子实在太容易了,要找一个僻静所在很容易。
天色将黑未黑,依稀能看到院里有一口井。
勒晕邓志成的正是瘦小汉子,他刚才一直伏在靠近两人说话地方的屋瓦上,听力又好,哪会听不清两人说什么?对邓志成哪还会手下留情?
井旁有一只铁桶,瘦小汉子打一桶水浇在邓志成头上,邓志成一动不动,他又打一桶水再次浇下。如此浇了六七桶,邓志成才睁开眼睛。
天色又再暗一些,邓志成一时没看清眼前的景物,瘦小汉子以为他没醒,又一桶水浇了下去。
邓志成一声惨叫。
这个时候,张宁的马车驶进安定郡主府后门。
………………………………
第154章 有什么目的
柳婆婆垂下眼睑,心虚地不敢看那辆普通到极点的马车,只是在马车进去后把门拴好。
马车在原来的地方停下,张宁下车,对畏畏缩缩跟过来的柳婆婆道:“前面带路,到一左侧门。”
柳婆婆奇道:“不去玲珑阁吗?”
悠悠住的院子原来就叫玲珑阁,只是悠悠住进去后觉得这名子不好听,又没改名字,她带来的婢仆以“院子”称呼,柳婆婆是这座宅院原来的仆妇,听惯了这名字,一时改不过来。
车夫任荣低喝:“让你带路你就带路,那么多话做什么?”
“是。”柳婆婆不敢再说,加快脚步走在前面。
她隐隐有些失望,这次车夫没有打赏。可同时,她又有些担心,中午那个瘦小的男人不知道跟张大人有没有关系?要是他派来的,会不会让人静悄悄杀了她?
担心归担心,她不敢回头看,只是忐忑不安在朝府左的侧门走去。安定郡主府四门,除了大门,也就是正门之外,还有左右侧门以及后门,从后门走到侧门还有好长一段路。
来到左侧门,柳婆婆行礼道:“这里就是,老婆子退下。”
张宁左右看了一下,分辨方向,朝东南方的小路走去,这里种一些树木,树木后露出一角白墙。
任荣道:“去吧,不许泄露风声,要不然会让你死得惨不堪言。”
柳婆婆心里一凛,忙道:“老婆子不敢。”这位车夫今天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像要杀人,太可怕了。
…………
张宁来到院子门前,推开虚掩的院门,院子里漆黑一片,他一时没看清里面有没有人,人在哪里。
“谁?”
院子里有人说话,随即火折子一晃,一道火光亮起,照在瘦小汉子的脸上。他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
张宁举步入内。
瘦小汉子看清是张宁,忙在廊下一根柱后摸了一截蜡烛出来,点亮蜡烛,吹熄火折子。
就着烛光,张宁看清倒在井旁的邓志成,他嘴里塞了一双臭袜子,发出“唔唔”的声音,手脚被綑住,躺在地上,身子像蛇一样扭来扭去。
瘦小汉子行礼道:“大人,这边请。”
廊下有一张半旧的桌子,两把残破的椅子,都落满灰尘。
瘦小汉子掩上院门,伸袖擦拭一把四条腿齐全,靠背断了一截的椅子,道:“大人请坐。”
张宁坐下。
瘦小汉子提起邓志成,放在张宁不远的地方,拔下他嘴里的臭袜子。
邓志成看清张宁的脸,露出惊恐的神色,但很快便叫起来,道:“张大人,张大人救命啊。求张大人看在郑王爷的份上,救咱家一命,咱家感激不尽。”
张宁默默看他。
他叫了好一会儿,声音渐渐低下去,道:“张大人,你想干什么?”
“想好好说话了吗?”张宁轻笑一声,道:“说吧,你奉谁的命令到郑王身边潜伏,想做什么?”
邓志成死死盯了他一眼,道:“我是郑王爷身边服侍的小监,张大人无缘无故让我把我捆到这里,就不怕伤了郑王爷和郡主的心吗?”
瘦小汉子踢了他一脚,道:“把你和同伴说的话再说一遍。你那个同伴,已经有人跟上去了,想来他现在已经抬了。大人看重你,亲自审问,你别不识抬举。”
邓志成眼中露出绝望之色,他过来后,瘦小汉子并没有折磨他,只是扯下他脚上的袜子塞进他嘴里,一直到张宁来。
这人是在等张宁亲自审问啊。
“快说。”瘦小汉子又踢了一脚。这一脚踢的部位拿捏得刚刚好,邓志成疼得身子蜷曲,好一会儿才发出“啊”的一声。
邓志成不敢隐瞒,断断续续把和倒泔水的男子说的话说了一遍。之所以断断续续,却是瘦小汉子这一脚疼得他不断抽冷气。
张宁听完,道:“哪位曹公公?”
宫里姓曹的阉人可不止曹吉祥一位,张宁想从他嘴里听到名字。
“曹吉祥曹公公。”邓志成道:“我十岁那年,父母双亡,快饿死了,幸好遇到曹公公,他当时为监军,见我跪在路边求乞,给我两个馒头……后来,他让我净身服侍他,年初又让我去郑王府,找机会跟在郑王身边。”
“这么说,曹吉祥对你有求命之恩?”张宁道。就着烛火看了看他的长相,道:“恐怕不止让你去郑王身边吧?”
这人长相还是可以的。张宁可不信曹吉祥路边,见小乞儿在路边求乞便大发善心,又是给馒头又是收留,至于净身,反而没什么。自愿净身奔京城一门心思找门路进宫的人太多了。相比较之下,邓志成反而幸运一些。
“没有。”邓志成瞬间明白张宁话里的意思,极力否认,道:“曹公公喜欢少女,他的私宅里养了几十个少女。”
张宁道:“你在郑王身边探到什么?”
他半夜劝郑王散步,这么反常的事,郑王还答应了。借口迷路带郑王到后门,郑王还没有怀疑他。可见深得郑王信任,郑王很多事情没有瞒他。
“曹公公说,只要郑王有不逊的言行马上禀报他。我在郑王身边近一年,郑王一直只逑发逸,醉心酒色,从不谈政事。派郡主进宫也只为贺寿。”
“世子突然发急病,也是你的手笔吧?”
“是,世子聪明能干,若是到京,必然搏得皇帝欢心,曹公公说,不能让他进京,于是我在他饮的茶里下了一点巴豆。他半夜拉到虚脱,不能动身。曹公公没想到,世子不进京,郡主进京,反而让郑王更得宠。”邓志成说起下巴豆的事,暂时忘了所处环境,一脸得意。
曹吉祥就是疯子,这是没事找事想逼反郑王啊。张宁暗骂,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不知道。”
瘦小汉子马上踢他一脚。
他疼得大叫,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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