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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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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女孩子不想去看看传说中烂漫无比的花海呢,即便是上官君月也不例外。

    “放心好了,本帅一定会带你去的。”

    景歌拍着胸脯保证道,并且用堪比诸葛阴在战场上唱送魂曲的歌声哼唱起来:“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

第十七章:御史莫坤

    上官君月睁开眼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正在手舞足蹈作骑马状的景歌。眼波流转忍着笑意说了一句:“幼稚。”

    若是能红尘作伴,潇洒的活着自然是好,只是自己此生多半没办法这样了,上官君月莫名的有些神伤。

    他呢,这般乐观洒脱的人。也许真会有一天带着心上人在那片绚烂的花海策马穿行,可惜不是我。她微微惆怅的想着,心情逐渐低落。

    景歌听到她说了一句幼稚之后,竟变得不开心起来。赶紧闭上嘴,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啦?我招惹到你了吗?”

    上官君月沉默不语。

    是了,她可能不太喜欢我这种幼稚的言行举止。景歌这样想着。可女人心海底针,他又哪里能猜得到上官君月的心思呢。

    真不该出现在他面前的,上官君月暗叹一声,何必把他卷进来呢。也许原本老天就是想让他忘了一切,从此过上平静的生活。

    可自己却又总是心心念念的,绕了好大一圈路想要来看他一眼。

    她思量着,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愧疚和不舍。

    等她回过神来看见景歌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心情突然就好了许多。终于是忍不住露出笑容,何必想那么多呢,珍惜此刻就好。

    她拉起被子蒙到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俏皮的眨动,声音魅惑的说道,“并没有什么,要不要上床来?”

    景歌无法理解,为何好好的,瞬间变脸,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好回来了。但是既然她都邀请自己了,那就没理由不上啊。

    “好呀。”景歌像只蛤蟆那样跳起来扑过去。

    “嘿,你倒是想得美。”上官君月抬起脚踹在他肚子上,景歌被半空中踢得翻飞出去。在地上惨叫打滚。上官君月乐得咯咯的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景歌躺在地板上不再闹腾,说了一句,“他来了。”

    “是他?”上官君月问道。

    “是,他很强。”

    “你怎么知道?”

    “直觉。”

    上官君月有些惊讶,并不是因为那个人来了,而是景歌能感觉得到他来了。

    一些宗师境界以上的高手,能够在一定范围内感知别的高手的存在,是因为那些修为高深的人体内蕴藏着巨大的能量。若非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就会如同一轮炽热的太阳,轻易被其他高手感应到。

    莫坤修为自然高强,但是他不过二品境界,如何能感应得到莫坤来了?

    “真的是凭直觉吗?”上官君月问道。

    “额,好吧,其实是我能准确感觉得到有一个很强的人来了,然后我猜是他。”景歌不打算隐瞒上官君月。

    上官君月脸色微变,心中很是惊异,“只有宗师境的人才能在一定范围感应得到别的高手,你竟然也可以?!”

    “除了刚刚到来那个人,我在那个易剑客出剑的时候也能感受到。”景歌点头道。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的一团火光,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们体内这里蕴藏着一股强大的能量。”景歌指着自己的丹田处说道。

    本帅体内也有这样一团能量,而且比他们的都大。但这一句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看到上官君月有些吃惊。

    “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个。你应当把自己一些特殊的能力隐藏起来,有时候可以救你一命。”上官君月提醒他,“不要让任何人完全清楚你的底细。”

    “知道啦,我只跟最亲的你说而已。”景歌应道。

    “就知道哄女孩子。”上官君月轻哼一声,到底有些小得意,“既然有人来,还不赶紧伺候本小姐更衣洗漱,难道要我这个模样出去见人吗?”

    月儿抱着被子在床上坐起来,凌乱的长发配合凶巴巴的表情冲着景歌嚷嚷,颇是俏丽可爱。

    。。。。。。

    景歌无语,真是一个性格多变,不可捉摸的女孩,连气质都可以随意变化吗?可怕,我开始方了。

    莫坤进入了安义城的西城门,城门处的卫兵看着这一队流云驹哪里敢上前盘问。

    流云驹若非最显赫的高官贵族便是军情急报,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小小的城卫可以盘查的。卫兵队长目送这队人马进城后急忙派人去告知河东郡太守,有大人物到来。

    景歌和月儿在街道上等着他们到来。月儿一身素白衣裙,神态宁静而落落大方,气质高贵典雅,站立在那里自然而然的吸引了不少目光。

    第五司在安义城的探子很快便引领莫坤找到他们。

    这就是第五司的头吗?景歌看了下那匹高大的流云驹上端坐着的那个年轻男子。面容白皙俊美,眼神清澈,温和阳光,看似阳光的邻家男孩,又有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景歌随意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转移到那些流云驹身上,这马竟然这么大,好神骏。

    在破庙角落垃圾堆里,有一些破旧的书籍上面便记载着这种马,据说可以日行千里,那么便是百公里一小时咯,景歌想着,这么牛叉的马,什么时候搞一匹来骑骑。

    为首的流云驹在原地踢踏着脸盘大小的蹄子,马蹄上还有血迹残留,这一路上它踩死了不少人。

    莫坤在马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俯视着眉心有一点红的景歌。

    这点红是先前上官君月装扮的时候一时兴起点在他眉心的胭脂,而且不准他擦掉。所以景歌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是崩溃的,而莫坤却是极其愤怒的。

    眼前这人毫不在意的扫了自己一眼,目光都没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心里冷笑着,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少爷么。

    “上官小姐,少帅。”莫坤下马,抱手行了个平辈之礼微笑着说道。景青是秦国兵马大元帅,死后追封镇国公,但人们还是习惯称他为大元帅,景歌便是少帅。

    “莫御史为何而来?”上官君月稍稍点头,算是回礼。

    “特意前来护送小姐与紫灵芝回京。”莫坤回答。

    “不敢劳烦御史护送,紫灵芝在此,请御史先行带回京交予首相大人。”上官君月平静说道。

    景歌上前把紫灵芝交给莫坤,莫坤接过后说道,“少帅,别来无恙,听闻前段时间你出了点小意外,在外面可要保护好自己,免得夫人担心。”

    他喜怒不露于言表,听上去就如同真的在关心景歌那般。

    “他确实受了点伤,神魂不稳,遗忘了过往。”景歌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传来上官君月的声音。

    从悬崖上摔下来,第五司自然是知道的,第五司一直排有眼线盯着他。

    “哦,原来如此,两位不和我等一同回京吗?”莫坤再度问道。

    “不了,我们稍迟些时日再回去。”上官君月道,“若是御史方便,可否借我们两匹马。”

    景歌目不转睛的盯着流云驹,她哪能看不透他的小心思。

    “当然可以。”莫坤微笑着,身后随从马上下来,把坐骑让了出来,牵给上官君月。

    “告辞。”莫坤转身上马,拱拱手,带着随从离去。

    “你不记得他了吗?”上官君月问道。

    “我应该记得他?”景歌绕着流云驹转圈,随意应道,全副心思放在这神骏的坐骑上。

    “当然,他应当是最想你死的人之一。六年前,他是帝都洛阳城的一个小乞儿,不知为何招惹了你。那时的你带着随从在街上欺凌侮辱他,快要把他打死了。恰好寇怀路过,出手救下他,把他带回第五司,如今他已成为了第五司的御史令。”上官君月淡淡说道。

    “那么说来,他还真算是个可怕的人物,寇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景歌说道。

    他在见到景歌的时候,表现得极其正常,会叫的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条悄无声息的毒蛇,你根本不知什么时候他会出现给你致命一击。

    毫无疑问,莫坤就是这样一条毒蛇,残忍而致命,善于掩藏自己,擅长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最为可怕。

    “寇怀分明是想让他弄死我。”景歌嘀咕。

    “你之所以还没死,是因为大元帅的余荫庇护。”上官君月看着一如寻常的景歌说道,他似乎完全没把莫坤放在眼里。

    “咴咴。。。”一匹棕色的流云驹双脚腾空,踩向景歌。尽管是被驯服的流云驹,面对陌生人的时候凶残嗜血的本性展现出来。景歌躲过,退后几步。

    “月儿小心。”景歌瞥见另一匹马正走向上官君月,急忙喊道。

    月儿偏过头,给他一个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他停下脚步。哎呀,犯傻了,像她这种阴险狡诈的小碧池怎么可能会给马踩死。

    景歌的担心当然是多余的,那匹流云驹温顺的走到她身边,用脸蹭着她的手掌。她得意的眨眨着眼睛,看向景歌。

    而另一匹流云驹还在追逐着景歌,试图攻击他,街上的行人离得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景歌黑着脸腾挪躲避。

    “为什么那匹马那么亲近你。”景歌不解。“难道你那匹是公马?”

    公马?上官君月气恼地白了他一眼,这傻子说的是什么话?

    “其实是因为这个。”上官君月摊开手掌,上面是一个打开盖子的瓶子,“这是霜草混合一些别的东西制造的药粉。”

    “相传流云驹体内流淌着神龙的血液,它们是神龙的后裔,所以才拥有让人难以置信的力量和耐性。这当然是一个传说。”

    “不过它们血脉异常强大倒是真的,而且它们体内的血极其燥热,时不时就会躁动,躁动的时候它们就会极其难受。每当血脉之力发作的时候,它们就会寻到长有霜草的地方。借助霜草的气息压制体内的血燥。霜草含有阴寒剧毒,它们不会吃。但是霜草散发的气味会让它们变得温顺,那些牧马人就是利用霜草来驯服流云驹。”

    世间万物都是平衡的。上天赋予你某些东西,必定会剥夺另一些东西,流云驹拥有超越普通马匹的速度和耐力,同时也有着致命的弱点,数量也很稀少。
………………………………

第十八章:慷慨赠马

    那匹棕色的流云驹闻到霜草的气味后也不再狂躁,温和平静下来。

    景歌跃上马背,摇摇晃晃的骑出西城门,月儿紧随其后。

    “真不知道你这十几年在干嘛,连马都不会骑了。”

    骑马是一种能力,能力很难被遗忘。景歌若是曾经会骑马,应当不会忘才对。

    出了西城门,景歌已经勉强能坐稳在马背上了。月儿哪里知道这是他第一次骑马,没有人第一次骑马便胆敢骑上流云驹,不知者无畏。

    景歌看着旁人羡慕惊叹的眼光,下意识挺直了身子。这可是顶级跑车,让路让路,老子要飙车了。

    前方是一条宽阔的大道。景歌长啸一声,双腿用力一夹。那匹流云驹很通人性的加速起来,道路两边树木飞快后退,景歌长发飞扬,畅快地大吼大叫。

    月儿笑着摇摇头,每个男儿的骨子里都隐藏着一股热血么?

    “走快点。”她轻声对着身下那匹黑色的马驹说道,那匹流云驹仿佛能听懂她的话语,也快速跑起来。

    耳畔风声呼啸,流云驹全力奔跑的时候颠簸得厉害,景歌竭尽全力的拽紧鬃毛,渐渐感觉有些吃不消了。心里有点发慌,速度太快了,要是摔下去擦伤本帅英俊的脸怎么办。于是他拉住缰绳。

    流云驹一声长嘶,止住脚步,景歌猝不及防,被巨大的惯性甩飞出去。

    “啊,卧槽。”他在空中惨叫,努力的保持平衡,想平稳落地。但是他并没有如预想般掉落,而是被一根树枝穿过腰带挂在半空中。

    后面跟来的上官君月看见他手舞足蹈的挂在半空中,哈哈大笑起来。

    “月儿救我。”景歌大呼。

    上官君月取下挂在马上的长弓,抽出一支羽箭对准景歌的腰带。

    “哎,别,等一下。”景歌见到她张弓搭箭,内心一阵惊慌。

    “你丢把刀上来,我自己来,别射我。”景歌指着马上挂着的长刀说道。

    “你不相信我?”上官君月皱着眉头,不悦道。

    “没有,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只是。。。。。。”景歌急忙分辨道。相信你?开什么玩笑,万一你射歪了呢,本帅躲都没地方躲,分分钟被你个碧池射死。

    “只是什么?”

    “额,只是。。。”景歌一时间编不出借口。

    “哼。”上官君月冷哼纵马后退,本来她已经来到树下了,而她现在退到百步开外的地方,搭箭开弓。

    “月儿,月姐,姑奶奶,本帅错了,你要射也走近点射啊。”景歌大声呼喊,语无伦次。

    上官君月没有理会他,左手持弓,右手三指粘着箭。

    景歌紧张兮兮的盯着她的箭,在她松手那一刻,景歌惊恐无比。忍不住惨叫出声,“啊,碧池,你射歪了。”

    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支箭的轨迹,在他的估算下,完全偏离了挂在树枝上那一处腰带,反而是射向他的脑袋。

    他极力挣扎,把脑袋抬高,收起胸腹才堪堪避过那支箭。嗤一声轻响,景歌应声落地。那支箭刚好穿过他腹部,划开他身前的腰带,擦着裆部射出去,把他放了下来。景歌吸了口凉气,太可怕了这女人。

    “你刚刚叫我什么?”上官君月脸色不善的看着他。

    “碧池。”

    “碧池是什么意思?”

    “碧池就是清澈无暇碧绿透明的池子的意思,通常用来形容美丽善良的女子。”景歌双手提着裤子从容解释。

    上官君月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景歌爬起来,跑到林子里换了一身备用的衣服。

    景歌刚刚走出林子,整理着衣物,抬起头望向安义城的方向。他感受到好几股强大的气息突然爆发,有些惊异,“原来安义城隐藏着这么多高手。”

    上官君月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不知何故,安义城内突然间同时爆发出好几股强大的气息。”

    “浅谭卧蛟龙,山野藏麒麟,安义城有几个高手也不足为奇。”上官君月说道。

    “我们走吧。”景歌说道。

    两人骑马缓行,景歌在取下他马上的弓箭,拨拉摆弄着,时不时射出一两箭。

    “持弓手要平稳,扣弦那只手轻柔些。让弓箭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有意识瞄准,无意识松手。”月儿与他并肩而行,皱着眉头指导他。

    “在马上会上下颠簸,所以你要在找到节奏,在适合的时间点出手。”

    “适合的时间点是哪个点?”景歌问道。

    “时间是你两次心跳间隔之间,这个时间你的身体最为平稳,点是在马背上下起伏的最高和最低点。”

    是了,那些顶级的射手都是在在平稳的时候出手。景歌静下心,瞄准前方的一棵树,松手射了出去。

    “哈哈哈,本帅真是天赋惊世,还有谁?”景歌看看插在前方不远处树上的箭,得意的大笑。

    月儿轻笑,赞了一句,“还不错,不过比起本小姐当年来还差那么一些。”

    “是啦,你最厉害。”景歌毫不犹豫的说道。

    此时,官道后面扬起一道烟尘。掠过停在路边的两人,这人是易?

    他以惊人的速度奔跑着,宽大的袍子在风中猎猎作响。景歌纵马追了上去,易奔跑的速度仅仅比流云驹慢上一丝。

    这并不是他最快的速度,他迈出的每一步子距离都是相同的。呼吸平缓,很有节奏感,显然他可以这样跑上很长一段时间。

    “大兄弟,你在干嘛?”景歌纵马追上他,他没有减缓脚步,依然节奏不变的跑着。

    “逃命。”易言简意赅地回答。

    “哦,为何要逃命?”

    “杀了人。”他说话的方式很简单。

    “杀了谁?”景歌喋喋不休的问。

    “太守。”

    安义城太守正是接到城门卫兵的报告,有一队大人物骑着流云驹来到安义城。他见多识广,隐隐猜到是谁来了,自然不敢怠慢。马上出了太守府前去迎接,不料却被易伏击身亡。

    景歌想了一下,大秦三十六郡,一个郡的太守差不多相当于高官这么大了吧,杀了一个高官,也算是捅了极大的篓子。

    身后的安义城传出阵阵马蹄声,甚至还有几道不弱于易的气息在追赶。果然,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面对成千上百手持长枪弓弩的士兵,即便是易也不敢停留片刻。

    “你跑得这么快,累不累。”

    “。。。。。。”易无语了,没看见老子忙着逃命,哪有工夫跟你闲扯。

    “兄弟,我胯下这匹流云驹,可是马中的战斗机,跑得贼快,送你了。”

    景歌在一个岔口前一跃而下,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缓冲下高速带来的力道,帅气无比地单手撑在地上。

    易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要帮自己。不过这小子给人感觉还不错,他加速两步,跳上马背,绝尘而去。

    “脚又麻了啊?”月儿好笑地看着蹲在前面的景歌。

    景歌哭丧着脸说道,“哎,以后再也不装了。”

    上官君月笑出声来,把他拉上马,走到另一条道上。

    “你总是这个样子吗?”上官君月问道。

    “哪个样子?”

    “一本正经的搞笑啊。”

    “是因为我想身边的人快乐开心点,我们应该快乐的活着,不管何时何地。”景歌答道。

    上官君月默然,在他身边,确实要欢乐一点。

    “即便是身处生死边缘?”

    “即便身处生死边缘,我也会笑对一切。”

    “为何你要把流云驹给他?这流云驹可是很珍贵的。”月儿沉默了一会,问道。

    “因为我觉得他还不错,可以交个朋友。”景歌回答。“再者,我把马给他,我们就只剩一匹马了,嘿嘿嘿。”说完在背后伸手紧紧抱住上官君月。

    上官君月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俏脸通红,呵斥道,“整天吊儿郎当,净把心思花在这些地方。这样的人如何能够托托付终生。”

    “那我应该把心思花在哪些地方?”他松开手问道。

    “总不该把太多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你尚年轻,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心里只装着一个女人,算什么大丈夫。”上官君月皱眉说道。

    “嗯。”景歌点头,这上官君月感到有些欣慰,他终究是听进去了么?

    “可是我并不想成为一个大丈夫。”景歌笑嘻嘻的道。

    “哎呀,你就不能严肃点吗?”上官君月微怒道。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景歌无所谓的耸耸肩摊开手。

    上官君月跳下马,不再理睬他。她有些生气,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觉得生气,不爽那个人,她一直以为没人可以看见她生气的模样的。

    “我错了,对不起。”景歌牵马跟在后面道歉连连。

    “你错了?错在哪里?”上官君月质问。

    景歌呃了几下,哪里答得上来。他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但是月儿生气了,赶紧认错才是正道。

    “你看你,认错就跟吃饭喝水那样,毫无诚意,哼。”

    不管如何,她看着景歌可怜兮兮的模样,气总归是消了些,哪怕知道他是装出来的。
………………………………

第十九章:马上谈兵

    两人一路上说说闹闹,不急不缓地向着帝都方向走去。

    “秦国伐吴大获全胜,你有何想法?”上官君月突兀的问道。

    她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情,也不再与景歌闹小脾气。

    “昨日发布的诏书通告,说的是二王子李英大破逆贼。并没有说诛杀或者擒住了吴王,若是一切顺利秦军为何不斩草除根。胜是必然的,只是最后受阻,未能全功。”景歌叼着一根茅草答道。

    “那个便宜二哥孙长卿果然非凡。”

    上官君月心中一动,“若是你统领吴国将士,会如何应对。”

    景歌心中略微疑惑,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些。稍稍沉思片刻后说道。“吴国国小兵弱,根本无力正面对抗秦国,鹰岭一战后,更是及不上秦军十分之一实力。秦军势如破竹,必定变得骄横。将领急功,特别是李英,为了赚取好名声,会分散兵力以扫荡吴国。“

    “若是我,当会集中全部兵力,隐藏起来,寻找时机。诱之以小利,趁其不备袭击其粮草,使其补给中断。”

    “即便是这样,吴国就在秦国边境。秦军可以轻易得到补给,若是他们坚持要灭吴。可以从国内再运粮草过来,吴国必亡。”景歌认真分析。

    “但是李英领军不会这样做。他此次出兵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能力,以壮声势,争夺皇位。若是别的王子知道他大意导致粮草被烧,定然会百般嘲讽打击。所以他只会隐藏压下这个消息,多半会处决一两个军官,推说是他们失火烧了粮草。”

    “然后猛攻一波吴国,就算没抓到吴王,吴国也几乎全境沦陷了。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吴军只需要尽可能的缩成一小团据险而守,熬过去,秦军自退。”景歌说道。

    上官君月内心震动,这一线生机让吴国保留了火种。世人不知道,但是她早已知晓秦军粮草被烧,而且这件事确实被李英压了下来,推说是军需官夜里醉酒,失火烧了粮草,跟景歌所料丝毫不差。

    “就算有一些吴军残存下来,也不过沦为占山为王的山贼之流而已。”上官君月说道。

    景歌摇头,“你太低估孙长卿了,吴王善治,只需一点时间休养生息。孙长卿可以训练出一批可战之兵,在适当的时机收复吴国只是几天的事。近吴边陲之地,民众对大秦未必就很忠诚。到时,他以战养战,势力发展快到你难以想象。”

    “哦?你跟他相比如何?”上官君月笑问道,从未听到他如此高看一个人。

    景歌没有像她预想中那样自吹自擂,不知他是不是那个兵圣。若真是那个人,他所著的兵法在他死后两千年仍然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他用兵如神,战无不胜,就算此时他还很年轻,没有达到巅峰,但谁敢说能胜他。

    “不好说。”景歌难得低调了一回,即便真是传说中的那个人,景歌也不畏惧,他拥有超越时代的思维和知识,这是他最大的底气所在。

    上官君月停下脚步,细细思索景歌刚才所说的话语。“你懂兵法?”她问景歌。

    “略懂略懂。”景歌腼腆的回答。

    “这两天一路上或多或少都看到一些河东军的兵营驻地,其章法如何?”上官君月问道。

    “即便是非战之时,身负守卫边疆重任的军队亦当披甲而眠,枕戈待旦,时刻警醒。河东军军纪散漫,训练松懈,甚至连军旗破损了都不去更换。这样的军队哪里需要看其阵容章法。”景歌带着淡淡不屑的语气回答。

    上官君月听他这般说道,心中颇有些惊喜交加的味道。她是大秦将军独女,自然精通兵法。

    让她觉得心惊的是这些天路过大秦东防线,她悄然观察河东军团。发现河东军团驻扎布防破漏百出,章法凌乱,士卒骄横,欺凌百姓,使得军队驻扎附近一带荒无人烟。

    虽说齐秦两百年未有过战事,但是若是狼烟燃起,凭这样的河东军团怎能镇守一方。河东军团主将郭元嘉与上官俊宏和杨威并称为帝国三大将军,可河东军团在他手中变成如今模样,朝廷是否知晓?

    让她稍稍感到欣喜的是景歌的看法跟她是一致,寥寥几句却一针见血。他多半不像传言那般不堪,至少还是有点眼光的。上官君月想。

    “判断一个牧羊人技艺的好与坏不需要见到他的人,只需要看一下他的羊群就知道了。遥遥望了一下河东军,便知道大将军郭元嘉并非什么绝世名将。”景歌翻上马背,向着月儿伸出手把她接上来,拍马前行。

    “大元帅曾言良将善守,越是优秀的将领越擅长防御。”上官君月靠在景歌怀中偏头望向他说道。

    “父亲说得没错,善攻者亦善守,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精通攻伐之道的将领必然精通防御之道,所以他才能攻击对方防守薄弱的地方。善于防守的人自然也精通攻伐之道,所以他知道对方要攻击哪里,才能更好的防御。”景歌点头道,他想如果没有景青,他应该没有得到第二次生命的机会。

    他很感激,那么,景青也能算是父亲了。

    上官君月讶然问道,“大元帅曾传你兵法?”

    景歌轻轻摇头,“偶尔看过一本兵书,拾人牙慧而已。”

    大元帅军务繁忙,大多数时间不在帝都,而景歌在帝都终日游荡夜不归宿,父子两人相见甚少,怎会有时间教导他兵法呢。

    “什么兵书,何人所著?”上官君月问道。

    这特么就尴尬了,我能告诉你是一个叫孙武的人写的孙子兵法吗。

    “在临齐破庙垃圾堆看到的一本破书,书名作者已不可考。”景歌答道。

    “噢,原来如此。”上官君月说道。“你说,秦国东线当如何布防?”她问道。

    “你都说我摔坏脑子了咯,怎会知道秦齐边界是怎样的,更不要说布防啦。”景歌翻着白眼说道。

    上官君月轻笑,并且从怀中取出一张图卷递给他,嗔道,“幸好没摔傻你。”

    这是一张秦国东部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地理信息,极为详细。在古代一国地图是非常重要的东西,特别是详细精准的地图,对敌军来说是很有价值的情报。

    这幅地图显然不是普通人能见到的,当然,眼前这个女子不是普通人。

    景歌接过地图,右手抖开,搂着上官君月纤细腰肢的左手并没有松开,月儿帮他牵起一角,摊开在他面前。

    “大陆地势西高东低,贯穿秦齐的江河很多,若是齐国想要进攻秦国,必定会沿大江长河进军。因为用船只运输装备补给量最大,损耗最小,反之亦然,秦国若要收复齐国,沿江而下极为便利。”景歌说道。

    上官君月转过头稍显疑惑的望着景歌,并非是在疑惑景歌所说的话。而是疑惑他为何不问下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谈论这些看上去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事情。

    在上官君月看到景歌温和宠溺的目光那一刻,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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