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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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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第五司怎样了?”老人询问,像是先生在检查学生的作业。
“朝中重员身边均有眼线,只是皇宫里面那位,似乎深知第五司的行事手法。拔掉了很多身边的暗子,她基本上掌握了整个未央宫和御林军。第五司无法插手。”莫坤答道。
“秦国疆域内,该有我们第五司的地方都有,郑魏齐均有渗透,唯独西凉,没能顺利把我们的人安插进去,反而他们的小蜘蛛爬了一些过来,而且他们大军集结在西北边境,蠢蠢欲动。”
“唉,皇帝陛下当真是老糊涂了,自毁长城。”老人望着初升的朝阳叹道,“竟让景青大元帅死在曹魁这种鼠辈的手上。”
莫坤心中微惊,老师的语气中似乎颇是敬重这位大元帅,第五司的创始人也会敬佩谁吗?
“景青大元帅果真如此了不得吗?”
“帝国极北有万里长城以拒魔族,而景青便是大秦抵御西凉的长城。当年西凉王白泽刚灭了宋国,率军东下,世人皆以为是神王慕容远山以一己之力逼退白泽。殊不知个人武力从来都无法与军队对抗的。”
“事实上,他自负地对抗西凉先锋部队最后是重伤逃遁。是景青率领西北军团救下了他。景青坐镇西北,指挥调度,军纪严明,上下一心,严阵以待,白泽与其对峙数日。仰天长叹:景青实乃大秦长城也。
“是因他没办法攻破景青的防御,故此退了兵。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景青虽未战,却已经成功的防御住了西凉。这其实是战的最高境界,白泽和景青都是一代军事奇才。”
“此后他主持西北防务,白泽最想杀的人就是他,派了无数杀手谍子都没能成功,讽刺的是,最后他死在自己秦国人手里。”寇怀道。
“他最了不起的地方,不在于他的才能,而在于他的为人。他是一面旗帜,是西北边军的灵魂,因为他的存在,二十万西北边军紧紧拥护着他,是一个强有力的拳头。而现在的西北边军远不能和景青还在的时候相提并论了。”
“杨威都不能替代他的位置吗?”莫坤问道。
老人摇头道:“你可曾记得三年前,西北事变景青死的时候,西北边军如何反应?”
“西北边军自发十万人东下逼都。”
“当时西北军团得知消息,群情激奋,几乎要放弃西北防线回京为他们的大元帅讨个公道。”寇怀说道。
“好在有将领止住他们:若我们不顾大局,放西凉贼子进入中原。如何对得起大元帅的在天之灵。然后二十万西北军寂静无声,自动分为两拨各十万人,其中十万将士齐刷刷抽出战刀高声道:“诸位袍泽请回京为大元帅讨个公道。只要我等一息尚存,西凉贼子绝无可能越过西岐山一步。”寇怀说道,那时候他执掌第五司,耳目众多,发生的一切都清楚。
“西凉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强攻这十万虎狼之师。可想而知,景青在军中威望如何。再想想,你若是死了,第五司可会有人站出来为你讨个公道?”寇怀说道。
莫坤沉默不语。
第五司是寇怀一手创建的,六年前收了一个弟子莫坤,教导了三年,然后把第五司交给他打理了三年。
“二王子伐吴未能全功,昨日已经退兵回朝。”莫坤继续说道。
“小打小闹,练练兵而已,胜负不重要。”老人毫不在意,但他并不知道,这场小战争背后隐藏的那个人在不久的将来改变了大陆格局。
“老师还有什么需要交待学生吗?”
老人摆摆手,悠闲的喝着茶吃着包子,完全看不出还剩不到半年命的样子。
“学生告退,老师您保重身体。”莫坤行礼退走。
他走出小巷,看都不看身体不由自主颤抖着低伏在道路两旁的那些下属一眼,淡淡说道,“备流云驹。”
。。。。。。
。。。。。。
“哎,你看这个耳环漂不漂亮?”
“漂亮。”
“你认真点,别敷衍我。”上官君月不满景歌的回答,因为他都没看上一眼。
景歌紧张兮兮的打量四周,手一直按在腰间的短刃上,这把短刃是新买的。之前那一把让上官君月拿去丢人了。
他心里很是无奈,说道,“我们不是在逃命吗?”
“是吧。”上官君月随口应道。
有你这样子逃命的吗?这几天,上官君月一直是不慌不忙的看风景,逛街。
“我们不用低调点?”景歌问道,“我以为逃命是危机四伏,狼狈不堪的。”毕竟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我们在早就被盯上了,虽然有人想我们死,但是也有人不想我们死,现在盯着我们的人呢刚好是不想我们死的。所以我们就等人来接我们回去好了。算算时间,应该还要一两天才有人到。”上官君月说道。
“这么说来,我们逃命惊险刺激的日子结束啦,找家上好的酒楼大吃一顿庆祝一下?”景歌提议。
“你花的都是我的钱。”上官君月斜睨着他,再次强调。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嘿嘿。”景歌毫不客气,牵起她找到安义城最繁华的酒楼。
这栋酒楼在安义城主街上,六层高。最顶那一层是一个巨大的凉亭,以六根柱子撑着,视野很开阔,可以从四周俯瞰安义城的,在景歌眼中,这种高楼当然不算高。然而在这个时代,六层高的高楼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代表。
这里最负盛名的特色食物便是从几十里外的长江直供过来的新鲜河豚。河豚有毒,处理过的河豚却极其鲜美。
景歌坐下,随意点了几样最昂贵的菜,反正我月儿有的是钱,再来一瓶三十年前的陈酿酒。有钱随便花的感觉真爽。
景歌放下菜单的时候才发现上官君月饶有兴趣的看着临街一侧的栏杆处。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栏杆旁的桌子上摆着几样小菜,和一大坛子酒。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人,背靠着柱子随意的坐在栏杆上。满脸风尘之色也无法掩盖他的英气。棱角分明的五官,冷漠的眼神,眉头紧皱,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宽大的袍子随风飘荡,腰间系着一柄长剑,还有一支青竹箫斜插在腰带间。他手握着一个酒葫芦,时不时喝上两口,看上去很忧郁的样子,这是一个的剑客。
………………………………
第十五章:怒发冲冠一刀为红颜
景歌看着旁边的月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莫名想起月儿在第一次碰到自己的时候,看都不看一眼,突然间就变得很不爽起来了。
有什么好看,都没本帅一半帅。还坐到栏杆上耍酷,摔不死你,景歌心里诅咒。
那名剑客好像感觉到月儿在看着他,抬起头望着这边,举起手中的酒葫芦向月儿示意,然后仰头饮了一口。
月儿微笑着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遥遥回应,轻抿一口。
景歌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冷哼一声拍案而起。挡在他们视线之间,迈步走向那名剑客。
月儿不明所以,伸手拉住他问道:“你要干嘛?”
“我要跟他决斗。”
“你为何要跟他决斗?他很强,你不是对手。”月儿说道。
“强又如何,君子有所忍有所不忍,他当着我的面撩我妹子,我能忍吗?”景歌说道。
月儿非常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不能忍,去吧。”
她松开手。
景歌闻言脸色一僵,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你就这样松手了啊。按照套路你不是应该紧紧拉着我叫我别冲动吗,看来你真的不爱我了。
本来因为上官君月的缘故,不少人目光都放在他们身上。他拍桌子站起来的时候更是吸引了全部人的眼光。这么多人看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叫你手贱拍桌子。
景歌步履从容的走到那个剑客前面数步之遥的地方站定,仰头望着天花板,背负双手,腰插着一把短刃。正寻思着找个什么借口不打了。
身后突然传出上官君月的声音,“小二,麻烦去帮忙把那张桌子移开点。给他腾出点位置,要是打坏了东西我赔就好了。”
景歌回过头,只见上官君月笑吟吟的嗑起了瓜子看起了戏。
“你要跟我决斗?”那名剑客开口问道。
“不错。”景歌回答。
“好。”那名剑客依然坐在那里,微眯着眼睛回答道。
“报上你的名号吧,我刀下不死无名之辈。”景歌淡淡说道。
“风剑道七十五代传人,易。”
“竟然是风剑道的传人。”围观的顾客中有人惊呼。
“风剑道又有传人出世了么?”有人惊讶,这是一个神秘低调的剑派,少有弟子行走江湖。
“护国神王慕容远山亲传弟子,歌。”景歌也报出他自己名号。
他看到那剑客只说一个字,也学着他的样子只说一个字。却不知易就是那个剑客的姓名。
周围那些人听到景歌报出名号一片哗然,“神王亲传弟子怎么可能长这样。”
“假的。”
“不可能。”
“臭不要脸。”
。。。。。。
景歌脸色如常,似乎没听到那些人在说什么。上官君月心中对他生出了一丝佩服之情,早就知道他脸皮厚了,但没想到这么厚。这表情,这语气,就像是真的一样!
易听到护国神王亲传弟子的时候,眯着的眼睛稍稍睁了一下。而后又恢复如初,他喝了一口酒,以他的实力,不用看都知道景歌的气息只是在一二品的程度。
“神王曾多次教导我不要恃强凌弱,而且这里是酒楼,为了不影响人家做生意,速战速决吧。我也不欺负你,只出一刀,若你能接的下来,便算是我输了。若是接不下来,死了可别怪我。”
景歌抽出短刃,挽了个刀花握在手中,傲然说道。
易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拔剑吧,不然你没机会了。”景歌说道。
“到底打不打啊,这么多话。”有人低声嘀咕。
易伸手按住剑柄,示意景歌可以出刀了。
景歌右脚探出,划了个半圆。停在身后,双手紧握刀柄,神情专注,眼神冰冷得骇人。衣袖长发无风自动,细看短刃上竟然发出微微白光,这是内力灌注进刀中的表现。
众人屏住呼吸,心想难道这人真是神王的亲传弟子?好可怕的气势,尚未出刀,就已凌厉到让人心颤。
甚至有些人开始静悄悄的挪动脚步,远离这里。他还在蓄势,想来这一刀砍出,威力定然极大,若是殃及池鱼那就惨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些屏住呼吸的人都憋得脸色发紫,忍不住偷偷吸了一口气。
众人再重新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等待着他挥出这一刀。
良久,又有人憋不住气了,再次悄悄呼吸一口气。但仍然无人敢出声,生怕干扰到他,或者错过精彩绝伦的一刀。
景歌终于是出手了。这一刻,他气势如虹,大喝一声,双手用尽全力把短刃掷向坐在栏杆上的易。
雪白的剑光亮起,如同闪电一般划过。砰,短刃断为两截掉落到地上。易拔剑收剑,没人能看清他的动作,他一剑砍在短刃中间,把它削成两段。
就这样完了?
“还不错,竟可以挡得下我用了五成功力的一刀,几可比拟三年前的我了。”景歌点评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上官君月。
易一脸愕然,憋了这么久竟然是这样一刀,就是让这一刀砸在身上了也不见得能蹭破皮肤。。。。。
“我去。”
“切,还护国神王亲传弟子。”
“这牛皮吹得,都吹到到西凉了。”
“这样的人身边怎么会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子?”
。。。。。。
那些看戏的人群鄙夷的看着景歌,咒骂埋汰不断,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上官君月双手捂着脸,看着正在走回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景歌。一副羞于与他为伍,我不认识这货的样子。
“这,这就是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决斗?”上官君月哭笑不得的问道。
“不然呢,难道真要跟他一分生死吗?你都说我打不过他咯。”景歌低声道。
“你那么怕死学人家决什么斗。”上官君月说道。
“其实我不是怕死,只是不想你守寡。”景歌辩解。
“好丢人,你祖上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上官君月双手紧紧捂着通红的脸道,只露出两个黑中带蓝眼睛,看上去有几分可爱。
我都不知祖上是谁,怕什么丢脸。景歌想。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景歌有些歉意,他觉得自己忘了顾及月儿的感受,让她丢脸。
上官君月刚要开口,突然有人插话。
“姑娘你怎会跟这种沽名钓誉之徒一起呢,一看就知道是个土包子。”
这是一个风度翩翩手持纸扇的锦衣公子,身后跟着好几个仆人。
“我看姑娘不是本地人,不如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带姑娘你游览一下安义城?”
景歌扫了一眼四周,原本的顾客竟然走了不少,没走的都远远避开这里。显然那些人是畏惧这锦衣公子,先前他并没有在这里,应该才恰好上来看到最后一幕的。
“在下是安义城城主的儿子罗峰,像姑娘你这样的一朵鲜花怎么能插在一坨牛粪上呢?来人,把这坨牛粪。。。。。。”
上官君月脸上绯红之色悄然褪去,她抬手端起桌上的酒水浇到那锦衣公子脸上打断他的话语。
“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罗峰抹去身上的酒水。
“你答应过我不再轻易杀人的。”景歌看着上官君月说道。“解药给我。”
上官君月从袖子中取出一个瓶子,咬着嘴唇用力地扔出去。瓶子越过栏杆划出一条优雅的曲线,楼下传来清晰的碎裂声。
“我可没答应过你。”
“他虽然对你有企图,但不用弄死他吧,你不能这样子乱杀人。”景歌皱起眉头斥道,声音比以往大了点,他觉得上官君月难以捉摸,对她杀人不眨眼的做法很是不喜。
上官君月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抿着嘴唇楚楚可怜又像是委屈的看着他。
爱情却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它会让你找各种借口去包容你的心上人,就算她做了你不喜欢的事,你也会在内心为她的行为加上合情合理的依据。
“好吧,这里的人这么怕他,想来他也做了不少恶事,杀了就杀了吧。”景歌柔声说道,不忍责备她。
“他骂你啊。”上官君月数着自己的手指低不可闻地说了这四个字。或许这世上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有资格打你骂你,但肯定不包括他。
景歌闻言怔住了,心中一股暖流涌动,“额。。。”他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么多年来谁会在乎别人骂了自己,自幼在孤儿院长大,自然少不了遭受白眼羞辱什么的。早已习惯,连自己都不在意了。
可是眼前这女子,虽然很看上去很平静,但是她的动作已经表明她很愤怒,很不满。这一刻,景歌的内心发生了一丝变化,他轻轻的拉过月儿的手握着掌中。
“以后要是有人打你骂你,你要加倍还回去。”上官君月看着他说道。
“嗯,好。”景歌温和的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现在他的心情很好。
“你没有听见我说话吗?”罗峰冲着上官君月大吼,他感觉自己被这两个人完全无视了,心中大怒,在安义城谁敢无视他。
“你们还愣着干嘛?”他回过头对仆人们叫喊。
景歌瞟了他一眼,像你这种一出场就弥漫着浓郁白痴气息的人,在电视剧里面通常没办法活过两集,所以。。。。。。
“啊,少爷,你的脸。。。。。。”他身后的仆人惊呼道。
罗峰看了下自己抹酒水的手,已经变得漆黑。回想起刚刚眼前这两个人所说的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张开嘴巴,浑身颤抖着,手中纸扇不由自主的掉落在地上,扭曲的脸上是一片浓郁得化不开的墨色,隐隐的散发着黑气。连眼白都不可见。他仰天倒了下去,挣扎两下便不再动弹。
“他们杀了少爷。”
“快抓住他们,快去禀告城主。”那些仆人们慌乱无比,少爷死了,若是让凶手逃了,他们肯定难逃一死。
酒楼上一片混乱,其余顾客也四处逃窜,“罗峰死了。”与那些仆人不同的是这喊声中带着大快人心的感觉。
景歌苦笑着摇摇头,有点麻烦,这里是安义城,死的是城主的儿子。
安义城是河东郡的首府,三百年前的大秦帝国是整个神州大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分裂后的大秦幅员辽阔,纵横三千里,城池上千座,划分为三十六郡。是因秦二世皇帝吸取了裂土封王带来的教训,不再把土地分封出去,而是设立三十六个郡。
每个郡由中央直接任命太守管理,把权力归到中央。有功之臣最高封号不再是王,而是公,并且不会再封土。比如景青大元帅死后追封的镇国公,便是大秦功臣最高的封号。
那些仆人们扑上来要擒住景歌和月儿,景歌对付几个不会丝毫武功的狗腿子自然是轻而易举。三两下全放倒,他出手很有节奏感,而且对力度的把握比前两次更加精致,打在那些人身上会让他们昏迷又不伤及性命。
………………………………
第十六章:紫灵芝
上官君月从来都是不慌不忙的,景歌在打斗时候她拿起筷子,逐个逐个的品尝着还没来得及吃的菜。
“姑奶奶,还不走人城主大人来了就要把我们砍出翔了。”景歌无奈道。
“翔是什么?”上官君月不解问道,“不吃饱哪有力气走。”
“翔就是,就是血的意思,一砍我们就出血。”景歌解释道。
算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往哪跑,他想着。于是他也坐下来拿起筷子吃饭。
整个顶楼除了他们两人,还剩那个叫做易的剑客。他依然躺在栏杆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
不知是因为这里菜品味道不怎样还是旁边躺着一具尸体的缘故,上官君月只吃了一点点就停下筷子。
她百无聊赖的把手撑在桌子上托着腮帮子耐心的看着景歌吃,而这其间她再也没看一眼那英俊的剑客。
“哎,其实我蛮喜欢的啦,虽然有些丢人。”上官君月轻声说道。
“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景歌一脸茫然之色。
“没听清就算了。”上官君月狡黠一笑,脸上并无丝毫羞涩之意。
她站起身,理直衣裙,优雅从容的走下楼去。景歌临走的时候,拿起那坛才喝一两杯的陈酿好酒,扔向那名剑客。
“大兄弟,这坛子酒送你了。”
易伸手接住,坛中酒一滴未洒。
两人走出街道,城主大人终于带着人马过来了,他一身暗红色官袍,翻身下马冲进酒楼,惊怒交加地吼道,“我的峰儿在哪里,是谁这般心狠手辣害了他?”
空荡荡的街道上只站着景歌和月儿两人,城主冲进酒楼去找他的儿子了。他带来的卫兵过百人,把他们两人围在中央。
“啊。。。”
酒楼里面传出一声悲痛欲绝的哭喊。景歌可以想象六楼那里的场景。此刻城主大人定然是搂着死去的儿子仰天悲啸泪水长流,心中悲怒交加,即便罗峰再如何作恶多端,也是他的儿子,对于一个父亲来说,中年丧子也是蛮凄惨的。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上官君月感觉到景歌的手心涔出汗液。
“我只是在想万一他们手滑了怎么办。”景歌看着那些卫兵,他们手上的弓箭对准了场中央的两人。“唰一下我们就变成刺猬了。”
“哎,各位大哥你们抓紧点,可别真手滑了。”景歌想了想,决定大声提醒一下那些弓箭手。
“把紫灵芝拿出来啊,你这头猪,还说自己有多机智。”上官君月翻着白眼道。
景歌恍然大悟,从怀里掏出一朵紫色小灵芝,大声叫道“第五司的人还不出来?这可是你们老大的老大要的东西,再不出来我就把它,把它。。。额。。。”
一时间,景歌语塞,想不出威胁之词。
“吃掉。”月儿按着光洁的额头无奈的提醒。
“对,吃掉。”
四周寂静无声,没什么动静。
酒楼内传出脚步声,城主大人出来了。他一见到这景歌和月儿就歇斯底里的咆哮,“给我杀了这两个心狠手辣的贱人,不,把他们抓起来剥皮锉骨,我要让你们受尽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慢着。”一个跟在城主身后的中年男子长叹一声。“不准伤害他们。”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牌子,漆黑鎏金,雕刻着第五司三个字。
“这是何意?”城主目光一凝。
“方才接到帝都那边命令,保护他们安全。”这个人是第五司的人,私底下也算是城主的朋友。否则以第五司人的性格,根本不会多说一句。
“难道我儿子就枉死了吗,还有没有王法,难道第五司就可以无视大秦律法?”城主此时情绪激动,语无伦次,若是平时,他绝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你儿子杀害平民六十三人,奸淫民女一百八十有余,烧坏民居十三间,按照大秦律法,十条命都不够死。”那人冷冷说道。
“至于你,还算奉公守法,不过若是细数罪状也够摘下人头了,所以你可以选择让你儿子枉死,或者陪他一起去死。”
城主神色一僵,他自然知道自己儿子做过了什么,但是没能想到第五司也一清二楚。只是不会去理会这种小事而已。他百般宠溺包庇的独子今日身死,巨大的悲痛让他失去了理智。
“哼,你分明跟他们是一伙的,假冒第五司的人污蔑我儿,来人,给我杀了他们。”他已经不在乎生死,妻子已亡,家中仅剩自己一人,百般宠溺独子丧命,对他来说,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然而他失去了理智,那些卫兵并没有,他们听过第五司的名头,却没想过第五司离自己这么近。
第五司的令牌伪造固然容易,只是胆敢伪造的人都被剥皮做成稻草人了。所以就算城主咆哮着,他们也不敢动手,忤逆第五司意思的都要诛连九族。
“既然如此宠爱自己儿子,为何不好好管教他。你纵容他作恶的时候便应该想到今天。”上官君月说道。总会有人觉得自己才是人,别人都算不上是人。
那人摇摇头,“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把他关押起来。”他命令卫兵把城主抓了起来。
景歌更为惊讶的是第五司的影响力,即便是在离第五千里之遥的城市,仅凭一块令牌便可以命令城主府的卫兵。
“是因为那些人畏惧它,但凡忤逆它的,它都会用最血腥最残酷的手段告知世人后果。”
“在这座城,三年前有人用假的第五司令牌招摇撞骗,结果被绑在城中央广场,活活的剥下皮套在稻草人上,而那人被剥完皮还没有死,你能想象一个全身被剥了皮的血淋淋的人惨嚎着在四处挣扎哀求别人杀了他带给那些人的恐惧吗?”上官君月知道景歌在想什么。
景歌看着她,说道“你这么聪慧,我开始慌了。”
她似乎能看透人心,总是能猜到别人在想什么,然后做出恰到好处的反应。
月儿跟他对视,莞尔一笑。
“紫灵芝给你。”景歌把紫灵芝递出去。
“我接到的命令是保护你们的安全,其余的不归我管。告辞。”那人说完便离开了。
“这些小人物都不知道紫灵芝是干嘛用的,只会准确执行上面传达下来的命令。”月儿说道。“走吧。”
帝都通往河东郡的官道上,一队轻骑疾驰而过,路上行人纷纷躲避。
这是一队流云驹。流云驹极其珍贵,它的体型远超寻常马匹,额头上有块云状白斑,又能日行千里,故名流云驹。这是神州大陆上最快的马匹,纯血的流云驹极其罕见,通常只配给军方用作传递加急情报。寻常人家根本不可得,私藏流云驹是死罪。
为首的是一个青年,他双手拢在袖袍中,面无表情,目光清澈宁静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是第五司的主事御史大人莫坤。
他看上去温和无害,而他胯下的流云驹则不然。流云驹本性凶残高傲,未驯化的极富攻击性。路上有躲避不及的行人,他胯下那匹雄壮的流云驹根本不会减缓一丝速度,直接抬起蹄子把行人踩翻在地,数匹流云驹踏过,倒霉的行人已经变成一摊血泥。
跟在莫坤身后的手下紧紧拽着缰绳,流云驹的速度极快,普通人根本没办法驾驭它,即便是第五司里面的精英乘坐在上面都显得很艰难。他们已经跑了一天一夜没停歇了,即便是在夜晚也在赶路,一向以耐力速度著称的流云驹都有些吃不消。
莫坤稳稳的端坐在上面,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身体轻微晃动着,跟流云驹的步伐形成一种节奏,抵消了流云驹疾驰带来的颠簸。
清晨时分,莫坤举起一只手,示意停下。“在此休息片刻。”
他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那座笼罩在朝阳下的安义城。
安义城的一家客栈里,景歌早早的起床,他推开窗户爬出去。坐在屋檐上,两只鸟儿停在他身旁,脆生生的叫唤着,跟他一起远眺青山平原。
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爬上来,惬意地深呼吸了几下,享受着这平凡而美好的时刻。对,在景歌看来,太阳千千万万年这样毫无新意的跃出地面也是如此的美妙动人。
太阳逐渐刺眼,景歌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沿着屋檐偷偷摸摸的爬到月儿房间钻进去,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床边。
月儿双眼紧闭,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被子覆盖着半截身子,轻薄的丝质睡衣紧贴着凝脂般的肌肤。
锁骨稍下纹着的那朵娇艳红花若隐若现。景歌搓了搓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无声的奸笑着。
“有门不走非要爬窗?我又没有不准你进来。”月儿没有睁开眼睛,慵懒的说道。
景歌脸上笑容凝固,无言以对,“呃。。。。。。”,就知道你个小碧池在装睡。
“这叫血妖姬,是西域特有的一种花。”月儿说道:“听说极西之地有一片这种花海。”她知道景歌正在看着她锁骨下纹的那一朵花儿。
“等什么时候我陪你去那里看花海。”景歌听出她语气中的神往。
“西域可是比西凉更西的地方。”她停顿一下,“不过有机会的话倒真想去看看。”
哪个女孩子不想去看看传说中烂漫无比的花海呢,即便是上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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