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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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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官君月看到景歌温和宠溺的目光那一刻,她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一切尽在无言间,无需说什么便能懂他心中所想。于是她展颜一笑在景歌怀中靠得更紧些,这春日里的阳光当真明媚暖和。

    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哪里用问你为什么想知道。

    “沿江两岸,据险而守,河东水师置于蛇峡之前。齐军若破水师,可在江河狭窄水流湍急处,铸铁索拦江,齐军船只必不能过,两岸关卡需重兵把守。陆路驻兵于势高向阳处,狭隘之地,镇守于隘口处,使敌军无法通过。。。。。。”景歌思索着,按照自己的想法腾出左手逐一指点比划瞎扯,至于是否真的应该这样,天知道呢。

    “为何你说此处要在大道上结营下寨?明明旁边有一座山,不是该在山坡向阳处驻扎吗?若有敌军至,居高临下,势如破竹。”上官君月指着图上一处认真问道。

    “无援孤山不可居,若遭敌军围困,断水断粮,再纵火烧山,如若不敌则无后路可退。”景歌答道。

    “身处绝地,士卒定然会奋勇死战,锐不可当,岂会轻易败亡。”上官君月说道。

    “身处绝境士卒才会死战不休而已,敌军且围困一番,放他们一条活路,军心自乱,多半会各自逃命去,这条要道就会失守了。”景歌想起一个战例,跟这个地形有几分相似。

    上官君月也提出自己在东线防御的想法,与景歌讨论,相互印证。

    两人在马背上交流着,上官君月发现景歌的想法颇是新奇,见解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只是对大秦军队的战法兵种布阵之类的了解甚少。

    大秦建国不过三百年,战乱纷扰。在始皇帝秦政一统天下之前,神州大地各种势力多如牛毛,魔族兽人肆虐横行,乱世出英豪。自然也涌现了不少绝世将领,那些将领也有一些著下兵书。把智慧经验流传承下去,但那些兵书多是记载某一场战役,某些地形的行军之法。并无系统的总结出一些战争规律,更像是笔记多一点。

    景歌安静听着上官君月认真的给他介绍秦军兵种军械器具等东西,逐一记在心中。
………………………………

第二十章:归途

    上官君月很满意他专注的样子。虎父无犬子,大元帅一生耿直,得罪了不少人。前些年在帝都,为了避免那些人暗害他,多半是藏拙了,扮作纨绔子弟的样子降低那些人的警惕,只是未免装得太像了吧。

    终日不归家,完全暴露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地下。让他们盯着长大,连我都欺瞒了过去。不过寇怀那老狐狸应该觉察到了,特意培养了一个莫坤来制衡他。

    “我要记录一下,今日你所说的有不少是我没能想到的。等我回到京都,再跟父亲探讨,或许河东军团该换一个主将了。”上官君月说道。

    “取笔墨来给我。”

    景歌打量四周,早已出了安义城多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哪来的笔墨呀,大小姐。

    上官君月瞥了一眼脸色怪异的他说道,“别的东西可以代替笔墨的也行呀。哎,算了,我自己来,你这头猪。”

    她在包裹里翻出一支羽毛,羽毛管中空,可以沾取墨汁,用来写字正好。

    “就算有了羽毛当笔,也没有墨汁啊。”景歌说道。

    “以血为墨。”上官君月止住流云驹,让它站好,不再颠簸抖动。

    “好魄力,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怕疼的女子。”景歌嘿嘿笑着称赞。

    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凝固了,因为上官君月一口咬在他手背上。撕开一小块皮肉,右手拿着羽毛笔蘸两下,飞快的在那张地图上写画,添加标注。

    她一脸淡定,娇艳红唇上还挂着一抹血丝,头也不抬地说道,“怎么?难不成有你在还要用我的血啊?”

    景歌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再缓缓吐出来。卧槽,她问得好理所当然,好理直气壮,我竟无言以对。

    过了好长一会儿,上官君月收起图卷道,“好了。”

    “终于好了,痛死本帅了。”景歌抱怨一句。

    上官君月看着他手背上的小伤口,眉头微皱。并拢双指握住他手腕,探查他的脉搏,转过身子,仔细地观察他,问道:“最近你可曾感觉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景歌茫然地摇摇头,他并没有感觉任何不适,反而精气神都隐隐有所提高。

    他随着上官君月的目光注视着手背上的小伤口。上官君月精通医道,下口自然不会伤及血管,只是一个非常小的口子而已。可这个小伤口过了蛮长一段时间还在缓缓的渗血,有些不正常。一般来说,小伤口很快就会凝血结痂。

    上官君月仔细探查一番,没发现他身体有什么问题。心中却是有些不安,她本能的感觉到这个血流不止的小伤口是某种征兆,正常人断然不会这般血流不止。

    她沉默片刻,取出一个瓶子,倒出少量药粉,细细的抹在伤口上,药到血止。

    “这个给你,是药王散。治疗外伤有奇效,用来止血也是极好的,你体质似乎有些特殊,不要轻易受伤了。”上官君月把瓶子递给他。

    这可是千金难求的药王散,因配制所需的药材太过珍稀,药王谷都没有多少。

    据传只要是外伤,不管多重,还没断气都能吊住一条命,曾有小半瓶自药王谷流传出来,被无数人争夺,最后秦皇帝命人抢回宫中。

    洛阳卫家花费了极大代价才在药王谷换取到一瓶。这么珍贵的东西上官君月就这样毫不犹豫的送给他了,这是谷主让她带在身上以防万一的。

    若是让外人知道景歌手背上这点小伤口也擦这么珍贵的药,免不得要扼腕叹息暴殄天物。

    景歌不知这种药物珍稀之处,就算知道它如此珍贵心中也绝不会生出太过贵重而不敢接受的念头。只要是月儿给的,不管什么东西他都欣喜接受。

    上官君月想了想,又找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着三个朱红色的药丸一并给他。“这个是治内伤的,你也拿着。”

    “噢,还有解毒的,寻常之毒多半可解,罕见的剧毒也能暂时压制下。”上官君月一共给了他三个小瓶。

    景歌贴身珍藏起来,毫不客气。

    时至中午时分,两人在一条小溪边停歇。景歌拖下鞋子卷起裤管走进溪流中,试图抓些鱼作为午饭。清澈见底的溪中游鱼灵活敏捷,景歌花了好大功夫却一无所获。

    上官君月浅笑着站在岸上,取下长弓,抬手间射出两箭,钉住两尾溪鱼在水底。

    这么厉害?鱼都能射中。

    景歌捡起鱼处理起来,“你箭术这么好,不会真的是天生的吧。”

    “没什么技能是与生俱来的,勤奋与天赋一样重要。”上官君月温婉的盘坐在树荫下。

    “可是你并没有经常练习的样子。”景歌质疑。

    “你怎知我不常练习?”上官君月反问道。

    “若是你常练习射箭,手指上应当有茧才对。”景歌说道。

    上官君月看了下自己的细腻的手指,说道:“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你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我手指上没有茧,是因为我把它们磨掉了。”

    景歌恍然大悟,对了,她把手指上的茧磨去一方面是因为她是女孩子,自然不会在手中留下厚厚的茧。另一部分原因是硬茧会影响触感,正如她所说的,手中的箭是身体的延伸。所以要保持敏锐柔软的手指,连接到羽箭上,提高精准度。

    上官君月行走在林间,捡来一些枯枝,生起一堆火。景歌串起鱼烤熟,晾冻了再递给她。

    烤鱼味道还不错,毕竟从小到大景歌什么事都是自己做的。上官君月也蛮喜欢的。

    “你会做饭炒菜?”上官君月问道。

    “当然会了,这种小事怎么可能难得了本帅,要知道本帅可是上得朝堂下得了厨房的好男人。”景歌回答。

    “看来你这三年吃了不少苦头,连炒菜做饭都学会了。”她以为是景歌在这落难三年里学会的。

    景歌轻抚她的长发,看着她说道:“我知道你不会,等什么时候你想离开帝都了,我们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到时候我包揽这些琐碎事就好啦。”

    上官君月望着远方沉默不语,若真有这一天,这是事自然是该由我来做。

    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养些鸡鸭鹅,种些瓜果蔬菜,闲看日出日落,不问世事,这样最好。只是未来不可预料,现在说这些除了让他憧憬之外毫无益处。

    两人歇息了一会儿,继续前行,上官君月不着急赶回京都,景歌更是想多了解些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

    二王子李英伐吴的军队便是出自河东军团,这次的胜利让原本就嚣张跋扈的河东军团更加不可一世。偶有几个兵痞结伙出去侵扰驻地附近贫民。

    上官君月容颜绝世,但凡见到她的那些极少碰过女人的兵卒内心无一不是垂涎三尺,对在她身后的景歌更是羡慕嫉妒恨,却又不敢流露丝毫,极力掩藏起来。

    上官君月冷冷的的看着前方,完全不屑于扫一眼闪在路旁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们的河东军士卒。即便是再猖狂的兵痞也不敢对骑坐在流云驹上面的人生出一丝念头。

    整个河东军也不过寥寥几匹流云驹,连军团内的都统都没资格用作坐骑。毫无疑问,不管上面坐着的是谁都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高大独特的流云驹是身份的象征。

    流云驹穿过几个河东军士卒,景歌暗叹一声。“这支河东军毫无气势可言,兵痞都如此,想必整个军团已经失去了精气神。”

    上官君月默然不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流云驹的缘故,两人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直到五天后,他们穿过河东郡,来到三川郡的边缘。

    他们在遇到了一群匪徒。

    乱世多流寇,秦国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劫匪,他们占据山头,烧杀掳掠,一旦官兵前来围剿便逃入深山老林之中,等待官兵退去之后再重新聚集,犹如烧不尽的野草。

    这群匪徒约莫五六十人,手持各种武器,刀枪棍棒都有,甚至还有十几把长弓。都是一些自制的武器,分成前后两拨,把景歌和月儿堵在道中。

    即便是被数十个面目凶悍,双眼发光的亡命之徒围困,上官君月也无丝毫惊慌之色,她探出手要拿起挂在马上的长弓。却抓了一个空,那把长弓已经被景歌握在手中了。然后她又摸向旁边的长刀,按住刀柄要把它抽出来。

    此时,她发现景歌瞪了她一眼,她有些不乐意,但还是乖巧的把抽出一半的长刀推了回去,她明白景歌的意思:别乱动。

    景歌看她垂下眼睑咬着下嘴唇盯着自己的手指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什么人呐这是。

    与官兵士卒不同的是,这些流寇土匪根本不会畏惧流云驹。也不在意你是什么身份地位,本来他们身上都不知背负多少条人命了,哪里会害怕招惹一些了不得的人物。

    在他们眼里,这两人就是一大块肥肉,杀了那个公子哥,再把这水灵灵的小妞掳回去。这么漂亮的娘们,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般绝色的女子,爽一把少十年命都值了。
………………………………

第二十一章:逆鳞

    那些匪徒盯着神色漠然的上官君月眼神炽热流着口水傻笑,仿佛已经看到高傲冷漠的她跪在地上成为自己胯下玩物的场景。

    景歌如何看不出这些匪徒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握在弓尾的手指轻轻跳动,挪移到中央位置。

    眼前一个光头彪悍男子手持大砍刀,注视着他们。脸上横贯着一道蜈蚣状的疤痕,从左眼到下巴,显得狰狞无比,左右站着一个瘦竹竿和一个胖子,其余人并排站开。

    从衣着神态来看,这个人应该便是他们的头了吧,左右站着老二老三,其余人稍稍站后半步,倒也尊卑分明。

    “嘿嘿,小子,看在你给我们送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娘皮的份上,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再给我们老大磕三个头,就放你一条活路。”

    一个站在光头男子身旁的匪徒开口,其他人附和的笑起来。通常情况下,老大都是不开口的,由手下的小弟代传意思,这样才气派。

    上官君月余光里,她发现景歌眼睛极轻微的眯了起来,眉头稍稍皱起。脸色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这在上官君月看来是很不正常的,因为总是挂在他身上的那股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气质消失了。

    景歌默默的感受着对面那些人的气息。光头男子约莫在二品境界,其余两人也差不多。他有些生气,因为那些匪徒对他的月儿有着肮脏的想法。

    “我已经迫不及待要上那小娘皮了。”那光头男子耐不住开口,“把那小子。。。。。。”

    他没来得及说完,景歌在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抬手射出一箭。这一箭快似流星,毫无征兆,凝聚了景歌所有精气神。隐隐散发着白芒,斜插进那光头男子嘴里,穿透颈椎,带出一串血珠继续射向远处。

    那光头男子跟他一般,同在二品境界。却完全来不及反应,连嘴巴都未曾合上,更别提躲过去了。

    他倒在地上,一时间尚未死透。手脚无意识的在空中乱挥。喉咙中咕咕噜噜的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

    原来这是他要杀人的征兆呀。不动沉静如泰山,动则如奔涌大潮,摧山断江,越是愤怒越冷静,不会因情绪而胡乱出手。而是寻找最佳时机一击必杀。不错。上官君月浅笑着在心中评价一番。

    “他杀了大哥,把他。。。。。。”站在光头男子旁边的瘦竹竿老二扶着尸体叫喊。但是还没说完,景歌趁着他大声喊叫的时候又一箭穿透他眉心。

    景歌平静地搭上另一支箭射了出去。这几天,在上官君月的指导下,他的箭术进步了许多。而且他修习武功,可以把内力灌注进羽箭中,威力速度更快。

    胖子老三终于反应过来,狼狈的打了一个滚,躲了过去。脸色惊骇之色甚浓,知道自己这次踢上了铁板。这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

    景歌把手中长弓掷出去,砸倒两个举起弓箭对准他们的山匪。同时右手抽出雪亮的长刀翻身跃下流云驹,扫劈掠砍之间,迅速砍翻那几个持有弓箭的匪徒。

    此刻他目光冷冽,下手毫不留情,所攻击的地方全都是要害之处。进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心无旁骛,眼中除了敌手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若是有绝世高手在此必定会感到惊异。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在战斗时调整到这种玄妙的状态,可以发挥出超越境界的战斗力。

    他手中长刀翻飞,不时有鲜血断肢飞溅。那胖子手持狼牙大棒与景歌战起来。很难想象他那身两三百斤的肥肉,竟然如此灵活,腾挪之间,极其敏捷。

    景歌险些被他的大棒砸中,举刀格挡之时,一个小喽啰阴险偷袭,在景歌背后砍出一道口子,所幸并不算太深。景歌头也不回,反手一刀削断他的颈脖。

    他眼中战意高昂,死死的盯着那胖子,立在流云驹之前,青衣染血,毫不畏惧。

    “上,快上。”胖子老三声音颤抖的命令那些小喽啰上去。然而那些小喽啰看着他身边躺着二十来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心生惧意,犹豫不决。

    要是在平时,景歌肯定暗骂一句:“卧槽,一群智障,不怕死么,还不跑?”但是此刻他眉宇间戾气环绕,并不想那些人逃跑,而是想要屠尽他们。

    上官君月端坐在流云驹上,看着景歌的背影,他背部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她有些焦急担心。只是她很清楚,这个时候她绝对不应该出声,应当让身前那人心无旁骛的迎敌,不要为他增加任何顾虑。

    僵持了一会儿,景歌神色凝重了些许,不是因为眼前这些劫匪,而是别的什么。

    但他决心要杀了那个胖子,龙有逆鳞,触之必怒,你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毕竟我月儿貌美如花。好好地把龌蹉心思藏起来便是,既然图谋出手,那就要付出代价。

    若非感应到两道奇怪的气息向着这边来了,景歌本是想把这些人都葬在这里。

    景歌一声轻喝,冲向那个胖子,那胖子看着气势如虹的景歌,心生惧意。想要逃跑,又见到景歌速度这么快,只怕是会给追上来。

    那些小喽啰不过是聚集在一起的一帮亡命之徒,不曾受过训练,更谈不上忠诚,看着景歌这么勇猛早就心生怯意。根本不会生出上去为三哥解围的念头,只是退开,避过景歌,远离他们两人的战场。

    胖子老三神色狰狞举起手中狼牙棒狠狠的砸向疾冲过来的景歌。在他砍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我也会敲碎他的脑袋。胖老三想,以命换命。

    景歌从没有想过以命换命,这种亏本买卖他肯定是不会做的。

    他拖刀前行,眼神专注而坚定。脑海中翻过一页书上记载的招式,距离那胖子几步之遥的地方提刀刺了出去。

    刀法中是没有刺这种出刀方式的,所以此刻手中刀不是刀,而是一把剑。

    他用尽全力刺向胖老三,胖老三的狼牙棒砸在长刀上。

    刀身轰然破碎成数十块碎片,散成一团全数射进胖老三的身体里,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景歌,缓缓倒下去。

    临齐城的破庙里,有一个角落,上面堆着许多脏兮兮发霉的旧书。

    景歌醒来的那三个月里,大多数时间花在看那些旧书上。书记载了前贤的智慧和经验,也记载了诸多风土人情,看书是了解世界最好的方法,景歌一直是这样想的。

    你不可能自己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看过每一样风景,但是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每一个角落,每一样风景都会有人走过见过。

    他们把一生所见所闻浓缩到一本书里面,是他们智慧的结晶。所以通过书籍,借用别人的眼睛才能看到更多更广阔的世界。

    那堆旧书里面有着一本叫秦王剑谱。景歌在那三个月里就已经看过了,只是那时还看不懂。后来老乞丐把它和另一本流星枪谱送给景歌,前些天弄丢了,景歌也不甚在意。因为他早已看过几遍,这两本东西是在那堆旧书里他为数不多看不懂的书籍,内容牢牢记在心里。

    现在回想起来那两本东西分明是一套剑法和枪法,讲的是内力和枪剑如何使用。也不知道老乞丐在哪捡到这两本东西。那时景歌习武还没入门,自然不能理解,现在渐渐熟悉体内的内力之后,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的样子。

    这一剑招应该便是叫做诡剑吧,在剑身中注入数道内劲。维持在一个平衡的状态,受到外力侵扰时炸碎剑身伤人,防不胜防。只是不知若是剑身足够坚硬,不会被炸碎又会怎样,等有时间了得试试看。景歌想。

    那些流寇看到胖老三倒下,马上四散逃亡。平日在他们眼里不可战胜的三个老大就这样死了,哪里还敢生出为他们报仇的念头。

    “秦王剑法,诡剑,怎么可能!”上官君月脸色骤然大变,低声惊呼。

    她看着飞奔过来的景歌,脸色极快的恢复平常的模样,景歌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细微的变化。只是迅速的捡起长弓和一把剑,翻身上了流云驹,拍马全速前行。

    那些流寇或死或逃,上官君月不明白为何景歌还要如此焦急的赶路。

    “先停下,我帮你处理伤口。”他后背的伤口还在流血,瘦削坚毅的脸显得有些苍白。

    “就在马背上处理。”景歌撕开破碎不堪的衣服,露出看上去有些瘦弱的上身,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流淌着鲜红的血液,手握缰绳说道。

    上官君月这才发现景歌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她身后,而是坐在前面,她处理完伤口后取出针线,飞快的缝合着。

    剧烈的颠簸没有影响到平衡感极好的她,下针的地方依旧精准。

    “多少人?”上官君月问,景歌走得这么匆忙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察觉到后面还有人追来。
………………………………

第二十二章:后有追兵

    “两个。”景歌回答。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上官君月不解问道。

    “不知道。”景歌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呢?月儿没有问这样的问题。不知道也要跑,万一是冲我们来的呢。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显然景歌感觉到那两人很强,他没把握应付,所以要赶紧带着自己逃跑。

    “你刚刚用的那一招是什么?”上官君月犹豫了很久,终于是开口问道。

    “盗版秦王剑法,诡剑。”景歌直接回答。

    原来他知道!

    “你在哪学来的?”上官君月问道。

    “一本书上,一个老乞丐捡到送我的,后来那本书丢了。”景歌回答。

    “丢了?”上官君月惊呼出声,心中焦急“丢哪里了,那本东西有可能是秦王剑法,也可能是精通秦王剑法的王境宗师所著的。”

    景歌心中一动,为何她一向风轻云淡的她这么大反应。

    “多半是丢在客栈那里,化为灰烬了。”景歌想了想说道,“你想学?”

    上官君月摇摇头问道,“你会多少?”

    “不多,全部而已。”景歌嘻笑道。

    “哎呀,就不能认真点?你要答应我,不管你会多少,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生死关头不要在别人面前使用。如果你用了就要把看到的人杀了灭口。”上官君月说道。

    “嗯?”景歌有些不解,不过是一些剑招而已。

    “因为秦王剑法是皇族剑法。三百年前,始皇帝秦政机缘之下,得到了被称为三大神兵之一的神剑和剑谱,也就是秦王剑,而剑谱是何人所著已经不可考。”

    “他修习剑法大成,武功盖世。统帅七位开国大将军横扫神州大陆,驱逐魔族,一统天下。并且得到了另外两件神兵,流星枪和轻语弓,建立了大秦帝国。”上官君月在身后说道。

    “秦王剑法成为了只有嫡系皇族才能修习的剑法。而被认为是承载国运的三大神兵,在天下安定之后,赏赐给功绩最高的三位异姓王。西凉王白起,宋王宋萧,齐王慕容轩。”

    “二十年前那场变乱,嫡系皇族已经死光了。原本在皇宫中的剑谱也不知所踪,秦王剑法就此失传。所以,你会秦王剑法若是被人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上官君月说道。

    景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明白月儿所说的意思。倘若是这样,李氏王族一定想要寻回秦王剑法,只是不知剑谱为何会在临齐城那破庙中。

    “看来始皇帝还算是个不错的皇帝。竟愿意把三大神兵分封给诸王,真心的与他们共享天下。”历史上不少皇帝都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可惜他们辜负了始皇帝的信任,最后都背叛了大秦帝国。”上官君月叹道。

    “秦王剑法还有这等来历,我不随意使用便是了,那流星枪法呢?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来历?”景歌忽然想起老乞丐宋给他的另一本。

    上官君月翻了下白眼,说道“未曾听过什么流星枪法,多半是一些习武者自创的法门,借用神兵名头唬人而已。”

    “可是秦王剑法都失传二十年了,我用的话有人能认出来?”景歌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我都能一眼认出来,你说呢。秦王剑法有些非常特殊的剑招,比如你刚刚所用的诡剑,也不知是哪位奇才开创的,独一无二,如何认不出来。”上官君月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

    景歌和上官君月交谈着,骑着流云驹见到岔口就换道,过了一段时间,月儿发现景歌脸色并没有变得轻松,反而是越来越凝重了。

    “果然是冲我们来的么?”

    景歌点点头,换了这么多条道路,他们依然紧紧吊在身后,怎会是巧合呢。

    景歌感受到后面的两道气息,越来越近。他不知道每个境界精确的划分,却能感应到后面的气息强的那个人。比易弱一些,但也没弱太多。

    月儿曾说过,易在六品巅峰,那么后面这人应该也是五六品的境界。

    景歌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五六品高手的对手,因为他的内力太弱小了。

    就像一个三岁小孩,就算招式再精妙,战斗意识再惊人也打不过一个身强体壮的大人。除非那小孩拿着特别厉害的武器。

    不知那传说中的三大神兵威力如何,是否真对战力有极大的增幅,景歌想着。要是我现在手握秦王剑或者流星枪什么的或许能与他一战吧。

    “后面那两人一个大概在六品境界,另一个也有三四品的样子。”这是景歌对身后那两道气息判断的结果。

    景歌可以相隔很远距离就准确的感应到那些体内的力量。只要他们使用内力,气息就无法隐藏。

    他的灵觉和感知能力超乎寻常人,堪比宗师境界的高手。而月儿也是灵觉非凡,不曾修习武功也能感受到那些高手散发出来的气息,只是感应范围比景歌要小得多了。

    “刚刚你杀了好多人。”上官君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嗯。”

    “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吗?”

    “是。”

    “你先前让我不要随意杀人。”

    “他们本就有取死之道,所以我想杀就杀了。世事本无对错之分,只要无愧己心天地就好。”景歌很自然地说道,并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安。

    “说那么多还不是因为他们对我有非分之想,你才杀了他们。”上官君月撇撇嘴,故意问道:“你不是一向很温和吗,这都不能忍?”

    “你说呢?”景歌反问。

    “我偏不说,就要听你说。”上官君月轻哼一声说道,心中早有了答案,可还是想要他亲口说出来。

    “好吧,不能忍。”

    “嘻嘻。”上官君月满意的笑了,把脑袋轻轻贴紧他后背上。

    过了一会,景歌拿起长剑一个后空翻翻下,在空中拍了一下流云驹,驱使它继续跑。

    “你先走吧,如果那两人是冲我来的,应该不会去追你。如果是冲你来的我在这里阻挡一下,你也能跑远点。”

    上官君月勒住流云驹,调转马头,平静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怎么?不舍得走啊,那要不你下来在这里挡一阵,我先骑马走吧。”景歌说道。

    上官君月闻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哎呀,这样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啦。”景歌认真说道。

    “要是他们杀了你,等我神功大成肯定会为你报仇的。下来吧,让我先走。能活一个总比两个都死了要好一点。”

    上官君月还是不说话,她轻抿着嘴唇,双眼蒙上一层水幕。委屈的看着景歌,一副楚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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