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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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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歌急忙摊开双手,表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这两天,景歌发现她一直在对自己说教。而事实上也是如此,上官君月想趁他遗忘了过去,一片空白开始以他父亲景青为榜样教导他。但她怎么知道这个景歌并没有失忆,而是另一个人呢。
景歌紧了紧背上的大包裹,汗流浃背的跟着上官君月的脚步,沿着江边走着。
即便在逃命。上官君月也妆容精致,平静淡定,像是在旅行一般欣赏着路上的风景。
景歌蛮羡慕这些富二代的,身上随时带着大把大把的银票,昨日里买了一大堆胭脂水粉让景歌背着。
“船家,这船卖不卖。”景歌对着靠在岸边的一叶小舟的主人问道。
“不卖。”
景歌双指在包裹中捏着一张银票,抽出来在空中抖动,“二十两?”
“我刚刚说了不卖。”那船家说道。
“五十两。”
“不是钱的问题,我跟这船是有感情的。这船。。。。。。”
景歌打断他,“一百两。”
“哎,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卖给你吧。”船家从小舟上跳下来就要拿过景歌手中的银票。
船家还没来得及拿到手,上官君月已经在他手上抢了过去,她皱着鼻子哼了一声说道,“这船根本不值一百两,三十两不能再多了,卖不卖,不卖我们走人。”
“姑娘,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船家不满道。
“是他说一百两的,又不是我,这可是我的钱,花我的钱倒是豪气的很。”上官君月白了景歌一眼道。
“呃,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咱两谁跟谁啊。”景歌挠头道。
没想到上官君月竟然会讨价还价,此刻她的表情和动作就像是街边买菜的大妈,还是个会持家的女孩子,哈哈。
。。。。。。
“看什么看,再看戳瞎你。”上官君月凶道,“还不赶紧把东西拿上船。”
景歌把包裹丢上船,笨拙的摆弄着船桨,好不容易才把船划出去。上官君月坐在船头,脱下鞋子,双脚浸在水里,拨弄着水面。
春江水流缓慢,景歌把船划到江心,收起船桨。坐到她身边,“好了,我们敌人有哪些?”
“嗯,你想知道以前的事吗?”上官君月看着他道,“其实我有些纠结,不过你终究是会知道的。”
“放心好了,不管以前我是怎样的,有着怎样的经历都不会影响到现在的我。其实最重要的不是我是谁,曾经做过什么事。唯一重要的我正在做着什么事和将要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景歌平静说道。
上官君月认真的看着他,这个人真是的那个不学无术,欺男霸女的恶棍子弟吗?
是啊,他之前怎样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他现在要变成什么样的人。她呆在他身边,就是为了帮助他成为一个不堕景帅威名的人,不然她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安然回到帝都。
“这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上官君月看着江面说道,“战国历,二百五十八年,秦第八世皇帝驾崩。当时,西凉王白泽吞并了宋国,你父亲景青为秦国兵马大元帅,和杨威大将军统领秦军在西北边境抵御东下的西凉大军。”
“八世皇帝有三位儿子,在他驾崩后,本应由太子继位,但是太子并没有能够顺利继位,据说是二王子意欲谋夺皇位,发动兵变。在那一场变乱中,皇室成员几乎被屠戮一空,包括三位王子。”
这是哪门子兵变,编借口都不稍稍费点心。直接把锅砸到死翘翘的二王子头上,真是叫人无语,景歌想着。
“后来在慕容远山的影响下,战争没能打起来。等到你父亲和杨威大将军班师回朝后,才发现坐在龙椅上的人是原御林军统领李历,八世皇帝妹妹的儿子,当今的皇帝陛下。秦朝已经换了主人。前朝旧臣已经所剩无几。”
“所有皇位继承人都死光了?那得死多少人才轮到表亲做皇帝。”景歌眉头微微皱起,虽然上官君月轻描淡写,但他可以想象到那血腥无情的场景。
“三位皇子无一血脉留存,当时太子妃身怀六甲,依然惨遭杀害。变乱之时,我父亲上官俊宏在帝都。他从来没跟我提起那时候的细节。”
“你我父亲和杨威大将军三人本是极好的朋友。因为这场变乱,大元帅责怪我父亲在帝都没能尽忠护主,关系就闹僵了。你父亲回京后,一直追查当年变乱之事,以至于对你疏于管教,你在帝都做了不少荒唐事。”上官君月看着景歌轻声说道。
原来还有这般渊源,景歌若有所思。
“直到三年前,你父亲在西北边境视察。或许是你父亲手下的人追查到了什么,又或者是找到了皇室残存血脉。当时的首相曹魁假传陛下命令,召你父亲回京,路上埋伏了人马抓住了你父亲,连夜斩首。”
“你父亲堂堂正正,大声质问他何罪之有,曹魁起先是诬陷你父亲通敌叛国。你父亲一向光明磊落,威名赫赫,镇守西北边境多年。这等诬陷自然不攻自破,反倒是曹魁被质问得面红耳赤,最后恼羞成怒,以毋须有的罪名杀害了你的父亲。”上官君月声音微变,说到此处心中悲愤之情难以抑制。
“你父亲死后消息传到西北边境,边军悲痛欲绝,数十万大军自发逼向帝都要为大元帅讨个公道。皇帝陛下急忙命人抓住曹魁,连同九族一起送到西北边军面前,而后,你母亲心地善良,出面保了曹魁一族的妇孺老幼。皇帝陛下处死了所有参与暗害景帅人,追封你父亲为镇国公。”
“那时你不知何故与陛下最宠小公主发生争执,动手伤了她,本是死罪。但是皇帝陛下再愤怒也不敢处死你,所以把你发配三千里,放逐三年。并且向西北边军保证没人可以在这三年暗害你。”
“三年后等你回京你若愿意便让你当将军,到西北边境领军。这次事件被称为西北事变,正因为这件事,惊吓到了皇帝,他年事已高,因此中风半瘫,朝中之事交给了武皇后处理。”上官君月娓娓道来,告知景歌往昔之事。
“呵呵,若非皇帝授意,区区一个曹魁如何敢暗害我父亲。”景歌冷笑道。
“不过是当了替罪羊,想来我父亲定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又手握重兵,深得军民爱戴,皇帝自然惧怕。”
只是这个便宜父亲未免太不机智了吧。这皇帝明显是阴险残酷之徒,竟不提防他对自己下手。不过想来暗箭难防,堂堂君子通常干不过阴险小人,这是历史上常有的事。
“你从小在帝都长大,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远远不能和你父亲相提并论。对他们没有什么威胁,这也正是你能活下来的原因。因为他们不在意你,即便你回到西北,手握数十万大军,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上官君月说道。
“哦?原来如此,可我有些好奇你为何企图教导我,与我亲近呢?”景歌问道。
“哼,我才没和你亲近呢。”上官君月俏脸微红,嗔道。“我幼时在帝都,没见过你,但见过你父亲,你父亲是一个真正的大丈夫。我心中景仰,不忍看着他儿子太过窝囊罢了。”
“我们都在帝都长大,幼时又怎会没见过?”景歌注视着她说道,觉得她所说的未必全是真的。
“我六七岁时便离开了帝都。去了齐国药王谷学习医术,师从我父亲的好友药王谷主。不曾见过有什么奇怪的。”上官君月说道。
景歌捕捉到她神色细微的变化,只是轻笑一下,也不追问什么。
“前不久,秦国新首相寇怀病重。谷主前去为他诊治,他已然生命无多,需以奇药紫灵芝续命。就是你怀中那一株东西。谷主回来后,我医术也学得差不多了,便让我带着紫灵芝一同回京。那些侍卫,还有那个婢女都是首相的人,负责保护我回去。其实是保护紫灵芝。寇怀三年前正是第五司的头,他担任首相后,第五司交给了他的弟子莫坤管理。”上官君月继续说道。
“我头都大了,这么复杂。”景歌揉着太阳穴。
“如此说来,要杀我们的人还真不少,皇帝不爽我,肯定很多人想弄死我为他分忧。虽然现在是武皇后垂帘听政,但我父亲忠于秦氏皇族,反正不姓秦的掌权人都想弄死我。”真是祸从天降,我还没招惹谁呢,就有人想要害我。
“那群黑衣人要抢紫灵芝,想弄死或者要挟首相寇怀。紫灵芝现在在外面手上,那群黑衣人不会放过我们的。哎,我说为什么我们不把紫灵芝交出去,首相死就死啦,跟我们非亲非故的,为他涉险多不值得呀。”景歌劝说道,他虽非什么恶人,但也没伟大到舍己为人的地步。
上官君月想了一会儿,“首相还不能死,现在朝局乱虽然乱。但是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中。牵一发而动全身,寇怀一死,朝局要大变。”
“一旦朝中大乱,西凉必定东下。烽烟四起,不知要死多人,最受其害的莫过于无辜百姓,所以他还不能死,我们要把紫灵芝给他。”
景歌愕然,没想到这女子还心系天下。
………………………………
第十三章:武道和月儿
“那他什么时候才能死。”
“局势明朗,有人能坐稳皇位的时候。”
“黑衣人可能是武皇后派来的,寇怀没有表态支持那位王子当皇帝。御林军掌握在武后手中,第五司在帝都有着举足轻重的能量。寇怀在第五司中具有无与伦比的影响力,就像你父亲在西北军中一样。”上官君月说道。
“也有可能是莫坤派来的。”景歌补了一句,“杀了师傅,他就能彻底掌控第五司。”
“不如,我们还是把紫灵芝交出去吧,没什么比小命重要的啦。”景歌说道。
上官君月抿起嘴唇,“哎呀,说了不行啦,很多东西都比命重要。”
“胡说,命最重要,命都没了还要其他干嘛。”
“难道在你看来荣誉,责任,天下苍生都没生命重要吗?”上官君月盯着他质问。
“神经病,命都没了要荣誉干嘛。拯救世界这种事要在保证生命的前提下才能去做,我绝不牺牲自己去拯救天下苍生。”景歌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上官君月鄙视的看着他。“你都不装模作样一下,就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突然间她心中一动,问了句,“我呢,你愿意付出生命保护我吗?”
景歌没有马上回答,想了一下,“不知道额。”
“我绝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上官君月气愤地说道,“你就不会回答愿意吗,一般女孩子都很吃这一套的。”
“但是你很不一般,不是吗,我只是说实话,如果真有那种时候你就知道了。”景歌笑道,“再说,我机智勇武天下无敌,保护你何须搭上自己的性命,生命是宝贵的。”
上官君月看着他的样子暗叹一声,摇摇头,看着江面微微笑着。
“对了,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上官君月问道。在帝都的景歌是完全不会武功的。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功法。是我醒来后,在那个破庙跟一个朋友学的,他教我怎么吐纳,还有一些拳脚功夫。然后我有空就练练,不知什么时候发现这里有一团气,我可以控制这团气在体内流动。”他指着自己的丹田处。
“这种时候我的力量和速度会变强。”
上官君月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刹那间她想起了很多事情,“这么说来,你不到三个月便修炼到了二品境界?”
“这些境界如何划分?”
“分为小三境,大三境,宗师境,王境和传说中的帝境。小三境就是一到三品,算是入门。大三境是四到六品,算是高手。”
“若是内力足够浑厚,可以外放体外,隔空取物,能御空而行,便是宗师境界。王境内力外放会形成一个场域,至于传说中的帝境。没人达到这个境界,即便是护国神王慕容远山。”上官君月解释。
“其实这样的境界划分只是一个大概,并不能准确代表实力,只是内力浑厚程度而已,有些天赋惊世的人以三四品境界便可屠宗师。”
“懂了,这些品阶只是代表力量,但现实中的战斗包含很多技巧之类的东西。”景歌站起来,背负双手站在船头处,“像我这种天之骄子,举世无双,战斗意识惊人,想来二品内力已经足以横扫天下了。”
上官君月把雪白的脚丫从水面抽上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景歌猝不及防,登时落入水中,惊呼一声,“啊,我不会游泳。”
噗通噗通,景歌在水中手忙脚乱的扑腾着。
上官君月心中畅快无比,老早就看不惯他这般模样了。坐在船上掩嘴大笑,眉眼弯弯,眯成了一道缝,露出两个小巧的酒窝。
景歌在水中扑腾一会儿,浮浮沉沉的,没了动静。
“哎,你不会真的不会游泳吧。”上官君月有些紧张的看着在船边浮沉的他,有点紧张。
上官君月伸手要把他捞上来,手触碰到他的时候,景歌突然间伸出双手,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扯,把她拖到水下来。在江水中哈哈大笑。
“啊。”上官君月惊呼。
“你竟敢骗我。”上官君月怒声叫道。
她转身爬到船上,抹着脸上的水珠,浑身湿漉漉的,毫无形象可言。
景歌游到船边,把下巴撑在船沿上笑眯眯的看着她,“真漂亮。”
上官君月顺手操起船桨就敲向景歌。
景歌躲避着,“明明是你先踹我下水的。”
上官君月红着脸,也不答话,就是不停的敲着他。
“哼,你别想上船。”
“我错了。。。。。。”
“我真的知错了。。。。。。”
。。。。。。。
。。。。。。。
帝都在洛水与长江的交汇处,只要逆流而上,顺着长江便能抵达帝都。
“逆流而上的船只恐怕都布满了第五司的眼线,虽说不确定是不是第五司的人对我们出手。但是要对付首相的人必定权势滔天,不得不防,我们度过北岸,绕一个大圈回去。”上官君月说道。
“来得及在那货死之前回到吗?”
“谷主说他还能活半年,足够我们回到帝都。”上官君月说道。
两人在长江北岸上了岸,上官君月犹豫了一下,“不如你就在此隐居,我回京后告知夫人来这里找你,也会尽力想办法把你的朋友救出来。”
“那你呢?”景歌看着她。
“我自然是留在帝都。”上官君月漠然道,“我不可能跟你一起生活的。”
“可是你明明很喜欢跟我呆在一起。”景歌说道。
“你想太多了。”上官君月望向别处。“你回帝都必然凶多吉少,到那时,我恐怕也无力护你。”
景歌笑了笑,平静道,“你在担心我,说明你对我到底还是有感情的。”
“我只是不想大元帅绝后而已。”上官君月分辩。
“你为何一定要回去呢?”
上官君月沉默了一会,“我家在那里,我要回家。”再次望向景歌的时候,她眼中已然恢复深潭一般的平静。
“好,我送你回家。”景歌走过去,牵起她的手。
“放手,别碰我!”
上官君月脸色微变,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用力挣扎,却没能挣开,景歌抓得很紧。
她手肘轻抖,衣袖中落下一些粉末,落到景歌手背上。这是用药王谷独有的毒毛虫所制的药粉,肌肤一旦触碰到便会红肿痛痒难忍,不比烧红的烙铁印在肌肤上带来的疼痛弱。
她是药王谷的亲传弟子,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不代表她没有手段自保,要知道药王谷的毒道和医道一样闻名天下。
她深知这种毒素带来的疼痛有多惊人,撒了这药粉后她甚至隐隐有些后悔。
哼,痛死你也活该,竟敢对我无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碰我。
哎呀,算了,等他松开我马上给他解毒吧。
然而景歌牵着她的手没有放松丝毫,连力度也没有一丝变化。刚好握紧不会让她挣脱,也不会让她感到疼痛,他的目光平静而坚定地望着前方,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尽管红肿发烫的手背证明毒素已经在产生作用了。
“放手,再不解毒,这种毒素会毒死你的。”上官君月边挣扎边说道。
景歌没理会她,左手丢下包裹,在包裹中迅速抽出短刃。哐的挡了一刀,上官君月不再挣扎,因为她看到四个人面无表情地围住他们。
她微微转头望着景歌,景歌紧紧牵着她,左手倒持短刃,从容的面对着四个人。没有一丝惊慌。
她有些失神。
这四个人不是黑衣人,应该是第一次伏击他们的那群人,他们腰间还系着发射短箭的弩筒。景歌想。既然他们在这里,多半还会有其他人,散开来搜寻。
四人挥舞着刀剑一拥而上,景歌目光冷冽,右手松开上官君月。身影晃动,避过两人,一脚提在一人胸腔,把他踢飞数丈远,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反转手背,砸在另一人脸上,残存在他手背上的毒粉黏在那人脸上,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只见他丢下长剑,双手捂脸在地上打滚,惨叫连连,这种毒素已经让他被击中的那边脸上的眼睛失明了。
上官君月呆在一旁,脸色微变,这种毒毛虫的毒比她想象中还要剧烈几分,不免有些担心景歌。
景歌在战斗方面或许真的颇有天赋,那四个训练有素的死士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片刻后,景歌回到上官君月身边,四个人已经全部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哼。”上官君月皱着琼鼻,拉过他的手,给他擦上解药。
随后,上官君月拿过他手上的短刃,就要上前去。
景歌愕然,急忙抓住她,“你要做什么,不许杀人。”
“他们会暴露我们行踪。”
“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轻易杀人。”景歌拉着她的手说道。他对杀人什么的倒也不是特别反感,只是不喜欢看到上官君月冷血无情的样子。
“不。”上官君月拒绝。
“乖啦。”景歌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像是在哄一个小孩。
上官君月对他这个动作很不满,抬手拨开后决定赏他两巴掌,然而这次她没能扇到,景歌笑吟吟地挡住了她的手。
“厉害咯,现在都不让我扇耳光啦。”上官君月嘟着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生起了闷气。
若是让药王谷的弟子看到他们高傲冰冷的小师妹这个模样恐怕得惊得下巴都掉下来。这么多年来,这个小师妹寡言少语,性情淡漠。总是面无表情一脸平静的样子,除了学习医术便是在藏书阁读书。
“既然我们行踪暴露了,那我们再划船过南岸回京。”景歌说完捡起包裹便拉着她走向小舟。
上官君月恼火地把手中的短刃掷向那四个躺在地上的人,短刃插在其中一个人的肚子上。
她微微仰头挑衅的看着景歌,景歌笑着摇摇头。带着她坐上小舟划向江心。
在他们上船后,躺在地上的一个人马上跳起来拔出肚子上的短刃,捂着伤口远遁。
她还没消气,鼓着腮帮子,不知道是在气景歌对她的无礼,还是别的什么。
她可以让自己不再生气的,因为在药王谷,她除了学习医术,还学会了很好的控制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是她现在不想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她的心情很复杂。
“我想你会帝都一定想要做什么事,所以你才会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情绪。”景歌说道。“在我面前你可以做回你自己。”
“你好像变强了很多。”上官君月说道。“但是你去帝都还是很危险,武力从来都不是最强的能力。”
景歌微笑着看着她,“你不是希望我成为一个像我父亲那样的人吗?若是他,他会畏惧吗,他会让我母亲一个去帝都吗?”
“你就不能正经点说话吗?”上官君月翻了翻白眼。
“帝都又如何?天下之大,本帅何处去不得。”他有这样的自信,在他逐渐熟悉体内那股力量之后。
上官君月没有驳斥他,她从他那玩世不恭的眼神中看到了无法动摇的坚定,知道他心意已决,不由得微微感动。虽然这个人就如此儿戏的认定喜欢自己,毫无理由,也不管自己喜不喜欢他。
不得不说,在他横刀挡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看着那消瘦的身影。自己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心生动荡,记忆中的那道身影身影和现实重合。
他们没有在长江南岸上岸,而是绕了一个圈,避开那个假装晕过去的那个人的视线。在北岸回京在,景歌在岸上说的话,只是为了误导那人,争取一些时间脱身。
上岸的时候,景歌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接她,这一次上官君月没有再避开。
“我们往北走到安义城,再从安义城回帝都洛阳。”景歌说道。
“好。”上官君月点头。这样他们走的路线是一个三角形,想来那些人也不易寻到他们踪迹。
夜幕降临,两人进入一家客栈,要了两间房,点了些吃食。
春雨润物无声,落在瓦背上的雨滴微不可闻。景歌站在窗台前望着夜色。
上官君月关紧门,走到景歌身后,看着他手中的木簪子,轻声问道:“你在想她?”
“倒不是想,只是有些担心,毕竟算是朋友。”景歌回答。
“她应该没有落在第五司的手上,我那晚回去的时候,发现了这根簪子。还有她的鞋子没有落下,若是第五司的人闯进来带走她,不会让她穿上鞋子再走。应该是别的人救走她,可能是诸葛阴或者别人。”景歌推断,也算是在宽慰自己。
“如此便好,你那两个结拜兄弟如何?是大才吗?”上官君月跟他并肩而立。
“或许抵得上十万甲。”景歌猜测道。
一阵沉默后,景歌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如何?”
上官君月鄙夷的看他一眼,“还用问?你难道不是准备说你抵得上百万甲?”
“额。。。。。。”
不过两三天,上官君月早已看透他大言不惭的尿性。
“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景歌干笑两声。
“好了,回去睡吧。”上官君月柔声道。
“不如我今晚在这里睡吧。”
上官君月不说话,淡淡的笑着。于是景歌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上官君月在窗台前伸出手臂,一只雪鹰悄无声息的掠下来。停在她手臂上,她摘下雪鹰脚上的一个小筒,轻轻抖手,雪鹰寂静无声的离开。
她取出小筒里面的纸条,上面写着:秦军伐吴受阻,粮草被烧,即日班师。
上官君月把纸条放到蜡烛上点燃,神色冷漠的看着冉冉跳动的火苗低语:“果然抵得上十万甲么?”
景歌躺在床上,一时间也睡不着,他在回想着今天事,这是他的习惯。每天晚上有空的时候就会回忆白天经历的点滴,发现自己哪些地方做的不好,下次再碰到同样的情况可以做得更好。
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满意,特别果断的牵起上官君月的手,即便是在她往自己手上撒毒粉的时候也没松开。就是那毒粉真的是太痛了,现在想起来都冒冷汗,小碧池真狠心。
今天在打斗中,景歌发现自己的动作和力量比起之前有了更大的长进,而且控制得熟练了很多。
看来还是得多练练,虽然我是天才。他自恋的想着,并且按照叶鑫教给他的方法吐纳着。这个时候他莫名的想起老乞丐,也不知他今天有没有讨到饭,不过饿不死那老家伙,他藏有那么多银子。而他送的两本高仿版的秘籍早就不知道丢在哪了。
第二天清晨,景歌敲开上官君月房门的时候,她正斜倚着窗台梳理着长发。
她看到景歌过来,很自然的把梳子递给他。景歌接过安静的梳理着。初升的朝阳给她的黑发镀上一层金黄,这场景和谐而温馨。
“你以后可以叫我月儿。”
“月儿。”
………………………………
第十四章:帝都师徒
八百里洛水缭绕的帝都,跟朝阳一起醒来,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车马川流不息。
这座都城已经伫立在这里上千年了,比大秦王朝的历史要久远的多。
在这座古老城市正中央的是朱红色宫墙围出的未央宫,高大雄伟。后世人这般描述:宫墙之内,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勾心斗角。。。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离宫墙三个街道外的小巷里,小贩们摆着小摊在卖各种吃食。
一个老人端坐在一家包子摊前,吃着小笼包。他穿着一件极其普通的衣衫,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深褐色的眼睛深深的凹进眼眶里面。此刻他看着忙碌的人群,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的身后站着的一个麻衣老人开口提醒道:“莫坤大人到了。”
来人很年轻,约莫二十五六岁,脸上的稚气尚未褪尽,看上去很阳光,五官清秀,白皙的肌肤甚至比女孩子的还要细腻几分,双眼清澈,鼻梁高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任谁都无法把他跟第五司阴森恐怖的司狱联想到一起。
“弟子见过老师。”莫坤恭敬的向老人行礼。
整个朝堂之中,除了首相寇怀,没有几个人需要他行礼了,眼前这两人,是大秦王朝最有权势的人。
“来了啊,坐。”老人温和的指了指前面的小椅子。
莫坤顺从的坐了下来。
“我派去药王谷的人,没能回来。”老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莫坤没有说话,没有急着辩解,他相信老师一定知道是谁干的。
“就算拿到了紫灵芝我也不过多活一年半载,世界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一年半载都等不起了麽。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没耐性吗?”老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紫灵芝还在江东一带,弟子亲自走一趟。”莫坤说道。
老人点点头,“不要为难上官老狐狸的女儿。”
莫坤有些好奇为什么,但是他没有问。很早的时候,他就学会了不问为什么地去服从,所以他成长得很快。先学会服从,才可以命令。
“你的大玄冥练得怎样了?”老人问道。
“已至六品,再无法寸进。”莫坤回答。
“六年六品。”老人喃喃道,“宗师境界没那么好进,不过六品也足够了。”
“现在第五司怎样了?”老人询问,像是先生在检查学生的作业。
“朝中重员身边均有眼线,只是皇宫里面那位,似乎深知第五司的行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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