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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歌-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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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君月遥遥望了他一眼,只见他精神奕奕,生机蓬勃,完全不似在病中。她心中惊喜无比,没想到景歌此番西行,竟是把隐疾治愈了。

    那边怎会有这般不得了的人物,可以医治好他,得寻个时间好好问问他其中细节缘由才行。

    上官君月见到他无恙归来,本是极喜悦的,眼中只有他,看不到别的事物。直到回过神时,方才发现他此时正和一个女子同骑,单手抱住她。

    就如那千里归途中,他抱着自己那般。

    一时间满腔喜悦化为乌有,她也不回答景歌的话语,只是勒转马头,往帝都方向回去,马速比来时还要快上两分。

    绿瑶紧紧跟在她后面,不敢说话,她知道自己小姐此刻心情一定非常复杂,喜怒交加到了极点。

    “月儿,月儿,你。。。”景歌喊了两声,下意识地要策马追上去解释,但想了一下,此时玉珏仍在怀中,就这般追上去实在不妥。

    “是我害得月儿姑娘误会你了么?”玉珏忽然转头问道。

    “呃,倒也不是。”景歌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答道。

    当真是月儿误会了么?难道真的是玉珏病了所以要护着她回来,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私心?景歌自问。若是有,那也算不上误会了,又如何解释呢?

    怀中抱着玉珏,却又念念不忘月儿,刚刚的举动也不知玉珏会怎样想。

    真的是太无耻了,景歌厚如城墙的脸皮都红了起来,颇觉羞愧。

    “如今已是中午,不如我们就近到驿站中稍稍休息几个时辰再走?”善解人意的千雪看出了景歌的尴尬,提议道。

    上官君月刚走不久,不好跟得太紧,万一再遇上了呢。她倒是不认为景歌有什么错的地方,一代王侯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

    只不过殿下遇到的这几个女子,个个都是孤傲得很,特别是上官小姐和玉珏姑娘,她们两个显然是八字相冲,彼此看不对眼,是极不对付的。

    “嗯,那就晚些时候再走吧。”景歌点头道,他也有些乱,在感情方面,他总是处理得不太好。

    上官君月不在驿站停留,不吃不喝地赶路,一口气赶了八百里路,回到帝都时,夜仍未过半。

    “小姐,我去给你拿些饭食来。”绿瑶心疼地说道。

    “不必了,我不想吃,你自个儿去吃些吧,另外让人查一下那个女子的来历,我总是觉得她不像寻常人。”上官君月立在厅堂中说道,知道绿瑶又累又困。

    绿瑶清楚,那个女子自然指玉珏,当即依言下去了。

    阵风拂过,堂中灯火忽明忽暗,一道隐匿在黑袍中的身影出现在首相府中,蒙着面纱。

    “这两天去哪了?”那个黑袍人沙哑着声音问道。

    “不过是出去散散心。”上官君月回过身来应道。

    黑袍人也没纠结这个问题,似乎只是随口问了一下,她缓缓地走近上官君月,伸手摘下面纱说道,“此时正是天赐良机,朝局愈是混乱于我们愈有利。只盼齐国尽快进攻大秦,如此一来,武后那婆娘就坐不稳那个位子了。”

    上官君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两国交战,势必生灵涂炭,劳民伤财,甚至可能会危及大秦根基。”

    “哼,小小牺牲在所难免,待我重掌大秦再扫清诸多贼子便是了,如今就是要这天下乱起来。”那黑袍妇人冷声说道,目光阴狠。

    “所以你让人毒杀李历?想要诸王争位,乱上加乱?”上官君月问道,皇帝陛下恰好病重,绝非偶然。

    “不错,一旦他们自相残杀,我们便可以伺机行事。”那黑袍妇人答道。

    “为何你事先不与我商量。可知这般行事,会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不见如今叛乱四起,西凉虎视眈眈,倘若周遭叛国得势,西凉又趁机踏破了雁门关。便是重掌大秦又有何用?”上官君月冷声说道,声音中带着怒气。

    “闭嘴,我是你母亲,行事还要问过你吗?”黑袍妇人抬手扇了上官君月一巴掌,喝道。

    上官君月没有躲闪,也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着。心中不可避免地生出一些失望之情,这些人根本就不在意黎民百姓的死活,只是想要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

    “武媚那贱人有何打算?”黑袍妇人继续问道。

    “她准备派出使团前去说服齐王息兵,人选暂未确定。”上官君月答道。

    “那我们不能让使团到了齐国,要设计让齐秦交战。”黑袍妇人说道。

    “你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两国交锋?”她又问道。

    上官君月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法子她有无数个,但是却不想说。

    “母亲,你已经忍辱负重二十年,如今又何必急在一时呢。”上官君月劝说道,“等到四方安定之时,李历驾崩,皇帝必定会落到李启头上。到时我们再运筹一番,使二王子李英率领河东军团围困帝都洛阳抢夺帝位。”

    “我已取得武后的信任,可在宫中内应,说服她让上官将军以勤王之名,率领河间军团进驻帝都。那时便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了。”

    “正因为我等了那么久,才不想继续等下去了。现在的举措不过是为了加速进程罢了。”黑袍妇人说道。

    “可现在这个局势,如若大秦两大军团内斗,会导致境内大片河山无人镇守,到时群雄割地,各自占据一方。我们就要多花数十倍的功夫去平乱了呀。”上官君月苦口婆心地说道。

    “凡事都需要分个轻重缓急,切勿急功近利,使得大秦元气大伤,国运衰弱。”上官君月继续说道。

    “哼,吾儿才是真龙天子,他重登大秦帝位,势必国祚绵长,运势昌隆,何出衰弱之言。”黑袍妇人冷声说道。

    “如若母亲一意孤行,那便请派另一人来接替月儿的位置吧。”上官君月拂袖,背过身去。

    “你。。。你竟然胆敢威胁我?”黑袍妇人气得大叫起来。

    上官君月不答话也不回头,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厅堂的墙壁,她不想做那些使得秦国伤筋动骨的事。

    “好,依你计划就是了。”最终她还是软了下来。她知道没人可以替代上官君月,唯有她和自己才智不相上下,其余人都不足以担此重任。纵使心中不满,也暂时无计可施。

    烛火稍暗,黑袍妇人如来时一般悄然消失,神出鬼没。

    好一会儿绿瑶才端着吃食走进来。

    “夫人过来了吗?”烛火虽暗,但她仍然看见上官君月脸上微微红肿。

    上官君月点点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是责备小姐了?”绿瑶低声问道,夫人对小姐一直不算太好,只宠着公子。

    上官君月摇摇头,说道,“我在想,我们真的应该这样做吗?”

    “自然是应该的,你和公子才是大秦正统皇室,那些窃位贼子当诛。”绿瑶说道。

    “呵,皇室,真是的正统皇室吗?因为我和他的父亲是前朝太子?所以他就应当继承皇位?”上官君月喃喃地说了一句。

    绿瑶没有接话,她知道小姐不是在问她,而是在问自己。

    如若不助他登位,将来这大秦的江山总归是要落到某一位李氏王子的头上。他们之中,可没有哪个像是明君的样子,既愚蠢又残暴。

    虽说自己这个弟弟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但好歹也是自己这边的,应当还能听得进几句谏言。上官君月暗自想着。

    七岁那年,她得知自己并非上官俊宏的亲生女儿,而是在某个血染长街的夜晚被上官俊宏偷偷带回家中。再后来便到了药王谷,那里有她幸存下来的母妃和一个弟弟。

    “小姐,夜很深了,明日还有朝会,不如就早点休息吧。”绿瑶在旁低声提醒道,既然不想吃东西,那睡一会儿也是好的。

    想起朝会,上官君月就更没有睡意了。出使齐国的人选还没确定,由于半年前那场大变故,朝中百官大多数都是新上任不久,一时间想不出谁可以担当重任。

    实在不行的话,也只好自己跑一趟了。料想齐国也不是铁了心要与秦国开战,等到齐国退兵后。再派出将领平定南疆和吴地等叛乱。如此一来,局势应当会稍稍稳定了。

    她进宫看过李历,没人继续暗中出手的话,他还能撑上一段时日不断气。

    心中有了计较,忧虑也消散不少。还有几个时辰才天明,她草草洗漱一番,也就上床休息了。
………………………………

第一百零七章:蠢货

    天微微亮,卫子夫推开窗,让带着点点冷意的新鲜空气透进屋内。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坐回床沿上,觉得有些冷,又把光着的脚收起来半卧在床上,拉过丝被盖在身上。

    “凌晨时分才回到。”景歌推开门走进来。

    “你不是被武后囚禁了吗?”他打量四周,这是帝都临近未央宫的一处宅院,装饰典雅奢华。

    “若非囚禁,我怎会在这里?”卫子夫拉起被子蒙过头顶。

    “这就是所谓的天牢?待遇未免也太好些了吧。”景歌无语。

    “不然呢?难不成真要把我关在司狱牢笼那种地方你才开心?”卫子夫的声音在被子里传出来。

    “也是,想来武后也不会真把卫家大小姐扔进脏兮兮的天牢里。”景歌笑道,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想必是武后对外说把她关在天牢里,实则软禁在这处宅子中。

    “哼,这么大清早的,跑来我这里做什么。”卫子夫有些不满道,这家伙毫无忌讳可言,总是不打招呼就闯进自己的房间。

    她才刚刚睡醒,也没有梳妆,头发乱糟糟的。故此她用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模样。但心里还是略感欣慰,毕竟他回来第一时间就跑到这里来寻自己。

    “噢,是这样的,先前回到帝都,我去了一趟卫府。”景歌想起这次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她的。

    “嗯?去卫府干嘛?明知我不在府中,难不成又去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卫子夫闻言把被子拉下些许,露出脸蛋,凶巴巴地问道。

    “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样的人吗?专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景歌哭笑不得。

    “呵,是不是你心里没点数吗?”卫子夫白了他一眼。

    “是因帝都暗流涌动,我这次回来后很快就要再次离开,所以就想去找子杰,跟他说一些需要留心的事。”景歌解释道。

    “这么着急,你是想要到齐国去吧。”卫子夫聪慧过人,洞悉他的心思。

    景歌点点头,继续说道,“然后我就到了卫府,发现守卫的府兵换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我寻思片刻,就没有从大门进去,在屋顶上潜行,准备到子杰的房间去。不料行至一半,发觉一处厅堂中有人低声说话。”

    “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天还没亮,这种时候大多数人都在休息,谁鬼鬼祟祟地在商议些什么呢?”

    “哦,别人凌晨时分说话就鬼鬼祟祟的,某人在屋顶上偷听倒是很光明正大得很。”卫子夫幽幽地插了一句。

    “别打岔,我马上就说到重点了,你偏要把我思路打断,害我又要重新组织语言。”景歌说道。

    “别墨迹,你直接说屋里是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卫子夫无奈地道,她发现景歌特别喜欢跟她磨嘴皮子。

    “好吧,屋子里面是你二叔和一个圆滚滚的胖道人。那个胖道人建议你二叔把你和子杰弄出帝都送回卫城,然后在路上把你和子杰杀掉。”景歌尽量简洁地告诉卫子夫他在屋顶上的见闻。

    卫家势力太过庞大了,大到朝廷都非常忌惮,所以卫家和大秦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卫家必须要有非常重要的人物留在帝都,不得轻易离开,以示无二心。

    卫家两兄妹在十多年前来此,实际上算是质子,没有朝廷这边的许可,他们不能私自离开帝都。

    景歌发现卫子夫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太过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了。

    “我父亲卧病在床多年,二叔一直想要家主的位子。想要除掉我和子杰,再正常不过了。”卫子夫坐起身来,平静地说道。

    景歌默然,王室贵族,最易发生那些兄弟相残争夺家产的事情。

    “如今他多半已经掌握了卫城了吧。”卫子夫沉声说了一句。

    “恐怕我爷爷和父亲都是凶多吉少了。”她声音微微颤抖,景歌听得出她的忧虑。

    “你二叔应当不至于要对他们出手。。。吧。”他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

    卫子夫摇着头说道,“他会的,所以我要尽快离开帝都,回到卫城去。”

    她很清楚她那个二叔是什么样的人,有多狠辣无情。

    “所以。。。你要尽快离开。。。帝都。”景歌重复一遍她的话语,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他望向卫子夫,卫子夫恰好也在同一时间望向他,两人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移向景歌的手掌。

    景歌的右手着淡淡的乌色,像是被墨汁侵染,用水冲过后没洗干净的颜色。

    卫子夫看了一眼他的手掌后,再抬起头时,脸色骤然阴沉,目光变得寒冷无比,盯得景歌心里发毛。

    她掀开被子,赤着脚站起来,一步步逼近景歌。

    景歌不断地后退着,努力挤出一丝人们称之为尬笑的僵硬笑容。

    “我。。。我。。。我当时怎么能想到那个胖道人是你安排的呢。他。。。他。。。他实力高。。。高深,察觉了我的踪迹,追。。。追。。。追了出来。”

    “我。。。我当时就很生气,觉得他非常的卑鄙无耻,竟然想要谋害我美丽善。。。善良的卫姐姐。就忍不住跟他打了起来,对了三掌,把他拍成了重伤。也。。。也就重伤,没。。。没死。”景歌一边后退一边说道,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特别能理解徐哲,原来人紧张的时候说话真的会结巴的。

    此时的卫子夫当真是气恼到了极点,她看到景歌手掌时便知道他与那个胖道人交手了。

    那个胖道人乃是一位王境强者,他的成名绝技正是幽冥神掌,击在人身上会留下乌墨色的掌印,伤得越重,掌印越深。

    二叔一直设计暗害长房一脉她怎会不知,如今他又来到了帝都,必定有着更大的图谋,他的野心永远也不会满足。

    可她卫子夫又不是什么寻常女子,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早早的就开始谋划算计,把那个胖道人安插在她二叔身边。本想使一招金蝉脱壳之计。

    借助二叔之手离开帝都,悄悄潜回卫城,一切算计妥当。不料阴差阳错的,竟然叫景歌撞上了,还把她的人三掌拍成了重伤。叫她如何不生气。

    “只是他发现了我,你二叔并不知道,或许还有得补救。”景歌靠在墙上退无可退,急忙说道。

    卫子夫用尽全力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你最好祈祷他能蒙得过我二叔,否则老娘非要把你第三条腿打折了不可。”卫子夫盯着满头大汗的景歌恶狠狠地道。

    “呃呵呵。。。”景歌不敢接话,只好保持尬笑,根本无需为她担忧,好心办坏事了。

    他早就知道身前这个女子聪慧过人,但没想到会如此恐怖。

    想必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哪有什么冲撞武后被囚,分明就是进宫跟武后谈好了条件。在后再唆使二叔把自己和卫子杰送出帝都谋害,这自然是不能成功的。

    一旦她和卫子杰离开,她的那个二叔就不得不替换他们的位置,会被武后当成质子留在帝都。然后她潜回卫城,重新掌控卫家。

    估计如今他那个二叔正在费尽心机想要把她和子杰弄出帝都去,当真是被卖了还傻傻的帮忙数钱。

    想通了前因后果,景歌顿时放下心来。

    “哼,蠢货,就知道傻笑。”卫子夫瞪了他一眼,扯着他耳朵拉倒门边,把他推走。“快给我滚出去,本小姐要洗漱更衣了。”

    没想到机智如本殿下也有被人骂蠢货的时候,景歌无奈地想着。

    快要到早朝的时间了,景歌正想离开,忽然看见不远处戚老走近,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我那宝贝徒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戚老神色不善地问道,他见到景歌的第一时间就伸出神念探察了,并没有发现宋韵的踪迹。

    “韵儿她留在西凉青丘了。”景歌小声答道。

    “什么?你竟然把她一个人留在西凉?”果然不出所料,戚老闻言后勃然大怒。

    “她在那里很安全,不会有危险。”景歌急忙解释道,但多少还是有些心虚。

    “就知道不能让她跟你这个臭小子混一起,把我徒儿丢在西凉,正是气死老夫了。”戚老跳脚骂道,探出手来想要把景歌拎着狠狠地揍上一顿。

    如今景歌已将体内两份功力融合,实力远胜当初,哪里还会被他抓住,当即后滑两步,轻而易举地避开这一记。

    戚老正在气头上,见他躲避,急速跟上,接连出手,打定主意要海扁他。

    他一抓落空后,马上踢出一脚,左手袍袖挥动,打出两道劲气。虽然只是随手一击,但毕竟是卫家的大供奉,实力超凡,哪里是寻常人能抗得下的。

    当然景歌也不能算是寻常人,抬手在空中虚按,两道劲气消弭无踪。

    戚老心中震惊,不过是几个月不见,这小子的实力竟然到了这般恐怖的地步。

    他再次出手,想要看看景歌究竟有多强。

    双指捏了个剑诀,横竖劈刺间有数道凌厉剑气击向景歌。他步入王境多年,有剑在手时,无人能挡,若是无剑,实力倒是要弱上一大半不止。

    不过即便是这样,近年来也没有几人需要他出剑了。举手投足间便可败尽来犯之敌。

    景歌一声轻叱,左右双手挥圆,划出一道阴阳太极的轨迹,而后平推出去,把剑气尽数挡了下来。

    卫子夫在屋内听闻动静,也打开门出来察看。

    戚老见他仍旧是轻易的就挡了下来,看不清他的深浅,还想要继续出手。

    “停,戚老不必继续试探小子了。”景歌说道,他知道起来心中所想。

    “若是真的交战,我自然不是您老的对手。”景歌说道,既然你想知道,那便告诉你好了,试什么试。

    卫子夫无语,谁不知道呢,这不是废话么。

    “但您老也奈何不了我就是了。”景歌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卫子夫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如若真如她所说,能在师尊手下自保,那实力岂不是真的相差不远了吗?他还这么年轻,这才修习武道多久。

    她看到自己的师尊并没有出言反驳,显然他所言非虚。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景歌抱手行了一礼,快速闪人。

    “师尊,他怎会这么强?”还在震惊当中的卫子夫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在武道上的悟性不比你那小师妹差,甚至还有过之。”戚老沉默片刻后说道,有时候天赋之间的差距,就是大到让人绝望。

    别人花上一辈子都领悟不到的东西,有些人可以在吃饭喝水间掌握。

    “即便是这样也太恐怖了吧,武道一途不是蛮讲究积累的吗?”卫子夫不忿地说道,很是羡慕。

    她曾苦修武道,但是进境极其缓慢,如今也不过逗留在三四品境界,真正的实力比起同境界的人来,就更加不如了。

    “他继承了他母亲的血脉,故此得以一日千里。”戚老说道,他隐约猜出景歌武道进境如此之快的原因,应当是得到了前人的馈赠。

    这种馈赠在常人体内几乎无法存留,只有一些专为武道而生的特殊体质中才能吸纳。

    “夫人?夫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卫子夫奇怪道,她年幼来到帝都,与景母亲近熟识,也不觉有异。

    “她跟你小师妹有着一样的体质,是最适宜修习武道的近仙之体。”戚老眼中有着追忆之色,在回想着往事。

    “这种体质遗传给那个臭小子的时候已经没那么纯粹了,但他有着一半这样的血脉,还是远超常人。”戚老说道,景歌的体质不如宋韵。

    “夫人和小师妹一样有着最适合修习武道的体质?”卫子夫惊讶,她第一次得知这样的秘辛。

    “对的,她只是比你那小师妹少了一双天瞳。”戚老说道。

    “那要是夫人习武的话,如今岂不是天下第一人了?”卫子夫说道,正如她小师妹那样,不需过多久就难觅敌手了。

    “她曾习武,也曾登临绝巅。”戚老深深地看了卫子夫一眼,缓缓说道。

    “后来呢?”卫子夫问道,她想要了解。

    “后来她自毁经脉丹田,不再修武,远离了江湖。”戚老说道。

    “为什么?”她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知道上一辈人的故事。

    卫子夫飞快地跑进屋里搬出一张藤椅和一张小板凳,她在凳子上托着腮帮子端端正正地坐好,一副小孩子听老人家讲故事的样子。

    “唉!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戚老叹了一口气,在藤椅上坐下,回忆起往昔之事。
………………………………

第一百零八章:夫人

    “二十多年前,掌控帝国的还是秦氏皇族。那时候她不过是跟你相仿年纪的少女。”戚老微眯上眼睛说道。

    “景青也还没有从军,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穷酸小文吏。”

    “夫人是程家的大小姐,名门望族之后,是如何与大元帅相识的?”卫子夫问道。

    正常来说,两人之间身份差距太大了,不会有什么交集。就像她不会结识那些不入流的小人物那般。

    “程家乃是书香世家,程雅从小就开始学习琴棋书画之类的。程老爷子是个老学究,自然也不希望女儿舞刀弄枪的,也就没让她习武。”戚老娓娓道来。

    “她对武道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后来实在是太过无聊了。就跟着家中看门的护卫随便学了一下。接触之后她似乎觉得蛮有趣的,然后暗地里自个儿摸索着修炼。”

    “某一日里,她在洛水河畔舞剑,恰好遇到了秦昊。”

    “秦昊?就是那个战王爷?”卫子夫想起了当初在未央宫上威风凛凛,有着无敌之姿的身影。

    “对,秦昊对政事不太上心,只醉心武道,也极有天赋,是一代天骄。他闲游至洛水河畔碰到程雅时已经进入了宗师境界,但也还没到世人口中的王境。”戚老点头说道。

    “他看到程雅在河畔舞剑,气息在四五品的境界,但步法凌乱,毫无章法可言。当下忍不住出言说道:你这样胡乱练习,是不会有进步的。”

    “程雅并不知道他是王爷,只是瞥了他一眼说道:你管我?我偏要这般练,如若看不过眼那便出手指点我一番呀。”

    卫子夫闻言不禁莞尔笑道,“原来夫人年轻时也是个刁蛮嚣张的主儿,定是大小姐当得太过无聊了,正愁找不到人动手。”

    “战王秦昊被一个小姑娘这样挑衅,自然是忍不住出手了。可他没想到眼前的女娃子竟是个妖孽。年纪比他小上十来岁,境界也要低上两三阶。真动起手来,却是轻而易举地把他压制了,最后把他打入了洛水河中。”戚老说道。

    “emmm。。。跟家中看门的护卫随便学学,然后胡乱练练,就把跟慕容远山齐名的一代天骄战王按进洛水河中摸鱼。”卫子夫一脸生无可恋地说道。心中想着战王爷当时应该是怀疑人生了。

    “那天景青、杨威和上官俊宏三人正想要从军,却不被器重,见不到那些大人物。他们听说战王豪迈忠厚,没有王爷的架子,又好结识天下英雄,就想着去找他,看看能否请他引荐一番。”

    “他们三人寻到了洛水河畔,恰好见到了程雅把战王打入洛水那一幕。三人吃了一惊,赶紧走近。景青说道:你可知那人是谁?”戚老说道。

    “程雅上下打量景青一眼,毫不在意地说道:先前不知,现在知道了。不就是战王爷吗。素来听闻他豪迈侠义,不拘小节,难道还会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不成?”

    “景青惊讶于她的聪慧,仅打量了自己一番就推断出了战王的身份,当下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多看这一眼可就不得了了。”卫子夫笑着说道,“像夫人这般聪慧机敏,风华绝代的女子,大元帅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可不是吗,但那时程雅那丫头哪里看得上他这个穷小子。见他傻傻的盯着自己,顿时就恼火了,直接把他拎起来一脚踹到河里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卫子夫微笑,年轻时的夫人可不像现在这般温和,性子可是暴躁得很。

    “杨威和上官俊宏赶紧把傻傻地愣在河中沉浮的两人捞起来。他们一个是被打蒙了,一个是被迷住了。”

    卫子夫脑海中想着当时的情景,想必是极具喜感的。

    “从河里爬上来后,景青就把投军的事抛到脑后了,屁颠屁颠地跑去程府找她。请程府的丫鬟把一株养了很久的牡丹花和情书送给她。”

    “她把花儿给掐了下来,书信也没拆就扔回给景青了。景青也不气馁,每天蹲守在程府门口等着跟她偶遇。”

    “哈哈,我还以为只有景歌做得出这种死缠烂打的事,不想当年大元帅也是这样的。”卫子夫说道。

    “唉,谁没年少轻狂的时候呢,当初的景青可是跟现在这个臭小子一毛一样的。只不过后来成了丈夫、父亲、帝国的大元帅,他才成了世人所熟知的模样。”戚老感叹道。

    “嗯,一个男人只有懂得责任二字的时候才算真正长大。”卫子夫点头说道,后来的景青负起了为夫为父为臣的责任,所以成了另一个模样。

    “这是后话了,当年他死赖在程府门口。每次程雅出门,他都黏在身后,怎么赶都赶不开,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程雅拿他没有办法。气到把剑架在他脖子上说道:你再来与我纠缠,信不信我一剑剁了你?”戚老继续说道。

    “大元帅又是如何回答的?”卫子夫问道,心里在想要是换做景歌那货,他又会如何回答呢。

    “景青便说:倘若不能娶了你,活着也是乏味,死在你剑下也挺好的。”

    “哇塞,这也太无耻了吧,明知道夫人不忍下手。”卫子夫说道。

    “程雅是何等聪慧的人物,却拿他没了法子,不知道怎样应付他好。真要一剑剁了他又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就索性不出门了。”

    “景青仍旧是每天清晨时分就站在程府门口,直至深夜才走,风雨不改。时光飞逝,景青坚持了几个月,到了冬季。大雪天里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程门立雪。”卫子夫笑道。

    “程雅那妮子虽不出府门,但偶尔还是会在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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