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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废柴神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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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取过酒,很是开怀的冲着方仲永举杯示意,然后自己就先开怀饮下。
方仲永见赵祯如此,心道自己的提议八成有希望商榷,虽然并不一定能很快落实,但至少目前赵祯并不反感这一揽子计划,于是也兀自十分开怀的扬手饮下一杯。
这次的御酒,并没有琼林宴上的那样好酒品,有些苦涩,许是方仲永喝惯了自家酒坊蒸馏出的高度辣酒,已经不习惯这种低度数的酿造酒了。
名垂千古的“金瓯酒”,也不过如此嘛,科技进步才是第一生产力,才是好吃好喝好玩啊,方仲永的内心表了一下饮酒感言。
百万人口的开封城,此时就在眼前绚烂的铺展着,汴河、蔡河、五丈河、金水河,每条河都映着天上点点的繁星,圆月和绚烂灯火。
三重的开封城,一重重因着灯火绚烂,显现的层次分明。皇城宫殿的正南门宣德楼居于整个开封城的中轴线上,北为拱辰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乃是传统的中国式四方结构。
……
南熏门外不远处,维密天使内衣坊的新正大秀刚刚落幕,简娇风情万种的姿态俨然成了北宋时代的玛丽莲・梦露,然而,她此时,只是痴痴想着那个越来越忙碌,越来越难以见到的人。
一只信鸽在简娇手边拿着,把玩良久,却并不知道,该不该写封信去,问候一下他呢?
……
野利都兰安顿好了受伤的妹妹敖多拉,走出殿外,径自走向李元昊的大殿去。
她轻轻蹲在李元昊面前,将如瀑的秀散在李元昊肩头,而后,耳语着,讲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元昊脸上阴晴不定的,转过脸去,略带不满道:“不是说没问题么?怎会出了这样的问题?”
“昊王息怒,”野利都兰柔媚一笑,朱唇轻启:
“还是先将境内喂养鹰隼和茶隼的人,都召集起来,一一核查清楚,再核查一下有无人带过汉人徒弟吧。看目前的情况,那‘废柴信鸽递’确实有些邪门。”
李元昊对着自己的弯刀,擦擦的磨出响声,又狠狠揉搓了一把野利都兰的胸前,挂满了的金银项圈冷冰冰的饰影响了柔软的手感,顿时让李元昊失了兴趣。
“查吧,顺便,让你手下的斥谍,给我好生查一个人。”李元昊微微推开野利都兰,略带扫兴道。
“何人?昊王请说。”野利都兰虽然微微觉得失望,但还是以很自然的态度,面对了李元昊多变的,翻脸如同翻书一般快的情形。
“方――仲――永――”李元昊撇一撇嘴,从两片凉薄的嘴唇中,挤出了三个字。(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项措施
“砰——”的一声巨响后,“噗突突突——”的潺潺清流,终于从碎石底部涌了出来。
一众民兵和西军将士,脸上纷纷露出兴奋的笑容。
一个身材粗大的军汉,操着西北口音,扯着嗓子高声叫道:“出水咧——快,种将军说了,一担碎石换一百钱咧,现在开始一担担清理碎石咧——”
青涧城今晚的月色格外好,两百多尺深度的井水,用了新的打井机和爆破粉之后,三天就出了水,连老种自己都遮不住脸上的笑容。
种世衡看着眼前的打井机,又看一看旁边配比的爆破粉末,心中忽然生出一个的念头:“倘若用这爆破粉末,配合某种机关,用于作战,岂非绝妙?”
想到这里,他将那爆破粉末拿在手上,细细端详一番,心中浮现了密谍司官员口中,那位方大人。
“李琦,”种世衡唤了一声他的副将李琦。
李琦应声而来,拱手静候种世衡吩咐。
“李琦,你可了解那位方仲永方大人?或者,打听一下,将门之中,或者西军之中,何人与这位方大人有交情?将其调来延州。”
“这个?”李琦略略有些疑惑,但仍旧领命称:“是。”
……
方仲永回到方府时,家中真是十分热闹。
柴麟、马二丫、张熹齐齐聚在家中,还有那位骗喝御酒,偷走酒杯的胖和尚,竟然也在堂中坐着。
王子月见方仲永跨进门来,神情如蒙大赦,猛地扶了扶自己脑袋道:“我是困了,明儿还要去乱坟岗,先睡了。”
说着她就扶了砚侬,走过方仲永身边,递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什么情况?这位是——”方仲永疑惑看向柴麟。
“这是簪花土豆,咱们岳文书斋女频的写手。”柴麟介绍的很自然。
那没戒疤的胖和尚站起来,摇摇摆摆走向方仲永,拱一拱手道:
“方大人值夜辛苦,原不应打扰,但小的半年的稿子,今晚被此女毁坏,还需讨个说法。既然此女乃是方大人的人,那么赔偿,是否由方大人来出?”
那簪花土豆毫不犹豫用他的手指直直指向马二丫。
方仲永看一看簪花土豆,又看一看马二丫,心道:
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文人相轻?不应该啊,好歹文人之间的撕逼,都是明一套暗一套的,马二丫如此毫不遮掩,毫不做作的文人相轻,倒让方仲永十分难做了。
方仲永看向柴麟,以一种很谦和的征询态度故作客气的问道:“此事究竟怎样情形,柴老板怎么看?”
柴麟在一边,捂着被误伤流血的嘴唇,狠狠瞪了一眼马二丫,对方仲永道:“还能怎么看?把簪花土豆这些稿子的钱赔给他,再找其他稿件先顶上呗。”
方仲永转向簪花土豆,一脸客气:“这么办,成么?”
“差不多吧——”簪花土豆见方仲永以官员之身,竟然如此低声下气,心中怒火已褪去不少,却仍旧指着马二丫道:“但我要她给我道歉。”
“你想得美。是你先说仲永哥哥坏话的!”马二丫再次冲动冒火起来。
方仲永忽然理解了王子月刚才那个同情的眼神。
……
折依然夜间起夜,却看到皎洁的月光下,柳月娥和狄青并肩而立的身影。
柳月娥的侧脸微微在月光下朦胧,月色勾勒出她唇边美好的笑意。
狄青则一改往日正儿八经的样子,手中拿着一只腊梅,行动间很是风流。
折依然被这一幕略略惊呆,揉了揉眼睛,又掐了一下自己,确信不是梦之后,蹑手蹑脚的退回自己房中。
或许,只是他们两人正好都睡不着,月下聊聊天吧?
折依然解了外衣,只穿贴身亵衣亵裤缩进被子里,盯着天花板,开始思考闺蜜的未来。
依着自己女人的直觉,似乎狄青与柳月娥之间,是有好感的。而秉承一种旁观的理智态度来看,确实比起和陈季长,柳月娥和狄青在一起,会开心很多。
但是,于礼不合啊。
柳月娥出身将门,且已有婚姻,陈季长到底是个有品级的文官,而这个狄青只是一个贼配军教头,于礼上说,怕是此道艰辛,千难万险啊。
该死的礼教。折依然带着一种不该有的叛逆,在内心诅咒了一下礼教的不合理。
不知为何,方仲永的身影,又浮现在自己眼前。
折依然从被窝里伸出纤纤玉手,取过方仲永送给自己那枚玉珮,贴在胸前,用自己的体温,将玉珮暖热了,然后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
春风吹过皇城宫墙的时候,新一年的政务运作又开始在政事堂里紧锣密鼓的进行。
从范仲淹踏入政事堂那天起,就伴随着大批馆阁学士,清流官员的各种丝毫不知道韬光养晦的吹捧,和吕夷简深沉而故作友善的目光。
吕夷简作为相,依旧主持着每天的政务工作。前一天赵祯交待他的一份户部的折子,要求对之前无须纳税的政府高级官员,高标准抽头一个叫做“个人所得税”的东西。
为了取悦赵祯,赢得圣心,这件事儿,吕夷简只得带头表示了愿意执行,并组织商议。
但内心里,吕夷简是很看不上这种小家子气的东西的:
我大宋富庶,其在乎官员这点钱?太祖皇帝都说了,大宋乃是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如今要征天下士大夫的税,真是笑话,丧失民心的东西。
想到民心二字,吕夷简又不由嘴角带笑了,何来的“民心”呢?无非是士大夫笔下的民心,士大夫不开心的事儿,你指望丹青史书上写的是这事儿得民心么?
所以,虽然应下了这等差事,但还是要宰执们共同商议,最好,就是寻个由头,让范仲淹去执行这件得罪天下士大夫的事儿。
吕夷简心中算盘打的吧啦吧啦响,然后就努力引导着整个议程,想着自己期望的方向走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征收个人所得税的提案,只是方仲永一揽子财政计划中的第一环。(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什么样的心思
柴麟扶着纵欲过度的老腰,拿着一本戏本子,在方仲永面前踱来踱去,像一个钟摆似的:
“你确定,这本《甄嬛传》要这么个改法?说不出哪里古怪,但还是觉得怪怪的,你若不老实说出你的意图,我这个当老板的,可不能糊里糊涂,就把这戏本子卖给那终日给宫中娘娘们演戏的‘枕草子’戏班子。 ”
方仲永对着面前,“寻找漫画家”征稿的作品,一页页皱着眉头翻过,不满意,完全不满意的节奏。
柴麟见方仲永不回答,连忙提了衣服,坐到方仲永身边,将那《甄嬛传》的戏本子推到方仲永面前,又一把抢过方仲永手上的画稿,对他道:
“说吧,你把这《甄嬛传》替马二丫改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方仲永本也并不十分想要瞒柴麟,只是实在不好解释对官家后宫之中,是否存在着同样惨烈宫斗的怀疑,更不好解释他如何得知未来漫漫几十年,仁宗至死都没有儿子的情况,于是只得有选择的说道:
“这样改过之后,会更贴近如今大宋后宫的情形,让娘娘们更有代入感。况且——”
说到这里,方仲永又取过柴麟手中的画稿,一边翻看着,一边说:“况且,大宋从来没有引言获罪的情形,戏本子无论何等影射皇家,都不会因此被问罪,所以也不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柴麟想了想,忽然看向方仲永,问道:“代入感?那是什么?又有新名词?”
“就是把自己想象成戏本子的男女主角那种感受。”方仲永解释道。
接着,方仲永又翻一翻那些画稿子,从中抽出一些,反复比对,微微的叹息。
“怎么,结果不如意么?”柴麟看一看眼前的画稿,向方仲永问道。
方仲永摇一摇头,笑道:“并不是。只是用毛笔宣纸作画,很难看出最终能否构图出漫画需要的点,如果可以的话,倒是可以从中招一批人来,然后慢慢进行漫画方面的培训。”
“漫画就是用钢笔画出的画么?”柴麟略略疑惑,问道:
“这不难,我们再让参赛选手,用钢笔试试好了,如此吧,先把钢笔批量化生产出一批,我去和匠造老板谈妥了,然后放在各处书斋和维密天使内衣坊卖一下。先推广了钢笔,才便于一步步开展。”
方仲永想了想:“也好,其实,画漫画更好的一种工具,是铅笔,也叫炭笔,回头我把稿子绘出来,你一并找人去做好了。
但单纯的推广笔,市场反应一定一般,还是应当先培养一批漫画手,然后再通过他们的作品来带动和推广笔。”
柴麟现在对方仲永口中的很多做生意的词汇,已经十分了解,两人交流无鸭梨。
……
王安石伏在桌案前,给妹妹和柴麟、方仲永等人写着信。
一封写完了,放在一边,等着晾干,写到给方仲永那封信时,王安石忽然停了停笔,轻轻看了看窗外的月光。
“柴兄上次来信说起,要让方老伯他们一家一同进京的事,目前已经定下时候,到时,我和三弟会随同一起进京,顺道和老伯他们彼此照应。
至于前次方兄所言,对于铜钱的流通之根本问题一事,余窃以为有部分道理。然对于方兄所言的铜的价值高于铜钱的价值,使得大户囤积铜钱私自熔为铜器一事,余尚未有充足之证据,难以定论。
另外,对方兄所言的货币流通总量之算学理论,余深以为然,极有兴趣……”
月光在王安石的背上,清瘦的身影在油灯前奋笔疾书着。
……
出乎夏竦意料之外,官家赵祯此番,并没有对他的遭遇表示任何的安慰。
反倒是派了个种世衡过来,直接空降一般。
对西军原本就控制力不足的夏竦,对于身边的禁军又不甚放心,可官家不增兵来,他夏竦又有什么法子。
这种世衡也是个狠角色,并不是那样好对付的。
但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哪怕再是个牛人,夏竦也直是感到一种情形失控的焦灼感。
青涧城建成后,西夏的擒生军和铁鹞子组合成队,隔三查五就来闹腾,都被老种给瘪了回去。
这老种,平时里就不把禁军放眼里看,只和西军混在一起,吃夹着沙土的糙米饭,喝起酒来用碗装。说来也是文官出身,怎生就一点都不讲究呢?
夏竦一面想着,一面将吕夷简的来信展开。
看着看着,夏竦的脑袋就感觉在变大,变大,大的要把脑袋上的官帽都顶飞了一般:
什么情况,要依据官员资产扣税?让他赶紧转移资产么?祖宗家法,历来都是征收农税和商税,难道如今连士大夫官员们也要征税?
笑话,我大宋哪里就这样缺钱起来?
一定有人搞事情。是谁?
夏竦将手上的第一页信笺翻过去,继续看着下面的信。
从信上看,竟然连吕夷简也未能查探到这是谁的主意,却已经从户部订出议案,还让官家亲自提点吕夷简,好生照顾着这个议题的实施,这实力,真是不容小觑。
但是是谁呢?既然范仲淹看似并不知情,那么应该不是范党的人?
难道,难道是官家自己突然心生奇想了不成?
不应该啊,官家原本就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仁柔性子,如今做事,却怎得让人琢磨不透起来?
说道琢磨不透,夏竦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影子,从内心深处冒出来……
此番是范仲淹主持核查官员资产,那么自己在京中的资产?
老吕啊老吕,你只想着让这老范去干这得罪人的活计,可没想着我老夏人在西北,来不及回去安顿布置我的资产啊,这是坑队友啊,妥妥的坑队友……
想到这里,夏竦立时从椅子上如若屁股带着弹簧一般跳起来,忙忙的走到桌前,急急的翻检一边,开始给京中的几个管事写信。
……
马二丫大闹过簪花土豆第二天,就病了,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哼哼了半日,才现自己来葵水了。摸一摸自己日渐圆润的双峰,马二丫感到成长的味道在自己青涩的身子里嗖嗖的酵。
褪下血哒哒的亵裤,马二丫荒了手脚,月事布并没有准备,这该如何是好?
只得敲了敲窗子,让人去寻砚侬来。
因着王子月跟着许希珍学医,方仲永一大早又被柴麟拖去了岳文书斋,砚侬白日里也是百无聊赖,只能做些针黹,和小丫头拌拌嘴,打打光阴。
此时听马二丫叫自己,自然也是急急的就跑了过来。
待问明了原委,不禁哑然失笑,一面让马二丫先裹着几条干净帕子,光溜溜着腿在被子里暖和着,一面走到自己那边去寻好一些的月事布。(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四章 生活范儿
砚侬回到自己房中,拿出几个不同类型的月事布,有的中间填塞着一些纸张和炭灰包,有的则是丝绵和木绵。
“不知二丫更喜欢哪个?”砚侬自己嘟囔了一阵,最后还是决定每种都带去一个。
待砚侬帮着马二丫拾掇妥当了,两人就干脆坐在二丫的床上一起说话儿。
不多时候,婢子捧上一碗生姜甜汤来,马二丫接了喝过,冲着砚侬傻傻一笑道:“这会子觉得好多了,谢谢你啊,砚侬姐姐。”
“都是自己姐妹,这样说岂不是生分了。”砚侬拉着马二丫的手,又忽的想起什么似的,笑笑道:“难怪你昨儿个,竟会失手打了那簪花土豆胖和尚,原来是月事将至。”
马二丫微微有些脸红,垂头轻声问:“这是什么个缘故呢?”
“我也不懂,”砚侬一只手放在马二丫手下面,又将另一只手放在马二丫手上面,柔声道:“但听我家小姐说过,女子来月事前,情绪起伏较大,特别需要关注自己的月事周期,平心静气的,免得亏了血气。”
“你家小姐懂得真多。”马二丫笑笑道:“小白呢?再歇会儿,等吃罢了午饭,我们拿‘逗猫棒’去逗小白。”
……
春暖送风,柳絮清扬。折依然拿了文书,做着返程的准备。
看着柳月娥依依不舍,却又不便直说的样子,折依然干脆道:“月娥,我一个人回去也使得。既然你在京中过的不快乐,那么不回去,也就罢了。有什么需要我带回去的,你尽管说。”
柳月娥点了点头,想了很久,将腰间那柄软剑抽出来,递给了折依然。
折依然看了看柳月娥的神色,又看一看身后不远处,在细心替自己打包回程包袱,对着名册,一一清点随行返程人员名单的狄青,略略叹了口气,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把这当年聘嫁时的宝剑,还给他么?”
柳月娥又看了看那软剑,轻轻抚摸了一下剑身,而后,决然的点点头。
折依然拍拍柳月娥的肩膀:“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柳月娥似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忽然的放松了下来,她拉着折依然的手,笑道:“你要的烧鸡都给你打包好了,你的那位朋友,应该能好生吃一顿~~~”
……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啊?”陈七站在匠作间冶铁炉子前面,向身侧的方仲永问道。
“泉州港那边过来的番商手里买的,”方仲永盯着冶铁炉内跳动的红色火苗,轻声道:“不是什么值钱东西,是番商用来支撑铁锅烧饭的天然苏打,一贯钱能买一船呢。”
“方大人啊,”陈七在外面掌控着火候,挥动着手中长长的铁钎子,说道:“这次要做的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了,等你锻造出来了这一批,依着造的好坏,我再给你下一步的方案,”方仲永说得不紧不慢:
“对了,那个生产地雷的执照,兵部和匠作局已经呈报上去批复了,你别急,到时候,有你小子赚的。”
陈七答应一声,又用脏手可劲儿的往脑袋上拭汗。
已经是春天了,兼之匠作间中大火炉子烧着,过不多久,方仲永也不免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陈七见了,对方仲永道:“还要一两天,我会和手下的学徒们轮流看着,弄出来了,就送到府上去。”
方仲永明白,他是体贴自己的意思,略略看了看周围的学徒,似乎也是技术熟练的妥当人,于是笑笑,揽了陈七一同走出去,边走边说着:
“几天儿不见,你都带徒弟了?怎么样?当师傅的感觉如何?”
陈七呲着一口白牙又开始笑,傻笑好半天后,才挠挠脑袋道:“还不――还不错――这些徒弟都是在我老丈人家工匠作坊签了身契的,一家老小都靠这个呢,保准口风严。”
“嘿,几天不见,你长进了啊,都知道别人话里的深层意思了。看来你老丈人教你的,可不只是手艺一道。”方仲永将身子略略向后倾斜,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逗弄着看向陈七。
“哎呀好了,不知道方老伯他们什么时候来?到时候一处热闹时,可要叫上我。”陈七始终以一种合不拢嘴的傻笑姿态,和方仲永交谈着。
“听闻你家娘子有了。你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啊,”方仲永笑笑,从袖筒中拿出一只精致的蜜蜡观音吊坠,递给陈七:“这是二丫送给你未来娃子的,托我带给你呢。”
陈七将双手在衣衫上擦擦,兴冲冲接过那小小的蜜蜡观音吊坠,高兴的揣在怀里。
……
春日迟迟,春蚕也有不少已经结了茧子。
马二丫捧着两只凤凰双盅,灌了两大盅新制的春果儿汁子,就向砚侬的房间去串门去。
待打起帘子进了门时,就看见砚侬正在轩窗下作针黹,手边小茶几上做好的“蓬莱人”,“茄牛”,“同工蚕”,都做得极是精巧,旁边的小白猫懒洋洋的扯平展身子,躺在一缕太阳底下打瞌睡。
“砚侬姐姐――”马二丫唤了一声。
砚侬抬起头,用手揉一揉脖子,笑眯眯道:“二丫妹妹来啦,快坐哈,这里有糕饼。”
马二丫一边应着,一边把凤凰双盅,放在砚侬身前的茶几子上,又将她的那堆精巧活计,移到东面一张书桌上去。
“这是我按着仲永哥哥说得‘汇源果汁’的做法做的。砚侬姐姐你尝尝,这是开春头一份儿呢。”马二丫说着,自己已经对着那凤凰张着的嘴儿轻轻一吸,玉盅子里的果汁就少了一些。
“好喝,你也尝尝啊。”
“嗯,”砚侬说着,就对着另外一边的凤凰嘴儿吸了一吸,玉盅子两边的果汁就又下去了一些。
“味道很不错啊,没想到方大人还有这等秘方。”砚侬说着,又品了一口,不多时,就和马二丫你一吸我一吸的,将那果汁喝的一点不剩。
……
张贵妃斜靠在美人榻上,床边一位命妇装扮的中年妇人,垂站在一侧。(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内宫的猜测
“舅母不必多礼,快请坐吧。 听说舅母今天得了诰命,来宫中拜见皇后娘娘,还未恭喜舅母呢。”张贵妃朱唇轻启,抬手示意身侧宫女,为那命妇取来一只椅子坐下。
那命妇并不是十分大方,扭捏了一下,这才坐了下去,开口流利说出一套谢恩的官样文章来:
“多谢娘娘。臣妇等草莽寒门,鸠群鸦属之中,岂意得征凤鸾之瑞,今娘娘上锡天恩,下昭祖德,此皆山川日月之精奇,祖宗之远德钟于一人,幸及吾等。
且今上启天地生物之大德,垂古今未有之旷恩,虽肝脑涂地,臣妇等岂能得报于万一。
娘娘切勿以家中为念,更祈自加珍爱,惟业业兢兢,勤慎恭肃以侍上,庶不负上体贴眷爱如此之隆恩也。”
“行了,舅母,这些个戏文上听的,做不得数。家中都还好吧?”张贵妃略有些无礼的打断了他舅舅张尧佐的妻子郑氏,这番核心在于“你要好好巴结侍奉好皇帝,好让我们全家沾光”的官话,直奔主题。
“是,你舅舅此番能从蜀地一介小推官,荣升两府之下第一人的肥缺——三司使,全靠吕相公鼎力相助,这份好处,我们是不敢忘的。”那郑氏虽说得极其含蓄恭敬,但听在张贵妃耳朵里,却是句句刺心。
张尧佐虽然是张贵妃的亲舅父,但在张贵妃父亲早死,和母亲沦为蜀地歌女以讨生计时,舅父家中,却以路途遥远为由,拒绝收留。疙瘩结在心上,却又家丑不可外扬。
那些外面的大臣,越是为这个亲戚舅父大开绿灯,张贵妃心里反而就越厌恶这些人,毕竟,这等家丑,即便是对枕边人赵祯,张贵妃也是有所忌惮,生恐不合礼制的,不好细说的。
至于外面那些个不明就理就去拍马屁的,张贵妃心中直是一阵阵恶心。
“你们都好便是了,本宫也乏了,就不留舅母了。”张贵妃半躺上床榻,闭起眼睛,任由丫头婢子们去送走郑氏,眼皮一抬下也不抬。
待郑氏走远,张贵妃才缓缓睁开眼睛,就着手边一个香炉,“啪”的一声砸了出去。
在她落魄贫贱时,丝毫不伸援手的亲戚,如今却靠着她的恩宠扶摇直上,这是多大的荒谬和讽刺?
张贵妃想着,一肚子火气,竟怔怔留下了眼泪:
倘若,倘若当时舅父有丝毫收留,母亲何至于早早积劳成疾?自己又何至于有那般艰辛苦难的童年?吕夷简,你是猪吗,堂堂大宋相,这等小事都打探不清楚就瞎张罗?这是要气死本宫吗?
想到这里,看着婢子端上来的饭食,张贵妃全然没了胃口。
……
柴麟拉着方仲永,在“枕草子”戏班子的看台下坐定下来,等着看第一场《甄嬛传》的排演。
“你把戏本子改成了几个妃子大玩宫斗,皇后不得宠,化身迫害幼子小能手,然后皇帝收养了皇后的妹丈,自己表哥的孩子当养子,继承了皇位,
再然后,这位养子即位后,将前皇帝所有的孩子和妃子都逐出宫外,封了自己十几个兄弟为王,住进皇宫……
别的不说,就这十几个孩子的梗,我怎么感觉,像是影射某位王爷呢?”
柴麟展开一把折扇,放在面前,和方仲永轻声说道。
方仲永不置可否的笑笑:“何必执着这个?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若能让官家谨慎些,总是好的。”
“但如今人人都说张贵妃炙手可热,为何这戏本子里的终极大恶人,并不是宠妃娘娘,却是皇后呢?”柴麟开始和方仲永讨论起剧情来。
“如若一直十分得宠,又有皇子在手,就没有那么大的必要去折腾子嗣的事了。”方仲永也展开自己的那把折扇,
这折扇是王子月为方仲永纯手工制作的,用得是双面蜀绣山水,竹节扇骨,虽不是格外昂贵,却精巧用心,拿着也十分趁手。
“你想想,在后宫之中,谁能握有那么大的权柄,操控把握这一切?官家的后宫,因着官家偏爱小家碧玉的女子,所以有家世背景的妃子皆不受宠,
唯独皇后,因着持重,才能得几分尊重,又把持着后宫各项钱银,如若出了问题,自然是藏得最深那个,却也是最脱不了干系那个。”方仲永就着柴麟方才的话,继续分析着。
柴麟略略疑惑,眉毛一挑:
“但是,众人皆说皇后贤良,一直以来也算是后宫表率。倒是张贵妃,行事轻狂了些,大臣们,都要给她塞点银钱,听闻连富弼富大人,也因为给张贵妃送银子和上好的流云锦缎褙子,被官家斥责过……”
“这不过是戏本子,如若皇后真的贤良,自然很好,不论是后面你感到影射的王爷,还是前面对皇后的黑化,都是一种戏剧,
说到底,还是那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大宋言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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