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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废柴神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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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暴力女闺蜜即将上演坑夫血案,毕竟影响太不好了。折依然挺身而出,阻止了一场可能演变为恶性流血家暴事件的悲剧。
力挽狂澜于家事,也是一种英雄啊。
只见折依然拦住柳月娥的身子,一面劝慰着,一面和柳月娥低声耳语什么,直说了好一阵。
而楼上雅座里,那几个和陈季长一起鬼混的才子们,这时候才从莺莺燕燕群里,哆哆嗦嗦走下楼来,扶起他们的小伙伴陈季长。
真是一群不够义气的猪队友。方仲永在心中默默鄙夷道。
忽然,折依然的目光,似乎掠过了自己这边,从自己的身上,划过马二丫的身上,而后依然是从那冷若冰霜的美丽面孔上,破天荒的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完了完了,今晚回去要彻底睡不着了。方仲永感到了内心被撩动的激情。
待折依然和柳月娥路过身边时,方仲永情不自禁的站起了身子,本来想说几句话的,却又觉得似乎时机不太对,于是缓缓坐下,目送折依然的身影走向门边,略略有点怅然若失的赶脚。
马二丫全程目睹了这一目瞪狗带的情景,心中立刻明白了什么一般。
不待方仲永说话,马二丫已经先一步拦住了正陪着柳月娥走向门外的折依然,然后,露出灿烂的笑容,向着方仲永道:“仲永哥哥,你是不是想和这位姑娘搭讪?我拦住她了。”
一句说完,陈季长,柳月娥,折依然,方仲永,四人都是微微一愣。
马二丫冒失鬼属性秒爆发。
方仲永感到自己的两边脸颊,有点略略的发烧。于此同时,他看见了陈季长“兄弟,找点话题,求救”的嘴唇动作,和”拜托拜托“的肢体语言。
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我也想和折姑娘说话。方仲永的大脑飞速旋转起来。
………………………………
第八十五章 知己之道
由于目下并没有什么板砖,所以,基本排除了拿一板砖上去,对着折依然说:“姑娘,这板砖是你掉的么?”这种可能性。
好在毕竟还算是认识的,此时,只好随便找个话题,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了。
于是,方仲永三步并做两步的走上前去,对折依然和柳月娥拱手见礼道:“柳姑娘,折姑娘,不若一起坐坐,来包‘辣条’压压惊,消消气。”
马二丫刚忙拉住那小二:“快,去把我们的辣条拿回来,不卖了。”
“小店……小店禁止外带食品……”那小二犹在坚持着,忽然看一眼柳月娥气势汹汹的样子,又看一眼掌柜示意和气生财的姿态,赶忙改口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取来。”
“二位姑娘,请——”方仲永指向自己刚才坐的那张桌子,用一种很淡然,却带着一种让人无力拒绝的语调,彬彬有礼道。
陈季长默默站在柳月娥身后,对方仲永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的赞。
柳月娥原本一腔怒火,经过方才折依然劝慰两句,晓以利害后,已经稍稍克制一点,现在被马二丫和方仲永这无厘头的一出一耽搁,竟然也就半推半就的被折依然推到座位上,几人一同喝起酒来。
马二丫看向柳月娥腰间还未展开,只别成腰带样式的一柄软剑,一惊一乍的叫唤道:“哇塞,月娥姐,这剑看过去好帅啊。”
柳月娥见她说得欢喜,一面瞪一眼陈季长,一面啪的一声,掏出腰间软剑,摆在桌上。
方仲永细细看时,见剑琫和剑珌皆是一色古玉所做,不由也有些赞赏之色。正在此时,折依然将那柄剑拿了起来,反向后递出,对方仲永几人轻声道:
“这位姑娘果真眼光好。月娥的这件宝贝,是有些来历的,”说着,她用手指轻轻指一指剑身,轻轻扣出一声脆响道:“这剑身,与剑琫剑珌,是后期重新合过的。”
说着,她用手指一指剑身上的血沁和斑点道:“这剑身,是水里上来的东西,后来重新锻造软化后,成了今天的软剑。”
接着,又指一指剑秘缝隙中的古土痕迹,接着道:“而这剑琫剑珌,是盗墓挖出来的。从这上面的硬土和水银沁,就能看得一二。”
正当方仲永被她这番介绍剑的话,绕的微微有些云里雾里时,却听得她继续道:“原本不是同一样地方出来的东西,但是,经过重新的磨合,淬炼,竟也就成了这样天成一体的宝剑,何况于人呢?”
果然是女孩子,劝和都劝的这般委婉。方仲永心道:原本并不想掺和别人家事的,但到底是折依然的朋友嘛,怎忍心看得情形恶化下去,最终闹的不可开交,两败俱伤?
于是方仲永转向陈季长,直接问了一句话:“季长兄啊,你今儿来此处,是为饮酒呢,还是为了楼上哪个姐儿?”
这话一问出来,满座都有些惊诧。只方仲永淡定自若,成竹在胸的样子。
陈季长略略有些尴尬,磨蹭很久,才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不过几个朋友出来吃吃酒,捧了两个姐儿。”
方仲永拉过陈季长,一并坐在长凳上,而后撇一撇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几个从方才陈季长所在的雅座间里出来的姐儿,又看一眼柳月娥,轻声道:
“兄弟,说说这姐儿有啥优势。恕小弟眼拙,一时没看出来。”
不料陈季长还未说话,柳月娥就先用鼻子开了腔,哼哼道:“就爱捧这些畸形的小脚姐儿,以为风雅,哼。”
方仲永又轻轻捅一捅陈季长,半确认半调侃道:“口味很重啊。那小脚变了形,又臭又丑的,何必呢?依我说啊,有这时间,兄弟啊,你得先去学学咏春。”
“啥是咏春?”折依然,柳月娥,马二丫,异口同声的问道。
方仲永一拍脑门,对,这是大宋,还没有咏春,无妨,大不了,将自己记得的前世咏春理论,说与大家听听就是了。于是道:“咏春是一门拳法,”
说着,他用手轻轻蘸了一滴酒,在桌子上写了“咏春”二字,而后,指着那二字道:“这是一门刚柔并济的武林绝学,‘咏’字的右半边‘永’,其点、横、折、竖、勾、挑、撇、捺,就暗藏着咏春拳的拳理与招法。”
陈季长似是对这番话毫无兴趣,折依然和柳月娥却双双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看着方仲永,盼他多讲一点。
方仲永却就此打住了对“咏春”的安利,继续转向陈季长道:“你说说,一个老爷们儿,这样被揪下来,丢人不丢人?”
陈季长一个长吁短叹的动作,和一个你懂的的眼神,弄得柳月娥差点又上去抽他二巴掌。
“丢人吧,那怎么办呢?你看,你若会得一招半式功夫,今天至少不会这么丢人吧。依我看呐,你不若先好生学点武艺,然后出来鬼混,也多点人身保障是不是?”
方仲永带着一种莞尔的姿态,说出了这番话。
那边的马二丫和柳月娥听了这话,都瞪圆了眼睛,对方仲永表示了某种程度的不爽。
只有折依然,心领神会的冲着方仲永,面带赞许的微微笑了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微微示意方仲永敬酒的意思,抿过一口,又干下那一杯。
折依然心道,这方仲永,也是个难得古灵精怪的,他这般劝法,倒是有些用处。
柳月娥和陈季长所以终日不睦,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彼此对对方的喜好和领域,毫无理解,爱好诉求等等,说不到一起去。
一旦陈季长了解和懂得了一些武艺的乐趣,柳月娥懂得了一些文人的心态,那么相处,又怎会这般鸡同鸭讲呢。
虽然并非旦夕可就的事,但这般引导,却也是用心良苦了。
方仲永看到那折依然心意相通的一笑,伸手豪爽举杯,干了自己那一杯,心底更是如若喝了蜜一般:
从那天王子月成婚初见时,折依然吟了那首污力十足的“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以为祝福,方仲永就觉得她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的灵透人物,是个知己,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何况红颜如斯呢。
正说话间,小二一脸贼兮兮的笑容,带着一个胖子,缓缓走上前来,直接叫了马二丫过去。
“这位姑娘,那个,那个,‘辣条’是吧,被我们这位大厨吃光了。”
“嗯哼?”马二丫唇角轻轻翘起,正欲发作。
却看见那大厨一脸虔诚的上前行礼道:“姑娘,可否将这‘辣条’的烹饪方法,高价由本店买断?”
………………………………
第八十六章 内心的强大
殿试的考卷送交弥封所后,由排编官对折,糊住姓名籍贯,再取“字书”中几字偏旁,偏旁加偏旁的,合成新代号,作为每份考卷的考号。
没有阿拉伯数字的时代,考号也可以十分古怪生僻,带着浓浓杀马特少年的蜜汁风流――都是人不认识的怪偏旁与怪偏旁组合,包管你文化程度高低,都认不出来这啥字儿。
和会试需要将每份卷子交誊写官校勘誊写不同,殿试更类似于现代的高考,糊名编号即可,不另作誊写,以便于官家看到的试卷,能体现举子的字迹。
进士科的试卷送交进士考校所,明经、明法等其余诸科的试卷,送交诸科考校所。
进士科考校所中,会有八到十二位考官,用二到三天时间,进行三百余份试卷的第一次审核。
阅卷工作因为经历了殿试舞弊案的严打,因而出现了一派“严肃、认真、积极、民主、活泼”的和谐气氛。
三天后,殿试试卷等级的第一次评定完毕。
考校所考官初步解放,封好考校完毕的试卷评级,送交覆考所,进行第二次审定,两天后,第二次等级评定完毕,交详定所。
详定由尚书礼部侍郎尹洙,和知制诰欧阳修二人,亲自一一拆开每份试卷的两次等级评定结果。
如若一次评级和二次评级的结果相同,二位详定官就不必操心了,直接按照评定结果奏闻即可。
如若一次评级和二次评级的结果不同,则二位详定官就要大费一番脑筋,斟酌商定了。
商定完毕后,从最佳的卷子中,选出十二份,呈交御前,供官家钦定等级、位次,点出状元、榜眼、探花。
也就是说,官家的任务,只是看那十二份卷子而已,其余的天子门生们,都是天子的大臣们选出来的。
前前后后过去了七八天时间,赵祯终于看到了这新一批的试卷。
三年一次的殿试,阅卷,对于赵祯来说,早已不是一件稀奇的事。他亲自见证过天圣进士集团的崛起,亲自阅读过一份有又一份,聚焦着大宋顶尖词彩的锦绣文章。
但这次,打开那一册册试卷时,赵祯的内心,依然禁不住有些小激动呢。
在没有确定名次前,即便赵祯,也不能撕开糊名,看到究竟哪一份,才是方仲永的卷子。
他略带一丝忐忑的拿起第一份,被二位详定官,拟评为状元卷的试卷。
那份状元卷上,初次评级是二等卷,二次评级,竟然是一等卷,最后三次评级,仍然定为一等卷。赵祯登基至今二十余年,从未见过评价如此之高的卷子,不禁双手微微有些发抖。
他激动的打开那份试卷,先看到了那篇《边民赋》。
没有四海升平的歌颂,也没有民不聊生的鞭挞,这篇边民赋,讲得是一个异乡流落到边地的人,困难的生存体验,以及其他小伙伴在边地去世时,一种感怀此世,但愿来生的情怀。
对仗工整,辞彩翩然自不必说,关键是那种如若在天地间追寻一种宏大永恒的悲悯情怀,那种在命运的颠沛里,穷且益坚,不辍青云之志的心力。
读完让人笑着落泪,唇齿间留着香,内心里一丝丝酸楚,一缕缕震撼。
……
折依然与柳月娥肩并肩,一同坐在柳家后院的院墙上,两人看着月亮,聊着聊着,就聊起了前几天的事。
柳月娥是个性格刚烈的女子,折依然也一样,只是折依然的刚烈更为内在,而美丽清冷,温柔如水的外表,让她的倔强和坚韧,被悄悄覆盖在了内心深处而已。
“依然,你说,为何陈季长那些文人才子,会想要去追捧那些个丑陋畸形的小脚姐儿呢?”柳月娥对着天空,忽然问出了这一句话。
折依然略略停顿,用手将柳月娥散在鬓边,为风吹乱的一缕青丝抿好,方才淡淡的问一句:“月娥,你觉得,他们真的是喜欢那小脚本身么?”
“嗯?”柳月娥略略疑惑,看向折依然,眼神里有几许期盼。
“他们喜欢,首先是猎奇心理;更重要的,是小脚带给女人的柔弱、无力、行动不便。你想想这些文人才子,手无缚鸡之力,
却仍旧希望身边的女子,更柔弱,更需要依赖他们,于是,小脚满足了这种心理诉求罢了。”折依然略带不屑的叹了口气。
“但,那个方仲永,听闻也是个马都骑不好的文人才子,却为何?很是不同呢。”柳月娥的语气有些迟疑。凭着女人的直觉,和对闺蜜的了解,她觉得这个方仲永在折依然心中的地位,未必寻常。
“他没有那种心理诉求,因为他从未将自己视为一个文人,他是一个内心强大有力的人。”折依然长长的睫毛,迎着月光,忽闪忽闪的,略带一种期许的对月诉说着。
“依然,你?”柳月娥微微迟疑,不知该不该探问一下折依然对方仲永,更为确切的想法。
“对了,月娥,方仲永说改日,会把那天所说的‘咏春’练习秘籍,给送到我府上去。
回头你也来看看吧。不知那东西,究竟是怎样一门神奇武功呢。”折依然巧妙的转变了话题,清澈的眸子里满满含着狡黠的光。
……
快入冬的阳光有些苍白的照在崭新的方府门脸上,一对新挂上去的灯笼显得格外喜庆。
砚侬、墨香扶着王子月,马二丫在前面招呼,柴麟在后面招呼,方仲永在左边护航,一大群人乌漾乌漾的裹着王子月,入住方府。
踏进府门,王子月看一眼头顶上蓝蓝的天,秋高气爽之下,天色显得格外明透。
马二丫殷勤招呼着王子月,进了东院早已安排好的一间屋子。
方仲永和柴麟则站在院中,没有跟进去,只是对着院中的长青松柏和梧桐枯枝,彼此聊天。
“仲永,你要好好照顾月儿啊。”难得柴麟一副一本正经、语重心长的样子,带着一种忍痛割爱的英雄情怀,对方仲永道。
方仲永微微点了点头,忽然笑了笑,转向柴麟:“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给月儿找一件她喜欢的事,让她可以做,并且从这件事中,得到经济收入和自我成就呢?”
“经济收入?那是啥?”柴麟看向方仲永,准备听他安利新名词。
“就是像二丫写稿子那般,一件事儿,月儿喜欢做,做成之后,还能赚到钱。”方仲永干脆的解释了整体的意思,而放弃了对“经济收入”一词进行解释。
“还用她去赚钱么?吃穿不愁,又不是养不起她,大不了,她那份开销,我来出。”柴麟略略鄙夷的笑了笑。
“臭小子,你想什么呢,”方仲永见他这般迟钝,不由给了他一脚,接着继续说:“不是为了赚钱本身,而是给她多一个生活支点。”
“啥是生活支点?”智商感人的柴麟,仍然一脸不解的看向方仲永。
从来不曾对柴麟不耐烦的方仲永,却忽然在这一刹那,想到那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彼此心领神会的冰山污美人儿――折依然。
“比如你,你的家人,你的爱人,你的事业――就是你用来赚钱,获得社会地位和尊重的活动,你的朋友,等等这些,都是生活支点。”方仲永这次没有再让柴麟反复问,一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
第八十七章 彩排传胪
“一个人生活支点丰富了,耽于一件事儿上思虑太过的机会就少了,简单说一句话,想不胡思乱想,找点儿事儿做,忙起来,忙得能实现一些人生价值,那就最好了。”
方仲永说着,看向王子月的房间,一抹笑意浮在唇边。
柴麟这才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顺手折下手边一颗长绿柏树的枝叶,一边把弄一边说道:“那简单,让她也向马二丫一样,写点戏本子,不就得了?”
“不好,”方仲永将柴麟随意攀折的花木一把夺下来,拿在手中,敲一敲柴麟的脑袋:
“写戏本子,会把人的情绪放大,喜怒哀乐,皆要艺术升华。对于月儿来说,写一些好的女性向言情不是难事,但难免,让她自己更深陷其中。这个活计,对她不是最佳选择。”
方仲永不免想到红楼梦里的林妹妹,若是林妹妹动手写言情,估计要让一大批知名言情家下岗了吧?
可是,如若林妹妹呕心沥血的写言情,那估计还不等贾宝玉让她失望,她的身子骨就被自己的多愁善感伤透了。
“那,什么是月儿的最佳选择呢?还有,女性向,是什么意思呢?”柴麟不理会方仲永,又随意攀折了一只半枯的梧桐枯枝,在地上划拉着玩。
“女性向,就是指以姑娘们,少妇们,夫人们为主要销售群体的市场取向,简单说,就是卖给姑娘们看的意思。”
方仲永看着柴麟破坏花草的不环保行为,又抬头看一看天,没有雾霾,有点苍白的太阳笑的很灿烂:
“什么最适合月儿,就得你来慢慢发觉了,但就目前,月儿身体渐渐好起来之后,我打算让她先掌管着方府的府内钱粮等发放。”
柴麟继续保持他带一点智商欠俸的赶脚,或者说,是因着爱和在意,变得迟钝和笨拙的反应,呆呆看着方仲永,等待他的下文。
“像月儿这等大家闺秀,自幼在家中,耳濡目染,母亲很早就会教她如何主理家计,掌管家中仆从银钱。虽然我并不知道,月儿是否十分喜欢当管家婆,账房先生,但我可以确定,她这方面才能不错,”
方仲永迎着柴麟的一脸懵懂,不得不进一步解释:
“你看,月儿成婚后,和张杰别府居住,并未与张亢二老共处,但尽管月儿病着,家中一应事务,依然井井有条,仆从不敢僭越糊弄,家中银钱来往,毫无亏空烂账这说明什么?
说明月儿当个家,管个帐什么的,小小意思,毫无鸭梨。”
“哦”柴麟脸上的表情变为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但这不过是给她打发打发闲工夫的事儿,真正你要去发现的,是她擅长,而且喜欢的事儿。这样的事儿,才更能构成她的人生支点,让她从从前的不快活里,走出来。明白么?”
方仲永说着,转身向外间走去。
一只飞进来的信鸽,腿上绑着卷着小纸条的竹筒儿,扑棱棱飞到方仲永身边。
赵祯穿着自己的明黄缎面五龙绣里衣,侧躺在龙榻之上。旁边是被扒拉的光溜溜的张贵妃,正任由赵祯把玩着她每寸肌肤。
看着眼前缠绵过后的美人,含嗔带喜的娇俏样儿,不知为何,赵祯的心中,却猛的又想起晨间看过的状元卷。
一篇深情动人的边民赋之后,是一篇切入新颖的劝学诗,最后一篇切中肯綮的天象论。
定为状元卷后,赵祯亲自拆开了糊上的名字,欣喜的看着方仲永三字,跃入眼帘。
赵祯的心中,一阵如释重负的狂喜。
方仲永的劝学诗,几乎与所有的固有套路都不同,别人,无非是赞美盛世对文教的推重,表达自己此生愿意献身修书篆史等等事业的精神和情操。只有方仲永,表达了一种对普及底层教育的愿望和心声。
至于天象论,则实在是直接一字字写的赵祯兴奋无比,恨不得立刻张榜出去,将那天象论,贴到那群动不动把天象都拉扯为帝王失德的老夫子们脸上去。
想到明天就是第一次金殿小传胪的日子,赵祯的心里满满的喜悦。
理论上,金殿传胪自然就是正式唱名那一次,但实际操作中,如若正式颁奖仪式前,还有个彩排一样,正式金殿唱名之前,也有一次有点彩排性质的小传胪。
小传胪前,礼部会派遣官员,通知进入前十二位的取中考生,一一查看过他们的外表,确定没有影响市容市貌和国家形象的奇葩相貌之后,再一一发下制定的着装。
整个过程搞得,如若清宫戏的秀女进宫似的,一人一个专门教习,教导参与金殿传胪的相关礼仪。
从东华门核对身份后,每人拿一块写着自己名字的绿头牌,一个个轮流觐见皇帝。
方仲永走在队伍前面,一身崭新的衣冠并不是寻常儒衫,而已经是类似于预备官员的官袍样式,只是没有象征等级的服色花样而已。
再看看身边的举子们,个个如若等待领导亲切接待和热情慰问的样子,恭敬、自豪、小心翼翼。
没到最后的金殿传胪那一刻,事实上,大家还都并不知道排名,但也是心中有数,今科状元将在彼此之间出现了。
第一次这种彩排性质的传胪,虽然也有一种让皇帝亲自检查一下人尖儿考生们的外表,看看脸,看看谈吐,筛筛人的意思,但更多还是彩排性质为主,所以气氛并不多紧张。
唯一紧张的人,是人群中站的不前不后的司马光,因为,昨儿个一觉起来,他发现,他遇到了这个年纪男子的共同问题变声,嗓子哑了。
早不哑,晚不哑,这个节骨眼儿哑,这是什么节奏。
司马光对自己的生理期来临,表现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但求逆天感。
昨天二半夜,司马光春梦中醒来,里衣亵裤湿了一片,哎,十六岁了,要是真正的男儿了,原本是件喜事,毕竟是第一次,
然而,伴随着嗓子哑这个问题,端的让司马光很有些担心影响自己的第一次面试排名,甚至影响最终的金殿传胪名次。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司马光走在人群中,目光免不了又瞄了瞄走在前面的方仲永。
目标,虽然也是积极意义上,作为努力方向的。但难免吧,也有些“既生瑜,何生亮”的妒忌小火苗,略略萌发在心底深不可见的角落。
………………………………
第八十八章 亲切的皇帝
此刻正被瞄准的方仲永,心里却挂念着另一个人,挂念着他的小伙伴王安石:
可惜了王安石,这一科,如若能与王安石一同取中,那是多令方仲永激动的事啊,可惜了,看样子,天意注定的事,很多也并不会因为方仲永这只小小的,穿越而来的蝴蝶,轻易的改变。
后世看过很多只读文史,对搞经济一窍不通的人,对王安石过激的黑也看过不少知名人物,如若同样想要变法革新的梁启超,对王安石大吹特吹的捧。
不论是吹王还是黑王,都能找出一屋子书籍和论文来。
但方仲永从来不是一个看转发出来的二手文献,就对历史人物轻易下定论,搞成见,不死不休的脑残粉或黑粉。
出身高校家庭的他,老爸是位金融教授,老妈是位妇科大夫,所以,小透明学霸方仲永,对事物的态度更为理性和科学
对王安石这位能在农业社会,封建时代,就懂得搞金融,有一定后世经济头脑的能臣,是有很大程度欣赏和叹息的。
可以说,王安石的新政,虽然不是完美无缺,却绝非为他个人谋利,而是为了国家敛财。
王安石新政,并没有私心,如若有,那他的私心,也不过是“名垂青史,中兴大宋”的政治愿望。这样的私心,身为官员,多有一点,才是国家百姓的福气。
相反,那些反对新政,口口声声说,新政执行下去走样,新政祸国殃民云云的大家们,个个为的,是不要新政从自己肥肥的口袋里,划出利益来给国家,给人民。
至于那些把王安石黑出翔来了的各种污蔑和无脑喷,说人家不洗澡,说人家性格孤僻,说人家玩手段等等,纯粹还是个人攻击,为的,万变不离其宗,还是自己已经到手的巨大利益。
所以,和司马光同科,方仲永不以为荣,而和王安石同科,才是方仲永心中所愿。
遗憾啊遗憾,深深的遗憾。
正当方仲永想入非非之时,集英殿外,已有礼部官员出来,传唤自己的名字。方仲永依着教习指教过的礼仪,略略拱手施礼,气宇轩昂,跨入集英殿中,没有蹭到门槛一下。
晨光细密如若帘拢,从殿门外铺展开来,如若从天顶垂下一面巨大的轻纱,透过这阳光晕染的轻纱,看向款款而来的少年,更显得庄重肃穆,还有一丝丝神秘。
方仲永一步步走进去,越走的靠近赵祯,越深深感受到一种严肃不起来的滑稽色彩。
赵祯同志,这个外貌哎,长得真是太像小沈阳了真想试试用东北话,对皇帝致以深沉的敬意和问候。
赵祯这样一位外貌颇有喜感的天生二人转选手,难道北宋的大臣们,丝毫没有发现?
当然,这些近乎于无聊的内心戏,丝毫没有表露在方仲永那完美的,人畜无害的小白脸上。
他虔敬有礼的做完了全套指定礼仪动作,一板一眼,翩翩儒臣,风度满满。
“你就是方仲永啊。”赵祯开了口,声音清朗,甚至有点咏叹式的播音腔,没有一丝一毫的东北口音,和他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对比。
“微臣正是。”从进入小传胪开始,举子们就要自称“微臣”了,因为这里,就是他们即将起飞的地方。
“大话西游写的很好。”赵祯原本想说一通套话,鼓励一下殿下这位年轻英俊的萌新臣子,但不知为何,许是大话西游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之故,这句话冲口而出。
好在方仲永面上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戏谑神态,他秉承着儒家士大夫的要求,绷着笑,憋出内伤也要绷着笑,一本正经的拱手道:“陛下谬赞,游戏之作,愧不敢当。”
“有何不敢?”赵祯呵呵一笑,露出一个让方仲永瞬间出戏的,小沈阳般的经典笑容,“如能举重若轻,何必举轻若重?寓教于乐,利人利己,方是大善,何必故弄玄虚?”
没有下马威,没有声色俱厉,没有皇帝的架子,赵祯不愧后世给他“仁宗”的庙号。
马二丫拿了一对儿金海棠花福寿大茶盘儿,用一种含笑半步颠的姿势,乐颠颠跑进了王子月房间。
王子月最近身子渐渐的好了,这早晚,已经斜斜靠在床边看书了,见马二丫进来,忙让砚侬招呼她坐下。
马二丫却并不急着坐下,她左看一下,右看一下,终于决定将手中的俩大茶盘儿摆在了王子月书桌上。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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