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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本窈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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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在位的时候,乱坟岗不过是个路过之所,去的人并不多,如今岁月流转,这地方竟也成了个人来人往的“好地方”,每每隔上了一两天,总会有人拖着尸首到这里掩埋,那些死了的人,或是饿死病死的穷苦百姓,或是尔虞我诈权势利益争夺下的牺牲品,日积月累,这乱葬岗上坟头压着坟头,掩埋新死的时候,难免挖到了前人的骨头,人们见怪不怪,一同埋了便是。
苏钰拎着篮子,踏着雪赶到的时候,那拉着梦偿的车夫已经做完事情,赶着车子离开了。苏钰分不清哪个是梦偿的坟,只寻了个看着是新土的坟包,沉默着站了片刻,然后从篮子里端出那碗已经凉透的面放在坟前,本想和之前一样,嘴利的再和她损上两句,但话到嘴边,苏钰沉凝一瞬,还是未曾说出一句话来。
生死有命,苏钰只愿她来世安好,不再跌入泥里。
第二天,那曾大财主的人如约来寻苏钰,其实按理来说,苏钰这件任务,完成的并不算成功,虽然梦偿死了,但仿佛苏钰并未将那梁鸿的疑心往魏家身上牵引,但那曾大财主倒是诚信,依旧给了苏钰所查到的,关于书生他们的消息。
据那财主的探子来报,有人曾在并州,见过书生的踪迹。
苏钰内心 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赶快去寻找书生他们,但思虑再三,还是静下心来,怕那梁鸿在城中派了搜查的人手,到时候他们人多势众,便不好走了,所以苏钰在客栈休息直到入了夜,才牵着马儿动了身。
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雪终是停了,地上留了厚厚的一层,骑着马儿,也只得慢悠悠的走着,头顶的天空慢慢晴了,透出些许明亮的月光来,映在雪上,反射出零星的光芒。
路上的行人不多,苏钰披着件墨色的斗篷,借着月光匆忙的向前赶路,近些天来天气不好,夜里守城门的人,大都冻的站在雪地里直哆嗦,所以这个时辰出城,也是最好出的时候。
马儿向前走着,在寂静的夜里,踏出一阵有规律的哒哒声,存留在树上的雪慢慢落了些许,在月光下缓缓飘落,停在了苏钰斗篷的狐毛上。
马蹄声突然停了,忽听得一声细微的长鸣,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自苏钰背后拔出,轻踏马背一跃而起,朝着那树梢的一处刺去!
剑气到了树梢,之前上面站立 的人影,已经在眨眼之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握着长剑,苏钰翻身下树,警惕的看着四周,稍稍眯起眼睛时,地上白雪反射的月光稍稍暗了一瞬,苏钰立刻飞身而起,直刺过去!
这一击,又未曾中地,苏钰立在原地,握着剑质问道:“什么人,若有胆量,站出来说话,鬼鬼祟祟做什么!”
“呵呵呵!好机警的丫头。”
随着话音落下,树梢上的雪又纷飞了几片,然后一道婀娜的身影,站在了泛着月光的雪上。
苏钰知道来者不善,细细朝那人看去,虽月色不是太亮,但隐约之中,也看出了几分惊艳来。
拦路的是个女人,虽是寒冬季节,兽毛的披风有些松垮的搭在身上,脖颈处到肩头的皮肤,被一袭淡淡的薄纱隐者,朦胧之中,仍旧能将肩头锁骨和胸前鲜红的朱砂痣一览无余。
苏钰后退几步,见她慢慢向前走了些许,一双俢长白皙的双腿,也在披风下的薄纱里若隐若现,行动之间,腰肢扭的如同无骨的水蛇一般。
靠近了,苏钰看向她的脸庞,果然眉眼风韵,也十分契合了她这般勾人的媚骨,眼波流转,所到之处尽是风情,红唇微微勾出一抹笑意,如那阿芙蓉缓缓盛开的一瞬,纵然苏钰是个女子,也觉得有些被勾了心魄。
“你是什么人?”
凤鸣挥出,在那女子脚下划出了一道雪痕,阻住了她的去路。
那女子果然停住,娇笑一声道:“你莫管我是谁,知道想要你的是谁?就可以了。”
苏钰沉静一瞬,确认道:“梁鸿!”
“没错。”女子掩着唇娇笑了几声,“你我本萍水相逢,第一眼,我倒挺喜欢你这机灵的丫头的,可遗憾你是梁公公要的人,他要活的,我便将你捉了去,他若要死的,我也只能将你杀了,我们明月楼的人收钱做事,这是江湖道义。”
明月楼!
苏钰心道一声糟了,但凡入了江湖,没有人不知道明月楼的名号,这明月楼存在的时间比之天玄派也不见得短,历年做的都是那暗杀行刺的事情,明月楼里有多少人 ,什么身手,人们大都不得而知。其实若论整体实力或者名望,天玄派第一名当之无愧,可若论单打独斗高手过招,那明月楼也不见得会输,不过这明月楼向来不问江湖之事,收钱杀人,也不像那歪门邪道一样做什么欺负弱小的事情,大多时间,明月楼都端着遗世独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姿态,除非,真金白银受财消灾。
苏 钰以为那梁鸿没有大肆派人在城中搜查她,是因为看不起她这般毛头小贼,却原来不动声色,下血本请了明月楼的人来。
果然,苏钰想着那梁鸿也如世人所说的一般,阴晴不定难以琢磨,对付她这么一个小人物,还费这么大的手笔!
不过,他怕是不知道,她苏钰大侠,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既然对方来者不善,苏钰手中凤鸣脱手而出,朝着那妖媚的女子刺去,速度之快,就如一道寒光掠过,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那妖媚女子反应倒也敏捷,快速下腰躲过,还未停顿,便听得耳畔掌风袭来,苏钰已经到了近前,学着那梁鸿拿人时的样子,翻手成爪,扼向那女子的咽喉。
妖媚女子稍退了片刻,看着苏钰,神态已不似方才那般轻松愉悦了,唇上的笑容逐渐敛起,行动之间大袖一挥,细如牛毛的银针如纷纷细雨一般,朝着苏钰的方向,直刺而来。
苏钰握好手中的凤鸣,挥舞着抵挡了片刻,就地翻身,隐到了一颗树后。
眼看那女子越逼越近,月光下闪着荧光的银针却不减势头,苏钰知道,这样下去,多半她就得等着被擒住了,到时候到了那梁鸿手里,她就要如梦偿一样,去伺候个半老的太监,如此比起来,还不如当初被那萧逸捆了的时候呢!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苏钰镇静下来,后退几步一脚踏在了树上,树枝上存留的积雪被这大力的一击,大块大块的往下掉落,瞬间阻住了那妖媚女子的去路。
乘此机会,苏钰将手放在唇间,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而后虚晃一招,持着凤鸣朝那女子的命门刺去。
那女子早有防备,虽闪身躲开,却没能快过苏钰的剑,仍旧被凤鸣锋利的剑气,将胳膊上划出一道口子,瞬间鲜血浸出了大片。
这边苏钰收了招式翻身上了奔来的马儿,虽然积雪不浅,骑马逃跑并没有太过快速,但那明月楼的妖媚女子已然受伤,两个人势均力敌,那女子若想要追逐于她,也要细细掂量掂量。
………………………………
第二十九章:登徒浪子
马蹄踏雪发出的声音,还在苏钰耳边响着,方才遇见那妖媚女子,两人势均力敌,苏钰不曾恋战,骑马逃开了。
那妖媚女子被凤鸣刺伤,不敢再轻举妄动,苏钰淡然骑马离开,走了片刻,才用手捂住腰间一侧。
疼痛倒不那么磨人,只是感觉整个脑袋都开始昏昏沉沉,意识也愈发模糊起来。
其实她刺伤那女子的时候,对方的银针也扎进了苏钰腰里,不过苏钰面上不见波动,夜色隐隐下,对方才不曾看的真切。
此时,苏钰觉得昏昏欲睡,将要跌下马去,也并未将腰间的银针取下,因为疼痛,至少可以让她挣扎着保持清醒。
到了熟悉的街道,苏钰的意识也愈发模糊了起来,只抬眼看了看那高高的围墙,咬破嘴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马上一跃,摔了进去。
这诺大的京城,苏钰还不是很熟悉,认识的人也没有几个,若此时昏倒在路边,定然会被那梁鸿的人捡了回去,从此和梦偿一样,生不如死的伺候一个半老的太监,如此一来,还不如落入了小霸王的手中,至少苏钰肯定,这萧逸和梁鸿不是一路人。
虽然女子本该生的坚贞,但迫不得已非要选一个的时候,苏钰用脚趾头衡量一下,也选那小霸王,最起码,至少长的还赏心悦目些,算起来,她也不吃什么亏!
倒在地上,摔的身上的骨头都有些疼了,苏钰已经没有力气呼喊一声救命,只眼皮沉沉之间,看见一个丫头模样的人过来,然后尖叫一声,跑开了。
话说那萧慕萧老将军,晚餐时喝了几口小酒,与如今瘫在床上的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刚洗了脚打算睡下,便听见外头有吵吵闹闹的声音传来。
老将军侧着耳朵听了大概,也没听个明白,忙唤了伺候的小厮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满脸兴奋,朝着老将军道:“方才从院墙外闯进了一个人,惊到了丫头小翠,小翠唤了人去一看,竟是少夫人回来了!”
老将军一听,两眼放出了光芒,“眼下呢?”
那小厮赶紧道:“眼下少夫人已经被小将军抱回房间了。”
老将军一听,舒了一口气,瞧了瞧床上的媳妇儿,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
伺候的小厮眼力活些,见没了他什么事情,行了个礼就要退下去,却被萧老将军叫住,又道:“待明个,你去告诉小子媳妇儿,下次回来走大门,莫要翻墙了,动了胎气可不好。”
那小厮得了吩咐,点点头,应了一声知道了,便脚步轻轻退了出去。
月落日升,夜色渐褪。
直到太阳上了房顶,照进屋里,床上的苏钰才悠悠转醒。
转着眼睛环视了一圈,看到有些熟悉的景象,才放下一颗心来。
果不出她所料,这就已经在了她和那小霸王成亲的屋里。
刚刚重新闭上眼睛,苏钰又猛然睁开,忽的想到,她躺在萧逸的床上,那萧逸呢!
挣扎着要坐起身来,苏钰却发现,自己浑身的骨头如同被人抽了去,根本用不上多少力气。
坐在桌前捧着一本兵书的萧逸瞧见苏钰醒了,几步过去扶着她坐起身来,靠在自己身上,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苏钰侧过脸来一抬眼睛,险些对上萧逸低头凑下来的唇,忙又低下了头,不自觉有些红了脸,想要起身与他离开些距离,却发现浑身发软,根本用不上力气。
“我,我没事了!你放我躺下。”
萧逸低头凑的更近了,眼睛里隐着笑道:“夫人躺了一夜了,坐一会儿也好。”说着,还伸手帮苏钰掩了掩被子。
肌肤触碰到萧逸的手,带着些微微的凉,苏钰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只剩了一件贴身的肚兜,于是惊的瞪大了眼睛,盯着萧逸骂道:“你,你这个登徒子!流氓!混蛋!你玷污了老娘的清白!”
萧逸似是心情大好,稍撇嘴,委屈道:“钰儿可冤枉我了,昨夜里虽是为夫帮你脱的衣衫,可褪到那桃色的肚兜处,瞧着伤处也不知如何着手,所以还是叫了女医来。”
听到这里,苏钰身上无力,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待她好了,一定和这萧逸没完,脑子里还不停的劝慰自己,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对的,不拘小节。
身旁的萧逸见苏钰愣神沉默,开口问道:“你倒是胆子不小,什么时候惹了明月楼的人?”
说罢,萧逸指了指桌上盘子里的银针道:“用这鸢尾银针的人,算的上是明月楼里一等一的杀手了,不过此次对你,倒不曾下了死手,那银针上淬的,不过是些类似*的东西,并不是致命的毒药。”
苏钰想着,或许那有些变态的梁鸿太监,已经如梦偿说的那样,将目标盯向了她,想要抓个活的回去慢慢折磨。那明月楼的妖媚女子收人钱财,自然要按着雇主的意思办事,所以才不曾在暗器上面淬毒。
一听是*,苏钰刚开始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可细细一想,若是普通*,怎会让她醒来之后浑身无力软若无骨,而且这感觉,莫名奇妙的,有些熟悉。
试探着,稍稍提气运了一下气息,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果真用不出一点内力,估计此时她若牵上一只兔子,也会被兔子带到山沟里。
苏钰抬手指了指那鸢尾的银针,问道:“那淬了药的银针上面,可有什么味道?比如说,奇特的香气?”
萧逸心中诧异,疑惑道:“你怎的知道?昨夜那女医本是我母亲从魏国出嫁时带来的,医术也是相当不差,昨日夜里,我只闻着屋里有淡淡的血腥气,她却一口咬定,说那银针上的用药,有奇香。”
苏钰心也一动,喃喃道:“莫不是“酥骨”?”
“酥骨?”萧逸见苏钰也没有睡意了,竟也细致的帮她披上了衣裳。
苏钰抬眼看看,觉得这萧逸虽嘴上满口浪荡话,可眼神之中倒是清明端正,不似那*上脑的淫贼,便也放下心来,解释道:“这酥骨和上次你中的那痴良一样,都是我一位朋友做的药,痴良用起来方便,点燃即刻,这酥骨须吞食或沾了血液才有效果,可这酥骨药效却比痴良重上许多,沾了这酥骨的人,一两天生活不能,三五天行走不可,七八天手不缚鸡,十天内内力全矢,身体好的也得差不多半个来月,才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萧逸了然的点点头,扶着苏钰靠着被子坐好,倒了杯水来,递到苏钰唇边,细心的喂了两口。
“你朋友的药,你倒是很了解。”
苏钰泯了两口水,抬眼看看眉眼柔和的萧逸,觉得此情此景,确实也如唐折说的,她曾经幻想那样。
苏钰幻想着,待她做大侠有些厌烦了,就归隐青云岭,然后在路上劫一个萧逸这般面容俊俏的少年,绑到山上做夫妻,日子久了,两个人你侬我侬,平平淡淡过了余生。
如今,苏钰虽不知这萧逸怀了什么居心,可此时此景,萧逸这般举动,真让苏钰觉得有那么一些些的小女孩儿心里作祟,尴尬不已,慌忙解释道: “这个,这个,当初我们谁要是惹了竹临,说不定就会中上这酥骨,半个月不能为非作歹,所以经历的多了,也就了解了。”
萧逸笑笑,点了点头。“你,包括你那弟弟,还有你说的竹临,你们当中,也倒果真是卧虎藏龙。”
苏钰一听别人夸奖,虽然身体行动不便,但气势已经有些飘飘然了,吹嘘道:“那定然是,我们还有书生,书生为人细致,足智多谋,知晓众生事,比之那诸葛孔明也不为多让!还有大奎,大奎虽没什么好武器,只叫村上打铁的用破锅打了一把破刀,可那刀在大奎手里,英勇无比,有着万夫不当之勇!”
吹完这一段,苏钰觉得力气用的差不多了,又低头喝了几口萧逸喂过来的水,才缓了一口气,遗憾道:“只是如今我们兄弟几个分崩离析,好久没有团聚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经过这次受伤,不也知道了,那位竹临小兄弟,就在明月楼么?”
苏钰关心则乱,担忧道:“竹临那倒霉家伙,也不知怎么落到了明月楼手里,在那种地方,也不晓得他过的怎么样了?”
萧逸置身事外,到底冷静些,安慰道:“明月楼里虽然危机重重,但汇的也都是各方奇才,你那竹临兄弟有着做药的本事,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你瞧着那明月楼的一流杀手,不也用了你那兄弟的药。”
苏钰想想也是,朝着萧逸报了个感激的眼神,开口又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萧逸瞧了瞧窗外,放下手中的杯子,无奈道:“老爷子派兵,已经将这园子团团包围了。”
苏钰不解,疑惑道:“为什么?”
萧逸凑过去,眉眼带起了一丝狡诈,悄言道:“他想抱重孙子!”
咽下一口唾沫,苏钰选择在这个问题上,理智的保持了沉默,但瞧着萧逸笑的阴险,还是忍不住建议道:“以你的身手,试一试,定能闯出去的。”
萧逸眉梢轻挑,略带魅惑的扫了一眼苏钰衣衫半拢,露在外面的锁骨皮肤,感慨道:“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老爷子的想法,也是对的。”
………………………………
第三十章:拦路抢劫
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段时间以来,苏钰自觉地她已将谄媚两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无人能敌。
自中了那酥骨之后,苏钰无法,只能躺了一天一夜,才下了床开始走动,于是乎,整个将军府阖府山下几十号人,尤其是那萧家老两口,瞧着苏钰的时候,都投来一种暧昧至极心领神会的眼神,看的苏钰整个后背,都有些不自觉的,嗖嗖的冒着凉风。
不过那萧逸还好,虽然时常对苏钰动一些语言上的调戏,但到底也是没有乘人之危,跃了雷池一步。
那梁鸿梁公公的人,估计已经满京城里找她了,不过这将军府的地盘,他也不是说动就动的,再者说了,苏钰觉得,莫说那梁鸿,就算是了解她的书生在这里,也未必能推算的到她会躲进这将军府里。
之所以等了这么些天,苏钰还没有离开,一来是因为此时自己武功尽失,手无缚鸡之力,想要躲过那梁鸿的搜捕,有些困难,二来则是小霸王萧逸说了,他这几天,刚好要去并州办些事情,沿途可捎上她。
苏钰也觉得,背靠大树好乘凉,萧逸到底也耍流氓占过她一丢丢便宜,她稍稍占他一些好处,也是可以的。
再者说了,据那曾大财主的探子来报,书生,应该就在并州,所以好巧不巧,两个人正好顺路。
坐上马车要走的时候,那萧家老爷子和老夫人,还拉着苏钰的手,左叮咛右嘱咐了 一大堆安胎的事宜,说的那赶车的马夫,都小心翼翼的,绕着那有坑的地方走。
每每遇到这种情况,苏钰不想欺骗两位老人家,想要解释一番的时候,萧逸总会适时过来,笑眯眯顺从着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苏钰想着去并州的路上,还需要这萧逸的帮助,于是也学着萧逸的样子眯起眼睛一笑,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出城门的时候,那城门处站着几个官兵,离着官兵不远,还有几个宦官府服饰的人,立在那里不时盘查着来往车辆。
马车靠近之后,苏钰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听着那盘查的宦官慢慢走近了,刚要掀开帘子,却听马车外的子成呵斥道:“大胆奴才!也不看看这是谁的马车,是你们几个东西可以看的吗?”
那准备盘查的人刚开始不明所以,待身旁一人过来在那人耳边嘀咕了几句,才立刻收了脸上狂妄的表情,奉上一张笑脸道:“哎呀,小人刚入职不过半月,见识少,惊扰了将军府的贵人,不好意思,对不住您!”
一见这人转了态度,子成 也不多纠缠,顺着台阶下来,训斥道:“以后长点记性,把眼睛擦亮点儿!“
“是,是!”那人连连点头,退到了一旁。
路被让开了,赶车的车夫挥了一下马鞭,马儿迈开蹄子,带着马车哒哒的朝着城门外去了。
出了城门,苏钰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瞧见车里萧逸要笑不笑的样子,默默送了个白眼儿给他。
萧逸坦然收下,朝着苏钰道:“不用担心,大不了为夫就说他惊了我的觉,将他剁了,我们也就可以出城去了,那梁鸿必定不敢追究的。”
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苏钰定要笑掉大牙,偏这话从小霸王萧逸嘴里说出来,苏钰就觉得无比可能,因为据说之前,有个京城权贵子弟,打压百姓的时候,打人打出来的血脏了这小霸王的靴子,惹的这小霸王长剑一出,瞬间就将他送到了阎王殿。
那京中掌权的梁鸿和魏同,也不会因为手底下这么不足轻重的人死了,去得罪老将军萧家,若如今局势,萧家一直这样置身事外,那么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贸然然对他们动手。萧逸“恶名”在外,若如今脾气上来杀了这么个虾米似得小喽啰,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所以苏钰听了他这主意,倒并没有觉得荒唐可笑,只点点头,违心的赞叹道:“此计,甚高啊!”
萧逸何等聪明,自是也听出了苏钰内心真正的意思,笑了笑,厚着脸皮应道:“夫人过奖。”
每每这个时候,萧逸一句夫人,总会将苏钰腹中千言万语讥讽鄙夷的话语打回肚中,然后默默的闭上嘴巴。
马车行驶了一整日,天边渐渐擦黑的时候,子成骑着马过来问道:“主子,前面再走五里地有个小镇子,我们是继续往前走,还是……”
萧逸未经思考,直接道:“住下吧!赶了一天路,钰儿也累了。”
苏钰心里虽然也想着继续赶路,快速找到书生,可奈何今时不同往日,中了那酥骨之后,虽然恢复了两天,行走倒是自如了,可体力终究是没有之前那样好了,在马车上坐了一天,已经浑身乏累酸疼,甚至有些昏昏欲睡了。如今突然听得萧逸这般细心体贴的话,让苏钰觉得心头有一股暖流经过,如今漂泊在外,竟也还有个人这样细致的关心着她。
“好的,主子。”
子成得了令,刚要催动马儿向前走,却忽的见前方林中有黑影闪过,紧接着,几个体型彪悍的大汉阻在路上,挥着刀叫喊道:“嘿!前方的马车听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额,留下……”
那彪悍的莽汉似乎没读过什么书,几句行话念到半截,挠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急的在原地直跺脚。
马车里的苏钰一听,这是遇到同行了,于是赶紧接道:“留下买路财!”
那大汉经这一提点,猛的一拍脑袋,挥着大刀道:“对,就是留下买路财!你等,快给我把钱交出来。”
苏钰刚刚有了些困意,如今被这大汉突然一下,倒激起了几分兴致,将脑袋探出车窗,看着那隐隐绰绰中,大汉的身影道:“不知这位大侠,想要劫多少银子?”
那大汉似是个主心骨,其他几个看向他的时候,大汉还细细想了想道:“都交出来吧!对,都交出来!”
一旁几人觉得这主意甚好,跟着附和喊道:“都交出来,都交出来!”
苏钰瞧着,据经验来看,这群拦路抢劫的人,想来也些新手,虽一个个喊的凶狠,到底少了那亡命的匪徒所带的一股杀戮之气。
马车前的子成淡定的掌起了灯笼,苏钰借着灯光看去,见那几人穿着粗布的衣裳,鞋子和裤脚上还沾着许多的泥土,有几个瞧见掌了灯,还有些胆怯的缩了缩脖子,苏钰推测,这些人该都是附近村里的村民,白日里下田间干活,夜里想要拦路抢劫,挣些歪门斜道儿的钱花花。
苏钰摇摇头道:“散了吧!都回家去吧!就算过的不富裕,也至少比在刀口上亡命要好。”
那为首的大汉不听,见他们不曾把钱交出来,扛着大刀就要上前,刚走了一步,却见寒光一闪,子成手中的弯刀已经脱手而出,快准狠的插在了那人的脚背上。那大汉本就没有什么武功底子,只靠着一身蛮力耍横,如今只眨了眨眼睛的功夫,脚丫子已经被人穿了个窟窿,疼的只颤到了心肝儿上,于是长嚎一声,倒在地上抱着脚板打起滚来。
这突然的变故,吓的一同的几人腿肚子直哆嗦,立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动作,稍过片刻,还是一个精瘦的看出了些门道,将手中的刀具扔在一旁,普通一声跪下道:“路过的贵人,我们都是一些穷苦人家的汉子,如今徭役赋税太过繁重,只靠种粮根本就添不饱家中老小的肚子,迫于无奈,才走上了这一条道儿啊!”
说着,讲话的男子跪着向前了几步,扶住倒在地上打滚的汉子道:“这大牛家里刚添了个小子,本是件欢喜事情,奈何媳妇儿产后虚弱多病,连个看病抓药的钱都凑不出来,白白丧了性命,如今家中,只剩了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啊!”
苏钰怜惜,刚要开口,却听马车外的子成,似是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开口道:“如今百姓日子困苦不假,可若人人都如你们这般拦路抢劫,岂不是火上浇油!”
那拦路的百姓自知理亏,本就也不是什么惯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听人这样一说,纷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求情道:“贵人啊!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的啊!”
苏钰静静的看着这群跪地嚎啕大哭的男人,忽的想起来青云寨里遭劫的时候,民不聊生,也是这般景象,她的家园原是那样的美好,突然兵匪一场浩劫,致使的财空人散,苦不堪言,他们兄弟几个也流落四方,不知好坏。
苏钰从车窗收回脑袋,看看萧逸,想着为这些百姓求个恩情,放他们一马,还未开口,便见萧逸靠着车壁,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开口道:“放心,子成跟随我多年,知道该如何处理。”
这话若别人一说,苏钰还能放下心来,可这小霸王一说,让苏钰直打了个激灵,凑过去追问道:“也要砍了么?”
………………………………
第三十一章:杀鸡儆猴
依着萧逸的行事作风和名声,苏钰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追问一句之后,见萧逸依旧闭着眼睛,只抿着的嘴巴,唇线稍稍扬了片刻,不曾回复她。
苏钰心里又怕外头的子成手一快,果真将人剁了,于是伸手在萧逸胳膊上掐了一把,直接道:“你不能杀他们!”
忽的被苏钰掐了,萧逸面容无波,缓缓睁开眼睛,看了满眼认真的苏钰一眼,似是有些气了,把头扭到了一旁,只留了个漂亮的侧影给她。
苏钰刚要开口,却听得外面的子成,朝着跪地的百姓呵斥道:“如今赋税确实很重,但今年雨水颇丰,纵然紧迫了些,也不至于让你们拦路抢劫!休要装可怜蒙蔽你爷爷我!”
跪地的人听了这话,哭的愈发悲惨了,其中精瘦的一个鼓了几次胆量,向前几步,哭诉道:“这位贵人有所不知啊!我们那几个村子里,有个百户官,那百户官的儿子是个白面书生,算的上这四方八里有名的才子,如今那百户的儿子走了运,要娶县太爷家里的闺女了,为了筹集彩礼和成亲的排场,那百户家派着几个流氓混混,挨家挨户讨要银两,说是用来修建河渠的费用,方圆百姓知道内情也好,不知道内情也好,惹不起当官的,砸锅卖铁凑足了银两也就交了,可等这么许久,连一块儿河渠的砖头都没有看到,只看到了那百户家里的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啊!”
说着,那精瘦的男子又指着身边血流不止,将要晕倒的大汉道:“大牛家就是把所有的钱都交了那百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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