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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本窈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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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钰回头看看,身后就是府衙的厨房了,坚定道:“虽然一个人力量弱小,但是也要做件事情,帮大奎拖住一些时间。”说罢,便朝着厨房的方向去了。

    唐折不明所以,但心里清楚,听老大的主意,定然没有错,于是回头看过苏钰一眼,跃出院墙离开了。

    太监刘重正在屋里喝着美酒看着歌舞,心情美丽陶醉的时候,忽的房顶开了一个大洞,而后一把磨的明晃晃的大刀从天而落,带着刺破千钧的架势,只奔那刘重的脑袋而去!

    那刘重顿时被吓的尖叫一声,躲闪不及,伸出胳膊就要阻挡,却被那带着内力的菜刀将胳膊齐齐切下,削掉了半块脑袋,当场毙命。

    屋里雅雀无声了一瞬,片刻尖叫连连乱成了一团。

    身在屋顶的苏钰看到如今情况,暗道一声糟了,本以为要费些事情,哪知这死太监,死的也太快了。
………………………………

第五章:家园遭袭

    这卞安城的历史追溯起来,少说也有二三百年了,生活在城里的人们老幼更替,换了一辈儿又一辈儿,城里的面貌时年破落时年兴盛,却很少像如今一样,打更的锣儿响过一声,街道上就会变得空空如也,各家各户门窗紧闭,婴儿夜哭的声音,都少了许多。

    如今皇帝年迈,管不得朝政,朝中做主的人又委实太多,但凡有些权势的,又都想着从老百姓身上搜刮些东西去,靠近京城的地方还好,但凡边境的一些城镇,百姓都过的人心惶惶夜不安寝。

    一只觅食的猫儿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忽的听到了什么动静,飞快的窜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杂乱的马蹄声轰隆轰隆的近了,一个个紧握兵器,举着通明的火把,气势汹汹的朝着城外赶去。

    “报!”一声快马长嘶,一人收紧马绳儿,朝着带头的人道:“禀冯大人,刘公公他,他被人杀了。”

    “什么!”那姓冯的侍卫一听,心头大惊,即刻扭转马头,便朝着府衙的方向而去,身后的士兵不知所以,也都跟着往回走。

    可走了片刻,那冯侍卫又忽的停了下来,朝着那报信的人问道:“凶手可抓住了?”

    报信的人摇摇头,“未曾,那人身形诡异,不见首尾,被她给跑了。”

    一个死了,一个跑了。

    冯侍卫托着腮思索了片刻,而后拔出腰中宝剑,朝着身后的士兵们大喊:“列位将士,刘公公刘督头已经英勇殉职,我等也决不能退缩!大家跟着我一起,去剿灭山匪!”

    “剿灭山匪!”

    “剿灭山匪!”

    一时间,士兵呼喊的声音响彻了卞安城的大街小巷,苏钰匆忙奔跑时听着,心里已如同蚂蚁上了热锅,只希望大奎体力强健,能够快速赶回青云岭通知大家。

    其实,这也是报了微乎其微的希望,因为就算大奎赶到了,也未必有足够的时间,让寨子里老老小小撤退干净,若没能离开,那么就算他们的几位师傅武艺再高计谋再多,也不过是荧光与火焰的对比,以卵击石的下场,苏钰不说,心里也清楚。

    可若效仿之前杀那太监一样进行刺杀,先不说苏钰能不能追赶的上,就算追赶的上,隔着千军取人首级,那无异于登天之难,退一万步,就算杀了那冯侍卫,也不保会像方才一样,会有李侍卫张侍卫的,出来领着队伍剿灭青云岭,因为贪心不足,会有源源不断的贪欲,引诱着他们前往。

    天空的烟花亮了一簇,苏钰几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城门口,书生不知从那里寻来了一辆马车,正由唐折驾着,匆匆的朝着青云岭的方向赶去。

    路过苏钰身旁时,唐折赶车的动作不停,却稍慢了一瞬,苏钰乘机跃上马车,目光沉重的与几人对视一眼,看向了青云岭的方向。

    赶到青云岭时,天已经大亮了,到了熟悉的地界,苏钰一行人弃了马车,从山上绕了近路回去。

    站在半山腰上,望着熟悉的家园,苏钰瞬间觉得呼吸难即,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住,动弹不得。

    他们还是回来晚了,他们那样美好的家园,已经破败成了一片废墟,未燃尽的火苗,还在日复一日安逸柔和的阳光下,冒着袅袅的烟,就像平日里早起时,各家烟囱里飘出的淡淡香味,只是如今,都不一样了。

    苏钰眼睛一热,红了眼眶,她这个调皮的姑娘,可能再也没有个泼辣的母亲依着门框,唤她一声小名,让她尝尝,刚做的饭菜香不香。

    “娘!”苏钰望着家的方向,哭喊一声,冲了过去。

    昨夜扫荡的人已经走了精光,似乎并未从寨子里搜刮到什么,都气急了,放火烧了一间间的房屋。

    苏钰的心提着,疼的说不出话来,脚步有些颤抖的跑回家去,家里的一切摆设,已经七零八落的不成样子,院子里长了多年的老榆树,都被一把大火烧成了半截漆黑的枯木枝干。

    “娘!娘!”

    苏钰哭喊着,恨自己回来的太迟,没能保护好她的娘亲。

    屋里屋外来来回回找了几个遍,是死是活,苏钰都没有见到娘亲的身影。停下脚步,苏钰朝着唐折的方向跑去,正见唐折也跌跌撞撞的跑来,急慌慌的朝着苏钰问道:“老大,我老爹在你家吗?”

    “没有。”

    苏钰摇摇头,渐渐的,变得冷静起来,“寨子里,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了。”

    唐折急的脑袋上已经冒了一层津津的汗,“会不会,他们被那些人给抓走了?”

    “应该不会。”苏钰摇摇头,“这里似乎,并不见什么打斗的痕迹,再说我们这里本就是山里的穷寨子,既然已经洗劫一空,那些人估计也不会大费周章抓了人走,寨子里的人虽少,也有百十来号,不会走的这样干净。”

    “除非……。”

    “除非寨子里的人已经提前撤走,那些官兵到了之后,只留了一座空寨,恼羞成怒之下,才将这里打砸抢烧成了这幅模样。”书生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接着苏钰的话分析道。

    苏钰点点头,“如今没有见到尸体,就是最好的境况,说不定几位师傅高瞻远瞩,已经计算到了,带了人走了呢。”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唐折听了苏钰和书生的分析,也不似方才那么慌张了,拍着脑袋问道。

    苏钰思索一瞬,“师傅们可有留下什么线索?”

    书生摇了摇头,“可能走的太急,并不曾留下。”

    “大奎和竹临见了吗?”

    唐折接过话道:“大奎不曾见过,竹临方才还在我身后跟着跑呢!”

    说罢,唐折四下里看了看,疑惑的问道,“竹临呢?”

    扭头看了一圈,忽的,苏钰朝着小路的一头,警惕的道:“谁在那里?出来!”

    话音落了,一个胖胖的身影从墙角的转弯处走了出来,苏钰等人看到来人,长舒了一口气,喊道:“疯子,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竹临面色有些发白,无甚表情的脸上眼珠子直转,往后瞟时,白眼都翻到了天上。

    唐折刚欲上前,却被苏钰一把拉住了胳膊,稍顿片刻,却见一人从竹临身后走出,锋利的长剑直直的,顶着竹临的后心。
………………………………

第六章:分崩离析

    隐在身后的人一抬手,将长剑架在竹临脖子上,看到苏钰拉住了唐折,恶狠狠的道。

    “坏事的臭丫头!”

    说话间,大踏步的轰隆声逐渐靠近,一批同色侍卫服饰的人手执兵器,闯进了寨子里,站在了那人身后定住。

    绑架竹临的人,苏钰一看,觉得如跗骨的苍蝇一样,还是那个来来回回见了几次的冯侍卫。

    书生一看,在苏钰耳边悄言道:“他本是禁军头领魏同手底下的喽啰,叫冯震,如今和那宦官一起,做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勾当。”

    苏钰沉声不言,看着那冯震,道:“这里都被你们抢劫一空了,你还想做什么?”

    “做什么?“那冯震哈哈一笑,阴冷的道:“我就想看看,这里到底住了些什么神人,不仅能教出你们几个功夫不弱的丫头小子,还能未雨绸缪,提前撤离了个干干净净。”

    这话一说,苏钰几人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亲人没事,寨子里的人没事,就是最大最好的消息。

    将腰杆挺直了,唐折插着腰,有些嚣张的道:“你这个狗腿子,现在还想干什么?”

    那表情那动作,丝毫没有怯于敌方抓着我方重要人质的模样。

    冯震不理唐折,开口问道:“你们的父母,是何许人?”

    “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说着,唐折还朝着那人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就是!”苏钰在一旁附和,书生认同的点了点头。

    “你!”那冯震被惹的有些恼了,“你们不怕我杀了他?”

    这个问题问完,三人不经商量,同时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那冯震气的手起剑落,瞬间就要抹了竹临的脖子,可就在刚刚抬起手的时候,浑身瘙痒难受,如同被虱子啃了一层皮,钻心的痒,甚至想要忍不住,用手里的剑将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一层。

    这时,胖胖的竹临动作也是难得的利落,就地一个翻滚,借着圆滚滚的身子,滚到了苏钰他们身前,几个人对视一眼,撒腿就跑。

    虽然面对千百人马,可他们那逃跑的动作,却如已经练习了千百遍一样,仗着地形的熟悉,两人一组,朝着东西两个方向飞奔而去。

    确实,这样子逃跑的情况,在他们身上,发生了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了,比如烤了三婶家的鸡,摔了寨主的酒坛子,拔了师傅的羊角胡子,泻药下在先生的茶里后,都是这样子被追着打的,今时今日,反倒派上了用场。

    苏钰和唐折功夫好,身形灵巧,大都是从那牛棚的围栏上翻过去逃之夭夭,而竹临和书生,则大多从那钻过的狗洞处出去,沿途留下些竹临亲手配置的“良药”,看似好抓,实则寨子里的人都知道,一见竹临要跑,避的如同洪水猛兽一般。

    果不其然,隔了老远,苏钰已经听到追逐竹临和书生的那帮人,不时发出的惨叫连连,而她和唐折这里,借着无比的熟悉的地势和相当不错的轻功,溜的也是飞快。

    其实苏钰庆幸,这些人来时信心十足,主要是拿着刀枪的士兵为主,配备的弓箭手并不算多,如若不然,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就算他们武功独步天下,也是插翅难逃。

    但事实证明,人心里的所谓幸事,必定不能念叨太久,念叨太久,就指不定生出什么变故来。

    纵身跳跃逃的正急的时候,苏钰听的耳边唐折一声尖叫,而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满脸痛苦之色。

    苏钰赶忙过去将他扶起,却见唐折的屁股上,鲜血淋漓的插了一支箭,箭身不长,精铁的箭头整个没入了肉里,露出的边缘,隐隐还能看到有几根尖锐的倒刺,和那日冯震射下大雁时,用的弓弩一模一样。

    将唐折的胳膊架在肩膀上,苏钰扶着他,还是接着往前跑,回头一看,追来的官兵已经越来越近,甚至有好几个人手里,都拿着那种带倒刺的弓弩,随时瞄准了他们,准备射击。

    唐折用了几分力气,将苏钰推开了些许,叫喊道:“你先走吧,你先走!”

    苏钰不听,偏生将唐折拉的更紧,努力将一颗心沉静下来,绕到了一个山坡处,借着茂盛的草丛隐住身形,苏钰紧紧抱住了唐折,揽着他从山坡滚落而下。

    山坡下面就是青云岭紧邻的官道,苏钰算准了时间,想着只有到了那官道上,才有可能逃过一劫。

    落到山坡下的时候,苏钰感觉浑身的筋骨,已经拆了个七七八八,疼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身上滚落时荆棘石块刺伤的痕迹,甚至都有些察觉不出疼痛来,看看怀里的唐折,苏钰渐渐放下心来,只见他疼的满头大汗,正凝神看着她,两只眼睛泪汪汪的冒着水,屁股上的伤口虽然苏钰在滚落的过程中已经极尽注意,但还是让那支箭又刺深了几寸,不过看这小子现在还能哭哭唧唧,证明不过是皮肉伤口,没什么大碍。

    挣扎着起来,两个人互相依靠互相拉扯着,在官道上走了片刻后,忽听的身后有车马碌碌的声音传来。

    苏钰低下头深呼一口气,将唐折扔在一边,掏出藏着的匕首,扭头就朝那擦肩而过的马车,扑了过去。

    瞬间,匕首架在了那赶车男子的颈间,苏钰看了他一眼,见他识相的把马车停了,嘿嘿一笑钻进了马车里,将手中的匕首贴着那马车主人的脸,万分“诚恳”的道:“嘿嘿,美人,不还意思,我还要再劫你一次。”

    那美人许是早上赶路走的早,身上盖着雪白的狐毛毯子,见苏钰又来打劫,将手在袖筒里拢了拢,侧过脸问道:“又劫多少?”

    “这次不劫财,劫人!”

    那美人怔了一瞬,将苏钰周身看了看,心里已经明了了大概,却仍旧开口道:“曾某已有婚约,姑娘若急着要个压寨相公,我那赶车的侍从虽长相普通了些,人却是不错的。”

    这话将向来伶牙俐齿的苏钰说的一顿,身上的伤口疼的倒吸一口气,扭头见唐折挣扎着已经爬上了车子,便清了清嗓子,朝那外头赶车的男子道:“快点儿赶车,不然我将你家主子杀了。”

    外边的人不吭声,马车却哒哒的走了起来,隐隐中,苏钰似乎还从那侍从的气息中,听到了几分隐忍的笑意。
………………………………

第七章:劫富济贫

    唐折上车后,自行趴好,并将那美人身上的皮毛毯子扯了下来盖在自己身上,然后留了一半儿,拽起来向苏钰递了递。

    苏钰无视,见唐折竟友好的朝那美人摆了摆手之后,有些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小折,我们是在打劫。”

    唐折冲那美人笑笑,“都是熟人了,说打劫就有些见外了。”

    那美人不语,嘴角略动。

    苏钰朝那美人看过去,依旧如第一次见时那样,心里默默赞叹一个男人竟长的这般标致,先不说身材纤长临风玉树,单那双飞扬的凤眼,一瞥一动之间,已经满是摄魄的风情,那姿态又不似女儿家的娇柔单薄,眉目之间尽带一股男子的风流潇洒,双唇紧抿之时沉静泰然,微微一笑,顿生媚态,美的如那瑶池的雪莲,又如黄泉中的业火赤焰。

    总之,按着苏钰纪实命名的习惯,抛开了一切美好的比喻词,直接定义为这是个“美人”。

    如唐折所说,他们与这美人也算的上是老相识,因为几人偷偷决定下山“劫富济贫”的时候,第一个打劫的人就是他。

    虽然,这其中的“贫”指的是他们自己,但几人一致认为,这也是一件具有侠义精神的事情,因为首先他们得有钱,才能吃饱肚子闯荡江湖,闯荡江湖之后,才能惩恶扬善打抱不平,只有打抱不平,才能维护江湖正义,促使各国和平,等。

    记得打劫的第一天,苏钰几人在那官道上等了一天一夜,遇到的都是些普通的百姓或者逃难的难民,遇到一两个行商的,也是些老实巴交的生意人,没有几分油水,打劫这些人,苏钰自认与他们将来大侠的身份和初衷有些不符,但是不劫上一两个,又显得两手空空白跑一趟,所以在他们等的饥肠辘辘,信心渐矢的时候,终于来了一辆像模像样的马车。

    不多废话,几人开始动手,赶车的是如今这个,坐车的也还是如今这个。什么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的步奏走了一遍,哇呀呀动手的时候,当时那赶车的还不大愿意,抽出身上宝剑还与苏钰打了一架,打了个不分胜负之后,那坐车的美人发了话,问他们要多少银子。

    苏钰几人从没有打过劫,之前的计划做的虽然详细,但在要多少银子这个问题上,着实也没有考虑过,于是一行人围在一起,又细细商量了一番后,唐折转身朝那美人伸了两个巴掌,做出一副狮子大开口的模样,恶狠狠的道:“十两!”

    那美人也不急,坐在车里静静的等着他们,听到他们报的数目之后,轻轻笑了笑,命那车夫掏出十两给了他们。

    苏钰第一次劫了钱财,捧着白花花的银子乐的合不上嘴巴,摆摆手便放了那美人离去。

    回到寨子里之后,高兴的劲儿过了,几人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下口太轻,劫了半天才十两银子,于是决定,休整一天,第二天接着去。

    好巧不巧,还是那个地段,还是那个时间,还是那辆马车,还是那个人。苏钰几人拦下马车之后,还未开口,只见那人从马上朝着苏钰扔出四十两银子,道:“这个月二,四,六,八,十,双数的日子都从这里过,这是四天的银两,先拿着。”

    一时间,这样痛快的打劫让苏钰几人立在原地无语,但苏钰觉得,秉着江湖道义来讲,既然对方爽快,她也不好再坐地起价,那样就显得有些诚信不足了,干脆一拍手,爽快应下。

    话音一落,那马车重新走起,苏钰几人站在路边,缓缓的目送了良久。

    数着日子,过了四次之后,一天上午见那马车又悠悠驶来,嘎登一下子停在了他们面前。

    几个对视一眼,依着唐折和书生的意思,就是到手的鸭子白让他飞了有些可惜,不如再劫一次,苏钰和大奎则觉得,逮着一个人宰,有些于心不忍,有失道义。那天竹临那胖子吃了自己配的药,躺在床上喘着半口气,未曾和他们同来,所以眼下,二比二,打平。

    犹豫良久,或许是真的赶时间办事情,那马车里的美人没说话,赶车的男子却是等不及了,开口问道:“你们今天到底打不打劫?”

    几人围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后唐折和书生还是听了苏钰的话,放了那美人过去。

    当时那美人走时,还撩开窗子道了一声谢。看的苏钰抬手蹭了蹭下巴,色眯眯的念道:“再等个一二年,他若还从这里过,我就将他劫上山去,做个压寨相公。”

    一句话说的,身旁几人鄙夷之声夹带着白眼连连,一并着送给了苏钰,而那行驶的马车似乎碾到了什么东西一般,左右晃荡了几下,才渐渐驶远。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来二去之下,但凡苏钰几人在路上打劫,总能时不时在那段路上碰见那美人,心情好了,苏钰还会跳出来,冲着那美人吹上一声口哨,美人也会撩起帘子,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如今迫不得已,他们确实又做了这有失江湖道义 的事情,再再再一次,打劫了那美人,而且是连人带车。

    本来,依着苏钰对这美人粗浅的了解,还以为这美人不过性子儒雅,脾气甚好,如今刀子都架到了脖子上,那美人儿还是一副泰然不动的模样,苏钰便看的明白,这是一个深藏不漏的家伙,一般这种人,大都心思缜密诡计多端,阴起人来,面上不带一丝狠毒的姿态,以书生为例,就是这么一类物种。

    如今天已入了秋,漫山的野草依旧黄中泛着些绿,茂盛处有一人多高,虽然苏钰滚落下来的山坡并不算太高,但那追兵不熟地况,摸索着从上面下来时,苏钰已经上了马车,远远驶去。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那静坐的美人儿问苏钰,“姑娘,你们打算去哪里?”

    苏钰一想,将手中的刀子在鞋底上磨了磨,嘻嘻一笑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去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如你们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不过你放心,到了地方我们各走各的,互补干涉。人在江湖,总要讲些道理不是?”

    那美人看看苏钰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再看看唐折屁股上还在流血的伤口,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

第八章:眉来眼去

    下了马车之后,苏钰扶着唐折左右看看,望着天空伸出手指,学着先生的样子掐算了一番,奈何道行太浅,并不曾算出什么东西,只感叹昨夜梦里,为何老祖宗没有显灵,告诉她今日要遇到贵人。

    那美人于他们,也真正算的上是个贵人,到了青州之后,把马车停在了医馆不说,还热心肠的借了二十两银子给她,虽说饿人不食嗟来之食,但她不吃,唐折的伤,也得“吃”不是,再者说了,苏钰觉得,今后再见了,二十两银子她还是还的起的,秉着一个“义”字,待哪一天她发达了,一定将这二十两,连带着之前从那美人儿那里劫来的几十两,一并如数奉还。

    当然,苏钰觉得这美人也是想着要他们还的,临行时异常郑重的自我介绍,说姓曾,还留一句,有缘再见。

    苏钰听着,这有缘再见,可不就是提醒她记着还钱么,不过欠账还钱天经地义,离别时,苏钰朝那美人眨眨眼睛,做了一副明白的样子,那美人看了可不就呵呵一笑,眼眸里的星光都照的苏钰看直了眼睛,若不是唐折掐她一把,苏钰自觉魂儿都要被这美人儿勾了去,所以说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说的是如此有道理,虽然她苏钰,如今还没有混出名号来,算不得什么英雄,但以后总归是的。

    随后,苏钰搀扶着唐折,去身后的医馆治疗箭伤,伤的虽不是什么五脏要害之处,但也血肉连心,那老大夫划开伤处拔剑的时候,疼的唐折吱呀乱叫,那声音,直盖过了隔壁杀猪的作坊。

    男女有别,苏钰站在门口,立在门缝处细细的听着,虽说知道唐折的伤并无性命之忧,可那疼痛,莫说听着这般惨叫的声音,就是个哑巴,苏钰也能想象到其中的痛苦来。更何况,依着唐折他老爹和自己娘亲的那档子事情,抛开结拜之情,唐折也算的上是她的弟弟,所以她这做姐姐的,心疼也是在所难免。

    那治病的大夫似乎被唐折吵的脑袋有些发蒙,面无表情的出来之后,收了银子便要赶人。

    苏钰气的撇了撇嘴巴,心道这大夫或许是个庸医,自己肝火旺盛,也不晓得开点儿黄连先给自己败败火。

    只是这样想了想,苏钰也没得真的和那大夫拌嘴巴,她将来是要做大侠的人,断不能和那市井的长舌妇一般,乱了风度。

    边想着,苏钰边往里间屋里走,打算着扶着唐折,找个就近的客栈修养几天,可进去了,看看一地沾血的布条,还有唐折那盖着下半身,爬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模样,苏钰抽抽嘴角,又笑眯眯的去寻那大夫,问他可不可以让她们在这医馆里住下。

    那老大夫捻着羊角胡子,半低着头,向上翻着眼睛看了苏钰一眼,哼唧一声道:“你这丫头倒有趣,转眼就变脸来说好听的了,方才你可是瞄老夫一眼,盯着那黄连的药格子看了许久,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苏钰一听,恬着脸呵呵一笑道:“我这不是琢磨着,近日里天气干燥,觉得自个儿火气有些大,想着泡点儿黄连喝喝了。”

    “哼!”

    那老大夫冷哼一声道:“如今这世道,不说什么医者仁心,若不是有曾公子的意思,老夫也定不会救一个被官家伤了的人。”

    苏钰微微眯起眼睛,想着这老大夫所说的曾公子,应该就是之前打劫的那美人儿,再听听其中的语气态度,苏钰浅浅笑道:“谢过老大夫了,我们姐弟与曾公子也算的上有些交情,他亲自将我姐弟送到您这里,也是信任老大夫,能医好我的弟弟。”

    一提起姓曾的美人,那老大夫的脾气似乎瞬间好了许多,看看苏钰,仍旧端着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语气却和善了许多。

    “若伤口不中风化脓,那他便没有大碍了,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受了伤还一副无所事事的土匪样子!”

    话刚落了,不知哪家的媳妇儿干活儿扭了胳膊,哭哭啼啼的进来,找大夫开了些安筋养骨的药材,才在家人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苏钰看着,想着自己这般年纪的女孩子,确实也该娇弱的像朵花儿一样,才能楚楚动人惹人怜惜,断不能成个钢筋铁骨的汉子,天塌折不断那般。

    谁知这个念想刚刚提起,却见那一旁的老大夫提笔唰唰的写了一张方子塞给苏钰,点评道:“丫头,你方才那蹙眉做忧的表情,实在是不太适合你,还是养好了伤,叉腰横行比较适合你。”

    若在以前,苏钰定会秉着“有杠不 抬非好汉”的理念,和那老大夫言语上几句,可如今握握手里的方子,苏钰呵呵一笑,朝那老大夫道了声谢,动动身体也确实觉得疼了些,于是紧赶着跑去找伙计抓药去了。

    就这样,仗着那美人儿贵人的脸面,苏钰和唐折就在这医馆住了下来,待唐折的伤稍稍好了些,两个人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才告别了那老大夫,离开了医馆。

    其实两人好不容易出来了,若放在之前有这等机会,定然不会再回去,而是在江湖上闯荡一番,做那劫富济贫锄强扶弱的英雄大事,可眼下,虽说那冯侍卫并没有抓住寨子里的人,又中了竹临的“脱胎换骨散”,想来活不了太久,但那夜回去报信的大奎下落不明,书生和竹临也不知是不是同他们一样流落一方,几位师傅有没有带着乡亲们重新回到青云寨,这些他们都不知道,那里都是他们此生最最牵挂的人,所以,必须要回去看一看。

    讨价还价,租了一辆破旧的马车,一匹老马拉着车子,努力的向前跑着,赶车的车夫边赶着车子,便用一口地道的方言,夸赞着他的马当初是怎样的壮硕健朗,怎样的日行一千夜行八百。

    苏钰和唐折在马车里,一个坐着一个趴着,闭着眼睛听那车夫叙叙叨叨,刚入了卞安地界,临近青云岭的时候,那车夫不知看着什么,不停的啧啧道:“果然越靠近边境,越不大太平,你们看那告示上,像是又在通缉什么杀人凶手,还是一连五个,而且那通缉犯长的,还有点儿眼熟。”

    苏钰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悄悄将那帘子掀开一条缝隙,朝外面看了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可不,他们五个的画像,正方方正正的贴在那城墙上,不过还好,苏钰细细看看,也不知那画像的师傅是哪里混饭吃的,画的几人十分只像了三分,苏钰联合着告示上青云岭三个字,才自知之明的知晓是他们几个。
………………………………

第九章:劫后重逢

    看到城墙上贴的缉拿告示,苏钰将头上少年样式的束发解下,披在脑后,简单挽了个少妇的发髻,一看身旁的唐折,见他已经忍着屁股上的伤痛,直直的坐起身来,端出一副良民的姿态。

    靠近了,有盘查的士兵将马车拦下,苏钰坐在车里,悄悄握紧了手中匕首,以备紧急时刻动手。

    侧耳静静的听着马车外,那盘查的士兵凶神恶煞的问道:“老头儿,里面坐的是谁?”

    苏钰缓缓将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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