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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争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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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当家说的对。”尤黑子嘿嘿笑着。
“兄弟们,官兵疲了,该咱们上了。打破官兵,吃肉抢女人。杀——”
张金称扬刀大吼,宛若狼王出场,生出种不可抑止是凶残之意,催动最后的万余积年老贼,嗷嗷叫着冲向对面齐军大营。
决战之机,终于来临。
王伯仁下令推开寨门,当先率领左营人马杀出。
韩世鄂见状,也同样催动兵马主动迎上贼军,先发制人。
这两员大将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逆势出击,便是为了遏制贼军的势头。
高驷在中军发觉战场变化后,也尽起大军杀出,和贼军正面碰撞在一起。
“杀!杀!杀!”高、齐两面将旗随着主将步伐,坚定的朝前不住移动。
当——宝剑又斩断两支贼军长刀,高驷奋起勇力,继续砍杀。
“主公,点狼烟,召援兵吧!”彭石头不顾满脸血污,叫道。
高驷凝神打量片刻,断然拒绝道:“贼军还没有疲,再等等。”见周围自家人马不住败退,不由怒道:“平日里自诩英雄,怎么上战场都成了胆小鬼?”
彭石头受此一击,大吼一声,拔刀就往前直闯,霎时间瘦弱的身躯爆发了惊人的力量,连斩十二个贼军,破退了敌人锋芒。
“破贼!”小将奋勇,让其他人也为之振奋。
王伯仁和韩世鄂也不分先后的大呼酣战,指挥部下死命拼杀。
张金称策马连冲数次,都不能彻底击溃官军,只得暂时后退,重整旗鼓。
“贼军疲了。”高驷看的分明,立即下令:“点狼烟!”
点狼烟!众人齐声唤,大营最后的留守哨兵,闻讯当即燃起了狼烟。
已经绕到贼军后方的五百骑兵见状,尉迟恭大喝道:“儿郎门,跟我冲!”
很快,贼军后方尘土大起,隐隐有着马蹄声响,高驷准备的杀手锏终于现身。
呜呜呜——铁骑列张,犹若柄战锤从贼军后方蛮横的砸下,两个突击就将贼军冲的七零八落,四散而逃。
………………………………
第三卷:立基业 第七十六章:奠基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铜雀台。
邺城,铜雀台下,广袤的平原上,大战犹酣。
邺有三台(即铜雀台、金虎台、冰井台)之固,西接太行,其他三面漳水环绕,四塞山河,成喉衿之势,据之可南向以争天下。
“贼寇败了,传令降者不杀!”在发现贼军溃败后,高驷立即让人大呼,一面进兵。
“降者不杀!弃械投降者,不杀!”
“捉到张金称啦,捉到张金称啦!”
贼军后方更是有欢呼声起,尉迟恭、柳庄、常何、麦氏三兄弟轮番猛攻,彻底摧垮了贼军的抵抗之力。
前面高驷率领中军,贺怀亮、斛斯政跟着反击,两翼韩世鄂和王伯仁带兵包抄,彻底将张金称部杀散。
张金称部南下时,是劫掠了船只渡河的,但此刻哪还有几乎上船逃走?
随着张金称被擒获,交战双方一方气势如虹,一方兵败如山倒。半日追逐后,厮杀终于落下了序幕。
高驷登上了铜雀台,俯瞰整个战场,周围三五个护卫落后一步,任由主公在前观看局势。
铜雀台地基高十丈,占地进两亩,下原有暗道连通漳水,上有二十七曾楼阁,宏伟壮丽。
始建于曹操,完工后,乃于此述志“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后几经战火,五十年前,北齐在时,高氏皇族发丁壮三十万重新加固修筑,使之更加坚不可摧。
尉迟迥叛乱,杨开皇发兵剿灭之,下令焚毁邺城,也只是推倒了台上楼阁,填灭水井,对雄伟高大的铜雀台也无可奈何。
张开双臂,似乎还能感受到汉魏遗风,高驷不由大声叫道:“咱们胜了!”
“是啊,张金称着是凶悍。不过经此一战,主公可以真正立足邺城了。再记着张金称的人头,辅以大军,周围县城必然是一攻即克,甚至兵不血刃,也能有所收获呢。”跟上来的崔略欣喜的说着。
“不能大意,这只是我们建立大业的第一步。从俘虏中挑选为恶者,把他们押到铜雀台上,将此地房屋盖起来,再把水井也挖开。
崔参军,这三台(铜雀台、金虎台、冰井台)之固,都要好生利用起来。在邺城没有重新修建起来之前,咱们就暂且在这里安家。”
“是,主公放心。据我所知,铜雀台原是帝王理政之所,金虎台是驻兵之地,冰井台是储藏粮库。三者中有栈道相连,攻防一体,虽然糟了破坏,但主体根基犹在。只要稍加休憩,就可入驻,绝对胜过大多数城池。”
崔略不由赞叹符合了一下,看着下面还是抓捕俘虏,打扫战场的诸将,大感欣慰。
一个侍卫突然指着下方,说着:“看,小彭将军回来了。”
高驷向下面望去,只见远处奔来一匹战马,急速向铜雀台方向驰来,不一会儿骑士一勒马缰,骏马长嘶,彭石头在马上立起,大叫道:“主公,捉住张金称了。”
这种卷风一样的回应,使齐军无不为其振奋,纷纷交头赞叹:“彭石头果真好样的,这回立下大功了。”
高驷看着急驰而来的彭石头,不由大喜。转身下了铜雀台,来到地面上,先是夸赞了彭石头两句,然后打量了张金称一眼,讥讽道:“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怎地如此残无人性!”
崔略在旁道:“主公英武,又擅用兵,岂是区区一个张金称堪比?”
高驷失笑,和天下枭雄豪杰相比张金称确实不算什么,就说着:“石头,将他押下去,不要弄死了,改日明正典刑。”
“哈哈哈, 来吧,给爷爷个痛快。”断了条胳膊的张金称癫狂大笑,却未得到半点回应。
“接下来下来该如何处理?”高驷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
“兴兵屯田,深根固本,攻略四方。先平北地,再南下争夺天下。”崔略胸有成竹。
高驷反而面色凝重道:“北地作战,骑兵是关键。这养马匹,就要置办牧场。先生可有办法?”
“这北地多战马。牧场办起来不难。只是粮草方是大难题。邺城周边没有大草场,需用粮食喂养,一匹战马的消耗量是一个士兵的三倍,上等战马甚至能达到五倍。”
“若是要建立重甲铁骑,全部选用上等战马,养一千就相当于普通兵马五千,太过奢侈!”崔略脸有难色,说着:“只是单凭种田,实在供养不起。”
高驷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了这个位面的天命之子李世民,就擅长以玄甲精骑克敌。
史书《通鉴》记载:“秦王世民,选精锐千馀骑,皆皂衣玄甲,分左右队,,,,使秦叔宝、程知节、尉迟敬德将之。每战,亲被玄甲帅之为前锋,乘机进击,所向无不摧破,敌人畏之。”
最经典的莫过于虎牢关之战。
李世民亲督三千五百铁骑,击破夏王窦建德十万大军。
窦建德正和群臣饮茶议事,玄甲铁骑突至,飞马横踏,斩杀夏军三万,俘虏五万,追击三十里俘虏夏王窦建德,回军迫降郑王王世充,一举定鼎天下。
由此可知如骑兵使用得当,冲锋起来有多强的威力!
但是,以李世民之财力,上等宝马良驹配备的玄甲精骑也不过千人,可知重甲骑兵配置多么艰难。
“养起来,就算是再困难也要装备一支重甲骑兵。”高驷作出决定。
“至于粮食吗?”高驷思索再三,目光锁定在了黎阳仓,这是大隋三大粮仓之一,得之足以用来征战天下,不虞乏粮。唯一要考虑的是,寻一个恰当时机夺取之。
“根基必须牢固。”高驷凝神观看气运,只见顶上云气沸腾,只见青色大印上,一条鲤鱼游弋,不断吞吐丝丝白气,这些白气又被炼化成赤青气书册,与邺城地脉交相呼应。
高驷很是满意,这次占据邺城,从望气上看,就知道获益不少,自己又在不断的下达深根固本之策,屯兵积良,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重聚北地木德龙脉了。
“石头,你回谷中报捷,让李百药做好搬迁准备。”理清头绪后,高驷当即下令。
“遵命!” 彭石头接令,带了一队轻骑,往滏口径奔去报捷。
得胜归来马蹄轻。
距离滏口径三里,彭石头下令放缓了马速。哨兵远远望见清一色青色披风骑兵,特别注意到了这队骑首脑,就是彭石头。
“他们回来了,打胜仗回来啦。”欢呼很快传遍了山谷。
就在李百药忙碌时,关上后宅也是一片欢乐。
滏口径关上,后院大宅,屋内有三女,一个是徐小慧,一个是杨敏,一个是韦珪,徐、杨二女亦是各自身怀六甲,带着母性光辉。
韦珪的女儿李玉珠已经一岁,会喊娘亲了,粉雕玉琢,煞是可爱。
徐小慧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关下山谷热闹的景象,面上现出一丝笑容。
随后心中又有些担忧。
遥想当日于高驷在洛阳城外夹马营定情,仿若前世一般。
只是,当日之人,已然踏上争龙之路,再无后退余地。自己颠沛流离,也渐渐成长为坐镇后方照顾妇孺的女主人。
论当局,五阀七望宰执天下,杨开皇在时亦不能随便打压。关陇勋贵,山东士族,江左豪门,三方竟逐,遴选天子。
纵然是,天意威严,凡人不可操控。但几时王朝更迭,潜龙之气交替,背后没有世家影子?
夫君,今后的你,就要面对世家的挑战了。不知你是否定下了对策?
抬起头来,却见杨敏和韦珪都望着她,徐小慧面上表情平静,不为外面喧哗所感染,或许知道越多,便越为压力所困,不的不负重前行。
“敏姐姐,再过两日咱们便要搬迁,劳烦姊姊让一位杨校尉扈从,另一位守在此地。滏口径地势险要,不可轻弃。”徐小慧淡淡说着。
杨敏闻此,点头应着:“放心,不会误郎君大事。我会和哥哥讲好。”
此时留守山谷的是杨民行和杨积善兄弟。
“韦家妹妹,这老营的妇孺孩儿的口粮和衣物发放,你多留心。务必做到公正无私。”
韦珪亦是连连称诺。
“到了邺城,稳定下来了,我便让夫君纳妹妹进门。”
徐小慧语出真挚的说着。
“多谢姐姐。”韦珪那日回到韦家后,屡屡遭人耻笑,一狠心就跟着徐、杨二女离开,作了投靠打算。
主持老营的李百药,郑俨和虞世南都是大才,办理三五千人的队伍迁移,倒是轻而易举。
两日后,由杨积善领五百精兵护卫,彭石头引路,老营后勤辎重队伍开始向邺城进发。
队伍起行后,日行三十里,不加耽搁,直接向邺城而去。根据路程,还需在路上寻一处落脚,扎营歇息一晚。
而在里邺城二十里处有一废弃的寺院,这就是预备的落脚之处。
队伍过春风,路上少行人。即便只作寻常之速,一天之后,也到了此地。
只见一片郁葱树间,一座佛堂,香火寥寥,现于面前。
彭石头上前,扣打门扉。
“施主何人?”门内有一古朴声音询问,听声是一个老和尚。
“某途径此地,有贵人需借宝刹一用。”
“阿弥陀佛,出家人自当与人方便。施主请。”老和尚双手合十,颇有气度。
于是队伍就在此住下一晚。
………………………………
第三卷:立基业 第七十七章:影响
徐小慧、杨敏由侍女扶着,入庙拜佛。
韦珪着人照顾,拜佛祈福时,轮到徐小慧,那老和尚竟然阻住,说不可拜。
“这是为何?”众人惊讶。
“女施主身怀未来佛,可谓佛母。自不必拜现在佛。”老和尚语出惊人。
徐小慧惊讶,便问道:“不敢当。大师如何称呼?”
老和尚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道:“老僧道言。”
“大师可知僧璨高僧?小女子年幼时曾有缘见过老师父几面。”徐小慧受家传影响,笃信佛法。
“正是家师。”“原来是故人之后。”
双方彼此数落起来。
第二日,车队继续朝邺城进发。
铜雀台下再相逢,彼此感慨万千。
高驷两手左右各执一女,大声宣誓说着:“从今往后,我绝不打败仗,再不会把你们弄丢了!”
丈夫只手挽天河,冲冠一怒为红颜。
高驷即入邺城,乃将张金称打入槛车,押至各县,以兵慑之,宣告高齐复立。
采用崔略之计,恩威并行,顺者以德服,逆者以兵临,分别派遣韩世鄂、王伯仁为将,扫荡四方,很快攻下魏郡十县,只余下相州不曾攻打。
高驷又派周仲率三千人马游弋在相州城外,广设疑兵,牵制住城内官军。
七月,正值麦熟。
高驷已经自称为大齐征北将军。
三个多月以来,他可是如履薄冰,一面不断遣将攻城略地,另一面组织屯田,恢复生产。
这将军幕府设立以来,不管是大小将官任命,还是日常事务处理,皆是千头万绪。
三个多月来,李百药领会大帅的意思,在兵马支持下,雷厉风行推动均田制。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轰轰烈烈的抄家灭门,通过数个大案子,便让原本在魏郡的几个为富不仁的大户血流成河,一时之间,人人侧目,争先投靠,建立起了四个军府,在魏郡的初步扎下了根基。
如此以来,形成了三文官共治局面,虞世南组建官僚体系,主管政事,使得幕府令旨得以下达。
崔略负责应对外部形势交往,参赞军机,使齐军更加正规化。
也就在七月初七这一日,高驷清早出行,带着一队骑兵,巡视田间耕种收获情况。
傍晚方回,人刚到铜雀台下,就有卫兵远远宣扬。只是片刻时间,上面大门就大陡而开。
在文轩阁处理政事的虞世南,急忙从上面迎接了出来,那模样是有大事将要发生。
现在已定下君臣身份,同过去不一样了。
虞世南就先拱手为礼,说着:“主公,有客到访。”
高驷带着自信的笑容,此时穿着黑色宽袖长袍,头上束着银冠,腰悬宝剑,英气逼人,从容还礼:“不必多礼!虞先生素来一派儒士气象,遇变不惊,今来何人到此,让先生如此重视?”
“相州薛元敬。”虞世南答道。
两人进入了大厅,高驷见到了另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文士正在品茶,彼此介绍后,就分宾主坐下。
此时,七月初,天时犹热,寒暄了几句,高驷就说着:“久闻先生大名,不知今日来此有何见教?”
薛元敬开门见山道:“请将军立即发兵,解相州黎民之倒悬。”
高驷笑道:“先生莫急,此固我所愿也。”
恰在此时,掌管军情的崔略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着:“主公,河北召讨行辕来了消息。”
高驷精神一振,问着:“说了什么?”
崔略说着:“杨义臣之子元麟亲自领兵八千,前来攻打我们邺城。”
高驷不禁说着:“终于来了,这杨义臣还真为朝廷尽心竭力,也算是一代良将,可惜的是,生不逢时。有杨广这昏君在,他平息不了动乱的。”
这话却是说的真心,他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是杨义臣,担任河北招讨大使,下面遍地烽烟,才发兵山东,河北又失了一郡,首尾难顾,也不能彻底平定叛乱。
杨义臣在山东和王薄等对阵,听闻邺城有变,能忍耐到现在,才遣子出兵,已经很了不起了。
又问着:“那杨元麟,又如何用兵?”
“据说那杨元麟,立刻以其父的名义,命令横山都忠武校尉王成成和苏邕听令,共得步兵六千,骑兵两千,已于两日前发兵了。”
“嗯!”虽说杨元麟籍父之名,但是现在乱世中豪强多是自保,他短短一月不到,竟然可以征兵八千,哪怕是耍了手段,也非常了不起。
“杨元麟又以军情紧急,调拨了边军五百,由苏邕之子苏烈掌之。”
在紧急情况下,可召集边军,这已是有几分僭越了。
高驷听了,本不在意,突然想起一事,不由问道
“这苏烈,是不是打败张金称的那个?”
“正是!苏烈,字定方,乃是苏邕之子,十五岁跟着父亲讨贼,从无败绩。”
史书记载的苏定方,少年遂父讨贼,青年投靠夏王窦建德。夏亡,奈降唐。
再往后,十二年蹉跎,得授百夫长。以两百骑夜袭阿突厥可汗大帐,立下旷世奇功。
自此将星闪耀,灭三国,擒两主,为李唐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
高驷默想片刻,立刻发出命令:“命韩世鄂、王伯仁,麦氏三雄联合带上两府兵马,前去围攻相州,并且带上三千石粮食。
某要在杨元麟到来前打下相州,全据魏郡!”
“将军好魄力,如此薛某就在城中恭候大驾了。”薛元敬提出告辞。
“先生请。”高驷顺水推舟,送走薛元敬,表明了自己志在必得的态度。
等只剩下崔略和虞世南后,他才悠闲说着:“我们虽有三万众,但是相州城高大坚固,又有五千人守卫,足可抵御咱们一段时间。若是杨元麟到了,内外夹击,咱们非吃败仗不可。”
顿了一顿,又说着:“杨元麟大军来袭,我镇新建,决不能两面受敌,相州城下可虚张声势,咱们真正的兵马得同杨元麟一决雌雄。”
崔略道:“不错,我这就加派探马打探军情,主公可召集众将,宣扬强攻相州,暗里去埋伏河北行辕即将到来的大军!”
虞世南听了,也说着:“主公,当汇聚全军,打个堂堂正正之战!”
高思听罢,不由大笑,说着:“英雄所见略同。此阵虽小,却极为关键。先前灭了张金称,有人就说咱们只是打败了伙贼寇,并未心服。这次就来个堂堂正正的决战,打出个真正的威名来!”
崔略和虞世南听着,心知主帅的信心也是最关键的,心中寻思,又打量着高驷的状态,共同答着:“主公不以敌强而怯,臣等自愿从命,共克强敌。”
高驷大喜,扶手说着:“有两位先生在,我无忧也!”
当下又召回李百药和其他诸将,就此开始筹备大战。
却说薛元敬离开,回到相州。
弟弟薛元博就迎上前,问着哥哥:“兄长观高重德何人也?”
“此人行事颇有章法。”薛元敬说着。
“何以见得?”
“你看他茅城一战,杀了宇文述,死中求活,败中求胜,自古用此方法者多,成功者少。当时为兄得他有福气,不然怎能如此?
当其逃到滏口径后,潜藏深林,屯田养兵,等待天时,皆是堂堂正道,吾觉得他能屈能伸,堪为人杰!
再后来出山入邺城,遭遇战中活捉张金称,更是声威赫赫,一时郡内哑声。
而后攻略其他城池,不但有武略,更能文韬并重,已隐隐有大器之相,此子全据魏郡不远矣!
立足邺城之后,屯田养兵,揽延英雄,足可见此人的器量。只是小胜还不足为凭,……乱世之重,能打胜仗才是关键。杨元麟南下,倘若其不能敌,则一切休矣。故而为兄要再等等看。
其次,从兵马入手,又能拜访乡老贤士,这事何人曾做过?”
薛元博想了想,似有所悟,犹豫了下问着:“兄长,还有何人做过?”
薛元敬轻声答着:“曹操、高欢。”
这两个名字,声音虽轻,在薛元博耳边竟如同平地生雷,他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兄长。
曹操何许人,魏武帝是也,兴兵讨贼,三分天下有其二,若非对手刘备和孙权皆是当世英雄,早就一统天下了。后世子孙无能,江山被司马氏篡夺,但是说到他,都称其为乱世之枭雄。
高欢同样了不得,高齐神武帝,以奴隶之身,崛起乱世,东征西讨,由弱到强,一统关东。虽然由于儿子互相残杀,使高齐亡国,身死族灭。但是其临终遗计,仍旧保了高氏一门四十载富贵。
高驷只是初起,现在不过拥一郡之地,连上屯田军,也只有三万兵,兄长对他这么高的评价,薛元博嘴上虽不敢反驳,心里却不以为然。
知弟莫如兄,薛元敬就说着:“吾弟可是不以为然?”
薛元博连忙说着不敢,薛元博却说着:“若是其它事,都可商议,此事却要和你说个清楚方可。”
“魏郡十县,皆是上等良田,只是荒芜了。但其麾下李百药复垦荒地,今岁已有六十万亩,来年就计八十万亩,一年可出粮一百六十万石,有一百万石养军,此就是霸主之基也!
你想想,只要他此战能敌主杨元麟的大军,来年有兵有粮,又有恢复高齐故国名分,北地还有谁能与之争锋?”
薛元博想了想,仍旧不服气的说着:“但是就算如此,其存亡还得看我答应不!若弟率军出战,城外的人马反掌可破,到时候他士气大跌,拿什么同杨元麟的南下大军作战?”
“不可!贤弟之勇,为兄自然知晓。但我们兄弟经营家业十数年,却要面临乱世中的选择。
杨义臣愚忠于昏君,早晚必吃败仗。与其亡于隋,不若另头英主。我可以说,短则三年,长则五年,北地必然会落到可此子手中。”
薛元博博思考了一下,又说着:“既然如此,小弟就听兄长吩咐,看他到底是不是英雄。”
“论北地雄杰,此时正值新旧交替,还有两人。罗艺虎踞幽州,窦建德称雄于高鸡泊,但都不如邺城有王者之气。只要高驷能在邺城站稳脚跟,就可横扫北地。”
“十年前,有歌谣传闻,高氏出龙,齐国复立,推其预兆,恰应在此人身上也。”
至此,相州兵马因为薛氏兄弟的坐观成败之心,便收缩不出。
邺城,高驷探知疑兵之计奏效,便尽起两万大军,北上迎战杨元麟的八千官军。
………………………………
第三卷:立基业 第七十八章:相持
高驷挥军北上,作出御敌于境外的打算。
杨义臣的招讨行辕设在襄国郡邢台,其子杨元麟整合大军后,便一路南下。
武安郡,邯郸城下,两军遭遇。
因为邯郸城才被张金称屠过不久,当下空无人烟。
齐军先到,先锋王伯仁发觉前方遭遇官军,就立即抢占此城。
“嘭嘭彭”响声不觉,巨石呼啸破空砸落,使下面闪避不及的齐兵,轰然伤亡一片。
“高齐”中军旗号卓立城头,高驷提剑咆哮呼喝,脸色如钢铁铸造,不住调集守城的兵丁,拿起简单的刀盾和长枪,上阵迎敌。
“杀!”彭石头大吼,喘息似风箱拉扯一样,鼓起体内最后的力气,挥刀迎上去直劈,只听“噗通”的一声,狠很的将一个官兵劈下城头,摔得对方喷血而亡。
身边的同袍,也纷纷拼命格挡着,把爬上来的隋兵,打下城头,沉重的落在地上。
敌我双方的尸体纵横交错,积在城下,已经堆成个小山。鲜血不断从尸骨中流出汇聚成条河流,在大地上奔腾。
两军嘶叫喊杀,几乎每一刻,都有人阵亡。
突然城头上一处又一处大乱,几批官军精锐突入,砍杀起来,血光如浪翻滚,如刀锋划过豆腐一样,就要撕开邯郸城的防护。
为首者甚至不用利器,直接操着一支狼牙棒,数十斤的铁棒横扫,己方就是伤亡一片,后面的隋军蜂拥而上,打得该区域齐军岌岌可危。
“看打!”尉迟恭见此,知道再这样下去,城要是破了,齐军必然士气大跌。
乃奋起神勇,鼓噪上前,大吼一声:“着!”
只听“当当”之声如雷电爆鸣,冲阵的那人怒吼着,天灵盖被砸碎,怔了怔,轰的扑到在城头上。
这人一死,隋军终于士气低落,攻势顿挫。
“挡我者死!”尉迟恭大呼酣斗,几若雷神降世,双鞭猛砸,挡着披靡,连杀数十人,稳住了西面城头阵脚。
官军如潮水般退去。
余烟袅袅中,落日残照。
猎猎大旗下,高驷发现自己视野里,到处是血水染透的一片猩红。
在远处,隋军本阵终于后退,杨元麟撤退十里下寨。
三天了,这遭遇接战以来,杨元麟可说是各种手段轮番使用,累日攻打,更是不计代价,将附近邯郸城周围的平民抓起来,驱赶着上万百姓作为炮灰攻城。
这炮灰冲,主力攻的手段一出现,连官兵都觉得杨元麟太冷酷了。
这数万百姓只发了铁枪,就被驱赶着扑城,又有官军类精锐混在其中,厮杀更加惨烈。
大战厮杀了三天三夜,近五万黔首(百姓)已经全部死光,隋军爆发出多次疯狂的进攻,但是都被高驷适时调兵打了下去。
听到下面撤兵号令,高驷下令让一队卫兵上前,挨个来收拾局面,将尸体一个个补刀或者推下城去,对自己人加以救助。
只听甲胄作响的声音,高驷回头一看,是韩世鄂和王伯仁二人联袂而至。
“主公如果再僵持下去,只怕后方万一有变,我们就撑不住了。”韩世鄂说着,他考虑的较多:“我们平定魏郡不过三个多月,现在倾兵出动,不可不防。”
“官军锐气已挫,真正战力不过是两千老兵罢了。”王伯仁也说着:“俺建议,出城决战。堂堂正正,拼死一战。”
“现在出城,胜负只是五五开。”高驷有望气神通,对局面看的最为明白:“现在杨元麟的本部精锐都还没有出动,我们一旦先忍不住,浪战的结果就是兵败如山倒,那时生死都不能自主,必须忍下去。”
听了这话,两将都是苦笑,作为高驷的部属,也隐隐知道些主公的能力,知道所说不假。
王伯仁摸着刀,咬牙切齿的恨恨说着:“嘿,那就耗下去。我看杨元麟这孙子能猖狂多久!”
“不错,伯仁兄说的是,现在就比谁先忍不住了。”
高驷忽然又道:“王伯仁,明日起你独自守城,我只给你三千人马。再守七天,有胆子接令吗?”
王伯仁慨然道:“末将誓死完成任务!”
高驷和韩世鄂下了城,撤出主力一万五千人马,养精蓄锐,以待决战。
城下,点将台上,杨元麟冷漠的注视着邯郸古城。
“贼寇战力还有几分?”转首,面向一个攻城将校问着。
“五分!”这攻城的将校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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